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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爷(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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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天日在叹息声中冒出了笑声,“你这小家伙,到底害不害臊啊!”
  “皮厚本来就是我的本性,再说夫君也喜欢热情的女人,我这是投其所好,害臊?不必啦!”她笑嘻嘻的摆手。
  他真要失笑了。这丫头……这丫头,能回到从前的开朗真好!
  瞧着她脸上红潮未散,娇嗔的笑颜惹人悸动,诸天日感觉自己的呼吸仍然轻急短促,体内的火簇依然在燃烧。但无奈秋儿说得对,以他目前的体力确实不能好好的“招惹”她。
  这回他是真的打从心底叹气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正是他现在百般不甘的写照,唉,也只能等了,想要好好抱抱这小家伙的欲望就只能暂时压下,待他体力恢复再好好“发泄”。
  “秋儿。”他突然又正色严肃起来。既然有些事暂时不适合现下做,那有些正经话刚好可在这时对她说。
  瞧他表情不同,兰礼秋也立即收起嘻笑的瞧着他。
  “秋儿,等我身体恢复,我将带你隐居起来,你可愿意?”他慎重的问。
  她笑了笑。“你在昏睡的时候苏子兵对我提起过,他说你不回东霖,也不打算继承哈设王的王位,要带着我远离尘嚣是非,是吗?”对于他的计划,她的心中已有几分了解。
  “是的,我打算带你过着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日子,不再有烦人的事干扰。”
  “但你真的可以无视东霖百姓的呼唤,以及你病重外公的期盼吗?”
  “只要有决心就可以。”他一脸坚定。
  “可是……”她忍不住怀疑,他们真的有办法脱离这些麻烦吗?
  “相信我,咱们就这么做吧!”诸天日没有退缩的打算,这是他早已下定的决心。
  兰礼秋不住感动的凝望向他。“我知道你做这个决定是为了我,不想让我背负非得生下裴族传人的压力,也不想再让我处在充满谎言的国师府内,所以才想要带着我远走高飞。可是,夫君……你真要为我这样牺牲吗?”她不禁哽咽。
  “不,你说错了,我不只是为你也是为我自己,这不是牺牲,是得偿所望。”
  她默望了他良久,瞧见他的坚决,缓缓的笑了。“我明白了,人生苦短,咱们不要再为别人而活,好吧,就依夫君的意思,咱们一走了之!”
  闻言,诸天日脸上终于浮出满意的笑。
  “戚大夫,这回真要谢谢你救了我家夫君,我们会一辈子记得你的恩情的。”兰礼秋感激的道谢,今日她专程来向他致谢以及道别。
  戚枫堂望向不远处那形容清雅、一袭白衣的男人,脸上的面容变得深沉起来。
  “你决定再次相信他,并且跟他走?”这两人是一起来的,但他要求单独与她说话,于是诸天日大方的退至远处等待妻子。
  “是的。”她腼腆的点头。
  他的心意她是明白的,但她心有所属,对他除了抱歉,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你不会幸福太久,以他的身分能上哪去?他们不会放他走的!”
  “我们想试试。”她低声说。
  戚枫堂气愤的低吼,“试?你们这是白费力气!”
  “不试夫君他不甘心的……”兰礼秋的小脸落寞了下来。“不过,若成功了,我与夫君就可以如愿过着幸福逍遥的日子了!”不消一刻,她又重拾乐观的笑脸。
  他冷哼,“你太天真了,那男人办不到的,他的身上有着太多枷锁,终究不会只属于你!”
  这话很重,她愣愣的听着。“戚大夫,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我不相信绝对。”
  “你!”对于她的傻,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戚大夫,你别恼,我知道自己傻气,但爱上了我便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他。”她微笑。
  他脸色铁青。“哼,你想义无反顾的跟着他,难道不怕我泄露他的行踪?!”他目光含着恨意。
  她笑着轻摇首。“你不会的,你若想这么做,早在夫君中毒倒下后就可将消息传出去,可是你并没有。”
  戚枫堂脸沉了下来。“我不是不想这么做,而是因为——”他声音戛然停住,表情欲言又止。
  “戚大夫?”她讶然的瞧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再度望向前方的诸天日,两个男人的视线交会上,空气中立即鼓动超一股无形的张力。“秋儿,那男人在前方等着你,但,我也在等你,我有预感,再过不久你就会需要我的。”
  这话教兰礼秋吓了一大跳。
  他为何会这么说?这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她愕然不解。
  将视线由诸天日身上移回,戚枫堂凝视着她,胸有成竹的预言,“那男人走不了的!”而他将会再有照顾她的机会……
  “夫君,你听听这菜单上写的,大嘴巴、千里耳、飞毛腿、脑满肠肥、狼心狗肺、肝胆相照?这什么跟什么啊!”兰礼秋睁大眼睛瞧着手中菜单上所写的菜名,啧啧称奇。
  他们离开了峰安国,来到海歌这个小小的国家,这国家腹地约只有东霖国的京城这么大而已,但三面环海,贸易非常发达,百姓过得相当富裕。
  到这个小国有两个月了,他们这会正在一间装饰华丽、充满野性的饭馆里用餐,这间饭馆不管是大门、墙上或是窗台边,四处都挂满了野生猎物的标本,有点吓人,但也十足有特色。
  但这可让阿葛一度在门口蹭了半天不肯进来,最后还是兰礼秋板着脸才硬将它给拉进饭馆的。
  他们一进到饭馆就被热情的店小二领进早备好的包厢内,她随手瞧了放置在桌上的菜单,忍不住大笑出来。
  “夫人,这是野味全餐,上头指的全是动物的内脏,以及可以吃的地方。”苏子兵笑着帮主人解释。
  原本诸天日也要他离开的,但他不肯定,非要继续留下伺候他不可,诸天日无奈,只得留下他。
  “那也不要取这么好笑的名字嘛,真的很不文雅耶!”她哈哈笑个不停。
  “这倒是。”瞧了这菜名,苏子兵也不住发噱。
  海歌国三面临海,海味才是这里的盛产,也许是因为物以稀为贵的关系,野味在此便成了贵族的吃食,在当地的价格非常昂贵,不是一般百姓吃得起的,而他们所进的这问野味馆,更非寻常人能轻易进得来,光是这间特别订下的包厢金额,价格就高得足以吓死人!
  不久,“狼心狗肺”以及“飞毛腿”被送上桌了,就见这狼心不是真的狼心,而是猪心,兰礼秋咬了口,故意瞧了脚旁的阿葛一眼。这小子对她吞食它“同类”的行径显然感到很不以为然,起身不屑的改伏到另一位主人脚边去。
  诸天日笑了笑。“阿葛生气了,这道菜你真不该吃的。”他拍了拍阿葛的头安抚。
  “这又不是真的狼肉,它小心眼,你别理它。”她挑衅的夹起“狼心”更加故意地在它面前绕上一圈后才塞进嘴里,吞进肚,惹得阿葛跳了起来,龇牙咧嘴的对她低咆。
  这捣蛋鬼!“好了,别闹阿葛了,真要惹恼它,它可是会跑出去惊吓到其他人的。”阿葛平常就很吓人了,再一生气,冲出去不将其他客人吓跑才怪。
  “我哪有闹?是阿葛脾气太差,干我什么事?”她还皮着不想收手,非要闹得阿葛抓狂不可。嘿嘿,这才好玩嘛!
  “别调皮了!”诸天日无可奈何的板起脸。
  她这才嘟着嘴将“飞毛腿”塞进口里。“我才不调皮呢!”她满嘴的鸡腿肉,一面嚼一面咕哝,压根不承认自己有多皮。
  一旁的苏子兵已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不调皮,谁调皮啊?
  这会连阿葛都认同的瞪了她一眼,喉间好像还发出了不屑的狼哼。
  她瞧了也哼了一声,对于他们的鄙夷态度,她视而不见,因为已经习惯了。
  反正她脸皮厚嘛!她哼着曲儿,店小二又连上了几道菜上来,她夹了块“千里耳”尝尝。这是猪耳朵嘛!
  见她食欲不错,诸天日细心的再多为她布菜舀汤,希望她多吃点,小产过后的她身子虽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但身材始终偏瘦,这让他不太满意,一找到机会便经常喂食她,希望她多长点肉。
  “夫君,这『千里耳』挺爽口的,你也试试!”她夹了块猪耳朵进他碗里,抬眉瞧着他还戴着罩着黑纱的宽缘帽,垂下的黑纱将他的面容以及那双醒目的碧眼完全遮掩住,当然,这么一来,要吃东西就很不方便了。
  “夫君,现下并没有其他人,你脱了纱帽吧。”她皱眉建议。
  夫君时一双碧眼实在太引人注目,若想隐姓埋名,唯有先将双眼藏住,因此到了这儿,夫君只好委屈的扮成盲人,但成天戴着一顶乌漆抹黑的纱帽,遮眼也遮脸的着实很不舒服,这会没外人在,她希望他能拿下纱帽,松口气。
  “嗯。”天热,戴着这顶纱帽确实难受,诸天日点首后,苏子兵立即上前要帮他取下帽子。
  “真是对不起了,冒昧得很,听闻言公子在这儿用膳,所以厚着脸皮来打搅了——”突地,一名浓眉、相貌粗犷的中年男子不请自来。
  苏子兵惊见有人擅自闯入,立刻将主子才要取下的纱帽又重新戴妥,然后赶上前拦阻这人的接近。
  “我识得你,你是李大爷,不知找我家公子有何指教?”他礼貌的将人拦在门口处后问。
  这位李大爷是海歌国的首富,在此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公子决定在此落地生根后,自然也听说过这号人物。
  只是,公子虽在此化名言日,但接触的人不多,这人找上门,所为何事?
  “我有事找你家主子聊聊,谈谈生意买卖方面的事。”李大爷被堵在门口,笑咧了嘴的说明来意,一双眼也直往圆桌上戴着黑纱帽的男子瞧去,这眼一瞄,正巧瞄见了那人脚边的银狼,胖胖的身子一颤,吓了一大跳。
  看来真如传言,这怪人真养了头会啃人骨头的野狼在身边呢!他打了个哆嗦。
  “公子?”苏子兵请示诸天日。
  “请这位大爷入坐吧。”他简短地道。
  苏子兵这才放人,并且将他领到主子面前坐下。
  李大爷一落坐后,瞧着戴纱帽的诸天日,蹙起眉,只觉这人虽然遮着脸,但浑身散发绝尘的气息,非常耀眼,不由得坐直了身,脸上表情也庄重了起来。
  这人戴着面纱是为了遮盖眼疾来着吗?他听说这新移居来的富商是个盲人,如今一见似乎不假,而且据传这男人还是个神秘的家伙,没有人知道他带着妻子打哪来,身分实在很令人好奇。
  面纱内,澄澈的双眸将他充满好奇的目光尽收眼底,诸天日微微的勾起唇角。“李大爷要与我谈什么买卖?”
  “我想与言公子谈谈商船的买卖。”他说。
  这位姓言的男子来到海歌国才没多久,就在这儿最高档的路段置了产,大手笔的买了间雅致的别庄,这不打紧,最教他讶异的是,他还一口气买了九艘商船。
  海歌国靠海维生,有自己的船只才称得上富商,但造船昂贵,一般大型商行顶多供养得起五艘,可这位公子竟能毫不费力的买下这么多艘,简直比他这个海歌国首富还要出手阔绰,有个这么财源雄厚的人出现在他的地盘上,他当然要过来打个照面,顺便采探有无合作的可能。
  “商船买卖?你想怎么谈呢?”诸天日嗓音清醇的问。
  欸?怎么回事?怎么这人光开口就能教他心头“宁静”得发毛?
  这感觉还真奇特,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第一回碰到这种邪门事!
  李大爷清了清喉咙,才有办法让自己的声音沉稳些。“我这就直说了,我想与你合作,一起吃下这海歌国的所有船只,称霸这儿的船运市场,你说如何?”他大胆的说出自己的野心。
  “你想垄断市场?”这会问话的是兰礼秋,一脸兴味盎然。
  听到这清脆的女音,李大爷这才注意到圆桌上还坐了个娇俏的小女人。瞧她的模样,一身质地上等的衣着装扮,八成就是传说中与言日形影不离的妻子了。
  “没错!只要言公子与我联手,这海歌国的航权就可以完全控制在咱们手上,这之后,咱们就可以操控整个海歌国的经济命脉!”甚至就连海歌国王为了饱实国库,都得对他俯首称臣。
  “可是我家夫君为什么要跟你合作呢?”她踢走阿葛,蹭到自家男人的身旁偎着。
  这让李大爷原本的笑脸变得有点僵。“我可是这里最有实力的商人,只有跟我合作,才拿得出巨资购买其他商号的船只。”他自豪的说。
  “是吗?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一个人买下所有的船只,一个人独断市场,又何必跟我们合作瓜分利益呢?”她扯着丈夫的袖子,散漫的问。
  她对这人印象很差,理由是他打搅了他们用膳,她最讨厌看见夫君用膳时还得戴着讨人厌的纱帽!
  于是她故意顽皮的扯了扯他的帽缘,让帽子差点滑落,吓得身旁的苏子兵赶紧护住帽子,沁出冷汗。夫人这般,还敢辩说自己不调皮?!
  她缩了手,吐着舌头,低头由下往上探了一眼面纱内夫君的表情。噢噢,夫君无奈的神色正像是在警告她,再顽皮就要揍她屁股了。
  她吓得立即坐直身,正经的瞧向脸色发紫的李大爷。
  “我也想一个人吃下,但这需要的资金可是天文数字,老实说,我目前还拿不出这笔钱。”
  “简单一句话,就是你财力不够喽?”
  李大爷的脸已是紫到发黄了。
  她瞥了他一眼,继续又说:“可是我家夫君做生意不喜欢与人合作耶,况且,夫君他本来就打算要买下这里所有的商船,所以才会先买了九艘,这之后才与人又谈好,下个月再买进十一艘商船。”
  “什么?你们要再买十一艘?!”李大爷大惊失色。一口气买下这么多艘船,这金额可是天价啊!
  若真是如此,这男人拥有了二十艘的船只,可就要比他这个海歌首富的十五艘要多得多,这人真要吞下海歌的海权了!“你……你们是开玩笑的吧?你们真拿得出这么多钱?”震惊过后,他半信半疑起来,实在很难相信一个超级大富会是个眼盲的瞎子。
  “夫君,怎么办?他不相信咱们买得起耶~~”噘着嘴,兰礼秋状似娇嗔的问着身旁的男人。
  诸天日的胸膛低震,像是在笑,伸手“摸索”的抚上她不悦的小脸蛋,似在安慰她别恼。
  “李大爷,很抱歉,我夫人说的没错,我没打算与人合作,买卖商船的事,我们还是各自进行吧。”他淡然的说。
  李大爷一愕。这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仅成不了合作伙伴,将来在买卖上还是竞争对手了。
  他脸色一沉。这男人不过是个瞎子,当真这么有本事?
  “你真不再考虑?”他不死心的再问。
  “很抱歉。”诸天日语气更淡。
  他当下没风度的扭曲了脸。“那好吧,就当我没有提过这件事,不过,我奉劝你,人不要吹牛,也不要不识时务,我是看得起你才找你合作,事实上你来历不明,财力如何终究是个问号,说不定根本就是个空心佬,口袋没钱偏偏出来招摇撞骗!”买卖不成,原先对诸天日的敬畏也被势利的本性给压了下来。
  “你说什么!”兰礼秋一听这话可气,站起来就想骂人。
  “我不是不相信你们的能力,而是有钱没钱是骗不了人的!”李大爷冷哼,一脸的轻视。
  她气得眯起眼来。“你说的极是!”她声音冷飕飕的,突然双臂一抬,双手击掌,外头立即有人堆满笑容的应声走进来。
  “请问公子、夫人有什么吩咐?”哈腰进来的人正是这家野味馆的掌柜。
  李大爷一见这仗着自己见多了王孙贵胄,平时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掌柜,竟然向他们鞠躬垂首,不禁讶异得瞠目不信。
  “我要你办的事,可都办好了?”兰礼秋问向掌柜。
  “回夫人,您交办的事都办好了,这海歌国王城百里内的野味馆全都已顺利买下。”那掌柜恭谨的回说。
  “什么?你们买下所有的野味馆?!”李大爷的脸色瞬间刷白。
  “是的,王城附近约十多家的野味馆东家现已转移,就连我现在经营的这家馆子也属于言公子的了。”掌柜说。
  李大爷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就他所知,光这家野味馆的购价就近万两金,他曾想过与掌柜商议买卖的可能,但一经寻价,立刻让他缩了手,因为自己实在阮囊羞涩,而且光买一家成不了什么事,但这初来乍到的男人买下的竟不只一家,而是全由贵族们垄断经营的野味馆……这、这姓言的小子难道想海陆通吃不成?!
  瞧着他惊傻的样子,兰礼秋得意的一笑。“嗯,掌柜,你办得很好,这是赏你的。”她要苏子兵端来一只箱子,这就是他们今天上门来的目的,赏人来着,只是没想到要这么招摇罢了,不过也好,正好气气这姓李的男人,谁教他实在太讨人厌了!
  掌柜一脸的欣喜。“是。”立即上前接过箱子,还当场将箱子打开,这一开,黄澄澄的夺目光彩立刻耀然而出。
  李大爷这会已是完全瞧直了眼。这是金子,满满一箱的金子!
  金子多昂贵啊,他们竟随手一赏就是一箱人咋舌的金子,他着实傻眼了,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
  方才他竞还敢质疑人家是吹牛,这下他这首富在对方眼里,可能只够格当他们家的掌柜吧?
  登时他脖子一缩,汗颜得简直无地自容,哪还有脸说什么,连头也不敢抬就缩着脖子溜出厢房了。
  兰礼秋见了,终于忍不住拍掌大笑。
  呵,她家夫君什么没有就是金子最多,谁教他“老家”恰巧是产金的,而且离家时,还聪明的带了很多很多,多到足以买下七、八个像海歌这样的小国都不成问题!
  诸天日瞧着自己顽皮的妻子,只能抚额失笑。真伤脑筋,吩咐要她低调的,怎么被人一激就原形毕露了?
  不成啊,回头得好好再说说她,否则可要让她招摇得人尽皆知,这海歌国出了个产金子的大户了……
  第七章
  站在房门外的苏子兵眼一翻,咳了一声。
  又来了!
  他自动转身离开。
  不久,在那女人进房后,阿葛也出来了,它伏趴在门外,干脆用两只前腿捂住眼睛,瞧来也是受不了。
  屋内可热着,女人浓妆艳抹,装扮得极为风骚,全身薄纱缠身,身子若隐若现的,简直骚到了骨子里。
  “敢问夫君可喜欢奴家这身装扮?”兰礼秋含骚带媚的问着倚卧在床榻上的白衣男人。
  “喜欢。”男人含着笑,回答得直截了当,炯然的双眸如火的盯着她呼出欲出的双峰。
  “多喜欢?”她大胆的勾住他的颈项,身子偎向他的胸膛,双峰紧贴上去,小嘴朝他敏感的耳垂呵着暖暖徐徐的热气。
  “这么喜欢……”他用行动证明,蓦地伸手勾勒住她的腰,一扯,吻上她艳嫩的双唇。
  她嘤咛着,被他吻得娇喘连连,又不愿太快受制于人,伸出嫩手想推开他,但他却快她一步,五指交握住她的手,薄唇也跟着往下移往对他色诱得最甚的双峰。
  “你这身潘金莲是去年寿辰时要送给我的寿礼之一,当时没能收下,这会当然得连本带利的好好享受这迟收的礼物,你说是不是呢?”扯开她胸前的薄纱,映入眼帘的是绝美曼妙的景象。
  小家伙有着非常惹火的身材,往往轻易就能激起他无限的狂潮。
  而这会,这股狂潮正如狼似虎的袭向他,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这小人儿是他的,尤其是今晚的“潘金莲”更是他不能不摧残的对象。
  他轻易地就占有她的粉唇,这个吻来势汹汹,将兰礼秋原本抱着戏闹他的心情全都给打乱了,还把她迅速卷入情欲的激流中,根本无力抵抗。
  这男人真坏耶,她这潘金莲真正的媚劲都还没使完呢,他连让她多玩一会也不肯,非得让她跟着欲火焚身……大眼儿陶醉的阖上了,她任他在她身上烙上细碎的吻,尤其她诱人的美胸更是他流连下去的地方,折腾得她轻吟不止。
  这坏神人!神棍一个,不,淫魔一个,不过,呵呵……她喜欢!
  又麻又酥的感觉教她全身虚软,额上也冒出了汗珠,她投降了,潘金莲不战而降,因为敌我的实力实在太悬殊了!
  诸天日在她雪白的身子瘫软后又再激切的弓起时轻笑一声,将狂炽的爱恋化为行动力,撑开她的双腿,热切的满足了自己以及身下的人儿。
  当心醉神迷的快感飙到最高点时,绚烂终于归于平静,兰礼秋脸上红潮依然未散,呼吸仍然轻急,却急着开口抱怨,“夫君,下回我不再扮潘金莲了,我要扮神女,教你不敢这么快就动手,至少撑到我将你搅得心驰神往到心痒难耐为止。”
  诸天日脸上挂起满足后闲逸的笑容。“我是对你心驰神往到心痒难耐后才动手的啊。”
  “话是没错啦,不过人家还没玩够嘛!”她脸上有着耍赖似的不满。
  “还、没、玩、够?”他眼瞳灼灼诡笑一望,翻身就要再将她压在身下。
  兰礼秋惊吓得忙用双手抵住他压下的胸膛。“不、不是的,人家不是还没玩够啦,人家……人家是、是玩得虚透了……”她连颈子都红透了的说。
  再让他对她“玩”一回,可是要她的小命了,这男人把“潘金莲”彻底蹂躏过三回,就算这“潘金莲”再风骚都不堪承受。
  “那你的抱怨是?”诸天日胸膛微震,性感低笑的问。
  “人家……人家只是……只是想瞧瞧你被我逗弄得欲求不满、渴爱求欢的样子嘛!”她娇嗔。
  他突然问:“秋儿,你视力不好吗?”
  “我视力不好?”咦?夫君怎么这么问?
  “我双眼迷乱,情欲高涨,这十成十意乱情迷的模样,你竟没瞧见?”
  她讶然。“你有吗?”
  “没有吗?”
  “……有吗?”她的眉心打了好几个结,然后变得不确定,最后是一脸期待。
  诸天日挑眉,微笑将她赤裸的身子抱下床榻,走向铜镜前。
  “你要做什么?”她疑惑。
  “秋儿,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诸天日脸上竟露出歉然的表情。
  她一头雾水,“什么东西不是故意的?”这男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让她落地站好,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雪白的美背对着铜镜照。
  兰礼秋疑惑的往铜镜里的自己瞧去……啊!她倏地睁大了眼。
  怎么回事?她的背成了万紫千红的花圃了?!
  只见上头青青绿绿外加红红点点,她是遭狼吻了还是被野兽攻击?
  “我说夫君,你真的够狠耶!”审视完毕后,她竟不住喜孜孜的“抱怨”起来。
  这“狠”字可是赞美之语啊!
  “对不起了。”他又说了一次。
  她脸上笑得比背上的花花绿绿还精采。“不用道歉,咱们老夫老妻了,谁还计较这个,以后也请别客气,尽量享用,尽量想用!”
  妈呀,原来自己夫君这般火热啊,真是超乎想象,简直爱如火、爱入骨,只差没真将她的肉给啃下了。
  可是,她忽然蹙起眉。“夫君,奇怪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激切啊?”背上留下这么狂爱的痕迹,她不仅没咸到疼痛,甚至就连一丝不适也没有?
  诸天日羌尔。“那是因为——你自己瞧。”他翻过身去,让她看他线条优美的后背以及——醒目的猫爪痕。
  兰礼秋登时傻了眼,接着滴溜溜的眼珠儿转了起来,脸蛋也跟着辣红。这不是她激情下干的好事吗?看来她的猛劲也不落人后嘛!
  难为情起自己的疯狂,她尴尬的干笑着,小脸羞赧的贴熨上他的胸膛。
  “呃……这个……换我说对不住了啦,人家可能不知不觉就失控了……不是故意的嘛……”
  他双手顺着她贴上来的滑嫩身躯一路滑至她的翘臀,停在那逗留了一会。“没关系的,你说的,老夫老妻别计较。”他学着她耍嘴皮。这算不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呵呵。”她轻咬了他一口胸肌。
  微微的刺痛感让他的嘴角扬起。“如何,不会再说我草率就要了你吧?”他笑问。
  她黑白分明的眼瞳一眨。“不会了,这会我可是明白得很,夫君是动情激烈,根本毋需我挑逗就已经欲火焚身,才会两三下就将我吃光光。”
  “明白就好。”他贴在她翘臀的手逐渐往内探。
  兰礼秋登时身子一僵。照这情形,夫君的情欲在“光火一瞬间”又燃起了,呃……那好吧,她双脚一蹬,跳到他身上,双腿缠绕住他的腰,身体再次与他紧密结合。
  这一晚,潘金莲决定风骚到底,也被摧残到底了。
  清晨的朝阳,祥和的云彩,清甜的空气,这是个美丽的晴天。
  “夫君,你瞧这天空多美啊!”兰礼秋一身的花衫子,悠闲的枕在夫君的腿上,小手遥指云花朵朵的蓝天。
  “你又想数天上的云朵有多少了吗?”诸天日依旧是一身白衣飘飘,与她的花衫形成对比,他宠笑着问,与她一起望向天空。
  来到海歌国定居有三个月了,一切正如他所想的,是那么的轻松惬意。
  现在的他,早晨一睁眼,眼中是她,心中也是她,脑中更只剩下她,就连陪着她看云,都是一种说不尽的缠绵。
  这是从前他想都没想过有可能过的日子,他无限感激,也满心珍惜。
  “我不再数云了,夫君说的没错,这太不切实际。”
  这话不禁教他讶异起来。“你不数了?”
  “不数了,我不再计较夫君有多喜爱我,因为你的爱是不可数的,这点我终于发现了。”白云下,她笑得光彩耀人。
  这光彩倒映在他碧色眼眸中,满是温柔勾缠。“对不起,过去让你伤心过。”他怨叹自己也有不智的时候,幸亏这女人的无侮,否则他真要悔恨终生了。
  “都过去了,我也不记得了,我现在记起的只有夫君抱着我看云的这时刻。”
  “秋儿……”他抱着她的手不住紧缩了些。
  两人一起仰望着云彩,笑容没在两人身上消失过。
  这时——
  “公子,打扰了。”苏子兵硬着头皮上前。
  这两个人自从重修旧好后,黏得比以前更紧,他每天每刻瞧着,眼睛都要长针眼了。
  “有事?”诸天日总算将注意力由妻子身上转移。
  “李大爷上门了。”他立即禀报。
  “他又想做什么?”一听姓李的登门拜访,兰礼秋那好事的表情立刻发光。
  “八成是教夫人赏人的豪气给惊得上门来攀交情了。”当日夫人出手阔绰的豪气,可是让不少人大开眼界啊。
  “真是厚脸皮呀!我出去瞧瞧——”她兴味盎然的跳起身。
  诸天日立时拉住她蹦跳的身子。“你哪也别去,乖乖在这待着。”
  “可是——”
  “别胡闹,你该知道咱们的身分到哪都该低调的。”诸天日藉机提醒。
  噢噢,夫君说的没错,真容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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