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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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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而语。
  战马沿着红旗雪路小跑了一会儿,伍Ф溉豢醇渡饺琪欤老】杉蛔咨纳椒逦《胨柿ⅰT谝煌藜实拿C;脑闲辛苏饷淳茫芩憧吹降闫渌髁耍榄'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叹息。
  随后,伍Р抛⒁獾皆洞ψち⒌钠锉R话俣嗝锉⒆乓桓隽懵业陌Γ恢谧鲂┦裁础R蝗和吼赵诳罩信绦鲆坏赖烙琶赖幕∠摺O胧俏肪迦硕啵吼詹桓衣湎吕矗匆膊豢侠肴ァN榄'不由眉头微蹙,这不是个好兆头。
  未到近前,淡淡的血腥味已随风而来,战马不安的打了个响鼻。伍У拿纪肥嬲箍矗乱阎链耍磺卸嘉藜糜谑拢蝗绱尤菝娑浴K媸职哺抡铰怼N榄'加快了速度。
  果然,又是一个营地!
  ‘这是第四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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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发现?”
  来到跟前,伍滔滦┬淼牟蛔栽冢首骼涞匚实馈
  “死者一共三百八十七,有一名少年幸免……”
  咄归回答的反而有些不自在。咄归屯长是名勇猛的乌桓战士,所有人都相信,他下一批就会去军校的。咄归屡立战功,死人他见的多了。可这样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杀光的情景,咄归也多少有些不太习惯。按照草原上的习俗,天大的仇恨,多半也只把男子和老弱杀掉,妇孺是很少杀害的——妇孺既是财产,也可以补充到部族中,壮大自己的部族。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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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匈奴人所过之处,鸡犬不留。之前的三个部族都是如此,牛、羊、马、粮草、布帛……一切财物抢光,一切人员杀光。不是匈奴人秉性凶残,而是要掩饰行踪,筹集补给。匈奴人在雪中长途跋涉,再多的物资也不够用,自然会竭力收集一切可以得到的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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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Ш芸煺业搅四歉錾倌辏乃甑哪昙停谏耐贩ⅲ厣难劬Γ伦趴雌鹄从胂时叭讼嗨疲胄倥艘膊畈欢唷2还庖财匠!5背跣倥怂グ艿氖焙颍芏嘈倥孔宥夹甲约菏窍时叭耍尤氲较时安孔逯小O时坝纱瞬懦ご笃鹄矗晌菰灾鞯摹I倌暧肫渌菰艘谎衤裉惶郎N榄'心里不喜,却温言抚慰着那少年。
  蒲奴——少年的名字——又是害怕又是恐惧,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俩。在伍У陌参肯拢雅隙闲慕彩隽苏鼍
  这个部族是依附于西部鲜卑的,每年向弹汗山交纳一定量的牛、马、羊皮,以取得西部鲜卑的保护,准确地说,应该是不被劫掠。这里距离稽落山不远,又临近沙漠,草场不甚丰美,大部族瞧不上眼,这小部族才在此安居下来。生活颇有些艰辛,还要给鲜卑人交纳皮毛税,可也大体过的去。
  匈奴人是昨天傍晚来的,在隆冬季节迁徙,不是没有人怀疑。但这个小部族战士才刚满百,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拒绝对方提出的要求。匈奴人一来就控制了四下,收缴了武器。在小部族竭尽所能满足了对方的要求之后,匈奴人就动了手……
  蒲奴的父母都死在这场屠杀之中,蒲奴前见天贪玩,冻伤了脚,躲在暗处,这才幸免遇难。说到屠杀,蒲奴浑身颤抖,两只眼睛痛红,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恨。
  伍Ъ觳榱似雅厣淼乃冢植炜戳怂慕拧S捎谛倥撕ε卤蛔繁吹剑挥蟹呕穑磺泻奂6记迩宄N榄'没有发现异样,便信了几分。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唯一有价值的是蒲奴熟悉地形,知道几个适合过冬的地方。当然,蒲奴说的不清不楚的,尤其是远处。伍涛柿诵砭茫裁荒芨闱宄2还庖簿筒淮砹恕U饷瓷钊氲牡胤剑槿敢蔡讲椴坏剑赐纳潭右埠庇芯饫铩5赝疾蝗缢凳遣萃肌F雅飧鱿虻家残聿惶煽浚勺鼙让挥星俊
  “匈奴人没有往西奔涿邪山去,而是向北,准备到浚稽山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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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匈奴人突然变向,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追兵越来越近,匈奴人继续向西,可能未到  邪山,就被赶上了。到时候,这一战胜负难测不说,老幼妇孺的安置就是个大问题。浚稽山绵延数百里,山鼓不少,安置几万人过冬,应该不成问题。
  ……
  仔细盘问、试探过蒲奴之后,蒲奴认同了消息的准确性。追到这一步,匈奴人已近在咫尺,众将领不可能放弃了。理所当然,戎朱选择了追击,张荣踌躇了下,也同意了。至于须卜尤,他没有发言权。
  西北的山是粗旷的,草木稀疏,山石嶙峋,稽落山也如是。进入了稽落山区,地形变陡峭险峻起来,时不时会遇到光突突的陡坡。
  在山区里行了一日,第二天,众人便遇到了一处山谷。那山谷地势险要,两侧的山峰拔地而起,绝非人马能过。听蒲奴说,附近没有通路,绕路要向西走上百余里。换言之,要想前行,就得从山谷里走。而那山谷狭长,宽不过七八丈,却长有六七里。
  戎朱命人分成数队,小心通过,宁可在这山谷多花点儿时间,也别让人给埋伏了。骑兵一队队骑兵持盾,小心翼翼,慢慢前行。过了半天,从山谷被面传来一声爆响——安全!
  接连过了两队人马,都没有什么变故。骑兵们听从命令,正在占据各个险要。戎朱长出了口气,不好意思的笑笑,也许是他过于谨慎从事。须卜尤一阵欢喜夹杂着一阵恼怒,想不到呼衍徵竟胆小如鼠,真是丢了祖宗的脸,他不配做个匈奴人!
  “嗖嗖嗖……”
  又一队人马行在山谷中,从两侧悬崖上射下了密密麻麻的箭,有如一朵乌云罩了下来。一时间,天都阴了几分。
  谷中众人有些松懈了,可也早有准备,不待指挥,便已各自举起了盾牌护身,并驱使着马匹,向两边靠去……
  “轰隆隆”一声巨响,先是稀疏的碎石从悬崖绝壁落下来,打在盾上、马上、身上,随即,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无数巨大的岩石从上面落下来,初时速度不块,人人看的一清二楚,渐渐成山崩海啸之势。
  谷中众人立刻慌成一团,有人想要转身逃出来,却哪里有这个时间。危机时刻,有人肝胆俱裂,动弹不得;有人惶恐万分,如没头苍蝇般乱跑……
  “轰隆隆……”
  响声越来越大,山在抖,地在摇,立在谷外的众人也不由得心惊肉跳,战马嘶鸣乱跳,张荣觉得不妙,赶紧传下号令后退,却为时已晚。
  顷刻之间,一朵朵白云直从天上坠落下来,汹涌澎湃的雪海瞬间将山谷掩埋掉。雪浪飞溅出老远,寒冷的雪尘落在脸上,又是一阵冰凉,戎朱这才知道,原来是雪崩了。
  正在此时,就听见北方传来阵喊杀声,杀声震天,远隔数里,众人也听的一清二楚。那杀声持续了片刻,便已停止。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呐喊:
  “须卜尤,我们会回来的!”
  须卜尤脸色本来青了,这时更白的像鬼了。戎朱脸色也很难看,背后早惊出了一身冷汗,暗中庆幸不已。
  原来,看那起伏多变的地势,戎朱和张荣都有种不妙的预感,一致要求匈奴骑兵在前面探路。二人美其名曰,大汉军队已经作为先锋这么久了。匈奴人也该贡献一点力量了。须卜尤又不傻,心里腹诽着‘乌桓狗腿子’,却笑容可掬地摆出种种困难来推脱。
  不过,已经上了贼船,却是由不得须卜尤了。戎朱和张荣好处许诺了一  筐,须卜尤才勉强同意下来。说实话,再多的好处,须卜尤也不想答应。但是,匈奴骑兵不是来自一个部族,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再说,形势比人强。不到万不得已,须卜尤也不愿意得罪人,便指派了其他部族的人在前……
  这一清点损失,除了过谷的三千人,谷里的一千五,连靠近山谷的人马也损失了七百多。里外里,一共损失了五千余人。万幸的是,都是匈奴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粮草也紧张了,众人士气低落,无心追赶。老实说,山谷里的积雪堆的半山高,也没有办法继续追赶。大军昂扬而来,却悻悻而返。一路冻伤者数以千计,却没有任何缴获,都非常失望。当然,那逃亡的匈奴人冻死冻伤更多,只是这战果无法统计,戎朱等人也不知晓。
  在返回的路上,戎朱却似有些惭愧,待须卜尤等人的态度和缓了许多。那一日,归程过半,距离鸡鹿塞大约有五日之遥,戎朱、张荣等汉军将领又一次设宴招待匈奴将领。酒酣耳热之际,一举将众头领拿下。须卜尤等数人抵抗,被当场格杀。随即,收缴了随军匈奴的武器和粮草。这时候,到处都是冰天雪地,也不必害怕他们逃走。赤手空拳逃走的话,十有八九是死路一条。
  这些都是早就商议好的。张律做的再好,也难免有走漏风声的可能。一旦须卜尤有了戒备,反而不美。先一步将其拿下,是有风险,伤亡也会大些儿,却更为稳妥些儿,
  值得一提的是那少年蒲奴,此蒲奴也就是前文曾经提到过的匈奴少年蒲奴。蒲奴为追兵带了条好路,一场雪崩,解决了追兵。而且,蒲奴立下了大功,却没有暴露自己,被带回了并州。后来,蒲奴和其他匈奴人一样,被迁入内地了。
  第三卷 第七十五章 火树银花不夜天
  华灯初放,街市上已全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张涵便装打扮,随着人流慢慢前行。只见他头戴进贤冠,身穿一袭崭新的棉布夹袍,除了一口朴实无华的短刀,没有半点饰物。行在人中,仿佛就是一个家境平平的中年儒生。随侍在他左右的,只有长子张慎和次子张宁,及两名装作随从的侍卫。
  自来到这世上,张涵终日忙忙碌碌,但凡有了少许闲暇时间,也多是射猎走马,与朋友同欢,今日混杂在人群之中,张涵已是很久没有尝试过了,恍然似回到了前世,一时不由兴致勃勃。
  建安二年(197年)新年,献帝东归,迁移到了信都。张涵便以此名义,在正月十五的时候,宣布大庆三天,金吾不禁,玉漏莫催,要与民尽欢——这话说的有点文绉绉的。说白了,就是取消宵禁三天。
  华夏实行宵禁的历史源远流长,晚上六百下闭门鼓敲完,便禁止出门上街。除非遇到疾病、生育和红白喜事,发生其余事情也一概不得外出。不过,这对普通老百姓也没有什么影响。除了此类事需要外出外,正经人也毋需在夜晚出门了。蜡烛和灯油都很贵重。一般人家晚上都不会点,也点不起的。要不然,便会有凿壁偷光的雅贼。张涵取消宵禁三日,只是让百姓玩的尽兴些儿而已。
  为了烘托气氛,张涵还在信都城造了一个“祥瑞”——在信都的主要街市上,张涵准备了街灯,亮如白昼,彻夜长明。说破了,也没什么稀奇的。早在若干年前,张涵便开始玩沼气。时至今日,沼气技术早已经成熟,并随着移民的迁徙而广为传播。
  当然,张涵为街灯准备的大沼气池,自然不像一般农家一样,简单的用泥土夯实。或是讲究些儿,用三合土夯实,而是采用了原始水泥建造。使用的管材也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天然管,而全部采用了铁管。防腐技术,则是船上的防腐剂(用桐油和石灰煮成)。
  实际效果如何,我们姑且不予讨论。反正,在建安二年正月,张涵需要的这三天夜晚,主要街道旁边的街灯亮了。尽管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比如说,沼气灯温度颇高。却不够明亮,但是,初见街灯的人们依然欣喜若狂。当更夫点亮街灯的时候,总有许多人围在四周观看,昨天夜里,有人彻夜不眠,只为了观看街灯,这些都是闲话了。
  张涵白龙鱼服行在街上,甚为逍遥自在,不过,四下里已备下了无数护卫。在不经意中,张涵已发现了若干熟悉的护卫。漫步街头的穷儒生是张腊,提兔子灯的小商人是孙威,兄弟同行的是刘铁,宋玉和朱安,有钱的暴发户是张穆……随便数数,张涵已数了十七八个。无奈的笑笑,张涵感到一点愧疚,也真是难为刘文标了,但是,愧疚归愧疚,张涵可不会为此而改变主意。
  于是,张涵在街上闲逛,刘文标却忙得脚打后脑勺了。寒冬时节里,刘文标却汗流浃背了。忙碌是一方面,更多的则是紧张。从幽州归来,刘文标在军校短暂的讲了几个月学。然后,就被张涵表为卫尉,掌管着所有禁军。在这个夜晚,刘文标不仅要负责信都治安防火,还有确保张涵的安全万无一失。为了这个目标,他在张涵身边足足安排了近五百人。此外,还有上千人不断在张涵可能行径的道路上,预先做好准备。
  “乍看多一半,再看一半身,细算多半个,其实半个多。打一字……”
  张慎对着灯笼缓缓的读罢,略一沉吟,张宁却是张口就来:“夕,夕阳的夕!”
  谜语的历史悠久,已有三千多年了,可以追溯到西周早期。最初,谜语被称为瘦辞和隐语,到了汉朝,射覆开始流行,上至宫廷下到民间,都以此为乐。昨天,张涵设了灯谜和奖品。今日便有众多人家模仿。行在街市,常能看见道旁人家设置的灯谜。而那设置好的,往往会吸引众多人前去围观,主人家欢迎别人来猜,以此为荣。
  “一形一体,四支八头;一八五八,飞泉仰流。打一物。”
  这个谜语比较简单,张慎未尝读完,已有成竹在胸。可是,不待张慎开口,张宁就打断了他,抢先说出答案:“水井!”
  这两年来,张宁通过门下的宾客和王氏的关系,也做了不少生意。身为世子,张涵给他的钱却也多不到哪儿去。日常应酬生活有余,可张宁既要养人,又要结交各路人马。这点钱哪里够他用的?王眸管着府里的用度开支,可府中那么些人盯着,也拿不出多少钱财。而且,王眸并不赞成张宁结交过多的人。说一千道一万,张涵是这里的天,军队也好,地方也好,从上到下都是张涵一手打造的。他一句话比什么人都好使,何必舍近求远。再说,身为世子,结交过于繁杂了,也是犯忌讳的事,人多事也多,谁知道什么事就牵连到他。
  不过,张宁有自己的看法。张涵说话是好使。可他总不能什么是都找父亲吧!有些事情张宁也不太愿意让父亲知道。况且,一个年轻人要用钱的地方多了。
  张宁笑吟吟的望着兄长,颇有三分挑衅之意。张慎神色不动,心中微恼。之前,张宁狙击四海钱庄,张慎难免有些不快。可想到父亲的苦心,想到将来,他也没有多做计较。老实说,也计较不起,他不想与弟弟搞的太僵。项奉的心思也差不多,除了寥寥无几的数人,多少都要给他几分面子。项奉没必要与小辈计较。然而,他们不在乎,有在乎的。梁氏在商业上树大根深,张宁跑到人加主场上来,就怪不得别人打压了。张宁也做过反击,可张慎内有项奉,外有梁氏,张宁的反击很难发挥作用。反而,张宁经营的某些生意,梁氏一打一个准,张宁大大小小没少吃亏。自然,张宁一股脑全算在张慎头上了。别看二人在张涵面前谈笑风生,其实,暗地里芥蒂更深了。有这个嘲笑张慎的机会,张宁可不会放过。
  二个儿子的小动作,张涵都看在眼里。这一看,他也是一阵好笑。
  按捺住自己的脾气,张慎若无其事的望向下一个灯笼。这个灯谜简单:“有言则诳,近犬则狂,加颈足为马,施角尾而为羊……呵呵,这人确实促黠!”
  张慎没有读完,已经笑了起来。显而易见,出灯谜的人对姓王的,满是调侃戏谑之意。
  张宁随手老管家递过来的奖品,道了声谢。一抬眼,却看到了一条灯谜。这个灯谜是一幅画谜。大红的灯笼上,画着草地上的一对男女,女的拿筐,男的持刀,夫妻二人正一刀一刀剪着羊毛。这个灯谜要求打【周易】里的一句话。
  “哥,你看这个灯谜如何?”
  这话说的却是轻薄了,又正指在张慎的心病上。张慎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张涵也很不高兴。
  好话不说二遍,有些事情只能点到为止。对这兄弟二人,张涵也颇为挠头。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好在二人行事多少尚有分寸,大不见小不见,张涵就当没看见。此次出来,张涵心情不错,不想找不自在。看两人说话,他也不言语,自己左顾右盼自得其乐,谁知张宁忽然冒出这么句话来。
  这幅画的谜底是【周易 归妹 上六】中的“女承筐,无实;士卦羊;无血;无攸利”。意思与画面意思相同,但放在卦相里,上六卦意为“无实”,就有“不孕不育”的合意了。
  张慎结婚好几年了,妻子管氏一直没有怀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说张宁有儿子了,若若看着眼热。孙辈如何,也是极重要的一个衡量指标。近来,若若正张罗要给张慎娶妾。而张慎夫妻恩爱,自是很不情愿,管萱不好说什么,张慎却想方设法百般推脱,然而,若若是何许人也,张涵手把手教出来的,张慎这点小伎俩可瞒不过她。总之,张慎近日很有些焦头烂额。让好些人看了笑话。张宁如此说话,正正说在张慎痛处,叫他如何不恼?!
  这个灯谜恰巧触在了痛处,由不得张慎不尴尬。
  “咳!这个有点意思,”张涵嘴角微翘,连忙咳嗽一声掩饰自己。转移话题:“我也出了题目:黄娟,幼妇。外孙,齑囟……你们谁能说说看?”
  这个谜语是有相当难度的,几人走了许久,张慎和张宁也没能打出来。几人走走停停,便把事情遮掩了过去。张慎暗中颇为烦恼,但母亲总是儿子的克星,张涵不肯插手,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寄希望于时间久了,若若的热情会消退。很快,张慎便把这些抛在了脑后。重新恢复了从容自若,父子三人说说笑笑,气氛便也热烈起来。
  行了半晌,张涵忽见前方一片明亮。定睛一看,原来很多人聚在一座浮屠寺前的空地上。无数花灯汇聚在一起。灯火通明,游人如织,热闹非凡。有卖小吃的,有耍百戏的,也有表演幻术的。各式各样的小吃摆了一长溜——味道多半不如府中,可张涵却喜欢这气氛,着实吃了不少。履索的、叠案的、扛鼎的、旋盘的、吞刀吐火的、诸如此类人等,各个都有一手绝活。艺人们有意制造了不少惊险的场面,引来观众的阵阵惊呼,五铢钱纷纷抛进场子里。艺人欢喜之余,更加卖力了,张涵看着有趣,随手扔过去几枚金五铢。
  “这浮屠寺(和尚庙)还真是好生兴旺……”
  张涵看在眼里,不由起了个念头。
  见张涵注目,张宁轻声解说道:“这是檀林寺,纪明大师几年前来信都传授佛法……”
  支亮是月支人,师从支娄迦谶,纪明是他的号。张涵在雒阳时,曾与支娄迦谶有过一段交情。张涵本人是不信神佛的,但他那时候常去白马寺,妾室小雅随之去过白马寺后,却对佛教颇感兴趣。有这一层关系在,支亮在信都的传教生涯颇为顺遂。没有几年时间,便在信徒中筹集(张涵:骗取的!)了一笔善款。于前年修建了檀林寺。这其中小雅也不甘人后,很是捐了一笔钱财,还不时前去檀林寺礼佛。
  小雅是王眸的陪嫁丫环,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连带着王眸也捐了笔钱。国人对神佛的态度,多为敬鬼神而远之,见庙就拜,谈不上虔诚,王眸也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檀林寺的园林静谧悠远,王眸倒蛮喜欢的。张宁小时候是被小雅带大,陪着母亲和雅姨到檀林寺去过几回,对寺中的情形颇为熟悉。当然,张宁不会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只是简单介绍了檀林寺的情况。
  “……”
  张涵轻轻点头,不置可否。夜色深沉,也不好去檀林寺中观看。而他心中的念头,尚未考虑成熟,张涵不便多说什么。
  正在此时,随侍的护卫张腾凑到近前,轻声说道:“主人,到时间了……还等着呢……”
  张腾故意说得含糊不清,然张涵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月十五上元节,献帝与民同乐,他是不能不参加的。想来,时间也差不多了,让献帝久等,可是不好。
  金吾不禁任狂欢,火树银花不夜天。夜晚还是那个夜晚,心情却不同了,抬眼望去,张涵微觉不舍。夜晚还是那个夜晚,心情却不同了。他的休闲时光结束了。
  建安二年(197年)正月十五,夜色渐深,天街之上却华灯初放,亮如白昼。皇城厚重的宫门上,铜钉擦拭的铮亮,在灯火的照耀下金光闪闪。皇城的守卫比平日多了数倍。巍峨的城楼上,站满了守卫的虎贲,个个顶盔贯甲;天街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整个皇城戒备森严。
  远远的,一行人马护卫着一车队而来,见那车朱班轮、倚鹿较、伏熊轼、阜缯盖、黑皤、右非、鹿文飞铃,看外形制式应是三公、列侯乘坐的安车,却非立乘,而是辆厢式四轮马车,前后各有一辆贼曹车,斧车,督车和功曹车,并金钲黄钺。守卫永安门的禁军一见,便知是大将军到了。连忙排开等候的众朝臣,给车队让出路来。
  在信都新城的建设时,并没有考虑到献帝。张涵的将军府位于新城新城的中心,相当于内城,是守备体系的中枢。当献帝迁移到了信都,皇宫便成了问题。把将军府改成皇宫,张涵不愿意——那里修建时防守唯恐不严密,一想到要进攻那儿,张涵就大为不喜。在将军府的对面另建一座皇宫,显然也不合适。踌躇再三,张涵决定,在城南修建一座皇城。皇城被老城和新城守护在中间,安全可以无虑。而皇城的面积不如雒阳的,却数倍于将军府,俨然一城,大臣们也说不出什么来。不过,花费可就大了。
  ‘真是浪费啊!’
  每当见到这皇城,张涵就忍不住暗中惋惜。信都地势平坦,附近地区既无险要,又没有大河,并不适合作为一国的首都,因此,张涵只是将之当成了临时的都城,迁都是早晚的事。以如此巨大的开支,修建一座皇宫,又使用不了几年。张涵自然觉得不值得。而此时又不是迁都的时候,张涵只好将皇城规划的很大,然后拖延它的建设速度。
  在马车上,张涵已换好了衣服,头上三梁进贤冠,彩丝紫绶,饰以羊脂白玉佩双印,纯黑佩刀,早绢深衣,都是大将军的服饰。车队风波逐浪,行到门口,方才停下来。早有随从侍卫人员。侍候张涵下了马车。随后,张慎和张宁跳下马来,跟在张涵的身后。
  众禁军都是选自张涵的亲军,见他下了马车,立刻就是一礼,张涵含笑还礼,从永安门到金水桥。这一路行去,张涵的手就没有放下过。
  “哼,真是好生跋扈!”
  公卿等重臣及宗室,得以先行进入宫中,而普通的朝中官员便要暂且在宫门处等候了。张涵到来声势浩大,自是人人侧目,人群之中,便有人出言不逊,发出了不河蟹的声音。
  “这话却是过了,大将军安万民、平黄巾、扫北狄。定边疆,诛乱党,迎天子,匡扶汉室,实有不世之功,这也不算什么……”
  自献帝东归之后,来投之人络绎不绝。说起来,人人都是大汉的忠心臣子。实际上,眼下的形势谁人不知——献帝徒有虚名。大将军张涵执掌朝政。来者十有八九都是冲着张涵而来。言语之中,自然便有所倾向。
  “哼!”
  钱亮,前面说话的。闷哼一声,却不再多说。
  张涵确实功不可没,但不等于说,他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天子东归,先后因张涵而死的朝中重臣不下数十,先是董卓一流的人物。这话当然没什么说服力,可钱亮说过之后,就已后悔莫及,此刻却不肯再说什么——乱臣贼子什么的,私下里嘀咕还行,张涵也非心慈手软的人,前有议郎赵彦尸骨未寒,钱亮也不想随之慷慨赴义。
  这些小官们的言辞,张涵自然不得而知,父子三人进了皇城,行了不远,张涵就遇见一人见礼,张涵连忙上前扶起:“是公达啊,不必如此多礼……”
  张涵一边笑着与荀攸寒暄,一面令二子给他见礼。荀攸久居荆州,从张涵入信都为时不久,却极得张涵看重。张慎、张宁不敢怠慢,连忙行礼,荀攸年纪与张涵相当,二子皆行晚辈礼。荀攸侧身而立,不肯受之:“二位世兄快快清欠,这礼荀攸可不敢当,你我两家是世交……”
  荀爽与王烈平辈论交,张涵与荀衍兄弟相称,荀攸自不能上来就与张涵平辈论交。不过,荀攸也是有心与张涵结好。他与荀彧不同,虽然在见识上,叔侄二人不相上下,但是,荀彧性格执着,是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而荀攸则觉得刘室的气数已尽,自应顺应时势,辅佐明主,取而代之。理念不同,处事手段自然不一样。
  现在,荀攸是尚书令,位不高权重,按照汉制,尚书主政事,可以同时有六个尚书,张涵这才封了四个,还可以封俩。
  “公达,这是两码事,我们各交各的……”
  几人争执了半晌,在张涵的坚持下,荀攸只得受了半礼,正说笑间,从后面上来的一人,人还未到,就先打了个招呼:“大将军一向可好?钟繇给您见礼啦!”
  “啊,是元常啊,元常兄不必多礼,”张涵很随意的扶起钟繇,“叫我表字就可以啦……”
  这话说说而已,钟繇也不会当真,可听着心里也舒服不是。钟繇和荀攸是旧识,理解很随便。待二人礼毕,张涵把两个儿子介绍给钟繇,几人又是一番寒暄。钟繇性格愚直,但世家子弟出身,场面话那是熟极而流,笑着将二人好一番夸奖。张慎、张宁都笑着谦虚了几句,并不当真。
  说起来,张涵的子女大多是很出色的,尤其这两个儿子,都相当得张涵欢心,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烦恼了。
  “今日得见,却是巧了,钟繇正有事要找大将军……”
  说了几句闲话,钟繇想起一事。
  “哦,什么事?”
  这却是瞌睡遇到枕头了,张涵也有事情要与他说。
  “【大汉律】已编纂完毕……”
  “啊,那可太好了!可多亏了元常了……”
  张涵喜出望外,忍不住打断了钟繇的话,专家就是专家,不是半路出家的人能比较的。
  “这是哪里话,大将军过奖了,审配和岑澜二位大人都做了很多工作,早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只是将其理顺而已……”
  钟繇脸上一红,连忙逊谢。
  “元常不要客气了,能够将之理顺,已经很不容易了。该是谁的功劳,我心里有数。审配,岑澜自然功不可没,但是,若非元常,我看,多半还要再等上一年半载的……”
  这话不为过,钟繇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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