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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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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给张王氏讲《列那狐的故事》,讲《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讲《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讲《辛巴达航海》,讲《舒克和贝塔》,……
张王氏开始并不在意,对她来说,宝宝在她面前比比划划,竭力想让她开心,就已经是个很大的安慰了。
不过,这些来自异域的神奇故事,很快就抓住了她。她真想每天一直听宝宝讲下去,但她迅速意识到,这要花掉宝宝很多时间的。在张涵的强烈要求下,也由于她很喜欢这些故事,她与张涵约定,每天只讲一个故事。
有时候,张王氏也很好奇,这些神奇的故事都从哪里来。张涵就指着自己大大的脑袋,告诉她,根本不用花时间想,每天自己产生一个。
张涵确实毋须多少时间,这些故事都装在他的心里,就算有什么记不清楚的,随便编一编也就是了。安徒生算什么,连母亲张王氏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他肆无忌惮地随意剽窃着众多大师的心血。
这些故事吸引了众多人的喜爱,在张王氏病好以后,也没有停止。每天下午时分,就有不少人假借各种名目聚到这里,等着听张涵讲故事。对听者来说,张涵虚构的那些世界真是太有意思了。
在起初的时候,张涵还把故事的范围限定在外国童话。童话故事内容比较简单,人物及情节都很单纯,这很好的解释这些故事来自于他的脑海里。
但是,随着时间的延续,他的童话故事渐渐枯竭了,而每天编一个不同的故事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不得不把《海的女儿》等容易引起怀疑的爱情故事,也拿了出来,其他的《冰风三部曲》、《暗黑精灵》、《哈里·;波特》,诸如此类,无一漏网。
不过,不管怎么样匮乏,几年后甚至开始讲《盘古开天》、《孙大圣大闹天宫》、《封神演义》,还有玄幻小说、奇幻故事,张涵却也从来不讲什么穿越、重生之类的,这是个禁忌,是他的秘密,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这话扯远了。
张涵四岁的时候,拜了第一位老师,算是应了他抓周时的理想,开始学习武艺。
在大汉国,这是很平常的事。乡射是一项重要的娱乐活动和社交活动,打猎也是如此。只要家里有能力,都会送孩子去学习一点儿武艺。张何小时候也是如此,他自己就射的一手好箭。重文轻武,那还是几百年以后的事情。
张涵的师傅姓伍,名天德。伍天德今年三十三岁,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他武艺高强,在整个张坞他的身手也是数一数二的。伍家人丁不旺,自成为张氏的部曲,已经有六代近百年了,一直忠心耿耿,故而他还统领着张家私兵中所有的步兵。
拜师仪式很简单,张何提着一只野鸡,带着张涵,找到伍天德,就命令张涵给行大礼。二话没说,这事就成了。说起来,张何当初也是跟着伍老爷子学的武艺,很多东西还是伍天德亲手指点的。这基本是惯例了,伍天德自不会拒绝。
伍天德教的套路很传统,开始就是基本功。大体说来,有几个套路,压肩、双手握横棍前后过肩等,然后手持一根沉重的枣木惃练习,再有压腿、撕腿、踢腿等练习,还有马步、弓步等站桩的练习。
反正都比较枯燥乏味,伍天德一点儿不手软,张涵撕腿时,有点儿怕痛犹豫,他看准了姿势一用力,直接就给压地上了。好在小孩子家骨头软,张涵才没吃到大苦头。如果换前生,估计几天内就别想走路了。当然,这是废话——搁前世,他还碰不到伍天德。
张涵从小刻意锻炼,身体素质很好,自己又肯下功夫,肯吃苦,伍天德对他很满意。不过,张涵比较好奇一件事。
“师傅,知道内功不?”
前生他就好奇,到底这内功有没有,是个什么样子的,这回遇到个高手,方圆几百里,伍天德都赫赫有名,伍师傅的身手,张涵是没见过。但伍师傅的儿子伍子方的身手,他可见过,拾掇比他大一两岁的小孩,也跟玩似的。
伍天德就奇怪了,“什么功?你从哪儿听来的?”
得,这位根本没听说过。
后来一想,张涵差点儿没给自己一巴掌。
傻了不是,张三丰是什么时候人?
元末明初。
内家何时出现?
众说纷纭,但最早似乎也在宋朝。
跑到大汉国问内功,他怎么没问问航天飞机……
总之,伍天德教张涵的,现在就是些儿基本功、摔交之类的的东西,将来也是些儿硬桥硬马,战场能杀敌,真人可PK。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
张涵别的不行,改进训练器械还是小事一桩。他先是要人做了些儿大小不一的哑铃,举重用的杠铃,以取代搬石头训练。
然后,张涵又增加了游泳训练,以锻炼全身肌肉和协调能力。
之后,张涵还要母亲张王氏做了一个羊皮袋子,内里填充沙砾,作为自己练习摔交的对象。沙砾随着时间逐步增加,并适时更换更大的袋子。
此外,张涵还在自己训练的时候,带上了负重。
这很简单,用麻布做了几个小口袋,分成一个个小格,以填充铜片或铁片作为负重,布袋两侧各伸展出两条细布条,以便可以很方便的绑在手臂,或者腿上。当然,张涵牢记着循序渐进,只在练习的时候才在身上绑负重,结束后,他就会把负重解下来。就是练习的时候,负重也不是很大。
总而言之,张涵尽一切可能来充实自己,以备将来。
第十章 拜师'上'
“好漂亮啊!母亲,什么时候我也能穿新衣服?”
张清含着手指,满眼都是小星星。
“母亲,我也要穿新衣服!”
看到张王氏专心给哥哥梳头发,没理会,她不由分说,便抱住母亲的腿用力摇晃,并奶声奶气的撒着娇。
“囡~囡!”
不经意下,张王氏整个身体都晃动了,不由轻声的呵斥了一句。
“囡囡!不许含手指!”
张涵伸手捏捏妹妹肥嘟嘟的粉嫩脸颊。囡囡是妹妹的小名,就象他的小名是宝宝一样。妹妹的大号是张清。私下里,张涵认为,这个名字很烂。
“啪!”张王氏一巴掌打开张涵的手,“不准欺负妹妹!”
张涵身穿一身崭新的青色儒服,峨冠博带,长襟宽袖,使的一张白净普通的小脸,也生动起来。他长身而立,端端正正的跪在铜镜前,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张王氏握在手里,一动也不能动。
“我没欺负妹妹,我是疼她……是不是,囡囡?”他想从妹妹那里得到支持。
“哼~!”
张清对着镜子里的哥哥,做了个鬼脸。她现在已经三岁半了,不再那么好骗了。
‘嗯,应该差不多了’,张王氏没理会儿女的小动作。
“不是吧!母亲大人,一个拜师礼,您老都忙了快一上午了……”女同胞打扮时的热情,是张涵永远也无法体会的。
张清不再说什么,却也不肯离开,安静地跪坐在一边,羡慕地望着那身漂亮的衣服。
……
张坞是驺县张氏的聚居地,位于县城东南二十里处。村西有一条小河潺潺流过,河水清澈透明,故名为清水河,乃是沂水的支流,也是张坞人的日常引用水。村东不远则是一座小山,山本无名,因在坞后,是以名为后山。后山不高,也不险峻,郁郁葱葱的树林逶迤而下,颇有一些飞禽走兽。
顾名思义,张坞是座坚固的堡坞,分为内外两层。内坞是一百多年前,张氏初落户不久修建的。随着张氏族人开枝散叶,人口越来越多,内坞渐渐不敷使用,很多人聚居在内坞的周围。于是,在六十年前,张氏族人又修建了外坞。
迄今为止,张坞已经拥有居民五百余户,是不亚于县城的繁华所在。除了三百多户张氏族人以外,其余的都是依附张氏的部曲和宾客。
张家大宅坐落在内坞的中心,稍为向西偏一点儿,占据了内坞近四分之一的面积。张宅就是族长张昭的住宅,也是张涵新生的家。宅子面积很大,大体分为三进,前面是前宅,用来接待外来人员;然后是客房,供来访的亲朋好友居住;最后是内宅,才是张家人的住处。张涵与父母一家人,在这里有一个院子,每房都有一个小院子。再往后还有一个后花园,精心布置了些儿花草树木假山池塘。
张涵每天的游泳,就是把其中一个池塘清空,砌石铺沙,改建成了一个小游泳池。因为池塘原本是活水,倒也免了时常换水的麻烦。
张氏祠堂位于张宅之后不远处,这里是祭祀祖先,商议大事的重地,平素并没有多少人。从祠堂向东,就是张涵今天要去的族学了。
延熹五年(耶元162年)夏四月,张涵五岁,他该去上学了。今天,就是张涵去拜师的日子。整个上午,张王氏都在用心地打扮他。
夏初的天气,春光明媚,草木繁盛,气温也日益上升。夜晚的一点儿阴凉,在清晨便已消逝,正午可真不是出行的好时候。
张宅距离族学不远,走路也就是一刻半的工夫。从后园门出发的话,还可以近上三分之一。牵着张何的手,张涵便安步当车,从前门一路行过去。
“黄先生,讳渊,字令则,学问很好,是你外祖的弟子。为父是在你外祖那里求学时,也曾认识,前几年族学需要老师,你外祖就推荐了他,……”
张何牵着儿子的小手,缓步而行,黄渊的学问还可以,在王先生(即他丈人)的众多弟子中,不是矫矫者,也是相当不错的。但大汉国施行的是察举制,二十万人中才有一个孝廉名额。以黄渊的家世,平原郡那几个名额怎么轮的到他。
何况,大汉国有学问的多了,仅太学生就超过三万之众,黄家小门小户无财无势,黄令则人又没多大名声,学问也算不得出类拔萃,自轮不到他出头。
说白了,黄渊来鲁国,未尝不是希望借助张氏之力。
张何能够理解他的心情,却也无能为力。鲁国人口少,每年只有两个孝廉名额,竞争非常激烈,张氏要得到一个也需要付出很大代价。再者说,昔日交往平平,非亲非故,张氏怎么也没有平白帮他的道理。
所以,张何也只有在待遇上丰厚些儿,聊尽故人之情。
有些话不能跟孩子说,张何边给介绍黄渊,边想着那些有的没有的,不觉有点儿出神。
张何没有注意,张涵已出了一身汗。正午的太阳散发出炽热的光芒,把大地晒的滚烫,上下交征,张涵觉得自己现在是走在烤箱里。
“父亲,我们怎么不走后门?”那里树多,还近些儿。
“阿涵,我们今天是去拜师……”
颇有些儿不情愿,但张涵也知道,张何不会改变主意,这是教育他要尊敬老师。身教胜于言传,张何以身作则,来教育他,他什么也不能说。
“父亲,这次拜师怎么这么庄重?”
“老师传授知识,教授做人的道理,对老师当然要敬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那上回……”
这话有些不好说,张何停顿了一下,思考该怎么讲,才不让孩子误解。
“伍家与张家关系非同一般,从伍家先祖元健公,作为张家家将起,迄今快有一百年了,伍师傅是第六代了。伍家世代忠心耿耿,早与已张氏融为一体。所以,具体仪式不必表现的太客气,那样反而会伤了你师傅的心。但是,伍师傅也是你的老师,你要尊重他。”张何严肃地说道。
“嗯,我很尊敬伍师傅的。”张涵有气无力的答应着。
“至于黄先生,他是你外祖的弟子,为父是在你外祖那里求学时,与他也曾认识。后来家中学堂的先生老了,你外祖就推荐了黄先生。黄先生的学识确实不错,教的也认真,任职几年来,深受好评。
不过,黄先生与伍师傅又不一样。他是族学请的先生,不是自己家人。与张家是宾主,跟伍师傅大不相同。故在礼仪上就不能疏忽的。否则的话,令黄先生觉得张家轻慢了。他就绝不会收下你的。”
张何七缠八绕的讲了一大圈,反而把张涵绕糊涂了。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才终于知道了,清楚了,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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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拜师'下'
张何无非是说,伍师傅是自己人,在张家有主仆之别,在户籍上伍天德就是张家的人,尽管使唤不用客气,太客气了反而不好;而黄先生则是外聘来的,不是自己人,份属主宾,又有外祖的关系,身份半宾半友,没有明显的上下之分,所以不能不按照礼仪,以免他觉得受到轻视。
族学与张宅确实不远,说话间,张涵已看见了学堂。从仆从手里接过大雁,将其雁头向左抱在怀里,这就是贽礼了。腌好风干的大雁并不重,但毛茸茸热乎乎的大雁抱在坏里,说不出的难过。
因为事先已约好时间,启门的童子通报没一会儿,黄渊就迎了出来。
黄渊个子不高,刚刚超过七尺(一米六八),是个面容清瘦,表情严肃的中年人,他似乎对自己的山羊胡子很满意,说话时常用手挽胡须。
族学所在是个不小的院子,门前生有一颗大栎树,亭亭如盖,树影婆娑,距离张涵仅有一步之遥。张涵站在张何身后,天气热的令他不仅想把舌头伸出来,还想躲进树荫下。
不过,张涵也就是想想而已。在这么庄严正式的场合里,跑去乘凉,实在没有可能。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树荫,张涵便死了那条心,双手抱着大雁,微低着头,端端正正地站在那里。
黄渊声音洪亮,与他瘦小的身躯呈鲜明的对比。与张何说着话,暗地里却在观察着张涵。
黄渊在张氏族学做先生,已经四年多了。在族学教书期间,他专心钻研学问,并用心教书,深受众人好评。初至张家时,他对张家怀着隐隐约约的期盼,但时间一久也就淡了。张氏族人众多,张何尚未被举孝廉,如何轮的到他。张家给予的待遇相当可观,颇令他满意,黄渊索性便专心教书了。
今天,张家的小神童前来拜师,黄渊既得意,又颇有几分好奇。得意自是受到了认可,而他在这里几年,关于张涵的传闻听的多了,虽未深信,却也难免生出好奇之心。
张涵的发育极好,这些年他加意锻炼自己,张家又能够提供充足的营养供给,使他比别的孩子高出半头,看起来倒象七八岁的孩子。他的脸上没有涂脂,却也白皙可爱,长了些婴儿肥,五官相貌倒是寻常,没能继承张何夫妇的好模样。
站在张何身后的左边一点儿,他对树荫的渴望,黄渊看的一清二楚。这一路走来,显是热的狠了,细密的汗珠从他额头双颊慢慢渗了出来,渐渐汇成大大一滴,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七彩纷呈,一闪即落入尘埃中。
看到一个小小的孩童一脸沉稳地站在那儿,黄渊不由有些好笑,便与张何多说了两句。看在眼里,张何痛在心上,这可是亲儿子。但先生见面后,要考教一下弟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他只有配合。
汗珠从脸上蜿蜒而下,似有蚂蚁在脸上爬过,痒痒的,张涵微低着头,避开日光的直射,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站在大大的太阳底下,说什么求学趣事、同学新闻。不过,这里可没有他说话的地方,他又不是个小孩子,太失礼的事,他做不出来。
张涵的小脸没一会儿工夫,就变的汗渍渍的,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这该死的天气,连空气都是热的,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他成功的令自己放松下来。
看着张涵满头大汗,仍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一脸的沉稳,不急不躁,黄渊不由得起了爱惜之心。
“……,唉呀呀,一时忘情,竟忘了请元敬兄入内叙话,失礼了!”
黄渊微微躬身,以示歉意。
“哪里,哪里,小弟还不是一样,令则兄言重了。”
两人相视一笑,把臂同行,一起走进院子。张涵则怀抱大雁,紧随其后。
一进院门,先是一片宽敞的庭院,两侧稀疏的种了些儿桑树,正中一条大道,其尽处是几间大屋,这里便是族学平时上课的地方了。平日里,黄渊每天上午在这里上课,每六日休息一天。穿过大屋来到后进,黄渊一家就住在这儿。
堂屋的摆设很简单,木地板平整光洁,一张矮几放在正中,正面的墙上,挂了一幅孔子的画像。
黄渊也不多说,带着张涵持香,拜祭了孔子,张何在侧观礼,也随之施了一礼。
拜祭了孔子,黄渊与张何才在矮几两侧坐定,黄渊坐在上首,张何坐在下首。
张涵迈着缓慢的步子,恭恭敬敬地来到黄渊面前立定。躬身把大雁举过头顶,用清脆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大声说:“驺人张涵,仰慕夫子仁德,愿委贽行礼,请为弟子。”说着上前呈上大雁。
黄渊接过大雁说道:“可以。士以仁为己任,不亦重乎!士不可以不弘毅(刚强而有毅力),任重而道远!纳百川而终成海,张涵不要辜负了长辈对你的期望!”
“弟子定铭记在心,死守仁道,死不旋踵!”
“善哉!张涵自此可为吾弟子!”
话说到这儿,拜师礼基本结束,就剩下最后一个步骤,张涵心知不可避免,乃拱手稽拜,额垂至席,三叩,然后退后再前,再三叩。
磕头这事,张涵开始还挺不习惯,但架不住年年磕,月月磕。逢年过节拜祭祖先,得磕头;在重要场合给长辈行礼,得磕头;隔段时间,没有给父母亲、祖父母请安了,再见了也得磕头。时间久了,渐渐的,也就习惯成自然了。礼节而已,别在敌人面前屈膝磕头,也就是了。
说磕头不如说叩首,前者重,有恳求的意味;后者轻,只是个礼节。
临来之前,张涵已经学过拜师礼了。早知道在拜师过程中,必得如此,预先已做好心理建设,所以,张涵一气呵成,顺利完成了拜师礼。
自此,张涵成为黄渊之徒,两人关系为之一变,立刻亲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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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续拜师'上'
黄渊把这个新收的弟子,拉到跟前,询问起他的功课。都说是神童,也该满足下老师的好奇心了。
张涵也不紧张,传说本就属实,他的理解能力远超孩童,现在的记忆力又好,用心学了两三年,比别人学六七年的,还要强些儿。加上前世的底子,有些方面甚至说世间第一也不为过。
“弟子粗识《诗》,略明算学,正在学习《礼》。”
黄渊大为震惊,不由自主瞥了眼张何,这口气也太大了。
《诗》就是《诗经》,分为风、雅、颂,雅又分为大雅和小雅,共计三百零五篇诗歌,还有六首有目无辞的笙诗,总字数四万有余,光生字就有五千之多。你一个小毛孩子,能读下来就不错了,竟敢说“通”,就是说“粗通”也过分了。
至于说到“略明算学”,就更过分了,这是说已经有一点儿心得了。
张何面带微笑,肯定的对黄渊点点头。这话听起来是有点狂妄,但张何清楚张涵的水平,这还是比较谦虚的说法,张涵已经学习完《九章算术》,至少在算学上,已经超过了他。他怜悯地看了一眼黄渊,不知道如今他有没有把《九章》研究明白,当初黄令则还不如他。不过,也没关系,黄令则在《礼》、《春秋》上都颇有造诣,教导张涵措措有余。
黄渊不明白,张何的眼神为何如此奇怪,但他看的出,张何对张涵的话表示了肯定。这就令黄渊好奇心顿起——难道真有这么神奇?
两人眼神一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黄渊了有点儿底,仍表示了怀疑,语气却温和不少,他话中的疑惑还是真实的。
“可是当真?”
“还请先生考教。”
《诗》才四万字,张涵的理解力是个成人,记忆力是个孩提,都处在最优秀的时候,四万字的东西,没花多少时间就倒背如流,并能理解诗歌的含意,知道其具体的背景和如何应用。这样说粗通实在是谦虚了。
至于《九章》,拜托,此时的数学大体在初一、初二的水平,张涵再怎么差,也是个大学生,花上一点时间,用题海战术,他很快就重新娴熟自如了。
因此,张涵的回答清清楚楚,很是信心十足——心里有底,自然不慌。
黄渊先出了个简单的,以免张涵万一回答不出,过于尴尬。
“《鹿鸣之什》能背颂吗?”
“能”,在黄渊点头后,张涵开始了今天的表演,清脆的童音在屋里响起,“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诗往往更容易背诵,作为歌辞,它带有很强的韵律感,背起来朗朗上口。张涵摇头晃脑的小模样,看的黄渊微笑起来。
“这首诗天子宴群臣嘉宾之诗,后来也被用于贵族宴会宾客……”
《鹿鸣》是首短诗,张涵很快背诵一遍,并主动开始解释诗。
黄渊点点头,提了两个小问题,就问起了另一首诗。这回就没那么简单了,他要求背的是风诗中第一长诗《七月》,这是一首农事诗,共8章88句,380字,在《诗》里也是有数的长诗。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烈。无衣无褐,何以卒岁?三之日于耜,四之日举趾。同我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
张嘴就来,没有半点犹豫,张涵对此就是一副熟极而流的样子。但是,接下来的解释,张涵就逊色不少,可以看出是死记硬背的,并不能理解一一农事他若是理解,就不正常了。
说完后,张涵并不放在心上,落落大方的说道:“很多东西,弟子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黄渊轻拈长须,微笑道:“莫急,你是我的弟子,总会教给你的。”
黄渊他非常满意,毕竟这是一首农事诗,描写在田间劳作的,不象《鹿鸣》那么简单,能都背下来,就很不简单了。再说,有不会的,才是正常,才能显出先生的本事,如果都会了,还来这里,那是……找茬。
……
这一日,张涵一连背了诗四十七首,字字清楚,声情并茂,没有大的错误。黄渊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得英才而育之,人生一大快事也。
一时兴起,黄渊又让童子拿来纸笔,嘴上的功夫,考完了,那就试试手上怎样。
张涵毫不胆怯,两年多来大半工夫都花费在了这儿了,本来就多少有点儿底子,他又肯用心,再临摹蔡公手书,他的隶书有了很大进步。连张王氏都夸奖过,认为自己十岁的时候,都不如他。
张涵凝神静气,把自己的精神状态调整到最佳状态,全神贯注,一挥而就,写完后自己也感到很满意,算是超水平发挥了,看来没白练习。
“不错,不错!风格清丽秀逸,这是你母亲给的底子,结构谨严,笔力劲健,应该是蔡公的手笔……对了,什么时候,把蔡公的手书拿来给我看看?”
后面这一句,却是对张何而言,见黄渊眼光灼灼,张何连忙摆手,“这事我说了不算”,他对张涵一呶嘴——蔡公手书是妻子的最爱,找他还不如找张涵。
黄渊一见,心中有数,便一笑带过,先放下了。
“……,这笔势飞动,却又不类草书……”
他抬起头来,疑惑的看了看张何,张何也不知道。这是张涵前生打下的行书底子,对他的隶书多少有些儿影响。这个,张涵不说,却是没人知道了。
黄渊的眼光扫过来,张涵自是装作一无所知。黄渊没有答案,便当他天资过人,得自天授了。
说到底,张涵的字在同龄孩子,甚至比他大几岁的少年人之中,都可以算数一数二,出类拔萃。但与张何、黄渊等人相比,还差了好些火候。黄渊说说也就算了。
黄渊兴致勃勃,还要考教算学,却被张何拦住了,嘴里说着,时间晚了以后再说,张何心里暗道,得给令则留些儿面子,以免羞走了黄令则,还得现抓先生。
这一日,张涵大大的长了脸,张何很是兴奋。回家以后,对着张王氏就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他把黄渊的惊讶又夸大了数倍,好似黄渊的下巴下午始终摆在地板上一样。
黄渊也很高兴,有这样一个弟子,也是老师的福气。在晚饭时分,对着妻子和儿子赞不绝口。
黄远是黄渊的独子,今年九岁,是个聪明努力的孩子,平日里轻易都不夸张自己的父亲,今天竟对一个小屁孩如此称赞,令他很不高兴。
而黄渊又以张涵为例子,对黄远进行了对比教育,黄远头低的恨不能埋进饭碗里,只有黄渊问答时,才嗯啊的应付下。还没有见面,黄远就已十分讨厌那个张涵了——‘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比我的字还好吗?’
随后,黄远看到了张涵下午的作品,确实比他写的好一点儿,虽然只是一点点儿,却令他的讨厌上升为厌恶。还没有到族学上课,张涵已经成功的树立了一个敌人。可见,不招人妒是庸才,实乃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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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续拜师'下'
张涵并不知道这些,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用过晚饭,他就想回屋去练字,生活上的一点儿小变动,不会影响他的目标和努力,书法是个功夫活,用心用脑,还要勤于练习。
与兴奋过度、喋喋不休的父母亲大人,打了声招呼,张涵就准备回房了。
不过,张清却不肯同意。听了一年多的故事,张清已经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的福利了。下午张涵外出,没有讲故事,张清说什么也要在晚上补上。
张清向来与张涵亲近,刚会走路,就喜欢跟在张涵的身后,像个小尾巴。她紧紧抓住张涵的衣服,扭股糖似的挂在他身上。仰着粉嫩可爱,如瓷娃娃样惹人怜爱的小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张涵,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没办法,张涵只好搂着妹妹软乎乎的身体,开始讲故事。与以往一样,一听说张涵将故事,小紫、翠姨、柳妈、张王氏都聚了过来,这时候的娱乐活动很少,张涵的故事会受到了热烈欢迎。
不过,张涵注意到,今天多了一个小姑娘,表情十分丰富,随着列那狐与猎人的周旋,她也忽而紧张,忽而微笑,忽而咬牙切齿……
有意思,张涵多看了几眼。这才发现,小姑娘蛾眉凤眼,琼鼻粉唇,身量虽幼小,年纪不过在十岁上下,但清秀可爱,已是个小美人胚子。
张涵看过也就算了,再美十倍又如何,他十年之内也用不着,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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