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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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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说来,涵儿把级别分为十五级,也可以说十六级。每五级一个台阶,一到五级的,是普通下人;六到十级的算是管事,这个管事指的是管事级待遇,并不是说,一定得是管事;十一到十五级,则是管家。
  凡是管家这一级的,家中子弟都可以进入族学学习。而管事这一级别,只有做出特殊贡献的,才会奖励他自选一名子弟入学。普通下人就没有这个权利了。然而,从事危险行业的例外。比如说,外出航海的,若不幸身死,张家不仅抚养其子女,还可以在其家中选一名子弟入学。
  普通下人也不是最低等的。最低级的,是刚到张家的,他们没有级别可言,待遇也是最差的。他们不虑挨饿受冻,但只能吃糠咽菜、穿粗麻布衣服,子弟也不能参加奴婢的选拔……
  这一级别是最好升级的,只要不犯错误,期满一年,即可升为一级。就算犯了比较严重的错误,只要不被赶出张家,在这一级别最多也不能超过两年时间。类似采矿和船队等危险艰苦的工作,待遇也要特殊照顾,可以不经历这一级。
  而且,在所有的待遇中,医疗要例外。家里凡是生病了的,无论哪儿一级别,还是没有级别的,大夫都要尽力医治,不可以不管。一方面,防疫是个大事;另一方面,黄天泰平以此传教,这里不能给他们留下口子。
  这样一来,大夫肯定就不够用了,需要训练一批。另外,我对家里大夫的医疗水平不放心,是否应该从族学选几个聪明伶俐的少年,甘辞厚币送到各地名医那里,好好的学习一下?
  还说级别。级别间的待遇要拉开,如,一级为一,二级是一点二五,……,五级为二;六级为四,七级为五,……,十级为八;十一级为十六,十二级为十八,……,十五级为三十二。并按从事的劳动不同,再给予不同的报酬。具体可以分为:级别待遇、岗位待遇和奖励待遇等若干种。当然,这些只是个假设,是否真如此,落实中还须细化。
  大致说来,家中绝大部分人的待遇是不变的,不能改过以后,生活不如以前了,应该依然维持原样。工匠的待遇要好些儿,那就从二级,或者三级开始,学徒另算。还有船队的,也是如此……
  升级要分两种情况,一种是有能力,另一种是肯干活的,前者升级肯定会快些儿,后者没有其他升级办法,但不犯错误,也可以靠年限升级,服务年限越多,待遇越好……
  等级不可继承,但是,家生下人一开始就是一级的,管事级子弟可以提升一级,即从二级开始,管家级子弟则可以提升两级……”
  张涵说起这个来,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新中国实行这个等级制度源远流长,他还是满熟悉的。
  张王氏越听眉头蹙的越紧。大夫的事她自不反对,越多越好,自家人也能用上。分等级这事她也不陌生,家里的下人也是有着严格等级的,不同等级的下人,月例钱也不一样,待遇自然也不一样。张涵现在的办法,只是把等级分得更细了,并降低了初入张家下人的待遇,这也没什么,反正张家收的都是流民,再怎么样也要比以前的日子强百倍,不会有怨言的。加上族学的诱惑,也可以部分解决船队的人员缺口。
  “不过,家里原先不就是这么安排的嘛?再制订这个标准做什么?
  再说了,仆婢可以分,那种地的劳力,作坊里的工匠又怎么分?
  还有,……”
  “人都有攀比心的,标准明确以后,所有人就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去努力,定了这个标准,就是为了让底下人知道,努力就会有成效,让他们自动自觉多干活。……”
  这和网络游戏的升级差不多,很枯燥的游戏,因为努力就能看到成效,就有很多人去玩,标准实施势必会提高劳动积极性。
  “作坊里的工匠其实也是有等级的,只是等级不明确而已。这个,就不多说了,说说种地的。
  一个劳力种麦子的话,可以种二百亩地,亩产量平均为五石,种子农具牲畜什么的,都是张家的,他一般能得到十分之一,即一百石麦子(实际没有这么多,一般仅有八九十石而已),又不用交赋税服劳役,吃饱穿暖基本不成问题,逢年过年还能吃顿肉,过上一两年还能做件新衣服。
  这是家里一般下人的待遇。
  但是,这个待遇其实人人都差不多的,干的好的与干的不差的,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地种的差不多就行,再好了跟他们也没多少关系……”
  张涵说着说着,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改革开放的宣传材料上看过,他不禁呆滞了下,难道要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实行等级以后,原来的工作方式不变,地种的好坏,按收成说话,一目了然,谁也骗不了谁。从一级升到二级,不出差错,需要五年时间,假设有这么个人,他的地种的就是比别人好,那他就可以提前升级,四年,甚至三年就可以升级。
  在一级的时候,他可以得到自己收成的一成,二级就可以得到一成多一点儿,依此类推,谁干的好,谁就得的多……”
  张王氏点点头,示意听明白了,她不动声色地算计了下,觉得张家不会吃亏,短期内增加的收成肯定要比张家支出的多。不过,时间长了会如何,张王氏还有些拿不准。
  “更重要的是,这个标准是张家制订的标准,有张家才会有标准,才会有这个待遇,家里的下人经过努力后,取得了较好的待遇。与此同时,也就把他和他的家庭利益,与张家的兴衰联系到了一起……
  对了,还要在所有农庄里提供日常用品——指不能自己生产的那些,张家商队不用白不用,这个不是为了挣钱,质量一定要保证,价钱也不能贵了,我建议,定在市价的九成就可以了……”
  在后世,张涵看多了一直与国企靠下去的职工,也仅仅是为了企业的一点级别待遇什么的,他们都舍不得放弃的话,难道大汉国的下人们会比他们还有眼力和觉悟?
  如此这般,自然就把张家团结成一个整体了。张涵生为地主,不能杀富济贫,收买人心,把家中上下的利益绑在一起,总不会错了。自然,张家下人的日子也比一般贫民好过,不愁吃穿,生病了还有大夫,这是要对比过去的生活(忆苦思甜),截断了对外交流,再深入宣传的,要令下人们都知道,是张家给了他们好日子,谁为张家努力干活,张家就不会忘了他。
  张涵越说颇感到熟悉,有种在张家推行社会主义的感觉——土地张家有,工矿业张家有,商业流通也被张家垄断了……
  张涵正说的兴起,忽然听见一个声音。
  “这事恐怕不行,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此事或可行于一时,而不可行一世,时间长了,高等级的多了,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张涵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半晌合不上嘴,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看项让的话越来越少,几乎年辈子也不说一句,还以为他老糊涂,没想到头脑愈发犀利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管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对这眼光,张涵也只能说一声——‘变态!’
  “项爷爷真是好眼光,可是,我们并不需要多长时间……”
  张涵微微一笑,笑容中大是狡猾——这政策他可是亲身经历过,缺点他清楚,却能集中所有的力量,可以说,古往今来效率第一。
  “哦……”
  项让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熹平五年(176年)十一月,大汉国驺县张家跑步进入社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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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财源'上'
  “这一生一世,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要在一起过一辈子,……,孩子们的事情,你们不要多想,都是我的孩子,该给的,我绝对不会吝啬,不该给的,我也不会给他们,……,我每天从早晨忙到晚上,你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只怕比我与你们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何必……”
  戈培尔曾经说过,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显而易见,这思想过于超前了,大汉人拒绝接受。当张涵第四十七回,呃,好吧,也许是五十七回(张涵也记不清了)重复上述论调的时候,一直面带微笑听着张涵讲这番话的王眸终于有了不同的反映。她引经据典,反复运用暗喻、比拟说明了一个意思——“好话不说二遍。”
  若若的反映则比较直接,她紧紧握着张涵的手,“一听你说这话,我就难过,我就会想起我奶奶……”
  若若的奶奶?张涵回忆起一个牙都掉光了,瘪着嘴,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每次看到人,她就会抓住他/她,说起来没完没了……这么严重的诬蔑,张涵怒了,大怒着扑了上去,之后的事情便不足为外人道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张涵恶狠狠地想到。但他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一连‘打’了两个人,是前所未有的挑战,有点困难。不过,效果显著。王眸‘怕’了,整个人都藏在被里,许久才偷偷露出一条缝隙来,小声嘀咕着“荒淫”什么的,若若也只敢露出来半张小脸,满面通红,听说了王眸这话,连连点头——这是她们第二次达成共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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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着点儿……”
  张涵无奈地挽住若若的纤手。若若示威地扬了扬下巴,王眸气的掐了她一下,就抱着儿子张宁,跑到了另一边,拉住张涵的左手。若若怒目而视,王眸得意洋洋,若若有了身孕,不利于行动,便对着张涵撒娇。张涵“嗯嗯啊啊”地答应着,啥也不说。两年下来,张涵早就学会了装聋作哑,两女间的明争暗斗,他都一概装作没看见了。这种事情不劝还好,越劝两女越来劲,说到最后,他往往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张涵没少吃亏,早学乖了。别说是张涵,连张慎都学乖了,小小的人儿牵着妈妈的手,装作没看见。
  尽管在某些方面,两女达成共识,但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两女一夫,争宠是必然结果,欲使之融洽共处,实非人力所能及也。其中的酸甜苦辣,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不必多说。好在两女争来斗去都保持在精神层面上,幻想某一日神功大成,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张涵磕磕拌拌、跟头把式的,也就过来了。
  生活多么美好,空气多么新鲜,远看田野无穷碧,近听大麻叶婆娑,张涵深深吸了口气,一时间,顿觉神清气爽,魂游天外。
  结婚了也挺不错,作为新一代主妇,在张王氏的鼓励下,王眸接管了卞南庄,张涵做起事来,更能放开手脚,随心所欲了。在婆婆的好印象,及丈夫的好感中,王眸明智地选择了后者,对张涵的行动,一律积极配合。从这方面看,张涵觉得,竞争也有其积极的一面。
  远远近近的田野里,远处的山野里种的都是苜蓿,近处的田地里种的全是大麻。早熟的大麻此时已有一人多高,微风袭来,枝叶沙沙作响,行在路上,似走在林中。
  从去年——熹平六年(177年)——开始,在张涵的要求下,王眸很乖巧的答应在卞南庄全都种了麻。“反正,种的是麻,这里多种,别处少种就是,不是什么大事。万一真出了问题,张王氏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落下埋怨”——若若如是说。张涵听过就算,并不放在心上。不过,这样的挑拨行为不能鼓励,张涵教训了她一番,白白圆圆的屁股,在手掌的击打下,泛起一丝丝红纹,这个景象有点儿淫靡……
  汉代的纺车是由一个大绳轮和一根插置纱锭的铤子组成,绳轮和铤子分装在木架的两端,以绳带传动。有手摇,也有脚踏的,张家使用的是先进的脚踏纺车。当然,这种先进,只是针对手摇纺车而言,在张涵的眼里依然是十分落后的。
  小作坊一成立,张涵就要求改良纺织机械。要求就两点:一是采用水力作动力,二是增加纱锭的数量。另外,张涵不知道,珍尼纺纱机的结构,但他恍惚记得纱锭是竖立的,看到纺车横置的纱锭后,他肯定了这一点。
  有了张涵指明方向,纺车的研究一帆风顺。一年以后,木匠赵乙就拿出了一种九个纱锭的脚踏纺车,把纺纱效率提高了九倍。不过,新纺车纺出来的纱细而不结实,只能作纬纱。然而,张涵已是十分欢喜,宣布重奖赵乙,同时可以自选一子入学。丰厚的奖励,大大激发了工匠们的工作热情。
  不久以后,一台粗糙的水力大纺车出现在张涵的面前,纱锭增加到三十六个,纺出的纱更粗更结实,速度更快。不过,这一次的纱又太粗了,只能用在粗布或者麻绳上。张涵照例奖励了发明工匠钱三,小作坊的工匠们都快疯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工匠们匆匆忙忙的快节奏,或者思考问题时梦游般的走路姿势,都是小作坊独特的风景。
  织机的改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张涵观察了几天,也只对织布过程有了个概念。织布时需要两手同时投接梭子,打纬、送经、卷布、伸子等工序时还必须停止打梭,由于受到双手投梭腕力的限制,布幅宽度不能超过两尺半。
  张涵对织布机一点概念也没有,但来自机器时代的他,对机器有种迷信——能使用机器的,他就不希望用手操作。因为人力是有限度的,而机器则可以不断地改进完善。依照这个原则,木匠们进行了刻苦地研究,设计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织布机。
  周山林是个幸运的人,他一开始就选择了对梭子进行改良,终于在所有人中脱颖而出,率先发明了新织机。老实说,周山林的改动很小,他就是在织机的两边装上了梭盒,然后用绳子来牵引梭子。结构非常简单,却大大提高了织机的效率,使梭子的操纵一只手即可完成,打纬等工序不必停止打梭,不仅提高了织布速度,还可以织造布幅更宽的布。
  张涵没有像以往一样,把这些事情告诉祖父。当然,这些东西都还不成熟,各有缺陷,他是想等完善后再说。但是,张涵私心里也有了不足为外人道的想法。他做事前每每向祖父请教,是一种学习,也是非此不可。做事情无非两点:人才和钱财。张涵如今有了人手,却还没有充足的钱财。做起事来,难免有些缚手缚脚。
  如果把这些告诉了祖父,自然少不了夸奖。然而,夸奖不能当钱用。想要收买人心,不是光感情就可以的,钱财也很重要。之前,张涵可以用族学的待遇来施行,惠而不费。如今,毕业离开族学的学子渐渐多了起来,张涵就迫切需要一个稳定的财源,以保持他的影响力,进行他的计划。权力的滋味如此甘美,张涵不知不觉沉醉其中。一切转变自然而然,没有丝毫异样,就如同“春天发芽,秋天结果”一样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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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财源'下'
  小作坊的激烈竞争,很快引起了张涵的注意。工匠们把每个人都当成竞争对手,彼此之间,奉行严格保密政策。张涵对工匠们的警惕性很满意。他很重视保密,小作坊单独成区,非得准许不得进入,不同课题也会受到限制的。简单地说,不该知道的,就不要打听。可是,保密成这样,就过分了。张涵是想建立一个集众人智慧的研究中心,他可没期望过会遇到一群爱迪生。
  于是,根据自愿的原则,在鼓励政策的支持下。小作坊二百多工匠,被分成三十几个小组。这些小组多半是根据血缘和师徒关系划分的,张涵对此没有意见,只是严格了实验记录,以尽量确保奖励的客观公正。像在卞东做的那样,张涵也安排工匠及子弟们学习识字和算数。
  去年年初,木匠们经过三年的努力,终于制成了合乎张涵要求的纺车和织机。新式纺车以水力为动力,有64个纱锭,纺出的纱既细又结实。使用这种纺车,一个熟练工人每天可以纺纱三百多斤,效率提高了百倍。新式织机同样采用水力作动力,一个熟练工人每天能织布一百三十尺。综合考虑,效率也提升了四十几倍。
  其实,使用新式织机织布的幅宽可以翻倍,效率也等于双倍了。然而,那样做的话,张家发明了新式纺车和织机的事,就相当于公开了——原来的织机依靠手腕的力量抛接引线的梭子,不可能织出太宽的布来。张涵不想引人瞩目,就把此事省略了。在制造织机的时候,依然还把幅宽限制在原来尺寸。张涵用自己的私房钱在卞南庄里建了座纺织作坊,使用家里的土地、人员和原料,作坊自然要给家中分上一半,然张涵已经满足了,手里终于有了一个稳定而丰厚的财源。
  机织麻布质量稳定,细密平整柔软光洁,是上好的细麻布,每匹约值五六百钱。除去原料等各方面成本,去年下半年,仅仅七个月时间,纺织作坊的纯利润就高达二千七百万之巨。张涵乐的合不拢嘴,“这哪里是纺织作坊,分明是造钱厂。”
  布帛是大汉国的流通货币之一,可以直接当钱来用。张涵谨慎地控制着产量的提升。依托张家商队形成的良好的网络,麻布不声不响出现在南北各地。在大汉国的日常交易里,使用布帛交易的,大约有四层多,而大汉国铸造的五铢钱超过六百万万。这么大的交易额,张家的麻布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又分散开来,就更不起眼了。
  张涵盘算着眼前着一片葱绿能换成多少钱,他又能从中分多少,正算的高兴,忽觉腰间微痛,原来若若嘀咕了许久,见张涵也不吱声,气得若若捏了他一把,算是出气了。
  “想什么呢?”若若嗔道。
  “啊,没什么,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想到天下苍生忧患不断,我心里实在是痛惜啊!”
  “切!肯定在想作坊呢!”
  王眸也很不满张涵走神,在另一边吐他的糟。这两年来,张涵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人也就贪财的很。如果不是结婚时收到了大批礼物,恐怕他连投资作坊的钱都拿不出来。一起生活快两年了,王眸早知道,张涵是个财迷了。
  “好吧,好吧!我是在想作坊,去年作坊没少挣钱,我正在算今年能挣多少钱,那又怎么样?你们不想知道吗?”
  “切!”
  两女一起呲之以鼻。女人的好奇心强,没多大工夫,就忍不住了。
  “那今年能挣多少钱?”
  张涵脖子一挺,昂首四十五度,王霸之气四溢,都是自己的媳妇,还想翻天不成?太史公都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俩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哪里像他头发长见识也长。
  “俺不告诉你们!”
  弯腰抱起儿子张慎,亲了又亲,张涵希罕的不行,张宁看父亲抱了哥哥,不由“咿咿呀呀”的要抱,张涵一手一个,作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若若,你再生一个,我怎么抱的过来……呀~”
  这一回,王眸嫉妒的掐了张涵一下,同样准确无误地捏在腰间的软肉上。张涵立刻觉察出自己犯了错误。王眸去年生下张宁以后,去了桩心事,抱着儿子在若若面前炫耀了好久,没成想,若若前不久又发现怀孕了。张涵赶忙岔开话。
  “去年作坊新开张,各方面都不熟练,所以,挣的少了点儿,今年头十个月,作坊就挣了八千四,全年下来,估计能突破一万……”
  虽然知道去年挣了二千七百万,今年只会更多,但王眸听见这个数字,还是感到了一阵眩晕,一万万钱是多少,王眸没有概念,一石米不过三四百钱,狗肉一斤才十几钱,她想象不出一万万是多少钱。
  “眸儿,眸儿……哎,若若……”
  张涵手忙脚乱,放下张慎,又扶着若若和王眸坐在路边,声音里却掩饰不住笑意——看谁还敢笑我财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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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去,会在雒阳待多长时间?”
  “我也不清楚,这回丁伯父只是举我做茂才,到了雒阳,还要经过公府考核,才能任官,我年纪尚轻,想来不会是博士了,估计不是议郎,就是侍郎,总之,是个郎官(王眸在耳畔呢喃了一句,“是个色狼!”张涵奋起反击)……不过,时间应该不会很长。待在雒阳也做不了什么,我会想办法谋个差使到地方上去,短则半年,长了也就是一年有余……”
  王眸小脸红扑扑,额上微有汗渍,听张涵说此,不由叹息了一声。
  “哎~,还要那么长时间呀!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得了?”
  “你?”文·心·阁·手·打·组…整…理
  张涵低头看看她,想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王眸吐气如兰,眼睛里雾气朦胧,张涵什么也没看出来。手上掏掏摸摸,张涵问了句:
  “那宁儿怎么办?”
  王眸闷哼了一声,掐了张涵一下,她倒不一定要去,张涵如果同意了,她也舍不得一岁的儿子,可张涵不同意,她又大为不满。
  “我走以后,作坊就交给你了,三哥来要钱,你就给他,别用问理由,还有,注意保密,最好在帐面上不要显示出来……”
  “哦……那可不好办,如果三哥要很多钱怎么办?”
  王眸喘息声大了起来,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想找个舒服的姿势,但张涵捏捏摸摸,就没有个舒服的姿势。
  “喔,也不会太多的,有一千多万,两千万,应该够了……眸儿,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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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相聚'上'
  鲁国的秋季秋高气爽,雨水少而晴天多。今天又是个晴朗的日子,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秋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张涵一早就来到庄门口等候。好友良朋许久未曾相见,以他的性子也不免有点雀跃。无心在门房里就坐,张涵在门口踱来踱去不时向远方张望一会儿。然后,继续他的徘徊。
  张涵没等多久,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搭眼眺望,只见一匹白色骏马卷起一溜烟尘飞驰而来。马上一人全副武装,头顶兜鍪,火红的戎服外罩玄甲,一杆长矛挂在马侧,腰际佩着一把环首刀……
  来人马不停蹄,丝毫不见来人减速,转瞬间已来到近处,张奂这才飞身下马,裹着风带着土,就来到张涵面前。
  “十七,别来无恙否?”
  “呸呸呸~”张涵连退了几步,这才能够开口,“本来八哥不回来,还好好的,这一回来,就有恙了。”
  张奂大笑三声,上前用力搂住张涵,可怜张涵用尽全身力气,也只听见自己的肋骨在铁甲的挤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十七,许久不见,听说,弟媳妇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小日子过的挺滋润……”
  “那算什么,增产报国嘛……”张涵嘿嘿一笑,满不在乎。
  自熹平六年(177年)春天一别,两人已经有一年多没能见面了。张奂上下打量着张涵,张涵也在打量着他。
  张涵从小就比别人成熟,张奂比他大了好几岁,待在一起,却总有种张涵更大些儿的错觉。张涵的模样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张奂却成熟了不少。在战场上,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是最锻炼人的地方。这两年,张奂带着人马四处剿杀盗匪,饱历战阵,创下了赫赫凶名。自然不是张涵能够比较的。张涵就在春天最初那次亲自带人支援了张奂一回,其它时间都待在家里养尊处优。
  正说笑间,远方又有一条土龙升起,这条土龙可比张奂带来的大许多,七匹马来到近前,伍子方一声呼哨,放缓了速度,有五匹马行动整齐划一,自有种凛凛威势。只是另两人配合明显不够默契,忙乱了几下,才把马停住。张奂一眼就认出来,出了丑的两人,是他带回来甩在后面的,脸色微变。
  “伯矩兄,两年不见,好威风,好煞气……”
  “哪里,怎么比得上子美兄,一入鲁国,就听说,子美兄大名可以令小孩子不敢哭……”
  伯矩是伍子方的字,子美则是张奂的字,两人斗惯了,此刻一见,忍不住就说开了。这两人见面,可比之前的见面‘亲切’多了,张涵在一旁,看两人互相捶胸拍肩,“辟辟啪啪”响了足有半刻钟。这番比试,伍子方可是吃了亏,他不是官军,不能公开穿着盔甲招摇,他穿的是锁子甲,防御能力不如张奂的铁甲,不得不先停下了手。
  看着张奂得意洋洋,张涵也不理会,凑到跟前,先给伍子方做了一平揖,才低声道:
  “伯矩,你受苦了!”
  “伯润啊,这有什么,都是平常事。”
  张涵说的情真意切,伍子方也很是感动,但他是不能受这个礼的,他赶紧侧身避开,再回了一大揖,别看他说的平淡,微红的眼圈却出卖了他。
  伍子方这两年确实没少受苦,这从他身上的杀气,眼角的伤疤,都能看出来。伍子方的经历却不是张奂能比的。张奂在鲁国做郡兵,领着军队四处扫荡山贼草寇。鲁国大大小小的土匪山贼是倒了霉,只要敢出手的,只要是鲁国境内,不管是哪里,张奂都会带着人前去剿杀,这两年没少厮杀。但他上有丁硅关照,下有张家家兵、学子可调动,又是官兵抓贼,只要小心谨慎些儿,危险并不太大。
  伍子方却是在边郡。张家为了与胡人交易,在边郡也有农庄的,但面积不大。熹平六年(177年)初,为了给族学子弟提供一个学习骑马射箭的场所,张家又在渔阳买下了一片农庄。渔阳是富裕之地,半在长城之外,是鲜卑入寇的首选之地。特别是去年年底,汉军大败以后,鲜卑势大,边郡的形势更加混乱。伍子方在那里训练家兵学子,不时深入边地,收集情报,绘制地图,面对的那是边兵、胡骑和马贼,说不准何时就是生死一瞬。
  张奂无声的叹息一声,未雨绸缪,未雨绸缪,这还未雨呢,家中子弟就折损了不少,这一年多,他这里就死了四个,残废了仨,伍子方那里虽不清楚,但也不会少,看伍子方眼角那道刀疤,他就差点死过一回……可不这样又能如何?张奂摇摇头,这天下是要乱了,熹平六年(177年)破鲜卑中郎将田晏的一场大败,大汉国再没有讨伐鲜卑的能力了,只能被动抵抗,形势十分危急,而国内叛乱无年无之,内忧外患齐至,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不能不预做准备的。
  尽管张奂觉得损失不小,但他也承认,张涵说的有道理——“没有经历过战斗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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