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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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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试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还是平日里学习的内容——《诗经》、算术、长跑和武艺四门。《诗经》考的就是,其中某句话如何读写,有什么含意,运用于何种场合;张涵把它分为笔试和口试,只是想看看这些人的临场发挥如何。算术则是一百以内四则运算,一刻钟内需要答二百道题。长跑基本没有时间限制,就是跑圈,跑完十二里即为合格,而跑完十六里即为优秀,二十里则可以取得加分。当然,跑的越快,得分越高。
  武艺的考核就比较危险了。说白了,练这东西就是为了砍人快。所以,张涵虽然把考核分为演练和比武,但大头还是在比武上。张涵有意识地增加了藤竹甲上木板的厚度,还是有一人肋骨被打断,七人有四肢不同部位的骨折。至于轻伤,就无法计算了。基本上,比武参与者人人带伤。在比武刚刚结束的日子里,若是看见一个身上无伤的,反而成了希奇事。
  考核的标准很明确,张涵事先便公开了,一切以成绩说话,自己的成绩不好,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但临到考核分配的时候,却有了不同的声音。张涵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些意见很快便都反映到了他的手里。原来,人各有志。有人觉得仆从不错,有人却更愿意学门手艺。老实说,张涵也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去做仆从,很是浪费。但是,这是必须的,势在必行,他也没有办法。成绩好的,愿意去学手艺,他自然是再愿意不过了。张涵决定,按成绩说话,填报自愿,成绩好的有优先权。于是,皆大欢喜。
  看着这些人乱轰轰的,张涵忽然有种高考后填报自愿的感觉。一笑置之,张涵又涌起了“天下英才尽入吾囊中”的自豪,YY总是令人愉悦的。
  就像曾经说过的那样,张家大兴土木,需要的仆役众多。张涵顺理成章,又举办了第二次选拔。这次选拔被定在腊日之后的第二天。腊日就是腊祭的日子,在冬至以后的第三个戌日。冬至是一年中白天最短的那天,在历法中并不固定在哪一天,和清明一样,都属于活节。冬至不固定,腊日自然也就不固定了,一般在腊月上旬的某天。今年是腊月初七,张涵的选拔活动,便从腊月初八开始。
  今年的质量比去年,要好一些儿。在卞东庄九百多个少年中,竟有七个少年跑完了五圈。看到有三个少年人竟表现的游刃有余,张涵清楚,他们一定是锻炼过了。一询问,果然不出所料。赵氏兄弟和文小二三人是邻居,在这一年里,每天都进行跑步锻炼。看着三个不安的少年,张涵并没有说什么,他已经决定收下这三人。说起来,持之以恒似乎极为简单。其实,就是这样简单的事情,却极少有人能做到的。能够看到机会,并持之以恒的,便是人才了。
  进了腊月便是年。张涵没有把此次入拔的少年直接带走,而是记下了他们的年龄特征,告诉他们合格了,过完年后,才到卞南庄接受训练。
  一切忙完,回到族学,已经是腊月十四,张涵算算,若若也快要到产期了,干脆提前放了假,回家陪若若去了。
  张涵游学归来的时候,若若已经有六个月身孕了。虽然若若怕胎大难产,一直不肯多吃,肚子却依然大了起来,就像怀里抱着个西瓜。若若抱着西瓜倚门守候的模样,张涵过了很久,一回忆起来,仍然清晰的就像在眼前一样。
  若若丰满了少许,平添了三分妇人成熟的风韵,水嫩的肌肤有如羊脂白玉,明媚的凤眼中荡漾着秋波,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那眼圈就红了,看着若若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那痴痴的样子,张涵也不免沉醉其中。
  不过,张涵只在张坞待了五天。只是在族学的生活里,缺少了若若,多少有几分寂寥。不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张涵也没有多少选择,他注定要冷落妻儿的。心怀愧疚,张涵每天都给若若写信,写写植物园的花草,冬天的初雪,一天的见闻身么的。每日一封,张涵也没那么些柔情蜜意,只是每天的日常琐事而已。但若若很是喜欢,每天给张涵写信,成了她每天的一件大事。自然,若若不会知道,张涵在给若若写信的同时,也在给王眸写信,并很无耻的,写完一封信后,稍为修改就发给了另一个人。
  张涵对两人的心情颇为复杂。他本身就是个古典与现代交汇的产物,思想既有古典的一面,也有现代的一面。妻妾并不重要,若若和王眸都是他的女人,这是张涵无力,也无意改变的。既然是他的女人,他就对她们负有责任,就希望她们能过的快乐。张涵前生阅女多有,但一夜情大家好来好散,谁也不会当真,这么复杂的关系,还真没有多少经验,只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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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为难'下'
  族学是已经形成一套规范,可以自行运转,张涵不去族学的话,或许也差不多。可是,成功者与失败者最初也看不出差多少,这也差不多,那也差不多,加起来就会差上很多,累积起来就天差地别了。革命还未成功,张涵还须努力。
  熹平四年(175年)大年初七,若若顺利地生下了一个男孩,母子平安。张涵谢天谢地之余,抱着儿子,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傻乎乎的,笑了好几天,张王氏不得不代替他接待客人,以求他少丢些人。
  正月十一,张涵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鼓捣了半天,然后,闭上眼睛……为了给孩子起名,张涵做了精心准备,但事到临头,他又犹豫了,拿着这一百七十一个名字,迟迟不能决定,似乎哪个都不合适,只得先放下了。这两天,张涵总算清醒了一点。虽然他还有三个月时间,但如果这样下去,他一年也起不出个名字来。于是乎,他采用了最简单的方式——抓龟——今天就把儿子的名字定下来。反正,这一百多名字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不会有不好的。
  睁开眼睛,张涵慢慢打开纸条,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慎”字——这就是儿子的名字了。
  “张慎,张慎……”
  “慎”被《说文解字》解释为“谨也”,被《尔雅》解释为“诚也”,被《国语·;周语》解释为“德之守也”,都是极好的涵义,张涵念了几遍,甚是满意,他起名的功夫是大有长进。
  张慎的降生,在张家是件大喜事。无论是张昭,还是张何,都喜出望外。一句话,张家有后也。若若正式成为张涵的妾室,老太爷张昭一高兴,还破例举办了一个小小的仪式,自家人热闹了几日。只有张王氏想到自己的侄女,有点郁闷。对这个抢走自己的儿子,又在他小小年纪就勾引他学坏的女人,要张王氏喜欢若若,坦率地说,很难——如果不是不可能的话。但是,张王氏是个有涵养的人,平日里再不喜欢若若,也很少表露出来。何况,若若刚刚为她生了个孙子——张慎很像张涵,张王氏满喜欢这个孙子的——张王氏更不会在此时给若若脸色看。不过,张王氏暗地里已经去信,与王烈商议儿女的婚事了。
  熹平四年,张涵终于开始了绘制地图。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张涵如是说。
  地图绘制是熹平元年(172年)天书记载的,但是,直到此时,张涵才能把地图测绘初步形成一套可行的体系。这其中原因很多,张涵的责任占了大半。对地图,他是很熟悉的。大致说来,就是比例尺、符号标记、等高线和方位。比例尺可以自己定,符号可以自己编,其余也不难确定。但如何测绘地图,他就一窍不通了。天书上的记载,十有八九都是张涵想象出来的(—_—|||)
  因此,地图的绘制一开始就遇到很多问题。
  大汉国的文字书写,都是使用毛笔。但是,用毛笔绘制地图,是难以想象的。当然,并不是不可能的,大汉国已经拥有比较准确的地图了。可是,张涵还是觉得,这太困难了。所以,他‘发明’了铅笔。有了石墨,制造铅笔是极简单的事。不过,由于张涵的车床只是个幻想,在有生之年基本没有实现的可能。切削圆杆依然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所以,张涵的铅笔截面都是正六方形。
  铅笔的用途很广,在记录方面,铅笔有着天然的优势——非常方便。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应用到家中的各个地方。
  书画不分家,在铅笔制成的时候,张涵一时手痒,便画了几幅铅笔画。当然,张涵的绘画水平,远不如他的书法水平。他所画的苹果、人物和风景画中,只有苹果被准确无误地辨认了出来。这并不是说,张涵画的人物画像被看成了妖怪画像。只是他明明画的是张三,别人偏偏说是李四;明明画的是写实风景画,别人偏偏说是抽象画而已。张涵是很大度,但这样的污蔑,也非是他能忍受的。与张超展开了激烈地辩论,大讲光影、明暗、线条、层次什么的。不过,几天以后,看着张超的铅笔画,张涵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很讲究天份的——张超把上述理论应用的很好,起码比他要好一点儿。
  绘制地图的问题,更多是出在测绘上。张涵对测绘不能说一窍不通,他会画三视图的,但也只能说是,十通窍了一二窍。
  好在测绘在大汉国也不是前所未有,张涵专门请教了驺县负责土地测绘的小吏,搞清了一点皮毛。然后,用了两年时间,带着族学的学子们,把卞南庄测绘了一遍又一遍,不断的完善测绘方法,改善测绘的精度和测绘工具。除了圆规、三角尺、水准仪等原有工具外,张涵又制造了一批角度尺、卷尺、标杆等辅助测量工具。
  地图是非常敏感的资料,虽然没有法令禁止,但士族的私人爱好是一回事,有组织的测绘是另一回事。张涵左思右想,也不敢妄动。去年一年来,也只是利用各种有利时机把张家的各农庄,还有往来经过之处,绘制了一点略图。
  忙了一年下来,也仅完成了鲁国的略图,唯有卞县和驺县的地图稍微详细些儿。如此小打小闹,进展很慢,显然是不行的。张涵就找到张昭,向祖父说了自己的设想。
  张涵是想要组建一张应用于商业的情报网。时间还早,张涵也不会说那些有的没有的。他对这个目的说的很明确,并进行了详细地解释——“张家没有这方面经验,也没有这方面人手,非常容易暴露。所以,张家只能组建商业情报网”。一旦暴露了,问题也不大。同时,收集到的商业情报,将来未必就用不上。比如,特产、环境、气候和知名人士等信息,都是可以利用的。这样一来,利用张家的酒楼、商队和遍及周边数州的农庄,收集情报,再建立一条情报快速传递网络就可以了。
  张涵的解说很详细,张昭很快就听明白了其中的利益所在,自然是大力支持。张家的生意做的很大,南到巴蜀、南海,北到幽并,本来就有这方面的操作,只是各做各的,不成体系,如今不过把之组织起来。
  而且,张氏子弟经过这些年的学习,其中年龄较大的,都已经二十来岁了,他们入学较晚,也不可能取得多大成就,是毕业的时候了。这些人是自家人都识文断字,能写会算,又苦练了数年武艺,大小也算个人才了。张昭自不会不好好利用,他们大多被安排到张家的各个商队、酒楼里。四十七个离开族学的,看似不少,但撒在张家各处,就象胡椒面一样,转眼就不见了。其中各家的书童,早已经被张王氏买了下来,都是张家自己的人了。
  张涵并没有干预他们的分配,那是张昭的事,他只是把各人擅长之处,提供给了张昭作参考。还有少数几个学问优秀的,继续留在族学里。张涵趁机给他们安排了工钱,不多,每人每月一千几百钱,但包吃包住,还有其它福利,也满丰厚了。
  所有这些人,张涵都要求他们绘制途经处的地图。这东西急不来的,相信随着时间的延续,人手的增加,张涵手中的地图也会越来越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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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欺骗'上'
  “卢某实在不敢当此大礼,谨再次辞谢。”
  张涵暗地里松了口气,这回卢植也很是热情,令他不免有些提心吊胆的。如果这次卢植再来一次平礼,张涵都有心收下了。
  熹平四年(175年)中,张涵再次出门游学。此时,他在齐鲁间已经颇有名望了,他的名声不仅传到了附近州郡,甚至远在幽州也小有名气了。然而,他此次出门大概没有看过皇历,非常的不顺利。
  在高唐,华歆有事外出,张涵空跑了一趟。在平原,王眸不知怎么听说了张慎的事,很是不满,跟他闹脾气了。张涵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算把她哄开心,但高兴了没两天,张涵又得走了。毕竟,张涵是出来游学的,看媳妇只是顺路的。再说了,媳妇还没过门,他也不好成天上门。在朱虚,管宁的父亲重病在身,张涵一到,正赶上管父过世。张涵觉得,自己肯定是撞邪了。
  不管怎么说,张涵和管宁处的不错,也算是朋友了,他也不能当作没看见,就留下帮忙操办丧事。管家原本有两个小钱,但管父一病经年,多少钱也经不住这么花。待管父身死的时候,管家不能说一穷二白,却也家无余财了。偏偏管宁这人性子倔强,不愿意占人便宜,张涵手里有钱,却不敢拿出来。他是不在乎钱财,但知道管宁不会收,也就免了猩猩作态。于是乎,张涵就受累了。许多明明花钱就能请人办的事,这回也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张涵哪里吃过这个苦,全仗着平日锻炼,底子好,这才坚持下来。
  果然不出所料,管宁把亲朋好友送来的钱都退了回去,却没有谢绝张涵的帮忙。张涵他跑前跑后地张罗,帮管父写了篇墓志铭。直到管宁把一切都安顿好了,张涵这才离开。对这一切,管宁连个谢字都没说,张涵甚是满意。
  随后,多亏张涵跑的快,要不然,被郑玄抓住的话,他现在就还得跟着郑玄,计算天文历法问题。搞不好,郑玄要编写出一部新历法的话,那他可就惨了——历法可不是一年半载能够完成的。
  经历了这些事情,也难怪张涵有点抓狂了。还好,卢植很是明理,没有接受张涵带来的野鸡。
  卢植,字子干,涿郡涿县人,少年时曾与郑玄一起共同求学于马融,能通古今经学,性刚毅有大节,常怀济世志,不好辞赋,好钻研精义而不拘守章句。卢植与郑玄是酒友,郑玄能饮酒一斛,他能饮酒一石,两人酒量相当。灵帝建宁时,卢植任博士。今年年初的时候,由于广才学,兼通文武,卢植被任为九江太守。卢植在任时,做的很好,蛮寇宾服,但他水土不服,不久就因病去职了。
  不过,眼前的卢植却已经大好了,脸上看不出一丝病容,三十几岁的年纪,身长八尺二寸,声如洪钟,威风凛凛,若非一袭青衫,又有几分书卷气,多半更像个将军。像许多知名学者一样,卢植现在正在涿县家中,开馆讲学。
  按照礼节,卢植三次辞挚以后,双方互拜,张涵出了门,卢植让摈者向张涵转达希望叙谈之意。张涵才返回来,与卢植相见叙话。卢植学识渊博,但他刚开始讲学,弟子远不能与郑玄相比。他的摈者相貌俊美,声音洪亮,机智善辩,礼仪却差多了。不过,此人‘名声卓著’,一报名,就令张涵小吃了一惊。
  “不才复姓公孙,单名瓚,草字伯圭……”
  “久仰久仰……”
  张涵说的是言真意切,公孙瓚却只当他是客气,公孙瓚其时不过是个小吏,哪儿有什么名声可言。
  “久闻伯润大名,今日得见,卢某是期待已久了。”
  “卢君客气了,张某的一点虚名,量不至传入卢君耳中,想是康成君(郑玄,字康成)抬爱了……”
  “哪里,康成可不会随便夸人的,伯润的《九章集注》,卢某已经观过了,确有真才实学……”
  张涵与之客气了几句,便不再说这些,有没有真才实学一目了然,太谦虚就做作了。伯润是张涵的表字,取《诗·;小雅·;巧言》中“僭始既涵”之意,隐隐也有包容的意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嘛。
  张涵今年才十七周岁,本不应该有字的。但是,没有表字,外出游学,称呼上很不方便。而且,张王氏已经与王烈商议好了,明年就把婚事办了。所以在今年游学之前,张家便为张涵举行了冠礼,正式宣布,他成年了。
  “张某来时途经不其,听康成君说起过,卢君有意著述立说,不知……”
  “哦,我是有着个想法……康成身体如何?”
  “康成君身体很好……益恩快五岁了,也很健康,已经开始读书了……”
  张涵仔细描述了他在不其的见闻,卢植听的津津有味。郑益恩是郑玄唯一的儿子,是在郑玄44岁年出生的。
  说了会儿郑益恩和郑玄的琐事,两人顿感亲近不少。张涵便问起了卢植平定九江蛮的过程。九江郡位于扬州北部,紧邻豫州,但鲁国在豫州北部,两地相距几百里地,张涵也不知道那里的情况。
  此事是卢植的得意之事,虽然他水土不服,被迫去职。但他在九江郡短短的几个月里,就平定了九江蛮的叛乱。初战就能取得这样的胜利,卢植对自己的表现,也很满意。张涵的问题,正是挠在了他的痒处。尤其,张涵是真感兴趣——他苦学兵法多年,却没有实战经验,对卢植的经历当然非常感兴趣。卢植说的就更起劲了。
  卢植愿意说,张涵喜欢听,卢植说的清清楚楚,张涵听的明明白白,两人颇觉相见恨晚,一直说到红日西垂。卢植正说的兴致昂扬,忽闻一阵儿雷鸣之声,仔细一听,却是源于张涵腹中,禁不住哈哈大笑。张涵好不尴尬,犹豫片刻,也笑了起来。
  张涵与卢植说话时,也曾偷眼打量几个随侍的卢植弟子,没看见有长臂到膝的人,微微有些失望,他不怎么喜欢刘备,连带关羽、张飞也等而下之。但是,张涵也是有好奇心的。
  三天以后,张涵终于看到了刘备。
  刘备中等身材,抄着双手,两臂弯曲,不细看,似乎没什么异样,耳朵比常人大一圈,眉间宽阔——当然,再宽阔也绝对不可能看到自己的耳朵的。刘备被六七个人环绕着,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容,说话不多,身穿一袭青衫,丝绸的质地不错,在阳光下光华流转,颇为华美。
  “那一位是……”
  卢植看了眼,“是刘备呀!咦?他又从哪里弄来的衣服?这个刘备……”他摇摇头,没有说下去。
  “怎么?”
  正听的有趣,卢植却不说了,张涵连忙问了句。
  怎么这么关心,卢植有点奇怪,看了张涵一眼,没看出什么来。
  “刘备家境不好,父亲去世很早,全靠母亲贩履织席为生,好不容易送他来读书,却一点也不用心,整天跑马逗狗,招惹些儿不三不四的人,就他那身衣服,够他母亲吃半年的……”
  说到此处,卢植很是不屑。大汉国素以孝治天下,孝道深入人心。刘备这样的,假如放在张氏,早不知被族里打了多少回板子。
  “若不是看他母亲不容易,我岂能容他?”
  张涵不由得笑了,刘备还有这么一说,“听起来,颇有高祖遗风。”
  “形似而已!”
  “算了,不说这些,喝酒去!”
  “不好吧,总喝伯润的……”
  “要不,今天喝卢君的……”
  “那就算了,还是喝伯润的吧!我那酒实在拿不出手……”
  ……
  见过刘备,满足了他小小的好奇心,张涵也去了件心事,不过是个贪玩的孩子……自然,张涵也不会轻视他,能在市井中崭露头角的,不会是平常人,但格局气度一形成,将来的成就也就有限了。刘备虽心有城府,喜怒不形于色,但观其交友就可知道,确实像卢植所说的一样,形似高祖(指刘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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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欺骗'下'
  “高二,别跟在我后面,多去陪陪令堂,待她身体好了再说。”
  “嗯……是的,大少爷,家母让我来谢谢您……”
  高顺说着话翻身拜倒,张涵心中大乐,哈,总算赶上这一波了……
  “啊呀,高二,你这是在做什么……那马车空着也是空着,这一路上,从来我也不坐,只是个摆设,都是自家人,老人家又病了,坐坐有什么关系呢……”
  张涵上前一步,扶起了高顺。
  张涵在卢植府上盘桓了十余日,这才告辞。与卢植日日探讨军事,张涵不由逸兴勃发,率领着从人,向北入渔阳郡,再一路西行,途经上谷、代郡、雁门、定襄、云中和五原,抵达朔方郡,考察下大汉国的北部边防。
  以上是公开的理由。张涵主要是看到了刘备,好奇心起,想去见识见识,号称“天下第一”、“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吕布吕奉先。
  当然,不管是何种原因,张涵也不敢深入边地。
  这些年来,鲜卑各部族纷纷聚在檀石槐的鲜卑王庭之下,渐成大汉国的心腹之患。檀石槐是个雄才大略之人,几年前断然拒绝了大汉国的和亲之议,几乎每年都会率鲜卑人寇边抄掠。去年冬天,鲜卑入寇辽西时,被太守夏育击破,吃了个小亏,就转向并州。今年五月,鲜卑人又卷土重来,再次入寇幽州。如果真的遇到大股鲜卑人寇边,别说张涵一行三十七人,就是三百七十人,也必死无遗。
  所以,张涵小心翼翼,提高了戒备,弓轮流上弦,武器摆在顺手的地方,锁子甲也披在衣里。一路上尽量选择走大路,人多的地方走,遇到的可疑人马,看他们戒备森严,一般也不敢出手。张涵一路行来,只出手两次。在二十张强弓和三十七把手弩的连环打击下,能冲到近前的盗匪屈指可数,而他们还要面对张涵等人组成的军阵。两次冲突,张涵一行人居然没死人,只有几个受了点儿伤——这个问题不大。外出游学,谁也说不准会遇到何种情况。张涵早准备好了的药物。
  然而,马贼来去如风,一击不中,见势不妙立刻远潜。张涵等人骑术也不错,但马贼中拿出一个来,骑术都在水准之上。张涵人地两生,下令不得追赶。胜是胜了,却没有留下多少人,不免令张涵引以为忧。残酷的环境,加上与生俱来的骑术,难怪大汉国一直患北不患南。
  吕布弓马娴熟,武勇过人,在并州很有名气。张涵找了个机会,便结识了他。
  吕布是个很有魅力的人,肩宽背阔,猿臂狼腰,比张涵高出大半头,相貌英俊帅气,皮肤稍黑,直爽豪迈,待人热情,眼中偶尔会流露出一丝狂野,如同那北方旷野上不羁的风。张涵见了,也不由赞叹一声,好一条北方汉子。当然,吕布是个读书人。学问不是很好,在边郡也算可以了,说起话来,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样子。而张涵热衷于军事,两人还谈的来,但张涵不太喜欢吕布。
  许是受了《三国》影响,张涵总觉得,吕布这人当朋友勉强可以,做部属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不过,他却在九原意外地遇到了高顺。此高顺是否是彼高顺,张涵并不清楚。但既然在吕布这里遇到了高顺,张涵说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这人忠心耿耿,陷阵营威名赫赫,张涵还是颇为喜欢的。当然,这些都是据说,不过,张涵向来喜欢广种薄收。万一不行,张家也不差个干活的劳力。
  这些都是闲话,不必细表。张涵既然要打高顺的主意,自然就有人去打听消息。
  高顺出身平民,家里境况也不好,至少现在不怎么样。高父死的早,留下高顺孤儿寡母,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高母好不容易把高顺拉扯大,近来日子刚好一点儿,高母就病倒了。
  “这个,高兄弟,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令堂的病情虽然有了好转……”
  一副药下去,张涵心里就有底了,他面色沉重,开始忽悠高顺。
  高母的病情很严重,伤寒病在那时候基本就是绝症了。中医的伤寒包括很多种病,如果是感冒发烧,过几天也就好了,但其他疾病十有八九都是要命的病。不过,张涵再怎么差劲,也是医学院毕业的。基本的几种情况,他还能区分出来,现在药见效了,就说明他没判断错误(—_—|||)。这病他就有把握治好了(感谢张仲景)。
  治是能治,但张涵可不能这么说。他手脚麻利,三五天工夫,几副药下去,就把高母的病治好了,那高顺会不会纳头就拜呢?
  会,当然会!高顺会感激涕零的大拜特拜。
  但是,拜完了,也就拜完了,他绝对不会投入张家,成为张涵的部曲。高家的祖坟在这里,他还有个老母亲要养,再说,好好的日子能过,谁愿意低别人一头。
  张涵把高母的病情说得严重了十倍,眼看着高顺的身子一点一点佝偻了下去,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一个多稳重的孩子,就被他打击成这个样子——高顺比张涵还小两岁。
  “不过,高兄弟,你也不要担心,令堂的病我张某人还是能治的。问题是,令堂的病情复杂,容易反复,需要适时更换药方,治疗时间较长……可眼看就要到了年跟前,张某家中有事,不能久留……”
  “张公子大恩大德,高顺今生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公子大恩,愿随身伺候公子……”
  聪明,真聪明,张涵有点相信,自己找对了人了。
  “别,别,这怎么好意思嘛……高二,那你赶紧收拾收拾,过两天,就与令堂一起,跟我上路吧……”
  张涵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喜悦,高顺看在眼里,甚是疑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是,他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武艺平平,貌不出众,家无余财……也没有什么可图谋的。张涵身边的任何一人,都比他身手好,身上拿出件东西,就不是他能买的起。他有什么可图谋的?
  高顺摇摇头,觉得自己看错了。张涵开始分析高母的病情了,高顺很快就把这事忘了。
  既然说了有事,张涵自不好再去朔方郡,便带着高顺和高母,经冀州、兖州,返回家去。高顺才十五岁,谈不上人才,但机灵稳重,有很大的可塑性。张涵也很喜欢传说中的高顺——清白威严,勇智双全,忠心耿耿,陷阵营攻无不破——如今也算是了了个心愿。
  把高顺母子二人带回卞南后,张涵就把高顺安排到仆役班里接受训练,至于成与不成,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并不在张涵的考虑范围之内。张涵满足了自己的收藏嗜好,便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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