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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彩六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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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事情并不顺利,连波卜夫自己都觉得好笑。他走向租来的车子,打开左车门,过了好几秒才议会过来,坐上驾驶座。他打开在机场大厅购买的地图,然后开车离开机场的四号大楼,朝赫里福驶去。
“这东西要怎么用呢,提姆?”
努南把手移开,不过指针还是指向查维斯。“该死,这东西很灵敏,他应该可以追踪人类心脏所产生的电磁力场,那是一种独特的低频讯号……和猩猩或其他动物截然不同……”
这玩意儿看起来像是三0年科幻电影里的光线枪,前面有根突出的天线,下方有个握把,指针会指向接收到信号的方向。努南离开查维斯和寇文顿,走向墙壁,有个秘书小姐就坐在……那里。这个电子仪器已锁定住女秘书,所以当努南走动时,指针始终指向她。
“就像是一根魔法棒,”寇文顿以平板的语气说道,“找水源用的那种……”
“的确,难怪陆军想要这件宝贝;这下子就可以不用担心会遭到埋伏了。这玩意儿可以发现地下、树后、大雨中的人——不管他们在哪里,它都能把他们给揪出来。”
查维斯试著想像那样的情景。他特别记得多年前在哥伦比亚的一次行动,当他在草地上行动时,必须随时注意四周是否有威胁逼近。如今这玩意儿已取代了他在部队里所学到的所有技巧,它能够帮你提早发现敌人的踪影,然后你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朝他接近……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我是说,制造商说它有什么用途?”
“搜寻与救援——例如消防队员在火场中搜寻生还者,或是寻找埋在雪堆里的遇难者等等。此外,它也可以当作对付入侵者的一项工具;布雷格堡的家伙已经对它测试了好几个星期,而三角洲部队的人也已经爱上了它。然而,它还是有一些缺点,像它不能显示目标的距离,调整天线,以便接收更强的讯号,然后将两个探测器结合GPS一起使用,利用三角定位……而且最大的有效范围也还不确定,不过他们说可以锁定五百公尺以内的任何一个人。”
“天啊!”寇文顿惊呼。在他看来,这东西就像是一件昂贵的儿童玩具。
“它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它又不能分辨谁是人质,谁是恐怖份子。”查维斯指出。
“丁,你还是不懂。至少它能告诉你哪里没有坏人。”努南说道。他一整天都在玩这件新玩意儿,测试它的性能。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这具电子仪器实在应该被当成礼物放在耶诞树底下。让他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褐色种马”是波卜夫住的旅馆隔壁一家酒吧的名字,离赫里福大约只有半公里;他可以从这里开始著手调查。波卜夫要了杯啤酒,边喝边观察室内的情况。电视上播放著足球比赛,对打的两队分别是曼彻斯特的联合队和苏格兰的骑兵队;比赛吸引了酒吧内客人和酒保的注意力,波卜夫也看著电视,一边喝著啤酒,一边仔细听著周围的谈话。波卜夫从经验中得知,只要有耐心,通常都会有收获,尤其是在这种文化中,人们每晚都会来到酒吧与朋友闲聊,只要有耐心,一般都可以听到不少消息。
在波卜夫要第二杯酒时,比赛以一比一踢和收场。
“平手,该死的平手。”一个坐在波卜夫旁边位子上的客人说道。
“那只是场比赛,汤米。至少这条路过去的那些人从没输过,也没打和过。”
“那些美国人还好相处吗,法兰克?”
“嗯,不错的一群人,非常有礼貌。我今天必须去修其中一间房舍的水槽,那个女主人真的非常不错,她甚至要给我小费。美国人真是令人难以理解,只要你帮他们做事,他们就会给你钱。”水管工人喝完一大杯酒之后又叫了一杯。
“你在基地里工作吗?”波卜夫问道。
“是的,已经有十二年了,做一些修理水管之类的事。”
“那些SAS部队的人干得真不错,我还记得他们扫除爱尔兰共和军的那件事。”波卜夫尽量用英国蓝领阶级的口音说道。
“他们的确干得不错。”水管工人同意。
“有些美国人现在也派驻在那里吗?”
“是的,大约有十个人左右,还有他们的家人。”他大笑,“其中有一个太太,我上个礼拜坐她的车,结果她把车开到相反的车道上,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你必须小心这些人,特别是在开车的时候。”
“我可能认识其中的一个人,他叫作克拉克。”波卜夫大胆地问。
“哦?他是领导人,他太太是本地医院里的护士。我还没见过他,不过据说他是个非常严肃的家伙。他们是我所见过最令人害怕的一群人,你绝对不会想在暗巷里遇到他们——他们当然是非常和善,不过他们也不是好惹的。他们一天到晚都在作体能训练,练习枪法,看起来就像狮子一样危险。”
“他们有参与上星期发生在西班牙的事吗?”
“呃,他们没有说,不过,”——那个人笑了——“当天我看到一架C—一三0从跑道上起飞,而他们当天晚上则到了很晚才回到俱乐部里。安迪告诉我,他们看起来很兴奋。好家伙,他们把那些混蛋东西全部都给撂倒了。”
“没错,他们竟敢杀害病童,真是混蛋。”波卜夫继续说。
“是啊,真希望能亲眼看到他们。和我一起工作的木匠,乔治·威尔顿,就常看到他们在练习枪法。乔治说他们就像电影里的人物,很神奇的。”
“你当过兵吗?”
“很久以前在禁卫军团待过,干到下士退伍,而那也是我得到这份工作的原因。”他喝了一口啤酒。此时电视上播出的节目已换成板球比赛,波卜夫对这种运动一窍不通。“你呢?”
波卜夫摇摇头。“我不是军人,虽然曾经有过这个念头,不过后来决定放弃。”
“那几年的军旅生活倒也不坏。”水管工人说,一面伸手去拿花生。
波卜夫把酒一饮而尽,付帐离去。他今晚的运气还不错,得知克拉克的太太是当地医院的护士。他必须去查清楚这件事。
“对,佩琪,是我做的。”丁一边读著早报,一边跟他的太太交谈。关于世界乐园事件的报导刊登在报纸头版,幸好没有记者看出来有一支虹彩部队存在,只是一味地称赞西班牙警方特勤小组的训练精良。
“丁,我——呃,你知道的,我——”
“是,宝贝,我知道。你是医生,而救人是你的职责。我也一样。他们绑架三十多名儿童,而且杀害其中的一名……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在他们下手时,我离他们只有一百尺的距离。佩琪,我目睹那个小女孩被杀害。那是我看过最可恨的事,但我当时却无能为力。”他黯然地说道。这件事让他心神不宁,也许会害他做好几个星期的恶梦。
“哦?”她扭头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有——我是说,我们不能出手,因为他们手中还握有其他人质,而且那时候我们也才刚抵达现场,来不及作好准备,况且他们又想要展现他们的决心,以杀害人质来让我们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丁放下报纸,又开始想著这件事。早在美国陆军教他武器使用的规定之前,他就坚持著自己的信念;绝对不能伤害无辜。如果违背此一信念,就将永远背负著杀人犯的恶名,不配穿上制服赢得他人的尊敬。不过,却有人对这种恶行乐此不疲;他们到底是哪里有毛病?他拜读过贝娄博士的所有大作,但还是无法理解这些人的行为。反正对付这种人,只要知道如何开枪射中他们就够了。这招一直都很有效,不是吗?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宝贝,我也不知道。贝娄博士说,他们可以为了深信不移的理念而背离人性,不过,我还是无法理解。像我自己就做不出这种事来。做这种事一定要有个好理由,像是我们社会认为重要的事情,或是因为有人违反应该遵守的法律。不是因为它有趣或好玩,而是因为它很重要,所以我们才会开枪。你父亲也是一样的。”
“你真的很像我爸爸。”佩琪·查维斯说。
“他是个好人,提供我很大的帮助,而且我们合作愉快。他很聪明,比中情局里的其他人都要聪明——傅玛丽一定也了解。她真的了解你爸爸,虽然她活像个女牛仔。”
“她是谁?那个什么玛丽来著的?”
“傅玛丽。她是主管情报员工作的中情局副局长,四十多岁,非常专业,是个伟大的女性。她也是个好上司,非常照顾我们这些下属。”
“你还在帮中情局工作吗?”佩琪问道。
“技术上来说,是的。”丁点点头,“我不清楚行政体系的运作,只要我的薪水不断入帐就行了,”——他笑了——“我不想为这种事情伤脑筋。对了,医院的工作如何?”
“妈妈的工作很顺利。她现在在急诊室值班,我下星期也会到急诊室去。”
“接生的婴儿够多了吗?”丁问道。
“今年再接生一个就够了,多明戈,”佩琪拍著自己的肚子回答,“生产课程就快要开始了,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上课。”
“亲爱的,我会去的,”丁向她保证,“没有我的帮助,你也不会有小孩。”
“我爸爸就从来没去上过课。我想,可能是那时候还不流行这种课程,而且男人也没有这个习惯。”
“那时候有谁会去阅读相关的杂志报导呢?”丁摇摇头,“不过,时代变了,不是吗?
我会陪你去的,除非又有讨厌的人在闹事,不过他们最好小心点,因为我可是会被惹火的。“
“我就知道你是可以依靠的。”佩琪坐在丁身旁。一如往常,丁牵起佩琪的手轻吻一下。“是男孩还是女孩?”
“还没有做超音波检查,如果是男孩的话——”
“他会是个情报员,就像他的父亲和祖父一样,”丁眨眨眼睛说道,“我们要让他从小就学习不同的语言。”
“如果他想从事不同的工作呢?”
“他不会的,”丁向她保证,“家族中的优秀男性典范会让他起而效尤。这是拉丁人的传统,亲爱的,”——丁微笑著亲吻她——“追随父亲的光荣脚步。”不过丁自己就没有做到,这点他倒是没有说出来。丁的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所以对丁的影响不大。不过这样也好,他父亲,艾斯德邦·查维斯,是开送货卡车的司机,这工作对丁来说是太无趣了。
“那爱尔兰人呢?我想这也是他们的传统。”
“嗯,很强烈的一种传统,”丁笑道,“所以在联邦调查局里才会有这么多的爱尔兰人。”
“你记得比尔·亨利克森吗?”葛斯·渥纳间丹·摩瑞。
“你以前在人质救援小组的部下。他人有点疯,不是吗?”
“他对环保非常投入,常提到一些和树木有关的废话,不过他知道虹彩部队的事了。”
“是吗?”联邦调查局局长一听到“虹彩”这个代码就立刻留神起来。
“他们在西班牙时使用了一架空军的直升机,虽然新闻媒体没有注意到,但有心人还是可以从播出的画面中发现这一点。比尔说这一点瞒不过行家,我觉得他说得很对。”
“也许吧,”联邦调查局局长同意这一点,“不过实际上——”
“我知道,丹,他们有实际上的考虑,不过这是个真正存在的问题。”
一没错,不过克拉克也正在想是否要让虹彩部队曝光。他告诉我,他有一个部下提出这个看法,说这样多少能吓阻恐怖份子。不管怎么说,他还没有决定是否要向政府正式提出这个建议,不过他似乎跃跃欲试。“
“很有趣,”葛斯,渥纳说,“我能了解这个想法,特别是在三次成功的任务之后。嘿,如果我是恐怖份子的话,一定不敢再轻举妄动。不过他们的想法本来就不太正常,不是吗?”
“那倒也未必,不过还是可以达到一定的吓阻作用。我们可以稍微透露一些,让大众知道有一支跨国的秘密反恐怖行动部队存在。”摩瑞停顿一下,“不是让他们完全由幕后站到台前来,而是让他们稍微曝一点光,就像由黑转灰一样。”
“政府对这件事的看法如何?”
“也许会拒绝,而且在‘不'字后面还会再加上一个惊叹号。”联邦调查局局长承认道,“不过就像我所说的,约翰让我开始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了。”
“我能了解他的想法,丹。如果虹彩部队稍微曝光。也许会让恐怖份子在动手之前先三思一下,不过这样也会让其他人开始问一大堆问题,然后记者出现了,虹彩部队的照片很快就会出现在报纸的头版上,甚至有些连枪都不会拿的人,也会写一些文章来批评他们是如何搞砸一次任务的。”
“英国政府会过滤报导的,”摩瑞提醒他,“至少他们不会让地方小报乱写一通。”
“很好,所以报导会刊登在《华盛顿邮报》上,而且没有人会去读它,对吗?”渥纳不悦地回答,“有多少人知道虹彩部队?”
“大概有一百人左右……以伊个隐形部队来说,这样的人数似乎多了一些。就我们所知,他们的保密性还没有被破坏,不过——”
“不过就像亨利克森所说的,任何人只要能分辨休伊式直升机和黑鹰式直升机的不同,就知道在世界乐园的事件中另有蹊跷,很难继续保密下去,不是吗?”
“你说得一点也没错,葛斯,不管怎么说,对于公开虹彩部队这件事,希望你也能好好考虑一下。”
“我会的。还有别的事吗?”
“有,也是克拉克提到的——自从虹彩部队成立以来,就发生了三起恐怖行动,次数未免也太多了?会不会是有人在煽动恐怖份子滋事?如果是的话,那又会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天啊,丹,我们的欧洲情报都是来自于他们,你记得吗?担任情报工作的是谁?”
“克拉克的首席情报分析员是比尔·陶尼,来自于英国的MI—六,是非常优秀的情报员——几年前,我在伦敦担任大使馆随员时就认识他了。他目前也不太清楚状况;他们怀疑有前苏联国安会的情报人员在四处游走,唤醒沈睡中的吸血鬼,让他们再度苏醒过来吸取人血。”
渥纳沈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做得并不成功。这三次行动是有一些职业水准的表现,不过还是不够格。不管他们是不是职业恐怖份子,他们的训练都不够,资源也比不上我们,所以主动权迟早会落在我们手里。我们只需要知道他们在哪里就行了,毕竟我们始终都掌握著优势。”
“是啊,葛斯,而且你也的确是干掉了一些恐怖份子,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更精确情报的原因,我们必须在恐怖份子起事前就先消灭他们。”
“好吧,不过我没办法得到他们想要的情报,何况他们比我们更接近情报的来源。而且我敢说,他们一定没有把他们知道的情报全部告诉我们。”
“他们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全部告诉我们,那往返的传真数量就实在是太可观了。”
“好吧,三次恐怖事件的确是太多了,不过我们不知道这到底是纯属巧合,还是经过计画的,除非我们能够活捉恐怖份子来问个清楚,但克拉克的部下从没让对手留下活口,不是吗?”
“是没有,”摩瑞同意,“留活口并不是他们的任务宗旨之一。”
“那就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想要更进一步的情报,就在下次出手时,千万不要赶尽杀绝,至少要留一个活口下来。”不过渥纳也知道,在实际情况下,要留活口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像生擒老虎要比杀死老虎困难一样,想要活捉随时都会不惜开枪的恐怖份子,根本就是极度困难的事。即使是联邦调查局人质救援小组的干员也不例外,虽然他们以活逮犯人、将犯人送上法庭定罪为职志,但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何况虹彩部队的成员都是军人,他们根本不了解何谓法治的意义,因为海牙国际公约中对于战争的规定,毕竟比美国宪法条文要宽松多了,公约中规定不可以杀害战俘,不过在没有被活捉之前都不能算是战俘。
“你认为克拉克先生需要我们的建议吗?”渥纳问。
“嘿,他跟我们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
“他是个好人。去他的,丹,在筹画成立虹彩部队时,我就见过他了,而且我还把我们最优秀的人才提姆·努南给了他。我承认,这三次事件他都处理得很好。不过,他跟我们不是同一挂的,丹,他的思考方式完全不像个警察;如果他想要多一点的情报,就必须改变他的军人思考方式。把这些话告诉他,好吗?”
“我会的,葛斯。”摩瑞保证道。谈话结束后,他们便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去了。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史丹利问道,“射掉恐怖份子手中的枪吗?那是电影里才会有的情节,约翰。”
“韦伯就办到了,不是吗?”
“是,不过那是违反规定的,我们不能鼓励这种事情。”史丹利回答。
“别这么说,艾尔,如果我们想要获得更多的情报,就必须逮到一、两个活的恐怖份子,不是吗?”
“好,如果可能的话就留活口,不过机会是微乎其微,约翰。”
“我知道,”虹彩六号承认,“不过下次可以让他们试著考虑一下留活口的可能性好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他们在那种情形下作出决定,似乎是强人所难。”
“我们需要情报,艾尔。”克拉克坚持。
“没错,不过前提是不能造成我方人员的伤亡。”
“生活本来就是妥协的产物。”虹彩六号说,“你想不想得到关于这些恐怖份子进一步情报呢?”
“当然,不过——”
“不过个屁;如果我们需要情报,就得想办法得到。”克拉克坚持。
“我们不是警察,约翰,活捉恐怖份子不是我们的任务。”
“那我们就要去改变它;如果有机会活捉他们的话,我们就得试试。艾尔,被荷马射中的那个人,我们原本是有机会可以活捉他的;他那时并没有直接威胁到任何人。没错他是该死,而且我们的训练又只教我们杀人,所以强士顿射杀了他——不过原本可以击中他的手脚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抓到人来问话了,搞不好他会一五一十地全部招出来,那我们就可以得到迫切想要知道的情报,不是吗?”
“没错,约翰。”史丹利承认。没有人能辩倒克拉克,这点他心知肚明。克拉克在成立虹彩部队之前,早就在中情局以强势出了名了。
“我们知道的情报还不够多,而且我也不喜欢这种不能掌握状况的感觉。我认为一定是的,有人在煽动这些恐怖份子。如果我们能查出来是谁干的,也许可以找到他的藏身地点,让当地的警方将他逮捕,再从他的口中套出情报,这样我们就不用出这么多次任务了。”虹彩部队的终极目标十分吊诡:为数量极少的任务受训,就像在没有火灾发生的城镇中设立消防局一样。
“好吧,约翰,我会先跟彼得和多明戈谈谈。”
“就明天早上吧。”克拉克站了起来,“要不要去俱乐部喝一杯?”
“迪米区·阿卡德叶维奇,好久不见了。”基里连科说。
“有四年没见了。”波卜夫说道。他们两人在伦敦的一家酒馆里重逢,那里离俄国大使馆只有三条街。波卜夫想碰碰运气,看是否会在这家店里遇到以前的同事,结果真的遇到了一个熟人,那就是伊凡·派托维奇·基里连科。基里连斗比波卜夫年轻个几岁,三十八岁就升到上校,是个极有前途的明日之星,而现在他可能是——“你目前是伦敦站的站长吗?”
“迪米区,这种事怒难奉告。”基里连科笑著点头道。他在俄罗斯政府被精减的情报单位里工作,依旧爬升得十分迅速,因为底下有一群人专门在帮他积极地搜集政治和其他方面的情报。俄国对北约的扩张感到忧心;早在苏联时代,北约就是俄国人的心腹大患,如今更进一步向东发展,直抵俄罗斯国境,让莫斯科当局极为担心此举是进攻俄国的前兆。基里连科和波卜夫都知道这揰恐惧是杞人忧天,不过基里连科还是得遵照上级指示,查清楚北约的动向。“那你最近在做什么?”
“我不能透露。”这个回答相当坦白,可以有多重解释,不过在旧国安会时代里,这就代表波卜夫仍然在从事情报工作。基里连科不知道波卜夫日前在进行什么样的情报工作,只知道他已经被组织遣散了。“我在各国之间跑来跑去,为一家企业集团工作,但也承接其他任务。”波卜夫开门见山地说。在充满谎言的情报世界里,有时候真话反而是最有用的利器。
“我想,你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吧?”基里连科说。
“没错,我希望在这里遇到以前的同事。”这家酒馆离俄国大使馆太近,不适合谈正事,只能闲话家常,而且基里连科也相信他的站长身份应该是没人知道才对,在这里现身反而是绝佳的掩护,大家都知道,真正的情报员是不会冒险的。“我需要你帮忙查一些事情。”
“什么事?”基里连科问。
“调查一个美国中情局情报员的相关资料。”
“叫什么名字?”
“约翰·克拉克。”
“为什么?”
“我认为他目前是一支以英国为基地的秘密特种部队的领导人。如果你能提供我情报,我也会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事。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的。”波卜夫说得很保守,其实这是一项非常大的承诺。
“约翰·克拉克,”基里连科重复一遍。“我看看能帮你什么忙。你有我的电话号码吗?”
波卜夫掏出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你有名片吗?”
“当然有。”基里连科从皮夹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波卜夫。名片上写著:IP基里连科,驻伦敦俄国大使馆二等秘书。电话号码是0一八0—五六七—九00八,传真号码是0一八0—五六七—九00九。波卜夫把名片收好。“我必须回去了。很高兴见到你,迪米区。”基里连科放下酒杯,离开酒馆,走到大街上。
“你拍下来了吗?”一名MI—五的情报员问另一名情报员,他们在跟监目标十秒钟后也跟著离开。
“拍得是不够格放进美术馆里展览,不过……”隐藏式摄影机的缺点是镜头不够大,无法拍到画质清晰的照片,但如果是要辨识人物就绰绰有余了,而且他一共拍了十一张底片,只要经过电脑处理,提升影像的画质,应该就能看得更清楚。基里连斗自以为身份隐藏得很好,其实MI—五早就在俄国大使馆里安排好了眼线。不管世界是否进入一种新秩序,谍对谍的情报工作却是一直在继续著。到日前为止,他们还没有发现基里连科有什么不法的举动,不过他是站长,所以也不必自己亲自动手,总之,他们是情报员,只要跟踪他们。他们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就像这次基里连科在酒馆里的谈话一样,虽然MI—五的这两个人不知道与基里连科谈话的对象是谁,不过他们会把拍下来的照片拿去跟资料库的档案照片作比对,总是会真相大白的。
波卜夫离开酒馆,左转后叫了一辆计程车,前往火车站,现在就等基里连科给他一些有用的情报了,到时侯他会给基里连斗一些更有趣的情报作为回报。
第十九章 寻找
有三名醉鬼在同一天都因为大量的内出血而导致死亡。基尔格下去检视他们的状况,有两个人是在同一个小时内死亡。而第三个人则在五个小时之后死去;吗啡让他们得以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结束生命。原来的十个实验对象。目前只剩下五个,而且全部都撑不过这个星期。湿婆病毒的致命性就像他们所预期的,而且也正如玛姬所说的,湿婆病毒具有传染性。
最后,在实验对象F四号玛丽,班尼斯特身上则证明了传播病毒系统的确发挥了作用;玛丽因为出现明显症状而被送进诊疗中心。湿婆计画到日前为止进行得十分成功。
“你觉得哪里痛?”基尔格问来日不多的病人。
“抽筋得非常厉害,”她回答,“像是得到感冒,再加上一点别的。”
“你的确得到中度感冒。你知道自己是在哪里感染的吗?听说香港最近正流行一种新的感冒,你得的好像就是这种。”
“也许是在工作的时候……在我来到这里之前。我记不得了。我会好起来吗?”即使她每天吃的三餐都掺有镇静剂,但她还是会有这种忧虑。
“当然。”基尔格在面罩下露出笑容,“这种感冒只会对小孩和老人造成威胁,你不用担心。”
“嗯。”她也笑了。医生的保证总是能够让人感到安心。
“好了,我们来打点滴吧。为了减轻你的痛苦,我帮你注射一些吗啡,好吗?”
“你是医生,就照你说的。”实验对象F四号回答。
“好,手臂放松不要用力。我要打针了,刚开始会有一点痛……好了。”基尔格说,“感觉怎样?”
“还不错。”
“很好。”基尔格按下自动注射机上的剂量键,吗啡立刻注射进病人的血管之中。
“哦……哦,好。”F四号说。在吗啡注射进她的体内之后,她就闭上了眼睛。基尔格自己没注射过吗啡,不过从病人的表情来看,那种感觉应该跟做爱差不多。F四号的身体逐渐放松,虽然她算不上漂亮,不过也很有自己的味道,而且从控制室的监视器上看起来,她应该也带给她的男伴极大的快感。不过,尽管基尔格和其他医生能为她提供最好的治疗,她也只能再活五到七天了。挂架上吊著最近研发出来的抗癌新药白血球间素—三a——这种药似乎能有效地对抗湿婆病毒,因为它能产生一种新的机制,强化人体的免疫系统。将来湿婆病毒散布出去之后,这种药可能是最有效的治疗方式,而基尔格的工作就是必须去确认如何使这种乐不会产生疗效。这种乐在醉鬼身上已经获得验证,为了进一步确认,他们还必须在健康的男女身上进行实验。
他们已经在猴子身上进行了大量的湿婆病毒实验,结果没有一只猴子幸免。基尔格亲自观察所有的实验过程,他可以感觉到那些猴子就像F四号一样感到痛苦;但在猴子身上进行实验时,并没有为猴子施打吗啡,这样虐待无辜的生物,是他最痛恨的事。然而站在更宏观的角度上来看,这些猴子的牺牲可以挽救更多的动物免遭人类的毒手。基尔格和他的同事对所有生物都一视同仁,不过相较于不在乎其他生物的人类而言,他们更重视其他弱小、无辜和无助的生物。基尔格再度往下看,F四号因为注射了麻醉剂而昏沈睡去;至少她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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