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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彩六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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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们想要伪装成当地警察,就最好不要使用美国空军的直升机。我不是呆子,葛斯。记者也许看不出来,但是只要有点脑子,是不可能被骗过去的。”
  渥纳心想:糟了,他的确没想到这点。不过比尔也不是笨蛋,倒是新闻媒体怎么会没注意到呢?
  “哦?”
  “少来这套了,葛斯。那是一架西考斯基六0型的直升机。以前我们在布雷格堡用的就是这型直升机,记得吗?我们喜欢这型直汁机胜过于他们派给我们的休伊式直升机,不过这型直升机不准民间使用,也不能自由购买。”他提醒他以前的长官。
  “我会想办法让你可以买到一架。”渥纳保证道,“有其他人注意到这点吗?”
  “就我所知是没有,而且我今早在ABC的节目上也没把这件事说出来,不是吗?”
  “对,你没有。多谢了。”
  “所以,你能告诉我有关这些人的事吗?”
  “抱歉,怒难奉告。这是机密,而且事实上,”渥纳说谎道,“我自己也知道得不多。”鬼扯,渥汭几乎可以在电话中听到这句咒骂,这个藉口太牵强了,如果真有一支反恐怖部队存在,而且美国政府也有插手的话,联邦调查局高层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亨利克森也明白,不过该死的是,规定就是规定,虹彩的机密是不能泄露给民间知道的。
  “是。葛斯,当然了,”比尔语带讽刺,“不管怎么说,他们非常优秀,不过他们使用的主要语言肯定不是西班牙文,而且他们竟然有美国的军机。告诉他们要再谨慎一点。”
  “我会的。”渥纳保证道,同时记了下来。
  “不曝光的计画。”挂掉电话后,亨利克森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他们的资金从何而来?”不管他们是谁,他们一定和联邦调查局有关系。还有,他们的基地在哪里?要猜出来…
  …不是没有可能。他只需要知道三次事件的开始时间,接著计算这些“牛仔”什么时候出现,就可以大致上猜到他们的出发地点。客机时速约五百节,因比飞行距离是……
  ……一定是英国,亨利克森肯定地认为。英国是唯一合理的地点。英国人的基础设施完善,在赫里福的安全措施也十分严密——他曾经去过那里,以联邦调查局人质敉援小组一员的身份与SAS部队一起接受训练。好的,他只要从伯恩和维也纳事件的文字记录上去确认就可以了,还可以找瑞士和奥地利的连络人去调查一些事情。这应该不难。他看了看手表。
  最好立刻打电话,因为对方的时间快了六个小时。他翻阅电话簿,然后在私人的专线上打了通电话出去。
  不曝光的计画,嗯?他自问道。他倒想看看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秘密。
  内阁会议提早结束,总统在国会议程的进行方面表现得相当出色。卡洛提醒自己:他们只进行了两次表决——事实上只是内阁成员的民意调查而已,因为正如总统本人所强调的,决定权还是在总统手上。会议结束后,众人走出大楼。
  “嗨,乔治。”布莱林尃士向财政部长打招呼。
  “嘿,卡洛,还是抱著树不放吗?”他微笑地问道。
  “一直如此。”她笑著回答这个无知的财阀,“看了今天早上的电视没?”
  “什么事?”
  “在西班牙的那件事——”
  “哦,对了,世界乐园。怎么了?”
  “那些蒙面的人是谁?”
  “卡洛,如果你会这样问的话,就表示不能让你知道这件事。”
  “我不是要他们的电话号码,乔治,”她回答道,一面让乔治帮她开门,“而且我被允许知道任何事,不是吗?”
  财政部长不得不承认这点。总统的科学顾问有权知道所有的机密计画,包括武器、核子武器及其他事情,而且监督最高等级的机密也是她的职责之一。如果她问了,她就有权知道。财政部长现在只希望她没有问过这件事,因为知道虹彩计画的人已经太多了。他叹了口气。
  “我们在几个月而成立这支部队。它是不曝光的。特种部队,多国性的,以英国某地为基地,成员主要是美国人和英国人,不过也有其他国家的人。这个想法来自于总统相当欣赏的一个情报员——到目前为止,他们的打击率似乎是百分之百。”
  “能成功救出那些小孩的确不简单,我希望他们会因此而得到奖励。”
  财政部长笑了起来。“这还用说,总统在今天早上就已经亲自发出电文了。”
  “那支部队叫什么名字?”
  “你真的想知道?”乔治问道。
  “什么名字?”
  “好吧,”财政部长点头道,“它叫作虹彩部队,因为它的成员来自各个不同的国家。”
  “无论他们是谁,他们的确表现得不错。你知道的,我真的应该多了解这类事情,也许我帮得上忙。”她指出这点。
  “你可以告诉总统说你想加入。”
  “我现在多少算是在他的黑名单上,记得吗?”
  “好吧,回头再打电话跟我说有关环保的事,好吗?该死,我们都喜欢绿草和鸟鸣。我们不能没有啾啾叫的乌来告诉我们如何治国,不是吗?”
  “乔治,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科学议题。”卡洛·布莱林指出。
  “你说了就算,博士。不过,如果你能不那么噜嗦和义正严辞的话,也许人们会更愿意把你的话听进去。这只是个小建议。”财政部长耸耸肩,一面打开车门,准备搭车离开。
  “谢了,乔治,我会考虑的。”她保证道。乔治在司机停下来时向她挥手告别。
  “虹彩部队,”布莱林在横越马路时自言自语,值得她深入调查吗?抵达办公室之后,她将塑胶卡片插入她的STU—四保密电话中,直接播了中情局局长的私人专线。
  “喂?”一个男性的声音回答。
  “艾德,我是卡洛·布莱林。”
  “嗨。内阁会议开得如何?”
  “和往常一样顺利,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问题,卡洛?”中情局局长问道。
  “关于虹彩部队的事。他们昨晚在西班牙进行了一次任务。”
  “你在这个计画里也有份吗?”艾德问。
  “否则我怎么会知道部队的名字,艾德?我知道是你的一个部下成立的,我记不得名字了,是总统非常欣赏的那个家伙。”
  “对,是约翰·克拉克。他曾经是我的训练官,很久以前了。他在那个位子上时,做的事情比我和傅玛丽还多。你想知道什么?”
  “他们有国安局现正使用的新型战术无线电密码系统吗?”
  “我不清楚。”中情局局长承认道,“这些装备已经量产了吗?”
  “下个月就开始了。制造厂商是‘电子系统'(E━System)公司,我认为应该尽快将此一装备拨交给虹彩部队使用。我是说,虹彩部队既然是打头阵的单位,就应该第一个接收这些装备。”
  在电话的另一端,中情局局长提醒自己要多留意国安局的行动。他忘了布莱林博士有权知道国安局的机密。
  “嗯,不坏的主意。我要和谁谈呢?”
  “麦康纳尔将军,我想,这是他的权责范围。无论如何,这只是个友善的建议罢了。如果这支虹彩部队这么炙手可热,那他们就应该拥有最新的装备。”
  “好的,我会去试试看的。谢了,卡洛。”
  “不用客气,艾德,也许哪天为我好好介绍一下这个计画,嗯?”
  “没问题,这我可以帮忙。我可以派人把你要的资料送过去。”
  “好的,只要你方便就好。再见。”
  “再见,卡洛。”保密电话挂断了。卡洛对著电话微笑。艾德应该不会怀疑她。她已经知道了名字,说一些关于这支部队的好话,而且提供一点帮助,就像忠诚的政府官员该做的事,而她现在甚至得到了领导人的名字。约翰·克拉克,艾德以前的训练官。结论是——如果你说对了话,就可以轻易得到想要的消息。
  他的一名下属计算了所有的飞行时间,正如他所预期的,答案就是英国。以伯恩和维也纳为基点,两者的交集就在伦敦,或是伦敦附近。亨利克森告诉自己:这就对了。英国航空公司的飞机飞往世界各地,而且与英国政府的关系密切。所以,这支部队的基地一定是在…
  …赫里福。另外,这支部队有可能是多国性的……因为这样其他各国才容易接受它。所以,应该是以英、美为主,也许还有其他国家的成员加入,而且可以使用像是西考斯基直升机的美国硬体装备。葛斯·渥纳早就知道这支队伍的存在——其中会有联邦调查局的人吗?亨利克森心想:很有可能。人质救援小组纯粹是警察组织,不过既然任务是反恐怖行动,那就自然会与世界各国的其他组织一起练习和行动。任务大体相同,因此参与任务的人绝对是可以互换的——。很可能,人质救援小组的某个人,也许他也认识,就在这支部队之中。如果能查出这个人是谁,将会非常有帮助,不过就目前来说,要一下子就查到似乎不太可能。
  当前最重要的是,这支反恐怖部队具有潜在的危险性。如果他们部署在墨尔本怎么办?
  会破坏任何事情的进行吗?可以肯定的是,这支部队的存在绝对没有好处,特别是如果有联邦调查局干员参与其中的话。亨利克森在局里待了十五年,对这群干员是再了解不过了。他们有敏锐的眼光和灵活的头脑,对所有事物都能有深入的调查。亨利克森的策略是提高世界对恐怖份子威胁的注意,以帮助他得到墨尔本的工作,但是目前他的计画可能受到干扰。该死,他需要更多的情报,但糟糕的是,他必须马上飞往澳洲,无法再进行搜集情报的工作。
  不过,他今晚要跟他的老板一同吃晚餐,提供他所知道的一切。也许那名雇来的前苏联国安会干员可以帮得上忙。
  “白血球间素没有任何作用。”基尔格看著萤幕说道。电子显微镜的画面十分清晰,湿婆病毒正愉悦地繁衍下一代,并在繁衍的过程中不断吞噬健康的组织。
  “所以呢?”亚契医生问。
  “所以,那正是我们所担心的:三a是一项令人兴奋的新发展,不过湿婆病毒根本就没把它看在眼里,而且继续肆虐。湿婆病毒的繁殖力超强,芭芭拉。”
  “实验对象的情况如何?”
  “我刚才就在那里面。彼特差不多快玩完了,其他人也一样。湿婆病毒正在吞噬他们。
  他们都有大量内出血的现象,而且无法阻止体内组织的崩坏。我把书里有的各种方法都用上了。这些可怜的家伙即便是在霍普金斯医院、哈佛医学院或梅欧诊所(译注:美国明尼苏达州罗彻斯特的私人医学中心)也没办法得到更好的治疗,他们都快死了。现在,“他承认,”只有少数人的免疫系统能对付湿婆病毒。“
  “有多少呢?”亚契问这名传染病学家。
  “不到千分之一,甚至可能只有万分之一。”他说道。亚契知道,有些人的免疫系统能把不属于体内的东西全都消灭掉,而他们通常就是那些会长命百岁的人。这与抽不抽烟、喝不喝酒,或是刊物上登载的养生秘诀完全无关,决定权在于基因,有些基因就是比其他基因强。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吗?”
  “现在世界上的人口有几十亿,如果存活率只有万分之一的话,那么大约就只会有几十万人可以生存下来。”
  “残余的人类散布全世界,”芭芭拉告诉他,“缺乏组织,需要领导人物和科学知识帮助他们生存下去。通讯也是一大问题,如果纽约只有八百个活人,那人们该怎么办?随之而来的疾病又该如何应付?即使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免疫系统也无法抵抗这些疫病。”
  “你说得对,”基尔格让步了,露出笑容说,“我们不是要改良品种吗?”
  亚契医生发觉其中的幽默。“是的,约翰,我们是,那么B疫苗准备好了吗?”
  他点点头。“是的。我在几个小时之前就接受注射了。你呢?”
  “A疫苗呢?”
  “在冷冻柜里,只要人们有需要,就可以大量生产。必要时,我们每个星期可以生产一千多公升,足够整个地球使用。”基尔格告诉亚契,“昨天我和史提夫·伯格已经算过了。”
  “有没有其他人能——”
  “没办法。墨刻他们的进展不会比我们快,而且他们也必须跟著我们的模式来做,不是吗?”
  那是最后的圈套。如果在全世界散播湿婆病毒的计画没能如预期般成功,那就要在全世界散播A疫苗,而地平线公司的一个部门——安提根实验室——目前正好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以期帮助出血性热病盛行的第三世界国家。约翰·基尔格和史提夫·伯格两个人曾经发表过关于这些疾病的论文,而且不久前,美国和世界各地也曾经针对这些疾病大肆报导。所以医学界早就知道地平线/安提根正在针对这一领域进行研究,即使得知有一种新疫苗重生也不会觉得惊讶。他们甚至在实验室里测试疫苗,发现疫苗在液态时含有各种抗体。不过这些都不是真正的抗体,一旦有人被这种活病毒疫苗侵入体内,就等于是被宣判死刑。从注射进去到产生明显的症状,需要四到六周的时间,只有少数基因强的幸运者可以幸存,而一百万人当中可能只有一百个这样的人能存活,也许更少。伊波拉—湿婆病毒是个难缠的家伙,他们花了三年的时间去研发,到头来却发现它其实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制造出来的。不管怎么说,这就是科学。基因操纵工程是一个新领域,本来就会有许多事情是不可预知的。
  未来将会有更多的突破性发展。在接种B疫苗的名单当中,有许多是科学家。其中有一些人在被告知时并不是太乐意,不过他们没有选择,而且身为科学家,本来就是要以研究工作为重。
  不是每个参与计画的人都赞同这件事。一些激进份子的确说过,让医生活下来与任务的本质是互相冲突的——因为医学是违反自然的。基尔格心想:没关系,如果那些白疑宁愿在田里工作或狩猎结束之后,自己在野外接生小孩,那他们很快就会灭亡了。对他来说,虽然他打算去研究和享受大自然,但他还是需要有鞋子和外套来保暖驱寒;他仍想成为一个有教养的人,而不是退化成一只猿猴。就让农人去种植谷物,照料食用的牲畜——或者猎人去猎水牛,到时候水牛肉就会更健康,胆固醇也会更低。他心想,水牛应该很快就会恢复原有的数量了;小麦会继续在北美大平原上茂盛生长,特别是在人类被无情地消灭之后。家畜也会大量繁殖,不过它们最终还是会被水牛给取代,因为水牛是更适于野生的品种。基尔格期待看到那幅景象,看到曾经遍布西部的各种兽群;他也想去看看非洲。
  整个计画需要飞机和驾驶员。地平线公司有自己的喷射机,可以到达世界上大部份地区,因此他们需要一小队人来管理和维持机场的运作——例如尚比亚。他想要看看非洲原始的模样;基尔格估计,那必须花上十年左右的时间才能达成,不过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AIDS在那块土地上肆虐的脚步十分快速,如果再加上湿婆病毒,黑暗大陆将不再有人类出现。到时候他就可以去那里欣赏大自然景象……也许可以射杀一只狮子作为堪萨斯家里的地毯?虽然参与计画的一些人可能会对此举大肆批评,不过少了一只狮子又不会怎样?整个计画将挽救上万只狮子,也许数百万只,让狮子骄傲地自由怒吼和猎食。那将是一个美丽新世界,只要消灭了大部份人类,地球就不会再遭受破坏。
  哔哔声消失了。他抬头看著控制面板,说道:“是厄尼,M五——看来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你打算怎么做?”芭芭拉·亚契问道。
  “去确定他死了没。”他弯下腰选择了桌上大萤幕的画面,“你能从这里看到情况。”
  两分钟后,基尔格出现在画面上。一名护理人员已经先到了,不过只是站在一旁观看。
  芭芭拉看见基尔格检查那个人的脉膊和眼睛。尽管已经注射了B疫苗,基尔格还是戴上了手套和面罩。然后他关掉监视装备,护理人员则拔掉静脉注射管,在尸体上盖上一条毯子。基尔格往门口一指,护理人员很快就把尸体住焚化炉的方向推了出去。基尔格慢慢地观察其他实验对象的状况,离开前似乎还和其中的一个人谈过话。
  “我早就料到了,”他脱掉防护装备,回到控制室后说道,“厄尼的心脏本来就不太好,湿婆病毒更是让他提早丧命。温德尔将会是下一个,也许就在明天早上;他的肝功能指数异常,而且有大量内出血的现象。”
  “控制组的情况如何?”
  “玛丽,F四号,我预计再过两天她就会出现明显症状。”
  “散布病毒的系统有发挥作用吗?”
  “就像魔咒一样,”基尔格点点头,在坐下之前倒了一些咖啡,“迟早都会发生作用的,芭芭拉,而且用电脑做出来的模拟成效比我们所预期的还要好。计画开始之后的六个月,整个世界就将焕然一新。”他向她保证。
  “我仍然担心这六个月的时间,约翰。如果有人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将会审问和杀死我们全部的人。”
  “那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枪的理由,芭芭拉。”
  “他们叫作虹彩部队,”他告诉大家,这是今天得到的最佳情报,“基地在英国。是由一个中情局的家伙成立的,他叫作约翰·克拉克,他显然就是这支部队的头头。”
  “很合理,”亨利克森说,“多国性的部队,对吧?”
  “我也这么认为。”约翰,布莱林肯定地说。
  “对。”波卜夫翻搅著自己的沙拉说道,“这一切都很合理,我猜那是一支北约组织之类的部队;基地在赫里福?”
  “完全正确。”亨利克森说道,“顺便提一下,你能发现这些蛛丝马迹实在很厉害。”
  波卜夫耸耸肩。“这真的很简单,我应该更早看出来的。我目前的问题是,你们要我怎么做?”
  “我们需要知道更多的情报。”亨利克森看了他老板一眼说道。
  “你要怎么做?”布莱林问道。
  “这并不难,”波卜夫向他保证,“只要你知道上哪儿去查,但那是最难的部份,只要有管道,一切都好办;我已经有了一个人选。”
  “你愿意做这件事吗?”布莱林问波卜夫。
  “当然。”如果你愿意付我钱的话,“有危险性,不过——”
  “会有什么危险?”
  “我曾在英国工作过,他们可能会有我的照片;当时我用的是另外一个名字,不过我想应该不致于……”
  “你能装成另一种口音吗?”亨利克森问道。
  “大致上是没问题,老兄,”波卜夫笑著回答,“你以前是联邦调查局干员,对不对?”
  亨利克森点点头。“是的。”
  “那你应该知道要花多久时间才能完成这项工作。一个星期吧。我想。”
  “可以,”布莱林说道,“明天你就搭飞机过去。”
  “旅游文件呢?”亨利克森问道。
  “我有好几套证件可以使用,而且全部都没问题。”波卜夫向亨利克森保证。
  亨利克森心想:幸好他们雇用了这个专业的家伙。“我要搭早班飞机,行李都还没整理,所以找得先走了。一个星期后见。”
  “慢慢调整时差吧,比尔。”约翰建议。
  前联邦调查局干员大笑。“你有什么药可以帮得上忙吗?”
  第十八章 外貌
  波卜夫搭乘早上的协和式班机;他从没坐过协和式客机,虽然腿部的空间还算宽敞,不过他发觉机舱内部相当拥挤;他的座位是四C。同时,在机场的另一端,比尔·亨利克森则坐在一架美制DC—十的头等舱里,准备前往洛杉矶。
  波卜夫心想:比尔·亨利克森,曾是联邦调查局人质救援小组的一员,目前是反恐怖份子的专家,担任一家国际保全顾问公司的董事长,现正前往澳洲洽谈下届奥运会的合约事宜……亨利克森怎么会和约翰·布莱林的地平线公司扯在一起呢?他到底在做什么——更正确地说,他到底是抱持著什么样的理念呢?他的任务是什么?他一定可以拿到非常优渥的酬劳——他甚至没有在晚餐时提到钱的问题,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开口,多少钱都可以拿到。他认为光是这一趟任务就值二十五万美金。二十五万美金?波卜夫告诉自己:也许应该还要更多。毕竟,这趟任务对他们来说似乎相当重要。
  恐怖行动的专家和反恐怖行动的专家在这次计画中到底有什么利害关系?他是发现了一个新的国际反恐怖部队,但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这项发现对他们为什么这么重要?他们到底有什么企图?他摇摇头,理不清半点头绪。如今,他比以往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了。
  波卜夫再度对自己的一无所知感到忧心。虽然苏联国安会从来不鼓励底下的情报员有太多的好奇心,不过他们在下达任务命令时,通常会作某些解释——至少波卜夫就一直知道自己是为了祖国的利益在做事;他搜集情报,到各国招兵买马,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让祖国更加强大。
  然而,现在的波卜失却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搜集情报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但他却不知道理由。昨天晚餐上知道的事,只是开启了通往另一个秘密的大门而已。这种情况就像是一些好莱坞谍报片或侦探小说中的情节,让他无法预测结局。虽然拿钱办事天经地义的事,不过他还是感到不安,有这种感觉可不是件好事。此时,飞机冲向跑道尽头,准备飞往伦敦的希斯洛机场。
  “有任何进展吗,比尔?”
  陶尼靠回椅背上。“不多。西班牙方面认出其中两名是巴斯克分离份子,法国当局也辨识出其中一名法国公民;就这样。也许我们可以向卡洛斯问出一些情报,不过他大概不会合作,而且我们也没办法证明他认识那些家伙。”
  “没错。”克拉克找了个位子坐下,“不过你也知道,上次丁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只是单独发生一次恐怖行动,那还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发生了三件,那就太多了;很可能是有人在煽动他们。你认为呢,比尔?”
  “有可能,不过谁会这么做——而且又为了什么呢?”陶尼问。
  “我们先回到是‘谁'的部份。谁有这个能耐?”
  “某个早在七0和八0年代就跟他们有过接触的人——他本身也参与过活动,或是能够控制他们、‘影响'他们——可能是个国安会干员。理论上,这家伙可能为他们所熟知,而且有管道跟他们接头,因此有办法教唆他们。”
  “这三组人马都有强烈的意识形态……”
  “这也是为什么接头人可能是前——或是现役的——国安会情报员的原因。他一定是他们所信任的人,或是他们尊敬的某位权威人士。”陶尼喝了一口茶,“他一定是一名资深的情报人员,以往曾与他们共事过,而且在旧的华沙公约组织成员国里负责他们的训练和资助。”
  “会是德国人、捷克人还是俄国人?”
  “俄国人。”陶尼说,“请记住一件事,华沙公约组织会员国之所以支持俄国,是因为它们在苏联国安会的控制之下——所谓的不插手原则只不过是口头上的幌子,约翰,毕竟我国自身的利益还是重于其他国家。恐怖份于通常在莫斯科郊外受训,然后送往东欧国家的安全地点藏匿,主要是在东德。东德垮台之后,我们在东德政府的档案中得到了一大批资料;我有些在英国情报单位工作的同事目前就正忙于查阅这批资料,可能要花上一段时间才会有成果出来。”陶尼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苏联国安会呢?该死,我还跟葛洛佛科会过面呢。”
  “你是在开玩笑吧。”
  “你想如果没有俄国人的掩护,我和丁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进入伊朗,而中情局又怎可能这么快就完成任务吗?这完全是葛洛佛科一手安排的;在我们搭乘飞机过去之前,就待在他的办公室里。”
  “如果你有办法的话,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我必须先得到兰格利方面的授权才行。”
  “萨吉真的会愿意帮忙吗?”
  “我不确定,”约翰承认道,“顶多是给他一些钱。不过在我去找他帮忙之前,我需要有一个明确的方向。”
  “我了解,也许我们能得到曾与这些恐怖份子共事的情报员名单……但问题是,这些可能都不是真名,不是吗?”
  克拉克点点头。“可能不是,我们必须尽量去生擒一名恐怖份子才行,毕竟从死人身上是套不出什么话来的。”
  “这个机会不大。”陶尼说道。
  “也许吧。”克拉克心想。即使活捉到恐怖份子,但谁又能保证他肯定有我们想要的资料?不过还是得先从某个地方著手调查才行。
  “在伯恩是银行抢劫,在维也纳是一桩预谋绑架案,而且根据奥斯特曼的说法,犯人想找的是一件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即进入国际金融交易系统的电脑密码——最近一次的类似案例发生在七0年代。”
  “好的,三次事件中有两次是为了钱,”克拉克同意,“不过这两件案子中的恐怖份子都应该是属于意识形态型的,对吗?”
  “正确。”
  “那目标为什么会是钱呢?第一件案子可能是纯粹的抢劫,但第二个案子就比较复杂——既复杂又愚蠢,因为他们要的东西并不存在。比尔,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叫他们去找这个东西,而不是他们自己发起行动的?”
  “我同意,这个猜测的可能性很大,”陶尼说道,“非常有可能。”
  “所以,维也纳那件案子中有两名行动者虽然技术高超,但却在寻求某种不存在的东西。行动上的敏捷与目标上的愚蠢结合在一起,我们似乎可以从中得出一些讯息?”
  “但是世界乐园的事件又该如何解释哩?”
  克拉克耸耸肩。“也许卡洛斯手中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也许是情报,也许是连络密码,甚至是钱——这点我们无法得知。”
  “我认为卡洛斯是不会乖乖跟我们合作的。”
  克拉克骂道:“该死的家伙。”
  “我会先找MI—五的人谈一下,打听一下消息,也许我们要找的俄国人与爱尔兰共军临时联队共事过。我还可以放点风声出去。”
  “好的,比尔,我也会跟兰格利方面讨论看看。”克拉克站起来离开房间,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脑中仍在反覆思索著刚才的想法。找到方向后,他们终于可以著手调查了。
  一开始事情并不顺利,连波卜夫自己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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