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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史-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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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5月的《巴勒斯坦白皮书》对进一步扩张犹太人民族之家这一问题,给予了严格的限制;其基本目的是为了英国在中东的战略基地的安全,防止泛阿拉伯民族主义采取同仇敌汽的行动,在当时迫在眉睫的战争中对基地进行破坏(那就会对整个战争部署带来最严重的后果)。这个目的,白皮书已经多半完成了。但是在限制未来五年内犹太人移民总数为七万五千名这一点上,就使不知其数的犹太人不能进入巴勒斯坦,否则的话,这些人可能已从欧洲逃出来了,可是这样一限制,也就把他们划入四百万到六百万的希特勒的犹太牺牲品中间去了。因此,到欧洲战争末期,由于政治上和意识形态上的原因,犹太复国主义者对白皮书本来就忍受不了;如今再加上但愿为欧洲大陆幸存的犹太人在巴勒斯坦提供家园,而由此愿望又产生了一些明显的和更为迫切的考虑,这就对白皮书越发感到忍无可忍了。
由于他们最近同集中营里或大半是同刚从纳粹魔掌下解放出来的那些欧洲地区的犹太幸存者建立了联系,这种极端迫切的感觉就更加加重了。因为总数估计为一百二十五万到一百五十万名的犹太幸存者,绝大多数似乎感到在他们遭受过骇人听闻的惨无人道的迫害的国家里没有前途;而且(即使犹太复国主义者已准备在新的情况下,否定1905年所做的关系重大的决定,当时他们拒绝了太不列颠提出的,在东非为犹太人提供一个民族之家的提议),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海外避难所现在主动提供任何值得考虑的容身之地。欧洲犹太人的最大潜在避难所是美国,1945年12月22日,杜鲁门总统发表声明,宣告一项迅速接纳来自欧洲的政治避难者和难民进入美国的政策,并且对有关政府机关发布一个相应的训令,立即设立一个部间委员会去实施这项政策。这一工作的执行,当然要遵照现存的美国移民法规办事。
一年以后,在1946年12月19日,总统宣告,到10月21日为止,只有四千七百六十六人在这些行政安排下被接纳入境。此后,就准备好一个现行法规修正案;而由此产生的难民条例,则规定二十万零两千名难民在两年之内进入美国,不考虑移民的分配限额,但是这个条例直到1948年8月才成为法律,也就是说,一直到英国的巴勒斯坦委任统治结束和以色列国家成立一个月以后才成为法律。这些措施并不是全部地为着犹太难民的利益的,在美国,任何大量地在犹太社团增加人数,似乎连犹太社团本身也不赞同;因为犹太人总数业已达到五百万以上,而且犹太人集中在美国那些大城市里也早已引起了程度严重的反犹太主义,而犹太社团则极力希望不要去使它激化。除了人道主义的理由迫使大规模的移民立即进入巴勒斯坦以外,还有一种顾虑是时间可能不利于犹太复国主义者。
正象韦茨曼于1945年8月在伦敦召开的世界犹太复国主义者大会上讲到的那样,“中东正在造成许多新的事实,据推测这些事实不利于这个问题。”而其中主要的事实是阿拉伯国家联盟作为一个松松垮垮的邦联于,1945年3月宣告成立,这个邦联在其宪章中立誓要抵制犹太复国主义者在巴勒斯坦的种种政治目标,这使它的英国倡议者很有点为难。这些政治目标,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和纳粹灭绝政策的压力下,已经找到了极端的表现,而当时世界犹太复国主义者运动和巴勒斯坦犹太人的那些犹太复国主义者操纵的机构,已经势不可挡地采取了1942年初的“比尔特莫尔计划”。他们当初曾经要求在委任统治下把整个巴勒斯坦领土建成一个犹太国,作为保证在移民和购买土地这些大事上有完全自由的唯一手段;但由于英国在中东有着重大的利益,它需要去研究阿拉伯的各项要求,如同它需要去研究犹太复国主义者所主张的各项要求一样,所以,犹太人在委任统治下并不曾得到移民和购地的自由。
早在1945年5月22日,就在欧洲脸利日过去了仅仅两周以后,犹太代办处已经向英国政府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后来塞缪尔勋爵在上院把这些要求描绘成“一种造成惨重损失的政治错误”,这些要求包括政府接受极端的比尔特莫尔计划:
(一)应即决定把巴勒斯坦建成一个犹太国,并将决
(二)授予犹太代办处一切必需的权力,以便使尽可能多的犹太人有可能来到巴勒斯坦落户,并全面而迅速地发展这个国家的一切资源,特别是土地和动力资源:
(三)给予国际贷款和其他帮助,以便第一批一百万名犹太人移居到巴勒斯坦,并促进这个国家的经济发展。
虽然丘吉尔作了答复:巴勒斯坦问题一定要等待大国在和平会议上加以研究,尽管巴勒斯坦的希伯来报纸采取慎重态度,但工党在英国普选中获得的大胜,还是在该地区的犹太社团中间放出了“一个无限乐观的信号”,诚然,长期处于反对派地位的工党的一些决议。已经一贯地激起了犹太复国主义者的希望,而在1944年甚至已经超过了他们所表示的要求(他们只要求在巴勒斯坦有放手处理的权力)。
在选举结果公布一星期后,即8月1日,犹太复国主义者大会在伦敦召开,韦茨曼博士表示了这种信念,认为从贝尔福宣言以来,他已采用与英国政府合作的办法,试图驾御犹太复国主义的政策,而这种办法随着工党的执政可能有一个更好的机会,特别是因为英国政府的反对派依然是由犹太复国主义者的老朋友丘吉尔领导的。另一方面,犹大代办处的执行主席和巴勒斯坦犹太人孚有众望的领袖戴维·本一古里安,对他的听众的过度乐观发出了警告;决定性的考验将是新政府贯彻白皮书的行动,所以他号召“对白皮书政策的施行,不管采取现在的形式还是采取修改过的式样,都要作消极和积极的抵不着象现在那样的种种限制”,以便成立一个“幸福、自由和繁荣的巴勒斯坦犹太国”。然而,这些括应该同摘自多尔顿演说(修正稿校样)的下列一段加重点号的话连起来读:“这不是一件应该认为要由英国政府单独负责的事情。如果我们要获得一个意见一致的居留地,如果这个居留地经过年复一年的变化坚持下来而不动摇的话,它必定要得到美国、苏联和英国政府的拥护和支持”,等等。
犹太代办处的政治部领导人摩西。谢尔托克(后甸沙雷特承认,现在没有希望在犹太复国主义计划的基础上同拉伯人达成定,而犹太代办处却在尽力辩论:同巴勒斯坦问题密切有关的主要是各大国、全世界的犹太人和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而阿拉伯世界的其余部分,除了联合国成员国的身分以外,在这件事情上是没有地位的。这样,就在大战刚结束的日子里,犹太复国主义者没有得到他们的一些“老成持重”的前辈政治家的任何警告,就向英国政府提出了一系列的激烈要求。一年之后,丘吉尔在下院说:如果他在普选中恢复执政的话,他打算,“就在战后初期的讨论中,把下列问题向我们的美国朋友提出,要么他们应该参与这个犹太复国主义问题。。以同等的条件平均分担义务,来帮助我们,要么我们应该辞去我们委任统治的任务”;凡是“超过委任统治国所同意的犹太复国主义政策的全部重量”,都是对英国的一种“不公平的负担”,而对我们帝国说来是“休戚相关的阿拉伯人和穆斯林人,却在诚惶诚恐,并且同我们疏远起来,而美国。。。和其他国家却以完全不相干的自由态度,坐在界线外批评着我们的缺点”。
因此,在波茨坦会议上,丘吉尔和(随着普选的结果而发生的政府变动以后的)新首相艾德礼同杜鲁门总统讨论了巴勒斯坦问题,希望完成一个公共舆论是全部赞成“把孩子们送回家里去,”而反对承担政客们(后者定要坚持1939年白皮书的信件;他们威胁说,如果射犹太复国主义者的要求投降的话,他们就要采用暴力手段)双方散布的激烈宣传,英国工党政府就设立了一个内阁附属委员会去研究这个问题,却搞得左右为难,因为工党当初在承担执政责任以前,对犹太复国主义所许诺的义务,同门负责中东事务的常设官员们在当前提出的劝告之间,显然存在着鸿沟。由于战争的结果,英国物资力量的衰落,增加了英国在中东的战略地区维护睦邻夫系的重要性,从的黎波里塔尼亚到波斯湾口的这个三千英里宽的国家集团,其中部的三分之——包括从埃及到伊拉克——大多数穆斯林阿拉伯人,对于在巴勤斯坦问题上具有政治意义的主张,从来总是敏感的。
人们记忆犹新的是,本一古里安曾经在伦敦犹太复国主义者大会上说过,同1939年白皮书有关的行动,将是对新政府一场决定性的考验;这个文件强行规定的七万五千名移民限额,现在只有千把人到达巴勒斯坦。在工党政府执政的头十天内,一个犹太复国主义者代表团(由本一吉里安领导)再次对新任殖民大臣(乔治,以后更名为第一代霍尔子爵)提出了曾于六月中旬向丘吉尔政府提过的那个要求;立即发放十万张移民许可证书,以满足对集中营内发现的犹太人幸存者作好安排的紧迫需要,并立即宣布巴勒斯坦应成为一个犹太国。工党成员理查德·克梦斯曼,对巴勒斯坦问题深感兴趣,而对犹太复国主义者这一边表示同情,他后来评论说,这是一次“灾难性的会见”。殖民部于8月25日答复,提出了一个看来是主要想给政府争取喘息时间的建议:白皮书限额中留着来用的约莫两千张许可证,应该首先予以分配。或许殖民部希望谋求阿拉伯人同意继续移民,每月移入一千五百人——即按照1937年皇家委员会提议的限额增加百分之五十,万一它初步建议的分治不被接受的话。而犹太代办处认为这个建议完全不适当,就简单化地予以拒绝了。同时,杜鲁门总统已受到了强大和一致的压力,要他去支持当时犹太复国主义运动正在提出的种种过分的要求。美国四十八州中,有三十八个州的州长,最近支持了一个请愿书,要求杜鲁门采取步骤为犹太人的大量移民和殖民打开巴勒斯坦的大门,并“在尽可能早的时间内”为了确定犹太民族独立,把巴勒斯坦改成一个犹太人的国家。
8月31日,杜鲁门对艾德礼传递了他提名参加难民问题政府间委员会的代表所提出的那个建议,即对德国犹太难民应同意发放十万张进入巴勒斯坦的移民许可证,还评论说。德国犹太难民问题的主要解决办法,看来在于迅速撤走“尽可能多的犹太人。。把他们遭到巴勒斯坦去。如要收到实效,此举就不应拖延”。据悉英国首相于9月对此回答说,移民政策有利于犹太复国主义的任何根本改变将取决于美国,它要准备为维护巴勒斯坦的安全分担义务。这个条件曾在波茨坦会议上向总统建议过,但为总统所拒绝。
“抵抗”、“战斗”、“进攻”和“斗争”是8月间世界犹太复国主义者大会上所用的关键字眼:而美国和英国政府的利益很不相同,所显示的融响也很不相同,它们就这样神经质地触动着两个单独的然而又相互联系的问题,即:
欧洲犹太人没有家园的问题,巴勒斯坦在其中东环境中的前途问题。而犹太代办处工作人员中有一批急躁的“行动主义者”,为了迫使英国政府从犹豫不决的一手转向坚决行动,同背禽犹太代办处当局的那些极端派组织的“持不同政见分子”,已开始在搞阴谋策划。犹太代办处在不到上年前曾强烈地斥责极端派的暗杀活动,而后者最近一直在实施他们的威胁:“英国的欧洲胜利日就是我们的进攻日”。
8月,三十七岁的摩西·斯奈博士(近在194O年他才从波兰到达巴勒斯坦,并立即在犹太复国主义党中取得一个领导地位)已被增选为犹太代办处负责人)成为那个主要的犹太复国主义地下活动淮军事组织——“哈加纳”的司令,有人认为“哈加纳”约有六万名主要是为了自卫其居留地而装备和训练起来的成员。早在世界犹太复国主义者大会上,斯奈就说过。犹太复国主义者“不得不发明新的方法去抵抗自皮书的全部政策。他们不得不只当这个文件并不存在那样去行动。他们不得不公然违抗白皮书的规定,而这并不意味着恐怖行动”。然而,他回到巴勒斯坦时,犹太代办处的领袖们(韦茨曼、本一古里安、谢尔托克)在伦敦同英国政府进行的谈判没有取得什么进展,斯奈与两个恐怖主义组织的那些领袖们则在达成一个协定,根据这个协定:他们和“哈加纳”,可在“哈加纳”的指挥下,在进攻军事设施的行动计划上共同合作。
9月23日,斯奈给犹太代办处的伦敦办事处发了一份密码电报,这是许多为英国当局所截取、破读的密码电报中之一,但决不是第一份。斯奈在电报中建议,如果英国政府不同意犹太复国主义者的要求,战斗组织就得制造“一个严重的政治事件”,以便公布于世,作为“一个警告和一个象征,暗示着会有更多更严重的政治事件要威胁一切英国利益的安全”。这个建议,显然标志着巴勒斯坦犹太社团的成员们进一步求助于组织暴力行动的一个新阶段。英国外交大臣贝文,当时负责在广阔的中东背景上执行巴勒斯坦政策,他在接见韦茨曼和阿拉伯国家联盟秘书长阿卜德·拉赫曼·阿扎姆以前,一直在同来自中东的英国外交代表们交换意见。按照韦茨曼的说法,在10月5日他们举行的会议上,贝文的“开场白”里有这么两句话:“你们打算逼我摊牌吗?如果你们要打仗,你们可以打嘛。”假使贝文说过这些话,这就可以推定,这些话是贝文对截取到的斯奈那份电报的反应,显然至少有一个犹太代办处的负责人准备利用恐怖手段胁迫英国政府。
诚然,犹太代办处内部的这些“行动主义者”表现着巴勒斯但犹太社团内心的急躁情绪,这些社团中很可能有极大多数的人或者不得不为纳粹统治下死亡的亲戚和朋友而哀悼,或者已重新同一些侥幸活下来的人有了接触,希望把这些人引向安全。几个星期过去了,英国政府正急于谋求同美国合作,在犹太复国主义者的种种过分要求和阿拉伯人拒绝放松白皮书的种种限制之间,寻找折衷办法,而犹大复国主义的“抵抗运动”却有一触即发之势。为了骚扰纳粹,曾由盟国(特别是英国)热心地在欧洲鼓励过这种抵抗运动。
10月4日,巴勒斯坦犹太代办处的领袖们,号召在四天以后举行半天的总罢工,作为反对继续实行白皮书政策的群众性抗议,同日,“哈加纳”的非法流动广播电台“以色列之声”,从1939年大战爆发起原已停止广播,现在又以“犹太抵抗运动广播电台”的名义重新开始广播了。同时。犹太复国主义的各个官方组织,现在通过犹太旅队以及象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和美国犹太人的“分配联席委员会”等救济组织,同欧洲各地幸存的犹太人充分地建立了联系,已经积极地恢复偷运非法移民进入巴勒斯坦,一面走海路,一面走陆路;越过北部地区的边界。
10 月6 日那天,就在边界上,搜查一股非法移民的外约旦边防军,同窝藏这股非法移197民的邻近的犹太定居地居民发生了一次冲突。“哈加纳”的突击队——“派尔马契”,10日袭击了海法南部阿斯利特为移民而设的巴勒斯坦政府的调度营,释放了二百零八名被拘留的非法移民,随即由各犹太定居地吸收,并发给了伪造的身分证。12 日,巴勒斯坦高级专员戈特勋爵,接见了三个犹太复国主义者的领袖,其中包括加拿大出生的伯纳德·约瑟夫,他在谢尔托克长期驻在伦敦的情况下正在充当犹太代办处的政治部首脑。早在10日,伯纳德·约瑟夫已向犹太代办处伦敦办事处打了报告,汇报了犹太代办处负责人内部对于向英国当局挑战到什么程度这个问题存在着意见分歧。在他看到高级专员的那一天,有人把一个预先安排的密码答复,从伦敦以谢尔托克的名义发送给他,传达了本一古里安批准槁些“孤立行动”的指示,这样就不致同英国卷入一场总冲突中去。
与此同时,在巴勒斯但的英国军队,预料到形势不稳,正在增援之中,最显著的是第六空运师的到达,这个师是以1944—1945年的西欧战役而闻名的;为了拦截非法的移民船只,英国海军和皇家空军巡逻着海岸;并且积极招募巴勒斯坦警察的英国干部。
10月份过去了,并没有得到不耐烦地等待着的英国政策的声明,但是在这个月的月底,有一些报道说,有希望设立一个英美联席委员会去调查巴勒斯但问题。
10月31日—11月1日的晚上,犹太抵抗运动发动了警告性的打击。“派尔马契”击沉了三艘用来拦截非法移民的小军舰,破坏了五十个地方的巴勒斯但铁路的铁轨;伊尔贡一兹瓦伊一卢米袭击了卢德火车站,造成某些破坏和死伤,还有斯特恩集团对海法炼油厂进行了袭击,该厂中有一人被杀。
11月1 日,犹太代办处在本一古里安和谢尔托克常驻在国外的怀况下,向伦敦办事处报告了这次一致发动的行动。他们吹嘘说:“这些行动在国内造成了深刻的影响”。当时官方被搞得晕头转向;“哈加纳”的秘密电台“以色列之声”公布,“阿斯利特事件以来的英雄主义之夜,是我们的力量和决心的表现”;斯特恩集团的非法刊物也宣布:“这是策一次协调而集中的攻击。犹太抵抗运动已团结了一切犹太抵抗力量,以期在一个权力的统一指挥下共同作战。”《巴勒斯坦邮报》的社论宣布:“那些答应把这片土地给犹太人作为民族之家。。又威胁着这片土地上的犹太人生存的外在因素,将要受到人民的反对。因为人民认为,他们已经被迫要为他们生存作战斗了”;《犹太复国主义评论》的记者直截了当地说:“即使犹太人不能而且不要对英帝国进行武装斗争;他们一定也要表示,反犹太复国主义的政策将也是难于适用的,它甚至要比亲犹太复国主义的政策带来更大的损失。
第二节 英美调查委员会及其流产报告,1945年11月至1946年5月
巴勒斯坦英国当局并没有立即对这些挑衅行动的肇事者们起诉,因为在11月13日贝文终于能宣布美国政府已接受邀请,参与英美调查委员会这一联合组织进行合作了。贝文也宣布了委员会的受权调查范围,其内容是:
“一、调查巴勒斯坦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等情况对犹太人移民和定居问题的影响。
二、调查在欧洲各有关国家遭到纳粹和法西斯迫害的那些犹太人的处境。。”
上述权限范围,把重点等同地放在这个问题的欧洲方面秘巴勒斯坦方面,但是贝文在他的附带声明中说,在最近提出的为犹太移民大规模进入巴勒斯坦的那些要求中,英国政府不能接受这样的观点,即原来居留在欧洲各有关国家的犹太人,曾经成为纳粹的受害者,现在再也不能在那里生活下去而不遭到歧视了。虽然巴勒斯坦可能对欧洲犹太人问题有所贡献,但它本身并不具备解决全部问题的充分条件;英国政府对于犹太人和阿拉伯人负有双重义务,后两者之间的主张相互冲突,极易在一个更为广阔的区域里导致混乱;未绎适当协商的任何急剧的政策变更,都“可能在整个中东引起种种严重的反响,并在印度激起普遍的不安”,也就是说,在印度占少数的九千万穆斯林中间引起普遍不安,当时他们还没有成为独立出来的巴基斯坦国家。英国政府不会允许用暴力冲突来解决巴勒斯坦问题;就在等待委员会那些临时建议的时候,他们希望阿拉伯人同意这样一个协定,允许犹太移民继续按照现行月度限额进行下去(由1939年白皮书所规定的七万五千名犹太移民的明确限额,现在实际上已完成了)。贝文在结束他对下院所作的说明时,对偏袒犹太人和偏袒阿拉伯人的双方质询者们呼吁,不要继续进行种族对抗,还补充说,“我愿以我的政治前途来担保解决这个问题,但不限于目前这种有限的范围之内。”后来报社记者们问到犹太复国主义者设想大力开发自然资源以增加巴勒斯坦吸收移民的容量的问题,据报道,贝文说过,那些设想,在他看来,似乎把八分宣传同两分事实结合起来了,但是专家们必须作出鉴别。他还发表了另外一个意见,后来经常被人们断章取义地引用来反对他,他说:“我非常渴望,犹太人不要过分强调他们在欧洲的种族处境。
我在下院所作声明的基调是希望制止种族冲突,因此,如果那些遭受了种种苦难的犹太人,要想站在受施舍者队伍的最前面大捞一把,那么,在各方面你就会都碰上另一次反犹太人的那种反应的危险。”他最后警告犹太人的武装组织,指出他们的进攻只会使他们的事业遭到误解而蒙受不利,他强烈要求犹太人和阿拉伯人放下他们的武器。
英国政府已经明确决定,巴勒斯坦问题必须根据英国在中东利益的格局在总的方面予以考虑。虽然英国内阁的某些成员被认为一开始对犹太复国主义是表示同情的,但现在由于犹太代办处为了表达巴勒斯坦犹太人的急切心情而求助于“行动主义”,这种同情已一扫而光了。在美国,贝文的声明遭到各种各样犹太人组织、宣传部门和形形色色的政客们的大量批评。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参议员塔夫脱(一个强有力的共和党总统竟选者)和民主党参议院代理议长都支持了美国巴勒斯坦政治行动委员会的联合主席,而这个委员会是被怀疑与恐怖主义的斯特恩集团有联系的。在纽约市举行的一次犹太复国主义群众大会,据说在全城二百万犹太人中有十五万人来参加;据报道,他们当中许多领导人,不仅公开赞成巴勒斯坦的“行动主义”,而且还谴责英国政府在阿拉伯各国挑起反犹太人的暴行。在巴勒斯坦,“哈如纳”的秘密广播电台“以色列之声”于11 月14 日作了一次号召积极抵抗的广播!
为了反对犹太人,过去希特勒用杀人放火的闪电战所做过的,现在又由凤主国家通过缓慢、折磨人的政策的形式重演出来。今天我们正被赶到难以容忍的贫民窟里去生活,却是为了不使欧洲丧失它的犹太籍天才。新的建议是反犹的,也是不近人情的。这块土地是我们的,我们要在这块土地上劳动,建设,创造,我们也要保卫这块土地。。。我们号召你们起来反对这种阴谋,全力以赴,同新民主政策的那些邪恶的法令进行战斗。在此时刻我们要再次重复我们的誓言,我们要用一切力量保卫我们所最珍视的一切。
鉴于这样的煽动,发生下列事件也就不足为怪了,犹太民族会议在这一天宣布罢工十二小时以示抗议,这给特拉维夫和耶路撒冷的少数暴乱分子造成了机会,他们放火焚烧政府建筑物,抢劫英国商店,用石块投击军队和警察,结果导致特拉维夫市被置于军事占领下达五日之久。
一个美国犹太记者,于11 月早些自子到达巴勒斯坦,目击了特拉维夫市的暴乱,他描述一帮一帮的犹太青少年怎样大肆破坏;他听到一个英国军官命令他的部下对准成年教唆分子开枪,但是据报道,这五天内,在犹太人伤亡总数中有六名被杀害,大约六十名受伤,其中包括二十名十六岁以下的受伤儿童。空运师的历史学家观察到,由于军队作了“坚决处理”,这种规模的群众暴乱从此就不再在特拉维夫发生了。在那一天(11月18日),特拉维夫市市长对巴勒斯坦政府秘书长抱怨说,如果早点采取警察行动,生命的损失是可以避免的,而犹太代办处英方联合秘书则面告英国犹太人代表委员会说,他们必须向英国政府提出警告:如果他们打算永远把巴勒斯坦犹太人限制成国内的少数,他们就得“消灭每一个巴勒斯坦的犹太人”。
犹太代办处目前的清动仍旧是促进非法移民,这是得到巴勒斯坦犹太组织全力支持的,甚至包括那些温和派的支持:例如朱达·马格纳斯博士,他是始终如一地反对代办处的种种政治目标的,但支持非法移民。一个美国犹太报纸记者,一直劝告保持克制态度,乃至英美委员会提出其建议时,他就报道说他已经得到了答复:“我们在等待那儿个民主大国的行动,而六百万犹太人已在欧洲死掉了。如果我们在冬季十指交叉地坐在这里,等他们再来调查时,将会有成千成万更多的幸存者死去的。”驱使非法移民组织者们的动力,实在就是德国难之民营中的犹太人寻找一个新家园的生存需要,而这种愿望却悲惨地同托管国的意图大相径庭,后者急于想制上巴勒斯坦犹本人与阿拉伯人之间的冲突,不让它失去控制。一艘非法移民船在特拉维夫市北面约十二英里海面上被截获之后两夜,即11月24—25日夜里,两个有截击装备的海岸警卫站被“派尔马契”分子炸毁了,预个警卫站里的警寒先开火,“派尔马契”、分子是予以还击的。警犬从海岸警卫站凭嗅觉跟踪到四个犹太定居地,英国军队就在定居地四周设置封锁线,意在搜查破坏分子。
可是,犹太复国主义地方当局以为英国军队的意图在于搜查非法入境移民(估计在遭受拦截之前已有大约两百个移民从船上逃脱),并且按照这种猜想采取行动,对周围各定居地进行煽动,于是就有上万名组织得很好的犹太人聚集在一起,以木棍和右块为武器阻止搜查。他们顽强的抵抗也付出了代价,至少有六人被杀,四十二人受伤,而搜查的主要结果是,在一个定居地发现有一百七十五磅以上的炸药。犹太代办处把一份“严正抗议”的海底电报发到美国,指责英国军警强行进入三个和平的犹太农业居民区。残暴殴打成百男女居民,枪杀四人,而且无理取闹地打伤多人。再者,正当保安部队庆祝圣诞节时,在“哈加纳”周密部署的一次行动中,有一批二百五十名非法入境移民在海法登陆,并即潜入邻近的定居地。这次行动,“哈加纳”象任何正规武装力量一样,任命了一些联络宫员,还同一个犹太血统的英籍路透社记者建立了经常的联系,并带他到进行战斗的地方去参观。“哈加遭到逮捕,警察对他们进行盘查浪费了时间,这就为新登陆的移民制造了脱逃的机会。在那些农业居民区,全体骨民会阻挡英国军队进来并拒绝他们进行身分查验——在很多情况下,他们臂挽着臂,躺在地上,迫使英国军队逼着每个人单独禽并人群而迸入围着铁丝网的场所接受搜查”(见施洛莫·卡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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