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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史-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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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年11月15日联邦会议的一份声明中,表述了自己的立场如下:
根据维护瑞士尊严的一系列先例,联邦委员会打算行使一个主权国家公认的权利,对于那些值得考虑的逃亡者给予庇护。但是由于难民麋集已造成了人满之患,因此,即使是在可能造成死亡的情况下,它也不愿不经过审查就批准所有要求避难的人进入瑞士。很显然,特别对那些曾对瑞士表现出不友好态度的人、那些犯有违反战争法令罪行的人或过去的经历证明其观念与法律和人道的基本传统不相符的人,一概不能收容。
在和非轴心国世界恢复联系后,瑞士便须同法国重建关系,在瑞士被隔绝期间,这种联系大部分已经中断。1945年2月21日,当戴高乐同意选派伯克哈特教授为驻巴黎的瑞士公使后,瑞士即同法国临时政府建立了正式外交关系。法国解放后,在瑞士,人们怀着最大的兴趣和同情注视着戴高乐使法国重新站起来所做的努力。瑞士希望法国能成功地恢复它先前的地位,并在胜利者的会议席上,为维护欧洲和欧洲较小国家的利益发挥重要作用。但是,在同戴高乐政府建立良好关系之前,还存在许多严重障碍有待克服。戴高乐未尝忘怀,直到德国占领维希法国时为止,瑞士政府还在与贝当元帅和维希政府保持着友好的关系;另外,法国人强调瑞士银行保存有大量属于“劫夺来”的黄金,原是德国从法国窃取的。因此,在完全恢复两国在战前的密切关系前,必须消除许多隔阂。
在战后时期,关于如何处理德国在瑞士的财产问题上的争议,阻挠了瑞士恢复和盟国之间的正常经济关系。盟国声称有权获得德国在中立国家所拥有的资产作为赔款。这批财产在清理时应用于曾受战祸的国家的善后和重建事业。瑞士否认盟国对这笔财产拥有任何合法权利。在有关德国财产的数额上也有分歧。瑞士估计大约是二亿五千万美元(十亿法郎),而美国宣称总额是这个数字的三至四倍。他们还认为瑞士在挖掘隐匿的敌产方面不肯合作,他们急想能让盟国代表前去进行调查。除非等到德国的财产问题获得圆满解决之后,美国当局拒绝撤销针对瑞士商行的黑名单或解除1941年在美国的大量瑞士存款的冻结。瑞大在英国的存款也被冻结。
1946年3月,以沃尔特·斯塔基博士为首的一个阵容强大的代表团前往华盛顿同美国政府和英、法代表进行谈判。除了有关德国在瑞士的资产这一总的问题之外,还提出了瑞士国家银行拥有的资产问题。盟国声称那是被德国掠夺的黄金,应移交到一个黄金储备库,以便归还原有国家。
经过长时间的谈判后,终于在1946年5月21日达成了一项协议。协议为清算德国境内的德国人在瑞士的存款作了规定。属于住在瑞士的德侨的财产不予没收。清算工作由瑞士赔偿清理处负责办理,并与由三个盟国政府和瑞士组成的联合委员会保持密切联系。结算后的一半收益将由瑞士保留,以抵消德国对它的欠款,另一半则移交给盟国以资进行重建和救济工作。有关掠夺的黄金的争论,根据盟国的要求,由瑞士付出了二亿五千万法郎作为最后解决。美国同意撤销对瑞士存款的冻结,而盟国也答应取消瑞士商行的黑名单。
双方的让步在各自国内都引起了舆论反对,特别是在瑞士,华盛顿协议在议会中被描述成是盟国指定的条款、强权战胜了公理及对公认的国际法原则的违反。为了替这个协议辩护,斯塔基博士说,在华盛顿那场“斗争”中,盟国掌握了全部王牌。他们拒绝解除瑞士在美国的财产的冻结和撤销黑名单,除非瑞士同意移交出德国的资产。斯塔基还提醒他的批评者,瑞士是要依靠盟国供应煤和小麦的。国民院在6月28日批准了这项协议,次日,联邦院也予以批准。
(二)瑞士同苏联的关系
我们已经看到战争结束时,瑞士作为一个中立国家在调整它和得胜的英、美及法国的关系中,遇到了相当大的困难,尽管这些国家都是它的老朋友,且在许多地方都是与瑞士类似的民主政体。而同共产主义和极权主义的苏联建立关系则又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但是,显而易见瑞士在调整它的政策以适应战后世界形势时是不能再把这个俄国巨人掉以轻心了。1923年,当一名俄国官员在瑞士被谋杀后,两国就断绝了外交关系。瑞士并不掩饰它对苏联政体的厌恶,莫塔就反对过苏联加入国际联盟。
1944年期间,在联邦、州议会和报界都对同俄国调整关系是否恰当问题进行了广泛的讨论,成立了许多委员会鼓吹恢复关系,尤其是贸易关系。确实,与苏联妥协的愿望大部分是出于经济上的动机。由于苏联工业化的迅速发展和德国的暂时没落,瑞士急想能在恢复和平后同苏联进行贸易。1944年3月29日,国民院的一名社会党议员提出一项决议案,要求联邦委员会竭尽全力与苏联恢复正常关系。皮莱…戈拉在回答时向议院保证,政府准备考虑复交。驻伦敦的瑞士公使奉命与苏联大使就此事进行商讨。由于会谈取得了积极进展,10月10日瑞士向伦敦的苏联大使递交了一份备忘录,提议重新建立正常关系。对签订协议来说,那时似乎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讵料因为瑞士和其他据称仇视苏联的国家将会出席在芝加哥举行的民航会议,苏联拒绝参加。几天后,在11月5日,联邦委员会向苏联提出建交请求时竟遭到拒绝,理由是瑞士政府多年来一贯“追随一种敌视苏联的亲法西斯政策,而迄今为止,从没有放弃过这种政策”。
瑞士人对苏联态度的反应是不胜惊异与愤慨。人们把受到苏联无理拒绝的屈辱心情都发泄在皮莱…戈拉身上,重新对他进行抨击,许多人把这种局面的形成归罪于他。社会党人大声疾呼要他下台。虽然那些比较不太极端的分子并不相信苏联的答复仅仅是由于对皮莱…戈拉的厌恶引起的,但普遍感到他在战时认为必须追随德国的那种政策并不能帮助瑞士同胜利的国家重建友好关系。联邦委员会在11月10日接受了皮莱…戈拉的辞积,选出了纳沙特尔的律师马克斯·彼蒂彼爱(以往没有任过公职)作他的继承者。
在1945年的大部分时间里,瑞士和俄国之间的关系无甚进展,俄国报纸和电台不断攻击瑞士帮助德国,并扬言瑞士只有期待联合国家对它亲法西斯政策的惩罚。瑞士还被指责包庇法西斯罪犯、虐待在瑞士的俄国战俘和避难者。从俄国占领区遣返瑞士平民的工作中止了。瑞士拒绝移交来自波罗的海国家和苏联占领区的避难者也招来了麻烦。1945年春天,出现了第一次缓和,当时俄国接受了彼蒂彼爱的邀请,派遣一个调查团对俄国拘留犯提出的抗议进行调查。同时也为遣返瑞士拘留的俄国人与俄国占领区内的瑞士平民作了安排。1946年初,驻贝尔格莱德的瑞士公使奉命为重建外交关系一事与苏联大使进行协商,这次洽谈成功了。3月19日,瑞士政治部宣布,苏联政府已同意恢复外交杀系,并互派使节。8月,新的瑞士公使到莫斯科上任,一个月后,苏联公使和全体工作人员到达伯尔尼。虽然在1946年还未签订一项全面的贸易协定。但是俄国为许多瑞士出口物资提供了市场。瑞士与其卫星国波兰和匈牙利都订立了协定,保证它煤、铁和原料的供应。根据与匈牙利的协议,瑞士得到了制铝工业所需的矾土,并用机器换取了粮食。
到1946年底,瑞士使自己适应于战后世界的努力取得了普遍的成功。和俄国的关系正常化了,与英、美、法重建了友好的联系。虽然物价昂贵,粮食和燃料仍然实行严格配给,但总的说来国家繁荣昌盛。没有遭到战争触动的瑞士工厂的出口业务大为兴旺。同时,国家强大的金融地位使它能给国外买主以优惠的信贷。
第三章 爱尔兰
第一节 战争爆发前与联合王国的关系
爱尔兰在战争爆发时和整个战争时期一直遵循的政策,只有对照它的历史背景和它为摆脱英国统治而进行的长期斗争情况来考虑才能有所理解。显然,要在这寥寥几页中复述爱尔兰动乱的全部历史,不仅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必要的。但是,由于爱尔兰战时政策这一条线是由中立和分裂这两股不可分的绳索拧成的,因此,就需要回顾一下战争即将开始前那一时期的事态发展。有关事态对于这两个问题有着直接的关系,并使得德·瓦勒拉在战争爆发时能执行一项中立的政策。
1932年,埃蒙·德·瓦勒拉重新掌权时,他的目标是建立一个与英联邦保持联系的统一的爱尔兰共和国——但不是英联邦成员;承认英王为该联盟的元首——但不是爱尔兰的国王。到1937年底,德·瓦勒拉已经朝着实现这个目标的一部分取得了相当的进展。他拒不承认1921年条约解决办法中所规定的若干条款,包括效忠宣誓,向枢密院上诉,以及总督的职责,最后还有总督的职位。君王称号在这自由邦的国内宪法上被取消了,但在对外关系法令中还保留着微弱的联系,规定为了任命外交官员和缔结国际协定英王有权代表爱尔兰自由邦政府行事。
这些步骤使德·瓦勒拉得以放手为制订新宪法作好准备,他向人民保证,这部宪法将完完全全是“爱尔兰的”。1937年这部宪法通过了,它重申了爱尔兰民族拥有选择它自己的政府形式和决定它同其他国家的关系的主权。它进一步宣告:“国家领土是由整个爱尔兰岛、它的各个岛屿和领海所组成”,但补充声明,“在国家领土重新统一以前”,宪法所确定的政府管辖范围即是以前自由邦政府所管辖的范围。宪法宣布国名定为爱尔兰自由邦或在英文中称为爱尔兰。
英国政府有保留地接受了这部新宪法。他们不承认爱尔兰对构成联合王国整体一部分的北爱尔兰的六个郡拥有管辖权的要求。因此,他们认为在这方面使用爱尔兰自由邦或爱尔兰这一名称只是指迄今被叫做爱尔兰自由邦的那一区域而言。英国政府还宣布,按照与其他自治领相一致的情况,他们将不把这新宪法当作根本改变了爱尔兰作为一个英联邦成员国的地位来看待。尽管如此,爱尔兰与英联邦在宪法上保持的唯一联系就是对外关系法案上所规定的很微弱的联系。德·瓦勒拉显然不准备割断这一最后的联系。他的理由是什么?他真的希望保持同英联邦的联系?是他意识到爱尔兰的经济要依靠联合王国,因而怕过分地触怒了后者?还是他希望通过保持这种联系,他便能更容易说服北爱尔兰与二十六个郡同呼吸共命运,从而实现他为之奋斗终身的建立一个自由、统一的爱尔兰的目标呢?或许,所有这些考虑和其他的考虑一样,都有他们的作用。但是,如果德·瓦勒拉真的希望北爱尔兰人会接受一个幻影作为实物,那么,看来他一直是在沉湎于一种一相情愿的梦想中了。正如许多英国人不能理解,为什么爱尔兰人不愿成为英国的一部分那样,德·瓦勒拉及其支持者们也不能或不想理解,为什么北爱尔兰人不喜欢成为他们谋求建立的爱尔兰中的一个少数民族的想法,并努力使他们自己相信,使爱尔兰一分为二的基本上是英国人一手造成的,而不是北爱尔兰人。
尽管爱尔兰人当时在理论上拥有对这二十六个郡的主权,但他们仍然没有取得实际上的主权。根据1921年条约的规定,大不列颠仍旧享有占据贝雷哈文郡和科布郡(昆斯敦郡)的港口以及斯维利海湾,并在战时或者与国外某大国关系紧张时,使用它们来进行防御的权利。再说,这些条约港口问题和分裂问题并不是造成两国不和的仅有的争端。英国同爱尔兰之间的关系由于1932年德·瓦勒拉决定拒付土地年金后接着发生的“经济战”,就进一步恶化了。为了补偿这一争执中的金额,英国政府对爱尔兰的产品实行征收进口税。而爱尔兰政府作为回报,也对英国货物征收了报复关税。一般说来,当时人们还没有意识到欧洲战争终将不可避免,但国际局势显已岌岌可危了;英国和爱尔兰两国政府都渴望解决那些造成它们两国对立的悬而未决的问题。德·瓦勒拉意识到,只要英国还占有着爱尔兰的港口,战时保持中立就是不可能的,而英国人则关心着在他们侧翼出现一个敌对国家将会引起的防务问题。爱尔兰人也希望达到他们建立一个统一的爱尔兰的目的。在张伯伦这方面,他的确急想同爱尔兰建立良好的关系,使两国之间捐弃前嫌,重归于好。
1937年秋冬几个月时间内,德·瓦勒拉和英国自治领事务大臣马尔科姆·麦克唐纳在日内瓦和伦敦就两国政府举行谈判的可能性做了非正式的探索。由于双方会谈的结果,德·瓦勒拉于1938年1月12日在众议院宣布,已经作好了安排,由爱尔兰和英国政府的代表于1月17日在伦敦举行会谈,以便就影响两国关系的悬而未决的问题进行商讨。
德·瓦勒拉和其他的爱尔兰代表希望,把爱尔兰分裂问题放在谈判的首位。他们坚持说,是英国政府造成了爱尔兰的分裂,如果英国情愿的话,他们是能够恢复爱尔兰的统一的。张伯伦则明确表示说,虽然英国政府并不反对爱尔兰统一,但是,这个目的只能通过爱尔兰和北爱尔兰政府之间自由协商来达到。英国政府不准备强迫这六个郡,因为他们已在1938年2月10日的普选中重申了他们要继续作为联合王国整体一部分的决心。英国人迫切希望就防务问题达成协议。他们本来希望看到,伴随着他们放弃在爱尔兰港口的权利,能达成一项有关防卫联盟的协议,或取得一项保证,允许他们在战时使用这些港口。但是,在爱尔兰分裂问题还未解决之前,德·瓦勒拉是不准备就防务合作进行任何商谈的。
然而,尽管双方未能就这些问题达成任何协议,但德·瓦勒拉和张伯伦还是决定继续会谈以期解决那些尚存的其他分歧。谈判结果,终于成功地达成了三项协定,并在1938年4月25日正式签署。第一项协定废除了1921年条约的下列有关条款,这些条款规定,对于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的海上防务应由英国军队负责,为此目的允许英国军队在指定的口岸使用港口和其他设施。英国同意把在贝雷哈文郡和科布郡(昆斯敦郡)的港口以及斯维利海湾的所有海军指挥部和产权在1938年底以前全部移交给爱尔兰政府。第二项(财政)协定中,关于年金支付上的争论,也以由英国政府接受爱尔兰政府付清一笔一千万英镑的金额作为英方全部财政要求的最后解决而告终。第三项协定是一项综合性的贸易协定,内容类似大不列颠和自治领之间曾在渥太华签订的协定。
1938年5月17日,联合王国在“爱尔兰协定确定法案”中批准了这些协定,并得到王室的同意;爱尔兰也在1938年4月29日,经过众议院三天辩论后,在一份确认决议上批准通过了这些协定。当4月27日的辩论开始时,德·瓦勒拉发表讲话说,对移交基地这项协定的重要意义无论怎样估价都不会过高,因为它意味着最终确立了爱尔兰对二十六个郡的主权。港口是无条件地移交的。德·瓦勒拉保证,爱尔兰政府将不允许它的领土被用来作为进攻英国的基地。他说,这些协定总的来说已解除了除了分裂这一问题以外的所有一切主要争端。可是,从一开头德·瓦勒拉就坚持说,只要爱尔兰还继续保持分裂,两国之间就不会有最后的和解。
在大不列颠,人们对于张伯伦交出英国在爱尔兰港口权利的决定是多少感到惶惑不安的。在下院,这个决定遭到了丘吉尔的强烈反对,他说,如果德·瓦勒拉决定一旦发生战争时保持中立的话,那么,这些港口——它们对英国的供应线是至关重要的——在英国需要的时候就可能不让它使用。英国政府是在为虚无缥缈的幻影和安宁而抛弃了保障安全和生存的真正重要的手段。可是,张伯伦却认为,战时在英国的侧翼有一个友好的爱尔兰比保留“名义”上的港口权要重要得多。根据参谋长的建议,通过了这项决议,理由是为了要确保海军能够使用这些港口,就有必要军事占领那可能成为敌对的内陆。他们估计,这将需要为每一港口配备一师带有防空设备的兵力。而鉴于英国军队的薄弱力量和英国在欧洲大陆承担的义务,这些师的兵力是抽调不出来的。皇家海军认为,有法国为盟友,他们就能够保护英国海上的贸易航线而不需借助于爱尔兰的基地。再者,张伯伦——一个对外事务的乐观主义者——也希望,假如爱尔兰对英国的积怨能够平息的话,它对联合防御问题最终将会采取一个较为合作的态度。张伯伦把放弃英国的防卫权利描述为一种“诚意的行动”。
不幸的是,爱尔兰的主要愤懑,国家的分裂,依然存在,甚而在协定签署后的数月间,一场反对继续保持分裂的运动又变本加厉地展开了。1938年10月17日,德·瓦勒拉在接见一位英国报社记者时就他准备为那六个郡提出的条件作了重要的声明。这些条件是:地方事务实行自治以及把英国议会保留的权力移交给都柏林的一个全爱尔兰的议会。保留的权力是指那些有关防务、对外关系和关税及货物税的权力。当问到在防御措施和同英联邦关系问题上,一个统一的爱尔兰将采取什么政策时,德·瓦勒拉没有明确表态。他认为同英联邦之间或许将会保持某种形式的联系,并且“可以设想,如果将来出现危急情况时,一个统一的爱尔兰将愿同英国合作一起来抗击对他们的共同进攻”。但是他接着说道,“一旦欧洲战争爆发,而爱尔兰的分裂依然如故的话,那么,这种合作的可能性便非常非常少了。倘若这场战争发生,而英国军队仍占领着爱尔兰的任何部分,那么,爱尔兰人对不论什么合作,肯定都将抱敌对情绪的。”在第二年期间,1939年2月及4月,德·瓦勒拉一再明确表示,如果战争爆发,那时爱尔兰的政策将是中立政策。“政府政策的目的是保持并维护我们的中立。”
虽然德·瓦勒拉的目标是建立一个统一、独立的爱尔兰,但他希望通过和平方式达到这一目标。这种态度对爱尔兰共和军的极端分子是格格不入的,他们于1月15日发表声明,要求英国从整个爱尔兰撤出“它的军队、它的民政官员和机构,以及所有各类代表”。同时,他们以一份最后通牒送交给了英国外交大臣哈利法克斯勋爵,要求在四天内撤走全部英国军队,并威胁说,如果这个要求不予照办的话,就要进行报复。爱尔兰共和军“宣战”后不久,接着就在英格兰接连发生了几起炸弹爆炸事件。在爱尔兰,德·瓦勒拉迅速采取了行动来对付爱示兰共和军对他权力的威胁。1939年2月8日,向众议院提出了一项使政府有权即时对反叛者采取行动的法案。5月30日颁布了一条惩处叛国法令,准许对叛国罪犯处以死刑,6月14日又通过了危害国家法案。第二项法案授权政府得以宣布一个组织为非法,并设立特别刑事法庭。基于这些权力政府就在6月23日宣布爱尔兰共和军为非法。8月23日,又发布两项公告,宣布法令的补充条款生效。这些条款使政府有权不经审讯径行拘留嫌疑分子,并设立一个由五名陆军军官主持的特别刑事法庭。
然而,尽管爱尔兰政府准备采取这样严厉的手段自己来对付爱尔兰共和军的作乱分子——并在以后的岁月里也这样做了——但是,当一名遇难者在考文垂市的一次炸弹爆炸事件中丧生后,英国法庭对两名被指控犯有杀人罪的爱尔兰人判处死刑时,还是立刻激起了爱尔兰人的民族义愤。为了争取缓刑,爱尔兰政府通过他们驻伦敦的高级专员杜兰蒂,并直接由德·瓦勒拉出面求情作了巨大的努力,但都归徒劳。爱尔兰人民把行刑的那一天定为一个哀悼日来作纪念。
1939年春,爱尔兰和大不列颠之间关系的改善,又因英国政府做出的一项决定而受到威胁,那是4月26日张伯伦在下院宣布的在联合王国包括北爱尔兰实行征兵制的决定。强制征兵本会遭到六郡的少数民族主义者的激烈抵制,他们会得到来自边界南部的道义上还可能是物质上的支持。而这一计划更被北爱尔兰的天主教统治集团诬蔑为“一个侵犯我们民族权利的行动”,4月27日,德·瓦勒拉在众议院宣布,鉴于“昨天发生的一些严重事态”,他取消了原定在4月28日的对美国的访问。5月2日,他声明“他已就英国威胁将在我国北部实行征兵一事提出最强烈的抗议”。爱尔兰对北爱尔兰的主权要求虽没有被接受,但设在威斯敏斯特的政府认识到,对隶属于联合工国的少数民族主义者,违背他们的意愿强制征兵既不公平,也是最不明智的做法。北爱尔兰首相克雷加文勋爵希望在六郡实行征兵,但到5月4日当张伯伦在国会提议对军训法案进行二读时,他又宣布,义务兵役制将不在北爱尔兰推行。5月26日,该法案颁布后,德·瓦勒拉向英国政府进一步提出抗议,反对在英国的爱尔兰公民有服兵役的义务。但是,由于法律上爱尔兰还是英联邦的一个成员,它在英国的公民就具有和英国公民同等的身份,享有同样的权利,负有同样的义务。因此,抗议被置之不理。
第二节 从战争爆发到袭击珍珠港
(一)同英国和美国的关系
紧接德国入侵波兰之后,爱尔兰政府当即采取一些步骤,来贯彻执行德·瓦勒拉早先所宣布的中立政策。为了制定授予政府采取紧急措施权力的法律,9月2日众议院召开了会议。德·瓦勒拉强调说,他的政府决心坚持爱尔兰的中立,这个任务是很艰巨的,但他保证,将尽一切努力来保卫爱尔兰的利益,和不使任何交战国对爱尔兰的中立产生任何怀疑或找到任何正当的抗议理由。这项授予政府以广泛战时权力的法案获得了全体的一致通过。在两院的辩论表明,议员们以压倒之势赞同政府的中立政策。甚至象参议员麦克德莫特和约翰·基恩爵士那样曾希望看到爱尔兰和英联邦并肩作战的人也都体会到,鉴于绝大多数人民的心情,中立是唯一可行的政策。
许多因素促使爱尔兰决定保持中立。这些因素包括:一是不愿卷入一场英格兰的战争中去,二是相信坚守它的中立,爱尔兰正在证明它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主权国家。其他因素是政治上的不团结和缺乏任何防御设施。如果决定投入英国一边参战,即将在国内引起严重的骚乱,而且,很可能会导致内战。除了这些因素外,当国联无力解决阿比西尼亚危机时,德·瓦勒拉从中所得到的教训也使他确信,中立是一个小国的唯一政策。国联成立时,爱尔兰——和其他小国一样——曾对国际法和集体安全体制的发展寄予莫大的希望,希望这将使它们摆脱纯属大国棋盘上的小卒这样的地位。德·瓦勒拉在意大利…阿比西尼亚争端中是支持对意大利实行国际制裁的。各大国不肯冒各种风险促进国际法,或实行那些看来不是对它们切身有利的政策,使德·瓦勒拉得出了这一结论,即爱尔兰的最好出路在于保持孤立。德·瓦勒拉在1936年7月国联大会上的讲话中对于爱尔兰今后如可能时打算扮演什么角色并没有明确说明。当时对意大利实行的制裁政策又最终被取消了,而墨索里尼对阿比西尼亚的并吞也被默认了。德·瓦勒拉说:
尽管我们在这里法律上是平等的,但对象欧洲和平这类的事来说,小国是无能为力的。我已说过,和平是取决于大国的意志。如果大国的政治家们不能履行他们的职责,那末小国所能做的,就是下定决心使自己不成为任何大国的工具,并尽他们一切可能发挥的力量抵抗大国想要硬把他们拖入一场违背其意愿的战争的一切企图。
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先是面对着英国的压力,后来还面对着美国的更大的压力,德·瓦勒拉始终顽强地坚持了这项决心。
维护爱尔兰中立的措施立即付诸实施。军队都动员起来了,政府号召更多的人志愿参军。严格的新闻检查制也实行了,并随着战争的进展而日益严厉。数百名爱尔兰共和军成员遭到了兜捕和拘禁。
“假战争”期间,爱尔兰并未受到战争很大的影响,尽管有许多公民为了参加英国军队而偷越了国境。爱尔兰保持中立的权利得到了承认,德·瓦勒拉就把全部力量都集中于消除分裂这一问题上来,为了推进这个目标,他作了多方努力以争取美国的同情和支持。1939年末,德·瓦勒拉在对美国圣诞节广播讲话中,强烈要求参战国的领袖们举行会议,来商定和平问题;与此同时,他还呼吁美国帮助结束爱尔兰的分裂。
1940年6月法国沦陷,爱尔兰比较安全的局面猝然告终。从那以后,它就敞开着受到德国自其占领下法国北岸入侵的威胁。而且,由于一个敌国控制了海峡港口,更使英国对它在1938年所放弃的那些爱尔兰港口的需要大大增加。因此,似乎很有可能,英国政府将决定,他们不再能尊重爱尔兰的中立了。面临着这些威胁,德·瓦勒拉于5月18日通过美国驻都柏林公使戴维·格雷,向美国政府求助。他要求罗斯福宣布,鉴于爱尔兰控制着大西洋海空交通要道的战略位置,维持爱尔兰的现状对美国的利益是至关重要的。美国政府答复说,他们不能按照这一原则采取什么行动,因为这不符合美国对欧洲事务的传统政策。然而,德·瓦勒拉并未动摇,他决心不惜任何代价维护爱尔兰的中立,以及用武力来抵抗任何侵犯它领土的国家。他不准备允许英国派遣部队为防御上的目的而进入爱尔兰,也不准备让英国海军使用它的港口。爱尔兰人担心,如果英国人一旦重新占领他们的港口,那末要在战争结束后再请他们撤走的话,大概是不可能的。一个更直接的危险是,如果英国被允许在爱尔兰获得立足点的话,德国人势将采取报复行动。还有一个第三种危险,那就是:英国军队出现在爱尔兰将会遭到爱尔兰极端分子的反对,很可能因此而造成内战,并且必然会导致爱尔兰统一的破裂。
1940年夏季期间,试图说服爱尔兰和北爱尔兰加入一个全民族防御联盟所作的努力,结果也证明是失败了。双方政府都只准备按照他们各自的条件,缔结这一类的协定。在6月30日的一次演说中,克雷加文公开发表了他对防务合作的条件。这些条件是,放弃爱尔兰的中立,驱逐都柏林的轴心国代表,并保证在战争期间不提出宪法上的争端(如分裂问题)。当然,这些条件是德·瓦勒拉所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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