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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东方情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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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他可能多绕点路或是车速较慢还没到家。几经思量将车子开到屋后,免得他一回
来看见他的车子又调头离去。
奈德走进屋里顺手将大门关上,坐上沙发重叹一口气,心情相当沉重,他有预感今
天一定不会像上次那佯就算了。
经过十余分钟,奈德愈等愈感到心烦,忍不住就在屋里边跺步边抽烟,排遣等待与
不安。当他按熄香烟想再点烟时,这才发现一包姻不知何时己抽完了,再看看时间竟巳
过了两个钟头。
奈德开始心慌了,开门往外探,依然不见培文的踪影,而天色也渐渐暗了。他究
竟上哪去了?在这异国它乡,他没有要好的朋友、熟识的亲人,孤单的一个人究竟会跑
到哪里去?
奈德只要想起他那哀怨的眼神、心里就愧恨交加。万一他发生了什么意外,或是……
奈德不敢再往下想,他冲出屋外发动车子。他现在脑中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赶快找到
爱人。
当他经过社区的小公园时,无意问瞄见旁边停了一辆与培文的车子十分酷似的汽
车,他不假思索就掉头过去。一看车牌果然是他的,细看之下车内并没有人。
奈德下车绕行车子一圈,见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研判培文应该就在小公园内的
某处,于是他立刻跑进小公园四处寻找爱人的踪迹。
奈德绕跑公园一圈都不见半个人影,心情又慌又急,只好深吸一口气抑住慌乱的情
绪,转首看看培文的车子,打算再找一次。这次要仔细的寻找,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可
忽略。
未久,他远远看见矮树丛后似乎有个背包隐露。当奈德走近就看见培文坐在地上,
整个身躯倚在树丛上,若不细看肯定没人会发现矮树丛里有人。
呆滞的眼神、通红的双眼,以及胸前泪湿了一大片,不知他己在这里哭多久了。
奈德缓缓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抬手轻抚他苍白的颊侧,心口绞痛一阵又一阵,却
只能轻哇一句:“培文,对不起。”
培文只是直视前方,抑下住的泪水由眼角滥出,沿双颊汩汩而下,双唇微动轻喃
着:“每次看乱你和女人在一起,我都好嫉妒、好嫉妒,我也知道愈是在乎就会失去愈
多。我真的好怕失去你,所以我只能强迫自己做到不在乎,可是每次都觉得心脏好痛,
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为什么你要让我亲眼目睹?为什么你连一点自欺欺人的余地都不留
给我?难道我只是你们闲极无聊时的玩物吗?我只是男人的玩物吗?我一度以为我会得
到永恒,哪知永恒就像天边遥远的一颗星,看似真实美丽却是遥不可及,原来这只是一
场幻梦,全是假的……假的……。”
他的一字一句皆控诉着自己的口是心非、用情不专,奈德心疼,愧疚齐涌心头,将
他轻拥人怀,无限怜惜地说:“对不起,我一直当你是我的未婚情人,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罔顾你的感受而做出
伤害你的事,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原谅我好吗?”
培文伏在他胸前,止不住的泪水仍下停地淌着。“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奈德。”
“好,不论任何事我都答应你。”奈德毫不犹豫满口答应。
“用你的手亲自杀了我,在你对我还有爱的现在,我想死在你怀里,我想在那一瞬
间保有你永恒的爱,带着你的爱幸福地离开这个世界。”培文说完,唇边漾起一抹满
足的微笑,合上双眼细语着:“奈德,你答应我的。”
奈德整个人都呆了,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佯的要求。别说自己对他的爱正与日俱增中,
就算两人分手了,他也不会做这种事的。难道自己真的令他痛苦、绝望到如此的地步吗?
他是那么专心一意地爱自己,而自己却是伤他如此深。
“不,只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奈德说完片刻见他没反应,这才发现他已昏厥
在怀中,着着他泪痕纵横的俊秀脸庞,一阵鼻酸亦感眼眶湿润,更将他紧拥在怀。
翌日清晨,培文醒来发现正睡在自己的床上,身旁的枕头上有张纸条,上头写着:
培文,请你给我三天的时间,届时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还有,千万别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否则我绝不会独活的。
奈德留培文看着短笺百思不得其解。奈德留下这张没头没尾、还语带威胁的字条
要做什么?真是奇怪。不过,既然说三天后要给他交代,到时候再着着他要交待。
奈德斜躺在沙发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双眼布满血丝,茫然无神地看着前方。
米兰达从饭厅里出来看见儿子一副失魂样,不禁叹一口气。“这么想他就去看他
呀。”
奈德有气无力地答:“不行,三天的时间还没到,我不能去看他。”
米兰达睨他一眼。“那也把自己弄得整齐一点,你已经两天没换衣服、没梳头、没
刮胡子了,邋遏得像个流浪汉。”
奈德仍是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哪有这个心思去理这个,反正培文又看不见。今
天碰到依尔马,他还问我公司是不是倒闭了,问我需不需要办失业救济?”
米兰达闻言,忍不住抱腰哈哈大笑,擦去眼角的泪水,笑骂:“可见你的祥子说有
多糟就有多糟,堂堂一个建筑设计公司的总裁被当成了失业流浪汉。”语气一转,建议
道:“这两天你好像都没睡,不如去睡个觉,明天很快就到来了。”
奈德摇头。“不行,我不想睡也不敢睡。”
“为什么。”
“因为我会作恶梦,梦见失去了他。”奈德想起前晚才刚合眼入眠,就梦见培文
泪水盈眶,举枪抵着太阳穴,唇边含笑扣下扳机,吓得他马上谅醒,冒出一身冷汗,自
此再也不敢合眼入眠。“唉,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相思比什么都苦的滋
味。”奈德唉声叹气地说。
米兰达只是含笑看着儿子,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只喝白开水,
怎么会有精神上班?”
“副总裁凯瑟琳说我在办公室一直喃喃自语,活像个神精失常的人,她叫我暂时不
要去公司,等我恢复正常再去,免得造成员工的恐慌。”
米兰达闻言差点失笑。她可以明白凯瑟琳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儿子实在失常得太
严重了。她从他手中拿来那张快被捏烂的照片,照片里的东方人应该就是儿子的爱人
培文,一个看起来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奈德缓缓地转动眼眸,伸长手臂有气无力地说:“老妈,照片还我。”
本兰达将照片还他,奈德接回照片迫不及待便将它按在胸日上,口中喃喃道:“培
文,我爱你,我好想你,你现在过得好吗?我知道过去都是我不对,从今以后……”
米兰达见状只是摇摇头,掌过外套起身往外走。“我回去了。”她和一个朋友住在
隔壁的小社区,不跟儿子一起住。
这日清晨,培文从睡梦中醒来,就发现身上横着一条不属于自己的手臂,翻身乍
见被窝里睡着一个形貌邋遢的流浪汉,差点谅呼出声。待看清楚是奈德时,不解他为何
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奈德、奈德,醒醒呀。”
奈德睁开双眼看见爱人就在眼前,什么都不想就将他拥进怀里低头狂吻,想从爱人
身上得到这三天以来相思之苦的慰藉。
培文被他脸颊上多日未刮的胡碴孔得微感刺痛,更被狂吻得几乎窒息,本能地挣
开他的拥抱。
培文喘几口气顺了顺呼吸,看着他双鬓、下巴胡须森森一片,原是卷曲的头发纠
结成团,双眼满布血丝,一副潦倒落魄的模祥。
“奈德,你怎么会这祥,是不是公司……事业不太顺利?”培文抬手帮他拨理凌
乱的头发。
奈德掬捧他双颊,情深地凝视着他的黑眸。“培文,在我的生命中……不,说生命
太遥远、太不实际了,在我的生活中,己缺不了你了,这三天以来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
想念着你,答应我,培文,不耍离开我。”
培文亦凝眸注视着他,却默然不语。
奈德不禁感到焦忧,急声说:“我向你保证,今生除了你我不会再爱别人了。”话
落停顿片刻,神情转为肃然。
“我已明白你为何一直拒绝我的求婚,以及你那天没说出口的要求。你对我的最终
要求是'我要你只爱我一个人'是不是?”
培文愣了愣,垂下视线。“我知道这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总感觉太自
私、太贪求了,所以我……”
“不,你的要求不自私也不贪求,真正自私的人是我,是我爱你不够专心,原谅我
好吗?”奈德诚挚无比地看着爱人,等待他的回答。
培文抬眸看见他眸中有着深切的期盼,遂点头。
奈德见他肯原谅自己,高兴得像什么似的。,培文这时拿出三天前他所留的短笺,
开口问:“奈德,你留这张字条是什么意思,尤其是后面的部分,可以稍做解释吗。”
奈德闻言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才问:“那天在小公园里的事,你都忘了吗?”
培文只是露出个腼腆的笑容。“那天我很生气地离开露天咖啡座,回来途中买了
一小瓶酒想藉酒浇愁,在小公园里喝了几口闷酒之后,想到你老是和女人在一起,就愈
想愈生气,最后一发狠就把整瓶酒喝光。那时候突然觉得好孤单、好委屈,酒气一上来
眼泪就一直掉,我怕被别人看见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哭。我记不得哭了多久,也不清楚后
来发生了什么事,醒来就发现我已经睡在床上了。”
奈德不禁露出不信的眼神。“你是说你已忘了那天对我说过的话?”
培文垂下头小声地说:“我的酒品很差,喝醉了就会胡言乱语,所以你千万别把
那些话当真。”
奈德注视他片刻,摇摇头。“不,我相信那是酒后哇真言。”语毕抬手轻抚他颊侧。
“你忘记了无妨,我记得就好,而且还必须牢牢记住才行。”
培文见他神情认真无比,不禁开口说:“奈德,你真的不必把那些话当真。”
奈德不等他说完,靠上来以唇封住他的口。
两人四唇黏合缠绵好一会才分开,奈德仍依恋不舍地不停在他的脸印上无数细碎的
吻。“培文,答应我,我们一起去见怀思曼神父吧。”
培文侧过脸闪避他的唇,片刻才回眸注视着他,黑眸中有着掩不住的凄惘,轻语:
“我不能答应你,因为你喜欢小孩,而我是个男人无法……”
奈德不等他说完,脸上微现怒意,截口问:“谁告诉你我喜欢小孩的?”
培文愣愣地答:“就是上次婚礼上说怀了你孩子的那个女孩。”
“浑蛋爱伦!”奈德气得咒骂一句,接着便双手按在培文的双肩上,十分认真地
说:“事实上我最讨厌小孩,若不相信你可以去问杰森他们,只要和我有几分交情的人
都知道这件事。”
“他们是人间的小恶魔,只会哭、只会闹,把鼻涕、口水通通沾在你身上,大便乱
拉、小便乱洒,一切、一切都是为了要把你搞疯,然后他们就在一旁大声嘲笑,他们是
恶魔,他们不是人。”
培文见他愈说愈激动,似乎有歇斯底里的趋势,不禁微感慌乱地安抚他的情绪。
“奈德、奈德,你冷静点,不是所有的小孩都是这个样子的。”
“他们全都是这个样子,外表像个温馨讨喜的小天使,但骨子里却是不折不扣的恶
魔。”
奈德接着就说出小时候父母离异后,他跟着父亲、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妹一起生活,
后来因父亲经商失败经济拮据,弟妹一哭闹继母就将气出在他身上,毫无理由地打骂,
使得他足足当了两年的受虐儿才回到生母身边,重新获得亲情的滋润。
听了他的自述后,培文终于知道他为何讨厌小孩了。
“所以不管我是和异性或同性结婚,我唯一的原则就是不要小孩。”奈德十分坚决
地说,接着放缓语气:“不过,将来如果你想要小孩,我想我们就去领养孩子,你说好
不好?现在可以答应我的求婚吗?”
培文没有再迟疑便点头答应。
奈德高兴得拥他入怀。“等你考完期末考,学校一放假我们就举行婚礼。”
这天婚礼举行之前,米兰达边帮培文整理领结,边叮咛:“培文啊,妈妈告诉你,
根据我们菜昂斯家族的特别风俗,等会怀思曼神父问你愿不愿意和奈德扶持相爱一辈子
时,你一定要回答“我不愿意”懂吗。”
培文只是愣楞地看着她。真的有这么奇怪的家族风俗吗?
一旁的奈德立刻冲上前,一把将培文拉到身边,气急败坏地骂道:“不良老妈,
你胡说些什么!”又转身焦急地说:“培文,你别听她的,根本没有这回事。”话落,
轻拥着他往前走。
“培文,别忘了,要说‘我不愿意,喔。”米兰达在两人身后高喊着。
奈德回头狠瞪老妈一眼,口中无声地咒骂着,一旁前来观礼的宾客见状忍不住露齿
而笑。
米兰达含笑地看着儿子奈德和未来的儿子培文。
在这之前儿子曾带他回家见过她,当时在奈德的怂恿下,培文羞涩腼腆地喊她一
声妈妈,那微带甜腻的语调和嗓音,听得她心花怒放,当场给这个未来的儿子一个热吻,
却引得儿子大吃干醋,几乎当场和她翻脸。
这时,杰森偕同未婚妻爱莉丝走了过来,将一大把鲜花递给培文。“等一下如果
再有女人跑来指认奈德就是她肚子里小孩的父亲,别客气,把花束用力砸在他脸上。”
语毕看看花束又说:“也许该放几颗刺球仙人掌,这祥砸起来才更有效果。”
他话才落,旁边立刻响起几声女子的轻笑声。
“可恶的杰森,你欠揍是不是?”奈德怒目相向,接着神情一变,十分温柔地对爱
人说:“培文,我保证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回眸怒视好友一眼,押着爱人朝教堂
中央走去。
爱莉丝含笑睨了未婚夫一眼,笑骂:“我看奈德已经够紧张了,你还这么捉弄他,
搞得他神经分兮的。”
杰森一脸皮皮的笑容。“现在不整他更待何时呢。”
当所有的宾客入席完毕,一对新人就定位之后,结婚仪式正式开始,怀思曼神父站
在天主前,对两人诵读誓约:
“不要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用温柔去包围他绝对不离开他的身边,用生命守护他不
成为他的负担,绝不会背叛他成为他需要的人,给他所有的幸福一辈子都会爱他。”
怀思曼神父语毕,停顿片刻,看着奈德问:“你愿意终生信守此誓言吗?”
奈德转首,深情地注视着培文。“我愿意。”
怀思曼神父转眸看着培文问:“你也愿意吗?”
培文没有回答,只是垂眸看着手中的花束。他没有信心将来能完全做到誓言的全
部。
奈德一颗心倏地往下沉,脸色也迅速变得苍白,额头更在这瞬间泌出细细的汗珠,
心跳加快、呼吸顿感不顺畅。
他呆视培文,如果他真说出“不愿意”的活,自己极可能会当场暴毙、气绝身亡。
米兰达也看着培文。他该不会把她开玩笑的话当真,回答“我不愿意”吧?
杰森忍不住和爱莉丝交换一个眼神,面观礼来宾也忍不住转头互视,交换眼神,不
过却没人发出任何的响声,个个屏息以待。
怀思曼神父看着培文,又看看额头的汗珠已如豆大般的奈德。现在的状况有点诡
异。
培文还在自我质疑着是否有能力爱他一辈子时,一个不经意的抬眸,迎上了奈德
那闪着炽烈爱火又挟着惊慌的棕眸,当下毫不犹豫地就答:“我愿意。”
一句“我愿意”仿如天籁之音,霎时扫除教堂内奇异的气氛,奈德更是忘情地拥抱
爱侣热吻。
当典礼结束后,教堂的钟声响起,仿佛也为这对另类的新人献上祝福。
台湾
林芳贞手持听筒呆视着前方,即使电话的那头己切断了通讯,她的思绪仍是停留在
一片紊乱中,久久理不出一个头绪。她无法相信也不敢想像,她那前往美国名校留学的
二儿子在美国结婚了,而且是和一个男人结婚。
戚美华从母亲的手中拿过话筒放回原处。“妈,小文已经挂电话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阿文竟然是个同性恋者……”林芳贞喃喃地念着,闭
上眼瞎。“这教我怎么向你爸爸开口说。”
戚美华拥蕾母亲安慰着说:“妈,别担心,小文不是说他会亲自向爸爸解释的吗?”
“不行啊。”林芳贞十分忧心地说:“你也知道你爸爸的脾气,他知道这件事一定
会大发雷纛,和阿文断绝父子关系的。”
戚美华也不是不了解父亲的硬脾气,大弟培文外貌虽不及小弟峻荣英俊挺拔,才智
却是五个兄弟姐妹中之最。
父亲对他期望颇大,如今却是这般意想不到的情形。
“妈,我想一切的后果小文早已想过了,所以……”
林芳贞垂首低声喃语:“原来这就是为什么众亲朋好友替阿文介绍那么多女朋友,
他却老是不中意。这两年来他一直都不想谈感情的事,我还以为是因为和他交往最久的
晓兰嫁人了,所以深受打击才如此,我……我没想到他是爱男人。”
戚美华只是轻拥着母亲,她也是在母亲之前接到大弟的电话,才知道这个惊人的事
实,她明白大弟为何会一直瞒着家人不敢公开,因为这个社会仍存在著严重歧视同性恋
的事实,而且除了爱情和人际交往,同性恋者还有一个必面临的挑战一家庭。
家庭可以提供同性恋者最大的关怀与支持,却也可能造成最沉重的压力与罪愆。
母女相拥良久,林芳贞心想儿子在国外结婚的事,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再想阻
止也无济于事;况且距离又这么遥远,目前有一件事更令她担忧。“阿华,同性恋不是
会得到爱滋病吗?那种病不是无药可治吗?”
戚美华拍拍母亲的肩膀要她宽心。“妈,这是不正确的观念。事实上同性恋并不等
于爱滋病,一对健康且忠于对方又知晓安全性行为的同性恋伴侣,远比一对爱寻花问柳
的夫妻来得安全;因为一个不忠于妻子又不往重安全性行为的男人,不但自己是爱滋病
的高危险群,更会把病传染给无辜的太太和小孩。我想小文应该也知道这些常识,他一
定懂得保护自己的。他以前不是也做过好几次的键康检查和抽血检验,都很正常健康
呀。”
林劳贞想了想才安心地点点头,接着问女儿:“那现在该怎么办?”
戚美华思忖片刻。“晚上我和国贤讨论一下,再来决定该怎么做。”语毕看着母亲
问:“妈,你会不会不要小文了?”
“怎么舍得,阿文是我怀胎十月的亲生儿子,他又那么孝顺乖巧,就算他爱的是男
人,他还是我的儿子呀。”林芳贞声音哽咽,忍不住就想掉泪。
戚美华看着母亲悲凄的样子,只是拍拍她肩膀安慰着:“妈,你先回去休息,小文
的事我来想想办法吧。”
林芳贞点点头,起身离开五楼女婿的家,准备下楼回到三楼的自家。
当晚,戚美华就把这件事告诉夫婿傅国贤,然后看着陪儿子玩要的他问:“你觉得
怎样?”
“只有一点点的谅讶,虽然精神医学并非我这个小儿科医生的专长,但我对同性恋
还有些件的认识。认真说起来同性恋是特例的正常人,只有'自厌性同性恋者'才被归
类于心理疾病患者。”
傅国贤拿着布儡,和儿子玩小白兔大战无敌铁金刚。
“我现在能为小文做些什么?”戚美华问。
傅国贤思忖片刻。“我想岳父大人短期间内一定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你必须联合
其他的兄弟姊妹共同支持培文,成为他有力的后盾。”
戚美华双眉微皱。“可是他说已经在美国举行过婚礼了。”
“你可以保证他的婚姻都不会出问题吗?受了委屈谁能给他安慰和依赖?不然为什
么你和我一吵架,就会抱着儿子往楼下跑。”傅国贤仍边说边和儿子玩。“你和大家联
络一下,我明天到医院找精神科的黄医生,约个时间请他拨空到家里来,让大家正确地
认识并知道同性恋不是病。”
戚美华闻言不解地问:“奇怪,你不是也懂吗?为什么还要找别人来解说?”
“我都说了,这方面并非我的专长,我怕误导你们,若是你们提出问题的话,我也
不见得能正确的解答,更何况我是小儿科医生,说出来的话也许会被当成'小儿科'
啊。”
傅国贤幽自己一默。
戚美华闻言差点忍俊不住,她就是喜欢老公恢谐逗趣的幽默感。
一会,戚英华叹一口气说:“就算大家都支持小文,老爸若竖决要断绝父子关系,
小文就再也不能回家了,妈妈一定会很伤心的。”、傅国贤睨她一眼,笑笑说:“培文
不回来,难道你就不能带妈妈去看他吗?要是爸爸反对,你们干脆就去参加旅行团到美
国玩一趟,再‘顺便’去看他呀。”话落朝她一眨眼。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啊。”戚美华一击掌恍悟地说,接着凑上红唇给老公一个香
吻。“老公,你真是聪明,我爱死你了。”
“谢谢老婆大人的称赞。”
十
“若说我的儿子在美国结婚娶个洋纽也就罢了,他竟然在美国和一个男人结婚!我
的儿子和一个男人结婚,你说,这哪里正常了!”戚瑞和对妻子怒吼着。
林劳贞爱子心切,也对老伴吼了回去:“我的儿子和男人结婚又哪里不正常了?!
人家黄医生说,只要是真心相爱,不管是男人爱男人,还是女人爱女人,都是正常的。
同性恋并不可耻,同性恋也不是病,可耻的是毫元理由歧视同性恋的人。”
“疯了,你们逼通疯了!”戚瑞和更是气急败坏地怒吼。
“对啦,没有一个疯子会说自己是疯子,他最常说别人是疯子,说自己是正常人。”
林芳贞也不甘示弱地回嘴。
“你……”戚瑞和气得不停地喘气。全家没有人和他站在同一阵线,全部都站在支
持二儿子的立场,还认为男人和男人结婚是很正常的事,这是什么世界呀。
“反正我就当没生养过这个儿子。枉费我还让他到美国留学,他竟然做出这种败坏
门风的事。”戚瑞和气势已经有点弱了。
“喝,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呢,阿文从大二就开始打工自己赚学费,就连到美国留学
也是他自己存的钱。要不是小孩子个个孝顺争气,凭你一个小小的公务员,怎能供他们
五个兄弟姊妹统统念上大学。”林芳贞为了儿子不惜漏老伴的气。
“我……”戚瑞和无话可反驳,因为老伴的话都属实,再加上年轻时甚少花时间经
营亲子关系,所以儿女都和母亲较亲近,直到他退休后才赫然警觉到只有老伴才是他唯
一的依靠,因此脾气也收敛了不少。“虽然如此,可是他是我生的总没错吧?”
“还敢说,都是因为你,不然为什么教养的方式都一样,阿文会变成这样?而生男、
生女又是你们男人的关系,都是你把阿文生坏了。”林芳贞气呼呼地指责老伴。
戚瑞和被指责得无话反驳,羞恼之余气得大嚷:“反正……我再也不想认这个儿子
了!”
“那是你的事,我们还想要阿文这个儿子,不管他是不是和男人结婚,他永远都是
我的心肝宝贝。”林芳贞坚央地说。
戚瑞和气得不再和她辩驳,反正无论怎么辩,到最后总是他屈居下风。
这时,门外响起门铃声,林芳贞去开门,门外是大女儿戚美云。
戚美云进门向父亲问候过后,就推着母亲进入房中,将一个小纸袋交到母亲手中。
“妈,这是我亲手做的,也许现在是用不上了,不过还是请你带去给小文。”
林芳贞接过纸袋,里面是手织的围巾和背心。“阿文一定会很高兴的。”
戚美云接着又拿出钱塞进母亲的口袋中。“妈,你这次和美华到美国要好好地玩。”
“只是去玩而己,又没有要买什么东西,做什么拿钱绐我。”林芳贞想将钱还给大
女儿。
戚美云阻止了母亲还钱的动作。“妈,您就收下吧,这是建民要我拿给你的。”
“好吧。”林芳贞一脸欣慰的笑容。“我的两个女婿都很孝顺,国贤出钱让我去玩,
建民给我零用钱,真好、真好。”
戚美云只是轻拍母亲的手背,她知道母亲会出国旅游是因为挂心大弟培文,想亲自
去探望他。
纽约
“喂,你在做什么,不是告诉过你,想要做什么只要吩咐一声就行了,你再不听话
我就把你的右手绑在身上。”奈德气呼呼地夺过戚培文手上的瓶装果汁,取来杯子倒杯
果汁再递给他。
培文本能就想用右手去接,奈德见状沉声提醒:“用左手。”
培文遂缩回右手改用左手去接果汁,柰德看着他忍不住数落了起来:“叫你小心
点总是不听,弄成了二度伤害,反而需要更久的时间痊愈。”
培文垂着头,边喝果汁边挨骂。
奈德等他喝完果汁,接过空杯子冲个水再放回架上,然后拥着他到客厅的真皮沙发
坐下,以遥控器打开音响,让轻柔的演奏音乐飘荡整个空间里。而本在沙发另一端的纯
白长毛波斯猫,立刻过来腻进主人戚培文的怀中,金黄毛色的大狗则趴睡在地毯上抬眼
看了两个主人一眼,又合眼继续打盹。
奈德怕爱侣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寂寞,所以决定养只宠物陪他。他喜欢狗,培文喜欢
猫,因此就养了一猫一狗两只宠物。
“学校的功课怎样,应付得来吗?”柰德柔声问,在他唇上印个吻。他知道爱侣因
为台湾的父亲欲和他断绝父子关系,所以情绪一直相当低落。
“还好。”培文轻手抚着怀中的猫咪,靠上去轻偎在他身边,感受到伴侣对他的
深情关爱。
两人只是靠坐在一起,静静地聆听悦耳的乐音,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奈德起身去接
电话,片刻回头看着培文,唤声:“培文,你的电话。”
“谢谢。”培文上前正想接听话筒,奈德却凑上来在耳边轻问:“一个陌生女子
的声音,是不是你背着我在外头招蜂引蝶呀?”
“胡说。”培文不悦地睨他一跟,轻啐一句:“就爱疑神疑鬼。”接过听筒,电
话那端传来熟悉的女噪音,他本能地惊呼出声:“二姊……,什么,你们已经在纽约市
了…… 好、好,我知道了,我等会就过去。”
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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