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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见红尘应识我 by:雏微-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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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雅轻擦我的脸颊,印上一吻,微笑道:“好了,现在什么事也没了,我们也回家了。”
我心里甜且舒爽,突然一阵清冷的风从车窗外吹了进来,吹的打了个哆嗦。
一件长衫裹了上来,白衣人将我拥的更进,温声道:“思归,冷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还好。”往窗外一瞥,道:“已经入冬了么?”
温文雅颔首,轻抚我的发,道:“回去该准备冬衣了。”
我笑了,在他怀里滚过去,道:“安宁肯定一切都打点好了,不但有我们的,还有殷红天水七日夕的。”
温文雅浅笑,清馨温柔。
我翻过来滚过去,幸福的不知道怎么办。他也不责罚,就这么抱着我,让我在他身上滚来滚去,还时不时掖一下盖在我身上翻起的衣角
我滚到臂弯里,躺着看着他,笑道:“师父,你知不知道,当时你拿着那个玉我看见了,我以为,你喜欢的还是原来那个呢。”他轻轻笑起,拧了下我的鼻子,道:“小笨蛋,那玉璧是巫师占卜的物事,我师父有,我自然也有,形制一样,丝毫不希奇,只是你未见过罢了。这么多方面,怎么偏偏往那边想?”
我哼了声,道:“你之前拒绝我那么多次,我能有那么足的信心么?说不定到最后,才发现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呢。”
他微笑,伏下来吻我。我迎上去,唇舌纠缠,极尽缠绵。
天缓缓的黑了,我安静的趴在他怀里,倦起要睡觉。感受着马车小小的颠簸,心里是不同与以往任何一次的甜蜜。
142烟花璀璨
掀开车帘,我跳下车来,然后扶出温文雅。路旁不时有人路过,往我们看上一眼,似乎有些奇怪。
大概他们知道这个宅子是谁的,又没见过我们,所以奇怪吧。
我把手圈起来,大喊一声,道:“安宁天水殷红已七日夕,我们回来啦!”
门内寂静无声,我一奇,明明事先派人通知过的。刚欲举步向前,突然给温文雅攥住了手,微笑摇头。
我一恍,向朱漆大门瞪去,道:“你们还不给我出来,是皮在痒了!”
大门砰的被打开,安宁七日夕殷红已一涌而出,笑颜粲然。天水抱着一大捆大红鞭炮从上面跳下来,嘟嘴道:“都是温师父啦,不好玩了!”
安宁抿嘴而笑,身上拢着件层叠雪白的冬裘,伸手拈香点燃了一挂鞭炮,往门口一放。噼里啪啦的声音震天响起,漾起满眼烟尘红纸,飘落在地上。天水七日夕纷纷动手,一时间鞭炮声炸的到处都是,团团把我们都围了。
殷红已微有点笑意,看着我们道:“欢迎回来。”
屋里也早已摆好了饭菜,安宁笑颜着团团布筷,天水在我脸上啾了好几口,然后扭过来,朝着温文雅做了个鬼脸,我忍不住想笑。
真是,幸福的不行了。
吃完饭沐浴,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里。正倒了杯茶喝,想着晚上要不要偷偷爬上温文雅的床,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的,蓦然是安宁。
他手里提在身前的,蓦然是一件雀蓝的缀孔雀羽毛暖裘。回手关了门,浅笑道:“思归,你们一去多日,天气也越发冷了。我替你和温师父他们准备了新冬衣,你看这件可好?”
我刚洗澡出来,穿的单薄,虽然不很冷,暖和也是好的。一转身过去钻进裘里,两只手伸进去,拢了,果然柔软舒爽。笑着在安宁身上蹭,道:“还是安宁好,不像那没良心的人专门欺压我!”
安宁浅浅而笑,环住我道:“我还想问你,明日楼是早两天休息呢,还是管严点,不让他们偷懒?”
我奇道:“休息?”安宁微微一嗔,道:“傻瓜,眼看就年关了!”
微微下了场小雪,街上越发的冷清,屋里却热闹非凡。
“别和我抢,你个混蛋!”天水一筷子戳向七日夕的手中裹着肉的面皮。七日夕眼明手快的避开,结果手上劲力一大,面皮从中间开了个口,里面的葱菜拌肉啪叽掉到地上。
“你们两个……”安宁身前的案上已经放好了一排排小巧精致的饺子,他含笑回身,道,“给我把地清干净,然后浪费食材,每人罚十两银子!”
天水小嘴一扁,哇的扑到我身上,扭来扭去,道:“思归…安宁学坏了……”我啼笑皆非,放下擀面杖,用沾满面粉的手在他粉颊上捏了一把,道:“还不是你教的!再多说话,加罚十两!”
天水粉嫩嫩的脸颊上都是面粉,小嘴巴嘟起来,跑出厨房门去,一边跑一边道:“你们都欺负我,我要找温师父给我做主!”岂知刚到门口,啪的撞上一袭红衣,在那胸口印下一个面粉圆来。殷红已脸还没来得及青,右边纤手伸过,托着个盘子,里面放着尚未剁碎的肉与装着葱菜的碗。左手再递来一把菜刀,七日夕笑道:“欢迎来厨房——请分担工作。”
于是血魔开始了剁碎肉的工作。
厨房里叮叮当当,好不热闹。
然后开锅,下饺子——盛出来,摆到偏院露天的桌子上,温文雅已经砌好了茶。安宁随后提了个盛篮来,里面放着小瓶的酒和几盘小菜,一一布到桌上。
各人都坐好了,我笑道:“今天自己做的菜,一定要好好吃啊!有一个饺子不是肉馅的,是糖馅的,看谁能吃到!”
集体欢呼,刚要下筷,一个声音响起。
“吃年夜饺子不叫我,似乎太不厚道。”
翩跹飞鸿从长廊拐角转出来,唇角挑出一抹笑。
我挑眉笑道:“谁又料到翩跹庄主放着醇酒佳肴,窈窕美人不要,大驾光临我们穷人家里。”他轻笑一声,回道:“醇酒佳肴,比不上安公子的手艺,窈窕美人,比不上……”眼睛瞟到微笑的温文雅,舌头立马打了个转,“绾袖居的众位头牌。”
安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抿嘴还身,给他添了副碗筷。
“这个是我的!”七日夕一筷子夹着个大饺子,眼看雪白晶莹,可能是包糖的。不巧的是天水也看中了这个饺子,啪的立即下手,两双筷子夹到一只上,谁也不肯松。
“我的!”七日夕瞪着眼睛,扯过来。
“我的!”天水泠泠扯过去,突然筷子一弹,点向七日夕腕间。七日夕蓦的一松,两只筷子连消带打,把天水的筷子架开。然后空中的饺子落下来,两人又一起夹住。饺子越来越上升,在两人之间如同拉锯战
突然啪的一声,整个饺子四分五裂,汁水飞溅,大都落在两人之间的殷红已身上。
那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笑惨了。
筷子一掷,我站起来,比了个姿势,笑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安宁置了筷子,以袖遮定了唇。温文雅尚保持风度,翩跹飞鸿却不肯放过,老神在在的一笑,道:“殷公子可真是……遥看瀑布挂前川。”
我笑的腰都直不起了,安宁直跌到我怀里,肩头一耸一耸。翩跹飞鸿却还没罢手,继续道:“可惜无有三千尺,飞流不过一寸。”
安宁开始抽了。
殷红已也开始抽了,突然一手抓住七日夕,一手抓住天水泠泠,这两个呆呆的人给啪的扯到身边,白衣用来擦脸,蓝衣用来擦身。然后,放开,吃饭。
七日夕傻傻看了看自己衣衫上的污渍,再和天水泠泠对望了一眼,突然同时向殷红已扑去,异口同声的叫道:“我要杀了你!”
那边三人扭成一团,我夹了个饺子,沾了葱姜醋,放到温文雅碗里。温文雅含笑看了我一眼,夹起轻轻咬了一小口,突然顿了下。
我怔道:“怎么,有没熟的饺子么?〃
他微笑摇头,向我招招手指。我疑惑的俯过去,突然给一口吻住。
是……甜的。
唇舌纠缠间包糖的饺子早被吮了个精光,我轻喘着气离开,横了他一眼,却突然心情大好,好的飞上天去。
那边几人还在闹,我躬身到桌下拖出一袋东西,提上来,向他们抛过去,大笑道:“还好我也有准备,让你们闹个够!”
那是一袋烟火。
天上顿时炸开朵朵金花,划着一道弧线冲上去,然后璀璨的辉煌。天水落在院中的假山上,抓着一把喷出金火的小棍指着七日夕,容颜娇笑,火光映在脸上,有着说不出的风华。七日夕手里一条细线火药鞭子挥过去,顶端啪啦啪啦炸的金星乱冒,自己往殷红已身后一躲,笑的明丽之极。安宁将一个圆炮仗放在空地上,喜孜孜的拈着长香去点,一颤又一颤,还没点着就笑扑在我怀里。
温文雅和翩跹飞鸿则在长廊上摆起了棋盘,一输一赢,一颦一笑。
我看着,在火树银花里,轻轻的笑。
想那,很久很久的以前。
我不过是一个考不上二本的大学生,决铭不过是一个热血的男孩,小音也不过是个倔强的少女。
在同一个学校读书,遇上了,认识了,结交了。
说到底,只是我家稍微有钱一点,父母有店子厂子。决铭和小音都不算有钱人家,决铭是小市民的孩子,小音则是单亲,没有爸爸。
我们的学校也不是什么很好的地方,自考,本来是给成绩不好又想找个地方管着的孩子准备的。
我有时会和决铭去踢足球,或者投篮框,然后小音就会插进来,大叫你们都不理我,我们就会笑说哎呀谁敢不理大小姐你啊,然后用足球或篮球狠砸她,通常她都会叫别说我是小姐,承受不起呀承受不起,然后狠狠砸回来,竖着柳眉。
我们只是大笑。
更多的时候,是去唱歌。我们自组乐队,我是吉他兼主唱,决铭是贝司手,小音是鼓手。我经常的佩服小音,那种重低音鼓,她居然连敲两个小时,那是男子也难以达到的力量。但是我们也都知道,这个当不了饭吃。决铭的父母偶尔知道后已经在埋怨他不好好学习,尽管那贝司并不是他买的。
世上明星朵朵,我却只唱着喜欢的歌,并没有期盼能加进去。那不但要靠运气,还要靠种种不可言说的龌龊手段,我们谁都没有,那个打算。
我只是喜欢——喜欢这一切,就像我喜欢他们一样。
但或许是我运气不好,上天并不想保留我的喜欢。
学校的治安还可以,每天查房,也不许非学校人员进入宿舍。但这些手段先不说完全作到,对想钻空子的人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外贼不行,还有内贼。
女生宿舍接二连三的手机被盗,包括小音好不容易攒钱新买的。几千块对那些成天描眉画眼逛街谈恋爱的女生来说可能不算大事,向家里撒个娇,再买个更新款的。但对小音来说,却是气死人。
决铭和小音猛打110,再向学校反映又反映。警察来了又能查出什么呢,可能是同寝的,可能是外寝的,可能是溜进来的,一只小小的手机,卡一扔,凭什么找回来?如此数次,只破获了一宗。警察不耐烦了,学校也不耐烦了。
学校委婉的告诉决铭,以后丢东西不要打110了,查不出又会影响学校声誉。
偏偏决铭,却是那等的性子。
他下一个电话就打到了教育局,然后再往小报周刊上统统打了一通。
结果想而可知,至少我想而可知,
不但老师给他小鞋穿,同学也是。有人说他多管闲事,有人说他小气扒拉,影响大局。要是学校被影响声誉,吃亏的还不是你?
决铭怒说,你就一点声响也没有,等别人来偷?
回答是自己的东西自己管好,丢了别怨人。
然后他就转学了。
我当时不在,我知道的时候,已是年关将近。
为了告别他最后的停留,我联系了关系比较好的十多个人,想在KTV里来一场告别会。
那天是晚上,我先到的,先布置了东西,点了几首歌,叫了酒水。
然后等他们。
那天,我想说最后一句也是第一句:Happy new year。
等到很晚,都超时半个钟头了。我起身,正想打个电话问下,突然看到一群人冲了进来,都是我约的同学,却独独没有,决铭和小音。
我怔怔看着他们。
他们也都看着我。
然后其中一人,有些迟疑的开了口。
他说,决铭来不了了,他夜里要出来,他爸妈又发脾气了,说他不务正业,把家里的钱都搞光了才算,这次好端端的又闹出什么来,管别人的闲事。决铭和他爸妈吵了起来,他爸搬起凳子就打,他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去,腿摔断了,正送医院。
我怔怔然,然后看了一圈,道:“那小音呢?”
那人却把嘴闭上了。
我突然怒起来,一把掀翻了前面的玻璃茶几,吼道:“你们都给老子说!天大的事情也给老子说!你说!”
小音晚上在来的路上,给警察截住要检查身份证。至于为什么要检查,只有那个警察和天知道。她没有带,被拉到警察局去作拘留批判,要打电话叫她妈送身份证来,她妈却在打半夜的零工,不在。
小音,却也是个如此的女子。
她大怒,由说理发展到破口大骂,说我怎么就可疑了可疑在哪里了,你们几个不去抓贼不去找强盗扫黄打非,半夜里把我拉到警察局里检查个屁啊。就算我没身份证,我在街上走怎么就违法拉。她一口气上来,把他们统统骂了个遍,说警察是什么人,就是有事最先打110来的最慢的人,等人跑完了,他们也来了,刚好。就是那种上了报纸的大案要案两天破获,没人知道的案子就慢慢拖拖到没人记得的人。
然后,我不想再多说。
那些男人被激怒,用警棍打她的头,踢她的腹部,逼她低头下跪认错。但她,却偏偏是那么硬气的女子。
所以结果,也最惨。
她被活活打死了。
第二天那些男人吓的魂不守舍,跑到她家里请她妈酒席。又承诺赔款道歉,又威胁他们是警察,上面有关系,把她女儿找个坟埋了作罢。她妈哭的不行,却又没有办法。
因为她家没钱,又没关系,而法院,是有钱人偶尔消遣的地方。
而我,也永远记得那天。
我冲进警察局里,把那张办公桌狠狠的掀翻,漆的很光亮的办公桌,桌上的纸笔滚了一地。
我说你们给老子记着,不搞死你我不姓蓝!
第二天我出门,就被一帮人在小巷里围住了。他们开始好言好语,告诉我人不要多管闲事,哥们也就这样算了,请我去吃饭。
我把中间那个狠狠踹翻,他们开始拿出刀来威胁,说要杀了我。
而那时候的我,还不懂的隐忍后反咬一口的道理。
于是打斗中我就死了,被误杀。我相信他们也没有敢真杀我的打算。
灵魂飘在天空的时候,我突然有些想笑。
我的性格,全部继承与母亲。父亲善于先退让,而母亲则是响当当的铁娘子。
得罪我,不过掀了那张办公桌,杀了我,母亲会掀了警察局。
然后……
便换了个世界。
我立在漫天的烟花中,一滴泪从眼里滑下,顺着脸颊。
然后回头,向嬉闹玩耍的他们灿然一笑,道。
“Happy new year!”
相约来到这世上,却抬头就失散
走的路是否一样
看着同一片艳阳,我忽然有预感
周围的陌生人会遇上
天水咯咯娇笑,把手中的烟火一抛,在空中划过一道明媚的痕迹。安宁轻呼躲闪,对面却是七日夕一把火药撒过去,她大笑着看那烟火落在上面,哧哧然金色高喷而出,璀璨光芒。
也许是你笑的弧度,和我很像
也许是因为幸福的信念,和我一样
也许是,漫长的黑夜特别孤单
才会背靠着背,一起,等天亮
殷红已闪在安宁身前,一小炸炮弹向七日夕,吓的她哇哇大叫。回身居然撞上天水,两人摔倒在地上打滚。安宁嫣然而笑,却未防两人暴起,扑到自己和殷红已身上,顿时给滚成小泥巴的天水抹了一脸黑。
黑夜如果不黑暗,美梦又何必向往
破晓会是坚持的人,最后获得的奖赏
黑夜如果太黑暗,我们就闭上眼看
希望若不熄灭就会亮成心中的,星光
温文雅落下最后一子,笑与翩跹飞鸿道:“我们赌个如何?”翩跹颇有兴致的抬眸,道:“什么?”
温文雅浅笑道:“就赌…他们最后谁最干净罢?”
我大笑,叫道:“师父别压我身上,肯定不是我!”
话落,纵身一扑,滚打他们那一堆里,嬉笑容开。
不见身边那,烟花璀璨。
《全文完》
end
《数见红尘应识我》番外之凤自若 作者:雏微
番外之凤自若(1)
穿越时空遇见你,惊鸿一瞥,只见那青衣明眸,闯进心底。
如今,大局已定。
凤自若微微的笑起,优雅却冷酷,充满了征服欲。
他这个二皇子已经完美的把太子定上通敌卖国,弑兄杀弟的罪名,那人只有一条路可走。而这条路,还要经过他的设计安排,得出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心情大好,便欲回自己的府邸。
榕妃中毒未死,大骂安宁与林夏天下毒害她,安宁被打后却在昏迷之中。
府里人的情况无时无刻不在暗潜的监视之下,榕妃泼辣善妒,心恨栽赃也正常。安宁素来乖巧,如今竟也耍起手段来了。
一切的关键,就是那个林夏天。
凤自若在众人恭迎中回府,上座奉茶,随后问了问府中情况,便道:“安宁中了毒么?”管家连忙上前禀报,道:“回二皇子,经府内大夫说,是中了毒的迹象,但中的何毒,解法,却一概不知。”
凤自若微微一笑,起了身,道:“安宁多年服侍本宫,也算尽心,便去看看罢。”走到门口,优雅的声音突然一冷,道:“连中的何毒也不知道,这大夫未必也当的太无用了!”
身后管家应了声是,便退下。
那大夫的结果,也无人能够知道。
这时凤自若,还是原来的凤自若。
只是这个二皇子再聪明绝顶,俊秀风流,也万万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后来。
“启禀二皇子,若是夏天一开始就来,恐怕连门都进不了。”
这句话,实在值得玩味。
这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却是最惊艳的一次。其实在很久以前,就听过林夏天这个名字,也偶尔见过一面,普通而倔强的男孩子,资质又不好,不过是众多石头中的一颗。
凤自若突然有了些兴味,松手将怀中昏迷的安宁跌回床上,轻拢了纱帐,淡淡道:“进来罢。”
然后那个少年推开了门。
素色的青衣,脸颊是健康的颜色,微微的有点凤眼。虽然是卑躬屈膝,却感觉不到那种低人一等的味道,相反,这个林夏天的眼里,是明亮的光泽。
明亮又安静,像希望和未来,令他喜欢的嫉妒。
凤自若虽然冷酷纵权,却并没有达到心理扭曲的程度,自然也不想把这明亮给欺压去了,相反,他还想看更多。
想看林夏天身上的奇迹。
于是,出口调侃了他,手指在接过杯子时暗示的接触。少年虽然不惊慌,却也不习惯。
想是未经人事——尤其是男事。
看着那少年出门的背影,唇边滑出一丝笑。凤自若从这里开始定下了计划,撒下一张绝大的网,目标便是林夏天。
然后留下了他,直至上殿议事,前往镇南。这个少年完全没有惧怕他的意思,只是当面乖顺的恭敬,背后和府里的男宠结交,嬉笑的谈论那些乐器曲谱。完全不觉得会降了自己身份,让别人以为他也是一样。然而给他逗弄到死角时,才会挑眉竖眼,行动比他还快,说话比他还嚣张。会大咧咧的叫现在的二皇子,未来的皇帝买东西,上酒楼,还抢先点座。
看的出…这个林夏天如果有了能力,有了自由,恐怕会飞上天去。
不是踩着别人头的飞,而是自由自在的盘于九天,然后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魅力。
凤自若轻轻从帐篷门口进来,看见那少年正在费力的擦墙角的兵器。不由得微微一笑,窥近了,一把抱住。少年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抹布差点给扔了,但回眼看到他时,表情变成了寻常的瞪眼。
“你一个皇帝偷偷上战场,还是冒充副将上战场,你想死么?”
听到这句话时,他便知道机会已经悄悄的露头。
于是轻啄了那菱唇一下,好让他,开窍。
聪明的人,总是容易明白的。
眼看少年的脸,有些窘,然后又有些急,却不见厌恶。
网逐渐停止扩张。
然后他受了伤,不要军医,就要林夏天贴身照顾。而少年也没有怨言,里外都细细打理好,虽然有时候并不熟练。既不像个少爷,又不像个下人。凤自若是个会享受的人,如今事情已定,也就开启了马车上的豪华装置。而少年的眼神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惊讶,相比是表现出了很大的感叹,貌似是佩服他对享受的执着。
说实话,这时言倾天下的凤自若,感到了哭笑不得。
两人一车,是个适合调情的世界。
他正准备动手,突然外面有人叫骂,字字难听。
微一皱眉,本想叫随身侍卫出手,突然少年跳了出去。凤自若也颇感趣味,便只命林即情等掠阵,保护林夏天,看他会做出什么。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少年出去就是一串国骂,更甚车外之人。他在车内暗暗大笑,几乎能想象到那人吐血的表情。
随后送药等等,一一听了,却记到了心里。原约怜这个名字,他却是听过的,不但听过,而且见过。却是个萧国人供奉的神仙,怎么会有被人骂的如此离谱的一天?他暗中离开萧国皇宫,自己是知道的,但如今国内国外的形势也用不上,因此就搁那了。
少年说不认识他,却有他的秘药。
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番外之凤自若(2)
他回来了。
凤自若提起小巧的酒壶,微微一笑。
他不是个轻易罢休的人——反而常常得寸进尺。
方才以杯喂他不要,如今便得喝一壶酒。
看着少年喝酒,喝完欲吐,却又吐不出。马车摇摇走了一段,那脸颊居然也泛上了柔柔的晕红般,令人动心不已。
是时候进一步。
凤自若轻笑,吐出魅惑的话语,轻搂了少年的腰。臂中柔韧细瘦,有着特有的干净气息,令他忍不住凑了上去,含住那菱唇,细细舔舐。偏生少年却倔强的紧,也不是完全失了心神,给他一吻吓醒,开始挣扎。
他的吻居然吓人。
凤自若有那么一弹指的挫败,不过马上再接再厉,压迫而不失温柔的缠了上去。两人滚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少年虽然想挣开,却没有极力拒绝的意思。
吻了一阵,他知道事不能过急,要慢慢熬才有趣。便从背后温存的搂了,在少年耳旁细细低语。怀里这个人和以往的不同,不是甜言蜜语就能骗过的人。
于是凤自若,细细的捧了一点真心,十分过往。或许是太久未曾露在人前,一旦倾诉,居然自己情动。最后居然多此一举的问了少年一句:“思归,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
只是当时,少年与凤自若都未发现,这句话里含着多少意味。
所以少年的回答是,绝不为皇。
凤自若知道他不喜欢皇室,所以一直拒绝留下。只是此时,这句话却令他心中微冷。
然后,他意识到了方才的称呼。
安宁是称他为思归的,其他人,包括他,一律知道这是林夏天。
只有安宁这么叫他,他也只告诉了安宁,却半分不曾向自己提过。
思归,思归。
心里奇异的感觉突然浮起来。
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凤自若不习惯自欺欺人,他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少年告诉他,亲口告诉他比“思归”更秘密的事。
只可惜。
回到京城,凤自若估摸了下时间,该是差不多。
布置好房间,等他来,然后拐上床,细细的品尝。
过程是从所未有的美妙。凤自若的动作空前的温柔细心,说少年是他平生伺候的第一个人,绝不为过。甚至上朝后又回来,就是想多看看少年的睡颜。
岂料那人醒来没说两句话,便要他放了安宁,弄的昨晚的行为如同肉体交易。
凤自若心里无明火上窜,眼神也渐渐的冷了。
岂料少年坦白的很,一句话之后,生生把他的心情从地狱拉到天堂。
之所以说是天堂,是因为那种醉人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包括大权在握的时候。
收敛心神,从袖中摸出银环给他绾上。
尽管如此,凤自若并不想破坏初衷,那个完美的计划。
一切都掌握在凤自若手里,有能力的人才是主动。
从当上太侍,清除旧势力,受人唾骂。少年一直做的很尽心,一直都顺着自己的计划来。
当不该存在的人全部消失后,计划也到了尾声。
是该收网的时候。
于是凤自若上了大殿,在群臣面前铮铮下令,道逮捕滥杀无辜的林夏天归案。如此当堂审理,又能平消众怒,又能灭口。
这个时候,凤自若还没有觉得十分不对,只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是却不能不除。他原本的计划只是在战乱中寻个乐子,林夏天是个最好的人选,等施计俘获了他的心,便利用他借刀杀人,最后一切安稳。而其中,却偏偏又有变故,他一时情动,居然把自己的身世吐露出来,少年不知道,他却知道,只要在少年面前,他不知暴露了多少个弱点。而且,他不信任他,虽然爱他却不信任他,所以连真心的名字也不肯说,真真是聪明的不行,聪明的令人不放心。
既是如此,便非杀不可!
为了心中的那么不舒服,他甚至去问了少年的愿望,那时候,只要林夏天说出的话,他就一定会完成。
得到的答案是,要他当个好皇帝。
那一瞬间,凤自若真的有些茫然。
很快的,少年被押到了大殿之上。低着头,凤自若看不见那表情。
“林夏天你好大的胆子,枉费朕宠信于你。朕只命你清查有罪之人,你居然敢滥用私权,暗杀无辜,已被百官联名上告,你可知罪?”
他说出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心里突然隐隐的想,少年会不会觉得很可笑?
因为,的确很可笑。
下面的人青衣披发,道:“我要抬起头来。”
他犹豫了,不是怕暗杀。
而是隐隐的有预感,有万劫不复的预感。
可少年一动,将身边的人齐齐放倒。然后缓缓的昂起头来,解下身上的乐器。那东西凤自若知道,却没在意,这自然也是第一天看见。
似琵琶而非琵琶的东西。
两人对了一眼,少年眼里是清醒的血淋淋,扼的他突然喘不过气。
然后,挥弦而歌。
是他从来没听过的乐曲,金铁而钪锵,偏偏配上那人又分外放肆嚣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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