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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未来 作者:世界人民的114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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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感冒药。”严樊旬说。
“我吃过了。”左贤靠在床头问,“现在几点?”
“快过十二点了。”
“现在回去也没车了,你住下来吧。”
回答了一句“好”,严樊旬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你到哪去?”
“去睡沙发。”
“我没有多余的被子,你和我一起睡吧。”
“我翻身容易吵醒你。”
“过来睡吧。”左贤说。
这么要求之后,严樊旬走了过来。他把窗帘拉好,又倒了一杯水给左贤。接着脱下厚重的外套和毛衣,像以往一样只穿一条内裤钻进被褥。
“外面很冷吧。”
“还好,风稍微有点大。”
简单的对话之后,左贤就睡着了。他中途醒了几次,但因为不想动,便一直躺着。
夜里有人用手掌确认他额头的温度。而温柔的手指刚刚离开额头,脸颊就会被吻,眼睛也是。
轻触的吻一点也不粘稠,清爽得像是春季的风一般,就在这种轻吻之中感到了温暖。
黑色的夜慢慢地加深,可屋内感觉不到是几点几分。
左贤偶尔会有点咳嗽,这个时候严樊旬就会轻轻地拍打他的脊背。
温暖的手指碰在背上,不由自主地觉得舒服了很多。
这种小小的、像是第一次恋爱、第一次一起睡一般的轻触堆满了整个夜晚。
被轻微地碰到,心中就会充满了感激和感动。
虽然有过更加深入的肢体接触,但夜晚的轻触如同拂过身体的绸缎,如同融在舌尖的清甜野果子,让人不由自主地变得慵懒。
左贤依旧佯装熟睡,他小心翼翼地往严樊旬那边动了动。
那个平时从来不会主动亲吻他的男人温柔地拥住了他的肩膀。
TBC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应该会很忙,大概不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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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听见窗外雨棚的声音,严樊旬才知道又下起了大雨。
左贤正蜷起身体抱住他熟睡着,害怕吵醒左贤,严樊旬一动也不动,他看着怀中的男人,不自觉地想吻上去。
鼻梁、眼睛、额头,哪里都想吻上去
彼此之间差别也好,这种不可能被外界接受的关系也好,怎么都想排除这些障碍,和左贤在一起。
五秒钟可以吻一次的话,就吻上两次。
在这仅有的时间里面,和这个人在一起。
见左贤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严樊旬小心地俯身下,凑过去吻了吻左贤的嘴唇。
舒服的柔软触感让严樊旬想要更多,他小心地伸出舌尖,猫咪一样凑上去,先用鼻子嗅了嗅左贤的味道,又轻轻地舔了一下左贤的嘴唇。
一下不够,再一下。
左贤还是熟睡着,严樊旬像做了错事没有被发现一般,开心地笑了。他窝到离左贤更近的地方,用舌尖小心地撬开左贤的嘴唇,舔了一下左贤的牙齿。
“嗯……”左贤模糊地发出声音,睁开眼睛,睫毛扫到严樊旬的脸上。
严樊旬立马支起身子,把一下子红起来的脸埋在左贤的颈项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好饿……”左贤打了个哈欠。
“你想吃什么?”严樊旬见左贤没有发现,赶紧问。
“我去买,这边你不熟。”左贤说。
“你躺着,我去买。”严樊旬说。
“那你出了小区的后门右转再左转,有小吃店。”左贤说。
“好,我去买。”严樊旬说。
“交给你了。”左贤说,他闭上眼睛,似乎想再睡一会儿。
严樊旬知道自己应该马上起床去买早点,但和左贤躺在一起舒服得让他一点也不想动。
“左贤……”严樊旬说。他今天特别想赖床,就算不赖床,也要黏黏地亲一下才走。
“你不认识就我去,我好得差不多了。”左贤说。
“我去……”严樊旬说。
“你确定去?”左贤不放心地问。
“嗯……我去。”严樊旬回答。
左贤笑了一下,说:“下去买早餐的第一步是放开抱着我的手。”
听到这句话,严樊旬立马把紧紧抱住左贤的手臂松开,举起来,一副“我很听话”的样子。
左贤拍拍严樊旬的脑袋,像抚摸猫咪一样摸了几下。
严樊旬这才从床上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他怎么都觉得左贤看他的眼神和看猫咪是一样的。
严樊旬在雨中出了门,买了左贤喜欢吃的早点。他在回去的路上盘算着是不是应该在床上支起张小桌子,好让病刚好的左贤躺在床上吃。
严樊旬买完东西回到家,把放在书房墙角的小桌子搬起来,到卧室。
“你在干嘛。”左贤躺在床上问他。
“用桌子放早点,你能床上吃饭。”
“又没什么大毛病,呆在床上吃饭干嘛。”左贤说着,开始穿衣服。
收到打击的严樊旬站在原地看左贤,等左贤穿好了两件衣服,他还是抱着小桌子站在那里看着左贤。
左贤笑了一下停了穿衣服的动作,说:“桌子放下来吧。我去刷个牙,床上吃。”
严樊旬暗自开心,他走过去,把小桌子放下来,再把热水倒倒好。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在左贤去刷牙的时候,他就坐在床边等左贤回来。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一样?”左贤走过来,问。
“没有吧。”严樊旬有点紧张,说,“和以前一样。”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左贤说。
吃完早饭之后左贤吃了感冒药和消炎药,一个小时之后,他去洗了把热水澡。在那之后,严樊旬也进去冲了一把。
冬天的热水澡很舒服,洗澡的时候全身都是暖暖的,出奇地想要拥抱,想要接吻。
严樊旬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在沙发上坐下。
“头发擦一下。”左贤说。
“不用擦,马上就干了。”严樊旬回答。
“冬天还是擦一下。”左贤说。
“擦头发太麻烦了。”严樊旬说。
“你坐过来一下。”左贤说。
严樊旬坐到左贤的身边,还没有反应过来,左贤就用干毛巾盖住了他的脑袋。
“我帮你擦干。”左贤说,他隔着毛巾揉严樊旬的头发。
严樊旬坐在那里任凭左贤像折腾小猫小狗一样折腾他的头发。
左贤温柔地擦着严樊旬的头发,说:“冬天头发要擦干,出去冷风一吹要着凉的。”
严樊旬应了一声,他偷偷地透过半干的额发看左贤的脸。
鼻梁很好看,眼睛很好看,嘴唇很好看,人很温柔……
这样的左贤不想被任何人抢走。
“左贤,你有女朋友吗?”严樊旬问。
“有女朋友情人节还和你一起过?”左贤反问,他依然细心地帮严樊旬擦头发。
“今天是情人节?”严樊旬问。
“嗯,2月14号。”左贤回答,他把毛巾拿下来,帮严樊旬理顺头上乱糟糟的头发,说,“中午我们家里吃,晚上我请你出去吃。”
额发被整理好了,可以清楚地看见左贤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那个熟悉的目光,严樊旬就感到心中像是有小鹿之类的东西在小小地跳。
Tbc
我觉得我需要再申明一下严樊旬是攻……
我下午来回留言哈哈哈
群么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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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过了一天,外面的雨一直都没有停,不过早已是淅淅沥沥了。
左贤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严樊旬把他搂到怀里,小心地碰他的脸颊和鼻梁。
或许房间里有点冷,左贤蜷缩在严樊旬的怀里睡觉,因为他的两只手摆在一起,所以看起来像只过冬的松鼠。
“好可爱……”莫名地就冒出这种感觉。无论怎么看都好可爱,想吻上去,也想被吻。
带着害怕被发现的心情,严樊旬小心地把嘴唇凑上去,轻轻贴住左贤的嘴唇。
即使左贤在身边也会觉得想念,嘴唇一旦贴上去就不想离开,一直这么贴在那里,忍不住了就蹭上一下。
像猫咪玩弄熟睡的主人那样,严樊旬就这样小小地、像只不安分的猫咪,反复地亲吻左贤。
到了四五点的时候,左贤醒来了,他揉揉惺忪的眼睛,支起身子要起来。刚坐起来,他打了个哈欠,又倒到严樊旬的怀里闭上眼睛。
“晚上你想吃什么?”左贤闭着眼睛问。
“随便。”严樊旬说。
“我大概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左贤说。
“你喜欢吃的我都喜欢吃。”严樊旬回答。
左贤又躺了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他摸摸长出来的胡渣,再看看严樊旬的,说:“去刮个胡子,出去吃饭。”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浴室,在镜子前一左一右地站着,往脸颊上打上泡沫。镜子中清晰地印出两人的模样,看上去很是相像。
“长期一起住会越长越像。”严樊旬把左半边脸刮完,转向右半边,说,“现在像兄弟,以后就像双胞胎。”
见严樊旬说得煞有其事,左贤站在旁边看着他。
没有注意到左贤的目光,严樊旬依旧说着他的幻想:“等我们变成双胞胎,穿一样的衣服出去,你要是生病了,我替你去上班,你不想干的事情,我帮你去。”
“不会长成双胞胎的。”左贤说。
“很多事不能用常理判断。”严樊旬说。
“真的像你说的你那样,夫妻都长一样了,满大街都是龙凤胎,比我们还牛。”
严樊旬“哦”了一声,不说话了,开始洗脸上的泡沫。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左贤。左贤也转过脸看着严樊旬。
对视了一下子,严樊旬低下头。
“有可能有可能。”左贤说。
知道是被安慰了,严樊旬依旧觉得开心。
刷完牙之后,外面已经不下雨了。穿好外套一起走出去,冬季潮湿的风吹过来,冷得缩了缩脖子。
两人坐了公交车来到街上,一下车就发现道路上满是手捧鲜花的女孩子。
情侣们在雨后寒冷的道路上牵着手走,他们有的一言不发,有的不断地说着话。
各个店家都摆出了情人节情侣套餐的招牌,街上人头攒动,仿佛过着一个非常不得了的节日。
严樊旬对街上的店都不熟悉,左贤长期都在外地,也不是很清楚,他们随意找了一个店子进去,点了服务生推荐的菜肴,便开始了晚餐。
严樊旬不太擅长用刀叉,他很小心地握着,慢慢地去切难以分开的肉。
等到他切完了盘子里的东西,便抬起头看左贤,等遇到左贤的目光,又低下头去。
坐在一起吃饭也觉得想念。
一想到明天要工作不能和左贤在一起,就很寂寞。
少年时想在一起只是想住在附近,但现在想在一起是想住在一起,想晚上和早晨都可以接吻、拥抱、做 爱。
最近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搞清楚了男性之间要怎么样做到最后。那之后就异常地想往更深的程度进展,可是这样很可能会弄痛左贤,所以在左贤没有提出来之前,绝对不能冒失地行动。
如果左贤只是想保持现在的做 爱方式也无所谓,只要能拥抱,就已经很满足。
严樊旬吃完了盘子里的东西,咬住饮料的吸管,喝了一口,放开。
“你还咬管子?”左贤问。
严樊旬抬起头,看着被咬得扁扁的吸管,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嘴。
“一点也没变嘛。”左贤看着他。
严樊旬应了一声,又喝了一口果汁。自己的确是没有变,但左贤往更好的地方变化了,所以就有了不一样。
这样一想,本来很好的心情变得阴沉起来。
“怎么了?”左贤问。
“没事。”严樊旬回答。
又在那里呆了一会儿,离开了餐厅。
月亮从薄薄的云层中露出脸来,地上的水没有干,到处都湿漉漉的。一不小心,裤腿上就会溅上泥水。
严樊旬走在左贤的身边,他看着大块的玻璃中自己和左贤,好不容易移开目光,又把目光移上去。
不跑步的话,腿的异样是看不出来的,但不知为什么还是觉得自卑。
沉闷的心情越来越严重,走路的速度渐渐放慢了,刚开始和左贤是并排,慢慢地落到了左贤的身后。
左贤回过头看严樊旬,严樊旬避开左贤的眼睛。
左贤停下脚步,严樊旬一下子撞到了左贤的身上。
“小心。”左贤说。
“知道了。”严樊旬说,他故意避开左贤的目光。
两人恢复到并肩走,都没有说话。
一直往前走,到了没有多少人的小路上,左贤停下了脚步,问:“你没事吧。”
“没事。”严樊旬回答,他往道路的尽头看去,抱着花的情侣们匆匆地从那里经过。
大家因为身份的合适和相似,成为了情侣。
严樊旬把目光转到左贤的脸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左贤,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
“我……”他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左贤,一下子又把脑袋低下去。
“想说什么就说吧。”左贤说。
严樊旬攥紧拳头,咬住下嘴唇。过了很久,他从牙缝中吐出句子来。
本来准备用很认真的语气说,可话语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
“我……我没上大学,高中毕业证也没有……不过我工作很认真,我从来没有弄错过一个单子,重要的快递,都会交给我……”
他如同孩子汇报成绩那样说着话,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可不想停下来,也不知道要怎么停下。
可是说着说着就越来越说不下去,只好停下来。
风从小路的那头吹过来,带来了情侣的笑声。严樊旬觉得手指很冷,他头埋得低低的,一直看着脚尖。
左贤一直没有说话,严樊旬只好小心地打破沉默。
“我会努力的……”
话未落音,左贤就慢慢抚摸起他的脑袋来,温柔得让人觉得不真实。
“我会很努力的……我想和你在一起……”
鼓起全身勇气说出这句话,紧张得手指都在发抖。严樊旬不敢看左贤的眼睛,他拼命低下头。
左贤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指,把他紧紧地搂在怀中。
因为害怕和激动,严樊旬也紧紧地抱住了左贤。
慢慢地,慢慢地,随着一阵寒冷的风缓缓吹过来,左贤手臂的力量渐渐放松了。他往前走了一步,把严樊旬的后背压在了墙上。
他像揉弄小猫的脖子一样,轻轻抚摸严樊旬的脑袋和脸颊,严樊旬害羞得低下头。
左贤抬起他的下巴,压住他的肩膀,歪过头吻上了那轻轻抿着的柔软嘴唇。
TBC
困死了我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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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温柔地吻了之后,又被紧紧地抱住,靠在对方的怀里,觉得无比安心。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了左贤的声音。
“初中高中,我怎么努力考试也赢不了你,就算熬夜看书,你也还是第一。如果你有和我一样的机会,一定会走在我前面。”左贤停顿了一下,“现在我是偶尔领先一把。”
听到这样的话,感到了温暖,但同时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难过。小学、初中、高中,都一起走过,这段路程中,努力地希望自己能离左贤近一点,努力地希望左贤能够注自己,不断地读书,不断地把所有事情做到最好,不断地让自己变得成熟起来,一切都是为了让左贤认可自己。
严樊旬把脑袋埋在左贤的颈项里,闻到了左贤皮肤上沐浴露的甜香,他小心地用嘴唇吻上左贤的肩膀,因为隔着衣服,所以不担心被左贤发现。
衣料的材质停留在嘴唇上,带来幸福的刺痛感。
左贤抚摸着严樊旬的脑袋,像抚摸一只不大叫唤的家猫。
“回家吧。”左贤说。
“嗯。”严樊旬回答。
湿漉漉的道路并没有减淡情人节的氛围,女孩子们抱着红色的花,穿着高的或者低的靴子,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严樊旬看着女孩们手上的玫瑰,被鲜艳的红色吸引了。
“你想要花吗?”左贤问。
“不想要。”严樊旬回答。
左贤停下了脚步,他指了指旁边的那条路,说:“我们从那里走。”
严樊旬跟在左贤的身边,往那条没有走过的路上走过去。
道路不算狭窄,但却很冷清,路灯很多都灭了,道路上一片昏暗。
在黑色的巷道中,有一个小小的光斑,走进了,发现那是个小小的盆栽店。
和花店的斑斓不同,因为不是花期的缘故,盆栽店里没有一盆植物开了花。
浅浅深深的绿色堆满了店子,虽然不是那么吸引眼球,但由衷地让人感到心情舒畅。
左贤往店里面走,来到摆满盆栽的架子前,挑了几盆小小的植物,拿到收银台前。店员小心地帮他把小盆栽装进袋子里,再递还给他。
左贤把手中装盆栽的袋子交到严樊旬的手上,严樊旬低下头看着那几盆厚叶子的植物,用手碰了一下,又把手缩了回来。
“当礼物送给你。”左贤说。
“谢谢。”严樊旬连忙回答,他停顿了一下,问,“这是什么?”
“多肉。”左贤说。
“都叫这一个名字吗?” 严樊旬问。袋子里,几种叶子的样子完全不同。
“多肉是统称,这里的每一个品种都不同。”左贤说。
“谢谢。”严樊旬说,他看着那些叶片饱满的小盆栽,抬起头,“我还没送过东西给你。”
“天气再暖和一点,你取一片叶子下来,平放在装了土的盘子里,浇点水,可以长出新的一朵。到时候,你把那个新长出来的送给我。”
严樊旬还是有些不解,但他很快点了点头,他把袋子提起来,看着那些神奇的小植物,绿色而饱满的叶子让人感到舒畅。
他们离开盆栽店,被湖上亮灯的拱桥吸引了,便找了个靠近湖的椅子坐下来。冬季的湖边没有多少人,寒冷的风一直吹过来,严樊旬把手放在口袋中。
“以前门口巷子口有棵大树,我还一直给它浇水。后来才知道没必要。”
“大树不用你帮助也可以活,盆栽只能依赖你。”左贤看着摆在两人之间的几盆小小的植物,说。
严樊旬把手从口袋中拿出来,交叉握住,放在膝盖上,说:“我是第一次过情人节。谢谢你送我东西。”像是回忆着这些年一样,他放慢了说话的速度,“工作时遇到不开心的事,晚上能看到你的短信,就没事了。”
左贤没有说话。
严樊旬轻轻地碰着那些小小的盆栽,冻僵的手指感受不到植物的形状。
“它们大概不能冻,我们早点回去。”严樊旬说。
一直没有说话的左贤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指。
回到家中已经不早了,两人洗漱完毕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去。
严樊旬小心地移动到左贤的身边,他沉默地守在左贤的身边等待左贤的吻。
左贤似乎忘记了晚安吻这回事,疲劳的他躺在那边很快睡着了。
严樊旬等了很久,确认左贤已经睡着了之后,他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客厅里,借着月光看着放在那里的三盆盆栽。
月光照在叶片上,发出清亮的光。
严樊旬在木质的地板上坐下,抱住左腿。
膝盖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痛着,现在也依旧让人不舒服。最近腿痛变得有些严重,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的缘故。
他面对小小的盆栽,凝视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还没睡吗?”
严樊旬往后看去,左贤眯着眼睛站在卧室门口问。
他走过来,把毯子披在严樊旬的身上。
“月亮出来了。”严樊旬坐在地上说。
“明天应该是晴天。”左贤说。
严樊旬靠着左贤的腿,看向天空中薄薄的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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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不愿意睡觉的孩子一般被领回床上,那时候身体已经变得冰冷,不想让冰冷的身体碰到左贤,严樊旬尽量往床的最旁边躺。
没有碰到对方的身体,就感到如同深海中看不见光线的寂寞。
不能传递到对方心底的情绪,在黑暗中消散开来。
被从窗外透进来来的如同泻银一般的月光笼罩着,不由自主地思考起左贤的事。想了很久很久,似乎把小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回忆完了,却觉得哪里缺了一块。
一直被安慰的是自己,一直被保护的是自己,一直不回短信、躲避见面的也是自己,左贤没有说过寂寞或者其他类似的话。
身体在被褥中渐渐暖起来,严樊旬翻了个身,面对左贤躺着。他小心地把手指放在熟睡的左贤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男人的头发。
左贤的身体动了一下,严樊旬知道他没有睡着,但没有把手指缩回来。
“明天要带伞。”严樊旬说。
“不是说最近几天都没雨吗?”左贤问。
“要带伞。”严樊旬回答。不想说是因为腿痛得厉害,但是要下雨这点还是要提醒左贤。
随着夜的加深,周围变得越来越冷,外面传来了几声猫叫,对面楼突然有男人和女人争吵的声音。紧接着,那边的婴孩大哭起来,一个孩子啼哭的声音,又带动了另外一个。
一下子被击中了全身的孤寂笼罩,严樊旬抱住了身边的男人,小心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在寒冷的夜里接吻,鼻腔里有冷空气侵入的感觉。而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和体温,也慢慢地浸渍到皮肤中,慢慢地带动着血液循环。
嘴唇因为唾液而变得寒冷,便抵住鼻尖又一次吻起来。
自己的嘴唇和对方的嘴唇感到是一种感觉,寒冷也一样,温暖也一样。
那么心中的情感应该同样是一样的吧。自己觉得孤独的时候,对方也会觉得孤独。但似乎有很多细节都被自己忽略了,比如对方会觉得痛,会觉得孤独。
严樊旬从被子中爬出来,按亮了床头灯。
“把你的脚给我看一下。”
“已经没事了。”男人这么回答。
“今天走了一天的路。”
严樊旬坐到左贤那边的床边,掀开被褥让左贤试图往里缩的受伤的脚露在外头。
左贤的右脚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着,最外面缠着医用胶带,脚掌的地方,能清晰地看到血迹。红色的血迹隔了很多层纱布从那里透出来。
昨天左贤说不需要包扎,所以只是帮他涂了些碘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自己包扎好了。
今天走了这么多路,虽然也注意到他有些跛。简单地询问过后,他用“新鞋子有些不舒服”回答了自己。
“我明天去外伤科看一下,没大事。”左贤说。
“不现在换掉,伤口会粘在纱布上。”严樊旬说,他站起身,拿了医药箱过来,又坐在床边。
“我自己来就行了。”左贤说。
严樊旬没有说话,他坐在床边,小心地把左贤脚上的纱布剥下来。因为血液凝固了,红肿的伤口和纱布沾到了一起,轻轻揭着纱布,能感到极大的阻力,纱布的线陷在伤口里面。
小心地动着,却怎么也不能把和伤口粘在一起的纱布弄出来。
左贤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像是一点也不痛那样。
“我来吧。”左贤按住严樊旬的手。
左贤把带血的纱布从伤口上撕了下来,除了右脚稍微动了一下,他没有显出任何不适的表情。
“你先躺进去,外面太冷。”左贤拿出消毒的软膏涂在新的纱布上,对严樊旬说。
严樊旬摇摇头,他坐在左贤旁边看着左贤自己把伤口包扎好,再贴上医用胶带。
“赶紧睡,你明天还要上班。”左贤说。
床头灯的光线照在身上,却没有任何温暖的感觉。
严樊旬抱住了左贤。
男人的皮肤因为在被褥外面呆得太久而变得冰冷,严樊旬握住他的肩膀,亲吻他的嘴唇。
潮水一般的汹涌的情感在心中猖狂地流淌,或许不能称上是痛苦,却痛苦地连脊背也颤抖。
严樊旬把左贤按在床上,发了疯一样地吻这个男人。
想做到最后,想让他知道自己比他想象得更加在乎他,连嘴唇也颤抖起来。
太过寒冷的空气侵袭着皮肤,严樊旬拉上了被褥。
透着床头灯微弱的光的黑暗中,他疯狂地去吻这个和自己认识了二十多年,其中却分开了十年的男人。
啃咬着对方的乳首,就算对方感到疼痛也没有住手。在对方的胸膛和下腹部留在红色的痕迹,仿佛要向黑暗证明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而自己也是属于这个人的。
绵延了二十多年的情感,不知在何时变成这样的存在。
吻住对方半勃 起的性(现在空格已经无法阻抗LJJ和谐的脚步了口胡)器,就算对方如何求饶还是用力地吮吸着。
“住手……”
“快住手……”
不想让对方感到疼痛,但动作却无法温柔。
严樊旬按住左贤的手,用力地握住男人蜷缩着的手指。
被褥中渐渐有了汗水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太重,身下的男人低泣起来。
就算是这样,感到胸膛无比痛苦的严樊旬还是没有住手。
“好痛……”
“好痛……”
虽然没有完全得哭出声,但男人却不断地重复着痛。等到放开他的性(现在空格已经无法阻抗LJJ和谐的脚步了口胡)器,他就像受伤的动物一样弓起了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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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过去抚摸男人的头发,他也没有舒展身体的意思。
埋下身子亲吻他的脸颊,慢慢听到了呜咽的声音。安慰一般地抚摸着、不断抚摸着他的头发,左贤的身体终于没有那么僵硬了。
严樊旬拨开左贤煮熟的虾一般弓在一起的身体,目光往左贤的腿间移,他看到那已经变得萎缩的红肿性 器。
虽然知道是自己的作为,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表达,便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男人的眼睛和脸颊。
在这个期间,左贤并没有说任何抱怨的话,严樊旬也就连对不起也说不出口。
缓和着刚刚激烈情感的内疚如同海水一般轻抚着心中的情绪。
严樊旬翻过左贤的身体,他把自己重叠在几乎一样高的男人身上,紧紧地拥抱住他,如同吻一件艺术品一般吻着他的眼睑、嘴唇、耳垂。
柔软而绵长的吻,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持续地蔓延着。
嘴唇从胸前划过,再到达腹部、腿间……就算刚刚受到了伤害,左贤还是没有制止他往下的动作。
再又一次将男人的性 器含入口中,听到了低声的呻吟。
相似的性 器,相似的身体,相似的脸。
或者腿上的伤和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和他愈发相像。
刚刚遭遇过疼痛的性 器还是在口中慢慢勃 起了,严樊旬引导一般地动着舌头,能感到性 器细微的动作。
小小的弹跳会觉得可爱,勃 起也会觉得可爱,这些在自己自 慰之时都经常见到的情况,放在对方身上会变成可爱。
左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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