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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池by千日一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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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是有写翔池想要王位,所以不想双月陷身王位的争夺之中吗?……呜……又不是人家故意不写清楚的,分明就是翔池不那么去思考问题嘛……)。
结果,不晓得哪里出错了(暂时没写到呢),双月的母妃意外地身亡了,鉴于双月对母妃的绝对钟爱,翔池知道自己又没戏了……3C81曲没么小:)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人家有暗示啊……)
=
累死我了,好了,今天先总结这么多,怎样,总结的够详细吧?
卷二
战国末年,冬醒新君收服月智、攻陷星冷,接受诸国朝拜,统一大陆,建立新帝国。然而新帝国由于成员复杂,兴建之后反而比战国时期更加动荡不安。巽帝对各方争权夺势之事并不过问,只抓国计民生,鼓励生产的同时大力发展经济。由于掌握帝国兵权的左相斯衷、大将军双月、七王琦帅的拥护,帝位稳卓,属国边城虽纷争四起,却无人敢打帝都的主意。
时,国教暗夜神教和贵族势力的政见相左,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一场又一场的——战争!
第一章 互探底细
站在落尘州的外城墙上,我知道我们卷入了一场不该卷入的纷争。
谨在旁边叹气,自言自语:“真是自作自受啊,年轻时欠他们母子太多,现在倒要替他操心了……”
我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你是自作自受,可是这一切又关我什么事?……欠他们母子?……桐?真的是你儿子?……我忍不住瞪大眼睛:谨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年轻的时候,长得都不错!清秀而不失男子气概!——可是那个桐?长得太平凡也就算了——他的性格……
谨看我瞪着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灿然笑道:“我变老了反而有味道了吗?”
他果然是你儿子!
我转过脸,直视远处山上茂密的树林,城墙外作用不大的护城河,估量了一下离此不远的大海,终究还是忍不住摇摇头——这么差的军事城市,桐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脑中灵光一闪。
“想到了?什么办法?”谨适时地问道。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也是将士出身,不会真的弄不清楚状况吧?
谨又露出那种浅浅的带着讽刺的自嘲:“我没想过你会帮我的……”然后他示意手下搬动他的轮椅下了城楼,下去之前,他淡淡地道:“我就不相信,把那两个孩子困在这里,你旁观者的心态还能保持多久……”
旁观者?我的确很想做个旁观者——因为,旁观者清!
“哎呀哎呀,回来了?”桐喜气洋洋地给谨和我端茶倒水:“怎么样?没问题了吧?”然后又跑回翔虹的身边,搭着他的肩膀,得意洋洋地道:“我的落尘州的确破落了一点,但是每次遇到大事都有贵人相助的,所以从来都只是虚惊一场。哈哈……”
?……贵人?是指笑颜还是双月?可是他们,不一定会帮你的……
这世上有一种人,看得高望得远,所以,顾不得眼下。
看着翔虹强压不满,却没有摔开桐,我笑了:每个人,其实都不简单,就像眼前的桐——桐,你当真那么想拉翔虹入局?可惜太迟,他,早已身在局中……
笑颜迈步入门,笑问:“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桐一副猫吃了耗子的样子,傻笑不停。
谨这次仔细地打量了笑颜许久,展颜笑道:“你是翔冬?”
曾经的夜都质子,虽然实际上是王族的后院,但在名义上,他们都是父王的义子。——月憧憬这一生救人无数,可是为他所累的人同样数不胜数。若非因为父王对他的异样情怀,父王又怎会想要自小开始培养高贵的禁脔?又哪里会有冬那样无辜的被卷入者?——高贵的禁脔,何其可笑的称呼?偏偏我们,在面对月憧憬的时候,都抱着这种极端厌恶下掩饰不住的迷恋、无限爱慕中难以抹煞的鄙夷,想要万分呵护的同时亦想要彻底地毁灭、想要完全占据的时刻又想要默默地守候……身为当局者的我们,明知道矛盾明知道可笑名知道,却偏偏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笑颜不以为然,轻笑回答:“世上哪有翔冬?”
我蓦然心痛,胸腹之中仿佛填了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莫名地扭曲着。——有与无之间,原来是这般的泾渭分明。不自禁间握紧拳头,咬紧牙关。
谨了然地笑道:“的确没有翔冬了!当年,翔夜派我随援军出征,就是要我亲眼见证翔冬的死,或者,握住翔池的命门——可惜,翔池此人无心无情,而且天纵奇才,竟然只花了三天两夜,就把俭绍城给踏平了!虽然有点不计代价。”
笑颜轻轻地叹气:“是啊,所以上苍早早便将他收了回去。”走过来挽上我的左臂,半倚在我身上,缓缓地挑起右边的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谨:“老先生莫非没有听桐大人提起过星冷的亡国?陛下仁慈,虽有赦免翔家全族之心,可惜天不从人愿,双月将军一时失手……陛下怜才,亲自为翔池题字立碑——此事世人皆知!谨老先生不会不知道吧?”
握住笑颜的手,我的心安了下来:为何总是这么敏感?什么都要去斤斤计较——我当真还是我吗?还是,突然之间无所事事,便学古人伤冬悲秋,无事也说愁?
桐长笑,然后眼睛转向无人处,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是非果然是可以颠倒的……”
是非当然可以颠倒,但也要看你够不够资格。在名义上,我已经死了——还是谁敢妄图痛快怀疑当今的帝皇和权倾朝野的将军?
谨始终在打量着笑颜,最终他说:“那么你是谁?”
笑颜毫不在乎地笑道:“在下笑颜!”
桐一脸失望:“不是听说暗夜神教的十二护法都是绝色美人的吗?”
?……有这种传闻的吗?……谁敢如此评说势力遍及天下的暗夜神教?……还有,笑颜不是美人吗?……
翔虹的脸剧烈地抽搐着,终于忍无可忍,拨开桐的禄山之爪,冲进内堂。
桐讪讪地笑了:“呵呵……吃醋了。”
我拉着笑颜准备离去,我想他也不可能受得了桐这种人。
桐却突然一本正经起来:“那么暗夜神教的笑颜大人,对于缤纷城想要吞并我们落尘州的事,抱持何种态度?”
笑颜不卑不亢地回道:“驻守缤纷城的是陛下的异母兄长——晨,而掌管落尘州的桐大人,您好像,是他的妹夫……这种帝王家务事,我们暗夜神教有什么资格过问?”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外面院子里的大胡子:“更何况现在,到处盛传我们暗夜神教和陛下失和,我们又怎么会那么不识时务地横插一脚?”
桐眯起眼睛,显得异常的危险:“你怎么知道我过世的夫人是晨王的嫡亲妹妹?”
笑颜“扑哧”娇笑,然后学桐方才那般一脸严肃:“暗夜神教知道,所以我知道——如此而已!”
我握着笑颜的手,平静地看着桐,眼里除了桐以外,空无一物。
对峙了片刻,桐讪讪地笑了,撇开眼睛,举起袖子佯装擦汗,小声嘀咕:“搞什么鬼,感觉好像被月智的摄魂术牵住了似的……呵呵,两位请便两位请便,虹的朋友兄弟我怎么能亏待?”
回到厢房,我关上门窗,笑颜疲倦地苍白着一张脸倒在我怀里:“吓死我了,没想到桐这个人这么难对付……”刚刚握着我的手心里都是汗水!
对于这样一个只能文斗不能武斗的对手,却连对方的底牌都拿捏不准——这种命悬一线的感觉,已经多久没有经历了?自从俭绍城之战后,我便从未亲自出过战,即便和翔洛争兵权,我也只是指挥亲信上战场而已——但是此刻,我该怎么办?桐是软硬兼施地将我们困留此地,双月态度不明和桐之间关系模糊,笑颜很明显地对桐这个人忧心忡忡,暗夜神教偏偏又处在那么一个不清不楚的尴尬位置……
“别担心,没事的!”笑颜抚摸着我越皱越紧的眉头,安慰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昨晚去了哪里呢?怎么睡到半夜就不见人了?害我找了一晚……”
我怔怔地看着笑颜:怎可互相欺骗?然后我告诉他:双月昨晚来找我,他似乎和桐的关系匪浅……
笑颜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良久,他猛然醒悟:“为什么你要见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我慌乱地去抓笑颜,却扯破了他的袖子,笑颜逃开我,退到窗户旁,哀怨至极:“为什么你不可以安心地爱我?你太自私了!不!我才不要再听你解释!我恨你我恨你!你根本就不爱我!得不到双月你就用我来满足你吗?你——我恨你!——”撕裂的悲鸣在夜空中回响,笑颜越窗而去,我亦紧跟其后。
第二章 鸟尽弓藏
一前一后两条疾驰的影子,瞬间消失在夜空之中。
桐看着,良久发出一声叹息:“玩真的还是玩假的?”
双月淡淡地道:“亦真亦假!”
桐不可思议地看着双月:“你当真自信的很!你凭什么认为他们的感情不可能完全取代你在翔池心中的地位?这世上真有不可取代的东西吗?”
双月微笑,全身笼罩起优雅迷蒙的氤氲,他缓缓地道:“有的。”
桐摇头:“他们可是先你而始,现在也没有不可逾越的沟壑,可是你……”
双月淡然:“我也不一定和他有什么不可挽回的深仇大恨的!”
桐冷笑:“你还真豁达!”
双月平静地看着桐:“谢谢!”豁达?我么?笑颜可以容忍三哥心里有我的位子,可是我,无法忍受!也不会忍受!师父,三哥,你们都够了解我啊!一面护着笑颜,一面安抚我!
我紧跟在笑颜身后,无意间瞥见一条窄巷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一惊,连忙在笑颜的袖子上连弹三缕指风,便降下身形,迅速调整内息,向印象中的窄巷掠去。
我大步上前,盯着破败院落里旁若无人的并蒂,不禁顿了一下。
并蒂笑,同样的干净清纯:“猛然间见到你,我都不知该做何反应了!”
我情不自禁地把目光移向她的腹部——平平如也。有点失落。
并蒂摇头笑道:“别看了,既然一早就知道我在骗你,就不该妄图什么孩子——我根本就没有怀孕!”
我苦笑:我始终,始终想要的太多,所以每次,都看见自己在失去。其实不是早就想通了吗?只要什么都不想要,就不会再承受失去时的难过了吗?为什么?还是想要?!
并蒂仔细地审视着我,然后忍不住叹息:“你是真的关心笑颜和双月吗?还是跟他们在一起,不过是迫不得已?——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害了笑颜?因为你曾经的自私冷酷,伤害了双月?……”
我怒视并蒂,摇头:不——可——能——是!
并蒂笑了,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这张绿意昂然的脸上,也可以出现那么美丽的笑容。并蒂说:“真的吗?那你是怎么可以毫不犹豫地离开双月——只为了一个存心欺骗你的女人和一个可能会有的孩子?你又是怎么明知道笑颜的强烈不安,依然可以毫不犹豫地抛下他——只为了一个也许跟你之间不会有将来的其他的男人!”
我垂下头:我不知道!只是,非常非常想,非常非常……
并蒂不屑地撇嘴:“新池,你何其自私!不过当然,人人都是自私的!你可恨就可恨在:你分明地知道自己有多自私,更加知道自己的自私会对爱你的人造成什么样地伤害,你依然毫不犹豫地去做!你这种人怎么配得到爱?你有什么资格要一个无辜的孩子体内流着和你相同的自私冷酷的血液?!”
悄悄地咬紧牙齿,我心中一阵发苦:原来,我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一个纯洁的孩子——那么,我要怎样去塑造一个完美的人?我要怎样向师父证明这个世界再污秽也容得下完美的人?……塑造?我也没有资格吧?像我这么罪孽深重的人,哪里会知道怎样去教导别人?
“你真的懂的爱吗?你真的有爱吗?新池,你可曾有一次不是见到双月,立即撇下笑颜头也不回地走掉?你又哪一次不是任由双月离开,你可曾有一次留过他?而我,离开那么久,你甚至从未找过我!”并蒂失笑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中凝满讽刺:“你爱谁?你最爱的,是你自己,还是不可挽回的过去?!”
我直直地看着并蒂:我爱双月,也爱笑颜,我只是不知道怎样去爱……也许,也并不想知道怎样去爱……就像,我也想爱你,爱我们之间本来应该会有的孩子……(眸眸晕:你你你……你不是心性淡薄了吗?怎么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呢……)
平静的无月的夜晚,破败的院落里,一男一女,笔直地站立着,默默地对视着,一个眼中充满迷茫的挣扎,一个眼中浓郁的自嘲中写满讽刺……
我心中一振:并蒂,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为何,你的眼神和谨那么像?……
并蒂背对我,道:“你是丢下笑颜来的吧?我想你早都发现了吧,有人保护笑颜!我只提醒你,派人保护笑颜的不是冷风!你一定想到是谁了!至于那个人的目的,我知道你一定能想到!如果你想不到到,也只是你不愿意去想罢了!失陪了!”并蒂突然飞驰而去,毫无征兆地。
我立即急驰而起,紧跟在她身后:并蒂,你不可以每次都留下疑问给我!我想不到!我什么都想不到!每次我以为我想到的时候,想到的都是错的……
靠着死巷的墙壁,并蒂喘息着:“你想干什么?追着我做什么?我是骗你,你还不是在骗我?那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一场戏,你还真指望我替你生个孩子啊?”
我一步一步逼近,目光炯炯地逼视她:告诉我,双月的母妃为什么会死?
看着我的手势,并蒂一愣,然后放声大笑:“新池,原来你不止自私,还相当地会自欺欺人!你明明已经猜到答案,而且你明明那么想要那个答案,为什么还一定要我来证实?”
我的脸瞬间惨白:我真的想要那个答案吗?——因为命运的巧合,必须由我来承担责任,可是圈套的巧合,却不用……
“新池,你分明就是个胆小鬼、懦夫!你什么责任都不敢承担!你拼命地把责任推开别人,推不掉的时候就推给命运!天,我竟然会看上你这种人!竟然连想都不愿意去想,一定要从我口中证实你才敢接受吗?你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吗?”并蒂冷笑。
我……我……我闭上眼睛点点头:对不起,我就是不敢承担责任——因为我承担不起!
并蒂突然不笑了,讥诮地对我说:“你真的不奇怪?你真的想不到?你不是一早就通知了让人带走笑颜的吗?可是为什么笑颜直到被你屠城的时候还没有被带走?为什么你不得不弄晕他才能交给你托付的人?还有双月的事,为什么你所托付的人,不早不晚,偏偏在双月的母妃死了而双月却还活着的时候才赶到?你想不到?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巧合?!”
为什么不是巧合?为什么不仅仅只是巧合?我咬住嘴唇:翔池,你不是本来就希望不是巧合才追问并蒂的吗?翔池啊翔池,你究竟想要什么?!……原来是不是巧合,心,同样受着煎熬……
“还有,你真的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保护笑颜吗?你不知道?!好,我告诉你:‘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因为他要杀双月,所以他给你留下了笑颜!君座的小师弟——你,听清楚了没有?”
第三章 短兵相接
我不担心,我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如果双月的对手真的是师兄,我又怎么可能不担心?!我一直以为双月的对手,会是冷风,会是并蒂,会是斯衷,我却忘了,一直在潜意识里忽略了他们背后的那个人!什么情况下,冷风才会弃笑颜不顾?什么情况下,并蒂才会直接揭穿我的身分?什么情况下,斯衷才会把事务摆在情爱之前?——只有一个人!
三更,我到了事先和笑颜约定的地点,心底沉沉的沉淀着什么,一直紧抓着心脏的那只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只……
师兄,原来从始至终,你都在利用我!师父伤害了你,所以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你,所以你,就真的变成了师父心目中所想象的样子!是这样吗?师兄,我要见你,我不会再躲,我想知道事实,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因为我的见死不救,所以你就用这种对我感情的“凌迟”来惩罚我吗?师兄,我,完美的师兄啊!……
“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要不然,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救虹弟吧!”笑颜看见我脸色发白,不禁担忧地道。
我和笑颜本来计划,笑颜因妒嫉先行离开,而我佯装紧追其后再伺机返回去接翔虹。
可是我现在心有点乱:如果师兄真的准备杀双月,那么关于缤纷城进攻落尘州的事情,是不是也和双月有关?假如桐是双月的人,那么缤纷城主晨王……
我拉住笑颜,摇摇头,让他留下等我,便再次投入夜色之中。
此地是暗夜神教的密舵,笑颜呆在这里想必是很安全的,但是到了州郡府就不一定了。
夜风习习,刺骨的寒冷越过缎袍和躯壳入住内心。
我以为并蒂不了解我,却想不到原来她才是最看得清我本质的人。
是,我就是一个那样自私冷漠完全不顾及别人感受,任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的人!我以为我已经改变了,我以为我早已不再是那个随心所欲的人了,但是看来,是我错以为了。
我总是把一切想的太清楚,把一切看得太透。我随心所欲的同时,又懒散倦怠,再不懂得如何去争取——面对十几年的挣扎努力与奋斗化为泡影,叫我如何能够不倦怠?
师兄,你呢?当一切都只不过是握在手心里把玩的玩具,当历史的轨迹与命运的轮盘按照你预先设定的局势前进——你又是何种感受?你不会因为无趣而感到倦怠吗?那么结局又和我有何不同?
其实师兄,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是屈从命运的人。
一口浊气上扑,我悄无声息地降落到楼宇的钩檐上,略一沉思,便翻身跳下,来到桐的窗外。
桐正望着天空怔怔地发呆,看见我吓了一跳,随即轻声讪笑道:“怎么了?还不快去救虹!”
既然猜到,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你想放我们走?那么想留下我们的又是谁?!
桐瞪着我,颇为无奈地冲我招招手:“进来,别让人看见了!”不满地低喃:“我可是很专一的,不能让人误会了!”
桐关上窗户,继续发呆,丝毫没有理我的意思。
阳光淡淡的气息已经渗透进来,看样子,快要天明了!我不禁血往上涌:桐!你竟用这种手段留下我?!我猛然间站起:笑颜会不会有事!
桐白了我一眼:“紧张什么呢你?除非一个人,否则我还保得了翔虹!”
我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好像又是我太多心了!
桐愣愣地看了我半天,终于大笑起来:“难怪你们是兄弟呢!居然这么像!哈!”
“谁和谁那么像啊?”闲散清越如玉石相击的声音从院子中传来:“桐,不告诉我吗?”
桐脸色大变,推开窗户,颤抖地道:“你又来干什么?”
因为嘲弄至极的语气,那声音显得分外的刺耳:“亲爱的妹夫,你说呢?”
我转过身来,看见一只手揽着翔虹的腰,缓缓向上,又看见一只手轻轻地摸着翔虹的脖子,我脑中轰鸣,一时失了分寸,只知道和翔虹大眼瞪小眼。
翔虹精灵般的大眼珠毫不客气地瞪着我,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后,“悲痛欲绝”地大叫起来:“羽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你竟然跟这个丑八怪在一起……”(翔池字羽,没忘吧?)
“闭嘴!”玉石声响。
我一愣,才想起抬头去看来人:风神俊朗的表象下毫不掩饰的一身狠戾和阴毒!——这个人,是晨王?
晨不屑地冷嘲热讽:“长得倒很有气质,倒还真看不出是个做男宠的!”
血往上涌,我的眼想必已经红了:什——么?我瞪着翔虹:你们搞什么鬼?
翔虹不敢看我,却仍旧一脸的悲哀,小声嘟囔着:“羽哥哥,你竟为了我受那么大的委屈……”
桐恰到好处地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指着晨气愤不已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能不能给我两天安静日子过?……”(眸眸倒:弄了半天,那个、那个、桐啊,你是不是也是个做小受的?……)
晨摇头失笑:“你要是乖乖的,我又岂会为难你?”笑容瞬间变成阴狠:“你倒是越活越能耐了啊?我不过杀了你几个小情人而已,你竟然敢出兵偷袭我!”
桐咬牙切齿:“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自从我认识你以后,我爱上一个人你就杀一个!甚至连玧儿你都不放过!……”玧公主?那不是晨的妹妹,桐的妻子吗?原来不是病死的!
晨笑:“那是因为我爱你啊!”笑得既阴冷又讥诮——那是对待爱人会有的笑容吗?
桐狂笑起来:“你爱我?你爱我?哈哈哈……”
晨正在冷笑的时候,突然,一条白色的身影横空出现,与他一触即离!
桐指着突然出现的白衣雅士,怒视着晨问:“你刚刚说你爱的是谁?”
我惊讶地看着双月,以及双月救回来的翔虹,然后欣喜若狂地奔过去——别人的事情我才没兴趣理!
双月无动于衷地继续抚弄翔虹的头:“虹弟,你没事吧?”没有看我,没有看晨,亦没有看桐——甚至也不是在看翔虹!
翔虹泪眼汪汪地撇嘴:“月哥哥,他占我便宜!”控诉地指着晨。
我放下心来,翔虹还会冤枉人,就说明根本没事。
晨无奈地看着双月,肃杀之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无可奈何:“双月,我……”
双月猛然间抬头,眼中寒芒暴射:“双月参见晨王殿下!”身形并未有丝毫的移动,冷漠已经在中间画上了不可逾越的鸿沟!——原来于我,双月从来没有展现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冷。
晨眼中的痛苦之色一闪即逝,旁若无人地笑道:“双月将军多礼了!不知道双月将军此次来落尘州有何贵干?”斜眼恶毒地瞟了瞟桐。
双月淡然道:“为帮朋友而来!”然后对桐露出一个真诚的笑脸:“桐,刚刚你有没有被人吓到?”
在众人的注视下,桐不自然地笑了笑:“还好!”
晨趋步上前,刚欲开口,就被双月冷冷地打断:“晨王殿下可以离开了!”
晨怨毒的视线搜寻了半天,终于落到了我身上,然后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是不是,应该有人给我解释一下?
双月淡淡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平静地道:“来人,清除州郡府内的奸细!”
第四章 坦诚相见
翔虹尴尬地冲我笑笑,和桐两个人躲起来说悄悄话去了。
我看了看双月,决定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了,于是喜悦地拉起双月的手:我有事找你,所以才到桐的房间里去的……
双月笑了:“我还以为你不准备解释了呢!跟我来!”……?原来需要解释的是我?!!
不行!我拉住双月,示意他等一下,然后急冲冲地闯进桐的房间,再急冲冲地从里面出来,才点头:好了!
“开心?”双月看着我的笑脸,高深莫测地浅笑了一下,便带着我到了厢房:“找我什么事?”
我握着袖子里的东西,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双月突然轻笑出声:“莫不是想通了?愿意离开笑颜回到我身边了?”
我伸手拥着双月:我不能……
“不能?那么你想怎样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三哥,你可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双月轻轻推开我,平静无波的脸上有一丝优美的浅淡的笑容:“我坦白告诉你:我不是笑颜!我不是从小配给你的妾!我是你的亲弟弟!”
我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双月。
双月缓缓地整了整衣饰,唇角飞扬,清俊的脸神圣不可侵犯:“三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时候并蒂说完那样的话,便利落地跳下山崖,分明就是让我们互相猜疑!无论事实与否,她想对付我们中的某一个人是肯定的!三哥啊,你当真那么爱我吗?乃至,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并蒂的话?”
我只知道,无论她是否在骗我,你的处境是真的很危险!
双月摇头:“且不论她的话是真是假!也放下我们之间的恩怨!三哥,坦然面对自己的心,告诉我你有多爱我?不!你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爱我!要不然,你怎么会那么舍不得笑颜?其实三哥,你和翔夜一样,你们最爱的都只是自己!他比你好一点,他为了他爱的人,付出了二十一年!可是你呢?你除了索取外,什么都不知道,你从来只知道把责任推给别人,然后心安理得的享受!就像现在,你选择相信并蒂的话一样!但是即便她说的是真的,你就当真没有责任了吗?”
好熟悉的话!可是假若我真的不愿意负责任,我又岂会想要去爱并蒂,我又岂会放不下笑颜,我又岂会把伤痕累累的自己摆在你面前任你处置?
双月的眼中没有留念,没有感情,淡淡然,平静而优雅,明月的清辉和暗月的沉静填充了他秀丽绝伦的眼眸:“三哥,知道为什么从始至终,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坚持地叫你三哥吗?因为我从来没有失去理智啊!因为我和你一样,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理智!知道吗?我恨你!你是我的哥哥啊!是我在王宫中难得见到的兄弟,可是你居然占有我!呵,想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翔夜的一点一丝的爱护,却偏偏货真价实地流着他的血!三哥,我和你一样,体内流着他的血!——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明明受害者是我,还要我一个人承受痛苦?所以,我一直叫你三哥!从来不叫你的名字!我要你记得,我要你清清醒醒地知道,你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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