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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赋 by 深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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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八岁的少女。杏眸桃腮,眼睛竟然是墨绿色,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简直就能刮起风。
“啊……师兄,就是他?”女孩似乎不太高兴,老拽的说,“漂亮是够漂亮的……”
话音刚落,又有新一轮劫杀,女孩抬手间,那人已被砸进墙里。
太,太暴力了……
“啊……”女孩甩甩手,“痛痛痛,MD脑袋上装的什么啊?”
Wait……刚才她说什么?
走过去一看,陷在墙里的人掉下来,一副无比痛苦的样子,在地上爬不起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这么多天,杀我们这么多人。”
这么多天。这么多人。难怪一路上安然无事,原来有人清路障。
“你们这些小卒,没资格知道我们的身份。”女孩高傲踢踢他,又惹他一阵杀猪般惨叫。
“行了未央。该走了。告诉你们玉虚宫主,殷无邪,我们琅?幻境要了。”温未凉偏头笑了笑,一只手仍然扯着我的袖子。而下一秒,我已经被他扯着袖子带出窗外。
“啊!!!”我惨叫着四肢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
琅?幻境。无数古书中出现的地方,每次江湖上的腥风血雨的掀起,总与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境主人称西王母,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他究竟活了多久,他是个迷,也许是个神。
而我,坐在无数只喜鹊拉着的车舆中,身边是琅?幻境西王母座下两大弟子。
哦哦。上帝。我终于时来运转了吗?
嗅着温未凉身上淡淡的香味,忽然就异常疲倦,于是睡了很久。
醒来的时候枕在温未凉的腿上,因为睡得太舒服了,所以没有立刻起来。顺便也偷听两人说话。
“师兄,真没想到你愿意为了他回来。”未央托腮抱膝坐着。
“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说着,手拨了拨我眉间的碎发,“醒了还不睁眼,小懒猪。”
我仍闭着眼睛,咧嘴一笑。“不像某些人,明明武功这么强,当初还见死不救。”
温未凉立刻变得非常无辜,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能怪师兄。师兄当时确实是一点武功也没有的。当初师兄说他喜欢凡世喜欢香车美女,纸醉金迷,所以师傅封住他的武功,以免他这个干事不经过大脑的家伙惹事。我找到他,给他解药是你已经被带走之后的事了。”
一时语塞。为什么要责怪别人没有保护自己,我又不是白雪公主不是睡美人,要有手执宝剑的王子来保护。
我从他腿上坐起来,灿灿笑道,“是我自己太没用。”
未央立刻跳起来,捶了我一拳,“你是个男人哎,这种话我再听你说一次就扇烂你的嘴。”
牵动我胸口的蝴蝶锁,我倒抽一口气。
仍然撑着微笑的表情,挑眉。“泼妇。你来扇看看啊,我把你踏成飞机场。”
未央把骨头捏得咔咔响,随后转头问温未凉,“飞机场是什么?”
耸肩摇摇头。
“呐,听本少爷给你翻译成古文。把你胸前两座小山丘踏成一马平川。”
拉着车的可怜喜鹊不得不拼命拍动翅膀,才能防止急剧摇晃的辇往下坠。
“师兄!你不要拦我!让我杀了他!!!!”
“啊哈。飞机场。”
琅缳幻境是一座岛。让我自然而然想到了蓬莱。
四周包围着浓浓的雾气,飞到上空,发现它竟然被五色的云朵环绕,无数出小瀑布在五彩云间轻轻唱着轻快的歌。
古木参天,流水浅浅。
仙鹤成群飞过,有的甚至围着车辗悠然盘旋。
我看到的肯定是三维立体影像……
怎么可能有这么仙境的地方……
车辗在一片一望见底的湖边停下,沙渚上小群的仙鹤以完美的姿态静立。
湖上由一条白玉桥通向幻境深处。上面立着无数眉眼低垂,手持宫灯的侍女。她们的姿态都极其优雅,一动不动,仿佛置身画中。
“别看了,那都不是活人。”未央首先踏上桥,鄙视地对我说。
“死人?”
“不是。没有灵魂的人偶。”温未凉揽这我的肩,把我带上了桥。
无邪赋·第二十九章:表妹穿越
穿过长长的,四壁如同镜面的走廊,景色忽然开阔。
是满目的曼殊沙华。火一样热烈,在黑暗中灼灼燃烧。
一个淡淡的白色身影在花丛中,浑身被温和的银色光芒笼罩,神圣不可亵渎。
“开花了?”未央喃喃开口,满眼不可置信。
景色再一次变化。我已经快晕了。
莲花玉坐上,琅缳幻境的境主,西王母,优雅端坐。长长的头发从玉坐顺着台阶水一般流泻。
原来西王母不是狮子啊。
“师傅。”未央和未凉微微欠身,恭敬行礼。
“带我来这里的人是你?”我脱口而出。
满目的曼殊沙华,一只黑暗中伸向我的圣洁的手。能把这些连在一起的,只有眼前这个半仙。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空灵的声音回响,飘飘扬扬似乎有无数回声。
“为什么?”心中不知为何,已经认定了她就是那个带我来此的人。
她站起来,顺着阶梯走下来,羽翼一般的衣摆随着她的脚步,长长拖下台阶。
逐渐明晰的脸。陌生又熟悉的脸。
我忽然有想笑,笑不出的感觉。“小姑……怎么是你啊……”
那张脸,就算颠倒了时空,变换了装束,我仍然认得出。虽然,我只见过她屈指可数的几次,但是那个女人超越世俗的气质却让人一眼就永生记住。
她是那一世,我的小姑。我的同人女表妹的母亲。
“你该回到我这里了。”她没有开口,声音却字字落入我的耳朵。
我愣住。“回?”
“现在还不到时候,以后你会明白的。我的孩子。”
女子笑了。然而丝毫没有感觉她在笑。太过于缥缈玄虚。
她回到玉坐上,“未央未凉,带他去吧。”
“是。”右手划过体前,行礼。
最后。这个老不衰的女人什么都没告诉我。
我对自己生命的认识还是一片空白。存在总要有个理由吧?为什么没能出来个明白人把话说明白?这种迷,我猜不了。
出了这片诡异的地方,未央才好奇地问,“境主跟你说什么了?”
哇。居然还能隔音。
“当然不告诉你了,小泼妇。”
温未凉赶紧拉住又准备冲上来揍我的未央。
上了汉白玉砖铺的大路,景色逐渐开阔。极其壮丽的白色楼宇错落有致,有天潢贵胄的尊严气象。
经过很像天坛的圆形广场,一座巍峨的宫殿耸立眼前。
“你先进去等一下,我们很快回来。”未央说完,提气,身体如雨燕般掠出。
“小宝贝,不要乱走哦。”温未凉伸手点我的鼻尖被我一口咬回去。然后也一掠,消失了。
会武功就了不起啊?……
也不说去干嘛……
殿的内部金碧辉煌,从地板到墙壁到天顶,由一块块金砖拼接而成,上面绘着美丽的宗教图案,肃穆而神秘。
忽然。有一声轻微的猫叫。
我转头,看到一张华丽的莲花椅中坐着一……小孩。
奇怪。她坐得这么近我怎么没发现。
我走过去,在她面前弯下腰。
我靠。洛丽塔……长得超像《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纳塔丽波特曼,不过年纪要再小一些。水汪汪的大眼睛,浓密而微卷的睫毛,袖珍的小鼻子小嘴。以及冷漠成熟的神情。
她忽然笑了,轻轻拽着我的头发。
……这个……太可爱的吧。我捏捏她的脸,她笑。
忽然,她勾住我的脖子,又细又软的皮肤接触上我的。我抱起她,让她坐在臂弯里。
“你是谁呀?”我柔声问。
“表哥。你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声音熟悉到想让我杀人……
小姑是西王母,那表妹就是西王母的女儿……
我表情迅速冰冻,一只手使劲捏她的鼻子。仔细看看,是长得挺像我表妹的……
我那个超级无敌腐女表妹。对着《廉颇蔺相如列传》里的“吾羞,不忍为之下。”都能YY的家伙,那个整天淫笑对我说“我相信你,你们只是阳光大男孩之间的纯洁友谊。”的家伙……
我松手,她稳稳落到地上。“哎呦,表哥这么久不见也不亲热亲热,太让人家伤心了。”
“哈哈……你在这里似乎快活的很嘛,我都快给人整死了……”我说这开始扭她的小耳朵,“MD,居然敢长成我偶像的样子,我捏死你,捏死你。”
“叮当”一声响。我回头,发现未央的下巴掉到地上了,呃,是手中的佩剑。
“你怎么敢对师姐……”
师姐?你才多大啊就师姐,是西王母的女儿就了不起了?
“我来这里十多年了。”小女孩挣脱我的手。
读心术……goodheaven!
“老女人!妈的你再老,按辈分也是我表妹。”
“激动什么,我又没说不认你,你知道,我最喜欢你这个表哥了。”她用甜甜的声音说,“最”字尤其拖得老长。
未央和未凉开始摸不着头脑。
“好了好了。不贫了,你以后将进入碎峰阁修习武功,碎峰阁是三十四阁中最强的一个,阁主火鹤兰跟我们关系也不错,会照顾好你的。”表妹说。
我立刻露出无奈的表情。“你在说什么……什么碎峰啊,荷兰啊的。”
“你不是以为琅缳幻境就我们几个人吧?我们有三十四阁,弟子三千,按照等级,境主,三大祭司,十二战将,三十四阁主;各阁中又分阁主,副阁主,和普通弟子。你不是嫌自己太弱了吗?给你个机会学武功啊。”未央撇撇嘴。
“你们这里还真复杂,这么多弟子怎么没在江湖上见过?”
“因为要离岛必须过天枢阵,没几个人出得去。再加上这里的人大多喜欢清静出世,不愿意涉足尘世。能出去的也就三大祭司,十二战将,三十四阁主。”
“啊。十二战将已经老死得差不多了。”温未凉笑着补充。
靠……要老死在这啊……够毒。那还有三千多个白痴来……
“好了好了。未凉,带他去碎峰阁吧,把住处什么都安排好噢,要最高档次的。”表妹弯下腰,抱起那只猫,“还有,我现在的名字,是未眠。”
忽然神色就变得极其冷淡,歪头示意了一下未央就转身从大殿地右边走了。
这里的人都是人格分裂……
无邪赋·第三十章:火鹤兰
温未凉带着我从大殿的左侧离开,穿过一个无比冗长的长廊,我又被眼前的景象SHOCK了一下。
天涯海阁第二?不,要再夸张些。廊腰幔回,檐牙高啄,楼梯均是附着这岩壁盘旋而上,旁边是清冽的小瀑布飞流而下。
廊间三三两两有些白衣白冠,衣袂飘飘的弟子。
温未凉带着我,一路引来很多人侧目,目光里有压抑不住的崇拜。更有大胆的,直接冲到温未凉面前。
“未凉祭司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个发髻高束的女孩小步跟上。
“刚才。”优雅礼貌的回答。
“啊,真好。过了五年,又可以看到祭司您的风姿了。”
温未凉笑。倾倒众生。
哈……人前一幅样,人后一幅样……
也有不少人盯住我的脸,悄悄打量。
干吗,没见过长得好看的?
从廊上可以看到岩壁上的巨大平台,以及上面耸立的高阁。
有人在练剑,数百人剑势一致,清冷的寒光划破天际。
“那是海澜阁,站在最前面带领弟子的女人就是阁主。”
我静静在栏杆边立了一会。
女子长发随风舞起,身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虽是舞剑,但丝毫感觉不出杀气,清静平和,似乎与四周的山,水,云,鸟融为一体。
这样的单纯,自然,让我觉得离他们实在太远。
“难怪他们不愿意出去,”我笑着看他,眼神忽然就变得清静而落寞,“这里真不错。”
碎峰阁在重重阁宇的最高处。袅袅云烟围绕着它,沉沉铺陈。
碎峰阁也是极大的。过了金碧辉煌的正殿,三条白玉桥跨过断涧,伸展向三个不同方向。殿前的弟子都恭敬行礼。
听火鹤兰的名字还以为是和海澜阁主一样温婉的女子。可惜……又是个男人。
啧。怎么说,这男人如果放在现代绝对符合当代审美。单眼皮大眼睛,坚挺的鼻梁,薄唇。典型韩式美男。而且笑起来也有韩国明星的气质。哎。表妹,不对,未眠大祭司,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太能满足她同人女的BT需求了,到处是帅哥美男。
火鹤兰坐在厅里,一席淡紫色卷草花纹飘逸长袍。仔细瞧瞧,所有弟子的衣着都是深浅不一的紫色。
“温祭司。五年不见,还安好?”他开口,一幅故人重逢不咸不淡的内敛,漂亮的唇角弯起,笑得清风云淡。
“还好。”温未凉却没看他,只是点点头,不太搭理的样子,“这次是有事麻烦你。”
麻烦?我是个麻烦吗?
你绝对是双向人格……心理分裂……怎么一会无厘头,一会又变冷美人?
火鹤兰表情丝毫未变,合手敛袖,“嗯?”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温未凉一手搂过发呆的我,我下意识挣脱了一下,无济于事。“无邪以后要在碎峰阁修习武功,要好好‘照顾’他。”还特意强调了‘照顾’二字。
大哥,你这样说很有歧义。
火鹤兰的目光这时才落在我脸上,神色不惊如碧潭。不露声色打量一番,“久闻殷公子大名。今日方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
他道骨仙风的气质我倒是很喜欢,与世无争得样子。不过,你没必要说话一直文邹邹的吧,很累啊……
“无名小辈,阁主从何而知?”
轻蔑的笑了,虽然这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倾城容颜,祸乱三界的殷无邪,即使这里再怎么闭塞,也不会不闻你大名。”
“这样的话。我不想从你嘴里说出第二次。”用极少严厉的言辞打断他。温未凉低敛的眸子抬起,毫不掩饰的生气了。
火鹤兰下意识的压低了下巴。
哎。我走到哪都免不了被人奚落的命运。不过私以为经过这么久的折腾,这些话想要刺痛我实在功力不足。
“呵。我妈特会生,把我生成这祸国殃民的皮相,实在有愧天下苍生。以后就要麻烦阁主多多照顾了。我现在很累,可以找个休息的地方吗?”
火鹤兰已经恢复眉眼低垂的模样,但是笑容不见了,“华盖轩仍然空着。殷公子应该会喜欢那里吧。未凉祭司,我还有些事,告退了。”
温未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天哪。你到底要正经到什么时候。
然后我被他拉着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幽静的小院。一路上又受到N道灼灼目光的洗礼。
院子里是一口幽井,旁边植了几棵花树。然而开了满园的,是一种四季不谢的紫色兰花。深紫,浅紫,淡紫,紫罗兰。大片大片的兰花优雅舒展茎叶,高高低低的,华丽无比。
房间并不奢华但是及其雅致,简洁却不空旷,给人一种自然而然的安全感。
我看到床,立刻爬上去。
“怎么?你哪里不舒服了?”
“怎么可能,我现在生龙活虎的很。”
“不要对医者说谎。”他表仍然保持认真地样子,伸出手拿着一个黑色的锦盒——王染之给我的药,“这个东西没收。”
“你什么时候拿的?”我怒,这东西我明明贴身装着的。
“你这小傻瓜,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
“什么?”
“知道罂粟么?这种药与它有相似的效力,你若再多吃虽能维持一时的体力,但是对身体损伤太大。”说着说着,他走过来,弯下腰盯着我,“你看你憔悴的。本来就够瘦了,现在都变一把柴了。”
他边说,眼神边变化,逐渐朝无厘头版温未凉变身。
“以后你吃的药由我负责了,不许吃别的药!不许乱吃我不让你吃的东西!不许喝酒!不许纵欲过度!不许……呃,好像也没什么了。”
纵欲?脑子里立刻闪出不好的画面。胃立刻出现了反映。
“我很累了,你走吧,我要睡觉。”我推了推他,转身朝里拉了被子,手缩在被子里按住抽搐的胃。
“噢。好。”温未凉似乎也忙得很,看我睡得这么坚决就没再纠缠,退出门的时候扔了一句让人想吐血的话,“晚上来太玄殿找我。”
太悬你个头……
门被阖上。我挣扎着爬起来,干干的呕吐一会,不知道胃抽搐多久,终于平息下来。趴在床沿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身体真的变得非常差,如果没有那种药撑着,也坚持不到现在。
早就知道那药的副作用,王染之很清楚的告诫过我,仍然义无反顾选择离开。
人决绝的时候就会变得一根筋,变得歇斯底里,破釜沉舟。
如果我继续留在他身边,我会疯。我不能阻止污秽的画面闯入脑子里,只要闭上眼睛就是那不堪的一夜;我想把自己永远沉在水里,永远躲藏在蓝色的紧密地压迫感中;我摸到脖子,就会想到那直直刺入的一簪,就会燃起困兽最后一搏的决绝。
所以我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了……我受不了他太沉重的太自责太悲伤太萧索的目光,我必需在他面前强颜,这比再任何一个人面前都难。因为在他面前,我太脆弱。
而他是舞于九天的凤,不该为一个人折了双翼。
那把经历了岁月的丹青扇散着幽幽的香,冰凉的扇坠落在心口上,一阵冰凉的痛。
就在它还没有熬成不可治愈的伤之前,放了吧。
无邪赋(上部)(穿越时空)(下)
无邪赋·第三十一章:白碧渠
我坐起来。不行。再感伤我就不像男人了。
说面由心相,莫非我是心由面相?变了张祸水脸,满脑子就都是些情情爱爱了?
摇头摇头。
这是,门被推开了,一颗头探进来。
当然,这样说有点恐怖。是一颗人的头。
还是有些恐怖。事实上,那头好像还挺紧张的,因此我们遥遥望了一会,在确定我没有恶意,他才进来。
“那个……我是住你隔壁的……白碧渠。能进来吗?”
你都进来了还问……
我笑得非常和蔼可亲,对他招招手,“来来,小弟弟。”不行,太像诱拐犯了,搞不好会把人家吓走,于是瞬间换了副嘴脸。“碧渠,进来吧,不用拘谨。过来坐,我人生地不熟的,正愁没个人能请教呢。”说着,走到桌旁坐下。
白碧渠一听立刻雀跃着进来。
白碧渠不过十六,完全涉世未深的少年模样。我只是苦恼的皱了一下眉,他就毫不保留完完全全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我。
碎峰阁,阁主火鹤兰,极爱一种紫色的兰花,因此碎峰阁所有的人皆着紫色。有权就是好啊……副阁主有三位,其余弟子按实力排列位次。每天有专门习武的时间。修身时间,也就是劳动之类的……养性时间,也就是学习琴棋书画……其余的都可以自由支配。而且这里思想异常开放,男女随便交往,发生XX关系也无所谓,当然男男也一样,甚至更普遍些……因为女人少……果然,我那表妹主持的天下,整个一断臂幻境。
我听完整理了下思路,大致就是这样了。
“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一问,他立刻闪现出沉溺于回忆的表情,“那天,十岁的我在家院里嬉戏,一只衔着尺素的喜鹊飞进父亲的书房。几日后便有白衣仙士引我翻越万里,渡海来此……一切都像梦一样,没想到神竟然会选中我,让我来此仙境……”
噢……学霍格沃茨,人家用猫头鹰,你用喜鹊。可惜你没本事弄出个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我撑着头,无奈笑。
这时候悠远浑厚的钟声响起来,白碧渠“噔噔噔”跑到门口张望,回头对我说:“我们去吃饭吧,开饭了!”
我晕……怎么跟寺庙一样……敲钟开斋。
所谓的开斋,三千人,分三十四桌,一阁一桌,超长的桌子,摆满令人食指大动的佳肴。
又学霍格沃茨……
奢华古典,近似于中世纪古堡的大厅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碎峰阁的人很少,因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我迈进大厅的一刻,就立刻响起了口哨声。当然只是个别,大多只是轻声与同伴交谈,不经意瞄我一眼。不过,就一眼万年了……
同志们,麻烦你们不要这么表面行不行?看人不能只看外表,没听过心灵美才是真的美吗?
突然,一美女拦路。美女坐在位子上,侧身抬手拦住了我。
白碧渠立刻拽拽我,低声说:“这是咱们阁的第一大美女章小徊,旁边是才貌双全的苏青!”
看吧,我就说,外表是心灵的窗户……
“你就是殷无邪?”
虽然问题很没水准,不过看她那双秋波潋滟的眸子,我非常绅士欠欠身,“是,小徊小姐。”
“你知道我?”她的大眼睛立刻闪出自得之色,对旁边的另一大美女眨眨眼,是了,苏青。
“小姐的芳名只听一遍便记住了,小姐的目光,”我装含蓄笑,“看一次,便记住了。”
章小徊回了身,满脸通红拽住苏青的袖子。
啧。这古代小姑娘就是好上钩。这个时候不能显得太风流,不然会给人留下浪子的印象,所以我礼貌对她们点点头,走到人少的地方坐下。
白碧渠小狗般瞪这他那双大眼,“无邪,你太厉害了。头一次看到苏小徊的脸红成那样!”
“告诉你吧。秘诀就是在女性身侧,或身后,弯身四十五度,侧脸看她。她根本不会在意你说了什么,只要温和的看着她就行了。一试一个准。”我毫不在意摇摇手。
“哦……”他明显没听懂,还是若有所思的想了会。
然后,他开吃,我慢慢喝茶。
突然,一根牙签飞来,插在我面前的烤鸡上。
侧头。这谁啊?牙缝塞下一只鸡?
如果魅力太大,会引起同性强烈的嫉妒。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看上的女人被别人泡的时候,嫉妒会上升成恶意攻击。
“现在有些瘟鸡,以为插上孔雀毛,就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是啊。有些家伙还是省省吧,以色事人的,从古至今都没有好下场。”
我叹气。又成众矢之的了。
然后“吧唧、吧唧”两声,两只盛着热粥的碗罩在了那两人脑袋上。两人脸上嗤笑的神色还未来得及敛去。
苏青和章小徊同时伸出一只手,“噫,今天的碗刷得真干净呢。”
“是啊,这么滑。”
满座寂然。
我忍不住笑出声,感激地看了她们一眼。
接下来,是满场寂然。
花未眠,温未凉,叶未央。三大祭司粉墨登场。
这是全名。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花未眠的剑法赢在速度上,幻术亦有很高造诣。温未凉专攻医药,武功自然也很高,而叶未央就是一纯粹力大无比的暴力女,绾红剑出鞘,斩尽天下不顺眼之家伙。
所有人都停了筷子伸长脖子向灯火聚焦的最高处看去。这三个人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神祗。光明圣洁智慧不可亵渎。头上都顶着生命一号的光圈。
其实质……就是搞笑三人组……
三人入座,不过并不用餐,只是和三十四阁主讨论些什么。
人们终于恢复常态,继续低头吃饭,喧闹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不少。
我低头,继续喝茶。对面的白碧渠已经鸡鸭鱼骨头吐了一片,胃口好的幸福孩子啊……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你在么不吃?身体不舒服吗?”
“啊,”顺水推舟,“今天累了一天,实在没什么胃口。不如你先吃,我回屋休息了。”
“不要紧吗?”嘴里塞着东西含糊地说,小脸皱起来,很关切的样子,
“没事。你多吃点。”我温和对他笑笑,摸摸他的脑袋。这一举动,竟然引了好多人侧目,有些人看得呆了,嘴里的饭掉出来都浑然未觉。
回到房间,灯都懒得点。一地蓝色的月光拉长了影子。
和衣倒在床上。不敢闭眼。但是又疲倦的不想动。紧紧卷缩起身体,寻找一点点可以倚赖的温暖。
其实我不是个很坚强的人。意志真的不是那么坚强。所以总是逃跑。
只是总觉得骨头里有一种麻木。渐渐去习惯痛苦的麻木。天生就是如此,一种轻微的痛被更深重的痛苦代替,就只记得苦,不记得痛了。然后假装毫无知觉在人前隐藏起来。隐藏的久了,那种苦也会淡了,而伤口始终腐朽。
男人要有所担当。所以不再人前表现出什么。告诉所有人我很快乐,所以你们要相信我会给你们带来快乐。因为真心实意,发自肺腑希望你们都幸福。这是,我认为人肯定自己的做法。
并没那么高尚。因为目的终归是肯定自己为人的价值。
只是不知道,越来越脆弱的我,还能支持多久。
无邪赋·第三十二章:去锁(一)
忽然,有人在黑暗中弯下腰来看我。他常常的头发落到我的脸上,混合着呼吸一起,柔和,细腻。
“睁着大眼睛想什么呢,小宝贝?”低沉感性的声音响起来,真希望他换句合宜的话……
“MD,我睡觉你说我想什么。”
“哦?你是猫头鹰?睁眼睡?”
我抬脚踢他,“滚一边玩去。”
“无邪,你这人好不讲理。我们明明说好了晚上到我那去,我怕你找不到就在大殿等啊等,你总是不来,我知道自己找过来。”
“去干吗?”话脱口而出,我自己先想歪了,完了,难道沦落成同人狼了。
“我帮你把锁取下来。”
我一怔。呆呆看他一会。
撑起身体,“你能去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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