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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玉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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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先跟谁说,啊!林正宗好了,那家伙一定会听得一愣一愣的。”

  左炅然作势转身要离去,章弥赶忙拉住他的衣服。

  “我答应就是。”

  ???

  隔天,在左炅然的要挟下,章弥带着二姐章楚荷及一大群仆人,来到汨水镇附近的寺庙——白云寺。

  “喂!”左炅然偷偷将章弥拉到一旁,“怎么这么多人?”

  “你不是说幽会吗?又没说不准带其他人。”

  “你……这次不算。”

  “你怎么可以耍赖!”

  左炅然丢下他。没关系,人再多,他还是我行我素。

  “章二小姐!”

  章楚荷仪态万千,雍容优雅,果然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奇怪,同样是章家的孩子,怎么章弥完全没那种雍容气度?不过,像他这种过惯自由日子的人,还真的比较适合没有雍容气质的人。

  “啊,是左公子。”

  “好巧,你我今日皆来到白云寺,果真有断不了的缘分。”

  “左公子,你真是爱说笑。”

  “二姐。”章弥故作自然地走过来。

  “咦,左公子,你怎么也来了?”

  这小鬼故意来搅局。

  “是啊!我要是没来这儿,就见不到二小姐了,真是三生有幸,二小姐今日怎么有空出来走走?”“二姐是为了祈求阖家平安而来的。”

  “白云寺离章家有一段路,二小姐累不累?”

  “二姐她不累,我们坐马车来的。”

  “二小姐祭拜完了?要回去了吗?”

  “是的,我们要回去了。”

  左炅然对他的话依旧充耳不闻。

  “二小姐,既然你们是坐马车来的,可否顺路送我一程?”

  “这不太方便。”章弥断然拒绝。

  “可是我走得脚酸了。”

  “那是你平日缺乏运动,正好乘机多动一动。”

  “二小姐……”

  “不行。”

  “弥,不得无礼。”章楚荷终于抢到发言的机会,这两人话还真多。“当然,左公子,请。”

  章弥真的很不愿与左炅然共乘一辆马车,他故意坐在章楚荷旁边,怕那变态乘机轻薄二姐,可是那个变态却坐到二姐对面,在小小的车厢里,两人的膝盖都快碰在一起了。

  章弥急急地换过位置,扯住左炅然的腰,将他往后拉,而他的左手就这么被左炅然压在背后,动弹不得。

  这小鬼一直阻挠他,不给他一点教训怎么行!

  左炅然的魔手抚上章弥的背。

  章弥狠狠地瞪着他。

  左炅然就赌他不敢在他二姐面前口出脏话,怕她发现有所异样。

  还好,左炅然衣物宽松,看不出一些细微的动作,而且章楚荷这位淑女一直微低螓首,闺女是不可以直视其他男子的,所以左炅然肆无忌惮地当着她的面,压住章弥的左手,开始寻找那夜所发现的——章弥背部的性感带。

  可恶,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章弥咬住嘴唇,怕会有怪声从嘴里逸出,背上的大手正沿着背脊轻轻划过。

  嗯,住手!变态!

  “二小姐不知有没有去杭州玩过?”

  “没有,我从小到大还没离开过汨水镇。”

  唔,居然要受这种屈辱,章弥觉得自己快哭了。

  “那里风景优美,整个城市可说是建在水上的,没走几步路,就要过一座桥,有时,只不过要去朋友家,就要走过七、八座桥呢,”

  “好特别喔!”

  啊,不要再摸了!

  “是啊,而且水道很密集,可以划着小船去拜访朋友,只要从船上喊着朋友的名字,他就会爬过窗户,跳到你的船上。”

  “好像很好玩。”

  “是很好玩。”

  “真想去看看。”

  “有机会的话,务必请你赏脸,让我带你一游。”

  “谢谢。”章楚荷娇滴滴地微红着脸向他道谢,这人给她的感觉真好。

  “到了。”

  章弥一听到这句话,好像被火烫到般,马上跳起来冲进屋内。

  “不好意思,弥从未如此不知礼数。”

  “没关系,小孩子这样才可爱。”

  “不小了,他已经十六岁。”

  原来小鬼十六岁。

  “谢谢你让我顺道搭马车!我……”

  “左公子!”听到下人说左公子正在门外的章老爷,赶忙走出来。“既然来了,就一定要进来坐坐。”

  好客的章老爷不由分说地拉左炅然进屋。

  在经过一阵寒暄后——

  “这么说来,左公子你现在住在几里外的那间小屋里?”章老爷问道。

  “是的。”

  “我怎么可以让我们章家的恩公住在那种地方,赵总管!”

  “是,老爷。”

  “赶紧将西厢房好好打扫一番,今晚开始,左公子就住进我们家,只要他还在汨水镇一天,就一定要住在我们家。”

  “是,老爷,我马上去办。”

  “章老爷,这不太好吧!”

  “你是嫌我们家太简陋?”

  “怎么可能。”

  “那是住起来会不舒服?”

  “怎么会,左炅然只是个外人,怕太过打扰。”

  “人出门在外,什么都不方便,而且如果没给我机会好好表达谢意,我可是会寝食难安的。”

  “那,左炅然在此谢过老爷的美意。”

  “太好了!其实有你在,我们就不用再怕会有什么不法之徒入侵。”



第三章
 
 




  “你鬼鬼祟祟的要去哪里?”

  “小鬼,你恢复正常了。”

  章弥自从在马车上被他“欺侮”后,便躲在自己房间,连晚餐也没出来吃,想必是方才听人提起他以后将于自己家中住下,急忙出来监视,防范他对章楚荷伸出魔掌。

  “变态!”

  还是只有这句!

  “小鬼,今后我便是贵府的嘉宾,咱们和平相处吧!”

  左炅然继续往前走。

  “请不要往我二姐房间的方向走去。”

  “是吗?哈哈哈。”

  被识破了,本想去看看佳人未施脂粉,入睡前的娇态,没想到杀出个程咬金。

  这小鬼每次都跑来坏事,他决定再整整他。

  “小鬼,上次为了救你,我也中了那歹徒下的毒,虽然已用内力逼出大部分的毒素,但是从那天压抑到现在,我已经快受不了了,呜……”

  左炅然抚住胸口,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为求逼真,还以内力催逼出许多冷汗。

  章弥虽然不信任这个人,但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很痛苦,不像是装的。而且他是为了救自己才……

  “你要不要紧?”

  嘻!上勾了。

  “只要有人覆在我口上,帮我吸出毒素,便会好很多,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不能强人所难,因此我要去找二小姐,相信善良如她,一定会愿意救我的。”

  “不可以。”章弥拉住他,不让他去找二姐。

  章弥是章老爷最小的儿子,其他的兄长们年龄都大他许多,章老爷的元配在生下他的兄长后不久便去世,过了好几年,章老爷才又娶现在这个老婆。所以,章弥从小就在缺乏同龄玩伴的情况下,成天混在女人堆里,对男人一些天性的本质较不了解,他又一直被保护在章家的羽翼下,完全不了解什么叫人心险恶。

  平日,年龄与章弥最相近的二姐最疼爱他,现在二姐有危难,说什么他也要帮二姐脱离恶魔的纠缠。

  “真的吗?”

  “我都痛苦成这样,你还不相信我!”左炅然假装痛得站不起来,倒在地上抽搐。

  “我帮你就是!”

  看章弥一副从容赴义的表情,这小鬼还真好骗。

  章弥将自己的嘴覆上左炅然的,不一会儿便松开。

  “可以了吗?”

  “你又没有吸,那有什么用,呜……好难过。”

  左炅然还在演戏,只不过单纯的章弥未发现。

  “我做就是了!”

  章弥红着脸再度覆上他的唇,他从未与一个人如此亲近过,而且还要他主动。

  他笨拙地覆上他的唇,用力吸吮,不停地吸,直到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一直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突然一个翻身。

  “不对,应该这么做才对。”

  左炅然开始时而轻柔,时向粗暴的吸吮芳唇,甚至探出火舌,与章弥的舌缠斗许久,好不容易才放开他,随即又再次攻占,探索唇中的甜蜜,无一处放过。

  左炅然发现每当他的舌滑过章弥舌根上方时,身下的人儿便会忍不住轻颤。

  “啊——”

  真是好听,与那夜一样。于是,左炅然更加不留情地攻击那一点。

  “嗯……”

  直到草地上的水珠沁上左炅然的手,才唤回他的理智。

  他这才不舍地放开他,可分开的双唇却附着一条银丝。

  左炅然竟又意犹未尽地沿着银丝,舔过章弥白皙的颈项,回到他的唇。

  阿!

  章弥突然回复神智。

  “变态!”他用力推开左炅然,跑回自己房内。

  他总算知道自己被耍了,哪有病人还如此生龙活虎的。

  怎么办?章弥不停地问自己,他的心怎么会跳得这么快?他是不是生病了?只要那个变态一碰他,他就会变成这样,万一整颗心跳了出来,那可怎么办?

  那一夜因为被下药的关系,所以整个过程他并没有太清楚的印象,只知道那个家伙把自己剥光,随便摸来摸去,所以他便认定左炅然是个变态,不然哪有男人会这样摸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不过,章弥倒是不记得那夜自己的反应,也许是故意不去记得,他将一切都归罪于那个男人,那个变态的男人!

  对!都是那个变态害的,不要跳了,不要跳了,他的心不要再跳这么快了,不然会死人的!

  他决定以后不要再接近那个变态,不然说不定真的会不明不白地死掉。可是他一定要保护二姐,那就势必得面对他……

  怎么办,怎么办呢?

  ???

  左炅然也不是很闲的人,他可不能成天耗在章家。

  自从破了采花大盗那件案子以后,衙门的人便愈来愈倚重他,派给他许许多多的任务,有时他忙得连续好几天部无法回章家休息,这实在不合他闲散的本性。

  左炅然觉得也许衙门的那些人是嫉妒他能住进章家,能每天看到章二小姐。俗语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一哪天真让他把月亮给摘下,岂不把他们给气死?所以大伙儿一定是想累死、忙死他,让他没空回章家,或者就算回得了章家,也累得没力气想些坏主意。

  事实上,他们根本不用那么费心,章家自有人防着他,防得更加严密,不仅镇日守在章楚荷身旁,还加派更多女婢进驻她的闺房,甚至在自己身边派遣一名仆人寸步不离的跟着。看来那小鬼以为只要自己身边有人,他就不会再对他使坏,所以就算他走近,那小鬼仍不改往日嚣张的模样,直嚷着不让他接近他二姐。

  可恶!左炅然心想,如果不能与章楚荷多加亲近,那他住进章家作啥?虽然他不会打破他的最大原则,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虽然他从不自称为君子,但想多多与美人亲近,乃人之常情,男人之本色!

  像今天,又有个烦人的家伙陪他回章家,衙门的人一致认为必须严加监视他这个色狼,不能让他坏了章二小姐的名声,所以每当左炅然好不容易有空,终于可以回章家好好歇息时,众捕快们便会推举一位陪他回章家同住。不推举不成,因为每个人都想跟他回章家,想看看有没有机会一亲芳泽。

  拜托,衙门的板凳难睡极了,好不容易可以睡柔软的床,却要跟另一个大男人挤,左炅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招惹了谁?

  为了躲避房内如雷的鼾声,左炅然在深夜爬到树上。

  唉!今晚干脆就睡在树上。

  这时,浅眠的左炅然,听到有人踩过枯叶发出的声,向他这方向靠近。



  “唉!为什么?”

  原来是章弥那小鬼,他深夜不睡觉,跑来花园作啥?

  “为什么一想到那个变态就睡不着?”

  变态?是在说他吗?

  “死变态、臭变态、烂变态!”

  终于有进步了,不再只是变态、变态的骂,不过好像也没进步多少,左炅然一副被臭骂的人与他无关的模样。

  “不要再跑进我的梦中了。”

  “谁跑进你的梦中?”

  章弥一看到是他,拔腿就跑。

  他的反应反而激起左炅然的玩兴,施展轻功将章弥抱回方才他睡觉的树上。

  “干嘛一见到我就逃跑?”

  “我哪有!”章弥仍在挣扎,还不服气地回嘴。

  “你没注意到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啊!”章弥从未爬过树,也从未来过这么高的地方,他一边抓紧身旁惟一的依靠,一边偷偷地往下望。

  “好高!”

  “怕吗?”

  “我才不怕!”章弥有些逞强。

  “哦?那我带你去更高的地方。”

  左炅然搂住章弥的腰,随即向上翻跃。

  “啊——”

  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章弥吓得不敢睁开眼睛。

  “还好你没像女人一样,在我耳边尖叫。”左炅然故意取笑他。

  “怎么可能……啊——”章弥被他激得张开眼,打算回嘴的同时,却看到以往从未见过的景致,他们在好高的地方喔!在他家最高的杉树树梢上。

  章弥不自觉地更偎进左炅然怀里。

  “原来由上往下看,厅堂长这样,好好玩喔!我们去看我房间的屋顶好吗!”

  “好。”左炅然从未看过对他展现笑颜的章弥,他的笑显得好耀眼,令左炅然不禁开始宠起在自己怀中的小鬼。

  “哇!好有趣,你可以再带着我飞到另一个屋顶上吗?”章弥完全忘却初时惧怕的感觉,爱上这种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刺激。

  “好。”

  “哈哈哈!好好玩!”

  两人一整晚就趁着夜色飞来飞去的,引来章弥不绝于耳的笑声。看着章弥的笑靥,左炅然也很高兴地展现他二十多年来所学的绝技。

  一直至天方鱼肚白,玩了一整夜,倦极的章弥不自觉地倚在他怀里。

  “不行,我一定要看到日出。”

  “好。”

  终于等到太阳开始射出数道光芒,左炅然于心不忍地摇醒怀中的人儿。

  “弥,你看太阳出来了。”

  “嗯……好漂亮!”

  章弥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看了数眼美景后,倦得在左炅然怀里找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

  “好可爱。”

  左炅然自己也累坏了,连续数日的不成眠,他也困极了,但他不想回自己房间听打呼声,又不想回树上打盹,看来只有去这小鬼的房间了。

  他送章弥回到房里,自己也在他的床上找个位置,抱着软软的被子,舒服地睡去。

  ???

  “少爷到现在还没醒耶!”

  “要叫醒他吗?”

  “可是最近少爷好像都很晚才睡,不让他补眠又太可怜。”

  “可是都快晌午,少爷要是再不起来,万一被老爷发现……”

  “是啊!不只我们,连少爷也会被责骂的。”

  门外传来女婢们犹疑讨论的声音。

  “嗯……好吵。”章弥被吵得想翻身拉起棉被捂住耳朵,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好重!”是什么压在自己身上?想将它推开,自己的手却被缚住,无法举起。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膀子旁吹气,章弥转动身上惟一能动的部位——颈子,一看——

  “啊——”这一惊可真不小,他怎么会在这儿!

  “少爷,你怎么了?”二名在门外犹疑的婢女一听到叫声,马上冲进房里,想掀开床帐一探究竟。“不要掀开!”他的声音中透着惊慌。万一被她们看见,这要怎么解释?

  “少爷?”

  “没事,我只是做了一个恶梦被吓醒。”

  “少爷,你要梳洗吗?”

  “水盆放着就好,我自己来。”

  好奇怪,平常都要人服侍的少爷,竟说要自己来?可是身为女婢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只能多少给点建言。

  “可是,快午膳了,少爷你会赶不及的。”

  “没关系,我今天想在房里用膳,你们帮我端来。”

  “老爷会生气的。”

  “不打紧,难得一次,快去!”

  “是。”

  打发走女婢,章弥开始用力挣扎,却被抱得更紧。

  “起来,你这变态!”

  可是,他的挣扎却毫无作用。

  “起来!”

  见他还是没反应,无计可施的章弥只好对着左炅然的脸吹气,试图将他吵醒,啊!终于动了。“嗯……”左炅然皱了皱眉头,反而更往章弥怀里钻去。

  被抱得连脖子都不得转动的章弥,又不能借着放声大叫来将他吵醒,怕引来其他仆人,届时要如何解释这家伙为何会在自己床上,还紧抱着自己不放?

  “少爷,奴婢给你送午膳来了。”

  “放着就好,你可以出去了。”

  “少爷……”

  “我待会儿会起来吃。”

  “是。”

  终于不会再有人来打搅,现在只好等这变态自己醒来,章弥无奈地想。

  “好香。”紧抱着章弥的人开始蠕动,果然是只野兽,只有吃能引起他的注意。

  “乖,快起来吃饭。”章弥试图以食物来唤醒他。

  睡迷糊的左炅然还以为自己人在仙境,不然怎会有美人柔声柔气地对自己说话,还有满桌香喷喷的食物,只不过这美人竟长得那么像那个小鬼。

  半睡半醒的左炅然,本能地开始吃饭,虽然是一边吃一边掉。

  章弥好笑地看着平日一脸变态的左炅然,突然觉得现在的他很可爱。

  “不要掉!算了,我喂你。”

  章弥开始一口一口地喂着左炅然,就好像在照顾小孩,这男人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

  “吃这道菜,好不好?”

  “嗯。”

  吃没几口已经完全清醒的左炅然,不肯放弃这难得被服侍的机会,尤其是被平常一向没给他好睑色看的章弥服侍。在快吃完时,左炅然忍不住开口:“弥……”“嗯?”声音仍是温柔。“你好可爱。”章弥的脸忽地刷红。“你醒了!”他二话不说,马上将左炅然推出门外。“弥!弥!”方才还一脸柔情的人,当场在他面前甩上房门。“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奇怪!”不论左炅然怎么呼唤,房门硬是不再开启,他只好作罢。“终于走了。”章弥红着脸,心中却有些迷惑。“唉!我到底怎么了?”

  ???

  “色胚!你说,昨晚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昨夜陪左炅然住宿章家的汪子忠,一早醒来,到处都找不到左炅然,想不到这家伙竟过了午时才到衙门报到。

  “还说呢!要不是因为你那如雷的鼾声,我也不用躲到树上睡觉,害我一直等到你走了,才能回房补眠。”

  “真的?”汪子忠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话。

  “如果我真做了什么坏事,隔天一早,章家定会乱成一团,哪还会如此平静。”

  “真的?”汪子忠仍在怀疑。

  左炅然不想再搭理他。

  “事情不好了!”奉命与多名捕快一同押解采花大盗等数名共犯的林正宗冲进衙门。

  “有什么话慢慢说,别慌张。”陈总捕头说道。

  林正宗深吸一口气,缓和一下方才跑得太急而紊乱的呼吸。

  “昨天我们押解犯人至县衙,请县太爷搜集采花大盗在各城镇所犯下的罪行,再加以审判,我们想说人已交给县衙,便松懈下来。想不到,当晚徐凤娘便色诱衙役,越狱成功,还好我们将她一名女子与其他共犯分开拘禁,否则她可能会救出其他同党,那我们的心血就全都白费了。”

  “徐凤娘逃了!?伤脑筋,我记得她是采花大盗的智囊,他们的军师,其他那些只知强逞兽欲的草包根本不足为虑,但她……”陈总捕头拧着眉,显得忧心忡忡。

  “是啊,这女子诡计多端,难保她不会再集结其他人一同犯案。”

  左炅然接续陈总捕头的话。让那女人逃了,必定又会生出一堆麻烦事,那他就更不得闲了!

  唉!



  “派众兄弟四处巡视,严防徐凤娘又躲入汨水镇。”陈总捕头下达命令。

  “是。”

  ???

  就这样,连续数日,捕快们不分昼夜地严加巡视,却始终没有发现徐凤娘的人影,就在捕快们以为她可能逃往外地,逐渐放松戒心之际,章家却在此时雇用了一名新的帮佣。

  原来是徐凤娘扮成一名老妇混入章府。

  因家境穷困,徐凤娘自小便被卖给大户人家当女婢,想不到那家男主人,在不久后便对年幼的她痛下毒手、毁她清白,男主人的众多妻妾见她年幼,不断欺压她。从那时起,她便学会利用自己的美色和小技巧,让男人听她使唤,但好景不常,听她指使的男主人因纵欲过度早死,她便被那些女人卖入青楼。

  此后,她便不停地在男人、女人堆里打滚。为了求生存,她领悟到,任何对她具有威胁性的人,不论潜在性多小,一旦发现,若不除去,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她也学会,只有钱才是万能的,她要钱,为了钱她可以不择手段,她才不管那些女人的下场如何,再怎么样都不会比过去的她惨。

  而她第一次遇到不被她美色诱惑、不受她威胁,又比她强势的男人——左炅然。

  女人终究还是女人,尤其是处于这个年代的女人,不论她独自一人在江湖上打滚多久、历练多深,仍会想要有一个男人守护着她,替她遮挡外面的风风雨雨。

  而这个好不容易让她看中的男人,竟对另一个女子有兴趣,她当然想将那女人除之而后快,既然章府住着两个她要下手的目标,她当然得先混进来摸清敌情。



第四章
 
 




  左炅然在破了一桩窃盗案后,累呼呼地返回章家,却发现章弥蹑手蹑脚地跟在他后头。

  这小鬼到现在还这么防他!

  去!他愈是防他,他就愈想做。

  左炅然改变原本想回房歇息的脚步,转向迈向章楚荷的闺房。

  叩、叩!

  “章二小姐,有件事想请教你,不知方不方便?”

  “左公子快别这么说,请进。”

  “那我就打扰了。”

  左炅然在走进章楚荷房内之前,不忘对黑暗处摆出胜利的微笑。

  可恶!被他发现他在跟踪他,既然知道他跟在后头,还敢跑来纠缠二姐!

  章弥当然放心不下让这匹色狼进入二姐闺房!虽然里面还有众多奴婢,他仍是放心不下。当下,他马上跑去敲房门。

  “三少爷。”

  婢女一打开门,章弥立即入内。

  “弥,你怎么也来了?好巧。”左炅然揶揄他。

  “是啊,好巧。”章弥一古脑儿坐在左炅然与二姐中间,想将两人隔开。

  “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章楚荷问道。

  “这……”惨了!没事先想好借口。

  “二小姐,先帮我解决我的问题吧!”

  就知道你这小儿做事莽莽撞撞的,替你解一次围,要懂得感恩!左炅然用表情告诉章弥,而章弥则回以“要你多事”的表情。

  “你们二个好奇怪,表情真多。”章楚荷掩嘴而笑。

  自从左炅然住进章家后,她就常见这两人一前一后的出现在她房里,每次总是一直逗嘴,常常把她这个局外人给逗笑。

  “二姐,我才没有。”

  “还说没有,你在左公子面前尤其淘气,这样太失礼了。”身为姐姐,不得不适时地教训一下自己的宝贝弟弟。

  “章二小姐,我想这是因为章弥没将我当外人看,才不见外地这么对我,我很高兴的。”左炅然丑着他。

  “是这样吗?”章楚荷看着章弥。

  情势所逼之下,章弥只能点头,心里却不停咒骂:这死不要脸的家伙!

  “左公子,你要问我的问题是?”

  “啊!我一看到章二小姐迷人的笑容就什么都忘了。”左炅然皮皮地说,原来他也没有想好借口。

  “左公子,你真是爱说笑。”娴淑如章楚荷,也禁不住帅哥的注视,美丽的脸庞染上薄红。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左炅然故意当着章弥的面说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脸上若再点缀上笑容,不知会迷死多少男人。”

  “左公子……”章楚荷实在不习惯有人当面如此宣言无讳地称赞她,脸上的薄红渐渐加深。

  “喂,人家都说我与二姐长得十分像,怎么就没听你如此称赞过我。”章弥着实不太想理这个变态,可看他又想对二姐下手,他怎能不出面阻止。

  “你又没这样对我笑过。”

  “也对!那像这样呢?”章弥直觉地对左炅然摆出一个僵硬又不自然的笑容。

  “你在哭吗?”

  “什么!我再笑一次。”只见他的嘴咧开,露出没有笑意的怪异微笑。

  “你的脸歪了。”

  “怎么可能?再一次。”

  “你在瞪人。”

  “再一次。”

  只见两人一来一往,左炅然一面对章楚荷偷笑,一面又严肃地指正章弥,而章弥不服输地一次又一次对左炅然假笑,笑得脸都僵了,表情也就变得更加怪异。

  楚荷在一旁被两人逗得不时掩嘴而笑,这两人真是一对活宝。

  在左炅然与章弥来找她,假借借东西的名义来到楚荷房内的徐凤娘,原是打算好好地看看这女人有多漂亮,长得如何,因为朱知勤掳来人时,她只看过包在棉被里的身形。

  看到章楚荷后,徐凤娘正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毁了她,让她不敢再跟她抢男人。是毁容好呢?还是杀了算了?或者叫男人把她给奸了?

  这时,她看到她与自己心仪的男子如此亲近,一下子打翻醋坛子,徐凤娘意识到要行动就要快,否则等到心上人被抢走,要抢回来可就麻烦了。

  ???

  “徐凤娘,楚荷姑娘在哪?”

  “哎哟,别那么猴急嘛!先喝杯酒。”

  左炅然看这酒是不喝不成,二话不说,非常豪爽地将酒给喝了。

  “徐凤娘,我酒都喝了,该请楚荷姑娘出来了吧!”

  “哪来的楚荷姑娘?”

  “你……”

  “这不过是将你诱来这穷乡僻壤的借口罢了!”

  “什么!?那这手绢……”

  “要拿到章二小姐的手绢,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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