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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未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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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布罗斯挑在他认为路加应该已经交代完毕的时候,突然抓住路加的手,强硬地要将他拉入自己的怀抱。
与此同时弗莱彻也抓住了路加的另一只手,右脚凶猛凌厉地向安布罗斯的太阳|穴招呼过去,却在见到路加的眼神示意后,硬生生地收回动作,松开紧握住的手。
就这样,路加轻易地被安布罗斯重新俘获,困在了他怀里。
安布罗斯冷笑地看着一脸不甘的对方,捏住怀里人儿的下巴,用力地吻上去,象是野兽标记自己的所有物,满意地感受到杀人般的眼神落在身上,也不能打扰他此刻享受的兴致,这美妙的感觉让他上瘾。
“你不该去向各位打个招呼么?”路加提醒道。
只是路加表现得再冷淡,也不足以打击安布罗斯的得意。是他答应的事,他现在就去做。当他轻佻地拭了一下路加艳红的嘴角,潇洒地走过弗莱彻的身边时,那种被压抑住的愤怒让他放肆地狂笑起来。
门口等候的是他美貌婀娜的女伴。
路加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走到弗莱彻的身边去拉他的手。当他冰凉的手指接触到握紧的拳头时,明显感觉到一记颤抖,如同被封存于地壳深处无法得见天日的岩浆般灼热的愤怒。
叹口起,轻轻掰开捏得泛白的指节,抚上掌心几乎被掐破的指甲痕迹,揉了一揉,“你失态了。”
“为什么……”从牙齿缝隙勉强挤出来的低吼,恐怕他是从未用这种语气对这个人说话的。为什么!为什么在他眼前容许那个人做这样的事!他一直是那么地优雅高贵,如同神祗般的存在,不可亵渎!
路加看着弗莱彻紧盯着地面的眼睛,那里面有什么……呵……许久,他才开口道:“你从不问为什么。”
弗莱彻猛地抬眼看向路加,可惜路加已经转身返回宴会厅,无法看见那双黑色瞳中的真实意义,只凭这句话,他不知该怎么理解。
他心中的痛楚,他不是早已清楚了么……
舞池里的步伐依旧轻快,滑过悠扬的华尔兹,迷失在清脆的玻璃撞击声中,男人女人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未必都是粉色,因为自然淘汰的规律并不限制性别。同样是生活在金字塔顶的人们,自然懂得如何避免摔得粉身碎骨。
隐藏在平静后的汹涌波涛么?
他不认为这是多么糟糕的事,这正是他要的,只有这样,他的愿望才能实现……
等着吧……
他所承诺过的……
以他之名……
时光流逝17
第十二下钟声过后,舞会渐渐散去,海伦和休伯特在告辞时都没有发表任何有关安布罗斯的意见,但神色中几乎无法察觉的僵硬依旧没能瞒过主人的精明双眼。其他人尽管好奇,也不敢贸然询问,偶有几个自以为聪明的想从忠实的管家口中套点消息,得到的却是足以冻死人的冰冷眼神,这种异状更是让人对路加和神秘美男子的关系遐想联翩。
当塞奇威克再度恢复往日的平静,距离古堡数十公里远的豪华私人别墅里却是炸开锅般的沸腾。
“我早说过他一定是知道的!他知道那件是我们做的!他早就想报复我们了,可时机不够成熟,现在他终于等到了最好的机会!”褪去高贵优雅的风姿,贵妇的美貌脸庞上充满着震怒与焦躁,来回走动的身躯激烈地摇摆着,任凭冗长的裙摆沾满灰尘。
此刻,海伦对面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半白的头发打理得相当整齐,系着金色链条的眼镜斯文稳重,面对海伦的愤怒,他依旧保持沉默,但那双曾经锋芒毕露的锐利双眸在岁月的洗礼下变得深邃。
“他一定是想借用那个男人的力量来打击我们!他会从什么地方下手?你就一点也不着急么!杰拉德,别忘了那件事你也有份!他算帐的时候决少不了你!”看到男子的无动于衷,海伦忍不住愤怒地责问了起来,声音又尖又细。
而这个名为杰拉德的老人,则是路加父亲的弟弟,路加的第二个叔叔,休伯特的父亲。
“你想听什么?想猜测什么?”对于海伦的失态,杰拉德不满地皱起了眉,“不要尝试去猜测他的想法,他和他父亲一样,都是疯子!”
听到杰拉德的责备,海伦停下了脚步,而高跟鞋的踢踏声也终于停止。
一时间,沉重的寂静让站立在一旁的休伯特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位长辈,同时渐渐了解到他正在开始接触一个被埋葬了多年的秘密,他所不知情的过去。可到底是什么样的往事竟能让这两个见惯了风浪的人物感到不安?不只是优雅怡人的姑妈变得异常暴躁,连他父亲平静的表面下也隐藏着强烈的波动。
“疯子……”海伦低喃着,声音微微颤抖:“没错,他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第一个就除去佛朗西斯?那时候只有他还是站在他身边的,结果反而是我们安然无事……哈……佛朗西斯恐怕到死都不敢相信事实吧……”声调中隐约的上扬仿佛最讽刺的嘲笑般刺耳,可海伦已经没有心思顾及这些了。
这件奇怪的事,就连在商场上被人喻为“老狐狸”的杰拉德也一直没有弄明白过,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深沉的危机感却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心头。
“我们该怎么办?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就象佛朗西斯那样……怎么办……”象是看见最可怕的事,海伦失力坐在杰拉德的身边,完全没了主张,“他已经不是那时候的孩子了。”
一听到“孩子”这两个字,杰拉德的眼神立刻闪过一抹狠毒的光,输给亲生兄长无可厚非,可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都没能除去,这是奇耻大辱!
都已经是那种样子都没能结束他,算他命大!
“与其考虑他用什么法子来对付我们,还不如考虑一下我们自己的行动!”杰拉德冷冷地看了海伦一眼,“不论什么情况,只要握有主动权,就等于赢了一半。”
在杰拉德的建议下,海伦渐渐恢复了常态,只是事情太过久远,才让她突然乱了方寸,而此刻,她仍旧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对于家族里的事,他有最高的决定权,即使我们两个联合起来,也不可能有胜算。”
“那当然,正面的冲突完全没有必要,和那时候一样!更何况我们也不需要一个破败的米尔纳!他有最高的决定权,但那不是统治权,休伯特,这点很重要,你要好好记住,他并不是万能的。”在教导儿子的同时,杰拉德对着疑惑的海伦淡淡的微笑道:“你不觉得有人比我们更适合完成这件事吗?”
时光流逝18
早晨九点,路加准时出现在他的书房,尽管昨夜很晚入睡,但十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即使想偷懒都做不到,更何况他严格的作息时间早就是众人皆知的事实。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薇薇安常常取笑他是个“禁欲的圣职者”。当路加第一次听到宝贝妹妹给他起的绰号时,只是哭笑不得地说了一句:“薇儿,上帝可是会哭泣的哦。”至于路加为什么没有丁点儿的贵族式恶习,照他的话说就是生意可不会照顾他什么时候有空闲才找上门。
一个小时过后,弗莱彻敲了敲门后,走进书房内,将一个托盘放在路加的面前。
路加拨弄着鼻梁上的镜架,厌恶地瞥了一眼正冒着香浓热气的红茶,但孩子气的举动也只持续了两秒种,然后细长的手指轻轻扣住瓷器的手柄,面无表情地端起来……
一口气灌了下去!
最后接过递上来的手巾优雅地擦去水渍。
“如果您能在早餐时多吃一些,或许我就不会再端您讨厌的红茶来了。”移开茶具,弗莱彻开始帮忙整理书桌上的文件。“任何人都不会认为一个成年男子的早餐是一片面包能够解决的。”而且是那种不涂奶酪果酱之类的纯小麦粉烘烤面包!也难怪他长得那么瘦!
“可吃得太饱会让大脑供血不足,反应迟钝,我需要有个清醒的头脑来处理事情。我更喜欢咖啡和红酒,而且它们的提神效果很不错。”路加正进行着不依不饶地反驳,这个话题在他们两人之间已经反复无数次,被他列入效率等同为零的事件。
“所以您可怜的胃已经空虚到无法再承受过多的刺激了。”
“我的胃向来很好。”
“那是因为保养得当。”若被薇薇安看到弗莱彻一本正经地说这种冷笑话,肯定立刻就要骂的。
路加只是抿了下唇角,不再费口舌。
当弗莱彻九岁时打破以往的规矩,第一次将红茶端进路加的书房后,路加从此就没有在早上见过喜爱的提神饮料。为此,温和的年轻人曾“凶恶”地威胁弗莱彻,如果再这么做就将他赶出去,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誓不低头的弗莱彻宣告胜利。
原本路加只是想将弗莱彻培养成他事业上的助手,可没想到他还有多余的精力连生活助理的活一起承担了。从一开始的端茶送水到最后连每餐的食谱都一手包办,只差没有亲自下厨,并不是说他的厨艺不精,只是路加坚持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可以做才不得以放弃。而这个孩子的“恶行”在当时的管家爷爷的纵容下愈加横行无阻,如果路加稍有异议,就会体会到什么是被背后灵附身的感觉——
阴魂不散!!!
通常情况下,弗莱彻对路加的命令绝对服从,只是在某些方面固执得可怕。为了让路加保养身体,他还曾经做过不少奇特的“补品”让路加硬着头皮吃下去。有一次,路加终于无法承受厚爱,在卫生间里吐得几乎虚脱,才让他终止可怕的举动。
“那个,我想……我的身体并没有你想象中的……糟糕。”路加曾试图和弗莱彻进行沟通,可直到十年后的今天仍然没有改变现状。
现在,弗莱彻已经成长为一个出色的男人,处事稳重,心思细密,身手敏捷,把助手、管家、甚至贴身保镖的工作都做到完美无缺,如此地才华横溢加上对主人的极度忠诚体贴,他的口碑好到无可挑剔,简直就是众人学习的楷模!
但路加总觉得有些悲哀……
上午十点的红茶,晚上十点的牛奶,是孩子才喝的吧……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弗莱彻瞪着手中笔墨未干的文件,这就是路加要他拿去给董事会的?
“为什么?”
“风险太大了。休伯特的失误不但让我们损失惨重,而且让往后的活动也受到更多的限制,如果您再与德福雷斯特合作走私毒品,不是在惹更大的麻烦吗?”
“麻烦?”黑发的青年冷哼了一声:“走私黄金和走私毒品同样都是触犯法律的行为,有多大的差别?那样的重罪再多几条也不过如!弗莱彻,你会害怕受到惩罚么?麻烦不会因为我们突然变得安分守己就不再找上门,何况休伯特已经让米尔纳丢尽了脸,我若不扳回一城,道上的朋友只当我是拔了牙的病猫!”路加斜睨了眼面色凝重的弗莱彻,低声笑道:“他很有实力,我若拒绝他同样可以找别人,要知道这篇土地上仇视我们的人还真不少。”
“您曾说过与其将金钱交给政府不知所谓地挥霍浪费,不如由您来发挥更大的作用。可毒品是什么样的东西您会不清楚?”走私黄金,充其量是贪财;走私毒品,绝对是灭绝人性。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停顿了片刻后又再度响起,意味着主人的回忆得到了一个答案:“我似乎是这么说过。可我不是救世主,米尔纳也不是慈善机构,商人只需要赚得更多的利润,方法或过程不是重点。而且我们仅只是提供人脉方面的协助罢了,投入和回报是绝对合算的买卖。”
显然仅仅是划算的生意一说无法说服弗莱彻,“您这些年来不一直致力于漂白旗下的各公司吗?这件事又是为了什么?”
“在沾上墨点的白纸上涂上金粉,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可是……”弗莱彻还是想反对,但这次话还没说完整就被拦了下来。
“你今天怎么那么多的反对?”路加抬头瞪了弗莱彻一眼,神色显得很是怪异,但他很快发现年轻的小伙子在和他对视了一眼后迅速移开视线,死死地盯着地毯,这是弗莱彻对他表示沉默的抗议的习惯性动作,“还是……你只是不满意安布罗斯这个人?”
几乎是一瞬间,路加就感觉到了对方的僵硬,甚至是那具强壮身躯散发出的极端不友好的气息,在路加以指尖轻叩了两下桌面后才渐渐平复。
“我只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你就出去好好想明白。”路加挑着左眉尖说道,尽管语气很温和,但弗莱彻明白那是他不愿意再继续下去的征兆。
弗莱彻的嘴唇动了两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一声不吭地拿着文件离开了书房,完成路加交代的事。
看着弗莱彻的背影被合拢的温莎门阻隔,路加往后靠上宽大的皮椅,眼神失去焦距地在空中四处漫游了一阵才缓缓闭上,苦笑着叹息:“希望我还没疯……但愿如此……”
时光流逝20
“等等!”在怀亚特准备离开的时候,史密斯突然快步追上他按住了电梯的门。于是怀亚特停下等他进入电梯。矮个子的男人走到他面前,微笑着问道:“你该不会认为被紧急通知归队只是为了商谈合作的事吧?那种事情随时都可以进行,早晚几个小时甚至几天都无所谓呢。”
虽然对方的问话并不含有很明显的恶意,但听在早已积了一肚子怨气的人的耳朵里,心里自是不乐意,但为了维持组织的形象,怀亚特还是耐着性子顺着对方的意思问道:“那是为了什么事?”
“我们收到消息,两天后将会有一批货到岸。”史密斯压低了声音,“我们都可能有重大收获。”暗示着这批货物的重要价值。
“两天?”怀亚特吃了一惊,神色也不禁严肃了起来,他没想到米尔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又有新的动作,本以为上次的重创至少能让对方收敛一段日子,毕竟善后的工作是很难处理的,尤其买方是恶名昭彰的黑手党,看来是他低估了那个家族的实力。
“是的。所以我认为你是没有时间继续度假陪伴情人了,我们必须得尽快准备计划,如果不能在他们第一次合作尚存间隙的时候予以打击,将来只怕是更加困难了,就像地中海的恶性海草,起初不过是摩洛哥水族馆的一根观赏植物,谁能想到现在美丽的地中海底三分之二的海床已经完全被侵占了呢。”史密斯嘲讽般得扯着嘴角,让人不禁联想到某种以翻嘴唇来表达情绪的大型灵长类动物。
可惜这位精英的话并不被认同,怀亚特不赞同道:“我可不会拿他们来和什么观赏植物做比较,哪怕他们都属于‘恶性杂草’!”只是一种是对自然界而言,另一种是对这个社会而言。
史密斯闻言大笑道:“别介意,打个比方罢了,我可不是什么生物学家。”
但怀亚特显然没被他的风趣所感染,他径直走入位于大楼中区十八层的办公室,史密斯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受到主人的邀请。
“根据我的情报来看,这批货会由德福雷斯特负责运到公海,他们在那儿进行交接,具体地点不固定,当日随情况实时变更,想要人赃并获,只有返航船只卸货的时候是最佳时机。”
“卸货确实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但回到地面时,他们的支援同时也加强了,我们占不到什么便宜。”
“哦,是这样每错,虽然现在已经不是用刀剑作战的古老时代,但在海上我们仍然不是他们所雇佣的维京人后裔的对手,他们对海洋的了解并不是我们的高科技所能弥补的。据说,那片海域的暗礁很多,这个季节突发的龙卷风也不少。”史密斯无可奈何地分析着,即使现代人可以进行人工降雨或雪崩,但面对大自然的怒吼,顺从或许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似乎我只能接受你的提议了。”缉毒组刑警的分析让怀亚特对他不由地多了几分赞赏,看来这个外来客已经将这儿的情况仔细地调查了一番,工作效率确实还不错的样子,这好歹让他也多了几分干劲。“这里的海岸线多为悬崖,能停靠船只的地方只有为数不多的码头,我们可以重点防范。”
“为了提防他们的行动有所变更,我们必须预先布置。”史密斯建议道。
“时间很紧,人手不够也没办法。”怀亚特的眉头紧锁,严肃之余还显得有些焦躁。
这个稳重的男人也不由的猜测着如果让多伊尔知道自己的哥哥竟开始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会怎么样,他不敢想象那个善良的人会有多伤心,尽管他嘴上一直说着厌恶。
但现在,他应该想的不是这些。
似乎是觉得有些热,怀亚特褪下正式的外套扔在椅背上,开始与合作者认真讨论着行动计划。
这个时节的天空干净得犹如没有一丝杂质的水晶,倒映着蔚蓝海洋的占多数的水之星球。路边的花丛里栽满了这个国度的人们最喜爱的铃兰,密生的白色小花在微风中摇摆着它低垂的铃铛,安静地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如同圣雷欧纳德的化身。在法国,人们用它来祝福新人,意味着“幸福到来”;在英国,它被称为“山谷中的百合”,“天堂之梯”,“女人的眼泪”,赋予了浪漫深情的性格;在意大利,人们称它为“世界之福”;而在中国,“君影草”的美名让它多了分典雅高贵之意。
但空气中隐约弥漫的火药味显示着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份宁静的幸福z。
“见鬼!我们像是傻子一样呆坐在这儿已经有几天了?头儿,你确定我们还要继续守下去?那群家伙一点动静都没有!”塞奇威克的所有码头在被密切监视了三天后,怀亚特的部下开始忍不住抱怨起高强度却一无所获的工作,虽然他们都受过特别训练并经验老道,但对于第一次合作的陌生人总是抱有极高的警惕和怀疑。
怀亚特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后,将它按在车内的玻璃烟灰缸内,眼睛仍是盯着前方的码头。由于是周末,前往码头准备出海游玩的人很多,不远处就有一个吃不到冰淇淋而在和父母撒娇耍赖的小男孩,粉红的小圆脸上有着几点可爱的雀斑,因为抽动着的鼻尖而生动起来,模样淘气而惹人喜爱y。
他不是不知道同伴们的怀疑,但那个人有他的顶头上司做介绍人,他也不能没根据地表示质疑,“乔治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意思,我们还是守好自己的岗位吧z。”
听到队长这么说,车里的人不情愿地哼了一声继续啃着他的面包,这几天来为了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做到全天候监视并保持一定的战斗力,他们只能两人一组轮岗, 每天的伙食全用快餐打发了。“如果那只美国来的猴子敢放鸽子,老子一定要把他揍成猪头!”
对于搭档粗鲁的抱怨,怀亚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如果你敢那么做,罗翰,乔治一定会派你去格洛丽亚那里帮忙,既然你那么喜欢猪z。”
听他这么说,罗翰的脸顿时黑了一大半,“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那么没幽默感!”名为格洛丽亚的女子实际上是他们总部食堂的厨娘,有着北欧女子最典型的宽阔骨架和大嗓门,厨艺一流,却脾气却和灶头上的火一样,连组织里的各位部长都不敢轻易去招惹,更何况是他!罗翰颇为幽怨地看着从他车窗边经过的比基尼美人,如此的“阳光明媚”啊……为什么他却要工作!
当他们再度换岗的时候终于等来了通知,在史密斯的守侯处有了异常的动向,而这个消息也终于让紧张的气氛得以些微缓和。
当怀亚特和罗翰赶到目的地时,其他收到通知的同伴也已经到了大半,其余的也正在前往的路途中。
“你确定他们会在这里上岸?”怀亚特一边观察了周围的情况一边问到,码头的船只,车辆和建筑物都很多,是隐藏的好地方,可地形的优势是柄双刃剑,他们有,敌人也有,只看谁的本事更加高明罢了。
史密斯很有自信地回答道:“错不了!一个小时前有辆5吨位的货车进入了装货区。”说到这里他还故意停住,像是要吊众人的胃口般。他很清楚缉私组的那些人对他的怀疑,借着这个机会他正好可以纠正他们的错误观点。
怀亚特没有插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问题就在这儿,它应该是准备载货的空车,但在地面上留下的车轮痕迹却和满载时的一样深,这说明这辆车是特别制造的,或者是车身有加厚的高硬度合金钢,或者是有其他特殊的辅助设备,如果是有登记的特殊车辆,只要去数据库中调阅即可,很可惜我查不到这辆车的牌照号码。”
“特殊车辆吗?”怀亚特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如果是要运输毒品和黄金,与其他货物混装来掩人耳目的可能性更大,只用一辆车来运送的风险太高。如果这辆车被截住,那就全完了!路加?米尔纳不是个卤莽的人。”
这时史密斯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说到:“所以我说过我们需要合作……你口中的米尔纳的家长或许真不会这么做,但要知道,现在能做决定的已经不止他一个人了!这种越是明目张胆就越要尝试的做法绝对是安布罗斯?德福雷斯特的风格,在他的地盘上他早已经是横行霸道、目无法纪的代名词了!这种习惯就算换个地方也不会改,他就是这种人……” 说到这里,逐渐激动的语速突然刹住,声调变得又缓又柔,竟让人不寒而栗,“真是让人憎恨的存在……对不对?”
怀亚特对他话语中隐约透露的负面情绪持沉默态度,但能让一个身经百战的人控制不住情绪,想来是触及了他的痛处。
罗翰偷偷地在他身边嘀咕着:“虽然我觉得他好象确实有那么两把刷子,但我还是讨厌他!诡异得要命!”像罗翰这种直肠子的人最讨厌说话拐弯,一副想说什么却又不说的表情最让他受不了。
正如史密斯所说的,码头上不明来历的人逐渐增多,但他们的人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暗中替代了码头上的部分工作人员,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直到傍晚时分,一辆银色的游艇靠上了岸,紧绷的弦一触即发!
不知道是谁开了第一枪后,隐藏于灯塔高点的狙击手就立刻击毙了前来接应的货车司机,不能让他们带走货!接下来遭殃的便是其他的车辆。
“SHIT!有埋伏!!!”意识到已经被盯上后,对方破口大骂,一干人等迅速隐藏身影,避免成为狙击枪的下一个靶子,同时拔出枪支予以凶狠的还击。
一时间,人间天堂仿佛变成了修罗界,密集的枪声中混杂着毫不知情的人们的尖叫和哭泣声,场面混乱不堪,到处都是人们逃走时来不及带走或遗弃的物品。
幸好怀亚特他们早有准备,立刻拉出警戒线,目前已经没有平民还处于核心的战斗区。
但战斗方面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激烈。和这群来自热带雨林,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相比,米尔纳的手下确实可称为绅士了。史密斯那边看来早就已经习惯这种阵仗,而怀亚特这边可就稍嫌辛苦,本来他们还想例行公事地喊几句“投降吧,你们是跑不了的”,但合作方却没流露出一丝开口的味道,显然这么做只是浪费力气。
“妈的!这群家伙还真是凶悍!”罗翰靠在箱子后边喘气边换下空了的弹闸,对方也都是狠角色,一场激战下来他们也没占多少便宜,幸好趁着一开始的混乱让狙击手干掉了几个,否则他们的行动就更艰难了。
在怀亚特的指挥下,陆地上能够撤退的交通工具悉数被破坏,这样被包围的人除了投降或从海上逃离就只剩战斗一途,但从异常凶猛的枪声中,可以判断出敌人已经有了死的觉悟,局面一时陷入僵持的拉锯战。
最后随着掩护人群撤离的队员开始陆续投入战斗,形势逐渐对他们有利起来。敌人还击的数量再减少,而他们这边倒下去的一些人也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对于他们这一行的人来说,朝夕相处的同伴在眼前倒下是必须接受的事,是情感重要,还是任务为先,在他们的心里也早就有了答案,否则一瞬间的迷茫只会让他们送命。
战斗持续了很长时间,在最后一个抵抗者被击毙后,他们从甲板上还来不及卸下的箱子里找到了他们要的东西,纯度极高的海洛因和足金,就数量而言不可谓不丰厚,足够当地报纸喧哗好一阵了。而所有人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在增援赶到后,所有的善后工作紧张的展开,包括死亡人员的鉴定和处理,以及赃物的清点工作。
怀亚特作为指挥官之一也忙着确认自己队员的伤亡情况。但就在他低头询问队中最年长的一名队员的情况时,突然听到身边一阵尖叫,面临危险的本能促使他在回头查看的同时,身体向侧面闪开,一个垂死的敌人正用黑漆漆的枪管指着他。
“头儿!!!!”
“砰”的一声过后,怀亚特感到左肩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温热的液体开始不停涌出,他有些自嘲的想着,看来是没能躲过这一枪啊……要不然他的视线怎么开始变矮变模糊了?
只是……在合上眼帘之前,他不由地想到,这次真的要让多伊尔哭泣了……
时光流逝21
当联合刑警们为了大宗的非法交易忙得天翻地覆时,路加和安布罗斯正坐在高雅的法国西餐厅内悠闲地品尝美味佳肴,仿佛另一个地方发生的一切根本与他们无关似的。
侍者动作熟练地将红色的酒液倾倒入玻璃杯中,柔和的光线下投射出流动的华晕,婉约如同女人带着三分醉意的浅笑,矜持中透露的妩媚,仿佛暗夜里散发着的幽香,神秘却又让人沉迷,在不经意间俘获诸多蠢蠢欲动的心。
“这是特意从Haut…Medoc的St。…Julien空运来的1860年特酿,我想你会喜欢。”
路加轻啜了口宝石红色的液体,体验着甜中带酸的香味在敏感的舌间慢慢扩散的美妙感觉,不似白葡萄酒酸中微涩的清爽口感,他向来更喜爱丰满醇厚,浓郁芬芳的红葡萄酒。抿了几口,路加满意地微眯眼,看着对面的安部罗斯动作优雅地将牛排切成小块送如口中,此刻的他衣着考究,举动斯文,除去那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张狂野性,倒不失为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从刚才起你就一直盯着我,在看什么?”安布罗斯放下餐具,拿起纯白的手帕擦去嘴边的油腻。“终于开始对我感兴趣了?”
“不,没什么。”见安布罗斯那邪邪的笑容,路加意识到自己打量的目光确实有失礼之处,便低头处理起盘子里的食物,但无非就是把牛排切小再切小,因为对于胃口不大的他而言,眼前美味的食物并没有让他有品尝的欲望。“我在想你确实有让女人倾慕,男人嫉妒的资本。”从他出现起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在他逗留于此的这段时间里没少流传出他和上流社会中美人的绯闻。
听路加这么说,安布罗斯笑得更痞,但并不折损他的迷人,“其他人怎样,我没兴趣,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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