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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s-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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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烈摆摆手:〃只是说如果。〃
郑众凝重地看了他一眼,另有所指地说:〃嗯,我也觉得你的计划不大能成行,至少目前。〃颜烈明白他的意思,不说话。
裴殊彧见他们两个都有心事,自己也高兴不起来,舀了一勺汤放进嘴里:〃哇!好烫啊!〃
〃让你慢点,喝点凉的〃颜烈看他烫着,连忙把冰镇啤酒递到他手里。裴殊彧喝了一口,舌头上还是肿了一块,〃还疼~〃
大庭广众的,撒什么娇啊,没等颜烈反应,郑众狠狠地说:〃还疼啊~忍着!〃
裴殊彧马上就要得手,让老婆给自己吹吹,却被这个没自觉的大灯泡给搅和了,愤恨之间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唔。。。。。。〃这次又给冰着了。
吃完饭回到学校,颜烈还是犯困,想到晚上还要出去便回工作室去补觉。裴殊彧还请着病假懒得去上课,就躲到郑众的校医室吹空调。
〃嗯?香榭丽舍呀~〃郑众穿上白大褂戴上金色眼睛,再翘起二郎腿的样子。。。。。。实在是,很不和谐,被裴殊彧〃誉〃为郑氏装蒜第一式,不过倒真的有不少女生着了他的道,〃这么晚谈生意啊~〃
郑众不经意一句话,裴殊彧如梦初醒,对哦,谈工作不都是白天嘛,最多谈成了吃个饭唱个K,哪有八点多钟才见面的?
〃他说是什么人了没?〃郑众怕自己只是多想,又问道。
〃没,不过好像是他爸,额,继父给介绍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裴殊彧问得自己心里都有点打颤,明显地,颜烈不喜欢他这个继父。
〃嗯,如果是家人的话,应该没关系。〃郑众呷了一口茶,郑氏装蒜第二式在外边喝得天昏地暗,在学校里人模狗样只喝绿茶,〃不过那么晚回来总不安全。。。。。。〃, 更何况他还怀着孩子。。。。。。心里默默想着,笑道,〃你去接接他吧,烈的话一定会超~感动。。。。。。〃
裴殊彧切了一句,小声道:〃烈又不是你那些的纯情小女生。。。。。。〃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Chapter 6
晚上八点,一路颠簸的颜烈走进香榭丽舍的大厅,他向来不是太有时间观念的人,但今天却来得格外得准时,不管怎麽说他依旧对那个人有些抵触,尤其是昨晚,说了那样的话之后。
在靠近窗口的一个角落找到了阎伟力,正做作地喝著咖啡,见他来了,忙问他喝点什麽。颜烈本能地对他非常警戒,摇摇头坐在了对面,皱眉问道:〃人呢?〃
〃哦,刚通了电话,要稍等一下〃见颜烈有些不相信,忙看了一眼手机,说,〃快了快了,再等五分锺。〃
耐著性子等了五分锺,阎伟力突然站起来,朝对面招了招手。只见一个叼著牙签,肥头大耳的男人有点蹒跚地走过来,一看就是个醉鬼。
〃爱德华,好慢啊~〃阎伟力嘴上埋怨著,手却很积极地扶那人坐下,转过脸来有点尴尬地对颜烈说,〃小烈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爱德华,呵呵,刚喝了酒有点失态了,你别介意他平时不这样的。。。。。。〃
颜烈还没说话,名叫爱德华的胖男人已经凑了过来,两只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过了好一会儿咧著大嘴做回去,拍拍阎伟力的肩膀,笑道:〃果然是我要找的人。。。。。。呵呵。。。。。。〃男人说完打了个响响的饱嗝。
对面的颜烈都闻见了酒肉的味道连忙捂了鼻子,正对著他的阎伟力更是被熏了个够呛,又不能发作只能忍著,假笑道:〃那是那是,我当然不会骗你。。。。。。〃又转头对颜烈解释,〃他之前见过你的东西了,指定了要你的,这下你放心了吧?〃
颜烈虽然不满意这个客户,但这样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时运不济,做艺术品生意的多半都是这样满眼钞票的爆发户,不过只要给的是正经钱,他其实也没什麽好挑剔的,於是点点头,说:〃快说正事吧。〃
爱德华突然有点糊涂,不解地看了看阎伟力。阎伟力这回倒是手狠,死命拧了他一把,道:〃你干什麽来的,东西呢?〃
爱德华被他拧得跳起来,但也托著皮肉之痛的福,酒醒了七八分,总算想起了所谓的正事,有点做戏似的露出八颗牙齿,笑著对颜烈说:〃小烈是吧,你看,刚才跟老朋友出去吃饭,嫌麻烦就没带著,要不你跟我上去看吧,在上面谈也一样。。。。。。〃颜烈觉得不大对劲不肯上去,说自己就在下面等。
爱德华又连忙说:〃这。。。。。。好几件东西呢,又沈,我一个人也搬不下来,再说万一碎了。。。。。。虽然是假的也不少钱呢。〃
阎伟力也跟著在一边敲边鼓:〃对啊对啊,你是做那东西的,你还不知道嘛,死沈死沈的。。。。。。还是上去说吧,上去说还安静些。。。。。。要不我跟你一块上去。〃
〃对对,威廉你跟我们一起上去〃爱德华勾勾阎伟力的肩膀,仿佛难兄难弟,〃有你爸爸在旁边坐镇还有什麽不放心的嘛~〃
颜烈这才知道阎伟力居然还起了个英文名,明明是两个从里到外都泛著黄的中国人却非要装什麽海派。不过既然要做,样板是一定要看的,不然做出来的东西就不是那麽回事了,只能勉强点点头,说看一眼就下来。
於是三个人一起乘上电梯,香榭丽舍的卖点是复古,连电梯也是仿欧式的,每一层外面都有一扇雕花的铁门。爱德华的房间在七层,灯光柔和的走道并不宽敞,深红色的地毯质感却很好,上面细腻的纹路让颜烈非常著迷,而走在前面引路的服务生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服务生推开门,打开壁灯。爱德华请颜烈先进,自己跟在后面,阎伟力正要进门时手机突然响了,便示意自己接个电话,走了出去。爱德华将服务生堵在门口,遮遮掩掩地塞了几张钞票到他手里,又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那人点点头,安静地出门去,直到关门的一瞬间,不知出於什麽抬头看了颜烈一眼。
颜烈本来就绷著一根弦,看到服务生的眼神便立刻明白过来。被骗了,这人根本不是什麽古董商,也根本不是阎伟力的客户,他又骗他!恨不得飞起来冲到门口,门却哢嗒一声被锁起来,颜烈来不及躲闪,正好冲进爱德华的怀里,想逃却已经被那人粗实的手臂牢牢抱住。两人就在玄关狭小的空间里扭打起来。
〃宝贝,你果然好热情!〃
〃放开!〃爱德华的热气已经贴在脸上,颜烈大声叫起来,用尽全力用手肘朝他腹部狠狠一击,但是上臂被桎梏著,根本使不上劲。
爱德华本来还耐心跟他斗气,现在结结实实被他打了一下,一下来了火气,一个反手将他的胳膊扭到背后,往前一推,正好压在旁边的墙壁上。
颜烈痛叫一声,贴著墙壁,吼道:〃你做什麽!〃
Chapter 7
〃你做什麽!〃
〃做什麽?呵。。。。。。〃身后的爱德华早已经没有的方才的和气,横著一脸的赘肉,笑道,〃你不知道我要做什麽?你不是很在行的嘛〃说著用大腿顶住颜烈的臀部,〃这里跟多少人做过呢,呵呵,真可惜我不是第一个,不过没有关系。。。。。。〃
一句一句羞耻的话语冲进颜烈的耳朵。。。。。。
〃我看过它的录像哦,粉粉的,紧紧的,光是看著就觉得很有感觉。。。。。。〃
'他之前见过你的东西了,指定了要你的。。。。。。'
〃威廉说你这里好得很。。。。。。他也喂过你是不是。。。。。。〃
'我对他说你好得很。。。。。。'
〃不过他再没这福气了。。。。。。你说他会不会就在门口,眼巴巴地听著我们风流快活呢。。。。。。〃
'那,你们好好玩。。。。。。'、'爸爸还能害你吗。。。。。。。。。。。。'
更令人羞耻的是那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畜生。。。。。。
带著酒腥味的舌头舔过他的脖子,靠在墙上的人已经泣不成声。
〃哟,哭了〃爱德华感觉得了抽泣带来的微动,贴在耳边,说道,〃是不是你也等不及了?〃松开被桎梏的手,却不等他自由便用沈重的身子紧紧地压住,空出的手绕到前面,一把抓住颜烈的分身。
〃呜。。。。。。〃
〃天!连声音都这麽好听。。。。。。〃爱德华粗肥的大手撩开单薄的衬衫,在他平坦的腰身上揉来揉去,〃嗯,宝贝,你真好。。。。。。难怪开口就要两千。。。。。。我都忍不住了。。。。。。〃
两千,冷酷的数字像匕首般戳进心里,这就是自己的价钱吗。。。。。。
爱德华抓住颜烈的双手将他推到屋里,扔到床上,一个俯身压上来,扯开身上的衬衫,抹了一把口水,扑上来一路啃咬。
颜烈咬著牙齿,忍著身上的噬痛,此刻再也没有人能救他了。。。。。。
突然小腹处一击剧痛,疯狂的人正好撑在他的肚子上,痛苦地挺了挺身子:去死吧!本来就不该来的!都去死吧!颜烈觉得自己快疯了,剧烈地摇著头诅咒著,他逃不掉了,只要有那个人在,他永远都逃不掉这样的命运了,如果活著就必须承受这样的背叛和侮辱,那麽够了,他受不了了,就让他带著这个肮脏的孩子一起死吧。。。。。。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殊彧。。。。。。我真的。。。。。。
耳边一阵金属的声音,颜烈空洞著眼睛看向那里,爱德华已经迫不及待地脱光上身的衣服,现在正在努力解那条有点麻烦的皮带。
颜烈环视了整间屋子,以后他的怨魂将会久久地停留在这里吧,床头的电话机,水晶玻璃的烟灰缸,没有打开的繁重吊顶灯,电视机,旁边的空酒瓶。。。。。。多少年后,会不会有人知道他,曾死在这里。。。。。。
突然粗笨的大手又触碰到自己,爱德华满头是汗,焦急地想解开自己的裤子。
颜烈仿佛被附身了一般立起身来,疯狂地扑上去吻住那人的嘴,卖力地吸吮,晶莹唾液顺著嘴角流到衣领。
〃宝贝,你好棒啊。。。。。。〃爱德华被吻得神魂颠倒,压倒颜烈贪婪地咬住他的嘴唇。
就在这时,颜烈终於空出的右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如被神差似的,用尽力气朝那人头部狠狠地砸去。
〃啊!!!!!!!〃顿时浓艳的血浆喷溅出来,爱德华翻身倒在床上,抱住血流不止的脑袋大声尖叫。
颜烈胡乱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迹,爬下床抓起电视机前的酒瓶奋力一砸,瓶身炸开,手上剩余的部分成为最简单不过的武器。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颜烈大声地对怯懦著的自己大叫了一声,拉开房门,阎伟力就站在门边。
〃滚开!!〃颜烈几乎失控地冲著他大叫。
冲出来的人眼神涣散,泪水冲刷著脸上的血迹,衣裤上还有点点深红,不多但看得出是血,抖著双手举著一截酒瓶。〃天!〃阎伟力吓得瘫坐在地上,这样的颜烈就像个嗜血的魔鬼,〃你。。。。。。〃
〃滚开!滚开!!〃如果可以颜烈恨不得就这样一刀捅死眼前这个人,但是爱德华杀猪般的惨叫声正从房间里传出来,他必需快点逃走,如果被人发现他现在这个样子,他会被抓住,送到警察局,然后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无情地戳穿。。。。。。用力挥了挥头,颜烈捂著胸口朝安全出口疯跑。
但是他忘记了,他不应该走正门的,至少应该从昏暗的停车场出去,但他却径直地跑进了大厅,这几乎是自寻死路。但是身体没办法再折回去,手上已经没有了力气,玻璃酒瓶顺著手指滑落下来,砸在地上〃哗啦〃一声,摔得粉碎。原本寂静的大厅,突然异动起来。
〃不许动!!什麽人!〃几个穿著制服的警卫举著警棍朝这边跑来。
颜烈平静地站在原地,远处的警察变得模糊不清,深蓝的一团一团慢慢地向自己靠近,大声冲他喊著,听不清,这下。。。。。。结束了。。。。。。轻声地对自己说了一句。。。。。。
戒备的警卫还在小心地想要靠近,却发现那人苍白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个近乎惨烈的微笑,然后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Chapter 8
不明白状况的警卫几乎是呆站在原地看著那人昏倒过去,等到想起来去扶时已经来不及,所幸就在他将要著地的一刹那,不知从哪个角落蹿出一个人,一把将他接住抱在怀里:〃对不起啊,我朋友喝多了,不大舒服,这里有没有什麽休息室之类的?〃来人抱歉地笑笑。
一直坐在大厅的裴殊彧看到颜烈的一霎那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比警卫更快反应过来该做什麽,或者说他更快地明白了颜烈此时的状态意味著什麽,紧紧地将昏厥的人遮盖在怀里,他脸上太过惨白,身上还有血迹,如果被人发现一定不会轻易让他们离开。
〃喝醉了呀?呵呵,吓了一跳呢〃站在最前面的是个二十出头的警卫,看颜烈已经失去意识,热心地过来指了指左边的通道,〃休息室没有,不过那边有个杂物室,不介意的话可以去那儿。〃
裴殊彧道了声谢,抱起颜烈朝那边走,走到一半转过来:〃能给我们一杯水吗?〃
年轻警卫憨憨地点点头,说一会儿给他送去。
杂物室不大,乱七八糟放了很多东西,靠边放著一条破烂的长椅,可以让颜烈先躺下,但最令裴殊彧高兴的,是这里居然有个水龙头,颜烈现在的样子绝对不能出去,必须先把血迹清理掉,他怕没有水才问人讨了一杯,现在更好了,烈醒了应该也会口渴。
裴殊彧将颜烈放置在长椅上,接了点水,小心翼翼地将他脸上的血污清洗干净,把自己的衬衫给他换上。正在洗他衬衫上的血渍时,那个警卫敲门进来了:〃先生您要的水,额。。。。。。〃见裴殊彧裸露著上半身一时间有点惊愕。
〃嘿嘿,不好意思,刚刚吐了一身〃裴殊彧从小就不让人省心,说谎更是从来不脸红。
警卫表示理解,放下水杯,看了一眼拧著眉毛的颜烈,刚刚没看清楚,现在靠近一看,这人长得。。。。。。还真是漂亮。
裴殊彧洗干净衣服,转过头来见那个警卫正盯著颜烈的脸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吃味地咳了一声。小警卫愣了一下有点尴尬,笑笑道:〃他醉得还真不轻呢。〃
〃嗯〃裴殊彧鼻子里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径直坐到颜烈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显然是在示威。小警卫更不知该说什麽了,突然看见他洗的衣服,问:〃你那衣服干不了吧?那你们没法回了?〃
裴殊彧只想到要掩人耳目却忘了这一茬。小警卫是个很实在的人,立刻提议道:〃我还有件备用的衣服,没穿过,干净的,要不你先穿著。。。。。。就是,不太好看。。。。。。〃出没香榭丽舍的几乎都是有钱人,自己的破衣服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穿。
裴殊彧潜意识里觉得务必要早点带颜烈离开,便说:〃好呀,你先借我吧,明天就给你送回来。〃
〃没事没事〃小警卫见他客气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我这就去拿来,你们等等。。。。。。〃说著已经跑出去。
关门的动静吵醒了昏迷的颜烈,微弱地睁开眼睛。
〃烈~烈你好点没有?〃裴殊彧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询问,谁知原本虚弱的颜烈却一下子有了力气,腾的坐了起来挥著手要挣扎。裴殊彧被他唬了一跳,连忙擎住他的双肩试图摇醒他,〃烈是我呀,你醒醒,烈,看看我,我是殊彧!〃
恍惚中的人看了看自己,有些不可思议地摸了摸他的脸,裴殊彧笑道:〃摸到了吗?是真的哦。〃那人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起来,而是默默地垂下眼睑,〃烈,你怎麽了?〃
颜烈面色依旧苍白,眼睛里流动著微弱的光,听到那人问他怎麽了,突然抱紧双臂颤抖起来,裴殊彧见他死咬著嘴唇,仿佛害怕话会自己钻出来似的样子,不敢再追问下去,连忙抱住他安抚道:〃不说了不说了,我们马上就回去,烈我们回家去。〃
这几天的烈,太奇怪了。
怀里的人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没有哭泣非常的安静,裴殊彧几乎以为他睡著了。小警卫在外面敲了敲门,裴殊彧怕颜烈不喜欢生人想去开门,却被那人死死抱住,只能叫他自己进来。
小警卫第二次打开这门,却又吓了一次,上次是看见一个半裸的男人,这次是看见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支吾道:〃那个,衣,衣服,拿来了。〃
裴殊彧指了指方才放水的地方,见他一脸奇怪,只好悄悄地用手指指怀里的颜烈,然后在自己太阳||||穴附近转了两圈。小警卫脸上的神情立刻释然了许多,却多了几分惋惜,毕竟那麽漂亮的一个人。。。。。。居然,脑子不正常。。。。。。小警卫摇摇头退了出去。
裴殊彧想去穿衣服,身体却被人桎梏著,抬起颜烈的脸,轻轻吻了一下,尽量柔和地说:〃乖,我穿衣服,然后我们回去,好不好?听话。。。。。。〃
颜烈果真听话地松了手,只有这样的听话看在裴殊彧眼里却不是滋味,这不是小情人甜蜜时的驯良,而是近乎麻木的惟命是从,如果是这样,他宁愿要那个会贫嘴,会耍赖,会捏他的脸惩罚他的烈。
快速地穿上衣服,裴殊彧将颜烈扶起来,站起来的颜烈显得更加虚弱,前后摇晃站不太稳,脸色一变干呕了两声,裴殊彧被那声音绞得心都滴血,连忙拍著他的背问道:〃还难受?想吐吗?要不我们再坐会儿。〃
颜烈抖著嘴唇喘著粗气,摇了摇头,居然微弱地笑了一下。
裴殊彧眼眶一痛,吻上他的额角,扶著他走出香榭丽舍,小警卫把他们送到门口,湿衣服放在小警卫一起送来的塑胶袋里挂在手臂上。
裴殊彧手上的纱布已经湿透,伤口因为用力而破裂,如果颜烈是清醒的一定会非常的心疼,只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顾及其他。
拥挤的地铁上,裴殊彧一手抓著栏杆,一手抱著快要昏到的颜烈,那人的样子让他实在不忍去看,却避不开似地直直打在黑色的玻璃窗上边。
〃叔叔~〃对面坐著的小孩子拉了拉裴殊彧的衣服,拍拍自己的身边说:〃你边上的叔叔病了吗?我的位置给他坐。〃
裴殊彧笑笑,他想颜烈也不会愿意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给自己让座:〃没关系,你坐吧。〃
小孩摇摇头,爬到身边的大人身上,道:〃坐吧,我可以坐在妈妈腿上。〃
听到妈妈两个字,怀里的人终於有了一点反应,微微抬起头,那对夫妻正抱著怀里的孩子和蔼地冲他微笑,颜烈几乎落泪却一个踉跄软倒下来,裴殊彧急忙将他放到空出的位置上,摸摸他的头发想要看看他,可那人却始终低垂著头,仿佛看见他就会被刺伤一样。
Chapter 9
裴殊彧扶著颜烈一步一晃地往学校走,马上就要十二点了,路上只有很少的几个人。门卫跑出来问了一句,裴殊彧又扯了个谎瞒混了过去,好不容易回到了工作室,把人抱到沙发上,倒了杯水回来:〃烈,还难过吗?来,喝点水。〃
颜烈不知有没有听见,只是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苍白的嘴唇张了张,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我想睡了。〃
裴殊彧揉揉他的头发,哄道:〃嗯嗯,睡吧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被手臂压著的头轻微地摇了摇:〃我真的,要睡了。〃
很明显,这是在下逐客令了,裴殊彧明知道他看不见依旧听话地点点头:〃好吧,那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睡醒了要找我。。。。。。对了,想吃点什麽吗?〃等了一两分锺,裴殊彧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超级冷场,〃额。。。那等你醒了再说吧,我走了,你乖哦~〃不舍地想亲吻颜烈的额头却被他的胳膊挡著,只能摸摸他的手背,裴殊彧垂著脑袋走了出去。
门是被轻轻地碰上的,因为颜烈说要睡了,裴殊彧十分体贴地替他关上了灯。而独自躺在黑暗之中的人就在那一刻突然蜷缩起来,修长的手指插进发根,指节攥得铮铮作响,小巧的喉结奋力地抖动著,发出声声低沈的深吟。
回忆犹如倒带的胶片,把一个又一个梦魇般的残夜带回他的身边。。。。。。
十二岁的时候,颜烈有了一个新爸爸,尽管那个人成天油腔滑调,几乎一事无成,但是相比自己凝固於一张照片中的亲生父亲,他更喜欢眼前这个会哭会笑,会把他抱在怀里,会教他游泳、下棋、说谎话的男人。
在最初的那段日子里,他与那个人保持著一种近乎微妙的感情,他并不介意叫他父亲,甚至忘记除了爸爸,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阎伟力。。。。。。
然而上天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摧毁你的契机。颜烈的妈妈徐黎是个非常温柔同时非常脆弱的小学老师,医生解释她的病,是由於丧偶的悲痛和长期独自抚养孩子的巨大压力,导致的对正常夫妻生活的抗拒和厌恶,用医学的用语说就是性冷淡。
开始的时候阎伟力还十分热心於对她的治疗,然而一年多过去了,徐黎依旧无法满足他的需要,对於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来说,这是不可忍受的,他开始花天酒地,夜不归宿,甚至带别的女人回家,所有的一切无疑让那个敏感的女人进一步崩溃。。。。。。
就在颜烈快要满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听到了那人与别人媾和的声音,像野兽一般的嘶吼与令人羞耻的大声呻吟,而自己的母亲就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像完全听不懂似地睁著空蒙的的眼睛看著刚从学校回来的颜烈,嘴里的手指甲被咬得只剩下半截,鲜红的颜色涂满牙齿,像个刚吃了人的魔鬼。
那一次,颜烈将媚叫著的女人从家里轰了出去,阎伟力不再带女人回来,也很少出去,却不是为了悔改,而是因为家里已经没有那麽多钱给他挥霍了。多半时间他就像一个狂暴的罪犯,抽著香烟在客厅里绕了一圈又一圈,他希望与那个女人离婚,但这时的徐黎已经被确诊为精神失常,他对她有赡养的义务;他也企图强暴那个女人,但她清醒时就像一条横陈在床上的死鱼,发作时又像是一只歇斯底里的病猫。
终於,在十五岁生日的那个夜里,少年的颜烈被一种叫做春药的东西迷倒,而那男人的性器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冲进了他稚嫩的身体,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残忍的生日礼物了。。。。。。少年在自己的继父身下淫贱地卖弄著,他的腰肢细小而光滑,他的声音带著悦耳的高八度,他让那个男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而他自己。。。。。。竟在那人残忍的冲撞中达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沙发上的人不安地动了动著身体,虽然几乎昏迷,但却无法得到安静,四年中被强迫忘却的记忆像反噬的蚂蚁一般倒灌而出,侵蚀著他的意识,梦境扭曲却格外真实,颜烈挣动著双手想从其中醒来,却只有更多的画面刺进他的眼睛。〃不。。。。。。〃梦中人紧紧闭著眼睛,纤薄的嘴唇微微蠕动,吐出的全是凄楚的哀求。。。。。。
黑暗中回荡著唱诗班空旷的童声,颜烈独自躺在其中,他下体冰凉,有什麽东西正在他的||||穴口处切割,睁开眼睛向下看,正对上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高耸的鼻骨和深陷的眼眶让他看起来像具骷髅,他的黑衣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看上去只有一个脑袋,而那把冰冷的手术刀就漂浮在他胸口。
颜烈害怕地挣动却发现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男人没有表情低下头继续刚才的工作,尖薄的刀刃在他毫无痛觉的身体上游走。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惊愕的感叹声,颜烈侧过脸,另一个苍白的男人拎著一具少年的尸体从眼前走过,少年赤裸的下体拖过地面,涂抹下一条妖艳的红线。
儿童的歌声越来越响,回荡在黑暗的上空,仿佛随时就要破壳而出。
视线被黑红的色块占据,睁开眼,自己正在用手上的血迹摩擦一块黑色的布料,高中时的那个美术老师,就站在他的身后,一双消瘦的手放在他的头颅两侧,不能控制地痉挛著。。。。。。
颜烈害怕地抬起头,看见徐黎端著一杯浓稠的白色液体走到他的面前,温柔地笑著对他说:〃小烈,喝下去,乖孩子喝下去,喝下去。。。。。。〃
本能的畏惧让他极力躲闪,却撞上一块坚硬,回过头是家里漆成紫红色的床头,床上的阎伟力一丝不挂,正奋力地和一个长发女人交合,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不停地催促:〃快点。。。。。。啊。。。。。。啊。。。。。。好棒。。。。。。啊。。。。。。〃
突然,那女人尖叫一声猛地仰起头来。颜烈千疮百孔的心脏再也无法动弹,血液就堵塞在那一瞬间,他看见。。。。。。那床上,媚叫著女人,居然有著一张与自己十五岁时一模一样的脸!
Chapter 10
颜烈在噩梦中惊坐起来,抓著沙发的靠背一阵一阵的恶心,却吐不出口,透明的津液顺著张开的嘴角流淌下了,像一条淫乱的小溪,崩溃边缘的人蜷缩著紧紧地捂住耳朵,却有更多的声音扎进来。。。。。。女人羞耻的浪叫,被强暴后的少年哭泣的控诉,母亲发作时疯狂的嘶吼,阎伟力的谎言,爱德华的淫语,裴殊彧紧张地问他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还有那个稚嫩的声音,不停地喊著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呃。。。。。。呜,不。。。。。。。。。。。。〃腹部传来尖锐的刺痛,像有人握著刀片搅烂他的身体,颜烈大汗淋漓,紧紧地蜷成一团无声地滑倒下来,双腿并拢压在胸前,肘部用力抵住疼痛的腹部,像一只海浪之中颠簸的海螺,几乎快要失去知觉。
朦胧中,感觉有人从背后撑起他的身体,抓起他的手臂,有刺痛的感觉,颜烈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连动一动睫毛的力气也没有,说不定是死神赶来收纳他的灵魂了。颜烈突然有种难以描摹的安宁,心里微笑了一下,渐渐昏睡过去。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颜烈才再次苏醒过来,阳光一如既往的绚丽而刺眼,昨夜的事仿佛已过去好几个世纪一般的不清晰,他还记得是裴殊彧在关键时刻出现带他离开了那个恐怖之城,但裴殊彧看到了些什麽,知道了些什麽,自己却完全没有把握,摸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十一点半了,愣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拨通那人的号码。
身上还穿著裴殊彧的衣服,颜烈抱著双臂坐在沙发上,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人残留的温度和气息。一瞬间他有些忐忑,这样的幸福和温存自己是否还有权利继续拥有,或许从来就不该拥有。
裴殊彧的电话是下午六点打来的,先问他好些没有,吃过饭了吗,最后才说要见他,让他到某某地方等。颜烈挂上电话的时候手有些抖,他们在一起快三年了,那人所有的小习惯他都了如指掌,所以当他听到电话里传出的第一个字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他们。。。。。。完了。
颜烈换了一件淡色的衣服,以免气氛太过生硬。夏天是个奇妙的季节,所有的东西就会极快地被蒸发,比如衣服上的水渍,比如你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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