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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做天才! by:ben(大叫三声好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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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口水,又往Max的怀里挤了挤,他的怀抱很温暖,身上有很好闻的太阳味儿。Max紧紧地搂着我,我喜欢这种几乎喘不上气的拥抱,让我觉得很安全。趴了一会儿,我觉得好些了,探出头来问他:“还记得那个爱因斯坦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吗?” 

“他说要跟你玩个游戏,我看是有人恶作剧,冲着你的天才名号来的。”Max笑了笑,在我嘴唇上碰了碰,“你想,你才这么小,就已经是博士生了,而且又大名鼎鼎,前途无量,还有个这么帅的男朋友,难免有人妒忌你。好了,别怕了,这种人,也就打打匿名电话,玩不出什么别的花样儿来。” 

知道Max的意思是想逗我开心,我还是白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臭屁!“但愿如你所说。不过你再送我去一趟警察局吧,我要见Steven,把我的想法告诉他。” 

Steven一见到我,马上皱起眉头:“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态度吗?我是来提供线索的,又不是来讨债的,还我怎么又来了?什么风水宝地,好象我有多稀罕来这儿似的。不过作为一个好市民,我还是告诉他:“我觉得再过八天,这个变态的爱因斯坦要对一个名叫Heather的十八岁的女孩子下手。我还没弄明白Juliet,Teresa跟 Heather之间的关系,可是他在电话里说一百年后死者转世轮回,而这一世的名字叫Heather。他还说能在十八岁死掉是幸福的。他还反复强调我有八天的时间阻止他。所以我觉得现在有一个名叫Heather的十八岁的女孩子正处于危险之中,再过八天,爱因斯坦要杀了她!你快想办法把她保护起来。” 

“这个容易,只要你告诉我她的全名,家庭住址,我马上派十个人去保护她。”Steven有点讽刺地说。 

“你就不会去查一查吗?都告诉你她十八岁了。”我都有这么多的线索给他了,怎么还好象我在难为他一样? 

“十八岁,女孩子,名字叫Heather。你知不知道复合这个条件的女孩子有上千人,你叫我去保护哪一个?我们甚至不能肯定他说的是哪个城市!不过,我觉得十有八九,是有人在开你玩笑了。” 

“我觉得他既然把电话打给我,就应该是我周围的人。起码是本市的吧?而且,万一不是玩笑怎么办?万一他真的下手了怎么办?你们是警察,唉,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我跳起来拍着桌子质问Steven。 

“OK, OK,”Steven高举双手,“我又没说不去查,同时我们会监听你的电话。如果他下次再打电话给你,也许我们可以抓住他。好了,Max,你快点把他带回去吧,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办。” 

“这件事还没有眉目,你说什么别的事?”Steven明明就在敷衍我! 

“你的事最重要,我们当然会先办,一定会先办。”Steven擦着汗向我保证,他很热吗? 

“走了走了,警察很忙的。”Max半拖半抱地把我弄回了家。 



6 

“腰再向前低一点,” Max的大手扶着我的腰帮我摆姿势,“对,腿弯起来,”另一只手侵上我的腿,“别握这么紧,宝宝,手松一松,好了,现在对准洞洞,对准了,哎呀,偏了,没进去,你的头再低点儿,腿,腿再分得大些,对准,啊,终于进去了。” 

“好痛!我不要玩了!” 

“乖,再练习几次就好了。” 

你问我们在干嘛?没听出来?Max在教我打高尔夫球啦。一边教一边上下其手地吃我豆腐。他说我精力太旺盛,需要发泄一下,于是每天都想方设法转移我的注意力,希望我能把爱因斯坦忘掉。我被迫跟他去了一周的健身房,已经快累死了,周末本想好好睡个懒觉,又被他拉来打高尔夫球。端着这么个要命的姿势,我给他累得混身都痛。 

八天过去了,爱因斯坦没有再跟我联系。从第八天开始我就不停地打电话问Steven有没有一个名叫Heather的十八岁女孩失踪或被害,Steven一直说还没有,还没有。一直到了第十一天,Heather(不管她是谁)没有出什么事,到是有人报案说有个叫Rebecca的女生失踪了,具体失踪时间不是很确定,有可能是三天前,也就是爱因斯坦说的那天。 

会跟爱因斯坦有关吗?Steven很无奈地对我说(这些天我给他打了几十个电话了):“Heaven,你别瞎担心了,经常会有人失踪,尤其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叛逆期嘛,闹个离家出走什么的,过一阵子就又回来了。不是每个人都被变态绑架的。再说失踪的人叫Rebecca,不是Heather。” 

Max也说:“不过是哪个无聊透顶的人,不知在什么地方捡到一块头骨,跟你开个恶意的玩笑,他自己也不知道头骨属于谁,随口起了几个名字,什么Juliet ,Rebecca的,根本就是信口开河。” 

Go To也说让我放宽心,那种无聊的变态,不理他就没戏唱了。 

但愿如此!这次我真的很愿意被他们说服。 

Max守了我十几天,终于可以放下心办公事去了。我也暂时松了口气,得好好干活儿了!下班后,趁着牢头不在,我请Go To吃饭,这阵子光在他家蹭饭了,怎么也要礼尚往来一下吧。于是一起去了多伦多的绿宝石餐厅。那是间新开的馆子,上次我们研究室进新人大家一起来过,我觉得还不错,是地道的中国北方菜,尤其喜欢他们的铁板烧。 

吃到一半的时候,我有点儿后悔了,菜做得还不错,可是环境不太好。多伦多本来就比我们那里乱,这间馆子又开在中国城,食客更是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上次我们人多不觉得,这次只有我跟Go To两个,明显落了单儿。临桌坐着四个亚洲人,身上都穿着破破烂烂的牛仔服,有两个人还敞着胸膛,露出身上的刺青,不知是不是混帮派的。那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不停地往我们这张桌子上瞄,还不时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然后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Go To正在剥虾,我用胳膊肘儿拐了他一下,小声说:“我们走吧。” 

Go To把虾放到我的盘子里:“怎么吃这么少?再吃点儿。” 

我用眼睛示意他临桌的几个混混,Go To放下筷子,沉下脸狠狠地盯着那几个人。 

一个东西脑袋剃着南北头的混混儿站了起来,对着Go To叫嚣:“小子哎,看什么看?看哥哥我长的漂亮?” 

“你们给我放干净些!”Go To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 

“别,别,Go To,我们走吧。”我小声帮Go To打退堂鼓。他们有四个人,我们才两个,不是说双拳难敌四手吗?真打起来,怕是咱俩要吃亏。 

晚了!那四个歪瓜劣枣横着身子晃了过来,把我跟Go To围了起来。一个脸上长了好多痘痘的麻皮瓜把手肘搭到我的肩膀上,象个三流电影里的无赖似的说:“小弟弟,瞧你这相好细皮白肉的,能满足你吗?还是让哥哥我好好儿的教教你吧。” 

“你们最好马上离开,不然我报警了。”Go To说。 

好丑的瓜!我拍掉他的猪手:“大哥您长得太抽象了,小弟我审美观点不够特别,欣赏不了,您换个人试试吧。” 

另一个剃着秃瓢的亮瓜居然伸手去摸Go To的脸:“怎么样,你们哥儿两个陪我们兄弟玩玩儿?” 

太不象话了,老虎不发威,他们当我是病猫啊!居然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家Go To,他们要是长得漂亮点儿也就罢了,偏偏四只癞蛤蟆样。我也站了起来:“把你的爪子拿开。” 

“呦,小美人生气了,是不是嫌哥哥我冷落了……啊——————” 

我抄起铁板烧砸了过去,正砸到他的脸上,立刻开了果酱铺了。满桌的菜,就数那个“盘子”最够分量,那道菜最热,那铁板还冒着热气呢,不过,唉,我有点遗憾地想,没有刚端上来的时候热就是了。 

Go To随手掀翻了桌子,一场混战开始了。顿时只见盘子与菜碗齐飞,椅子共酒瓶同舞。看不出来Go To平时斯斯文文的,还挺能打的,他以一敌三还能不落下风,(当然也多亏我的铁板烧先给秃瓢瓜一个金光闪闪,让他一时失去了战斗力),就只剩下一只发育不全的小枣儿留给我,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那三个大歪瓜眼看占不到Go To的便宜,金光闪闪先气急败坏了,趁着东西脑袋和麻皮瓜缠着Go To脱不了身,他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子,“我今儿花了你这张脸!”说着就要划Go To的脸蛋儿。 

我急了,一脚踢飞小劣枣,冲了过去,拼着被东西脑袋打了几拳,扑过去用手臂挡住了刀子。一阵刺痛,我的右手几乎失去了知觉。 

血顺着我的手臂流了下来,“云——”Go To大叫了一声,挣脱了麻皮瓜,他象疯了一样扑到金光闪闪的身上,一顿拳打脚踢,根本不管剩下的两人落在他背上的拳脚。 

再打下去该算正当防御过度了,(你还正当防御?你忘了是谁先动手的了?) 我正想上去拉开Go To,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几个小混混好象也吓到了,转身要跑。Go To还不依不饶地追打着金光闪闪。 

“Go To,别追,我们快走。” 

Go To来到我面前,扶着我,眼睛都红了:“云,觉得怎么样?” 

“不要紧,先离开这里再说。” 


7 

终于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Go To把车开到几条街外,停了下来,要看我的伤口。我穿着淡青色的T恤衫,半条袖子已经被血染透了。“没事,血止住了。还好没划到你的脸。”我摸了摸Go To的脸蛋儿,后怕地说,要是那么漂亮的脸被毁了,我可真是百死末赎了。不过,Go To的俊脸上还是有几个青紫的印子,衣服上也沾满了菜汤。看到他紧张又心痛的样子,我对他笑了一下,表示没事。 

“让我看一下。”Go To坚持着,小心地帮我退下衣袖,我的右臂上有一条半尺长的血口子,不过血确实已经止住了。他心疼地拿出急救箱要给我包扎。 

“不用了,这样好得更快。” 

“对不起!云,我没有保护好你。” 

“别这么说,是我不好,什么地方不挑,非来这么个倒霉地儿。还害你差点受伤。”真是流年不利,我吃了Go To那么多顿饭,也没出过事,好容易想请他一回,谁知道饭没吃饱,倒吃了顿打。 

“走吧,回家吧……”想到回家,我心里叫了声苦,这一身狼狈,回到家见了Max怎么说啊?一想到他又要念我三万六千句,我的头马上疼起来。但愿Max今天公事忙,晚点回家。只要过了今晚,我的伤就会好个大半,也许他就不会发现了。 

老天很明显地不愿意帮我这个忙,一进停车场,就看到Max的Mercedes趴在那儿,我只好先跟去Go To家里,简单地清理了伤口,正想着编什么借口瞒过Max才好,电话响了,Go To拿起话筒:“喂?Max,是你,……” 

我大吃一惊,连忙冲着Go To杀鸡抹脖子使眼色,千万别说我在这儿! 

只听Go To接着说:“别着急,在我这儿。……他受了伤……都是我不好……” 

Go To,你这个白痴!怎么可以告诉他! 

Go To放下电话,对我说:“是Max,他想知道你在哪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怎么办,怎么办?我,我,他,他·¥……—*”我已经语无伦次了。“我到实验室呆会儿!”说完我就要离开,刚开门,却一头撞进听到信儿赶来的Max的怀里。 

接下来出了什么事不用我说了吧?总之Max拎小鸡一样把我拎回家,先用双氧水狠狠沙了我一会儿,呜呜,好痛,好象比挨刀的时候还痛!他猫哭耗子假慈悲地帮我呼呼。“我明天就去买个项圈把你套住了,省得我一转身你就出事。” 

“Max,你轻点儿,我好痛啊——”撒撒娇吧,没别的办法了。(脸红!) 

“知道痛下次就小心点!”再呼呼,手也放轻了几分。 

“不怪我嘛,是那几个小混混先动手的,我总不能看着Go To受伤吧?” 

“那你自己呢?你知不知道你受伤我会心疼?” 

“知道知道。没有下次啦!”我主动吻上他,割地赔款地让他占尽便宜。Max先被我迷得晕了好一会儿,醒过来又接着念了三小时又46分59秒的紧箍咒,直到我抱头求饶,写下保证书保证以后再不受伤,(这保证得了吗?)他还说是看在我已经身负重伤的份上从轻发落呢。实在太过分了,我今天也是英雄救美啊,没人以身相许写表扬信送锦旗也就算了,怎么还得低头认罪呢? 

第二天晚上,我郁闷地趴在Go To家里,Go To端上一盘草莓,这是他跟Eric他们几个今天下午去果园摘的,我没有去成,被Max以有伤在身的借口禁足了。Max明明就是公报私仇,我的伤已经好了,疤痕都快看不见了。 

“Go To,你说我是不是特别麻烦?” 

“怎么会?干吗这么说?”Go To拿起一棵草莓塞进我嘴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事发生在我身上。Max已经够忙了,还总得为我分心。从他认识我,我真给他找了很多麻烦。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是男人啊,自己的事,我总想能自己解决,可还是每次都害他担心。Go To你说,跟我在一起会不会很烦?” 

“当然不会!你是个好小孩,Max能得到你是他前世修来的。如果我是他,我会每天都感谢上帝。Max要是敢嫌你麻烦,那他就是最大的白痴。” 

是吗?我怎么觉得Max肯跟我在一起才是因为他是白痴?算了,不想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是白痴,我也早就知道他是白痴了。 

“他本来就是白痴,今天还不准我跟你们一起去摘草莓。”想想就超郁闷,我这么个天才,现在居然被个白痴管得死死的。 

“好了,Max也是为你好,你前天受的伤还没好呢,我摘回来你吃也是一样的。” 

我皱着眉头又吃下一颗大胖草莓。怎么会一样?现在的草莓,个头那么大,不知串了什么种儿,尝起来跟黄瓜的堂兄弟似的,也就是亲手去摘有点意思。 

“来,让我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Go To又往我的嘴里塞了个草莓,然后小心翼翼地要去褪我的衣袖。 

我捂着胳膊不给他看。唉,体制太特殊也有麻烦。 

“让我看一下。云,是不是伤口恶化了,你才不想我看到?”Go To望着我,眼中满是心疼和自责,“你总得让我看一下,不然我会更担心。” 

要是恶化就好了。就是伤口好得太快才不敢给你看,怕吓坏你。可是动起手来我从来没赢过Go To,最后还是给他看到了。Go To很温柔却也很坚决地先是褪下我的右边衣袖,咦了一声,以为自己记错了我是哪只胳膊受的伤,又去褪我左边的衣袖,然后很疑惑地看着我。 

“呵呵,”我心虚地笑了一声,“那个,都告诉你没事了,我的皮肤愈合能力超强的。对了,再过几天樱桃就熟了,我们一起去摘樱桃,好不好?” 

还没等到摘樱桃,爱因斯坦的电话又一次打到了我家里。因为他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骚扰我,而且事情也没有按照他的预言发展,至少没有任何Heather失踪或被害,所以警察已经停止了对我的电话监听。 

那天我正给Max做免费劳工,帮他改良一个实验室用的自动滴定定位程序,变态的电话打了进来:“小天才,喜欢我的礼物吗?我又有第二份礼物要送你,就放在你家楼下的公用电话亭里,快点下来取吧。记住,一个月,过了时间,你就又输了,哈哈哈……” 

我扑到窗前小心地把百叶窗掀开一条缝儿,向楼下看去,果然街对面的电话亭里有个人,可惜离得太远了,天又黑,我只依稀看到有个穿风衣的黑影对着我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了。他居然知道我在看他!我的窗子可是挡着百叶窗的!我放下电话追了出去,在楼门口撞上了下班回来的Max。Max大手一伸捞住我问:“小疯子,又往哪儿跑?” 

我也不说话,拖着他一起来到那个公共电话亭。果然,里面有一个跟上次一样的纸盒子正在等着我。 

就这样,我又得到了第二颗骷髅头。Max建议我把死人头交给警察处理,我不肯,对他们太失望了,这次我甚至没有报警,反正也是百年前的案子了,拿Steven的话来说,早过了立案期了,警察不会上心的。所以我直接给风打了电话,不抱什么希望地问他能不能再帮我做一次头骨复原。他说:“上次做的你都还没有付钱,又想这一次?不过算你运气好,我最近都有空,就再帮你一回。你送过来吧。” 

风是个面冷心热的家伙,这次只用了四天,我就看到复原后的人像,是Ellen Gardener,又一个十八岁的女子,1899年8月2日失踪。Juliet,Heather,Teresa,Rebecca,Ellen,这中间有一个模式,是什么,我还没有发现,不过我有个很强烈的预感,再过26天,也就是1999年的8月2日,还会有个十八岁的女孩失踪! 


8 

有什么办法能阻止爱因斯坦呢?Steven这个白痴警察很明显地不信任我,Johnson嘴上虽然不说,可是也没把我当一回事!都是那个爱因斯坦不守信用!他明明说是要绑架Heather的,谁知到头来失踪了一个Rebecca,害得警察现在都不信任我!看来也是个三流的业余变态,抓不到Heather,随便找个人充数。 

这次他又会对谁下手呢?如果他只是看谁方便就对谁下手,那可怎么好?下次他再来电话我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这么没有体育家精神,出了题给我做,自己的答案却是错的,太没有职业道德了!真是给变态们丢脸,还想不想再干这一行了? 

不过我还是直接找到Johnson探长把我的推测告诉了他。Johnson闭了闭眼睛,对我摇摇头说:“谢谢你提供的线索,Heaven。只不过你上次说这个爱因斯坦要绑架Heather,可是至今也没有Heather失踪。如果真象你所说,他有可能随便找人出手,那没名没姓的,只知道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又让我们何从下手呢?当然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我们查过了,Teresa失踪的当天跟她的父亲吵过架,很可能是自愿离家出走,她的朋友们也透露说,她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网友,曾经约她见面,她前几次都拒绝了,可是后来也说想跟那个人见面。我们正根据她朋友们提供的信息在找这个网友。” 

“那你们找到了没有?会不会这个网友就是爱因斯坦呢?” 

“有这个可能。谢谢你提供的线索,但是作为警察,我们还是要做点实际的事情。”言下之意,我的推理不现实喽? 

Max也认为我是杞人忧天。这次我很听话,一点儿都没有瞒着Max,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他。可是他只是叫我别操太多心,一切有警察。很明显他也没把我的话当回事!看吧,上次Allen的事没跟他说,他说我对他不够信任,委屈得什么似的,窦娥都没他冤,这次我吸取经验教训,什么都跟他坦白了,他到不信了。而且,他这阵子一个劲儿地提醒我,一年的期限快到了,我也该准备跟他去温哥华了。 

说实话,我也想有个新的开始,我在M大学也算是臭名远扬了,能去个没人认识我的新地方也不错,可就是有点舍不得Go To。好在他也快毕业了,到时候鼓动他去温哥华找工作好了。 

当然我感觉得到,Max还是紧张我的,让我不明白的是,他的紧张远在爱因斯坦打电话给我之前就开始了,确切的说是从我那次从日本回来就开始了。他现在尽可能地把我绑在身边,有好几次晚上要我陪他一起去吃生意饭,我也不想一个人在家,自从接到两个骷髅头之后,我就不太敢一个人在家了。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果然又有人失踪,这次是一个名叫Emily的十八岁女孩子。我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警察终于开始相信我的话,可是他们也是束手无策。装骷髅头的纸盒都被验过,没发现有用的指纹,打给我的电话也查了,都是从公用电话亭打来的。 

最近我的实验进行的也不是很顺利。主要是因为自从上次帮Logan的儿子Jeremy配出那剂抗衰老药之后,我就对自己课题用的合成物很看不起,觉得比配给Jeremy的那剂药差了好多。可是另一方面我也知道配给Jeremy的那剂药其实根本不算我的功劳,是杨盛林的。我只不过做了点儿改良,拿来救人还行,如果用到自己的课题里,不知道算不算剽窃。 

我跟Max谈过,他说药还应该算是我弄出来的,不过他并不主张我继续研究那剂抗衰老药,因为其中的一个成分是从杨盛林的变身药物中拆出来的,到底有多危险,现在还不好说。一旦我开了先例,发出文章,不知道以后要惹出多少麻烦来。他到宁可我不是什么天才,少点麻烦比什么都强。哼!我就知道他一心想把我当小狗来养! 

快到九月份了,室里最近又新进了几个人。一个是从拉丁美洲过来的硕士生Diego,喜欢问东问西,而且对前一阵子有关我发疯的流言很热衷;一个中国北大毕业的博士生王立权,他人还不错,就是也喜欢晚上干活而,总是跟我抢设备。他们两个做Gian…Pharm的课题(还记得吗?我那个无良的老板曾经把我出卖给Logan换了20万课题费?); 还有一个鬼佬Boyd 是我们本校另一位教授手下才毕业的博士现在我们室做博士后,接替杜肇斌,这小子水平不低,人也挺傲的,看人的时候眼睛毒着呢;另一个从中国来的访问学者赵文接替王姐,叔叔级的,跟我们没什么共同语言;再有就是个鬼佬女孩April,她接着做杨盛林的课题,那个课题已经停了一年多了,终于又重新开始。 

April腰细腿长,金发碧眼,长得挺漂亮的,可是我不喜欢她,因为她穿上高根鞋比我还高! 还跟着别人一起叫我小孩儿!而且她也太缠人了一点,虽说老板让我带她,可是也不能什么都问我呀?真怀疑她以前做过实验没有,怎么这么笨呢? 

由于该死的爱因斯坦的捣乱,我最近有些心烦意乱,好容易April他们几个新生今天接受安全培训没在我眼前烦我,谁知刚打点起精神做了会儿实验,火警警报又响了,我叹了口气,我正在做的合成反应是很激烈的,必须很严格地控制反应条件,一秒钟都离不开人,不然很可能发生爆炸。那样其实也不错啊,我很刻毒地想,反正救火队员来一趟,让他们有点事做也不错。不过想归想,我还是把反应停了下来。 

总得给我点时间吧?实验室这种地方,不是说离开马上就能走的,可是我突然觉得有如芒在背的感觉,一回头,只见Justin正冷冷地望着我。我缩了缩脖子,对他笑了一笑,“就走,就走。”说完连忙走出大楼来到集合地点。 

这种火警警报每个月都要响上十次八次的,其实不过是哪个人做实验不小心,起了个小火花,吐口吐沫都熄得灭,可是加拿大人怕死得厉害,非要拉警报,害得整幢实验楼的人都得出来。 

Justin是我们系的安全负责员,他其实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好象是三四年前刚从我们本校毕业的,一毕业就留在系里负责安全事项。可是他老气横秋地每天沉着张白板脸,记得我刚来加拿大的时候,有一次火警警报响的时候我实验正做到紧要关头,再加上狼来了的喊声听得我多少有些麻木,于是我监守岗位,继续我未兢的实验,原本也没指望得到表扬,(不过我不顾己身,努力工作,怎么也应该号召大家向我学习吧)谁知却被Justin狠批了一顿,这才知道规矩就是规矩,他们把人命看得比什么都重,我一个人没出来不打紧,集合地点有人清点人数,缺了谁都要救火人员犯险去找(当然如果有危险的话),结果,所以,总之,只要火警一响,所有的人都要立刻撤离大楼。从此我见到Justin那张脸就怕。 

果然又是虚惊一场。我的实验被中途打断,还得从头开始,一直到7点多才做完。Go To一直陪着我做完才一起回家。车子开进停车场,我看了一眼,Max的车不在,Go To问我要不要直接去他家吃饭,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回家洗个澡,换换衣服再说。 

打开家门,却发现门内躺着令我心发冷的第三个纸盒!纸盒下面还有一封信。我先拆开那封信,上面写着: 

“亲爱的小天才: 

真令我失望,你又一次输了。看来你并没有竭尽全力。输的人总要付出点儿代价吧。一周之内,我要你离开你的心上人Max,不然下一次纸盒里装的,将是他的人头。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如果你不相信,看看我的礼物吧。 


爱因斯坦” 


9 

该死的爱因斯坦!这次又是谁的骷髅头?我打开纸盒一看,连忙仍掉纸盒冲进了洗手间,对着马桶大吐特吐起来。 

纸盒里装的并不是第三颗骷髅头,而是被开了膛的兔子的尸体。如果我认得不错,那是Go To实验的兔子灰灰,我曾经很多次抱在怀里玩过。 

今天的火警警报!一定是有人乘着火警警报期间大家都撤离了实验室,偷了兔子灰灰!还做了这么残忍可怕的事情!而且!他居然有本事把东西送到我家里!这个爱因斯坦真是这么的无所不能吗? 

Max,他要我离开Max!不然会对他不利!他敢!Max是我的,我不会让他动Max的。就算杀了我,我也不准他动Max!这时我的耳边却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云天,你能怎么办呢?你有把握能阻止他吗? 

Max回家的时候,我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好了。见到他,我扑到他身上,紧紧地抱住。我不要失去他!Max对我的热情有点儿奇怪,却也不是不欢迎。当天晚上,我一直赖在他怀里撒娇,任性地让他喂我吃东西,抱我洗澡,然后两人大战500回合,我明明已经很累了,却还是缠着他,不肯睡觉。 

对Max形影不离地痴缠了四天之后,Max如我所愿地被London的突发事件急招走了。一个人呆在空当当的家里,虽然是8月天,我还是觉得冷。Go To给我带来了晚饭。 

Go To真是好朋友!他的兔子失踪了,他反过来还安慰我,让我别伤心。我都觉得对不起他。现在这个案又引起实验室的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是不是Go To也象杨盛林似的做出了什么成果,监守自盗,我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除了爱因斯坦),却不能理直气壮地站出来为好朋友说话,只能私下安慰安慰Go To。好在Go To的动物实验刚开始不久,重新换只兔兔也不过耽误一两个月。 

“云,多吃点儿,Max临走让我好好照顾你。要不你先搬我那去住几天,怎么样?” 

“不了。那个变态爱因斯坦不知什么时候会打电话过来。我得尽快解决了他,不然,Max回不了家。” 

“什么意思?Max不是因为London那里的工厂有麻烦了才离开的吗?跟爱因斯坦有什么关系?”Go To不经意地问着,一边把盘子收好。 

“呵呵,没有。”我心虚地笑了一声。不过能想出这么个主意来,我自己都很佩服自己。不然,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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