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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丫的,叫你重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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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洛水阁去了。

一路上,陶晴都在琢磨,孔洛未死之前,乔桐得到证据后是怎样将人给逼死的,她知道孔洛这次决不会束手就范,可按照前世的路子,她陶晴还真得好好演一场戏,不然那孔洛必然会提高警惕的。

关键的是 ,若她不演的像一些,因此泄露了身份就不好了。

当下陶晴端出气势汹汹的的架势,直接闯进了了洛水阁,然后让丫鬟带着直冲到了孔洛跟前,那孔洛此时正拿了个圆形的花绷子绣得仔细,见了陶晴的模样,惊慌地站了起来,怯怯地问:“姐姐怎么来了?”完了,见陶晴面上的怒容,又追问了一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陶晴也不说话,只将包袱里的东西当着她的面给抖了个遍地都是。

想来定是早做好了追被,孔洛面上的神色端得甚好,满面疑惑地将东西捡了一起来,问:“姐姐,这是何意?”

陶晴笑笑:“你看了自然知道是何意。”

孔洛竟真将东西看了个仔仔细细,可越看脸上越是惊恐,完了,竟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地道:“姐姐,此事,孔洛真不知情啊!若孔洛知晓一个字,甘愿被五雷轰顶,永世不得为人!”

“你那些小手段,在我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的过家家,粗劣到可笑!不过我愿意陪你玩,因为权当消遣。”陶晴自顾自坐下,又把一个盒子放在桌上,“但是愿意陪你玩,是因为我觉得有些趣味,并不代表会容忍你买凶杀人!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香,你尽可以提前烧给自己。” 这香,乃是上辈子,乔桐拿来逼死孔洛的工具,陶晴今日“故技重施”,自然要将东西准备齐全了。

那孔洛呆呆地望着陶晴,两行清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表情要多白莲花有多白莲花,是了,眼前之人向来擅长装白莲花的,她颤巍巍地问:“姐姐这是要杀了我?”

陶晴却不以为然:“只是帮你寻了个好出路罢了。自然,你可以不熏,但若是这些证据一个保管不当,教不该看的人看了,那时候,谁能保得住你呢?”

白莲花颓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姐姐既是要孔洛死,直说就是,孔洛不敢不死……”

看人演戏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陶晴见她白莲花装得如此好,免不得想多看一会,可上辈子差不多就到这里,于是只好起身:“你若不给个交代,乔家出得起钱,请人办事向来干净利落,怕只怕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孔洛没有说话,只是胸膛剧烈起伏着,两眼喷着哀怨的小火苗,紧紧盯着她。

陶晴刚转身要走,又想起乔桐的话还没说完,于是只好一步移到孔洛跟前,薄唇勾出一个妩媚恣意的笑,凑到她耳边道:“你应该看过当日我送给老夫人的那封信罢,自然明白我知晓些什么,若我一个不留意,教黎牧知道了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情节跳跃有点大~

进度有些快了~

上一章,陶晴查出来的事情是孔洛要动手了,所以,陶晴就来了个将计就计。

没有人留言,好空虚寂寞冷……

美人,留个言呗~!

正文  第61章 秘密!

陶晴刚转身要走;又想起乔桐的话还没说完,于是只好一步移到孔洛跟前;薄唇勾出一个妩媚恣意的笑;凑到她耳边道:“你应该看过当日我送给老夫人的那封信罢,自然明白我知晓些什么,若我一个不留意;教黎牧知道了此事……”

上一世;乔桐做完此事便“好巧不巧”地收到乔家加急的家书;然后响应号召匆匆忙忙乘船回娘家去了;当晚,孔洛睡觉时因“不慎”用了熏虫的香而再没有醒来。

接着;乔桐收到消息;又急急渡江而来;料理丧事。

不过这一世的孔洛决不会如此轻易地束手就擒,进而撒手人寰,陶晴在回去的路上,还在思忖,如今自己已经十分尽责地将乔桐上辈子的做法又重现了一遍,不知那孔洛最后要如何做,如何化解自己的危机。

她如此想着,就走到了青檀居,因为黎牧出门了,黄豆正孤零零地趴在青檀树边上眯着眼睛打盹,斑斑驳驳的光影穿过茂盛的枝叶抖落在它身上,看上去让人觉得怪暖和的。

陶晴挥挥手叫乔青先走了,自己迈步朝院子里走去,黄豆闭着的双眼中慢慢睁出一条缝来,看清来人是她,又将睁开的眼睛慢慢阖上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莫不是因为主人不在么?

陶晴在石桌边坐下,撑起左手托着腮,这院子还真干净啊,地上连片叶子都没有,墙角连个蛛网都看不见。

只是院子有些大了,又如此干净,从外面看着觉得温暖,真呆在其中却有些清冷了,也不知黎牧那货到底是怎么在这个院子里长大的,或许就因为是在这样的院子里长大的,所以性格才如此难搞?果然啊,每个问题儿童背后都有一段辛酸道不为人知的童年,想到这里,陶晴忍不住感叹,尽管在陶天的扭曲影响下,到底自己没有长歪,还好没有长歪啊……

(众:请你不要这么独断地自以为是地就这样主观地给自己定位好么?)

黄豆大约也是觉得院子里太过孤单了,于是懒洋洋地伸开肚皮在地上打了个不甚流畅的滚,三百六十度后,就翻到了陶晴脚边,然后又卧了下来……

陶晴总觉得黄豆过来就是为了让自己调戏的,于是毫不犹豫地伸出了魔爪,她这边玩得正开心,就忽略了时间的概念,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小厮走了进来,道:“少夫人,姑太太让人带话过来,说老夫人今日就歇在她那里,不回府了。”

“恩。”陶晴见黄豆抖抖身子站了起来,这才顿住手上的动作,“可还有其他话要说?”

那小厮听道文化不觉有些奇怪,忙又仔细想了一遍,等确认了,才小心翼翼地回道:“没了,只这一句话。”

陶晴点点头,这却好生奇怪了,先不说其他,老太太若不会来不该先让人通知孔洛么?

关键还是,今时不同往日啊,看如今的天色,距离自己刚刚从洛水阁出来,怎么也有一个时辰了,若孔洛真的要去搬救兵,那老夫人此时就算不在府里,也该在看回府的路上才是,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孔洛没有去找她的靠山?

她觉得纳罕极了,可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却见有小丫鬟急急地冲了进来,陶晴不想他们在青檀居里说这些事,于是抢在丫鬟开口之前起身往外走,厉声道:“外面说。”

那丫鬟刚要张口,却被人将话给堵住了,再加上一路奔来的,满脸涨的通红,待一出了青檀居,就神色惊慌道:“少夫人,不好了,洛水阁出事了!”

莫不是孔洛真死了?!陶晴被她这个神色给唬住了,忙问:“究竟出了何事?”

“雪罗,雪罗她……死了。”那丫头说这话时,面上倒是平静了,被悲伤压得平静了。

她竟找了个替死鬼出来替自己扛罪,只是这人竟是雪罗,看来孔洛是真的打算牺牲掉雪罗了啊,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陶晴心中一时有些堵了,虽说是孔洛要雪罗做了踢死羔羊,可说到底,她自己也给孔洛提供了一个契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么一想,她脚下的步子反倒慢了下来,算算日子,距离孔洛上辈子离开的时间也没有多久了,不晓得她会就此收手,还是会不撞南墙不回头?

待她赶到洛水阁时,本以为会看到孔洛大义灭亲义正言辞的模样,却不想听闻丫鬟说二少夫人急怒攻心,病倒了。

雪罗说到底也不过一个丫鬟罢了,尸体自是不会隆重地停在院中,陶晴瞥了一眼廊下白布遮着的席子,本想去看看,最后还是不忍,还是让人走的安静些吧,于是直接转身朝孔洛房里去了。

那孔洛此时正红着眼圈躺在床上,见了陶晴进来,就挣扎着要起身了,可挣扎了许久也没有挣扎下床,于是只得红着眼圈道:“姐姐,是孔洛对不起你,雪罗那丫头竟偷了我首饰,冒了我身份,在外面找人……做出如此罪不容诛之事,她虽畏罪自缢了,可到底是我手中的人,所以……就算姐姐真的要孔洛这条命,孔洛也无话可说。”

屋里侍奉的丫头婆子不下五人,陶晴只得感叹这话说得真好啊,再者,就算我真要弄死你,那也得趁着夜黑风高无人知道的时候下黑手不是?

想到这里,她忙从袖里掏出帕子,拭了拭干爽的眼角,然后坐在床沿上,将丫鬟赶到一边,忧虑道:“妹妹怎可说出这番话来?下人做错了事,罚她就是,哪有主子替下人背黑锅的?何况雪罗已经去了……”你家奴才为了替你背黑锅,都死无对证了……

可惜那孔洛非要将白莲花装到底,偏不顺着她的话说,只呜呜咽咽地道:“洛水阁出了这样的人,我以后如何在府里立足?还不如索性死了的干净……”

陶晴那帕子擤了一下鼻涕,又颤巍巍地伸手去擦孔洛的眼角,“妹妹是贵人,是老夫人的念想,万不可因为一个丫鬟就……”说罢朝剩下的人挥挥手,“你们且下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劝劝妹妹。”

联想两人素日来的相处,再看看跟前姐妹情深的景象,那些丫鬟婆子多是不信的,可如今老夫人和少爷不在,少夫人便是主人,她们自是不敢违拗,忙低头退了出去。

人一走光,陶晴立马逃瘟疫一般从床沿上站了起来,低头睨这床上的人,冷冷道:“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妹妹果然好魄力,早就做好了弃车保帅的打算,所以,不论我乔桐如何查,也不过是查到洛水阁,查到个丫鬟……”完了,又扫视了屋子一遍:“只是可怜那雪罗,也算是对你忠心一片了,奈何遇人不淑……”

孔洛惊慌地抬起头,泣泪涟涟:“姐姐,果真不信我。”叹了口气,又幽幽道,“是了,出了这样的事,要姐姐再信我,确是强人所难了。”

到这地步了,还装,陶晴实在有些无语了,也懒得再跟她胡扯,只好放了杀手锏出来:“妹妹不必忧心,雪罗去了,死人最守得住秘密,这一点,活人是如何都比不上的……”

陶晴丢下这句话,不待床上的人回答,便转身推开门出去了,到了外面,只吩咐洛水阁的下人:“好生照看你们夫人,切记要听她的吩咐,不要违逆了她的意思。”

她刚出洛水阁,就被后来的曾管家给追了上来,他道:“少夫人,此事可要查清楚?”

查清楚?陶晴想也不想,便道:“如今已死无对证了……你去跟雪罗的家人好生交代一下,多给点银子。”她本想说让他们将雪罗厚葬了,可转念一想,雪罗还未成亲又是个丫鬟,在封建社会里如何厚葬呢?

等回了桐华苑,乔青不解:“小姐当真就如此放过她了么?”这个她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陶晴想起自己两次离开洛水阁时留下的话,摇了摇头,反问:“你可知她如今最怕什么?”

乔青想了想,“怕遮掩不过去?”

“对,她最怕遮掩不过去。”陶晴十分认同地点点头,然后就笑了,孔洛最怕遮掩不过去,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揣着这个绝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可就在自己都要将秘密遗忘时,却发现秘密被最不能知晓的人知晓了,因为那人是敌人啊!

如此,接下来的日子,她定会过得十分煎熬罢,或者是要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对了,黎牧要什么时候回来来着?她既然不想被黎牧知道,那么,在黎牧回来之前,她孔洛必然要做些什么事才好。

想起这个,陶晴忙起身,去翻了翻黄历,果然,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若非要准确点来说的话,是五日后,四月二十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来大姨妈,且是第一天,有些不舒服,白天又一直在外面跑,回来时又下雨,估计是受

了凉,很不舒服,就先去躺了一会,所以现在才码出来,更新,不好意思~!

明天回到正常时间。

正文  第62章 不是我干的

想起这个;陶晴忙起身;去翻了翻黄历,果然;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若非要准确点来说的话;是五日后,四月二十五。

陶晴忽然很同情黎牧,他出门不过一日;后院就已经狼烟四起了,所以说;古代一个男人娶好几个老婆是真的不科学啊。

首先老婆多了就要争;不管是争宠;争钱,还是争地位,总之都要争一争的;其次老婆多了,生的孩子就多,孩子多了就要争家产、争地位,甚而争着娶媳妇,然后媳妇又多了……

陶晴想想就替古人头大,于是叫乔青打了灯笼,朝青檀居去了,也不知道黎牧不在,有没有人记得去喂黄豆。

等她到了青檀居,果然见黄豆正恹恹地卧在回廊下,见有人来了,也只是微不可见地晃了晃耳朵。乔青也看着黄豆没精打采的,便出去找了个小厮,叫他去厨房多拿些狗可以吃的东西过来。

半盏茶的时间不到,东西就来了,果然黄豆一看到自己跟前的大盘子,立即有精神了,然后迅速地“往后”缩了缩。

这反应……陶晴有些不解,于是伸出手去摸了摸黄豆的肚皮,额,好圆……

就这么白忙活一场,还被嫌弃了,陶晴有气无处使,正郁闷得紧,抬头看到茂盛的青檀树,又想起自己曾对黎牧说过在他出门时,要替他灌溉,眼下正无所事事,权当饭后消消食也好。

她走到井边,将木桶甩进去,使劲晃了两晃,觉得差不多了才往外提,只是这井平日里都是黎牧一个人在用,也没有装个架子或者井轱辘什么的,眼下陶晴用起来便格外的费力些,不过现代女汉子到底跟古代弱柳扶风的大小姐不一样。所以,陶晴即便提不动,她也硬要提出来,前提是将桶中的水晃出去一半。

如此,半桶半桶地提,还是没问题的,她忙得不亦乐乎,来来回回五六趟也不觉得累,倒是一边的乔青看不下去了,道:“小姐,还是让乔青来吧,乔青练过功夫的。”

陶晴正拿了飘浇水浇得欢快,想也不想,道:“不用,这是最后一桶,马上就好了。”

她话音刚落,先前送东西过来的小厮进来收盘子,看到如此情景,眼睛睁得老大,立在门口,忙开口喊了声:“少夫人!”

陶晴扭头去看他,他却又不说话了,半天才嗫嚅道:“少夫人,小的过来收盘子……”

陶晴将最后一瓢水尽数倒在土里,见那小厮已经端着盘子走到了院子门口,便将其喊住,问:“你刚刚那个神情,到底想说什么?”

那小厮垂着头,低声道:“没什么。”

陶晴见他不想说,也不强迫,只是也没有允许他离开。

那小厮见少夫人坐在桌旁,悠闲得紧,好似可以就这样坐到大天亮一般,心中开始叫苦不迭。

陶晴扭过头来,笑吟吟地又问了一遍:“你方才要说什么来着?”

那小厮的脑袋低得更厉害了,仿佛要垂到地上一样,声音也很没有底气,但好歹还能听清楚,他说:“这棵树,少爷向来不许府中其他人碰的……”说完这句,他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慌忙地又跟了一句:“当然,少夫人不是其他人!”

他实在不用惊恐道这个地步的,陶晴叹口气,因为自己向来宽宏,也懒得跟小厮丫鬟计较这些,于是便挥挥手,将人赶出去了。

第二日,陶晴去了趟瑾瑜轩,那钱掌柜见了她简直像见了活的财神爷,忙迎了上来,道:“小姐上次要人做的那批首饰已经卖完了,这次要画什么样子?”

陶晴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她离开后,被附身的人就会醒来,那人会承了她的记忆,记得她做的每一件事,并相信是自己做的,只是记不起当初如此做的原因。乔桐也不例外,她会记得陶晴做过的每一样事,只是想不起因由,待来日再如何仔细回忆,所有的事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如此,那前些天交出来的花纹式样,还是收回去的好,免得乔桐醒来后又追根究底不放手,虽说首饰已经流出去了,可设计图纸的话还是更容易让“创作者”念念不忘呢。

陶晴笑笑,道:“钱掌柜,前些日子,我交予你的花样可还在?”

“在呢,我这就去取来。”那钱掌柜以为她要参照以前的样子,忙转身进里屋去了,出来时手上拿了一沓纸。

陶晴将东西接过来,随手翻了一两页,确认是自己的笔迹,才收了起来,“我拿回去看看,店里的首饰先按着出云坊的要求做罢。”

那钱掌柜自是答应了。

陶晴起身,已经走到了门口,想起那一万八千两,又停住步子,吩咐他:“留出够铺子周转的银子就好,其余便存起来罢。”

然后,陶晴回到府里,就无事可做了,想起青檀居的黄豆,她让人将曾管家找了过来,问他狗是从哪里来的。

那管家一听这话,忙笑着道:“是我那小孙子养的。”

原来如此,想来他是看黎牧玩得高兴,便没有说了,陶晴笑着说:“那方叔就将它带回去罢,多日都不见踪影,只怕小孩子要闹着哭了。”说完,又打了个眼色,那芝衫忙去了一封银子过来,陶晴亲自递给曾管家道,“我近日也比较忙,没有时间出门,这点钱,就劳烦方叔买些糖果给孩子,权当他将黄豆借我这么多天的谢礼了。”

那曾管家又是一连声的道谢。

如此,“身后事”也安排得差不多了,只等将孔洛这朵白莲花收了,她陶晴就可以穿回去了,然后,去找陶天算账!

接下来的两日,黎牧出门还未回来,老夫人还住在姑太太府上,孔洛也老实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陶晴倒落得个清闲,整日里看看书,不过她看着看着也忧愁了起来,若是那孔洛不动手,怎么办?难道真的拿买凶杀人之事将她给处理了?

她这边还在想如何处置人,人家的靠山就回来了。当天傍晚,老夫人从卫府回来,陶晴得了消息,作为“少夫人”理当去跟前嘘寒问暖一番的,可待她真的走到老夫人院里,却被院中婆子告知,老夫人身体染了风寒,已经睡下了,要她明日一早再过来。

陶晴只好交代了两句“好生照看”之类的话就离开了。

回桐华苑的路上,芝衫见自家小姐轻笑,自己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问:“小姐笑什么?”

“孔洛在老夫人房里,所以想笑。”

这丫鬟就更不明白了,自家小姐过去吃了闭门羹有什么好笑的。

陶晴却有她的想法,老夫人一回来,孔洛便过去了,并且关上屋门说起了悄悄话,能叫孔洛如此着急的事,想来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个秘密了,如此,她这是又要动手的前兆啊……

陶晴又走了两步,忽然问:“少爷何时回来?”

“说是五六日,今天已是第五日了,那么明日就该回来了罢。”

明天啊……

陶晴抬头看了看天,明天就是四月二十五了,但愿是个好日子……

陶晴回到桐华苑,终是放心不下,又将乔青喊来,问她:“那香可靠得住么?”

“小姐放心,我已亲自看着他们试过。”

前几日陶晴拿了香去洛水阁,将上一辈子乔桐的所作所为来了个“昨日重现”,可她既然知道孔洛不会乖乖去死,那自然不会再送那么霸道的毒香过去,不然,若是那孔洛等“买凶杀人”的风波过去后,将毒香翻出来,倒打一耙就不好了。

所以,她这次拿去的香不过是普通安神香,然后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熏得久了,不过是让人昏迷,其实也说不上昏迷,只是让人无法行动,可意识还在,这也算是个恶作剧了,若真给人用了,那人就只能一动不动地“等死”,一直等,一直等……

第二日早饭后,想起昨日吃了闭门羹,今早是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毕竟也多日不见,陶晴便带着乔青去了。

老夫人好像是真的染了风寒,病恹恹的,不过精神倒还不错,说了没两句,她便躺下又睡了,陶晴只好退出来,顺便告诉外面的人安静些。

回来的路上,她听说孔洛昨夜通宵照顾老夫人,也病倒了。白莲花第一擅长装无辜,第二擅长就是生病,陶晴摇摇头继续往桐华苑走。

可她回去不过一个时辰,就有丫鬟惨白着脸冲进来,说是老夫人出事了!

老夫人?不该是二少夫人么?

陶晴虽然不解,可还是带着乔青直奔老夫人住处,未料路上遇到了黎牧,原来黎牧午时进城,刚到大门口,正见小厮往外冲着去请大夫,问了个大概,便也急急地过来了。

陶晴他们推开们进去一看,只见老夫人面色卡白地躺在床上,任凭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如何呼喊都没有睁一睁眼。

陶晴刚想上前去看个清楚,却被一边的乔青给扯住了袖子,她回头,乔青对着她做了个口型。

等看明白乔青说的是什么,陶晴就有些想笑,可她还没笑出来,孔洛就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了,然后扑到床上哭喊:“母亲,母亲,您应媳妇一声啊——”

黎牧皱皱眉,将黎夫人的贴身丫鬟叫到跟前,面无表情地问:“怎么回事?”

那丫鬟红着眼圈,往陶晴这边瞟了一眼,面上十分不安,过了一会,才断断续续地道:“今早,少夫人……过来看老夫人,一盏茶的功夫后才出来,当时我们都在外面,少夫人出来后又交代……交代我们不要吵老夫人,所以,我们便没有进来……刚刚,我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进来唤老夫人,问她午饭可有什么想吃的……谁知,谁知……”说完,又开始无声抽泣。

黎牧听完后,想也没想就朝陶晴走来。

陶晴无语,大哥,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么?

正文  第63章 自作孽不可活

黎牧听完后,想也没想就朝陶晴走来。

陶晴无语;大哥;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么?

黎牧走到她跟前就停住步子了;盯着她;由于身高上的差距;陶晴抬起头抬起头回盯他,心想反正不是我做的;我怕你什么?

就在他们睁着眼睛互瞪的时候;孔洛这个孝顺媳妇正趴在床上哭,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还时不时那绝望又怨愤的目光往陶晴身上招呼。

好吧;在他们夫妻二人四只眼睛的进攻下;陶晴因为寡不敌众败下阵来,她将目光从黎牧脸上转开,看了一眼床上的情形,然后“咳”了一声,道:“要不,还是先看看能不能救……”

黎牧终于将那可以戳死人的目光收了,低声问:“六天了,有没有帮忙浇树?”

啊?!现在后妈要死了,你竟然还在惦记一棵树?好吧,是亲娘留下的树,可咱能不能回去偷偷惦记啊……

陶晴转身在乔青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见她点头,又隔了一会才道:“乔青略懂脉象,既然大夫还未到,不如让她先给老夫人看看罢。”

她这话一出,房中的目光都扎过来了,刚刚老夫人的丫鬟才说这少夫人来过以后,老夫人才这样的,如今这少夫人又叫从乔家带来的贴身丫鬟给老夫人把脉,是何居心?

想着那乔桐的性子也是冷淡清明独断专行的,陶晴看着屋中众人,一张脸登时拉了下来,道:“我乔桐要动手,自然有办法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授人把柄?”

她将此话说完,就立即丢了个冷艳高贵的眼神给乔青,乔青得了指令,便毫不犹豫地朝老夫人去了。

那孔洛先前在忙着哭忙着表达孝心,如今看到这个情景,立马挣扎着艰难地站起来,然后两手张开,挡在床前,远远望着乔青,摆出断断不许她碰老夫人的架势,一字一顿道:“不是孔洛多疑,而是母亲如今的情形再经不起折腾了,况且姐姐既然说不想授人把柄,那就还是等大夫过来的好。”

陶晴只是面色凝重地看着她,然后眯了眯眼,没有开口。

不过乔青也没再往前走,只道:“二少夫人仔细身体,莫要悲伤过度才是。何况奴婢把脉的之时,若不放心,二少夫人尽可在旁边看着。”

孔洛只紧紧盯着陶晴,两眼通红,道:“姐姐,……”

可她剩下的话却没能说完,因为整个人已经瘫软了下去,旁边的丫鬟赶紧上前将昏过去的二少夫人给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她们嘴上不敢说,可面上的神情确是十分同情的,这二少夫人真是可怜呐,无亲无故,全仰仗老夫人护佑,如今老夫人又遇到这种事,也难怪二少夫人会晕过去了……

乔青上前装模作样地给黎老夫人把脉,又沉思了许久,才道:“脉象没有问题,应是大夫开的风寒之药太重了,老夫人又年迈体衰,一时没有禁得住,便嗜睡得厉害了些。”她起身,将老夫人的手重新塞进被子里,并好心掖了掖被角,又说:“若是早上服的药,那么再过一个时辰怎么都该醒了。”

她此话刚落,小厮请来的大夫就到了,黎牧便让大夫重新诊治了一番,那大夫看自己被赋予如此重任,于是好好去捯饬了一顿,然后才拈着山羊胡道:“从脉象来看,并无大碍,不过这位老夫人伤寒未愈,大约是今日有些辛苦,是以睡得有沉了些。”

大夫都这么说了,在场的人自是相信,然后看陶晴的眼神登时就不同了起来,为先前自己怀疑少夫人而不好意思。

刚刚在黎牧跟前告状的那小丫头也回过神,立即过来给陶晴行礼,道:“刚刚奴婢担心老夫人的安慰,因为心急,一时口不择言了,还请少夫人赎罪。”

乔桐不是白莲花,陶晴也不是,面对诬陷自己的人若真是好言安慰一番才是脑袋被驴踢了,陶晴越过她,径自走到孔洛跟前,又扭头看着黎牧,道:“孔洛昨夜辛苦得很,也该好好休息,我先将她安置好。”

黎牧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床上,道:“老夫人既是风寒嗜睡,便不要打扰她老人家了。”话毕,竟带头出去了。

陶晴眉毛抽抽,看看摊在椅子上的人,然后道:“便将她扶到外间的榻上去罢。”

乔青便同另外一个丫鬟,将人搀到了外间,陶晴只在后面跟着,待将人安置好后,才那丫鬟退下了,低声问:“她还有多久才能醒来?”

乔青附身探了探孔洛的脉搏,道:“小姐无须担心,我刚刚将她点昏过去,没有半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

“老夫人呢?”

“大约还能坚持两刻钟的时间。”

“那便好。”陶晴点点头,又压低声音吩咐:“那你速去将东西放到洛水阁,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乔青道了一声是,便开门出去了。

陶晴轻轻笑了一声,那是很轻的一声笑,可是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便显得十分突兀和冰凉,只是她自己不觉得,她走到孔洛的卧着的榻边上,十分轻快地道:“看你平日里蠢钝如猪,竟也能想出如此好的计策,杀了老夫人既可灭了她的口,永绝后患,又可以嫁祸与我,那么这世上知道此事的人便都成了死人。虽然狠毒了些,却是个挺实在的主意。”

说完,她就像还嫌不过瘾,忽然俯□,凑到孔洛跟前:“可是我若出去了,独留你在这里,然后在洛水阁动点手脚,半个时辰后,你说会又如何?怪只怪你太狠太急了些,你讲她毒杀了,如今谁来保你?”

说罢,她又笑了,好似还拿帕子掩了掩嘴,道:“这便是因果报应,自作孽不可活了,与人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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