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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丫的,叫你重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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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呢?接下来是黎牧的事情,与“乔桐”没有关系,她陶晴该做的是好好研究研究孔洛才是!

后面的几日,陶晴上午就去瑾瑜轩转转,画些简单的首饰样子,有时候出云坊也会偷偷送信过来,无非是提出一些建议,当下时节,哪种材质哪种风格的比较好配衣服,陶晴都转给钱掌柜,让他去找师傅做。她想起收起来的那批朱砂石,本想着和其他玉石一起镶成饰品,后来终究是作罢了……

下午,她有闲暇的时候就去查查帐,不过她从未去过锦绣庄,因为要做出“我不管我不看,我等着你再作奸犯科自投罗网” 的阵仗,她越是是这样,对方就越是小心甚微,不敢轻举妄动。

说实在的,她还真不着急,反正知道内鬼是谁,不过眼下还不适合打草惊蛇……

十多天过去,她还真有两件喜事,第一个是因了出云坊和她的设计,瑾瑜轩的生意还真是好得没谱,说日进斗金都不为过;而第二件就是黎牧许久没有来过桐华苑,找她晦气……

可常言道什么来着?怕什么来什么,这一日午后,她顶着张帕子在窗下的小榻上睡得正香,可却总觉得不太踏实,待掀了帕子睁开眼,果然,瘟神正不耐烦地盯着她……

黎牧见她醒了,目光也不躲避,反倒是十分坦然地凑上来,问:“你每次睡觉都盖了帕子,不会是流口水吧?还是睡着的样子特别……狰狞?”

陶晴将帕子握在手里,狠狠揉搓了一番,坐起来,不耐烦地回:“你又不是没见过……”

是了,那天半夜在山上客栈西厢里……

黎牧听完此话,立即站直,正色道:“噢!是了,我来就为了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逛街、去江边看夕阳、然后吃饭、在有月亮的街上散步,这就是约会吧?!

(众:泥垢了!你到底想歪曲事实到什么程度啊?还是你真的别扭傲娇得天怒人怨,把一个浪漫约会写成这样?!!)

正文  第58章 戳死你

黎牧见她醒了,目光也不躲避;反倒是十分坦然地凑上来;问:“你每次睡觉都盖了帕子,不会是流口水吧?还是睡着的样子特别……狰狞?”

陶晴将帕子握在手里;狠狠揉搓了一番,坐起来,不耐烦地回:“你又不是没见过……”

是了,那天半夜里在客栈……

黎牧听完此话,立即站直,正色道:“哦;是了,我来就为了这个。”

啊?!陶晴面上一惊,就算是秋后算账也该我找你吧?何况二人还是夫妻!

“沈浩波今日上了拜帖,要见我一面,我已应允,约在江上的画舫里。”黎牧转身道桌边坐下,又看过来,道,“你也来罢。”

陶晴这就有点不解了,她们两个男人自是去谈交易,她不好跟着罢?关键是画舫啊,就算没有夏盈盈,有个尚盈盈、任盈盈也是不好的,她若去了,会妨碍人的,并且是十分妨碍……

一副绮丽春光还没有脑补完,她就习惯地摇头如抽筋了。

“你不想去就罢,马车已经备好,那我去了。”黎牧今天竟然难得的好说话,简直就是大白天挂星星。

陶晴反倒忐忑起来,眼看着他要迈出门槛了,却见他顿住,回头一笑:“听闻这些日子,出云坊帮你赚了不少钱,改天,我定要请白贤弟喝一杯,好好说道说道……”

……

两刻钟后,陶晴一身男装,板着脸下了马车,上了小舟,朝画舫而去……

陶晴看了黎牧一眼,想起他曾说过要开船队的事情,于是问:“你怎知他一定会答应?”

从远处的画舫里飘出一阵丝竹之声,黎牧蔑然地撇撇嘴,然后回问她:“你猜对于沈浩波来说,比船队更重要的是什么?”

这几日,她倒是从乔青口中将沈家情况给摸了个七七八八,略一沉思就想通了:“沈老爷子的支持?”

虽说家业自古都传嫡长子,这沈浩波也是个嫡长子,可他还有个嫡亲的亲弟弟,说起这亲弟弟来也不得了,这位弟弟因从小跟在老爷子跟前教养,是以满腹诗书,且素有美名,那才是沈家老爷子“心尖尖上的人”啊。这还不算,这位嫡次子参加考试,还中了个不高不低的探花,在翰林院供着职,虽不是什么大官,可这名声传出去就好得很了,是以,眼下这位嫡次子以一己之力狠狠巩固了沈家书香门第的声望。

再是以,沈浩波十分的惶惶不可终日,他本想好好传出一番事业来,好教老爷子对自己刮目相看,奈何老爷子想看的,他做不到;他做得到的,老爷子又不喜欢看……

最后,就是“我想让你看到我,你却只看他”的戏码……

黎牧点点头,对她的消息灵通一点都不诧异,“若他不同意,那就只好将事情闹到沈家当家那里去了。”

不愧是黎牧,转挑人痛的地方戳啊!可陶晴转念就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黎家、乔家的名声……”还有我的名声……

本来还一脸“孺子可教”的某人,听到这质疑,立马将头别开,两眼盯着江水,用比听到琴声更蔑然的表情道:“他在山中客栈,设局调戏了黎家丫鬟,黎家不该上门讨个说法么?然后要求他们将人明媒正娶进门……你说依着沈浩波眼下的情景,会选择娶一个丫鬟,还是放弃船队?”

这不是转拣人痛的地方戳,而是要戳死人啊!陶晴看着渐渐近了的画舫,在心底为沈浩波鞠了一把辛酸泪……

沈公子应该是已经得了消息,从里面出来,站在船头上,长身玉立故作风骚,他大约是没想到乔桐这位少夫人会随行,本来一张春风得意的脸登时被冻得僵了僵。

等他们行到跟前,他脸上已恢复了正常,连忙迎上来,道:“不知嫂夫人驾临,怠慢了。”

陶晴刚刚看见他吩咐下人,那下人立即进里面了,不会是通知姑娘穿衣服吧?呵呵……呵……

等进去了,果然见立着的矮屏风后面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陶晴故作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看不真切,只模糊辨出浅紫的衣裳从身上一直铺陈在地。

这架势端得够足,琴声也够流畅,教陶晴看得十分之向往。说起来,越是不学无术之人,就越是热衷幻想自己十项全能,而陶晴就是之一。虽然是个典型的女□丝,她却对充满文艺气息的琴棋书画憧憬得很,是的,她喜欢一切可以附庸风雅之物。

当初为了拿到这个工作,陶天跟人说自家妹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好吧,那一手字还算工整;然后她还素有“臭棋篓子”的美誉,电子琴也还可以勉强弹出“三只熊”,说到画,她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兔斯基了……

再看看跟前女子美服曳地,素手拨弦的样子,陶晴慢慢吁了口气出来,一旁的黎牧倒十分淡定,只是进门时往屏风后面扫了一眼,再没投一个眼神过来,这柳下惠的功夫教陶晴佩服得紧。

沈浩波见黎牧对着琴音连置评的意思都没有,忙笑着道:“黎兄琴技高超,千金难求,就算是清音姑娘,那也是班门弄斧,好在今日只为助兴。”

黎牧掀开茶杯盖看了一眼,才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沈公子客气。”

话音刚落,本十分流畅的曲子却“铮”地一声脆响,十分突兀,琴音就此而止。一个甜糯婉转的声音隔着屏风飘了过来:“清音出丑了,坏了雅客的兴致。”

陶晴刚想安抚两句“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之类,还未开口,却听美人又道:“可是黎公子?早闻公子精音律擅抚琴,不知清音可有福气请公子指点一二?”

清音,听这名字,也只是哪个乐坊出来的,应该是个头牌,不然沈浩波也不会请她来助兴了,可这话确说得有点不妥当了吧?

那沈浩波也有些尴尬,虽说他请清音来真是有这个意思,可如今乔家嫡长女黎府少夫人在这里呢,这位不是好惹的主,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上好的碧螺春,二位尝尝?”

陶晴却不可放过这个机会,她也不喝茶,只是对着屏风浅笑道:“ ‘曲有误,周郎顾’,是以又有‘为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的美谈。”完了扭转头对着黎牧,笑盈盈地道:“夫君,莫不如也去指点一番?”

她不过是想找黎牧的不痛快罢了,可在沈浩波看来,这真真是绵里藏针的一席话!先是将那清音说成了故意拂错琴勾搭人的狐媚子,又在这狐媚子跟前宣布了所有权,古人云“进可攻,退可守”也不过这个意思,果然这黎少夫人还是躲远点好。

隔着屏风,清音其实也并不能将这边景象瞧得太清楚,是以只看到个身子纤细的小公子,又因陶晴进来后并未开口,实在是没料到边上竟是大名鼎鼎的黎少夫人,如今又被她一通话抢白,当下便有些不自在了,忙道:“少夫人误会……”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截去了话头,黎牧从淡淡的茶香里抬起头,对着陶晴道:“只有夫人弹错,为夫才会回头顾。”

陶晴:“呵呵……”

那你恐怕得拧断脖子……

那沈浩波如果在看不出来,只能说是眼睛被江中的大鱼给钓走了,于是赶紧示意那清音姑娘闪人了。

剩下的就是黎牧与对方周旋,陶晴看那沈浩波大有顾左右而言他的架势,十分怅然,是以轻叹了一声,可那个没眼力劲的却再次抓住转移话题的机会,将脸凑了过来,道:“嫂夫人可是有什么忧心之事?”

陶晴低头将嘴角那得意掩住,抬起头来时面上却是五分忧虑,两分戏谑,三分试探,她一双明目直直盯着沈浩波,道:“可不是么,黎府账上最近恰巧少了一笔钱,虽不是什么大数目,可除了这样的事情,到底闹心得很。”

那沈浩波愣了一愣,才道:“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问完又讷讷地加了一句,“可将可疑之人捉到了么?”

陶晴刚想开口,却被一边悠然自在的黎牧赶紧给抢了话头过去,“果然好茶!”说完便十分满意地看了一眼沈浩波,那神情随意又高深莫测的紧……

这种陶晴刚想说,又被黎牧给遮掩而过的情形,对某人来说,那才是真闹心啊!

然后,事情就谈得十分顺利了。

又是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时候,他们才从画舫上下来,乘了那先前的那叶小舟登了岸。

由此可见,沈家的钱还真是给了外人啊,果然叫乔青去仔细查那孔洛也是对的,只是不知乔青有多大成果了……

等他们赶回黎府,正是用晚饭的时候,于是两人径直朝饭厅去了。

他们进去的时候,老夫人正同孔洛在说笑,可见他们一齐进来,脸上慈祥还是僵了僵,不过又被激起迅速地掩饰过去了,她笑着问:“这些日子,你们在外面奔波辛苦了,可生意再是重要,也该仔细身体的。”

陶晴在下手低头,回了声“是 ”。

“老夫人过滤了。”黎牧这次竟难得的放低了姿态,面上笑笑,“没甚好仔细的,也不是劳累的大事,比如今日,虽说是去做生意,可也好好欣赏了一番江边景致,这样说起来,赴那沈浩波的约反倒是成了顺便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有长辈过生日,一直在外面陪着,现在才飞奔回来,实在对不住大家~!

陶晴工作重点回来了,该好好关照关照孔洛了……

嘿嘿嘿……

正文  第59章 找死

“老夫人过滤了。”黎牧这次竟难得的放低了姿态,面上笑笑;“没甚好仔细的;也不是劳累的大事;比如今日,虽说是去做生意,可也好好欣赏了一番江边景致,这样说起来,赴那沈浩波的约反倒是成了顺便呢……”

陶晴再一次对黎牧佩服到五体投地了,这人是真会说话啊;要么是面上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吓死人;要么就是内容平淡无奇,说话的神色却高深莫测:就这么虚虚实实的,可不管说什么,都得教听的人想入非非一番……

如今这番话也达到了同样的效果,孔洛听闻这话,还是低着头,无波无澜好像没听见一样,可故作平静才有问题啊,多少应该给点反应才是。倒是老夫人表现得比较重正常,她问:“沈浩波?不是沈家公子么,可沈家与我们有牵连的生意不多啊。”

黎牧还是先前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随意道:“我想开个船队,便去同那沈浩波聊了两句。”

老夫人又问了两句,就赶紧将话题岔了开去,恐怕她也知道黎牧今晚这话多少存了故意试探的心思。

若真是孔洛动了什么手脚,那黎牧这些话无意是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可另一方面,陶晴也知道上辈子的孔洛是个真正下得了手段之人,就怕一个不小心,又逼得她狗急跳墙了。

念着这个,陶晴一回到桐华苑便将乔青叫了过来,对她道:“自明日起,我早饭后去瑾瑜轩,你在府里查账;午后我来过账,你便去瑾瑜轩帮我看着。”

乔青点头应下。

陶晴又道:“如此,你在府里、府外的活动也都要便利些。”

乔青自是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于是问:“小姐还有其他事交给我?”

“你对老夫人和孔洛那边多上心,尤其是奉她们之命从黎府出去的人,要格外留意。”

乔青看她说得如此郑重,自是慎之又慎地领命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陶晴过得很是按部就班,一点都不着急,乔青办事向来很有手段,且滴水不漏,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

大约十多日后,因每日有一千多两的进帐,瑾瑜轩终于又堵上了那一万八千两的空缺。

黎老夫人见瑾瑜轩的生意红火,又见乔桐这些日子来从未进过锦绣庄,便又瞅住机会开始表达不满了。

陶晴知道这老夫人不过是逮着一切有利时机打压乔桐罢了,当然也不恼,只是当着大家的面说:“老夫人误会了,一来,方叔和孙掌柜都是老人了,我也放心交与他们打理;二来,这其实是为了引鱼上钩罢了,我多日不去庄里,也好便宜内鬼行事,到时候定能来个人赃并获。”

老夫人心中不由有些发笑,我不让行动,你去哪里捉内鬼?于是她看着乔桐胸有成竹的自作聪明,难免有些得意忘形,可明面上又不能点出来,只好随着陶晴去了。

当晚,乔青终于将那孔洛查了个底掉,当她将事情告诉陶晴的时候,陶晴却一点都不震惊,只说:“屡战屡败果然是最消磨人的,看样子,这些时日来,已将她逼得差不多了。”

因为孔洛终于要动手了,不经过老夫人,自己动手了,只是时间比上辈子提前了不少,陶晴本想着先按兵不动,待到最后的期限,再故意给孔洛个大好机会,然后一句反败为胜,最后成王败寇,Game Over;任务完成。

不料人生处处有惊喜,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日晚饭后,她照旧从饭厅回来,走到青檀居门口时,却见多日来相处甚融洽的黎某人正立在石阶上,那架势一看就是在等人,或者是在请君入瓮。

陶晴看得清楚明白,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就有些快,眼看着要擦肩而过了,那货终于开口了:“白云仲有话要我传与你。”

这倒奇怪了,那出云坊日日送东西道瑾瑜轩来,又什么话不能一并带到么,非要这个外人来传,陶晴驻足看着他。

黎牧转身进了院子,院子里的黄豆见陶晴站在门外,十分欢快地冲她摇尾巴,那殷勤劲就甭说了。

陶晴一个没抵挡住,就跟着进了院子来,与先前不同的是,青檀树下架了个小桌,桌上一把伏羲式的七弦古琴,黎牧在琴前面落了座,道:“上次,在画舫里曾说教你抚琴,但我看,你大约是没可能学会了。”

陶晴:“……”要这么直接么?

他抬头看了看头顶,因为被青檀树遮住了,望不到星星,是以他也就是那么看了一看,便迅速低下头看看这她:“所以,便想谈一曲给你听,也好断了你的念想。”

次奥,真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陶晴很想十分英气地拂袖离去,可她更好奇这人如此眼高于顶,弹出来的曲子能好听到什么地步,于是便怀揣着一肚子的火气在石桌边坐了下来。

有句很俗很俗很俗的俗话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黎牧那双指节均匀的手往琴面上一放,陶晴就觉得自己有些晃神了,这也怪不得他,那双手她看过无数次,是好看,但还没好看到晃眼的程度,只是眼下石桌上的灯笼给那双手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又今衬着深棕的琴面,便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效果,好似他的指尖上套这一层淡淡的光圈……

陶晴就这样偏着头,斜着眼地偷偷看,直到琴音响起,她才将将地把目光从一双手上收了回来,可她收了目光,却收不回神思,因为从他指尖流淌出的声音怎么说呢,已经不是好听可以形容的了。

依着这个调子,陶晴大约听出了这首曲子,因为先前被陶天教育的时候,便已经听过了许多许多遍,可从来没有哪一首像黎牧弹得这样好听,怎么说呢,雄厚又轻快,好似一条大江流过,缓缓地流过,漫过岸边的落英缤纷,经过沙滩,穿过山谷,背面的青天上悬着一轮白日……

果然,这首曲子还是古琴奏出来更合适,古筝虽然清凌,却又失之雄浑了。

可不知怎么的,陶晴听着这曲子,脑中就浮现出黎牧一个人在院子里抚琴的画面,偌大的院子,只有一颗茂盛的青檀树,一个石桌,几张石凳,天上或许又月亮,或许没有,不知道那是他弹出的曲子会不会有些许寂寥……

她正浸在琴声中想得出神,却听闻琴声已歇,待抬头去看,黎牧已收了手,看了看旁边的青檀树干,半天才扭过头问:“如何?”

“甚妙!”

他笑笑,“所以,你不要学了,反正也弹不到这境地。”

“……”

说起来也怪,陶晴竟一点不生气,许是早就习惯了他的毒舌,于是便转开话题道:“这青檀长得真好。”

黎牧本来正在往杯里倒水,听闻她这话,不由得手上一顿,看了她一眼,等将水倒满了,才平平淡淡地道:“是娘亲种下的。”

他将手肘放在石桌上,抬手轻轻撑着额角,仿似在回忆,又仿似望着一片虚空,道:“我满岁时抓周,琳琅满目的东西,可就是一手抓了白白整整的宣纸,据说,在一堆的东西里,就那宣纸最不吸引人,可偏偏被我抓了。娘亲看了十分欢喜,就亲自种下了这棵青檀树,说等我长大,就可以做出最漂亮的宣纸来,供我写字作画;后来,我长到五岁是,她又说若将来我有了心仪的人,就拿了这宣纸去写情诗……”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笑了,“再后来,我七岁了,娘亲又说若我成亲,就拿这棵青檀作出的宣纸去染红了当喜联来贴……娘亲就是这样,一有了喜欢的东西,就恨不得拿它做所有的事情……然后,她又开始后悔,说当初只种了一棵,着实不够用的 ,便想着等明年开春再种一棵,可第二年春天都过去了,她也没有种……”

他说得平淡,可陶晴却莫名地伤感,她知道黎牧八岁那年,母亲就过世了

眼前这人向来强势,可如今说起这番事情,语气却是十分平淡的,这就更让她无法开口了,若是相劝的话未免矫情,可如果什么都不说,又太绝情……

黎牧却忽然扭过头来,道:“许久之前的事情了,也记不得很清楚,只是约莫着是那个形容罢。”

他一定记得很清楚,所以这院子才叫青檀居,所以院子里除了树下的石桌外在没有其他东西了,所以晚上从外面回来,还在亲自浇水。想到这里,陶晴便说:“不如等你不在家时,我过来帮你浇水吧?”

“眼下还不用。”黎牧转身将琴手了起来,“因为这次,你要同我出一趟门。”

啊?话题怎么变得这么快?看他的意思,应该是出去做生意吧,可两个人的生意向来不是分开的么?怎么要她陪着出门?关键是他的生意,陶晴也帮不上啊!

黎牧却不以为然得厉害;“也就五六日的功夫,不会耽误你的生意。”

“呵呵……”

陶晴无语望天,我倒不怕耽误生意,可关键是你那位平妻正要动手呢,这样凑上去将把命给别人,不太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一会要出去,怕重蹈昨天的覆辙,不能准时回来,就提前更了。

话说这章的重点,就是这首曲子和这棵青檀树啊—啊——啊——

这章码得有些匆忙,如果大家发现错别字什么的,请帮某冈捉虫,谢谢~!

正文  第60章 看你怎么死

牵涉到性命问题;若真是半路上被抹了脖子;自己倒没什么,拍拍屁股穿回去就是了,可乔桐就真的完了,想到这里,陶晴只好迂回些:“你的生意,我向来帮不上什么;去了也无甚裨益;这几日锦绣庄和瑾瑜轩的生意也十分好;只怕我丢开这边,那边又帮不上。”

她此刻面上表情诚恳得紧;自问将这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可念着黎牧不是常人可比,是以,已经做好了等待对方狡辩的准备,却不想他摸了摸青檀树粗壮的枝干,十分爽快道:“既如此,便罢了。”

咦?他这么爽快,反弄得陶晴有些不好意思,想起刚刚那一曲《高山流水》好歹愉悦了自己,不由得想安慰他几句,于是道:“不是我不去,主要是时日太久,你也知最近铺子里不太安生,要不,我明天送送你罢。”

“好。”

陶晴一个哆嗦,手上的杯子差点调掉出来,她终于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了……本以为黎牧向来跟乔桐不太亲密,万万不会要她去送人的,却不想这家伙竟然答应了!

黎牧在旁边落了座,冲她笑笑:“一想到你此刻的心情,我便觉得让你送送也着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

陶晴回到桐华苑的时候,整个人都蔫不拉几的,回想起某人在青檀居门口那守株待兔的身影,她便悔恨交加到差点当夜就郁郁而终。

不过她的情绪向来是夏天的暴雨,来得快来的凶猛,不过也去得快去得干净,比如眼前,当她看到乔青,想起乔青查出孔洛要动手的事情,瞬间有了计策,并十分开心,然后招来芝衫,道:“最近少爷要出一趟远门,非要我去送他。”

芝衫不解:“这是好事啊。”难得少爷愿意与人亲近。

陶晴点点头,又说:“既是好消息,你便散出去罢,也好叫洛水阁跟着乐呵乐呵,但切记,一定是‘不小心’散出去的!”

其中的意思,芝衫自然明白,赶紧欢欢喜喜地应下了。

陶晴又将乔青叫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然后才心满意足地上床会周公,虽说主要是为了将消息递给孔洛,可若是能顺便恶心恶心黎牧,那也很不错。

又过了三日,黎牧终于选了个黄道不太吉的日子,决定出发了,陶晴高高兴兴地履行诺言,出门去送他一程,只是这一程却实打实地送得有些远了,出城后,又一起往前走了不下十多里还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一旁的黎牧倒是越发奇怪了,他本以为她应该很不喜欢这种长亭十里的场面才是,不想对方却在马车里悠然自得的紧。

黎牧这种人就是这样,越是失算了就藏得越严实,陶晴看他平静成那个样子,早就猜出了七七八八,反倒忍不住了,挑着眉毛浅笑:“你既要我来送你,我自是该送得远一些,方才显得你我夫妻情深。”

黎牧将头从书上抬起来,终于恢复了往日欠扁的模样,笑着点点头,“夫人说得极是,既然如此,待为夫办完事回来,便到城外接为夫罢,也不枉你我夫妻情深……”

眼看着马车某人骑马远去了,陶晴愤恨地往路上踹了一脚,激起大片的尘土,咬着牙问乔青:“可准备好了?”

乔青点点头,只说了句“小姐放心”。

陶晴又问:“老夫人呢?”

乔青道:“这个时辰,应该正赶去姑太太府上。”

“那便回吧。”

天上的日头有些毒了,明晃晃地闪人眼睛,就好像擦亮了还未入鞘的宝剑。

主仆二人在马车了也没有讲话,不约而同地等待着,果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就停下了。

陶晴抬头将门帘挑了个缝,只见几个醉醺醺的大汉在白日里赤着胳膊走了过来,陶晴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还好,没有穿夜行衣,不然这么大的太阳,也忒扎眼了……

她心中虽然打趣地正欢,可心里却着实有些紧张的,只是压得很好,看不出来,乔青上伸手扶着她的胳膊,柔声道:“小姐莫怕,这些人绝不是哥哥他们的对手。”

陶晴点点头,听着外面醉汉的脚步声走进了,又听到两旁的树上传来叶子摩擦的沙沙声,然后,静止的马车便忽然非一般地跑了出去,颠得她差点从车里掉出去。

也不知这样快速地跑了多久,车子渐渐地满了下来,不想刚慢下来,就有人骑马迎头奔了过来,就在他靠近马车的一瞬间,一条长鞭如同游蛇一般朝他脖子而去。

而鞭子的一头正握在驾车的车夫手中!

刚刚是围攻,现在是单枪匹马的偷袭,按照武侠小说一贯的套路,压轴出场的不是霸气侧漏的大BOSS,便是开外挂打不死的小强男,看来孔洛也是吸取了前世的教训啊。

陶晴正想看看这单枪匹马之人如何厉害得天昏地暗,却不想那人被马车夫拿鞭子甩出去后,竟再没有爬起来,她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好弱……”

乔青在旁边点头表示同意,并追加了已句:“哥哥的鞭子可不是一般人挨得住的。”

陶晴这才发现,那鞭子上的血迹已经成了暗红色,要知道这血不过是三秒钟前才沾上的啊!

驾车的人正是乔青的哥哥乔木,他此刻从车上下来,道:“转弯后还有不到三里路便可入城了,乔木不便现身,只能暗中护送小姐。”

陶晴在车厢里点点头,道:“今日之事,有劳你了,爹娘那边,不要走漏了风声,徒叫二老担心。若实在瞒不住,只告诉他们我自有安排就是。”

乔木忙称是,然后就隐了身形,乔青从里面出来,代他驾车去了。

两人一回了黎府,下了马车便匆匆往桐华苑赶去,陶晴只丢下一句:“任何人不得进出黎府!”

再没过多久,芝衫就奉少夫人之名出去了,未几,却请了个大夫进来,然后许久都没有人从桐华苑中出来,连去过账的曾管家也没有见到少夫人的面便被赶了出来。

于是,黎府上下,又开始笼罩进一中八卦的气氛中,有人好奇“好好地怎么就封府了呢,少夫人今日好生奇怪,没有去看管铺子,也不查账了,还请了大夫”,又有人解答“这你都不知道么,自是因为少爷离开了,你没见这些日子少夫人和少爷……听闻少爷还特意深夜给少夫人抚琴呢,依我看,八成是有小少爷了……”

半个时辰后,芝衫将那大夫亲自送了出来,却并未跟着去抓药。

陶晴将那“大夫”留下的东西仔细检查了一番,交给乔青收好,看到午膳时间了,也没叫人传膳,只是将就吃了几口点心,便上床午睡去了。

等她再起来,外面的日头依旧很大,可约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关键是她们不知道上午离开的老夫人会几时回来,陶晴觉得还是趁早将事情了结的好,于是教乔青带上东西,两人朝洛水阁去了。

一路上,陶晴都在琢磨,孔洛未死之前,乔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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