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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系列 卧底神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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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一个为人下属者才想到自己欺瞒至今的事实,问得虽然很意思意思,不过心下还是有点惴惴的。
「如果说生气,我应该更生气你今天打算公然『娶』我吧?」
云飞扬苦笑,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是既成事实了,他生气有什么用?虽然可能后继的麻烦会不少,他到底要不要秉公而断……
不过,这种危险话题少谈为妙,云飞扬话锋一转,引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上去了——被这么个看上去娇滴滴的美人儿「娶」回家,他的面子、里子,还要不要了?
「这个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见过我娘就知道了!」
不料,蓝如烟对这种超反常的配对组合倒是习以为常的样子,不由得让云飞扬心下暗生警惕,寻思着有机会一定要拜见蓝如烟的父母,好生瞧一下是怎样的一对奇人。
见他默不作声,蓝如烟叹了口气,侧身翻下与他并头躺在一起,反复思量这两日的事,试探着问道:「你觉得我爹他们到底出了什么意外?落在了谁的手里?」
蓝如烟本来就是个聪明伶俐的人物,只不过这一回事关至亲,无论如何不肯往坏处想,导致缚手缚脚,心知此次兹事体大,云飞扬既然人也来了,多听听这个完全冷眼旁观的人的意见也是好的。
「少帮主与副帮主,你觉得谁更有可能争得这个位子?」
一切的一切,全系争位而来,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在螳螂的背后,应该还有一只黄雀操纵全局。
云飞扬直截了当的点破题倒是让蓝如烟一愣。
「争?不是的,听韩……姑姑说是少帮主有一些事处理得不合大体,所以几位长老才推副帮主出来牵制一下。」
心道反正现在云飞扬也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说出之前在江准就已经跟韩雪凝接上头一事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在他这完全不了解情况的外人眼里看来,情形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什么时候帮主的位置是要用争的了?这种吃力不讨好,又辛苦、又麻烦的衔头送他都不要。照他看老帮主是巴不得早早甩掉肩上的重担,偏生帮里几个老奸巨滑的老头子你推我拒的,说什么「一日叫大哥,终生是大哥」。「这个重任除了海盟主外,谁做我也不能服啊!」不得已才从下一辈身上找替死鬼,幸好他见机得快,发现老帮主的不良企图早早开溜,帮里也没有哪个年青人愿意接替,这才从帮外拐骗了一个年青人当徒弟,顺便做衣钵传人。
蓝如烟想着自己之前在帮里呆的那十三年快意人生,忍不住又长叹了一口气,怀念起那时候帮主总是被气得一翘一翘的大胡子,还有美丽而火爆的父亲三天两头找人打架的盛况。
那时候是多么的亲如一家、欢乐融合啊。
都怪这莫明其妙的少帮主,听说还是被老帮主从山崖下救了一条命拣回来的。肯带他进这人间仙境来,将一身武艺倾囊相授,居然恩将仇报,搅得帮中不得安宁。就算不是他有心,但如此低能,治理不好帮众便是罪。
「你啊……!」
听到他这样为海天一色阁的争权夺势开解,云飞扬倒忍不住好笑。不过念及他本人的确全然没有这种想法,就连白送到他面前的机会都推开逃遁得无影无踪,也不难想象他为什么不能理解权位惑人了。
官场上这种事可不少见,他父亲云尚可是当朝二品大员,从小耳濡目染,见得多了。
「本来么,老帮主决定谁继位大家都不会有意见的,就算这海千帆真的有狼子野心,耐心点等个几年,待他完全熟悉了帮中事务,老帮主在旁扶持观察几年,没问题就正式放任,这位置迟早是他的,现在急什么?」
说来说去,蓝如烟还是对当着面一再阻拦自己的海千帆挟有私怨。
「那你怎么知道冯副帮主的确没有争位之心呢?」
一个巴掌拍不响!照他看,海千帆这个人心计颇深,就算真要欺瞒蓝如烟也不会用这么笨的办法,如果两位护法和老帮主真在他手上,那他大可以用另一种完全不会让人起疑心的办法把蓝如烟打发走。
如果从逆反的角度来看,那三个人的确不在他手中呢?
那么被人以老帮主性命要挟的海千帆就算知道上任以来做出的种种事情会让人怨声载道,可也还是这么做了,那可谓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子。
要知道江湖中人,最要紧的就是名节,性命倒没什么。但如果海千帆只是为了报老帮主的救命之恩,便肯让人这般栽赃陷害,弄到自己名声扫地也在所不惜,那实在是非常人所能忍耐的大义。
但看起来那冯副帮主也只是个勇猛有余,智谋不足之人,怎么可能跟海千帆斗智还稳占上风?
这其中必有一个他们还想不透的关键环节……唉,头痛!他目前虽是六扇门的管事者,但说到底也只是一名捕快不是吗?捕快只要把坏人抓回衙门结案就算了事,接下来的审理、定罪那是官员们的工作,他干什么要捞过界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啊?
云飞扬看着蓝如烟的脸色,不由得大大叹气,为什么六扇门的统领要来给完全站在自己对立面的这些江洋大盗们排忧解难呢?
让这些人自己打个半死,最后官府出面收拾残局,把这些存余的游兵残勇一网打尽,把这统领南方水匪海盗的老窝一锅端不是更好?
唉,英雄啊英雄,老天为什么要设下美人关让你过呢?
过得去的就说明了不是英雄……罢罢罢,宁愿成为过不了美人关的英雄,也绝不做俗称熊瞎子的狗熊!
「不会是他。是的话冯伯伯也决不可能害死韩姑姑的,他们……他们本来就是异姓兄妹。」
这个秘密还是许久之前自己还是小孩子时不懂事撞破的。
不过他们隐而不宣是为了给上一代存留些许颜面,所以自己当然也不会到处宣扬。
蓝如烟情急之下,说出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怀疑到副帮主的铁证。
「这样啊?」
这下子,云飞扬的眉也皱起来了,越想越觉得这件事的内情绝对不若眼下看到的两强对立这么简单。似乎还有一些被隐瞒掉的什么,如离岛岛外的诡异莫名的航线一般扑朔迷离。可是其中差的那个环却始终扣不上,不过若是能找到了,全局的迷题自然也就破解了,那他还耽在这里费什么劲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见爹他们……」
蓝如烟回身抱住云飞扬,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声音有点闷闷的。
这好歹也是他平平稳稳住了十几年的家,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他怀念之前虽然岛上的人都有点奇怪,但大家都和乐融融的生活。
「……」
云飞扬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不过这局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开的,与其让他心里记挂着这些总不高兴,不如想办法岔开他的思想吧。于是清咳了一声,正色道:「小蓝,现在天也晚了,你不但继续留在这里,还主动投怀送抱……真是让我感动。」
加大力气搂紧他半依偎在自己胸前的身躯,顺便上下其手,见他惊恼地弹开半尺后,云飞扬暗自好笑,顺手取下自己今天洗浴过后才精心束起的发冠,黑发如瀑散落,懒懒地支颦躺在那张床上,宽松的长袍下面,身体曲线时隐时现。拉开自己前襟摆出个诱惑的姿势,飞了一个媚眼过去表明任君采撷,见他闪得更远,这才笑道:「我们来继续那天船上未完成的事如何?」
「你这个……」
蓝如烟还没想出什么话来怒斥这个在自己满心忧虑时却偏偏又开始不正经的人,门上轻轻叩了两下,咳嗽一声进来的人却是开始在众人面前没有出口相帮,惹他着恼的冯副帮主。
「蓝贤侄。」
这长辈进入晚辈之处一向是毫不拘礼,蓝如烟飞快地拉起被褥把云飞扬全身上下罩得严严实实的,一丝春光也不让露在外面,那模样,倒象足了一个妒夫。
「那个……可否麻烦贤侄借一步说话?」
没想到他房里竟然还有旁人,并且两个人在之前似乎……嗯,非礼莫视。
冯希山本来只是想昭示自己要进来的假咳变成了干咳,好一阵子才止住,看看云飞扬骨碌碌乱转的眼珠子,心道此人不可不防,借着有事要说,拉着蓝如烟一阵风走了。
「老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吗?」
云飞扬只是一直维持着那个懒散的笑容,见他们出去后,这才神色一整敛衣坐了起来。
先前他还不太敢确定自己得到的情报,但既然已经有人想要抢着出头破这个局,那他也是时候该找这个案件置关重要的人物了。
海天一色阁的老帮主海阔天,和两位护法,到底被关在哪儿?
慢条斯理地穿好鞋子,把几件衣服卷起塞进被褥里做出有人高卧其上的形状,云飞扬微一躬身,流云般地从后窗掠了出去,凭着白天时的记忆,向白天那青衣仆人说过的小院掠去。
一步踏入,感觉阴风阵阵,小院里树木繁茂,花摇影动,映在地上的影子倒真象是鬼夜叉冲天竖起的发,其状诡奇万分,倒还真有些可怖。
「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云飞扬站在院墙上向内窥视,院子里连个活着的动物都没有,这里看似完全没有防范,然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在阻止别人的进入。
花径上堆砌看似随意实则另有玄机的黑白石片下是不是藏了厉害机关?
花影里的点点银光可是强弓劲弩的箭头?
白天从山上看到底隔得远了,这一下近距离观察果然是危机四伏,难怪闯入者莫不入枉死城。
云飞扬四处打量,思谋着如何从这重重机关里闯进院子一探究竟——怪了,这里连个看守的活人都没有,此间主人就这么相信这些机关的威力,还是不欲让人怀疑这废弃多时的小院子故意的?
正趴在墙头模仿壁挂蝙蝠的拟态,小心翼翼地朝内探头探脑的,院门蓝影一闪,怒气冲冲的蓝如烟一张俏丽的面容在月光下白得毫无血色,眼神却是嗜血的通红——小蓝儿人很聪明,但一听到自己的亲人有危难,即便是知道会有危险,却是完全不顾己安全的了。
不过这么直闯……好吧,至少比他只挂在墙头无处下脚有建树!
由此可见他是思考型的人物,虽然深思熟虑是能把即将发生的事百算无遗,后果尽量控制在自己可想象的范围内,不过却会失却先机,加上太过瞻前顾后而没有原动力;蓝如烟却是冲动型的人物,虽然他不笨,可是脾气上来把一切后果置之于不顾,也许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来换取成功,然而却比只在思考而没有行动的人要有成就了。
在云飞扬还在思考时,蓝如烟已经遭遇了第一排暗器的袭击,蓝汪汪的光点,即便在暗夜下就着微光看也知道这些暗器上沾有剧毒。
「哼!」
蓝如烟冷冷地哼了一声,象是早有防备,手下一抖腕底亮出一条银灿灿的软鞭,倾刻间在面前交织出一片银网,而他鞭上似乎亦有专克暗器用的磁石之物,只听得「叮叮叮」一阵细响,那长鞭舞动起来带了点点蓝影,被吸附在上面的暗器尖锐的棱角外凸,反而让这鞭子成了更所向披靡的利器。
月光下,蓝如烟「啪啪」地挥舞着鞭子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让云飞扬看得涌起了一阵掺杂着欲望的兴奋,心里又是一阵害怕。
只见下面蓝如烟小心地控制好了鞭影交织的范围,把保护网缩到最小,既省力,又断没有丝毫疏漏。
然后整个人纵身一跃,挟着那一团光球向正殿直扑而去。
「碰——」
先应声而开的是一扇门。
可是不是从外而内地打开,而是从内部被人破坏的。
裹着蓝如烟的那团光球被随之跃出的人轻轻一挡,又反弹了出来,途中,他刻意避开的机关尽数发动,脚下的石板翻了又合,一条路上竟然找不到一处落脚之地。
「咄——」
蓝如烟腕中长鞭翻卷而出,卷住了花树丛中比较高的灌木。
「嗤——」
那树叶上滴淌下来的汁液立刻在鞭身上灼出一道白烟,幸而他这鞭子是乌金混合着几种材料交织而成,极为柔韧,虽然受到毒液的腐蚀,却还没有断开。
蓝如烟没想到这看似无害的花木竟然也蕴含着如此奇毒,大吃一惊,忙手腕一抖将缠绕上树体的鞭子解开。这一下他已身无凭依借力之处。然而若就这么撒手一退,则要站出院外,院中破门而入之人已经向前纵扑而来,意欲在他还未站稳脚跟前攻一个出其不意。
「进去!」
然而那人与云飞扬都小瞧了蓝如烟不肯屈从的脾气,从树上撒手后,蓝如烟长鞭一挥,不退反进,那鞭子使得灵活之至,好象自己长了眼睛一般反卷出去,卷不了树,就去卷人!
他竟是使了拼着同归于尽的打法,如果他摔下那些个底下埋伏了刀剑或是毒潭的陷井,也一定叫对方不好受。
甩出的点点毒汁倒成了攻敌不备的暗器,反制敌先机,那个差点一举伏袭成功的人果然又倒飞了回去,为了躲闪那些带了极强腐蚀性的毒液,他倒飞回去的动作甚至比扑出来时更快。
但这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身子在向后飞起的同时,足下连环踢出借力,竟然把花院中的一块太湖石蹬了过来,自己借力飞得更疾——「他」举动间身法轻灵曼妙,宽大的衣裳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呈现出凹凸有致的曲线,竟是个女子。
那半人高的石头挟着「呼呼」风声黑鸦鸦地直扑过来,声势甚是惊人。
「奶奶的!」
蓝如烟骂归骂,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人反应之灵敏,鞭子只能撒回,卷在石块上用力向下拉,人却借力反跃了上去,这一招现学现卖,倒也使得漂亮。身子再落下时却已有了可借力之处,那被他使了个巧劲恰好卡在一个陷井上方的石块终于让他可借机换掉浊了的那口真气,再一个纵身,直扑反跃回内堂的女子而去。
在破烂成一个门洞的厅门,蓝如烟揉身直上时恰好与堂内的人打了个正照面,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那种震惊错谔的神色,使得他秀美的面庞变得十分骇人,即便隔着一段颇远的距离,云飞扬在在月光下却也看得清清楚楚。
小蓝不会见鬼了吧?
鲜少见他会有这么大的震动,就象当天见到如海魅般从水里钻出来的海令时的表情一样,云飞扬正在担心着,想到底要不要冒险进入,去一窥他到底看见的是什么之时,蓝如烟却纵身倒跃而出,离开了那个充满诡异气氛的小院,头也不回朝后山方向狂奔而去。
「真的见鬼了?」
虽然云飞扬是满心想一探这藏龙卧虎的小院的深浅,然而……
注目蓝如烟飞奔而去的方向,竟然是他偷溜出来的地方,而且他是这么的惊骇,竟然连轻功都忘了使,云飞扬只好叹着气放弃了满足自己好奇心的举动,轻飘飘地自外墙顺溜地滑下来,足不沾地似的沿着原路回去了。
从窗台跳进去,脫了外裳,胡把衣服弄,鞋子一蹬跳上床去才拉过被子搭在身上掩饰好,门外一响,微微带喘的蓝如烟也跑了回来,一脚踢开门看见他在,什么也没说地压了上来,红唇倾压处,竟是意外的粗暴与狂野,先前云飞扬担心床被不暖,而被他发现过自己偷溜出去过的疏忽谁也没空去注意到,因为蓝如烟已经一把掀开了那条薄衿,火热的身躯覆了上来,微微沁着的汗让两人的肌肤相触处紧密黏合在一起,虽然说汗味说不上是什么好闻的味道,但此时却微妙地刺激着人的性欲。
「小蓝,你这么热情我是很高兴,不过……」
奇怪,他怎么觉得两人之间势渐微弱的一方越来越倾向于他了?
是因为蓝如烟一情绪激动起来,那异样叫人心动的美产生的压迫力?还是羊皮宝宝的皮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没必要保持,他索性露出真狼面目了?
可是蓝如烟却仿佛根本不想听到他说任何一句话的样子,一听到他开口,就用唇去堵他的嘴,结果这一吻下来,两人都面色绯红,呼吸急促,紧贴在一起的胸腔嘭嘭然有如擂鼓,在经过这样激|情的发泄后,蓝如烟终于稍微平静了一点,伸手理着他的头发道:「你是站在我这边的,是不是?」
「啊?」
云飞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什么站在哪一边?要知道他可是标明了立场要「公正、公平」的捕快,还是未来的捕快的头儿,向来不存在站在「哪一边」之说。更何况,在知道了蓝如烟的卧底身份后,严格来说,他应该是站在他们这些水匪帮派的对立面……呃,不过现在还不是说明这种事情的时候。
「小蓝,你怎么了?」
好不容易从他铁箍也似的手中挣扎出来,云飞扬轻轻拍抚他的背,有一种心酸的感动。
此时的小蓝,就象当时飘流在茫茫无际大海中一样,无助而彷徨,那时候他们彼此支持着,作对方的浮木。也许就算是想否认,那一份相濡与沫的情感却也一时半会割舍不掉。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第一时间赶回来,找自己,寻求一个安稳的支柱,以抵抗岛上波涛汹涌的暗流吧?
「你不会背叛我的,是不是?」
蓝如烟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唇仍不时轻触着他的唇,眼睛直视那双有所闪避的眸子,固执地要求一个肯定。
「……」
他打算色诱自己吗?太卑鄙了!面前可是活色生香的小蓝哎……
云飞扬左右闪避了一阵子,终于对上他的眼,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小蓝,你知道我一向喜欢你。」
这是实话,也是实情。
倒也不需气虚。
蓝如烟的回答是又一个缠绵的吻——他好象是亲上瘾了,或者是说从海上回来后,他把这个当成可以让自己安心的不二良法?
「你……」本来想问他到底在那小院子里看到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这不是把自己也偷溜去过的事情暴露了吗?云飞扬转口问道:「刚刚副帮主找你什么事?」
好吧,这样也能变相地满足他一点好奇,天生的好探究根源的性子是他的弱点,也是他成为捕快的原因。
「我……我发现他有事隐瞒着我,事情也许不是他所说的那样。」
虽然冯希山做事很小心,也差一点将他骗过去了。
然而,自己反驳了云飞扬之前提出疑问,打算完全无条件相信的人也另有图谋这一事实带来的冲撞,却比想象中的要来得难过。
刚刚看到的那是……
蓝如烟甩了甩头,就算打算再一次告诉自己不可能,却无法阻止怀疑的扩大。就好象本来是鼓涨得非常饱满的气囊,哪怕被人用细细的针刺一个孔,也会让里面的气体泄露,并且冲撞着撕裂那针孔旁边的壁垒,导致出口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他……对冯希山,对韩雪凝的信任就如那个气囊。
发现这个事实并不难,难的是说服自己相信眼前的事实。
所以在茫然无措中,他跑了回来,竭力地,想挽留住自己最后的一个支点。
现下父母都不在身边,自己熟悉的家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局面扑朔迷离,放眼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信任的人之后,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已是唯一的选择。
「那你打算怎么办?」
势必得再探那个神秘小院了!云飞扬暗下决定。
「照着他们认为我会做的步子走下去,就当成什么也没发现过。」
蓝如烟淡淡地道,语气里已经敛了适才的彷徨,镇定下来做出自己的抉择。
「聪明!」
云飞扬赞许地拍了拍他的后颈……唉,还被压着,小蓝打算保持这个姿势到什么时候啊?
难道他没发现这种霸王硬上弓的姿势很象急色强Jian犯?如果可以打个商量的话,换他来做是不是比较合适……
别扭地在他身下不敢乱动,生怕再次发生擦枪走火事件,云飞扬试着把思绪转移。
如煙在发现了敌人的阴谋后,仍决定按原计划进行,这一步倒是走得很好,在不知道隐藏的那股力量到底意欲何为之时,忍而不发是最好的办法。按着别人原定下的圈套小心地向里走,虽然说存在引发危险的可能,但在局中以寻求破绽,总比被人发现再另行设计、把局面弄得更复杂要来得好。而且,既然已经提防在先,当可控制住危机爆发的局势,必要的时候,以最小的牺牲来获取最终的胜利,这是他的一贯主张。
云飞扬微笑道:「那你还等什么?」
只是可惜,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认为可以牺牲掉的那点微不足道的感情,对自己的将来来说,竟是无可取代……
下部
第十章
「咚——!」
事实证明,当火爆美人发起飙来,无人敢掳其锋。
离岛?碧波宫内。
卧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帐中一双倏然而分的人影略显慌乱。
不过海千帆很快就镇定下来,拉拢自己的衣襟,撩开帐子沉声道:「蓝令主,你夤夜造访,所为何事?」
「你敢私自囚禁老帮主和两位护法,你说我所为何事?」
冰冷的剑锋架在海千帆白皙得不若常人的脖子上,剑气逼出了一片寒粟。
月光下可看到蓝如烟整个人都气得微微发抖,所幸他手上握着的青锋宝剑倒是十分稳,没有一个错手直接把别人的脑袋从脖子上割下来。
「……」
海千帆皱眉看向现在才跟着蹩进来,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的守卫们。
到底他这宫里有多少人是被人收买的?主子的命都丢了的话,这些奴才养来有什么用?
到底这些人是不是都一向在这世外桃源悠游惯了?失去了应有的警觉与敏感,竟然如此没有防备心与应对危急的能力!
说过多少回了,就算是以前这里的主子出现,都得三查九问,禀报上来再做定夺。这可好,他都已经被人直闯禁宫了,这由几大护法、长老们挑选出来的侍卫才惊觉闯入者有意欲谋害帮主的不轨图谋,若自己没防备早死几百回了!可惜自己这些年来暗自训练的死士在帮里品阶都不高,没办法全部调集到自己身边来。
唉,看看面色青红交错,却还拿不定主意是上前将蓝如烟拿下还是不拿的长老及护卫,海千帆无声地叹了口气,也不去责备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都可以退下了。
昔日旧情、昔日旧情,这几个字天大的面子,现在这局势难道真的没有人能看得出来已经快翻天覆地了么?
「要是你想求我把他们放出来,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丑陋的脸因为这极具反讽的淡定从容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我从来不求人。我只问你,放也不放?」
蓝如烟比他更傲,摆明了自己现在只是威胁并无恳求之意,长剑颤动,他颈旁的柔发已经被削下了一绺。
「如果能放……我倒也很希望这么做。蓝令主觉得我软禁老帮主和两位护法能有什么好处吗?」
海千帆目光闪动,也不知道是要拖延时间还是另有图谋,他居然和一个把长剑架到自己脖子上的凶徒有商有量起来。
「你意图谋夺帮主之位。」
这是他唯一的理由吧?虽然蓝如烟并不确定。
「就算我现在不下手,等老帮主百年之后,帮主之位自然也一样是我的。」
而且他还年青,等得起,不象某些人。
海千帆的语气里不无调侃,但在感觉到那剑的寒意已经切入皮肤,心里却暗暗叫糟,希望蓝如烟够聪明,他这话里已经满是点醒之意。
不过,也许他现在更应该希望的是:这冲动型的蓝护法的儿子别也做什么都先做了再说。放眼全帮,能从火爆蓝美人手下全身而退的还真的没几个。
「我只相信我眼前看到的事。你到底放也不放?」
蓝如烟双眉一竖,挥剑即斩。
「叮——」
在剑锋堪堪触碰到他纤细的脖子,之前一直隐在帐中无声息的另一人却伸手疾弹,将那剑身荡了开去,同时抱着海千帆向内一滚,避过蓝如烟跟着接踵而至另一个剑招。
「你?」
蓝如烟不禁讶然,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藏匿在帐中的另一个却不是女子,不是海千帆的姬妾、如夫人,而是白天在殿堂上一直陪侍在他身边的那个青衣侍卫。
此刻他衣衫不整地与海千帆抱在一起,平凡面孔上一双美丽的眸子凌厉无比地瞪过来,倒是迫力十足。
「影君,不妨事的。」
海千帆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倒象是与自己贴身近侍的奸情被人撞破,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似的,一句话一带就轻轻撇过一边,如拂开衣上的微尘。抬眼向蓝如烟看来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与淡然,沉声道:「蓝如烟,你不要太过分,现在代帮主是我,无论我要做什么事,大家都不得有异议,不是吗?」
「你最好也别忘了,海盟令在我手上,老帮主就是防着有一天会出这种事,才叫我掌管海盟令的。」
毕竟他也曾经是老帮主青眼有加,想纳为继承人的对象。在他离开后,那余情未了的老帮主某天还托人带来了据说是镇帮之宝的那块的令牌。
也不知道老帮主是早知会有今日之祸还是想什么别的,总之,他这令主一职是当上了。这执令使在通常情况下是一个闲职,因为他的职权非常之怪。当海阔天本尊在场亲自发号司令时,这海盟令毫无作用,但在海阔天没有亲自出面主持帮中事务时,令主持令在手,帮中教众等一律见令如见海老帮主。
不过当海阔天功德圆满地翘了辫子后,这发自他手的海盟令也自然作废。
所以,当这牌子送到对帮主继承人之位逃之夭夭的蓝如烟手上时,他只是一笑置之,当老帮主年纪大了脑抽风,却是从来都没用过——只是目前不能让人知道这块令牌已经不在他手上了。
话说回来,云飞扬那个猪头到底把东西收哪去了?他还真找不出来,而那人最大的本领就是把谎话说得跟真话一样,他醒来的时候是真的没看到放在他身边的东西么?
「所以我也给予蓝令主充分的礼遇和忍让了。」
被人直视他的床弟风光而没发火,并且与这意图谋害自己的刺客推心置腹,试问天下男人有几人能够做到?
海千帆半掩的衣襟下有几个浅浅的红痕,有过经验的人当然不会纯洁到认为这是蚊虫叮咬所至。
「你确定我这令主的身份在你代帮主期间一直有效?」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便是海老帮主是否能安然无恙地渡过这个「代帮主」的在任期间。
蓝如烟直视着对方的眸子,意外地发现那一向淡然的眸子里透出一抹少有的坚定之色。
「我发誓,我将尽我所能。」
这句话不是承诺,是誓言。
蓝如烟干脆利索地把手一抖,剑回旋时侧走偏锋,一斩之力竟然将帷帐前的立鼎香炉从中劈成两半,借此立威:「我姑且信你。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
他也不多说,傲然扬起头「铿」的一声长剑入鞘,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他的蛮力是天生的,还是突然爆发的奇迹?」
海千帆盯着断口整整齐齐的香炉,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应该以全新的目光看待这个貌似与其父极度相似的蓝美人了,无论是从头脑还是从武力上。
第十一章
要想知道鱼的鲜味,就得亲自尝一尝。
这似乎是一句从倭国传来的谚语,不过因为符合云飞扬的禀性,所以他一向身体力行。
要想知道蓝如烟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做,自然是得去从那个神秘的小院再探一次才能有所发现。
在蓝如烟被自己劝走当机立断地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后,云飞扬半刻也没浪费地再度出击,目标当然是那幽深诡异的温泉小院。
暗夜下的院子依旧禅房花木深,刚才蓝如烟强行闯关的痕迹半点也不留下,就连破碎掉的两扇门都已经撤走,一时还来不及重装,黑洞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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