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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by堕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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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期的孩子都很敏感,要担心的不单只魏执一个——其实要严格说起来,苏永琪比这安安静静的魏执难管多了,可是他却不得不照顾那个更难摆平的孩子,原因无他,因为他可怜地为人之父。
一边想着,一边加快动作,苏伟毅在自己手上的盘子被人强行取走时,愕然地回头,对上魏执闪着无明怒火的眼。
“你急着回家干什么,为了给你儿子做饭?”
为什么在他身边的人都要为了一个“苏永琪”而把他抛弃?
回想起下午在学校后山,因为他,自己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子在面前被他人占有,明明已经妒忌噬心却无能为力的挫败。
也因为他,所有他想能抓在手心里的温暖也将离去,他却依然无力。
他头一回感觉自己恨一个人。
在亲眼看到那一幕之后。
对了……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就是制造出让他深深烦恼与受挫对象的本源。
苏伟毅几乎快被自己忘记的真实身份在这一瞬间无比清晰地在心头涌现。
他是他的父亲!
血液里骤然爆发的细微核爆炸向全身的细胞输送这个信息,魏执心头频闪着一个危险的念头,步步逼进。
苏伟毅惊惶莫明地看着眼睛血红的少年,在突如其来的撞击自腹部侵袭上来时,震惊的感觉多于疼痛。
“我不准你走。”
被压抑的积怨一口气爆发出来,伸出手想要牢牢抓住的,却偏留不住。现在还在自己眼前的,是谁?
刘洁绯红喷火的面颊又在自己眼前晃动,魏执低下头,对上的只是一双惊慌失措的眼。
“你干什么?”
被刚刚那一下撞到弯下腰去,在察觉他的手竟然是在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时,苏伟毅大惊失色。
一场小型的厮打在厨房里进行,汤汤水水的落了一地,狼狈不堪的两人仍扭打着。
尽管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苏伟毅下意识地抓着自己的衣襟不放,今天那少年似乎自身上发出了一种极其危险的气焰,他大约能猜到如果自己逃不掉的话会发生什么事,被他深深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禁忌。
是,为什么要在他早已认命安分,小心翼翼地将过去掩埋了二十多年之后再被一个毛头小子鲁莽地挖掘出来?
苏伟毅苍白的面孔挣得通红,他不是不愤怒的。
为这莫明其妙的遭遇,也为心慌意乱的无措。
然而,当一记响亮而又突然的耳光打在脸上时,所有的挣扎一下子停住了。
脸上木木的,竟然感觉不到痛,怔了一怔反省过来想急急拨开那已经探入衣里的手,马上又被打了第二下。
脸上热辣辣的。
麻痹过后有了另一种感觉。
痛!
痛得不单只是脸,还有被这两个耳光打得支离破碎的自尊。
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挣扎就会被打这一事实后,懦弱的天性主宰了一切,苏伟毅似乎失去了继续反抗的勇气,闭上眼听凭那少年将自己连拖带抱地弄到了房间,随意地把沾了油渍的肮脏衣服除下向墙角一扔,光裸的身躯才刚刚感觉到丝质床单的冰凉,一具年青的、带着惊人灼滚温度的身体就覆了上来。于是,他就在冷和热之间徘徊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各自由皮肤向内侵袭,在他体内交战,叫他的一颗心摇摆不定。
张扬着、鼓噪着,想迎向烈焰的是他即将挣脱缰绳的欲念,曾经,在年青时的梦想中出现过的冲动。
冷静着、抑制着,不让他燃烧的是理智,是阅历,和由三十五年人生经验积累所形成的自控能力。
然而,在他身上肆虐的人却没有想过这么多,他还年青,只有冲动,没有任何东西可压抑住的冲动。
“啊!”
当身后毫无防备的脆弱洞口遭受难以言喻的粗暴冲击时,苏伟毅被高举起的双腿都痛得痉挛起来,那种几乎是直击内脏般的痛楚,带来的感觉如此强烈,导致他竟然无法抑制地自眼角沁出因激痛而产生的泪。苏伟毅慌忙地举手去遮眼睛,想掩饰自己丢脸的样子,但模糊的视线里,向自己逼近的那一张脸既熟悉又陌生,心头一阵恍惚,还来不及仔细分辨,强行楔入自己身体的凶器就开始摇动起来。
渐渐有濡湿的感觉自连接的部位渗出,那从来没被强行撑开到这种宽度的地方想必是裂开了,血液飞溅的情形在他脑海中涌现,眼前铺开一片绯艳的红。
痛——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把带着眼镜的少年打落在地上,打人的人反而更生气的样子,美丽的脸绷得紧紧的,嘴唇也哆嗦着,气得浑身发抖。
“你说,原来你也是这么看我的是不是?”
大睁的眼睛喷吐着怒火,艳红的唇上有着微微的润泽——因为那片美丽的唇才刚刚被人亲吻过。
已经醒来却还留恋梦中不愿起来,当他惊觉唇上传来怪异的暖热时,投宿于好友家中的少年才发现,自己被他唯一认可的“朋友”夺走了初吻。
“我不是……我是……那个……”
喜欢你!我喜欢你!在心底叫嚣得快要撕裂胸膛的表白,涌到喉咙口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低下头不敢接触那美丽少年视线的苏伟毅在察觉自己的衣襟被人一把揪住时,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更多的拳脚。
“你这样……这跟那些占了我妈偏宜还想占我偏宜的人有什么两样?”
然而,认为理所当然应该忍受的痛觉还没出现的时候,脸上却先沾了数滴滚烫的液体。
大吃一惊地睁开眼睛,苏伟毅惊讶地发现,那个总是好强又倔强,长着一张毒嘴不在乎地可以把任何欺辱他的人更狠地欺负回去的好友,哭了。
“我不是故意……”
心痛。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对他除了抱着友爱之情外还有夹带着异样的感情会让他难以接受,并由此伤心失望,所以情愿把那一个“爱”字闷在心里,闷烂了、闷成灰,到死也不吐露出来。
那个因为身世被人看不起,又过分美丽的骄傲少年,只认准他这么一个朋友,如若连他的“友情”也是不可靠的,他将到哪里去找还能叫他对这个世界产生“信任”的支柱?
牙尖嘴利、嚣张泼辣,在他满不在乎的外表掩饰下,是一颗分外敏感而容易受伤的心。
苏伟毅心里翻江倒海地懊悔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看到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一下子的冲动忍不住,怎么会让他难过至此。
“我……”
嘴张了又张,可是还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连道歉都忘了,只是喃喃地重复着“我不是故意。”
“你是不小心摔下来才……撞到我的对不对?”
就在看到他更多的泪掉了下来,苏伟毅已经忍不住伸出手想把流露出如此脆弱表情的他揽入胸怀(反正之后估计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时,那个好似突然自他的话语中悟出什么玄机的人突然抬头,抹一把泪,用很轻快的语调接上了不知该如何转达的话茬。
他转变得如此突然,突然得就象是要故意曲解和无视之前发生的种种。那简直象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迫切眼神,已经近乎乞求的语气,让苏伟毅无法再忍心去点破他故意的迷乱事实,沉重地点下了头道:“是……是啊,我才刚刚靠近床,脚……脚下打了滑……”
“对不起啊!我太敏感了,顺手就揍了出去。还痛不痛?”
他反而抢着先道歉了,这般委曲求全地想挽住二人的脚步永远停留在“友情”阶段,苏伟毅无法忽视。
“哪里,我也该说对不起才对!吓了你一大跳吧?啊……那个,已经……不怎么痛了。”
下意识地回避他的手想抚上自己面颊的动作,苏伟毅能做到的仅仅是不着迹地把自己已经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在他面前,他开不了口,伸不出手。
这样的情形一再重演。
从认识他,到喜欢上他,到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离去。
手心里空空的握不住任何东西。
只有无情的流年岁月倏然从指缝中漏过,如白驹过隙,不曾回头。
用力地闭了闭眼,让那滴苍然的泪无声地滑落,苏伟毅茫然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横冲直撞的少年。
刚开始给下体带来剧烈冲击的疼痛已然麻木,可是那种冲击的波动却在四肢百骸激荡着。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被魏执牢牢握住的腰已经在这样的攻击中瘫塌下去,下意识放软了身体后,狭窄谷道中的进出从容起来。
那陷身于焚燃欲火的少年张嘴叼住了他一边|乳首,吮吸着。他吸得那么专心、那么用力,扁平的一点在他齿间可以感觉到比平常凸胀了好几倍。并没有被啃咬,但似乎已经破皮了。象是一个贪婪的孩子偏又遇到一位贫瘠的母亲,没有奶水,只能任由孩子把吮出来的血当|乳汁吞下。
正如这场Xing爱。
没有爱,只有用性来安抚爆发怒焰的兽。
苏伟毅强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来,比起已经麻木的痛觉,更可怕的是越来越滚烫的身体,似乎有什么就要从那被撕开的裂口里涌出来,控制住整个他。
“嗬呼——”
发出一声兽一般的低沉嘶吼,初经人世的少年并没有坚持太久就已经泄放出了他的欲望,汗淋淋的两具身体贴合着,在刚刚激烈的运动中,苏伟毅的腿早从他沾满了汗的肩上滑落,疲软地虚圈着他的腰身。
“可以……放开我了吗?”
颓然压倒的少年也已经松开了唇,释放出他可怜的|乳首。年青的面颊微微有些须根,贴合在他胸膛上,随着他的呼吸而轻微起伏。
对他沙哑而迟疑的问语听而不闻,一手揽抱着他的腰身,魏执却伸出去手握住了他一直软缩的分身,轻轻地捋动起来,似乎要为刚刚的粗暴无言抱歉。
“你不用……”
苏伟毅倒抽了一口冷气,在感觉到自己因为敏感而很快地硬挺,而导致尚含着他那里的洞|穴颤抖着微微收缩,无意间的举动让魏执很快又开始有了反应,他到底年青,恢复得很快。
而他这一次的恢复,对苏伟毅来说简直是地狱。
因为先前已有过一次发泄,第二次他虽然没有原来那种勇猛的冲劲,可是却持久得多。
被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提高臀部接受第二波风暴的侵袭。
这一次,有第一回经验的魏执花了些时间折磨他濒临崩溃的理智,不过,他并不高明的半调子爱抚却只是增加了苏伟毅的痛苦而已。
茫然地趴在少年的身下,知道他的手在努力地想诱发出自己的快乐,他那已经变得薄弱无比的意志也想迎向快乐的高潮,可是身后不时传来的火热刮动又将他瞬间打落回现实。
一进一出,一起一落,徘徊在濒临高潮的顶点都再也冲不上去。
苏伟毅觉得自己简直象是被细细的钢丝绳吊到了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尴尬。
“你……放了我吧……”
终于,求饶的语话还是自断断续续的呻吟中泄露出来,那种欲求一死而不得的不满足感,几乎疯狂了他的意志。
无论他如何求饶总是不说话的少年沉默着,低下头在那并不光滑的肩头上重重地咬下一枚齿痕,胯下又是一记强有力的冲击。
“啊!”
被这一下冲得身子颤动起来,无意间被磨擦到的某个敏感处让他全身紧绷。
苏伟毅长长地吐了口气,打算在这个刺激下一次来临的时候一口气冲上顶点,只回响着两个人粗重呼吸声的室内却突兀地响起了机械的电子铃声。
“嘀嘀嘀嘀——”
声音是从屋角那一堆衣服里传来的,是苏伟毅的手机。
应该是放学回家的苏永琪等不耐烦打过来的,苏伟毅脑中模糊地掠过这一个事实,可是现在的情形却让他无法可以对儿子有一个交待。
“嘀嘀嘀嘀——”
似乎是被这声响刺激到的魏执也没有放手,更加重了他的攻击,一下又一下,像沉重的楔子,随着那铃声的节奏持续着向下方身体的撞击。
“嘀嘀嘀嘀——”
没有人接听的手机越响越急促,魏执插弄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苏伟毅几乎觉得自己的后庭被磨擦得热到快要燃烧起来,那火从后方沿着一条诡异的索绳向前方逼进,全身的感觉也在这一瞬间麻木。
“嘀……”
最后一响拖着空白的尾音划破空气,也割断了那条牵扯着意识的细线。
“啊——!”
随着那叫醒两人回到现实铃声放弃似地嘎然而止,苏伟毅在魏执手中彻底地爆发了。
喷涌而出的灼热汁液轻打在魏执的手上,一滴也没漏下,黏稠的白浊液体缓缓地渗流着、聚集着,沿微凹下的掌纹被收拢在掌心里,闪闪发亮。
这是一个男人能制造出另一个生命的精魄。如果说这能复制生命的物质本身就包含了神秘的生物锁链,那么,现在被别人握在手中的,是否也能算是一个生命?——来源自他的生命。
苏伟毅失神地看着魏执洁白修长的手,这孩子叫“执”。他握住了,就不会放开。
这一次,他握住的是谁?
他……吗?
迷(三) by 堕天
By amy 发表于 2006…12…8 6:40:00
第五章
“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叫小琪来担心。打你电话不接,一晚上没回家连个电话也不打,你怎么当爹的?”
透过电线,母亲大人的责骂声刺激得他本来就在隐隐做痛的脑袋更痛了。
他昨天被儿子的同学莫明其妙地强*,在那之后一直半昏半醒地昏睡着。今天早上醒来,身边不见那个突然化身为魔鬼的少年,他赶紧强撑着快要节节断裂的身子坐了起来,粗略地收拾了一下衣物穿上就慌慌张张逃了出来。
一路上,后庭因为昨天被强行撕裂而肿胀疼痛着,他就算坐上了计程车也不得安省。胸前挺立的那两点同样经历了可怕的折磨,只是被衣服碰到都火辣辣地痛,他根本无法挺起胸膛走路。当好不容易回到家,以那种佝偻着腰、半扒开腿的可笑方式进了屋,还没来得及透一口气,昨天接到宝贝金孙告状的母亲就打电话过来了。
不问缘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
“昨天我一个……学生,有点事,所以来不及赶回来。”
有些嗫嚅地筹措着用词,生怕一个不慎又招来更多的责骂。打小母亲就不是普通的疼永琪,在他小的时候专门过来带孙子的奶奶一根指头也不让人碰,要不怎么会把苏永琪惯成今天这个样。
“学生!你哪里还来的学生!又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吧?不是我说你,好好的老师你偏不干,敏慧生病的时候要照顾她图方便那就算了,现在你还在做那没出息的侍候人的活儿,别说出来给我丢脸了!”
母亲对这怒之不争的儿子总没好脸的原因有二,一是他的木讷,二就是他辞职后就没再答应正式的学校聘请,反而继续去做家庭教师,要不就写写稿子,总之就是没有稳定工作,固定收入。这在一个朴实劳动妇女的眼中,跟游手好闲是没有区别的。
“妈……我很累,晚上我再给您打过去吧。”
回来的时候,因为紧张,一路肌肉都紧绷着还没感觉,回到家后微一放松,苏伟毅可以敏感地察觉到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似乎有一种黏稠的液体慢慢地渗了出来,让他光是想象到那是什么产物,就腿软得快支持不住。
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把插头也拔了。
现在他只想好好地把身体洗干净,然后休息一下。
热腾腾的水蒸汽迷糊了浴室的镜面,苏伟毅背贴着冰凉的瓷砖,仰头接受热水的洗刷,意图将那被侵犯的痕迹从自己身上彻底清除。格外红肿的|乳首,被水冲到都产生针扎一样的阵阵刺,咬了几次牙才能狠得下心把手伸到手面去,轻轻地扒开了洞口,指尖微微转动着向里探索,缓慢地让那里解除了封锁,疏导内里不应该属于自己的物质流出来。
“啊……”
因为不经意的疼痛而轻轻地倒抽了口气,看着一路向排水孔蜿蜒而去的红白浊丝,苏伟毅心头一片茫然。
这就是同性之间的性。
他从知道自己深深爱上的是个男人之后,曾经一度很想尝试,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更为了约束自己,早八百年就娶妻生子。
跟妻子之间的Xing爱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几乎也已经淡忘了。
只记得新婚之夜他喝得酩酊大醉,是怎么走到床上去的都忘了。总之胡天胡地,一塌糊涂。不久之后竟然一炮中奖,妻子怀孕了,自然接下来的又是一长段时间的禁欲生活。孩子出世后,夫妻两个手忙脚乱地照顾那小生命,累得也没时间没心情考虑那些。再然后,就是妻子在一次很平常的检查中发现腹腔长出了恶性肿瘤,被确诊为癌症后,托儿所跟医院两头跑,只累得他人比黄花瘦。孩子还小,妻子那边又得经常在医院陪着。虽然有母亲过来帮手带孩子,可是那一段劳苦困顿的日子到现在想起来还叫人心悸。
从妻子死后到现在,基本生活趋向于稳定,这之间是很长的一段空白。
他对女人没兴趣,娶妻之后一直庆幸妻子也算是性欲淡薄的女人;对同性之间的爱虽然好奇,不过也不敢去找男人,而且他心底一直念念不忘自己的初恋,索性独善其身,实在憋得难受了,闭上眼睛幻想一通自己解决了事。
可是……昨天,那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难道说自己在表露对那孩子关心的同时,没有掩饰好本性,让他误会了什么吗?
还是……仅仅是因为荷尔蒙暴发的性*冲动?
被人侵入身体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与疼痛。
可是那种仿佛楔入生命般的紧密联系,才是叫他真正害怕跟心悸的原因。
“嗯……”
在体内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狼狈的回忆和着更多的疼痛涌上来。因为那个地方被大了很多号的东西强行拓开,弄伤了肌体,到现在也还没能很好地闭合回来,不过因为周围的皮被磨擦得红肿了,目前的状态只能堪堪伸入一指手指。
小心地转动着,确认已经把堵塞在里面的脏东西都弄出来后,光是想着一会儿还得这样上药就忍不住全身都泛起一阵羞耻的潮红。
以后魏家是绝对不能再去了吧。
那孩子,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缘由,做出这种事来都是无可原谅。
念及魏执,苏伟毅脸上又是一热。
想到他昨天晚上是怎么样把火烫的身子贴合上来,把灼热的肉*强行塞进自己体内,就算不情愿,但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
从知道自己性癖的那一天开始,压抑着过了十多年的“正常”生活中,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的出轨——他虽然没敢直接踏入“那个圈子”,可也约略知道,以他三十五岁的“高龄”,和并不出众的样貌,无论是在正常还是在同性的环境里都是缺乏人问津的吧。
虽然实在不算是一个好的体验,但却并非是想抹杀掉的记忆。
犹豫了一会儿后,苏伟毅迟疑地握住了自己因为后庭不停地被搔刮而半硬挺起来的分身,微吐着粉意的那里只是被轻轻掳弄着就迅速地膨胀起来了,在弥漫的水汽里晃动着,象一个陌生的生物。
感受到主人的爱抚,它生机勃勃地顶开了顶端的表面,自紫红色的小口中涎流下透明的唾液。被温水一冲,那黏胶状的分泌物混入了水珠的重量,在重力作用下拉成未端结了一颗珍珠的透明丝线,被坠得长长的,终于无力地从中断落,更快地新的一颗又在水帘下形成。
“嗯……”
苏伟毅微仰起头,脖子和背脊紧拉成一直线,手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指尖完全掳开了那浅褐的皮层,在敏感得让人吃惊的前端上打着圈儿,过分的挤压和几乎粗暴的搓动,终于使得那里不甘地口吐白沫软倒了下去,喘息甫定地看着自己的手,苏伟毅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事。
抬眼看墙上的镜子,先前雾也似的水汽已被水珠划开道道水痕,斑驳的境面映出他此刻的脸——迷乱的眸光,喷红的面颊,还有……因为用力吐气而微张开的唇,一切的一切,显得是这般的*乱。
这具可怕的身体,在有记忆以来,似乎从来没有在性欲上获得满足过。
在记住了疼痛的同时,却也把那种颠覆伦常的禁忌爱欲留在了细胞的每一个分子内——偷吃伊甸园中禁果的人类始祖,是不是因为难忘那甘美才沉沦的?
再也不能见那个孩子了……无论是他有心,或是无意。
被挑拨起前所未有的炽热欲望的自己才是可怕的。
象是要湮灭证据般,匆匆将身体洗干净,苏伟毅头发都来不及擦干,就把自己埋到被子里,用厚厚的被褥将自己裹起来,似乎就可以将赤裸暴露的欲望及羞耻统统掩埋。
昨晚到现在,耗尽了大量体力的他很快就陷入了半昏蒙的睡眠中去,只是一直睡不踏实,间或乱梦扰心。
迷迷糊糊中,有听到儿子放学回家的声音,也听得到他不满地嘟囔着“谁把电话线拔了”和拖拖踏踏地走过来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可是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的苏伟毅只是勉力挣扎起来给了他钱示意他自己出去买晚餐后,便又躺了回去,身心都疲倦得不愿多动或是多说。
当天晚上身上一片滚烫,似乎是发起了烧。
早上虽然听到有人按门铃的声音却没有爬出去开门的力气,只是烧得一塌糊涂地晕睡着,直到下午编辑老刘久等不见他联络,担心一向准时守信的老朋友是不是出事,找上门来请管理员开了门,这才发现他病得不轻,赶紧打的急送医院,足足输了三瓶液他的体温才有下降的趋势。
对病因只含糊地用因为自己晚上洗澡忘了把头发擦干就睡了,招来了老伙计的一顿臭骂,自知给期刊开了天窗,给朋友添了麻烦,苏伟毅只好苦笑着应承一定会尽快好起来。
傍晚回家的苏永琪对父亲难得的生病不尽父职倒没什么意见,在仍是浑身虚软的苏伟毅从医院回来后,咬着自己买回来的麦当劳递过来一张名片,说是下午的时候有个男人上门来找他,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但见人不在没说什么就走了,临走前就叫他打这个电话联系。
苏伟毅接过那只简单写了一支手机的字条,心想是不是又是哪个朋友推荐的家长请人帮孩子实习,不过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先休息的比较好。
顺手把字条往抽屉里一搁,苏伟毅总算把自己从那个失常的困境里拉出来了,不由得不感慨果然人越老了皮越厚,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可能象青春年少那般采用极端的方式逃避现实,日子还是得过下去的。
不过那孩子……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强行抱了一个男人?
然而,苏伟毅并没有探讨这个问题的勇气与决心,他只是决定从此与魏执老死不相见,那一夜的迷乱和尴尬,当作是一场梦。
只是,谁也没想过那个“老死不相见”会这么快就被一通电话终结。
从那次事件发生后的第五天,苏伟毅总算把稿子赶出来了,稍微让他弥补了一点对老朋友的内疚。
虽然身体还残留着或多或少的不适,但比起前几天连上大号都痛苦不堪的难言之隐,现在基本恢复的伤口只是有一点痒意叫他难受而已,不过还不至于让人坐立不安,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当他还在构思下一段的情节该如何进展,屋角的电话响起时他顺手捞起“喂”了一声,彼端却久久没回应,尚在疑惑是不是别人打错,一个他应该很不陌生的声音却自沉寂后传来。
“你的手机落在我这里了。如果想要的话,自己来拿回去。”
不轻扬也不低沉的男声,没有起伏的声调。让苏伟毅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个突然兽性大发犯下强*的人,没事人似的跟他用最正常不过的语气说着话,听到他没有回答,重复了一次后就挂断了。
拿着电话发了半天呆的苏伟毅一直愣到儿子回家,一看他这傻样儿就皱眉道:“老爸,你又在干什么?这电话哪里惹你了?上次才拨过线,这次又是什么?”
苏永琪还耿耿于怀地记着上次他因为身心疲惫,又不想继续接受母亲的轰炸,莫明其妙就把电话线拉了的事。
“哦……没,没什么……”
魏执怎么会知道自己家的电话?
哦……大约是因为他图方便,老家的电话和家里的电话都是设在了手机的快捷记忆键上,终于从完全呆滞状态回过神来,苏伟毅掩饰着到厨房忙活去了。
手机……
唉,真是麻烦。果然是落在了他那里,到底要不要去拿回来呢?
不拿回来,有一些需要用到的电话就存在那只手机上,虽然自己不常跟人联系,可是必要的时候找不到联系方法也挺麻烦的。
可是如果上他家去拿,又……要跟他见面了吗?老实说,他再三做心理防备,还是觉得完全没有把握。
对了,也许可以趁他上学的时候,借着以前关系,叫管理员帮开门,悄悄地把东西拿回来,不必跟他见面。
苏伟毅灵机一动,姑且不管魏执专门打电话过来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拿回来就好,大不了也学他一样留个字条,告诉他自己曾经来过,这样即不必见面,又没有失礼之处。
这样决定后,过了两天,苏伟毅特地跟儿子拐弯抹角打听出今天有随堂考,确信魏执也一定不会在家,这才出了门,依着计划找到以前曾经帮魏执留钥匙给他的管理员老伯,费尽唇舌说得他愿意帮忙开门给他进去找“不小心落在魏家的东西”。
十五分钟后,苏伟毅终于成功地站到那就算是白天也一样充满浓荫的玄关里,这才有点做贼心虚般地微松一口气。
虽然这里居住的环境是不错,不过还是得人多一点才不会显得太过的寂寞。
那孩子……
看了一轮客厅,估计他也不会专门放出来,苏伟毅一边摇着头,一边向楼上走去,对那骄傲地寂寞着的孩子的同情,一直是他对他如此关心的最大原因。
手在握住了那个房间的门把的时候,心头突然狂跳起来,似乎有一丝阴郁的预感掠过。
那天,就是在这个房间里,他终于被人强行打开了那扇禁忌的门,暴露出真实的自我。
现在再打开这扇门,用意是找回失落的东西,然后彻底地断了让这成为过去。
深吸了口气,微微颤抖的手滑了几下才把门锁扭开,里面依然一片晕暗,看起来不应该有人在家。
才想松一口气,不料那气还没吐出来,苏伟毅的眼角在扫到一个无论如何此时不该出现在房里的背影时,背上一寒,全身僵硬起来。
一个人坐在关上了窗帘后无比昏暗的光线里,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也没移个位置,只是抬起眼来向这边看了一眼,那眼中的光芒即便在黑暗中也分外清晰。
“你,你怎么在家……”
头几分钟愣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后哆嗦着挤出来的却是把自己私心照然若揭的一句话。
苏伟毅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又想掉头夺路而奔,可是那脚却象是钉在地上似的,挪不开步。
“你不是来要回这个的吗?”
淡淡的一句就杜绝了他在脑海里转了十七八个的念头,随着魏执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里的灯,苏伟毅这才看到先前在桌前的他刚刚一直盯着桌上唯一的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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