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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墓皇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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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簪正好是正面,上面刻着“薇亦柔止”。尹睿详记起丁斯薇说过从小体弱多病。尹睿详又将玉簪翻过来,看着“薇亦刚止”这四个字。一时之间,他未免有些感慨。在北邙山时,她那么英勇地跳下峭壁,在长思墓里她那么坚韧不屈。面对他的威严,她没有丝毫的奴颜媚色,总能那般的淡定自如。难道这些只是假象吗?

枕着丁斯薇刺绣的菊花枕,嗅着淡淡的菊香,他每晚总能安然入睡。可不知为何今夜他手里拿着玉簪,却辗转反侧了。从何时开始,她的身影也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天已蒙蒙亮,尹睿详再也睡不着了。他用那张白绸缎将玉簪再次包好,揣在怀里,唤来花公公。

“皇上,今日为何这么早起?”花公公衣衫穿戴不全,嘴里打着呵欠。

尹睿详原本是想让花公公与自己一道出去,见他双眼无神,困顿不堪,便命他下去休息了。尹睿详自己从架上取下一件灰绿色的袍子,袍子的襟上用银丝线走了边,看上去淡雅至极。他没有换宫娥为自己整装,自己拢了拢头发,用一支龙簪在头上做了个髻。

来到了练武园子,园子里安静得很,没有一点声响。丁斯薇坐在门前托着下巴看天,天上依然有一丝月影,可也不太明显,只是那颗启明星闪烁明亮。

丁斯薇见有人影,心里一急,脱口呼喊。尹睿详却在她发声之前,将她的嘴捂住。丁斯薇惊慌一阵后见是皇上,就没有再挣扎。尹睿详见她平静了,才说:“是朕。”

被尹睿详捂得快断气了,他才一放手,丁斯薇便深深吸了口气。丁斯薇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不睡觉?”

“你不也没有睡?”尹睿详回答。

丁斯薇小声地说:“我睡不着,在等天亮哩。”

这时屋内有人翻身的声音,尹睿详怕将她们吵醒,轻轻地拍了丁斯薇的肩说:“跟我来。”

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丁斯薇还是顺从地跟着她走出了园子。跟着尹睿详绕过巡夜的禁卫军,竟然到达了东宫。“为何带我来太子府?”

尹睿详一直将丁斯薇领到了书房之中,才将灯点燃。东宫原本是尹睿详的故居,只因他做了皇上才搬去了翔龙殿。如今的东宫除了守门的侍卫和几名打扫庭除的宫婢,就没有其他的人了。

“在这里说话也比较安静些。”尹睿详道。

丁斯薇不知道他又什么话想对她说起,难道他又要提沙落痕吗?“皇上还有什么要吩咐吗?或者皇上又改变主意了?”丁斯薇问道。

尹睿详见她一脸的怒气,知道她还在为他之前的话生气。“告诉朕你爱沙落痕吗?”

丁斯薇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截的问她。她一直不敢正视这个问题,她自己也不明白是否真的不爱沙落痕。“沙落痕谦谦君子,又事希繁国的第一美男子,对我体贴备至。我实在找不到理由不爱他。”

“可你已经嫁给了朕。”尹睿详看着一脸轻松的丁斯薇,尴尬地问着。

“皇上还记得这事吗?我以为皇上早就忘记了。”丁斯薇冷笑着说。

“你告诉朕,你爱他吗?”尹睿详又问。

丁斯薇见他反复纠缠这个话题,有些失去耐性。她道:“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如果你喜欢他,朕会成全你,如果你不喜欢他,朕便会将你留在宫中?”

“留在宫中,做囚徒,还是如花公公所说做个正牌的娘娘?”丁斯薇又是一阵冷笑。

尹睿详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宫里的争斗,不适合你,昨天宫里就死了一个杨御女。”尹睿详又开始自责了起来。似乎杨御女的死成了他永远的痛。

丁斯薇见他有心事,眉头紧锁。就不再用话来激她,只是关切地问:“皇上可否说来听听?”

尹睿详原本就想将心里的不快发泄出来,而此时见丁斯薇倒是在真心安慰他,于是他便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丁斯薇了解了这桩事后,也知道祸因尹睿详而起,却是因太后才愈演愈烈的。

“原本我自幼便没了母亲,于是总羡慕又娘的孩子。今日得知太后如此冷漠,便又觉得自己不可怜了。”丁斯薇淡淡地说。

一个自幼失母,不能享受母爱。一个有母亲,却备受母爱的压抑。同样的亲情缺失,让他们有了共鸣。“你称她太后,不称她母后,可见你们间隙已深。”

“你说得没错,你的玉簪。”尹睿详从衣襟里掏出那一小叠东西。

丁斯薇接过,只见那玉簪被一层白绸缎裹着,仿若里面藏着什么宝贝似的。

尹睿详急忙解释道:“是花公公将它放在锦帕里的。”

他的慌忙解释,在此时却变成了掩饰。丁斯薇那出那支玉簪,眼泪立刻就涌了出来。

尹睿详见她涟水涟涟,不停抽泣,也慌乱了起来。他举起手想替她拭去泪水,却又觉得有些失礼。举起手却停在半空中。丁斯薇见他无比尴尬的模样,竟然破涕为笑了。

“你娘不是说过‘薇亦刚止’吗?”尹睿详也为自己的举动而发笑。

丁斯薇自己抹去泪水,在外人面前,她是不会哭的。她永远都是坚强的。“只是没想到,皇上会将它还给我。此刻,我想抚琴,不知东宫里可有上好的琴?”

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花间置酒

尹睿详领着丁斯薇走出东宫书房,来到了花园。此时天色又亮了许多。尹睿详带着丁斯薇穿过小桥,越过回廊,来到了一个亭子内。此亭子因被花重围,故名“一从芳”。

亭外遍布奇花异草,入得亭中便觉香气扑鼻。亭正中置一圆形石桌,桌上摆放着一把桐木做的琴。丁斯薇在长思墓内抚过尹睿详为玉妍公主制作的琴,于是她一眼便猜着个八九,这琴定是他亲手制作。

丁斯薇走近那琴,纤手抚过琴弦,先弹了一首《思玉妍》,尹睿详不免悲从中来。丁斯薇原本他喜欢这曲子,没想到他竟然脸色阴沉,眉头紧皱,如此神伤。她立刻换曲,尹睿详却道:“不用更换,朕想听听。”

琴声自然悦耳,时而柔似和风,时而狂胜密雨。温软刚烈拿捏恰度。引得东宫里的宫婢纷纷围观。宫奴见亭中之人正是皇上,不敢惊扰,只在亭外跪着聆听。

丁斯薇一时技痒,一曲接着一曲。尹睿详也听得如痴如醉。琴音悠扬,不仅近处的人陶醉,远方的人也被吸引。一个守门的侍卫凑近皇上的耳边,禀报:“皇上,建章王说想进园来听听琴声。”

尹睿详不想此刻的雅兴被打断,于是挥挥衣袖。那侍卫妄自以为皇上准了,于是便放建章王进得园来。尹睿昭越是前进一步,心里便多一份疑惑。这琴声果然就是那日自己在长思墓外所听之音。

来到一丛芳,尹睿昭只见一位通身淡紫色的女子,正端坐在亭中。双手轻柔地抚动琴弦,她的秀发偶然被风吹起,摩挲着她轻轻仰起的脸庞,那发丝不再张扬,却又柔顺地垂在了她的双肩。

尹睿昭看得痴迷了,竟忘了参见皇上。

丁斯薇随着琴声流落出的悲喜,不免竟映在了建章王的心上。随着音律的高低起伏,他的呼吸跟着一阵急促一阵平缓。这个女子真正称得上倾城倾国,她的琴声也称得上举世无双。

睿昭目不转睛地看着抚琴的丁斯薇,他已经深深地被她吸引。一曲结束,丁斯薇的手也有些僵了。她将双上平铺在弦上。

琴声的终止,竟然让尹睿昭怅然若失。丁斯薇抬起头,却见亭内多了一位翩翩公子,他眉目清秀,俊朗不凡,与尹睿详颇有几分相似。

尹睿昭见眼前的女子粉腮桃面,既娇且柔。纤纤素指如青葱。丝丝长发如抚柳。“常听人说皇兄不宠幸宫里的任何一位妃嫔,原来只因东宫之中有此等佳人。”

“我只是皇上的囚徒。”丁斯薇见尹睿详不知如何以对,自己便替他把话说了。

尹睿昭哪里肯相信,这普天下,居然有人舍得囚禁如此美丽的佳人。“姑娘的琴声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此高超的琴技,与亡故的太子妃不相伯仲。”

“建章王既来了,便坐下陪朕饮酒。”

宫婢送来御酒一壶,玉杯三盏。另外一些精美的点心,瓜果等。酒已斟满,尹睿昭却不喝,他从袖中取出一只紫砂埙,要与丁斯薇同奏一曲。丁斯薇一时间觉得太过唐突,不知如何是好。

尹睿昭便已吹奏起了那日在皇陵时的曲子来。丁斯薇听得熟悉,便忆起这埙声原本是听过的。那夜她在墓中听得朦胧,而此时这声音竟是那般的清晰。于是她立刻拨动琴弦,弹起了《忆鲛人》。

此曲便是那夜琴埙合奏之曲,尹睿昭听她奏起,心中大快。便闭上双眼吹起埙来,二人竟然也都陶醉其中。

丁斯薇与尹睿昭二人配合默契,埙声琴声犹然一体。尹睿昭不免离席上前,走到丁斯薇的身旁。一个轻捻细挑,一个轻柔附和。尹睿详看着听着,心里竟然觉得有些许失落。

曲尽,尹睿昭问丁斯薇:“姑娘方才的曲子叫什么?”

丁斯薇看了一眼尹睿详,慢慢地说:“《忆鲛人》。”

说完丁斯薇有瞥了尹睿详一眼,原本她不想弹奏词曲,只因建章王的埙声引她弹奏了此曲。而今,恐怕尹睿详又要借故说她对沙落痕难以忘怀了。

尹睿详果然不太高兴,他饮了一杯酒,又斟上一杯。尹睿昭因口干舌燥也饮了一杯。尹睿昭道:“佳人所谈的曲子都是那般的风格迥异,当真是首好曲子。”

“此曲自然是好,建章王想必还不知道它里边的故事吧?”尹睿详微笑着说,她看着丁斯薇一脸的窘态,却偏偏又要令她难堪。

“这只是一首普通的曲子罢了,哪来什么故事?”丁斯薇故意去搪塞,她是真的不愿他再提起沙落痕。

尹睿昭见丁斯薇有些羞涩,就不再勉强她告诉自己此曲的来历了。为了缓和此时的尴尬,尹睿昭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这一问,尹睿详与丁斯薇都呆住了。丁斯薇自然不知该不该照实说。尹睿详犹豫了一下后,便实说了:“她是丁斯薇。”

“丁斯薇?她是太子妃,她没有死?我就说是谁能这么美艳,谁能有这样的琴技,也只有玉瑶佳人才能有如此的境界。”睿昭将之前的轻浮都收起来了,突然对丁斯薇崇敬起来。

尹睿昭说完又继续道:“可皇兄为何又把太子妃藏起来,又何必另娶丁斯诺为后呢?”

酒过三巡,尹睿详只觉有了些微醺,心里也不似方才那般愁苦。丁斯薇的琴声里有种微妙的东西,让他能够平心静气。“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朕已经决定还她自由。”

“可是,丁斯薇已经死了,皇兄又打算给她一个什么身份呢?”尹睿昭问道。

丁斯薇不等尹睿详回答,自己便说了:“我可以隐姓埋名,或者远走他国。我不会再用丁斯薇这个名字。”

尹睿详一听她果真要远走他国,心里又有点失落,于是一杯酒一杯酒地喝着,尹睿昭见皇上有些反常。心里知道他舍不得她走,便替皇上留她。“何必离开呢,皇宫难道不比外面好?”

尹睿详见丁斯薇没有回话,方才又听她煽情地弹奏《忆鲛人》,便知她是真心想走了。“她将来可是希繁国的女主也不一定,你何必阻了她的前途。”

希繁太子沙落痕亲自为丁斯薇制作玉瑶琴一事尹睿昭也有耳闻。可他也知道沙落痕如今娶了玉欣公主,这玉欣公主是沙落痕的太子妃,将来一国的女主。丁斯薇就算再得宠也仅仅是妃嫔。“何必去希繁国做妃做嫔,在玉宁国做妃嫔不是更好?”

丁斯薇也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她一口气喝下。借着酒兴道:“我就一定要做妃嫔吗?我不能做一个平凡的女子吗?”

尹睿昭见因酒而起的红晕,又见她那副赌气的娇憨状,心里竟有些怜惜。“不做沙落痕的妃嫔,也不做我皇兄的妃嫔,看来只有就做我的女人。”说完睿昭一阵笑。

丁斯薇先是一怔,后来见睿昭嘴角挂着微笑,便知道他是在玩笑。尹睿详听尹睿昭如此说,心底竟溜过了一丝醋意。没想到睿昭也喜欢上了她。尹睿详又看了一眼丁斯薇,丁斯薇正在喝酒,她喝得很猛。

这酒是相当烈的,普通人三杯既醉,而丁斯薇已经饮了两杯,不胜酒力的她瘫倒桌上,嘴里竟然念念有词:“采薇,采薇······薇亦柔止······薇亦刚止······”

尹睿昭不明白她为何会念出《采薇》里的句子,可尹睿详却明白她心里是痛苦的,而这份苦应该就是他给的。丁斯薇醉了,尹睿详让睿昭先行离去。自己扶着丁斯薇回到了灵月阁,这个地方曾经是他们大婚的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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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醉卧君怀

丁斯薇伏在尹睿详的身上,嘴里不停地说着话:“我欠皇上的已经还完了吧。”

尹睿详安抚着说:“你不欠他什么,你先睡下吧。”

尹睿详将丁斯薇放在床上,可刚一放手,丁斯薇便拉住了他的手:“娘,斯薇听你的话,斯薇是坚强的。斯薇乖乖的吃药,药不苦,药不苦。”丁斯薇一边说,一边将刚才饮的酒呕出了一些。那腌臜的酒味浸到尹睿详的衣袖之上。

尹睿详猜想她一定是吃了太多的药,就连睡梦之中也想到药的苦味来。他放开她的手,却听见她又哭了。“娘亲,你抱抱斯薇吧,斯薇好想娘亲抱抱。”丁斯薇的眼泪拼命地往枕头上淌。尹睿详见她如此可怜,又不想离她而去。他还记得一次玉妍生病,梦呓里也要娘抱她,看来天下的女子在自己脆弱的时候想到的都是娘亲的怀抱。而他也渴望着娘亲的怀抱,然而太后却从不曾给他。

卧室还保留着她们大婚那日的形貌,大红的龙凤被,百子帐,鸳鸯锦,龙凤烛,就连窗上的大红鸳鸯也没有揭去。丁斯薇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偶尔呓语几句,偶尔有啼哭几声。尹睿详用手摸摸她的额头,只觉她额上如同火烧一般。丁斯薇倒是不吵不闹了,脸颊烧得绯红。

尹睿详将窗户推开,以便让屋子进些风来,可那丁斯薇却又喊着冷了。尹睿详又把窗户关上,替她盖好被子。可才一盖好,丁斯薇又哭着说有火在烧她,尹睿详又将被子替她掀开。

见她动来动去,时冷时热的,尹睿详也乱了章法,只得将她扶起来,把她的头放在他的腿上,而他的手揽着她的肩。就这样丁斯薇才安静了下来,总算不再哭闹了。

尹睿详用手顺了顺她脸颊上那一绺被泪水浸湿的头发。这时丁斯薇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尹睿详以为自己太大力弄疼了她,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竟睡得那么的香甜。她嘴角挂着孩子般甜美的微笑,而眼角却又渗着泪。让人猜不着她的梦境里是快乐还是痛苦。

花公公在宫里遍寻不着皇上,适才在兰芳殿门前遇到了建章王,才知道皇上在东宫。哪知他匆匆赶来,却见皇上倚着床帏打着瞌睡,怀里正搂着一脸煞白的丁斯薇。花公公不便打扰,轻轻地退了下来,将门轻轻地掩上。

“吱嘎”的关门声,终究将尹睿详吵醒了。他怀里的丁斯薇正睡得安稳,他小心地将她放在鸳鸯枕上,再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竟发觉她已退热了。替她盖好被子,尹睿详转身离开了。

就在尹睿详掩上门的那一刻丁斯薇睁开了眼。这里是灵月阁,她清楚的记得,这个地方,这间床,她曾独坐到天明。而他却不愿在这里多待片刻。

然而,也就是这间房,这张床,他却又揽着她渡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他的怀抱是多么的温暖,她甚至以为自己睡在云彩之上。暖暖的阳光把她心底的每一个角落照亮,她在春天的草地上奔跑着,是那么的畅快。

她才起身,便见被单上全是酒味,想必自己也吐了他一身的酒。丁斯薇后悔起自己酒后失态来。可心里却涌起了一丝暖流,她从怀里掏出他的玉佩来,放在手中把玩着。

敲门声响起,丁斯薇闭上眼,装作睡熟,门却被推开。尹睿详此时已经换上另一身干净的龙袍,头戴九龙紫金冠,神采奕奕地掀起帷幔。“该醒了!”尹睿详的声音又变得冷淡了。

丁斯薇轻轻地睁开眼,见到一身龙袍,威仪万千的皇上,心底所有的温情早已烟消云散了。“这里是灵月阁。”

丁斯薇从床上撑起,却不料起得太猛,头痛得厉害。花公公上前掺扶了一把,丁斯薇这才下得床来。

“今日朕便送你出宫去,从此,你爱上哪里上哪里。朕知你与朝霞、巧云等宫婢感情深厚,特准你回去探视一次。”尹睿详道。

丁斯薇无话可说,道了声:“多谢皇上!”

从东宫至御花园,未免有人认出了丁斯薇,花公公取了件酱紫色的斗篷,给丁斯薇披上。于是丁斯薇便尾随着他们进入了御花园。御花园内皇后丁斯诺在看小太监们蹴鞠。丁斯薇见到了自己的妹妹脚步便放慢了些。

皇后见这个披着斗篷身材曼妙的女子也觉得她无比的熟悉,她心猛的一惊,她该不会就是自己遍寻不着的姐姐吧。这身材这姿态竟是那般的相似。

“舍不得你妹妹?”尹睿详见她三步一回眸,竟问道。

丁斯薇也不掩饰,她点点头。“是的,只怕我这一去了,便真正天人永隔了。”

这时,迎面而上的是昭仪周琴儿与贤妃王媚,此二人笑脸盈盈地见过了皇上。丁斯薇急忙低下了头,让那斗篷将脸遮住。尹睿详没有理会她二人,只顾着往前走。

他们离开之后,王媚便对周琴儿说:“周昭仪,方才那个披斗篷的是个女子。看她的身形真是婀娜袅袅,定是个天生的美人。你可知道昨夜皇上并未回翔龙殿就寝。”

周琴儿一听,便回头望了一眼那披斗篷的人。那人身形瘦削,举手投足却极其柔美。“贤妃,这事我也听说了,我就在想这皇上也是男人,哪有不近女色的。定然是金屋藏娇。我们这些庸脂俗粉皇上哪里看得上,别说我们了,你看看皇后娘娘这般玉致的人也没捞上皇上一个好脸色。”

这话未免太大声了些,皇后丁斯诺已经听见了。她故意佯装没有听清,不停地为小太监们喝彩。这群小太监踢得正欢快,突然就从花园里窜出个人来,她死命一脚踹去,那鞠飞向了空中,对着周琴儿的脑袋一个猛击。

周琴儿被击得晕头转向,按住头,拼命喊疼。王媚见她鼻子眼睛拧在了一起,觉得好笑极了,竟然大笑了起来。皇后上前慰问,见她这样的神情,也跟着笑了起来。

周琴儿,王媚纷纷离开后,花丛里的人才现身了。“皇后娘娘,我是喜鹊,我现在病好了,可以来你玉凤宫伺候了。”

丁斯诺见识喜鹊,心里一时高兴起来:“你刚才真是把她捉弄了一翻,哀家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喜鹊本来就是在向周琴儿复仇,那只埙原本就没有坏,她认定是周琴儿故意磕破赖她头上的。今天她总算出了口气。“谁让她说娘娘坏话,我就要给她颜色看。”

来到了练武场,众人见丁斯薇脸色惨白,有嗅出她一身的酒味,巧云便取来干净的衣服给她更换。尹睿详与花公公暂且回避,可丁斯薇又放下了衣服,走到尹睿详面前。“皇上我可以与我妹妹话别吗?我想见见她?”

“好,朕会为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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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毒蛇满园

尹睿详走后,众人立刻为丁斯薇沐浴更衣,梳洗完毕后。丁斯薇含泪告诉了众人自己即将离去。巧云因与丁斯薇感情最深,曾经同囚墓室,如今姐妹相称,感情自然好到不离不弃。听她说要走,心里舍不得,不免流下了泪。

春潮、秋水虽说与丁斯薇相处不久,却也觉得丁斯薇平易近人,心底善良,也舍不得她离开。她们抱着丁斯薇一阵痛哭起来,朝霞见她们哭声一片,也跟着落下泪来。

众人在园中伤感一阵,又玩笑一阵,丁斯薇则是在等待着自己的妹妹,她相信尹睿详不会食言。她安静地坐倚门坐着,又想起那日与巧云、春潮、秋水玩耍武器的快乐光景来。于是她又从斛里取了几支箭,拉开弓,向天空射着玩耍,巧云知她是在怀恋曾经的那份快乐,便又如前日般从架上取下剑来,春潮见状也取下了弯刀,秋水取下了长矛。霞姨还似那日般倚门坐着。

她们各自玩耍着手里的武器,欢笑不已。正是因为她们并不知如何使用这些武器,因而她们更能感受那这武器带给她们的快乐感受。丁斯薇回忆着,那日自己射箭不慎射向了皇上。千钧一发之际,她竟然是那么的担忧。今日她又是一支箭一支箭地往天空抛射,秋水也拿着矛一阵乱舞,春潮的弯刀已经耍得有些味道了,霞姨不住地夸奖。

转眼这箭又射完,丁斯薇便去草丛里拾,春潮、秋水见状也去帮着拾。丁斯薇才俯下身子,却不知草丛里竟然游蹿着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蛇来。她慌乱地起身,那蛇早就咬了她一口。倒地时,一通身碧翠的蛇乘机一口咬伤它的香肩。春潮最是怕蛇,尖叫一声,跑开,那蛇又对她咬了一口,秋水拿起手中的长矛,对着那些蛇一阵乱刺,乱砍。却哪知一只蛇绕着她手中的矛,蜿蜒而上,将她的虎口咬伤。

刚进屋里饮水的巧云,见地上躺了三人,当下只觉得脚软而无力。朝霞傻呆呆地倚靠这门,巧云壮起胆将丁斯薇往屋内拖,好半天朝霞才回过神来,帮着巧云一起将中了蛇毒的三人抬进里。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朝霞六神无主。

倒是巧云还冷静些,她握了一把剑,便冲出门外,经过暗道,直往御花园跑去。经过新风亭时,皇后、周琴儿、王媚都惊讶地看着她。她顾不上行礼,也顾不上解释。只将那把斩杀了毒蛇的剑丢弃后,便又向前急命地跑。

刚进了翔龙殿,宫婢兰心见她如此失魂落魄,便问道:“巧云,你怎么了?”

巧云哪里还有时间同她解释,便大呼起来:“皇上,薇姐姐被毒蛇咬伤······皇上,薇姐姐被毒蛇咬伤。”

尹睿详正在看一些史书,听得门外竟是巧云的声音。她竟然随便离开练武场,真是越来越放肆。“花公公请她入内。”巧云跑得太累,心里又太着急,不住地喘气:“毒蛇——毒蛇咬了薇姐姐。”

尹睿详吩咐,花公公快去请御医,带着巧云匆匆忙忙地往练武场赶去。自从到了百音楼附近,便见地上到处都是蛇,有在草里蹿的,也有在树枝上倒挂着的。有的在石板上蠕动。“这些蛇都是剧毒无比的。”

他小心地拨开藤蔓进入了巷道,却见巷道里也盘着蛇,他灵敏地避开,进入了园子。园子里的蛇也不少,有些蛇被破成了两半,蛇头还在地上挣扎着,有的蛇还吐着芯子。

尹睿详推开房门,见有一只蛇正乘虚而入,向朝霞攻击,只见那蛇,蛇牙开启,嘴流涎液。尹睿详当下拨出巧云头上的一支簪,对准蛇的七寸射去,那蛇终究没有得逞。朝霞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中了蛇毒的三人,都昏迷不醒。但被蛇咬伤的地方很快红肿起来。检查她们的伤口,春潮的伤口在脚踝,由于她穿着罗袜因此咬得并不算深,不至于有性命危险。秋水的伤在右手的虎口穴上,她的脸开始变黑了。然而丁斯薇的毒在左手手臂,伤口并不太大。

太医还没有到,你们快替她们把蛇毒吸出来,要不蛇毒游遍全身便无药可救了。“霞姨你帮秋水吸蛇毒,我来给薇姐姐吸。”巧云一边说一边执起丁斯薇的左手臂,为她吸取蛇毒。那黑黑的毒汁一点一点从伤口吸出,唯独丁斯薇不见起色。巧云、霞姨只想着救人,不料自己也中了蛇毒,昏迷在旁。

这些毒太猛烈了,三位被蛇咬的人眼睛已经开始变红,丁斯薇连呼吸也开始微弱起来。尹睿详立刻点了众人的穴道,让她们的血脉流动得慢些。却在这时,他发现丁斯薇全身抽搐起来,面色渐渐转黑,他料想她身上一定还有被蛇咬伤的地方,却在她的右肩处,发现了淡淡的血痕。

他将丁斯薇扶起,靠着自己的胸膛。撩开她的衣服,只听地上清脆的一声一响,他一看那东西,是自己早已丢失的玉佩。他顾不上去拾,只是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发现一道致命的伤口。右肩上毒蛇咬过的齿痕,比胳膊上的要深许多。伤口因感染剧毒变成了黑紫色。

此刻如果不救她,那么她只有死。于是他抱着她,亲自为她吸去毒液。虽然他武功高强,却也抵挡不了这剧毒。很快,他觉得头有一些晕眩。但他仍旧没有放弃,还是替她吸着毒液,直到吐出来的毒液,慢慢便成了红色,他才为她穿好衣裳,把她平躺在地上。

花公公带着数名御医,在禁卫军的保护下,进了园子。却见地上昏躺着四人,而皇上尹睿详的嘴唇略略发黑,想必也中了少许的蛇毒。四名御医立刻施针为这四人封脉,另外两名御医则是替尹睿详诊脉,确保皇上的安危。

尹睿详本身内力深厚,少许的毒自然不会要他性命。“立刻给朕彻查,这些蛇是怎么来的?”

“是。”禁卫军统答到。

尹睿详见众人仍在昏迷之中,这个地方却又不太适合众人修养,于是他下令:“将她们带去翔龙殿治疗。”

于是花公公命人抬来两只御辇,将四人并御医绕道运送至翔龙殿。花公公对皇上道:“此事奴才做得绝密少有人知。”经过御花园之时,宫娥见龙辇之后又有一辇车,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哪位新得宠的娘娘。便跪下让行。

周琴儿与王媚看着舆车嘴角挂起了一阵笑。“不知她是死是活?”

“那些蛇我见过,全是剧毒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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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命悬一线

翔龙殿里,兰心忙前忙后地照料着丁斯薇,尹睿详又调来几名宫婢,让她们伺候昏迷中的其他人。六名御医就蛇毒的治疗各执己见。尹睿详见他们没有一个定论,心里很着急。

“这位姑娘同这位姑娘是中的同一种蛇毒,这位姑娘与这位姑娘又是中的同一种毒,皇上与这位姑娘又是中的同一种毒。据臣分析,这毒共是三种,臣与曾太医专为皇上诊治,向太医、马太医、林太医、吕太医为这五位诊治。”文太医道。

尹睿详哪里还想听他唠叨。“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她们救活。”

施针服药后,巧云与朝霞都渐渐有了起色。勉强能说话了,巧云开口便要喝水,说喉咙烧得厉害。朝霞醒来竟然觉得双眼赤痛,太医解释那是蛇毒未清,只要将体内的毒逼出就会好。

一天之后春潮也醒来,却虚弱得说不清话。兰心喂了些药给她喝,她勉强能咽下。

两天之后秋水也醒了过来,只是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马太医翻开她的眼皮,检查了她的瞳孔后告诉众人,她体内的蛇毒积聚在眼中,需要好好地清毒。

第三天,第四天丁斯薇都没有醒。太医说她恐怕是醒不了了。众人哭声一片,秋水也因为过度悲伤,双眼又疼痛起来。尹睿详见她们互添伤感,于是在翔龙殿里另找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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