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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墓皇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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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那么大胆地摘海棠?”尹睿详指着新风亭外的一从海棠问道。

花公公遥遥地望了一眼,知道那是江御女。心想这位小主子可惨了,她掐什么花不好,偏偏掐了皇上与玉妍公主所种的海棠花。花公公涅了把汗道:“回皇上,她是江御女。”

“也是太后圈点的?”尹睿详问。

花公公点点头说:“太后的亲侄女,还是你的表妹呢?”

“让她住手。”尹睿详愤怒地说。

花公公只好前去叮嘱江御女不要攀折了这些海棠。可江御女却说了:“不过是海棠罢了,又不是什么名贵的花木,我摘几支送给太后,有什么不妥。”

她声音太大狂妄了些,又拿太后做挡箭牌,尹睿详自然有些厌恶她。花公公刚一回来回话,尹睿详便说:“拖下去,给我打二十板子。”

花公公知道此事皇上正生着气,但以一个掐花的罪名办了她,也太难以让人信服了。“皇上,奴才是知道这花的重要性,可外人不知道。他们说不定会背后说您是暴君。为了一朵海棠打人板子。”

“可不能饶过她。”尹睿详心里仍旧不痛快。看着那掐了一竹篮子海棠的江御女,尹睿详的火就越烧越旺。

花公公想了想,悄悄地对皇上说了几句。尹睿详笑了笑说:“好主意,就这么办。”

尹睿详来到了新风亭,安然地坐下。他眉宇间充满了喜气,太后不是频频向自己射箭吗?那么自己也让她难做一回。她不是要自己宠幸后妃吗?那就如她所愿。

花公公来到了江御女的身边,一脸喜气地对江御女说:“江御女快别掐这些花儿了。皇上命奴才过来传个话儿你知。”

江御女,放下手中的花篮,一脸兴奋地问着:“皇上有话对我说?”

花公公笑呵呵地说道:“是啊,小主大喜了,皇上点名要你今夜侍寝,你快回去准备准备。”

江御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一脸惊愕又一脸的迷茫,深宫之中,皇上不曾御幸任何人,今日尽然点名让她侍寝。无限的荣宠,怎么就落在她的身上。她连忙褪下手上的金镯子,塞给花公公。

花公公推辞不收,小声地说:“小主慎重些,皇上就在亭子里。”

江御女回头看去,正见新风亭内气宇轩昂,身穿龙锦袍的尹睿详。尹睿详冲她微微一笑,江御女略略含羞。花公公再次叮嘱:“江御女还不快回去准备准备?”

江御女又偷偷看了一眼睿详,觉得皇上俊朗不凡,再加上他对自己宛然一笑,那种风流自然成韵。让她娇羞不已。她红着脸,五步一回首,七步一巧笑地离去了。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栽赃嫁祸

却说那位被打了二十大板的宫婢,被人拖了出来。只见地上一路血痕,令人触目惊心。她闭着眼,人昏昏迷迷的,可却仍旧有气无力地喊着冤枉。

两位奴才正巧拖着那半死的宫婢从皇后丁斯诺与贤妃王媚面前经过,丁斯诺很少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于是哆嗦了一下。然而贤妃却是不怕这种血肉模糊的场面,毕竟她是骁勇将军的女儿,血雨腥风在她面前也视若等闲。

丁斯诺见王媚娇娇弱弱,料想她会害怕,于是便拉着她的手,偕同她转身。王媚佯装畏惧地转过身去,却被丁斯诺发现王媚脸眉头根本就没皱一下。果然是骁勇将军的女儿。

午后,丁斯诺便带上红玉,来到了被打的宫婢屋内。只见那宫婢俯在床上,屁股早已被打开了花,鲜血把床上的褥子也一并染红。那宫婢见皇后前来探望,便要起身叩拜。才只轻轻一动了,便疼得咬紧了牙关,皱起了眉头。

“快别动了,红玉,快将药膏拿来替她敷上。”丁斯诺又命那宫婢好生躺下。自己则是坐在她的床沿。

那宫婢见皇后娘娘如此体恤自己,又想到自己的冤屈,禁不住就留下了泪来。“皇后娘娘,你要替女婢做主,奴婢根本就不曾弄破那玉埙。奴婢呈给周昭仪时它原本就是好的。”

那宫婢忍着疼,哭诉了起来。丁斯诺知道她是冤枉的。但是太后已经定下了次事,自己如何替她申冤。再说,要是她真要管这件闲事,周琴儿必定将矛头对准自己。这样一来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哀家知道你冤枉,**之事,虽然由哀家掌管,可你应该知道,太后的威仪威慑这**每一个人。你今日受了委屈,就当受一次训诫,以后为人处事小心些。过些时日,你痊愈了,就来玉凤宫侍奉哀家。”

那宫婢听丁斯诺向自己讲了许多掏心的话,心里对她感激不已。“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

红玉见她千恩万谢地,便告诉她:“皇后娘娘待我们可好了,珍珠绿翠,金钗银簪随着我们挑选。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的主子了。”

“你叫什么名字?”丁斯诺问。

“皇后娘娘叫我喜鹊就行了。”那宫婢回答。

“喜鹊真是好兆头,希望你到了玉凤宫,哀家也能沾粘喜气。”丁斯诺一边说一边笑着离开了。

贤妃王媚回到绮香阁便得知了皇上今夜要御幸江御女的消息。心里好不生气。以前自己病着皇上尚且来小坐片刻,闲聊几句。如今她病好了,他竟然与她形同陌路。

那位江御女,并非国色天仙,更无才学。在人群之中,绝对不会是一颗耀眼的星星,但为何她那种姿色却偏偏得到了皇上的垂青。美丑相形,皇上却不知道这个道理?

“听说仙去的太子妃美艳绝伦,皇上对她尚且冷淡。为何此时对着这样平庸的人儿却起了兴致?”来人正是周昭仪,她不待通传便自己进入了王媚的卧室。

王媚正想责备她不懂规矩,却知道她是为皇上今夜召幸江御女一事前来。王媚见周琴儿一脸的怨愤,便将自己脸上的怒气收了起来。试探地说了句:“想必她有什么能吸引人的地方吧?”

周琴儿在脑中回忆江御女的相貌后,悻悻地说:“她只能算是一块普通的石头,雕刻不得。”

“谁说石头雕刻不得,如今**里,她率先获宠,已经是众矢之的。千万支箭都冲向了她,你认为她不会千疮百孔吗?”王媚提醒她。

周琴儿听后便知道,王媚对她一人得宠之事,也是有些怨言的。于是他们不谋而合,要在今晚给江御女一点颜色看。

丁斯诺也从红玉口中得知了皇上今夜御幸江御女之事。她猜想着,周琴儿与王媚那两只狐狸一定会有所行动。于是她暂且隔山观虎斗。看看她们如何与江御女斗法。“红玉,哀家柜子里有些上好的首饰,你挑些精美的给江御女送去。”

红玉原是不愿便宜了江御女的,但皇后有命,她不得不从。红玉刚刚才到御女所住的碧荷苑,就见到王媚与周琴儿出来。红玉毕竟是高等女官,自然比一般婢女要聪明些,她躲避在花丛之中,等她二人走过再进了碧荷苑。

江御女早已香汤沐浴,两名宫婢正在为她梳理秀发。红玉将钗送来,正好解了江御女的燃眉之急。“皇后真是有心了。有劳女史替我谢谢皇后。”

“皇后娘娘也是替江御女高兴,特地命奴婢前来送些首饰珠宝。”红玉一边说,一边看妆台上的两只锦盒。这盒子不就是皇后送给王媚的与周琴儿的花钿吗?她们又为何转送给了江御女。

送完首饰后,红玉立刻回去将此事说与皇后听。“她们还真会见风使舵的。”

入夜了,翔龙殿正传晚膳。尹睿详特许江御女前来侍宴。江御女喜不自胜,装扮好后,只饮了一杯水,便被一顶四人小轿抬出了碧荷苑。江御女心情自然是好的,眼看着快到了翔龙殿,这时前边的抬轿奴才说话了:“太后有令,如果江御女能够怀上皇孙,封妃封嫔也就指日可待了。”

江御女这才明白原来碧荷苑里的太监奴才们都是太后的人。她应了声:“是。”便又继续想入非非地做起了梦来。

进了翔龙殿,江御女便见正厅里摆着金龙座。座后的屏风则是用玉石镶嵌而成,其间用金线勾勒出了许多的飞龙的图案。正厅里没有一位宫婢与太监。江御女觉得奇怪,却又不敢疾呼,于是找了个角落站着,她心中不停地回忆着方才那轿夫吩咐的话:“如果能够怀上皇孙,封妃封嫔也就指日可待了”。

约莫等候了一个时辰,花公公总算出现了。他一脸的不高兴,斥责江御女来得太迟,以至于皇上已经安寝了。

江御女的梦破碎了。她饿着肚子等着皇上,哪知竟然是一场空欢喜。她央求着花公公,让花公公帮帮自己,毕竟这样的机会若是失去,恐怕她很难有出头之日了。

花公公勉强道:“你且随我来,若是皇上睡醒了,想起你了,也算你的造化。如果你确实没有这个福分,就不要怪罪奴才了。”

江御女对她真是感恩戴德,随着花公公一齐到了皇上的卧房。花公公笑嘻嘻地离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江御女和皇帝尹睿详。尹睿详躺在龙榻上,睡得正熟。江御女小声地走近龙榻,掀开帘栊,看着正在睡梦之中的皇上。

他卸下了九龙紫金冠,穿着明黄色的亵衣,青丝垂在两颊。平日里只觉得皇上至高无上,不敢睁眼瞧他。此时他睡得那么的沉,一双剑眉直入发际。那双锐利的眼眸此时已经紧紧地闭着,让人不再心生畏惧。他均匀地呼吸,嘴唇微微上扬,很是迷人。

江御女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尹睿详,直到她的肚子咕咕作响。她才赶紧放下帘栊,站在床边。卧室之内,有一张精雕小龙桌,桌上摆放着一个雕花果盘,果盘里盛放着雪梨和一把削皮小刀。江御女就在这个桌前坐下了。

二更天,三更天,四更天了,她始终不曾合眼,一心盼着皇上醒来。原本就没有吃晚餐,此时她又疲又饥。看着桌上的雪梨,她还真想吃一个。揉着咕咕直叫的肚子,江御女小声地唤了声:“皇上。”见皇上睡得仍旧很香,她便放心地从盘中取下一只雪梨,再拿起盘中的小刀准备削皮。

“快来人啊,江御女行刺朕!”尹睿详突然从龙床上跃下。

花公公带着禁卫军早已埋伏在外,当他们冲进来时,傻了眼的江御女手里还持着刀,然而那盘子梨却不知去向了。江御女被带进了天牢,正待明日的提审。

尹睿详心想着,这要犯是太后的侄女,看太后如何来收场。

第一卷 第四十章 大义灭亲

尹睿详好久没有今日这般高兴。从来是母后发难,今日他也来个先发制人。“小花子,快来给朕更衣,朕这就见天牢审杨御女。”

花公公,也想着去看这场好戏,于是赶紧取下架子上的龙袍,。他匆忙地替皇上更衣,却不小心将皇上怀里的一支玉簪抚抖落在了地上。只听一声“哐当”,清脆无比。

尹睿详低下头来,发现原来是前日里收藏的玉簪。花公公立刻弯腰将那支簪拾起来。并念着簪上的字迹:“薇亦刚止”。花公公念完又将这支簪呈给了皇上。尹睿详见花公公似笑非笑的神情,便知道他想多了。

“朕只是喜欢这两句诗而已。”尹睿详慌忙地解释着。

却不想他越是解释,花公公的笑容便越是诡异。尹睿详见此情形,便不好意思接过那支玉簪。“《诗经》里的好句子多的是,也没见皇上把《诗经》带在身上。”

尹睿详知道花公公在故意打趣他,顿时他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花公公善于察言观色,也知道自己冒犯了圣颜,于是他试着为尹睿详找个台阶下。

“皇上,薇姑娘的东西的确雅致,奴才替皇上收好了。”花公公一边说,一边用了张百缎子将那支玉簪小心地包裹起来,放在菊花枕的旁边。

他这一放,尹睿详倒是想起太后要他把丁斯薇放了的事来。如今他对丁斯薇早已没有先前的仇恨,她尽心地为玉妍公主续曲,又为自己制作了菊花枕。他对她竟然渐渐有了一份感激。

“小花子,玉瑶琴可找到了?”尹睿详一边问一边戴上九龙紫金冠。

“找到了皇上,可是······可是烈火灼烧,那弦早已断绝,玉石也损毁了。奴才怕薇姑娘见了伤心,不敢告诉她。”花公公如实禀报。

“琴毁了?”尹睿详不免有些悲伤,那把琴不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堪称上品。如今就这么毁了,也让人有些惋惜。

“就告诉她玉瑶琴被朕留下了。”尹睿详道。

“皇上是怕她知道这琴毁了心里难受,可是奴才告诉她琴在皇上这里,她又会认为皇上蛮横了。”花公公道。

尹睿详听了花公公的一番言辞后,看着床上的菊枕道:“朕原本就蛮横无理。”

花公公当然知道皇上是怕丁斯薇难受,不愿意让她知道玉瑶琴毁了。只是这皇上太过于死心眼儿,不愿意正视自己心中的情感。“皇上心中还是有薇姑娘的,像她那样的天姿国色,普天下也难找第二个了,皇上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吗?”

尹睿详想也不想地回答:“不喜欢,朕心里只有妍儿。不要再说了,即刻去天牢。”尹睿详毫不耐烦地说完便走。

天牢里,饿了三天的杨御女,全身无力,瘫软地倚在狱室的角落。尹睿详命狱卒打开牢门,将罪犯杨御女带了出来。杨御女神情呆滞,见到皇上来了,她如同一只胆怯的老鼠,噗通跪了下来。“皇上,我只是拿刀削梨。”

这起事件交给宗人府在办理,宗人府因惧慑太后,没有立断此案。尹睿详只是想借此机会给太后出出难题,他也并不想要了杨御女的性命。于是他也佯装没有听见,只是坐在堂上等候太后的大驾。

太后江月娴果然来了。“哀家今日也来,并非护短,**之中,不论是谁只要乱了法纪,就应当论罪。这杨御女虽是朕的亲侄女,但哀家也不会徇私。该如何审理就如何审理。”

堂上,主审官员拿起惊堂木,高高地举起,始终不敢拍下去。他实在不知道这太后是不是故意正话反说,宫里谁都知道,杨御女是太后钦定的,封妃封嫔是迟早的事情。更何况太后娘家人丁单薄,就这一个亲侄女,要是真定了罪,太后心里也不会舒坦。

尹睿详见主审官动作迟疑不定,且一言一行都看太后脸色行事,他心里边明白过来。堂下的杨御女口口声声地喊着:“太后,我没有行刺皇上,我只是在削水果。”

“荒唐,宫里的禁卫军都看见你行刺皇上,你还不招来。”主审官语气稍稍强硬了起来。

“动刑。”太后道。

主审官还以为听错了,直到太后又说:“秉公执法,切末徇私。动刑!”

一听太后要动刑,杨御女哭得更厉害了。尹睿详原本是想让太后为难,哪知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烦忧,她依旧处乱不惊。高座名堂,对着自己的亲侄女她也能当机立断。

两名奴才拿着板子便打了起来,尹睿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原本只想对她小惩大戒,再让太后为难一下。没想到太后竟然这般下得了手。

“太后还真是大义灭亲,对亲侄女也不放过。”尹睿详冷冷地说。

太后眉头也不皱一下,看着奴才一板重似一板。“如果今天哀家放过了这个弑君之人,明日皇宫里的妃嫔不也跟着犯上作乱了。”

尹睿详又失算了,如今的太后江月娴越来越狠心。即便是亲侄女她也照打不误。尹睿详看着自己的母后,竟然感到无比的陌生。如果没有此番的试探,他便不会知道她是一个不顾一切的人,什么亲情人伦,在她眼中都不算什么。先皇尹千洵尚且死在了她的手上,这个杨御女又算什么呢?

杨御女昏死了过去,尹睿详见状知她也快撑不住了,可太后始终不发一言。他还是没太后狠心,站了起来道:“罢了,弑君之时不要再提,以免引起玉宁国动荡。将杨御女贬做宫婢。”

尹睿详离开宗人府时,觉得无比扫兴。真不知是他太仁慈还是她太狠心。刚上龙辇,魏公公扶着太后便过来了。“皇上,只要**安宁,江山稳固,太后不惜一切,包括牺牲哀家的亲侄女。”

尹睿详心里暗笑,太后并不是什么不惜一切,她是不择手段。尹睿详明显感受到来自太后身上的压力,太后对此事竟如此不依不饶。尹睿详只好向太后摊牌:“杨御女罪不至死,是朕自编的一出闹剧。”

太后道:“哀家当然知道,可宫里目睹此事的御林军却不知道。宫中谁人不知杨御女弑君。如果放过了她,宫廷之中君威何在。只是皇上还是收起你的把戏,这样**就风平浪静了。”

尹睿详十分惊讶,这么机密的部署,太后竟然看穿了端倪。“太后想太多了,**之事有皇后料理,哪里就不太平了。”

龙辇直至翔龙殿,尹睿详心里十分后悔,没有想到太后会如此处理这一件事。他知道太后说得出,做得出,对父皇如此,对玉妍如此,现在对杨御女也定然不会轻饶。

尹睿详没有睡意,提着一盏宫灯,还来到了新风亭,看着那一从海棠。心里只觉得对不住杨御女。花公公也提着宫灯来寻皇上,见皇上独自坐在亭中。他也有些自责,毕竟那个主意是他出的。

二人都不说话,各自心里都很愧疚,就这样一直走着走着,竟然走向了百音楼。百音楼自从大火后也没有再休憩,看上去给人荒凉的感觉。花公公领着尹睿详一路前行,竟然来到了尹睿详绝密的练武场。

他们掀开藤木,穿过巷道,进入园中,园子里丁斯薇、巧云、朝霞、春潮、秋水正躺在竹席上闲聊。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薇亦柔止

“巧云姐姐,你当真差点被卖去青楼?”秋水以为巧云是为了给大家解闷胡乱编造的故事,她小声地问着。

“可不是,我家里穷,我爹爱赌钱,把我娘给输了。我娘不依,就让我去顶数。幸亏那时遇到了咱们皇上,他扔了一锭金子给那老鸨,老鸨就把我放了。”巧云闭着眼睛有一句没一句地慢慢地说着。

众人听了巧云这段故事,心里都暗自生悲。春潮惟恐巧云伤了心,故意逗乐着说:“难怪,巧云姐心里、脑里全都是皇上,原来你这条命是皇上给的。”

春潮才刚说完,大伙儿便嬉笑起来。尹睿详与花公公已至门外,听见屋内一阵笑语,又听见她们言语牵涉自己。于是他便在屋外驻足了。

春潮如此打趣,巧云哪里甘心,她侧转身子就要去撕春潮的嘴,丁斯薇夹在她们当中,忙着为二人劝和:“哪个人没点伤心事呢,春潮你就别取笑巧云了。”

“薇姐姐生在大富大贵之家,怎么会有我们这些凄凉的遭遇呢?”巧云总算是罢休了,乖乖躺回原处。

丁斯薇先是叹了口气,要说到心酸之事,她岂会没有,只是她克制着自己不去多想罢了。今天听了众人的故事,不讲讲自己的遭遇也太见外了。再加上听她们所讲不外乎亲情,自己不免悲从中来。

丁斯薇道:“我自小便体弱多病。针石药汤总不离身。渐渐也吃腻烦了,我也就不吃了。后来我的奶娘背着我爹偷偷的告诉我一件事······”丁斯薇的回忆慢慢涌开。

“虽然我与斯诺是双生姊妹,可一个健康,一个却是先天不足。我娘抱着我,看着我娇小得可怜,不禁落下了泪来。娘说:‘这孩子天生娇弱,且给她起名薇。虽说‘薇亦柔止’但‘薇亦刚止’。奶娘你要好好照看着她。”丁斯薇一边说,一边想象着母亲虚弱的样子来。泪水从眼角轻轻地滑落,她不想让众人为她难过,便不曾去拭泪。

众人默默不语,特别是朝霞,心里想到莫言死去。便锥心地疼。她也不敢哭,生怕惹得丁斯薇更加伤感。

丁斯薇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她只觉得喉咙很堵,心里很涩。“从此我将这两句话刻在玉簪上,时刻勉励自己要坚强。只要是我想娘了,怕黑了,或是觉得药苦了,我就想想这两句话,便会振作起来。我告诉自己要好好活着,以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尹睿详听得丁斯薇的声音有些悲戚,知道她原本如此脆弱。正如那一句“薇亦柔止”,原来她外表的那份坚强是来自于母亲的遗言。尹睿详真想将那支玉簪还给丁斯薇,可那支玉簪此时碰巧已不在身边。

巧云听丁斯薇说完,便想起了她的玉簪来:“薇姐姐,你的玉簪在哪里?”

“已经丢失了。”丁斯薇伤感地说。

“它还在。”尹睿详急切地回答。

众人这才听闻屋外的声响,赶忙起身。瞎灯黑火的,却让众人乱作一团。丁斯薇赶紧抹去泪痕,整理好衣裙。朝霞往桌案走去,点上蜡烛。

借着火光,尹睿详窥察丁斯薇的脸,那张脸明显已经泪痕斑斑,一双明眸也因为泣泪微显红肿。再瞧地上一张竹簟连着一张竹簟,被褥等物件也轻薄得很。尹睿详便知她们是因为夜凉了,难以入眠。

“你的苦日子也到头了,明日朕放你离去。”

丁斯薇立刻跪下。“我愿意留在这里”。丁府虽是豪门朱户,但府里的人却个个处处留神,不同她说知心话。丫头环儿与她亲近些,可这丫头也在她大婚之日被丁慕德卖掉了。

“太后向朕要你。”尹睿详留心看着丁斯薇的一举一动。如今她又一次自愿请留。难道被囚禁竟比还她自由好吗?

尹睿详见丁斯薇不说话,便提点她:“你若是离开皇宫,便可长驱直入沙落痕的怀抱了。”

丁斯薇抬起头,双眼直盯住尹睿详的双眼。尹睿详见她有些怒气,又接着道:“朕自知拆散了鸳鸯,如今成全你们可好?”

尹睿详嘴里虽然如此说,可心里却不这样想。这表面的大度,却令他的心纠结。难道他真的嫉妒沙落痕,嫉妒他与她唯美的爱情。

丁斯薇却笑道:“皇上!你要我以玉宁国太子妃名义与他成双成对吗?”

她这一问,让尹睿详心里酸酸的。让丁斯薇离开,为何他总会认为她将会回到沙落痕的怀抱。他不愿意让他们有情人总成眷属,却又是为何呢?

花公公在一旁急了,他知道皇上并不是真心想送走丁斯薇的,于是他来到尹睿详与丁斯薇的中间道:“不成,不成,薇姑娘可是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娘娘。”

“如何不成,朕与她仅仅只有一个婚典,如今她完璧之身,不是正好可与沙落痕双宿双飞吗?”尹睿详的话越来越尖酸,而他自己也越说越觉得心里梗塞着,越说越觉得底气不足。

所有的宫婢都低下了头来,丁斯薇不觉有些臊了。听尹睿详之意倒是想辇她走,却又何必以她的身子来说事呢。丁斯薇不想听他再说下去,既然要她下堂,她岂有不走之礼。再说她面子也薄,经不住他再三的讥讽:“如此,我就谢过皇上的美意。”

尹睿详一步一步逼着丁斯薇接受他的“美意”。而同时也逼得自己心中压制。“君子成人之美,朕就成全你月沙落痕。”尹睿详说得眼冒火星。

丁斯薇听他不停地向自己提起沙落痕,知他是有意为之。他的语气听起来时那么的令人愤怒,尖酸无比。丁斯薇曾经对他说过,她和沙落痕的故事都过去了。而皇上却仍旧揪着此事不放。“我走便是,皇上不需再提起沙落痕。”

“沙落痕有什么资格,奴才认为薇姑娘还真的别走了,做我玉宁国真正的娘娘也未尝不好。”花公公立刻为二人打圆场,生怕皇上气晕了头,又要怪罪众人了。

“真正的娘娘?”尹睿详回味着花公公的话。他看看心里猛一沉,原本心里梗塞,现在仿佛一下畅通了起来。他利用余光打量了一下丁斯薇,见她抿着嘴唇,稍有些怒气。猜想她是不肯的。

“她心里有人,朕心里也有人,沉浮各异,互不相干。你的玉瑶琴朕留下了,玉簪朕自会给你。”尹睿详也不知心里作何想法,竟然说出了这一些话来。花公公记得当初皇上说喜欢玉簪上的两句诗,不让他还给丁斯薇,而现在却要还给她了。

他还没有弄明白,皇上便离开了。

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惺惺相惜

花公公小跑跟上,这时一纵队巡逻的禁卫军过来了。百音楼这一带原本是禁地,出入人员必经审讯。“前方何人,私闯**禁地?”

尹睿详与花公公都站住了,花公公报:“大胆,这是皇上。”

禁卫军放下武器立即叩拜。“不知是皇上,请恕罪。只因百音楼失火,太后命我等增加巡逻的次数,方才冲撞了皇上,请恕罪。”

尹睿详这才明白过来,为何在这个时辰也会有巡夜的侍卫。还好方才他们从练武场出来时没有被人发现。“奴才这就命人抬龙辇过来。”花公公道。

(文)尹睿详挥挥手,他今夜还不想回去,他只想找个人说说话,或者找个人喝喝酒。“小花子,陪朕去新风亭。”尹睿详边说,便从禁卫军统领手中接过一盏巡夜的灯来。

(人)禁卫军将巡夜的纵队分作两对,一对护送皇上前去新风亭,另一对仍旧在百音楼附近巡逻。尹睿详坚持不坐龙辇,只是步行前往新风亭。

(书)新风亭里坐着贤妃王媚与昭仪周琴儿,尹睿详当即便打算绕道离开,却又偏偏听她二人笑得奸邪。“早知杨御女这就没了,我们又何必送了那上好的花钿给她,真是可惜了。”

(屋)“贤妃,那花钿我已经派人取了回来,到底是留着还是毁掉?”周琴儿问道。

王媚突然就不笑了,她严肃地说:“毁了未免可惜,那上边涂的腐料我可是下了大功夫的,先收起来。”

尹睿详正纳闷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快就狼狈为奸了。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听她们说起杨御女死了,尹睿详心里更是难过起来。原本他就自责,现在从她们口中得知杨御女有了这个下场,他也有些急火攻心。

“你们在说什么呢?”尹睿详故意怒吼一声。

花公公报:“二位娘娘,还不前来回皇上的话。”

王媚与周琴儿被吓了一跳,立刻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穿过那一从海棠,跪在了尹睿详的面前。她们生怕刚才的话被尹睿详听去了。互相推诿着,都不敢回话。

尹睿详见她二人此时这幅模样,心里觉得更不痛快。将那巡夜的灯笼往地上一扔,那灯恰巧落在她二人的罗裙边上,花苗立刻燃烧起来。“你二人方才闲聊些什么,说与朕听听。”尹睿详装作不知。

那火很快就烧着了王媚与周琴儿的裙裾,二人惊慌不已。尹睿详看着她们如此下场觉得解恨。“朕不小心失了手,来人,把她二人拖去飞龙湖,熄火。”

两名士兵见那火越来越猛,担心烧上了自己,只是拖着她二人的衣袖,王飞龙湖跑去。王媚与周琴儿自然害怕得要命,巴不得再快些,眼看到了湖畔,还不等侍卫将她带入湖中,周琴儿第一个就跳了下去。王媚见周琴儿跳了湖,自己也跟着往下跳去。

尹睿详看着她二人有此恶报,心里爽快了些。待那二人被救回,他才无趣地回到翔龙殿。

他合衣卧下,可心里却仍旧想着与丁斯薇的对话。正巧一转身,却见一个用白绸缎包好的一小叠东西。这正是花公公放在此处的。他拿起来将它拆开,取出玉簪并放在手中。

玉簪正好是正面,上面刻着“薇亦柔止”。尹睿详记起丁斯薇说过从小体弱多病。尹睿详又将玉簪翻过来,看着“薇亦刚止”这四个字。一时之间,他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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