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囚墓皇后-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者:莛蔚

【由文】

楔子 历史背景

天下三分,玉宁国幅员辽阔,国富民强。希繁国地贫人稀,却善养牛马。迟安国物产丰盈,却最是小弱。玉宁国主尹千洵,叱咤风云,开疆辟土。终于令希繁、迟安二国臣服。

他江山稳坐之时,皇后江月娴却在**频频滋事。杀他爱妃,杀他骨肉。他自诩威震天下,唯独在这蛇蝎妇人面前无言以对。他深爱着倾城绝色的乐师莫言,被不想皇后作梗将她赐给了当朝第一美男子丁慕德。

时移随往,转眼春秋。这天下第一美人与玉宁国第一美男所生下的两个女儿已经待字闺中。大女儿丁斯薇仙风玉骨,琴技超凡。二女儿丁斯诺娇俏丰盈,妩媚动人。丁慕德甚是欢喜:“从此乾坤,定被吾二女扭转。”

定天下不过马蹄金戈,守天下却是机谋诡策。纵然天数以定,谁又愿低人三尺。希繁迟安正准备反戈一击。

第一卷 第一章 入主东宫

“南海珍珠一颗,夜明珠一颗,玉如意一枚,白绫一匹,御酒一壶。”

太子大婚,聘礼为何成单?赐“白绫”、“御酒”又是何意?魏公公惊怵地宣读完礼单,突然狐疑地核对起笔迹来,直到他百分百确定聘礼悉为太子钦定时,才放心地将礼单呈送给丁慕德。

“丁丞相,老奴叨扰了,这就回去复命,告辞!”魏公公对正在搁置聘礼的小太监睇了个眼神,二人便匆忙地离去了。

魏公公一走,躲在屏风后的人从容地走了出来:“爹,你的大女儿许给了希繁国太子,二女儿许给了迟安国二王子,你难道还有第三个女儿可以许配给玉宁国的睿详太子吗?”

语毕,丁斯薇侧目扫过玉宁国睿详太子送来的聘礼,眼过之处留下的全是清冷。她淡定自若地托起盘中的白绫,美艳的双目秋水微漾,那好似凄楚地蹙眉,却在一个迅疾的转身之后化为乌有。但那中淡定里又多了一丝的埋怨。

“爹,这些都是御赐之物吗?”又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丁慕德调转身子,颔首沉默。他又岂会不知这些物件皆为太子所赐,太子“白绫赐死,鸩酒毒药”的意图已昭然若揭。

丁斯薇莲步轻移,伸出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抚过那一匹白绫,灵巧地将它系了一个结,又轻轻地将它放回原处。

“姐姐为何做一个结。”丁斯诺执起那匹白绫,手指在做结处摩挲着,她只觉得姐姐行为怪异,却也没有多想。

“妹妹,这个‘白绫结’你我断然是解不开了,就让父亲来解吧!”丁斯薇淡淡留下了这句话,牵着妹妹丁斯诺的手,镇定地离开,那徐徐而去的两道背影,让丁慕得产生了无限的感慨。

大女儿以结作喻,他心知肚明,但这场“白绫劫”这杯“断肠酒”本在意料之中,他脸上闪过一丝狡鲒,仿佛对丁斯薇敏锐洞察力的赞许。

两个女儿皆国色,这让他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纵然与太子敌对,但他有把握,聪颖、绝美的丁斯薇是能够令骄纵乖戾的玉宁国太子臣服的,而他定然能够顺利的取消与希繁国的婚盟。

二更天,院门再次被扣响,魏公公与之前的小太监奉皇后懿旨,送来大婚礼服,丁慕德与魏公公寒暄几句后,殷勤地将他们一行人送至院门,丁慕德从袖中掏出一块上好的蓝田玉赠与魏公公,便合上了院门。

当他踟蹰在朗月轩的门前时,一道丽影斜斜地投至他的脚前,他抬头:“斯薇,明日大婚,希繁国的婚盟取消,那些聘礼为父会差人送还。”

丁斯薇朱唇微,却从父亲眼中读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于是她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只回了一句:“明日什么时辰?”

“明日申时步辇才到,有什么要准备的让环儿去收拾。好女儿,睿详可是储君,将来你就是皇后了啊!”

父子二人的谈话并不欢悦,正当斯薇准备关门的时候,妹妹丁斯诺出现在了她的门前;“爹,难道希繁国的太子沙落痕就不是太子了吗?”

这句话其实也是斯薇想问父亲的,但她也是识大体之人,她默许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她的心仍然放不下。

“他希繁小国怎么及得上玉宁国。就算沙落痕即位,也不可能一统天下,女儿不要为了那把琴自毁前程才好。”

此刻,丁慕德无限的思绪得到释放,他用一连串虚拟的美好来填充丁斯薇的思想,却被无情的关门声磕碎。“诺儿,你去劝劝你姐姐。”

翌日未时,丁斯薇与妹妹丁斯诺十指紧扣,两张玉质的脸滚落着一粒粒晶莹的泪珠,那原本娇小的身躯紧紧的相拥着,那份不舍之情,让一旁等着伺候的环儿也跟着痛哭起来:“小姐,怎么这么快,你就要离我们而去了吗?”

“什么离我们而去,又不是生离死别,该掌嘴!该掌嘴!”泪雨涟涟的丁斯诺直起身子,细长的食指戳上了环儿的脑门。

“太子妃恕罪,奴婢该死!”

环儿噗通跪地,把头俯在地上,故作瑟瑟发抖之状。姐妹二人此时竟然破涕为笑,环儿可谓功不可没。

丁斯薇接过环儿呈上的玉瑶琴,指尖在一根根琴弦间流连,她所有的思绪都被牵引出来。然而没有时间了,她已经没有时间去追忆,喜娘便夺门而入。

喜娘细心的梳理着她的发丝,最后将她的头发绾起,丁斯薇审视着铜镜中的自己,她惊呆了,没想到略施粉黛的她竟是这般倾国倾城。虽然她的美令她无限自信,但是她却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掠取太子睿详的心。她不明白父亲为何毁掉自己的美好姻缘让他嫁给玉宁国的太子,难道真的是因为玉宁国的强大吗?

第一卷 第二章 情人遥夜

申时的东宫,热闹异常,丁斯薇一身太子妃的宫服在数名婢子的掺扶下,娉婷而至。她明显的感觉到婚礼虽然热闹却并不隆重,皇上与皇后的缺席,让她有了一种受冷落的感觉。

她很自然地想到了太子所赐的聘礼,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多么的不吉利。一肚子的疑惑,她决定等洞房花烛与太子独处时,好好问问事情的经过。

“皇兄,听说皇嫂可是人间极品啊,希繁国太子此刻定然怒不可遏,希繁小国太子也敢与皇兄争,不自量力!”玉嫣公主悻悻地说。仗着自己与太子睿详皆为皇后所处,她自然有些恃宠而骄。

这些话,盖头下的人都听着,而此时她的心被一根线牵引着,那就是希繁太子,那个亲自为她制作玉瑶琴的人——沙落痕。她攥紧手中的锦帕,却不料这细微的动作被玉欣公主瞧见:“太子妃十指纤纤,听闻谈得一手好琴,今日虽不曾见面,早已自叹不如了!”

大家听了玉欣公主的一席话后,都对这蒙着盖头的太子妃产生了无限好奇,二王子睿昭催促着要听丁斯薇抚琴,原本躲在角落的睿详被这群人扰得烦躁不堪,却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愤怒,他知道母后在宫中眼线密布,他想脱身,却有无计可施。

“太子,就让太子妃为我们抚琴吧!”玉妍公主走到丁斯薇的身边,轻轻托起她白皙的双手,仔细地端详着,她似乎很想听听这誉满天下的“瑶琴美人”到底能奏出何等的妙音。

如果之前这群人的谈话都如过耳之风,那么玉妍公主的话就另当别论了,睿详不置可否地走近玉妍公主,他的眼是那么炽热,玉妍没有闪躲,迎上他的双眸,冲她淡淡一笑:“我们很想听听!”她说得很轻,但是大家都听得到,包括盖头底下的斯薇。

“备琴!”他毫无耐性地吼道。

尹睿详上前三步,打算为丁斯薇揭下盖头,就在他触手可及的时候,一只手迅速地将他的手截住“不用揭,我闭眼也能鼓琴。”她没有想到睿详竟然连一个完整的婚礼都不肯给她,这洞房之夜的仪式竟这么随意。她不想揭下盖头,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眼角的泪。

“虽然玉瑶佳人盛名天下,我们也想一睹为快,皇兄也不能在这时候揭。”玉欣公主淡淡地笑道。

婢子很快摆好琴台,置好琴,瑶琴端正的铺在一块鸳鸯锦上,丁斯薇被三位公主领到案边,小心翼翼地就坐。

她沉默着,忖度着,这场随意的皇室婚礼,这位对她毫无兴趣的冷淡太子,分明是在告诉自己是多么的卑微。

当她的双手触到琴弦时,颤抖的双手立刻注入了勇气,她的心仿佛找到了依附一般不再畏惧一切,即使此刻红罗巾覆盖着云鬓,她也能在瑶琴上气定神闲的挥弦。

她指尖的温柔,拨动了众人的心弦,琴声幽若空谷,轻似细雪,浓若玉酒,让人微醺,仿似迎风轻舞,脚踏浪花一般。

在场宾客正襟危坐,贪想着此刻的美妙,毕竟这被世人赞誉的琴声可遇而不可求,红罗锦帕遮住了太子妃的容颜,作为宾客也就不求一睹,只要一闻琴声已经三生有幸了。

琴声所到之处,无不留下一份温婉,让这一贯自恃琴技卓绝的玉妍公主也肃然起敬。睿详打量着玉妍眉间的那一丝嫉妒,不觉心疼起来,他终于疾步向前,喝斥:“到此为止!”

那声音中带着绝对的霸道,让人不可违逆。琴声戛然而止,宾客意犹未尽,遗憾万千,不住叹息。丁斯薇很是奇怪,每凡自己鼓琴,听众无不如痴如醉,竟然有人在她意正浓的时候刻意阻断,莫非至始至终琴声未入他的耳。

“看来太子是打算夜阑人静之时,独享妙音,我们识相散了吧!”睿昭不羁地侍弄手中的折扇,他虽嘴上说要走,而心中想的却是替太子掀去太子妃的盖头,然后看看能奏出如此佳音的女子是何等模样。

魏公公奉皇上皇后之命送来御酒一壶,龙凤樽一对,示意新人早入洞房。宾客被谴走,睿详木然地跟着人流,但他怎么能够在众目睽睽中溜之大吉呢?玉嫣公主率先看出了他的窘态,打趣地说:“皇兄,你是在殷勤送客,还是临阵脱逃呢?”

玉妍与他相隔不远,挡在他们之间的是玉欣公主。玉妍探头看了一眼睿详,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回去吧,太子妃在等你······”

“让他等!”

玉妍没有料到自己话还没有说完,睿详竟然如此急切地回应,所有王子公主的车舆都已等候在外,在魏公公的催促之下,玉妍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得上辇离去。

今夜注定无眠,今夜注定无言。龙凤烛闪烁不定,正契合丁斯薇那刻忐忑的心。卧榻上端着的她期待着一个解释,那就是“为什么皇上要改变与希繁国的婚盟,让她做睿详的太子妃。”

她等了好久,他也踟蹰了好久,门终于开了,那脚步向自己移动,越来越近,却在离自己三尺的地方停住。良久,屋里只有宁静,唯一律动的只有烛火。

“虽然你倾城倾国,但我却对你没有兴趣,既然你已经成了太子妃,以后就住在灵月阁,我不会来打扰你,希望你好自为之。”尹睿详道。

丁斯薇正奇怪他为何不再上前,他为何不像世间男儿般拜倒在美人裙下。“既然不喜欢我,何必娶我?”

提到这场婚礼,尹睿详自然心有不甘。堂堂一国太子,竟然无法娶到心中所爱。“问得好,明知我不爱你,为何又一定要嫁给我。”

她的婚姻自当是父亲丁慕德作主,半点也由不得她。嫁给沙落痕如此,嫁给尹睿详如是。“我可以选择吗?”

“听起来时多么的无可奈何,可又有哪一桩婚姻比得上嫁给太子,将来母仪天下的。丁慕德可一点也不糊涂,你也一点也不糊涂。”

睿详并不想一睹锦帕下的姿容,原本他不想来灵月阁,却又担心自己不进屋子,她便会一直等下去。“你睡吧!”他丢下这一句,毅然离去。

丁斯薇迅即起身,喜帕从头顶滑落,掠过她的脸庞,她望着太子的背影,挺拔之中却又有些单薄。他将她比作攀龙附凤之人。他鄙视她的美貌,看轻她的才艺。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虽然自己并非天仙,却也广为世人称誉。追随者自是不少。想一睹她风采之人多如牛毛,而此刻美色当前。他却头也不回的走了,宁可辜负这大好的春光。

世间传言太子文弱,今日却感觉他是那般的强悍。丁斯薇起身来到玉案前坐下,没有落泪,只有无限的思索。

第一卷 第三章 香消玉殒

按照玉宁国皇室律例,新人在成婚第二日要去向皇上皇后谢恩,因此丁斯薇早起,换上婢子准备的凤袍,安然地等候在房中。

婢女巧云心细地为她梳理云鬓,然后将一枝海棠花斜斜插进她的发间。巧云说:“太子喜欢海棠花。”

“是吗?”看着镜中无懈可击的自己,再看着巧云满意的微笑,她不知道怎样去赞许她的手巧。

须臾,巧云言道:“太子喜欢海棠花,我时常见他画海棠来着,太子妃如果也能像玉妍公主那样海棠入鬓一定会讨太子欢心。”

话说到这里,灵月阁的门开了,丁斯薇没有起身,她料定是太子睿详,透过铜镜她看到了他,英气的鼻梁透着王者的非凡,俊美的脸庞却显得那么的憔悴。

她优雅地转身,大胆地用余光瞥上太子的眼睛,突然感觉一阵寒流袭了过来,他的眼睛自始自终都没有望向自己,他眼神停留处,仅仅是巧云手中的那朵海棠。

“随我进宫。”他吝啬地丢下四个字,便拂袖而去。丁斯薇快步跟在他身后,她加紧脚步,希望能跟上太子的步伐,但不管她怎么努力,她都追不上他。既然一切都是徒劳,她决定放慢脚步,尾随他就好。

转过飞龙岩,便是新风亭。亭中坐着一位女子,她忘情地挥动手中的琴弦,只是一个侧脸,丁斯薇便能肯定她是一位绝色佳人,她衣着华贵,举止温婉,不禁意间,她看得痴迷。于是她停下脚步,站在榕树后听她的琴声。

那女子的琴音很是煽情,令人不觉怀念起夏花的美丽。这时睿详来到女子的身后,那女子仿似知晓一切般没有回头,继续挥动素指:“我的琴技,比起你的太子妃如何?”

睿详的手轻轻握住捻弦的玉指“她怎么能与你相比,妍儿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重量。”

玉妍娇羞的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太子妃的琴声乃天籁,而妍儿真是望尘莫及。”

两人的嬉笑之语,丁斯薇听得清清楚楚。看着太子的背影,她隐约感到太子此时的快乐。当她意识到自己躲在树后的尴尬时,转身打算离去,却在这时玉妍公主的玉指遥遥的指向了自己。

“那是太子妃,果真绝世佳人。”玉妍感慨万分,语中全是酸酸的醋意。

睿详仍没有回头的想法,仿佛对世人赞誉的“玉瑶佳人”不屑一顾,他握住玉妍的手又紧了些。“妍儿,再美的花在你这朵海棠面前也会逊色三分。”语毕,他将瑶琴旁的海棠折下一枝插进玉妍的发中。

玉妍真的被吸引了,她的眼始终没有离开丁斯薇那张精致的脸,她的脸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太子妃双眸传递出的纤弱,令人犹见生怜。

眼光在她身上开始游弋,终于在她发梢处停住。海棠花在她的发际斜插竟然是那般相得益彰,这一刻玉妍真的开始嫉妒了,她相信只要是男人在欣赏丁斯薇之后,一定会对她魂牵梦萦,而太子也是男人,他也一定会爱上她。

“太子妃真不愧是玉瑶佳人,你一定爱上她了吧!”

听着玉妍对丁斯薇不住的赞美,再看看她酸酸的表情,睿详笑了:“我还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我怎么会爱上她。”

玉妍抿抿嘴,每次她这个表情时,睿详都能了解她的心情,他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快乐:“我保证太子妃即刻会消失了!”

听到睿详说“太子妃即刻会消失了。”丁斯薇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扰这对皇兄皇妹,看着二人逐渐忘却时间,她只好到前面的转角处等着睿详。

看着亭中的两人,丁斯薇的心突然一惊;睿详所说的“消失”该不会是要了结她的生命吧。她总算明白那日的聘礼白绫不是给爹的,而是给自己的。

在她凝神的那一会儿,睿详已经走远,皇宫的路她不熟,她只能小跑跟上,沿途婢子因不确定她的身份没有向丁斯薇行礼,只向太子和玉妍公主鞠身行礼:“叩见太子殿下,叩见公主殿下。”

婢子看着小跑上前的丁斯薇,虽然她穿着的凤袍,,但太子眼中的冷漠,让她立即打消心中的猜测,那一句“太子妃万福”怎么也不敢说出来。

承恩殿金碧辉煌,皇后的居所。据说这几日皇上因与皇后商议希繁国和迟安国来朝的事宜已经移居承恩殿。

不巧此时玉妍公主的母妃陈若瑗去面见皇上被驳回,她在几名宫婢的掺扶下,有些盛怒。

“慧妃娘娘万福。”睿详谦和有礼的立在一旁,给慧妃让路来。丁斯薇明显感到睿详前后的变化之大,聪明的她也乖巧的给慧妃请安。

玉妍从婢女手中夺过慧妃的胳膊,“母妃,父王现在一定是有要事才不肯见您的。既然这样,妍儿也不去请安了,妍儿陪你赏花。”

睿详没有停留之意,在慧妃与玉妍离开之后,立刻赶往承恩殿,跟在他身后的丁斯薇娇喘连连,面对太子的捉弄她有些气恼,却仍旧保持着平静,她应该开口叫住他吗?她应该说她很累了吗?

她还在思考,而太子早已不知去向。偌大的御花园她只能原地等候着,站在飞龙湖畔,她正准备休憩片刻。突然一个黑衣蒙面人将她的嘴捂住,她拼命的挣脱,也仅仅是扯下了他的佩玉,很快她眼前一片漆黑,而自己被人赛进了布袋里。

“太子妃玉殒!”宫女一个接一个地传着。

“太子妃香消玉殒!”的消息传得很快,宫中即刻挂白,大家都寻思着好短短的人怎么无端坠入飞龙湖。一眨眼,人就没了。但又有谁敢说什么呢?怪只怪丁斯薇命薄。

第一卷 第四章 天人永隔

“这是何处。”麻药失效后,丁斯薇勉强撑起身子,她只觉得眼前仍旧漆黑一片,她想叫婢女巧云前来点上烛火,却想起自己已经被黑衣人劫夺。她攥紧了双手,发现之前胡乱抓扯时,从黑衣人身上夺下的东西还在。

四周太黑,她什么也看不见。“有人吗?来人啊?”她叫喊了几次都没有人应和她,疲惫让她选择放弃呼救。于是她又安静地躺下,闭上双眼。

一道强光冲自己射了过来,她很快就明白自己身处在暗室之中,这道光的出现是因为暗室的门被人打开。光太刺眼了,她只得用手遮住双眼:“尹睿详,你想把我怎样?”

她的眼睛习惯了光亮,慢慢睁开。睿详第一次正眼看她,其实昨天丁斯薇梳妆之时,透过铜镜他看到了她的侧脸。她的脸真的会令人窒息,令人流连忘返,而他却不敢多看。

有关她的传闻,他早已了如指掌。她的美、她的才,都在挑衅着他对爱的坚定。娶她并非他所愿,爱她更是万万不能。那么他能做的也只有不闻不见:“你必须消失!”

看着她那双惊恐的眼睛,故作平静的面容,他觉得自己是在摧毁一件绝世的宝贝。之前他们有过多次的独处,他都刻意去回避,总是担心如玉妍所说会爱上的。到了这一刻,他命人端来毒酒,送来白绫之时他竟然有些不忍了。

“所以你囚禁我,告诉我为何让我做你的太子妃,为何这样对我。”丁斯薇站了起来,她发现离自己两步之遥的地方有一个雕花琴台,琴台上端正的搁置着一把古朴的琴。

这把琴对她有着极大的诱惑,她忍不住上前一试,琴音铮亮、纯正。就在此时,暗室的门又被关上,黑暗中婢女巧云掌着灯。立在一旁候命的婢女,忍不住多看几眼这美名传世的太子妃。

这张绝世的脸原本应该得到很好的收藏,但是他的心在很早以前就有了所爱,而他又怎么能违背他的誓约,他不能。

“好,我告诉你,第一,我已有所爱,你的父亲丁慕德了解一切,却从中作梗。第二,你太美了,美得让人嫉妒。现在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一名婢子立刻上前,跪在丁斯薇的脚边,她举过头顶的是南海珍珠一颗、夜明珠一颗、玉如意一枚。另一名婢女也跪在丁斯薇的左侧,将玉酒、白绫举过头顶。

婢女小心地捧来的物件,睿详想看看丁斯薇的表情,但烛火太微弱且不停跳动,他无法看清她的脸,也无法确定她此时的心情,是惊恐万分还是淡定自若。“都说丁丞相的长女丁斯薇聪慧过人,没想到也是一个贪慕权位的庸人。”

她向他逼近一步,她必须向他证明,她不会被他的威严震慑:“那日的聘礼全是单数,我便知道你无心与我结为伉俪,白绫玉酒不过是为了提醒我前途的凶险,看来就是为今日准备。”

“既然我的示警你已经知晓,为何还想入主东宫,难道至高的地位,你愿意把命赌上?”睿详也向她逼近一步,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中没有怜惜,他的愤怒都聚集在了手指,仿佛他一用力,她的下巴就会碎掉。

没有一点呻吟,他知道她疼。他知道自己的力度,但他却不愿意放轻,他想听她求饶,他想看她的眼泪。倔强的她却始终不肯流露出一分柔弱。她真的很疼,疼得身子颤抖:“我—是—在—赌。”

“赌,很好,赌太子妃之位。你的赌注是绝世的容貌和美妙的琴声?”睿详的力道减轻了两成,但他的手指仍死死的捏住她的下巴。

她极不舒服的仰着头。“我是在赌,赌你的眼睛和耳朵,入宫之前我已经知道你容不下我,我挺而走险是想赌自己的姿容是否能入你的眼,自己的琴声是否能入你的耳。”

看着她眼角渗出的泪,他把力气全都收起来,让她平静的将话说完。放在她下巴处的那只手这科也突然僵在空中。其实,一开始,他真的想杀了她,他憎恨给父王母后进谗言的丁慕德,自然就把仇恨转嫁在她身上。

此时,如他所愿,丁斯薇全无还手之力的落在他手上,他完全可以赐死她,可他却迟迟不愿意下手。

“《孟子·梁惠王》中记载以羊易牛的故事: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难道太子看到我眼神,听到我的声音也动了恻隐之心?”

“这长思墓是我精心设计的,让你死在这里未免太可惜了,我要囚禁你,折磨你。你不要妄想出去,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已经香消玉殒。”她真的很聪明,洞悉了他不想杀她的心思,如果她笨一点也许他会放她出去。他从石室的角落一个木箱里取出一支蜡烛引燃,递给身后的婢女巧云。

“丁斯薇你如果要死,我这里已经为你准备毒酒何白绫,如果你要活就要做好被我折磨的准备。”说完这句话他钥匙,轻轻放入石壁的凹陷出,门打开了,他命令所有的婢女离开。当所有的人都走出石室时,睿详蓦然回首:“巧云,你留下,给她收尸。”

“是,殿下。”虽然极不情愿,但巧云也别无他法。

仍旧是强光之后的黑暗,微弱的烛火在向她嘲笑,她才碧玉年华,为何就要她遭此罪。她心里难过的是妹妹斯诺和父亲知道自己逝世的消息会是怎样悲恸。如果这是报复,那么他很成功。

永别了妹妹,永别了父亲。今生就算侥幸活着,也是天人永隔了,她唯一遗憾的是圣灯山的约定。看着他留下的毒酒和白绫,她还真的不道该不该做一个了结。

第一卷 第五章 墓室疑云

巧云捧着烛火,面色惊愕。如果丁斯薇死了,她将会与一具尸体作伴。太可怕,不行,不能让她死。“娘娘你千万不要死。”

丁斯薇恢复平静,信手捻弦,不作回应。她明白,太子放过了她,她可以自由选择生抑或死。偷生,则会遭到他的鱼肉;就此了结,那么她将无法见识琴的至高境界,那是何等遗憾。

“琴是我的一切,我必须活着出去,怎么会死?”她起身向前摸索着,一步一步踱到之前睿详取蜡烛的木箱前,取出几只给巧云点上。

“娘娘,我们会闷死或者饿死在里面吗?”

“闷死倒是不会,我被关这里已经有两天了,你看我死了吗?我肯定墓室里设计了气孔。至于会不会饿死,那就要看你的太子了。”

听娘娘说起这墓室的设计,她的话多了起来:“娘娘高见,这墓叫长思墓,它可是耗尽了太子八年的心血,听说为了建它,太子废寝忘食的督造,还差点被废了。”

“历时八年而成?”

巧云点点头“是的,娘娘,奴婢十岁起伺候太子,这些年来,太子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来这里。”

八年的时间打造一座百年之后的墓穴,这在玉宁国的王孙贵胄中并不算奇闻。但这墓穴之普通,根本就谈不上费尽心机、精心打造而成。

举着烛火她仔细的瞧着,这是一间用金玉堆砌成的石室,地上铺着用金线织成的地毯,地毯上用彩线绣着一朵朵海棠花。暗室的墙用流金绘着一些简单的图案,像云朵、像鸟,完全是小孩信手涂鸦,但这些奇奇怪怪的图案却又并不是简单的拼凑。

看得越是认真,丁斯薇对这间墓室越有兴趣。她料定,这间墓室一定别有乾坤,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她把烛火举高一些,更清晰地欣赏那些随意却又别有深意的图案。

绘者无心,只是就那些卢纶不类的图案,而此时她看到的一枝海棠花就另当别论。她发现它的花瓣是那么的艳丽,枝叶是那么的苍翠,唯一的遗憾是花蕊有些暗淡。

“这枝海棠是太子绘的,我都见他画过几百次了。东宫到处都是。”巧云很是肯定的站在斯薇的身旁,此时两支蜡烛的光亮,把这枝海棠照耀得栩栩如生。

丁斯薇再次将烛火靠近那多海棠花,仔细观赏后,一个念头闪过“莫非有人时常触摸它”想到这里,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取抚mo花蕊。她灵敏地感到花蕊比花瓣凸出了一些,她稍一使劲,花蕊便往里嵌入一些,再一用力,“轰”一声,那石壁突然往上升起。

丁斯薇和巧云以为墓室的机关已经开启,二人连忙用蜡烛往里照,却发现里边仍然是一间密室。她们相互掺扶,一步一个小心地往里面走。

密室比外室大很多,巧云好奇走在前头,“娘娘,这里有好多书;娘娘,这里有好多箱子;这个是什么啊?”

“这是你太子殿下百年之后的龙床,要不要睡睡。”丁斯薇看着惊奇万分的巧云,感受着她的那一份天真。“不逗你了,傻丫头这是太子的棺椁。墓室里没有床,我们也没有地方睡,就睡它了,我去弄被子来。”

丁斯薇立刻去外室扯了一张帷幕,当她回来时,发现巧云已经睡下了,看来这丫头已经十分疲惫。丁斯薇轻轻地把帷幕披在巧云的身上。

她毫无睡意,从书架取了几本书来看,这些都是古琴谱,失传很久。她兴趣浓郁地翻看着,书里的乐理是那么的精辟,她是那么的如痴如醉。

她再次取书架上挑选时,发现了一只绿色的锦盒,盒里放着两只纸折青蛙,很是可爱,她拾起一只放在手心,青蛙的背写部着一个“妍”字。她又拾起另一只,它的背部是个“详”字。

她怎么也想不到令人寒战的墓室里竟然会藏匿这么可爱的小玩意儿。既然书架上有秘密,那么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