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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游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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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掌不住扑哧一声也笑了,也罢,他有什么心事还能瞒我?真是我庸人自扰了。
吴亭亭坐在我身边,一句话不说。我也没理她。到了同学会结束,众人一窝蜂地涌出来,各自打招呼分手,她突然开口叫住我:“阿祁,一起走吧?”
我前面的同学回头一个贼笑:“吴亭亭你这还用说张祁不送你回去送谁回去?”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徐然一眼,他也不解地看我。我想想这天晚了一个女孩子单身回家的确不好,于是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我们一起送她回去。”
我扭头和吴亭亭说:“好啊没问题,徐然和我是一起打的从家里出来的,那就一起吧。”
她的脸色转瞬间又白了一下,半晌才点了点头。
上车时,徐然很识趣地坐到驾驶副坐,吴亭亭和我并排坐在后面。她家不算远,开车最多十五分钟。随着车子的颠簸,我们都沉默着。
“阿祁。你真的是个好人。”她若有似无地叹息,压低了声音,“今天你没让我下不了台,我很感激你。”
我没说话,这算是唱的哪一出呢。不要告诉我想要吃回头草了,我张祁就是草,但是也挑马的。但我再自恋也不认为以我的魅力,会让这个有着“雄厚”本钱的风云人物低三下四地回心转意。这点自知之名我还有。
“还记得你以前送我回家,我说站在你的火箭炮上太不好看了,你第二天就在车后面装了个后架…”她喃喃地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今天的同学会感怀太多,竟会说出这种话。但她的话也让我想到了过去,刚开始追她的时候我带着一帮人在校门口堵她,愣是把她身边的两个护花使者吓的转身就跑,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这般轻狂的事,我如今是决计不会再做了。
“…阿祁,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轻率就说分手…我们在一起一年多怎么就…”她悄悄揪紧了我的袖子。
我沉默,很久才说:“亭亭。是我不适合你,过去就算了。你不是和——”
她呆了一下,苦笑:“萧峰?他…只和我说白了一句话。兄弟的女人他不能碰。”
我怔住,兄弟…呵…
车停住,我适时地开口:“亭亭,你家到了。”
她看了我一眼,我无动于衷。她咬咬下唇:“你们男生的友情我真的不懂。阿祁。我们还是朋友吗?”
朋友?我讽刺地笑了笑,替她开了车门:“当然。”——
不是。
我最难以忍受的就是别人的背叛。谁都一样。
她如释重负地下车:“那就好。阿祁,再见。”
等车掉头开走后,我突然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前座的司机死命从后视镜瞄我。
女人哪…女人。
徐然慢慢开口:“我还以为你会回心转意呢。”
我趴到他的椅子上,信手拨弄他的头发:“你窃听啊。该打。”
他笑着任我玩去。车子开过解放路,恰巧碰上红灯,右边的的士停靠站上有一群人在推嗓着。惹的已经等在那边的一个的士司机不耐地探出头来:“你们到底上不上车哪!”
“上!我们当然上!”一个象得了雪盲症,大晚上还带墨镜的小青年,搂住人群中间的人就往车上带。我定睛一看,那人分明就是阿黎,已经喝的人事不知,迷迷糊糊地就跟了上去。他平常不都和小杰他们一起混的么?怎么会落单。怎么看这些人也不象好人,放着不管自己说不过去,更何况我对他还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和徐然说了句,你先回家,我有事。一会再回去。就打开车门,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我那司机就大叫这里不能下车!我没理他,把门摔上就走到那群人面前:“阿黎,我刚去夜色怎么没找到你——不是约好了吗?”
雪盲症上下挑衅地打量我:“你是谁啊?”
我把阿黎从他的手里拉出来,笑的很和善:“他的朋友咯。”
我有恃无恐,在这个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我还真不相信他们会把我怎么了。雪盲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骂了句国骂悻悻地走了,我只当听不见。谁知一直靠在我怀里的阿黎突然一弯腰,狂吐起来。我直觉地松手,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人行道上的垃圾桶旁,呕的昏天暗地,引来路人侧目。我苦笑了一下,这也太巧了吧。早知道让他吐在雪盲症身上再出来。我从裤袋里拔出已经压扁了的纸巾递过去:“诺。”据我所知,他的酒量算是很不错的,居然喝成这样。他茫然地接过纸巾,又是一阵反胃,哇地一声抱着我的腿又吐了出来。
我这下真的呆了。我的LEVIS…毁了——
司机又骂:“你们到底上不上车!”我没好气地回过去,“没见人吐了吗?等一会会死啊!”他骂了句神经病,毫不犹豫地开车走了。
好不容易等他缓过劲来,问了地址把他送回去,我已经差点挂了。喘吁吁地把他往大床上一扔,我累的直擦汗,看不出他还挺重。认命看他一眼,我在心里默念了十声的送佛送到西,起身摸到他的浴室替他拧了热毛巾抹身。一进浴室就见洗手台上摆着两只牙刷,架子上还有两只吉列的剃须刀。
我这才意识到阿黎是个GAY,那和他同居的就只有男人。我没由来地有些紧张,拧了毛巾出去,只见阿黎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只是看着我的双眼有了一丝清醒:“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也想知道呢。我走上前,想解开他的衣服,却被他一把按住:“你干吗把我带回来?关你什么事!”我顿时有些火大,吗的了,好心没好抱!
“你就是想再出去堕落也得过了今晚!”我大声地吼过去,一把扯开他的衣服,用力地抹擦。
他怔怔地看着我,慢慢地流下两行泪水。
“你走吧…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犯不着为我做这么多。”他羸弱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伴着些微的哽咽。我叹口气,“转过去,背也要擦一下,你一身的汗。”
我知道这个原本和我一点也不沾边的男人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遭遇。
“我叫你别管我了!我是生是死和你也没关系!”他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挣脱我的双手,“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吧?小杰一定告诉你了!对!我是一个只喜欢男人的变态,你不要接近我!”
我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气不打一处来,我张祁长这么大伺候过谁了,还要被他这么吼!我跳上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回拽,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喜欢男人就他吗的是变态!?我告诉你,我也是!听到没?!我也是!!”话一出口看见他惊愕的表情我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也喜欢男人——我喜欢…萧峰?去他吗的!
自暴自弃地横了他一眼:“把衣服脱了。”
他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地说:“干吗?”
“干吗?强暴你!”我扬了扬手中的毛巾,龇牙咧嘴地道。
当我终于把他的身子抹完,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我低头看了自己污秽的裤子一眼,暗想这样子回家只怕又要给我妈念死了。
“喂。有没裤子借一条。”
他看了我的裤子一眼,脸一红,指了指柜子不说话。我把柜子一开,算了,没一条是完整剪裁的,整一个行为艺术在时装上的体现,我穿这个回去估计更被念死。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我妈唠叨。他挣扎地起身,“我帮你找找。”然后一阵眩晕,又跌坐在床上。
我冷哼一声:“叫你喝那么多酒。那些人灌你呢。算了。那,先把这些药吃了。明天没那么难受。我先走了。”
“张祁!”他叫住我,脸上现出一丝可怜巴巴的神情。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我挥挥手,其实阿黎前卫的外表下,只是一颗单纯的心。在外漂泊久了,染上了太多的风尘。
“快睡吧你。我明天买点早点过来。”
我开始穿鞋,只听他在背后断断续续地一句:“张祁,你真的是——”
我回过头去,他的眼神有一点的期翼,甚至带点企求认同的意味。我一下子说不出任何话来——他或许一直都在寻找同类,寻找一种平等的对待,在这个社会,无论怎样的文明昌盛,同性恋也永远是一个禁忌的词语。我情不自禁地轻轻点头,转身出门。
“我叫黎烨。张祁,这是我的真名。”
13
第二天我买了早点过去的时候,黎烨睡的死沉,可怜我在门口按了半个小时的门铃,活脱脱一个上门推销未果死缠烂打的推销员,形象尽毁。他开门看到我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好像只认为我昨晚的话只是信口开河。
“你还要让我在门外站多久?”我扬扬手中的早点,他脸一红,让我进屋。其实以我对他这样玩音乐的人的认识,他家里应该是杂乱无章,蛇虫鼠蚁横行天下才是,可黎烨的家里出了奇的整齐,除了那足有一人高的CD架和墙角放着的吉他,看不出任何与音乐有关的蛛丝马迹。
黎烨青着脸走过来,眼窝下是深重的两道阴影。他给我泡了两包雀巢,我知道他这样的人或许从没这么早起过床,唯有夜晚才是他们的领地。
“听什么歌?”他顺手把长发拨到身后,在音响边蹲下身问道。
我其实对摇滚一窍不通,也不想班门弄斧,就说不听了,他估计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看了我好一会才说“哦。”
“你家收拾的还挺干净,一点不象我印象中的玩摇滚的人。”
“你印象中的?是不是都要磕药乱交把家里搞的象收容所一样的?!在我这没见到针头白粉的很诧异?”他居然一下子清醒过来,敏感地讽刺道。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其实根本没想那么多。
他沉默了一会:“因为他不喜欢家里弄的乱乱的,我已经习惯时时收拾了。”
我直觉地开口:“他?你男朋友?”
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怪,他看了我一眼,反而笑了,笑的很单纯,“是前男友。我们分手快三年了。”
如果分手三年还记得你的嗜好,还保留你用过的东西,还对你念念不忘,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不曾拥有。三年…对于一段感情的铭记,于我而言,着实是多了。
我想问他为什么分手,后来又觉得过于鸡婆,我毕竟和他并非深交。
黎烨精神不振地在我的监视下吃了早点,就说头疼的厉害,要去冲个澡。他进去之后我百无聊赖,因为他家里除了音响连电脑电视都没有。
突然听的他叫,我应了一声:“怎么了?”
“我浴巾弄湿了,你帮我把阳台上挂着的那条收进来。”
我一看阳台上印着米奇的浴巾就乐了,以至于我送进去的时候还是笑呵呵的:“你多大了,还用这个?”
他开了浴霸,整个房间里热气氤氲,隐约里听他说道:“咳,超市打折的时候买的,谁注意图案了。那个,张祁,我看不见你拿进来。”
我不疑有他,凑近了几步,他突然把淋浴房的门打开,赤条条地站在我面前。
我呆了一下:“你——”他突然扑向我,湿淋淋的身体贴着我,我一个踉跄,抱着他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我总算明白了这小子吗的是故意的!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就仰起头,吻住我的嘴唇,舌头技巧性地闪过我本能的拒绝,勾挑着入侵我的口腔。
我瞪大了眼,只觉得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窜过我的四肢,没有和萧峰在一起时那种毁天灭地的快感,却说不上讨厌,更多的是一种惊异。
“张祁。”他放开我,水润的眼神突然带上了一丝笑意,在我看来,竟是带着几分嘲讽,“你根本不是GAY。你没有反应。”
我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醒悟过来。开口就是:“我刚才吃的猪肉韭菜饺,你没感觉出来吗?”
他愣了,而后笑了起来,与他平日里刻意的豪爽不同,只是一个轻轻淡淡的微笑。
“笑什么笑。神经。你不冷吗?”我把他推回淋浴房,碰的一声关上门,我慢慢地靠在墙上,我不是GAY?因为我对黎烨没感觉?那么我和萧峰…又算什么?
回到家,就闻到一阵刺鼻的酸味,我一进门就开始口没遮拦:“好好的妈你吃什么醋啊?”
我妈跑出来,一把拉住我:“胡说什么?!你这孩子!我跟你说,今天我们单位里了小道消息,从广州那边传染来了一种瘟疫,大家都买醋开始消毒,现在白醋你知道涨到了多少钱一瓶吗?50!我好不容易才托人带了三瓶。”
我哭笑不得,“你就喜欢跟风,什么叫瘟疫?那上个世纪就绝迹了好不好。这都是道听途说,你也信。真有瘟疫,怎么电视新闻什么都没报道?”
我妈眼一瞪,我立即后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你说说什么叫跟风?!你什么都不信我有你的苦日子!这个消息人都说百分百准确!就你不信?我告诉你——”
“是是是。我没说不信,就是随便问问。”我立即缴械投降,想想我这人也真是犯贱,这不是找骂么?酸就酸了,闻着就是。好过被唠叨。
我走哪都能闻到这一股子酸味,徐然也受不了,他说他妈更疯狂,每个房间里架一口小锅死命蒸,他被熏到现在闻到酸的就想吐的地步。我还是那句话,真有什么传染病电视里肯定闹腾开了,别自己死命吓自己。
羊年的春节一如既往地来了,我被我妈抓着在客厅里一起享受天伦之乐顺便接受央视精神荼毒,电视上充斥着的严肃的相声小品和风趣的歌舞表演,照样把我妈乐的不行,我一看我爸,竟然已经靠在沙发上沉睡多时。当最后那个笑的象朵盛开的多瓣菊,一脸折子的朱军虚伪地笑着说出羊年的春节晚会到此结束,祝大家三羊开泰合家幸福的时候我大大地松了口气:您老人家要是少折腾我一下我估计会更加幸福。
2003年的到来,还是那样的喜乐融融,普天同庆,为这盛世华年。
手机响了,我懒洋洋地接起:“喂。”
“是我。”
“谁啊。”我挖挖耳朵。
他吃吃一笑:“阿祁,你还闹。”
“谁闹了。我不认识你。”我没好气。
“好吧。张同学。”他叹,“我半小时就到火车站了,你不来接我?”我骂了一句吗的你回来关我什么事。就一把掐掉了电话。
哼哼,他以为他是谁?整个寒假不给我一电话,连除夕也只是发了条问候的短信,还是一看就知道是转发之后用来群发的,当我是什么!
我站起身,余怒未消地来回度了几步,骂声不断,直把他所有家人都轮着问候了一遍。过了五分钟,我认命地一叹,打开衣柜——萧峰!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我蹬蹬蹬地跑下楼,差点还被对门的李阿姨撞了个满怀,她一把拉住我就是语重心长:“阿祁,走路慢些,急什么你说是不是?再怎么样做事也不能毛躁…”我暗暗地翻个白眼,她还真不愧是我妈的最佳搭档,那语气那神态活脱就是我妈的翻版。“好好好,我下回注意,阿姨我先走了啊。”我转身就溜,刚出了大门口我就愣住了。
萧峰穿着一件阿迪的黑色外套,站在门外,带着那一丝捉狭的痞笑。
一瞬间,我感到整个世界都象被粉碎一样的冲撞感——他,他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不给我一点伪装的时间——
他看着我,招了招手:“我就知道你会出来的。”
大半个月不见,他似乎越来越挺拔,也越来越…英俊了。
我闭了闭眼,忍住一种暗自勃发的冲动,捏着自己悄然汗湿的手心,走到他面前。
“什么意思你?”
他很无辜:“给你一个惊喜吗!我说过我会尽快回来的。你看我连行李都没放”
“不是这个。”我打断他的顾左右而言他,带着点怒气和自己都不能明了的情绪,“为什么这么久没和我联系?!你他吗的——”
他笑了,伸手搂住我的脖子。
我出来的急,忘记带围巾,被他冰凉的手一贴,不禁打了个寒颤,可是与此同时,心底却是一股邪火越烧越旺,看着他带笑的眉眼和暧昧的眼神,我——
“我不敢打电话给你啊。阿祁,见不到你,光听你的声音——我受不了。”他低低地说道,双眼里是与我一样的炽热欲望——象要焚烧一切。
我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脸微微地红了,萧峰…我也想要他——现在就想!
我二话不说地挣开他,低头帮他提起一个地上的行李包就往前走,他也随即跟上,我和他沉默着并肩而行,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好象一并没了声音,只有我和他的心跳,剧烈地共鸣着!
“阿祁。”他突然在我耳边低声呻吟了一声,“不行…我忍不住了,走不下去了…”
我狼狈地瞪他一眼,猛地反手拽着他的手就往前面的一个小旅社冲去。
进了房间我和他把行李一丢,几乎象野兽一样嘶咬着纠缠在一起!
“阿祁,阿祁!我受不了——在上海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他喘息着把我压在门板上,扯开我的衬衫,红着眼咬在我的肩膀上,“我想上你,吗的!阿祁!让我做好不好!”
我揪着他的黑发,喘息着仰起头,“你怎么不让我上!吗的!闭嘴!”
他说不出任何话了,因为他已经滑下去,含住了我的下体,一下一下地吞吐着,烈焰从那个人体最脆弱的器官腾上了我所有的神经——有什么东西崩溃了,毁灭了!我呻吟着,低吼着,把他掀翻在地,重重地压在他身上,两把怒张的挺拔的宝剑摩擦着灼热着蹭在一起,他的手往下,牢牢地握住我和他的——几乎是立刻,我们同时迸发了滚烫的白液!
那喷出的液体,射了我和他满胸膛都是!
我失神地喘息着,饥渴地看着他赤裸裸的强健身体,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一个男人的身体而欲火焚身,可萧峰他做到了!我这辈子没对人人产生过这样的欲望!——阿黎说我不是GAY,可我这样的反应算什么?算什么!
他又爬了过来,呻吟着缠住我的身体:“不够,阿祁,还不够!你要补偿我——”
我一把将他压回身下,他挣拖,我们在地上肆无忌惮地翻滚,直到我和他再次深吻,彼此的气息渗入到我和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我喘不过气来,松开嘴唇,抵在他的额头上:“混蛋!你想我死在床上吗!”
“不,是死在地上。”他笑,带着浓浓的欲望,一手又不老实地摸到我的下面。
我以牙还牙,依葫芦画瓢,一面咬着牙笑道:“看谁吗的先精尽人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终于汗水淋漓地分开,整张床单都已经不能用了。
我横了他一眼:“萧大侠,这怎么和人解释啊?”
“解释个屁!我们什么关系还用的着和人解释?”他骂骂咧咧,又在我背上摸了一把,嘿嘿一笑,“看不出你还挺厉害的。”
我翻了个身,顺便白他一眼,如果被学校里的那些人知道,他还能这样云淡风轻?!
他点了根三五,吸了几口,凑到我面前,我也不客气,张嘴就咬,他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却让我一口气差点哽在喉咙里——
“阿祁。有没有想过,我们一起住?”
14
他点了根三五,吸了几口,凑到我面前,我也不客气,张嘴就咬,他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却让我一口气差点哽在喉咙里——
“阿祁。有没有想过,我们一起住?”
我怔,回神狠狠地抽了一大口:“你丫有病啊,宿舍住好好的搬出来干吗?”
他不说话,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我。“你不愿意?”
我没理他。这算什么?变相的同居?我难以想象,我不是GAY,我对女人还有感觉,看到她们娇柔的面容和起伏的身线我依然会有联翩的浮想。我和他只是一场感官游戏,我和他需索的都只是对方的身体!我想到阿黎的下场,这种感情如果玩真的我们都得玩完!我不想,我不要,这种沉重的感情,对我对他,都只是负担!
“萧峰。”我平静下来,“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别太认真。这就他吗的是个游戏。”
他黑亮的眼神刹那间染上一层薄怒:“游戏?”他咬牙切齿,“你他吗的说的轻巧,那你干吗还招我?吗的,混蛋!”
“我招你?”我被他一通乱骂,气不打一处来,“是谁吗的先招惹谁!开始的时候谁扮纯情把我骗的团团转,你这死兔子!”
他被我的口没遮拦气地一哆嗦,扬手就是一扇:“你不是?!你不是兔子?!吗的看看你现在这淫样!”
我没躲过,被他的力道撞的眼冒金星,屈辱带着疼痛烧的我脸颊一阵一阵的炽烫,我一把把他掀开,骂道:“你他吗的才淫!嘴巴放干净些!”
他眼里一动,又贴上来压住我的唇,我没心思再陪这个禽兽疯,用力地踹了他的腿肚子一下:“滚开!别乱发情!”他执坳地带着点强迫地需索着我的唇舌,我砸舌,用力地挣扎起来,他更疯狂的镇压,我忍无可忍,一个拳头挥上他的下巴,他躲开,双眼通红地看着我,我被他盯的毛毛的,只想离开,可是没等我付诸行动,他却从身后紧紧地抱住我,我争脱不开,一个手肘打在他的肚子上,他吃痛,愤怒地把我摔在地上:“你吗的别没良心!”
我没防备,后脑重重地撞上了床头柜的尖角,那是一种仿佛要刺透骨髓一般的钝痛,刺的我连眼泪都分泌出来。我呻吟着蜷缩在地上,哀哀地低鸣。
他愣了,一下子跳下来,把我扶起来搭在怀里:“张祁!”
“你滚开!”我又气又委屈,,恨恨地一掌推开他,他却死不松手,任我又踢又踹。
“我不是故意的,阿祁,我是气晕了。”他咬着牙说,“你别再说这话刺我,阿祁,我也是人,心也会疼的。”
我愣了,一瞬间似乎连疼痛委屈屈辱愤怒都一并消失了,心里一下子变的空空的酸酸的,不明所以的带着点甜。
他的吻落在我的发顶,若有若无,伴着他叹息般的低喃:“就算是游戏,也让我们,认真地玩下去…”
我眼里有些酸,估计是刚才撞的狠了。我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为什么我和他每次见面,总是要在血腥的折磨与澎湃的激|情交缠磨合中彼此消融。
如果这真是游戏,为什么我们不能再潇洒些?!
“放开。”
“阿祁…”
“你不放开我怎么穿衣服。”我没好气地瞪他,太阳|穴里还是一突一突地跳,这兔崽子还真下狠手!我狼狈地起身,捡起方才激|情中散落四周的衣服裤子,穿了一半,我突然停下动作,一手往裤袋里掏了掏,反手一丢,一道银色的弧线滑过,他不解地接住,打开手心一看,眉眼立时柔和了几分:“你送我的?”
“少臭美。我自己喜欢而已,那柜台小姐偏说只能一对卖,我拿着不用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我捏住手心里的另一只ZIPPO打火机,一脸不耐地开口。
他爬起身,三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这算情人节礼物?”
我抖了一下“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自恋?”怎么就没想到2月14刚过去没几天,失策。
他没笑,低头吸住我的脖子,流连展转。
我暗暗地呻吟一声:“你又犯什么禽兽?”
“阿祁。”他火热而急促地喘息,“我还想要。‘
我瞪眼,他他妈的是猴子变的啊!还要不要我活了?
他抬眼看我,眼神里又是我熟悉的挑衅的坏笑,刚才的伤感似乎不曾存在。我心里一动,骂了一句:“操!我还怕你啊!今天不把你摆平在床上我跟你姓!”
他吃吃地笑,突然一个用力,把我摔在床上:“你说的,我就等你在床上摆平我呢!”
才穿上的衣服在我的急切他的饥渴下,撕扯着被抛在角落。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性,可以掩盖一切的问题。
我们学校开学的早,十五没到就开学,无数人怨声载道。我倒无所谓,对我而言,在学校在家里都是一样的吃喝玩乐,丝毫不会改变我的阶级本性。我冲进徐然家里就是一阵狼嚎:“徐然你收拾完了没?下午我和你一起回去报道。”我妈说东西太多,要派车送我,被我死磨硬泡地拒绝。我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没有三两重还要狐假虎威的傻冒。比如地形图,也没听他怎么显赫了,进出都是他老爸公司里的车接送,亏他还好意思一脸为国增光的骄傲劲,搞的和江泽民出巡似的,我对他是越发的高山仰止。
徐然见了是我,放下手中的东西:“你来了,坐。我帮你冲咖啡。”他起身,默默地走出去。我和他那么多年的交情,几乎是立刻感到他有哪里不对劲。我瞄了一眼他刚才在看的书,是文艺复兴艺术总论,翻开的那一页,是米开朗基罗的《创造亚当》。上帝和亚当舒展地伸长了手臂,指间在空中隐约相触,那一瞬间,他们的表情是满足而圣洁的。
我自从知道米开朗基罗喜欢男人后,对这副画所蕴藏的含义就隐约有了疑心,如今看来,竟又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如果我是上帝,看见亲手创造出来的人背叛了自己,也一定会把他逐出伊甸园。他太肮脏了,不配留在那个乐土里——所以说人生来就有原罪。”他在我身后开口。我微惊,今天的他真的很不对劲。我故意装出一脸嬉笑的样子:“怎么你最近迷上圣经啦?”他默然,一手把咖啡递给我。我接过,尝了一口,竟有些苦涩。
我想活跃一下气氛:“你东西收好了没?下午一起走。”
他看了我一眼:“你很急吗?我不急。你先走吧。”
我这下确定他这一腔邪火是在冲我发呢,我又想揉揉他的头发,笑着说一句你又怎么了,可徐然把头一偏,硬是躲开去,我这下火了,哄女人还没话说,他是我兄弟这样算什么意思!“你怎么了?又吗的发什么脾气!”
徐然倔强地沉默,我站起身来,“你别没意思,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你还把我当哥看吗?”
他仍旧不说话,我真生气了,转身就往外走。他突然冷冷地开口:“那天我看见你了。”
“你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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