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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诱惑+番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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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转移走对他的思念。
  我是一个从小就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最相信的就是自己。
  曾经有一个一夜情的对象缠上我,被我冷淡地无情地拒绝了。
  还记得他当时绝望地看着我,问,“苏南,你到底喜欢谁?”
  我的回答是,“我爱我自己。”
  所以……洛见,在爱你和爱我之间选择一个,我选择哪个好?
  在他离开后的三个小时中,我也离开了酒店的房间。
  这里本来就是为了他才租用的——人都不在了,我还留在这里作甚?
  可是,我在大堂那里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退掉房间。
  因为那张钥匙卡还被他拿着,我想……还是存在了有一天他会回来的侥幸。
  至于再一次把他找回来……我现在倒还没有下这个决心,这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选择的问题。
  在我没有下定决心前,我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哪怕,我再想念。
  因为我知道他在等着我的答案。
  周末那天,我去找了Dustin。
  不在那家夜色,而是在他家里。
  他见到我,微微的惊讶,然后唇角斜向上拉起来,弧度优美,“怎么这会儿来找我了?肯定……不是为了挽回曾经的拒绝吧?”
  被他这么一问,我才猛然意识到——我唯一挽留过的人,只有林洛见。
  若有所思地看着Dustin。他换了发型,整个人从原来那种不健康的妖娆感中,生生地抽离出了一丝昂扬的健朗。然后,诚心地对他做出赞扬,“Dustin,新的造型很适合你,很好看。”
  Dustin细长的眼眸眯了起来,他说,“谢谢你,苏南。”
  我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不知道怎么才能问出口自己的问题——问一个甩掉自己的人甩掉自己的原因,实在是……很拉不下面子的一件事儿。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一向厚脸皮。所以到了最后,我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Dustin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愣了一愣,然后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的表情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我坦然地任他观察。
  说实话,我讨厌他这么看一个人。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好像是一条毒蛇饶有兴趣地盯上了一只青蛙。
  之所以说这个比喻不恰当,不是因为我把Dustin比作了毒蛇,而是因为我不是青蛙。
  Dustin收回了他探寻意义太过于明显的目光,耸了耸肩膀,说,“苏南,我从来不做别人的替代品。”
  这回愣在那里的人是我,随后便是断然的否决,“我没有。”
  Dustin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我们之间,缺乏最多的就是坦白。”他走到窗边,伸手拉严实窗帘——林洛见不管在哪里,都喜欢大开着窗帘——我立马反射性地想到了这一点。
  室内的光线随之暗淡下来,Dustin靠在窗前,细瘦的腰身在墙面上留下比周围更加浓黑的影子。
  “苏南,”他说,“你记不记得我们在一起一个星期不到,你就曾要求过我跳一场脱衣舞给你看?但是我拒绝了。我当时没告诉你——不是我太累,而是我不会。指望一个调教师跳脱衣舞……一般人都不会有这种想法。”
  我皱起眉头仔细想……的确好像有这回事儿,那时候的我还沉浸在脱衣舞男的意淫中不可自拔。
  “……作为一个调教师,要求有足够的敏感心。这样才能敏锐地捕捉到自己所调教的宠物的每一个需求……所以,苏南,我一开始只是以为自己太过于敏感了。但是……”他沉思了起来,“我有一天,遇到了……贝少,偶尔说到了你在他那里看过一场脱衣舞。”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我毫不客气地说,“他吸引到我的只有身体而已。”
  Dustin的笑声低低地传来,“是吗?可是……我连身体都无法吸引到你了。”
  我无言以对,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林洛见,是一个妖精。
  Dustin看着我,突然露出了一个热情的笑容——是那种面对客人般的模式化的Welcome,“其实,我认识林洛见。”
  被他突然叫出这个名字,我一刹那的心跳竟然有点儿微微加快。
  “哦。”我听到自己这么回答。
  Dustin没有在意我明显的敷衍,仍然用一种带着看好戏的语调——也许是我太敏感了——诉说着,“我和林洛见的大哥,是……呵呵,多年的朋友和同事。你应该见过他吧,一个被他自己和众多仰慕者抬高到世界顶点的男人。”
  我点了点头,毫不在意地在Dustin面前表露出自己对林业的讨厌。
  Dustin用他右手食指的指节撑住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难道是……你被林洛见抛弃了,所以过来问我当时抛弃你的原因?”
  我带着微微的尴尬看着他,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予以果断的否定,“没有!”
  “哦~?”Dustin怀疑地看着我,“林洛见和他大哥之间,亲密到插不进一根发丝的地步。苏南,你没必要参合进他们俩兄弟的这趟浑水。”
  这话说的……好像我一个人在找没趣儿。
  淡漠地看了Dustin一眼,我向他说明,“林洛见喜欢我。”
  Dustin用低头的动作掩饰住自己的吃惊,然后抬起头对着我妖娆地笑,“恭喜恭喜……你会面对一个爱弟成癖的大哥,不待见你这个弟夫。”
  我看着Dustin的笑,然后勾起了唇角,“你也是。”然后愉悦地看着他脸上笑容在听到我这句话后飞速地淡去。
  Dustin,你也喜欢我。
  送我出门的时候,Dustin说,“苏南,你正在被林洛见改变着……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我转过头,看着习惯把自己隐藏在夜色里的男人,说,“那是因为,你不愿意这么做。”
  跟Dustin的谈话,丝毫没有给我带来任何放松,反而让我更加烦躁。林业对林洛见的态度,超出了一个兄长对弟弟的关心,更像是一种独占着的操控欲。
  如果……如果让林洛见在我和他大哥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你说……他会选择我,还是他大哥?
  几乎可以预见的是,我苏南又会是被抛弃的那个。
  真是烦恼啊,我现在充分理解了以前那些对自己充满了患得患失心情的床伴们的感受了。
  这个事实,像是一根毒刺一样扎在我心里,日日不得安稳。
  不能否定,我是一个小心眼儿的男人。
  我无法容忍自己的恋人和我之间存在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身影。
  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他大哥。
  林洛见,你说……我们该怎样才能在一起,你该怎样才能给我那种我想要的安心感?
  毕竟……我们都是一样这样害怕寂寞的人。
  想放手,但是放不开——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而且,我发现放不开的情绪正在趋向于越来越严重。
  深呼吸一下,我拉起椅背上的衣服准备离开办公室。
  在等待电梯的时间里,我琢磨……是不是自己这段太清心寡欲了,所以才会这样纠结一个人……
  没错儿,林洛见离开我那天看到的荒唐,是我最近一次的Zuo爱。
  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但是……奇异的愧疚感……
  夜幕下的A市,雍容地展现出一片隐逸中的华丽。
  我把车停在了HELL门口,靠在车上抽完一支烟才走进去——林洛见极其讨厌我在他面前抽烟。哦,不对,是讨厌我抽烟。
  无奈地笑了一声,看……他对我的影响就是有这么大。
  推开HELL大门的那一刻,我承认,我还是希望能在这里见到他的——这也是我选择来HELL的一个原因。
  好久不来,再次看到人影肢体交缠在一起的舞池,颇有一番趣味。
  我翘着唇角看酒吧里形形色色的男人们,下意识地拿他们跟林洛见的小细腰比较,直到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苏少,早。”
  是贝少。
  我扭过脸,意外地发现这个男人没有在吧台后和各色客人攀谈,而是拿了两个酒杯向我走来。
  随意找了一张空着的桌子坐下来,我伸手去接贝少手里的酒杯,礼貌地微笑,“免费的?谢谢老板。”
  贝少挑起一侧的眉毛,让过左手的杯子,把右手的那杯酒递给我。“看到你这幅文质彬彬的样子……让我和你平日里的流氓型有点儿搭不上界。”
  我哈哈大笑,“贝少,我是优雅的男人……”说完,随手把酒杯拿到唇边,喝了一大口……
  然后……
  自称优雅的男人一脸苦色,梗着脖子才把嘴里的酒咽了下去。
  贝少在旁边愉悦地看着我的表情和反应,欣赏够了才好意对我进行提醒,“这杯酒,是我按照上次调给洛见那杯的比例来的。”
  我勉强保持着应有的礼貌,招手让服务生给我送一杯红酒来。
  贝少说的应该是我和洛见在卫生间Zuo爱那次……抚额,他绝对是故意的。
  酒吧老板用左手撑住自己的下巴,眉眼弯弯地对我说,“我是觉得……洛见尝过的滋味儿,你苏少爷也应该尝一尝才算公平。”
  是了……贝少和洛见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他这么摆我一道我一点儿也不介意。
  端起一旁服务生送上来的红酒,喝了一口镇住口中调和酒的怪味儿,我认真地对贝少说,“你怎么知道我上次没有尝过那杯酒?”瞄了一眼被我喝了一口的那杯酒,“……上次,我只喂了洛见半口酒,剩下的……”我比了一个手势,手指从嘴唇划到喉间以下,“都到了这里。”
  一人一半,林洛见。
  不止是那杯酒,包括这些天感情上的纠结和凌迟。
  贝少看着我难得的正色,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苏南……你和林洛见真是……”
  很合拍,我在心里补充。
  手指敲了一下桌子,贝少问我,“这么久不来我这小店,今儿怎么想起来来这儿消遣来了?”
  对他这种聪明人,没必要找什么理由和借口,我大方地承认,“我来找今天晚上的床伴……来冲淡某人对我越来越深刻的影响……”
  贝少果然接受并理解了我的说辞,他转过头看着自己酒吧里形形色色的男人,然后用带了指环的左手食指指着正在舞台上跳街舞的一个男孩子说,“我建议你去试试那个……很多人都认为这孩子跟以前的林洛见很相似。”
  哦?听贝少这么介绍,我立刻来了兴致,顺着他的目光和手指去打量今晚上的目标。
  男孩儿下身了一条破旧的洗白牛仔裤,上身却是一件带了亮片的纯黑薄毛衣——一眼望过去,腰很细。
  吹了个口哨,最起码他满足了我第一个要求。
  贝少指了指我手里的红酒,说,“记在我账上了。预祝你玩儿得高兴……苏少。”
  这个男孩儿一看就是玩儿惯了的人,在他下了舞台后,我这边儿刚刚递过去一杯酒,他就顺着我的动作缠了上来,一双眼睛勾勾转转地往我下身瞄。
  看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苏南大人,您能告诉我您这一溜省略号是什么意思吗?
  稍微聊了一会儿天后,我发现贝少说错了。这孩子不是跟洛见有点儿像,而是差远了。
  林洛见那种勾引,是正大光明、坦荡无比地“我在勾引你”。
  这孩子的勾引,是……披了一层外衣故作的风尘。
  比如现在,他捧着酒杯隔在我和他之间,伸出舌尖去添杯沿,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是不是很想上我?”
  我淡漠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言语出口。
  这句话,林洛见也说过。当时的他勾住我的脖颈,眉眼微微斜挑,唇边露出些许的嘲讽,说,“不是想我,是想上我吧?”
  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人说出来,给人的感觉会有更大的不同。
  于是,我沉默之后,直接对那个男孩儿摇了摇头。
  大概是一向受欢迎惯了,被我这么直接地拒绝,他有点儿拉不下面子。整张脸也因为表情的僵硬而失去了神采……
  如果是在以前,遇到这种风骚得以为自己真的是万人迷的小男生,我说不定还会去下手玩玩儿,但是现在……
  拉开椅子,我站起身来,然后凭借着自己的身高俯视着男孩儿,“给你一个忠告,凡是被人称作‘万人迷’的人,都不是表子。”
  这话说的有点儿太狠,男孩儿脸上青白一片。
  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刚刚是在泄愤,但是还是没有控制住脾气。不止是那个男孩儿的故作风尘雷到了我寻欢作乐的心思,还因为贝少那句“像林洛见”的评价。
  林洛见,只有那么一个林洛见,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拿来跟他比的。
  发动了车子,我被那杯混合酒和那个男孩儿弄得性致全无。手指摩擦着方向盘,我放弃了继续闲逛各大酒吧纵情声色的计划。
  还不如,回家冲澡。
  依然赤着脚走回床上,我平躺下去,仰视天花板……
  妈的,老子这个样子,像是失恋的落寞老男人。
  手指无意识地摸到左腿的大腿根——那里,在公交车上被林洛见狠狠地啃了一口。
  指纹的温度刺激了那块皮肤,我仿佛重新置身于那天他咬我的那种刺痛中。
  那天,他含住了我……然后,吞了下去……
  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做。
  一想到这个,我不禁浑身发热,直到性欲勃张。
  一边狠狠地用手掌摩擦自己,一边狠狠地想——苏南,你真成了孙子,居然沦落到自己解决欲望的地步!
  我一直以为,打飞机这种没品的事儿,只有那种找不到床伴的男人才会做出的事情,并且一直对此不遗余力地鄙夷。
  果然是……报应。
  于是,身体上满足后,我的手指摸过那块被狠狠咬过的部位……心里,还是空虚得难受。
  那种非得再被狠狠咬上一口才能补回来的空虚感。
  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的结果是,我上班迟到了。
  沈毅梵一脸抓住我看好戏的表情,扳住手指跟我算,“小苏!出勤全奖、年终奖、年底分红……”
  我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从来不跟我算算老子的加班费?!”
  沈毅梵一脸严肃,“因为在你加班的时候,我同时也在加班。”
  SHIT……你怎么不说这还是你的公司,不是我的呢?!
  回到办公室,我弯腰去开电脑,回头一看桌子上的烟灰缸已经满了,于是顺手拿起它准备倒掉。刚一动作,我整个人都愣在那儿了——烟灰缸下面盖住的是对称的两块烧焦的烟痕,这是——
  游戏发布会那天,洛见因为我抽烟太凶带着一脸女王样地留下的痕迹。
  随手把烟灰缸放在一侧,我看着这两处焦痕,默不作声。
  洛见……你常喝的咖啡牌子、惯用的香水味道、喜欢的brandy味道、抽烟的样子、Zuo爱的姿势……甚至包括你离开我时被压抑的哀伤……
  已经成了溺死我的,全部。
  我立刻拿起手机,拨通洛见的电话……我想马上接触到他,哪怕是只有声音。
  话筒里,是冰冷的机器合成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掂起椅背上的外套,我大步向外走去——
  林洛见,等我,和你在一起。

  动乱中的相见

  到了喀什米尔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情况并不像韩姐和汪主任说的那么严重。
  印巴两国政府之间是由来已久的隔阂和敌对,双方更多的是在对峙和观望。现在新增加的不稳定因素是民间独立分子的运动。
  或者说,恐怖分子比较合适。
  这边儿的记者站的确缺少人手,我和小陈一过去就受到了前辈们的热烈欢迎。尤其是小陈,去的当天就被站长拉去新德里对当地纺织业做一个协助摄影报道。
  于是,带着简单的行李过去喀什米尔北部地区的只有我一个人。
  南亚特有的干热气候让我觉得很不适应,更不适应的是独自一人在语言、喜好、风俗、习惯都不通的地方生活。
  在这里,我是一个异乡人。
  我去的地方准确来说,不算是喀什米尔地区,而是巴基斯坦境内的一座较大的城市。但是由于临近喀什米尔区而成为一些民族独立分子的活跃聚集地。
  这座城市有一家四星级的连锁酒店,当地的大型商业聚会和外国游客都会选择入住到那里——谢绝了当地政府安排我在那家酒店入住,我选择了当地一家中产阶级的家庭作为自己的房东。
  房东家有一个刚满20岁的女儿,名字跟印度的一位歌星一样——普丽扬卡,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纪。普丽扬卡曾经作为交流生去过中国的一所知名大学留学半年,对中国文化有一些基本的了解。闲来无事,便会和我用简单的中文交谈。
  有一天,她带了一本相册兴奋地跑到我房间,分享秘密一般地给我看她的珍宝——一个有着明朗笑容、皮肤微黑的男孩子。
  “这是我的男人。”她指住照片认真地说。
  我笑着给她纠正,“应该是男朋友。‘我的男人’这种称呼被中国的女孩子更多地用来指丈夫或者未婚夫。”
  普丽扬卡坚持地说,“是我的男人。”
  照片上的男子是巴基斯坦政府军的一员,因为职业的高危险性一直被我的房东不予接纳——当地恐怖分子和政府军的冲突日益加剧,经常出现军人殉职的事情。
  我认真地端详着照片,然后对普丽扬卡真诚地说,“很好看。”
  普丽扬卡一脸的自豪,“很男人。”
  抚额……我怎么不知道汉语的“男人”已经在南亚女孩子中如此流行了?!
  自从上次和普丽扬卡谈过他男友的事情后,我就忙着去调查当地贫富差距的问题了。这一忙,就是好几天。直到有一天中午我疲惫地从外面回到家准备午休,普丽扬卡的母亲一脸惊慌地扑住我,用磕磕绊绊的英语冲我大叫。我听了很久,才弄明白原来普丽扬卡背着她的母亲,跑去参加了一个反战游行了。
  从街上回来时,我已经发现有大批军警开始戒严了,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反战游行。连身上的背包都没有放下,我二话不说地冲出找人。
  如果游行引发了动乱,一个女孩子在这种环境下……难以想象。
  拨打普丽扬卡的电话根本打不通,我只能凭借着直觉漫无目的地在一大群身穿民族服装的人中费力搜寻。
  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出于职业习惯,我把背包里的迷你型相机拿在了手里。
  衣服被拉扯得有点儿走形,背上也出了一层细汗……可是,该死的!我还是找不到那个总是一脸淡笑的女孩子。
  护住自己的包,我准备去下一个街区寻找,如果再找不到的话,只能回家看看普丽扬卡有没有回去了。
  刚走开两步,背后传来了汽车轮胎的爆炸声,还有妇女的尖叫——
  本能地回转过身,我抓起相机像骚乱的中心一阵猛拍。然后随着人流向那里挤去,在路上连抓了两个巴基斯坦男人才找到了一个会说英语的人,他一边兴奋地往那里跑,一边不耐烦地对我说,“砸汽车了!”
  我明白了……喀什米尔北部地区的民风向来彪悍无比,和平游行因为内讧或者有人故意捣乱进而演变成大动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我抓紧手里的相机,跟着情绪明显兴奋的人群向里挤去。
  情况比我想象得要糟。原本是反战游行,但是由于最近物价上涨和贫富差距的进一步拉大,造成了贫民对游行队伍的哄抢。
  我抓拍了几张照片后,正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眼角瞄到了一块中国红的色彩——
  是普丽扬卡!
  我生生扭转回来身子,吃力地扒开人群向动乱的中心挤去。
  好不容易接近了那几辆被困在路中央的汽车,普丽扬卡乘坐的车子没有被弄爆轮胎,而是被……砸破了玻璃。
  总是带着温柔笑容的女孩子一脸血色,虚弱地靠在同伴身上,我用手抓住车窗,防止自己被人群夹带走。
  “普丽扬卡!”我听到自己的嗓音中带着惊慌——被伤到了脸上,会不会留伤疤?
  闭着眼睛的女孩儿听到我的声音睁眼看着我,然后用中文清晰地说出了两个字,“哥哥。”
  我眼眶一下子就酸了,咬住下唇语无伦次,“别怕……过来,我送你回家……不是,咱们去医院……”
  普丽扬卡摇了摇头,说,“哥哥,你不会乌尔都语。”
  我明白她的意思,不会当地语言的我,跟着她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
  跟普丽扬卡同行的朋友在车子里劝说我,“不要担心,前面的人群快被军警驱散了。我们马上送她去医院……你只要安慰她的妈妈就好。”
  我点了点头,正要离去,普丽扬卡的手指抓住了我的衣袖,她认真地看着我,问,“哥哥,如果我的脸……我的男人会不会不要我?”
  我无比坚定地对她说,“不会。”
  如果是真正的爱情,是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如果那个男孩儿真的是个男人,是不会因为这个抛弃自己的女友。
  真正的爱情……到底是什么?
  我打电话给房东,告诉了她女儿的情况,然后带着些许呆滞地看着普丽扬卡的汽车缓慢地在人群中离去。
  在这一时刻,刻意被压抑的思念像是比人潮更加猛烈的海啸将我淹没。
  苏南……
  我很想你。
  一个愣神,手里的相机被人撞掉在地上,我急忙半蹲下去,赶在被别人捡去前拿回。
  手指刚刚握住冰凉的金属外壳,我听到人群里有人用中文大喊——
  “林洛见!”
  动作定格在那一瞬间,我眼里突然蒙上了一层雾气。
  难道……突如其来的思念,竟然让我出现了幻听的情况?
  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好像是被太过耀眼的阳光刺激到,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将近三个月没有见到,时不时会想念的那个男人,现在背着光,一步一步地向我走近。
  还没有收拾好该用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情绪跟他面对,苏南已经走过了我身边……
  走过了?!这小子想去干嘛?!
  苏南走到我身后半米处,揪住一个男人的衣领,冲他用力地比出来一个标准的中指,然后伸手从那个男人怀里摸出来……我的相机。
  随手把手里的小偷推到一边,苏南蹲下身子,用勒紧人的力度把我拉到他的怀里。
  我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不顾周围人群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回抱住苏南的肩膀,把脸深深埋在他肩窝。
  苏南的手指插进我的头发,仔细理顺,然后附在我耳边,咬字清晰地对我说,“林洛见,你变瘦了,被晒黑了,皮肤没有以前好了,发型老土了,穿衣服的品味没有以前好了……但是……”他咬住我的耳朵,轻语着,“但是,我还是很想上你。”
  我抬起头正想反驳他,被他抓住机会,用力地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触电一样的感觉。
  我变换着角度配合着他舌尖的吸吮,加深着这个吻。
  ……妈的,我听过无数的情话,从来没有听过比刚刚那句更动人的表白。
  微微错开一点儿距离,苏南低低喘着气警告我,“林洛见,你不要煽风点火!”
  我带了点儿愕然地看着他,好心指正,“苏哥哥,你用错成语了,应该是火上……”
  成语普及教育还没有完成,苏南已经又吻了上来,极尽耐心地舔吻过我的唇瓣。然后对我说,“再喊一声哥哥给我听听。”
  我拒绝。
  苏南一只手把我搂在怀里,另一只手用力推开不断朝我们围拢过来的人群,向人流稀少的地方走去。
  我怀里抱着相机被他抱在怀里,恍如隔世。
  突然想到张爱玲的《倾城之恋》,虽然我们谁都不是白流苏和范柳原,但是在这一片人潮推搡的兵荒马乱中,我无比深刻地理解到了那种平凡的幸福感。
  没有灯红酒绿,没有舞曲悠扬,没有一掷千金……有的只是他搂住我的一支手臂。
  可是,够了。
  刚刚脱离开人群,苏南就把我推到一条小巷子里,按住我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上来。
  他的唇上有微微的粗糙感,舌尖轻轻颤抖——难道是我,让你有这种不安心?
  吻了又吻,苏南仍然带了不满足的语气对我说,“洛见……”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我想上你”,但是他却说,“我不会再给你离开的机会了。”
  ……怎么会这么……煽情……
  我还没有想到用什么话来回答这句表白,苏少爷非常大爷地来了这么一句,“因为你太喜欢我了。”
  是的是的,苏南,我很喜欢你。
  于是,我勾住他的脖子,贴上了唇。
  苏南“切”了一声,边说“别再点火了”,边捏住我的下巴又一次吻上来。
  当找不到语言说话的时候,那就接吻吧。
  苏南住的是那家四星级的酒店。
  他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我,问,“要不要去我那里洗澡?”
  我咬住唇,勾引啊勾引……他这是赤裸裸地勾引。
  然后,我点了点头。
  围着浴巾刚刚走出浴室的门,躺在床上的苏少爷就大大咧咧地敞开了怀抱,然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我走过去,低头吻他的睫毛,被他一把手拉下去,翻身压住。
  被他的体重压到,我半声惊呼被硬压在喉间。然后不敢置信地盯着苏南,“……你……”
  压在我腿根上是清晰的热硬触感——我们之间……还什么都没有做。
  苏南伸出手指,压在我唇上,嘴里嘘了一声,说,“别说话……”
  说完就拉开我的衣服,在我脖子上细致地吻了上去。
  我情难自禁地闷哼一声,仰着脖子让皮肤更贴近他的唇。
  苏南这次明显没有一点儿耐性做什么前戏,他吻了两下后,齿间急躁地咬上我的|乳尖,舌面整个平平舔过,换回来我压低的一声呻吟。然后抬起头对着我笑,舌尖在唇角Se情地若隐若现——
  “有反应了?”
  我跟他对视着,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渴望着进一步的接触。
  怎么会没反应……将近三个月的禁欲生活,时不时涌上来的思念……这对我来说,实在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苏南不再跟我调笑,指尖直接探进我身上的浴巾,描画过会荫部位,向|穴口探去。
  我用手背半遮着脸,抬高一条腿绕上他的腰间,不安分地在他后腰处磨磨蹭蹭。
  男人被我的动作弄得顿时失去了分寸,带着明显的急切,大大拉开我的浴衣,让下身暴露在空气中,然后抬高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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