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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诱惑+番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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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声呜咽被他尽数吞在喉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因什么原因而起的愧疚心,让我对他的所作所为采取了默认乃至放任的不抵抗。
  没有经过润滑的后|穴一下子容纳两支仅仅用唾液涂过的手指还是太过于勉强,肠道摩擦的麻痛和干涩感固执地提醒着自己被侵犯的事实。
  苏南低笑了一声,贴住我的唇,“还是这么紧?……看起来最近没被人上过……是找不到跟我一样技术好的人?”
  听到这句话,我愤怒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是那种张开两腿随意给人上的……啊……”
  苏南在我说话放松的间隙抽出自己的手指,利落地拉开裤链,再次推高我一条腿,用他硬热的荫茎顶替刚刚退出我身体的手指,毫不停滞地撑开我还没有完全放松的后|穴,坚持地直直深插进去。
  压抑的呼痛被我死死咬在唇间,苏南用舌头一遍遍舔过被我咬紧下唇的牙齿,终于不再用那种置身事外的凉薄语气跟我说话,他说,“林洛见,你只给我一个人上就好。”

  不在乎的感情

  下唇处被舔过的湿热和那句“林洛见,你只给我一个人上就好”一起席卷着冲击大脑的神经……
  我还没有彻底弄懂苏南这句话到底包含了什么样感情和情绪,苏南已经卡住我的腰把我悬空地按在卫生间隔间的木制薄门上,然后浅浅地抽出一些后把他的荫茎更深地插入进去。
  “哈……嗯……”我拼命压抑着身体的颤抖和喉中的喊叫,低声相求,“苏南……克……克制一点……”
  “已经在克制了……”苏南抽掉我被他捆紧我手腕的领带,随意扔到一旁,一边说,身下的动作丝毫不放松,“……林洛见,真想把你做到一个月都下不来床。这样,你好歹会乖一点儿……”
  身后的木制薄板门在危险的摇晃,发出细微的“咔嚓”声,我被自己身处的环境和压住自己的男人孟浪的动作弄得喘息不止。
  “……苏南……”我无力地攀住男人的脖颈,用带了抽咽的声音拉下身段地求饶,“不要在这里……会被人……发现……”
  苏南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我的臀瓣,清脆的巴掌声听起来让人倍感羞愤难捱,“现在换地方来得及吗?”他说着用用力上顶一下,“这样子走出去?”
  我被他顶入的动作弄得又是一个无力,双腿大开地挂在男人胯上,整个人被他悬空地按在门板上,坚持着,“换一下……”
  男人扣紧我的腰肢,把我整个人嵌进他怀里,就着他在我体内的姿势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大喇喇地坐在抽水马桶上——随着他坐下的动作和我自身体重的压迫,蛰伏在体内的凶兽又在原本就深入的状态下挺进到了更深……
  “……苏……”我咬紧了牙齿,喉间轻微呜咽。
  因为插入动作带来肠壁的微微痉挛,苏南也重重地喘息一声,扶正我的腰,凑过来亲吻我肿胀的唇,“说……”
  我眼睛里蒙上了泪色,双腿被冰凉的瓷制马桶刺激得抑制不住地打颤,“……放……开……”
  苏南低下头看我被领带捆着的分身,一只手压住我的头向下按着,强迫我和他一起看腿间的淫靡——艳红色的后|穴微微抽搐着含住男人的硕大,股间些许的水色不知道是谁的体液,我自己的分身吐露出的粘液已经打湿了那条领带的一部分,但是却因为被束缚的关系,颜色变成不正常的紫红。
  “放开哪里?”苏南的手指理顺着我腿间的毛发,恶意地用指尖轻蹭已经湿润到糜感十足的铃口,“嗯?说出来……”
  我伸出去拉领带的手被苏南眼明手快地按住,欲望的驱使下,只得毫无气势地恨恨瞪了他一眼,“解开……领带……”
  苏南大方地点头,“好……”说完手指灵巧地勾扯拉开被体液弄得一塌糊涂的领带,然后用手拍了拍我的臀部,“自己动。”
  领带被解开后,我的分身就被苏南用掌心包裹住,人体的温度恰到好处地匀染着被捆绑带来的酸胀。
  我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肠壁不受控制地绞紧体内坚硬的肉块。
  苏南咬住我的耳垂,牙尖和舌尖一起轮流撩拨进一步上升的情欲,声音含糊中带着愉悦,“……要小点儿声,这里……随时有人进来……介意和我一起上演现场版吗?”
  一滴泪珠被逼迫着从我眼角颤巍巍滑落,顺着脸颊的弧度流入到耳侧的方向,被吮吻不止的舌尖接住。我的指甲扣在男人肩胛骨上,用尽了所有的毅力保持着所剩无几的理智,“……介意。”
  苏南低笑一声,“我也介意……”他双手卡住我的腰,用力把我向上抬起,“……你这幅样子,大开着身体坐在男人身上……我一个人看到就好……”
  苏南,你以为,上过我的男人能有几个?
  抽离的水声难堪地从下体处传来,苏南揶揄的声音慢慢地情欲浓重,“……这里,好湿……”
  我被肠壁上不断加深和越来越重的摩擦弄得浑身发软,只能用手臂勾住苏南的肩膀,牙齿咬上自己早已肿胀渗出血丝的下唇,“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你,苏南。
  都是因为你。
  苏南按住我的腰再次向他自己压下——轻微“噗嗤”的水响提示着我们现在正欢爱的事实。一只手扶住我的后腰,苏南压抑着急切,“来~宝贝儿……自己来动。”
  不断高涨的快感和欲望驱散了最后一丝理智,忘掉现实那些胆怯和退缩,我顺从身体的本能追寻着感官的刺激,以一种骑乘的主动迎合着身下男人的动作……
  苏南,再深入一点。
  把这场Xing爱延伸到深入血脉的痕迹……
  ……激|情微微消散后,我才发现彼此的荒唐——狭小的空间、薄如纸张的木制挡板、动作放肆的Xing爱……地上的白色的体液点点滴滴,更多的是我们彼此的衣物上。
  我还好点儿,因为赤裸着下身,激|情之下喷溅出来的体液都沾染在小腹、大腿根……和难言的股间。苏南基本上衣衫未解,整个裤装上全是星星点点的Jing液。
  他这次做的极狠,每次插入和抽出都是最大限度,动作又猛又凶——好不容易等他发泄出来,我已经射过了两次,更别提难以合拢的双腿和沿着尾椎骨攀升一路脊梁那种不可忽视的酸痛。
  无力地靠在苏南肩上,他的荫茎仍然半软地插在我身体深处。
  我们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只有拖长的喘息和凌乱的心跳在耳边暧昧地响起。
  现在已经是深秋的边缘,从Xing爱的热度中慢慢降温的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苏南敞开他的大衣,把基本上未着衣物的我拉进怀里裹住。
  下唇被咬得肿胀不堪,外加一片血色——火辣辣地疼痛。
  刚从高潮的余韵中消散的身体依然十分敏感,在摩擦到带了男人体温的衬衫时,战栗的美好。
  “苏南……”我哑着声音喊了他一声。
  男人的手臂紧了一下后,放手了拥抱。然后扶住我的腰慢慢地把自己的荫茎拔出来——摩擦的酥麻和大量的体液随着他撤出的动作再一次弄湿了腿根。
  我用颤抖的指尖拉过旁侧的卫生纸,擦拭着狼藉的下身。
  令人尴尬和难堪的沉默。
  欲望来临时,我们都容易抛开顾虑追逐着快感起舞;但是一切发泄过去后,现实仍然沉默地停在那里。
  沉默。
  我带着跌撞地从苏南腿上离开,伸出手臂去够被男人扔在墙角的衣物……颤抖的指尖在勉力扣上皮带后,腿弯发软地半跪在地上,疲惫感席卷而来——不止是身体上的,也是来自心底最深处的。
  苏南又点起了一支烟,低着眼沉默着看我的动作。
  我跪伏在马桶边的一侧,指尖比瓷板更冷,心底却一派平静。
  烟味儿慢慢浓重起来……男人站起身来,带着火星的烟头被他随手丢在马桶里,放水,冲走。
  突兀的水声回荡在耳边。
  苏南走到门前,转身,看着我——仿佛带着灼烧温度的视线在我光裸的背上游移,“林洛见……你让我觉得可怕。”
  我依然伏低着身子,没有去接口他的这句话。
  但是,苏南,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门被轻轻地拉开,几乎悄无声息地合上,然后是渐行渐远地脚步声。
  上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毫不在意,甚至有一种好笑的感觉。
  事实上,我的确笑出声了。
  苏南,你现在觉得可怕了?
  这其实就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的感受。
  看,你不是也跟我一样选择逃避了吗?
  因为,我们是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不过,我比你多了咎由自取。
  贝少扳住我的肩头的时候,我仍然在低声笑着……
  贝少脱下来衣服就把我仍然赤裸的上身盖住,他声音比我的都颤抖……“洛见,你别这样……”
  我很好,予阳。
  贝少用力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咬牙切齿,“苏南那个混蛋,他把你这样扔在这种地方……如果出了什么事儿……你……”
  人来人往的男士卫生间,身处gay吧的大环境,衣着不齐的浑身带了Xing爱痕迹的男人。
  苏南走的时候掩上了门。
  如果,他没有掩上门,或者,有人正好进这间卫生间如厕。
  你说,会不会出现强暴事件;或者轮奸事件?
  没关系的,贝少。
  他不在乎,我也不在乎的。
  真的。

  留下来的时间

  卫生间门外的人声一直来往未断,正在贝少握住我的肩头的时候,有人推开了刚刚被贝少甩上但是没有锁住的门。
  “滚!”贝少头都不回,握住我的肩膀的手转而向下,拉拢紧他披在我身上的衣服。
  “老……老板?”恰好的是,进来的是贝少手下一个MB。
  “你再不滚,就可以永远滚出去HELL了。”贝少冷淡地说。
  我唇边的笑意还没有消下去,顺着贝少的话打着圆场接口,“贝宝宝,瞧瞧你这小脾气……多凶,吓着人家孩子了多不好。”边说边推开贝少的手,拉着身上的外套站起身,直直地走到那个男孩儿面前,说,“你在HELL的房间借我用用?”
  这个MB还很年轻,仍然带了青涩的脸上有一丝无措,“……老板……”眼神不敢往我身上瞄,一个劲儿地打量贝少的脸色。
  我腰间仍然不适,微微皱了眉,“看他干嘛啊?看我。”
  那孩子急忙转过脸看着我,但是飞速地把眼睛挪开到一侧。
  我不耐烦地咂咂舌,声音仍然未从情欲的沙哑中回复到正常的清亮,“瞧你清纯的……跟不是出来卖的一样。不就是在卫生间玩儿情趣吗?房间哪儿呢?领我过去。”
  贝少叹了一口气,“心里不舒服,也别在这儿涮我家的服务生……领洛少到你房间去,要什么全给。”
  贝少从来不把他们家的MB称作Money boy,而是叫他们服务生
  我深呼吸,然后吐出来一口浊气,“没不舒服。”
  刚抬脚一步就拉扯到了某个使用过度的部位,难言的苦楚。一个踉跄,我扶上了旁边男孩儿的手臂。
  贝少叫住了我,捡起来地上那条紫金底色、碎银浮痕的领带,递到我面前示意我拿着,“这个。”
  我扫了一眼,“该扔哪儿……”,刚想说出来“扔哪儿去”这后半句,突然想起来这玩意儿还是我大哥送我的,要是陛下知道它被我这么淫乱过后又随手扔掉,他保准保地大发雷霆。于是急忙转口,“……那个,你帮我先收着。”
  扔了不是,拿着也不是。
  看着堵心。
  我心安理得地把全身体重压在扶着我那位MB身上,小孩儿倒也识趣地一路拖着我往他在HELL的房间走去。
  我一进屋就甩掉了身上贝少的外套,脸皮颇厚地嘱咐人家,“会洗衣服就给你们老板洗洗,不会洗就送去干洗店……”
  身上的吻痕和牙印不多,但是处处都是深刻到难以泯灭。
  “……洛少,你这是……”
  我瞅了自己裸露的上身一眼,“玩儿呗……杵在这儿看啥呢?给我放洗澡水去!”
  小孩儿干脆了应了一声就往浴室跑……
  我早就被自己一身黏腻的唾液、汗渍和Jing液弄得焦躁不堪——再加上刚刚是在卫生间做的……虽然贝少家卫生间里十分洁净,但是依然摆脱不了它是厕所的本质。
  闭着眼睛,舒服地呻吟一声放松自己在热水中……妈的,太幸福了。
  过了好一会儿睁开眼睛后,发现那个小MB一脸局促地站在门口。我单手架在浴缸缸沿,用手背支起下巴,“怎么了?要偷窥还是要共浴?偷窥不用,光明正大地看吧,我不收你钱;共浴不成,今儿体力不够了,咱预约下次?”
  妈的,我咋觉得自己比他都还要MB?
  小孩儿摇了摇头,拿出来一支药管递给我,“洛少,你玩儿得挺凶的……有没有伤到……那里?”
  我被热水的蒸腾弄得舒爽无比,放松之下随口就说出来这么一句,“不用,我家男人的技术够好。”
  说完自己都被微微地惊愕到。
  怎么会……这么自然地说出了口。
  闭上眼睛,整个人缩进稍微有点儿小的浴池中。微烫的水漫上整张脸,轻柔地灌进鼻腔,在唇部抚过——肿胀的下唇在水里仍然变本加厉地刺痛。
  身体的每一寸都在今天的Xing爱中呻吟出声——苏南那种明显泄愤的抽插真是要人命。
  平复了情绪后,我在水里勾起了唇角。
  平衡感油然而生。
  要逃避一起逃避,要害怕一起害怕。
  苏南,你绝对不会比我好过。
  要知道,你哪里来一个大哥来对你说“永远不会抛弃”?
  收拾整齐了,我大大咧咧地向那个小MB道谢后,依然晃悠到前台去找贝少。
  贝少坐在哪儿,正一脸平和地核对酒杯的品类,见我出来后,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不去好好休息?”
  我安然地坐在软皮包凳上,抬手去就拿一侧的酒杯,“没事儿。”
  的确没事儿,股间除了Zuo爱后正常的轻微酸痛不适外,没有其他不良反应。苏南的技术确实很好——看一个人Zuo爱的技巧是否高超,除了看他前戏的手法外,还要看最基本的抽插动作——不管做多么凶多么激烈,他从来没有在性事中伤到我。
  贝少冷眼看着我含了一口酒后,带着一脸痛苦地把酒液强行咽下去,然后举起手里的一个高脚收口酒杯在我面前当镜子一样的映照,“还喝……瞅见没有,下嘴唇跟猪八戒他表哥一样。”
  在弧度极其优美的酒杯壁上,清晰地倒映出我依然红肿的下唇,因为刚刚泡过热水的缘故,还在微微地渗着血丝。
  我大方地抬高下巴看着酒杯杯壁映出来的景象,“哪儿有那么严重,贝少你就会耸人听闻……明明只是稍微肿了那么一点儿。”
  贝少递过来一杯加了冰块的水,我接过来贴在下唇上——坚硬的触感,冰凉的冷意。
  “怎么咬的这么厉害?”贝少摇了摇头,“你们Zuo爱像是在打仗,都拿对方当仇人啃?”
  “瞎说!”我纠正,“这是我自己咬出来的。”
  贝少瞥了我一眼,“现在精神头儿过来了?刚刚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手指转着杯子,低着头看杯子壁上渐渐凝结出来的水珠,沉思,“也不是失魂落魄吧……只是一时间的失态。毕竟被他那样对待……我神经还没有强大到无动于衷。”
  拿过来一侧的纸巾擦擦手,贝少轻轻笑了,“林洛见,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样子。”
  嘴唇被冰得有点儿发麻,我放下手里的水杯,笑眯眯地凑近贝少,拉住他脖子间的领口微微用力,“今儿这事儿你别跟我大哥多嘴……”
  贝少被我突然间对他的挑明弄得一个措手不及,“洛见……不是……”
  我松手,转身朝外走,“小事儿,小事儿……”
  这句小事儿说的既是贝少总打我小报告这件事儿,也是今儿在洗手间里那顿荒唐。
  我马上都快25岁了,不是什么事儿都需要我大哥在一旁操心照顾。
  那样,也太没出息了。
  就因为是太过相似的两个人,我们才能理解对方的逃避和害怕到底在指什么。
  别看我在苏南走后,表现得一派镇定。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我林洛见,只会调情,不会恋爱……
  原本一直在逃避,在否认。但是当苏南吻我的时候,我发现……原来,宁愿害怕着,也愿意能拥有那样的吻。
  他说,“你真让人火大,林洛见……”
  他说,“林洛见,你只给我一个人上就好。”
  他说,“林洛见,真想把你做到一个月都下不来床。这样,你好歹会乖一点儿……”
  他说,“……你这幅样子,大开着身体坐在男人身上……我一个人看到就好……”
  他说,“林洛见……你让我觉得可怕。”
  身体深处仿佛还带着被他拥抱过的力度。苏南,你,并不是无动于衷。
  可是,我们,该怎么办?
  身上的吻痕很容易消失,但是那一次的Zuo爱却像是深入骨髓般的毒药。
  手机响起来,我漫不经心地接听,“我是林洛见。”
  “洛见,你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
  声音有点儿熟悉,我拼命想着这个又是哪一天的床伴,随口回答,“不太有。”
  电话那头的男孩儿嗔声埋怨,“可是你说过了要跟人家‘不期而遇’的,这都多久了~”
  ……居然用“人家”自称,我无奈地在心底深深地鄙视自己——林洛见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差了。
  等等……原来是那天邀请我在他家过夜那个。但是,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想了几秒钟后放弃了这种自虐脑细胞的做法,礼貌地推脱晚上有事儿,不能赴约。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一会儿,摇了摇头,继续审着手里的稿子。
  前一段时间那种亟待找人发泄的燥热感,慢慢消失不见了。
  我想,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
  帝都的秋天,总是过得飞快。往往头一天才秋意盎然,第二天就得远眺着秋天的尾巴准备迎接冬天的寒冷了。
  替总编室的一个朋友上了排版的夜班后,走出采编室的大门已经是凌晨3点左右了——本来大可以在报社的休息室眯眼窝到天亮,但是出于对孤寂的愈发厌恶,我情愿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赶在深夜里驾车回家。
  走出旋转的玻璃大门,寒冷的夜风擦着脖侧而去。情不自禁地缩了一下脖子,我在一片昏暗的夜色中朝自己车停放的位置走去。
  手指在寒风里有点儿僵硬,我拉高了衣领,把双手插在兜里,轻轻晃了一个因为熬夜有点儿混沌的脑袋,向自己的车走去。刚走到车前,身后传来了两声喇叭声,随即打过来了一束车灯光。
  我没有扭过头,插在兜里的手指却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颤。
  一定,一定是天太冷的关系,是这样吧?
  男人的脚步从我身后响起,一步步地靠近。
  我抑制住转身的冲动,依然站立在那里。
  背后轻叹一声,我被拉近身后的怀里。一双手臂缠了上来,男人的下巴硬硬地硌在我肩窝里,他说,“林洛见,对不起。”
  我转过身,看着苏南黑沉沉的眸色,“苏南,深夜里在市区鸣笛要罚款的。”
  苏南一怔,拦腰把我压在车门上,整张脸埋在我肩窝里,带了胡茬的下巴刺在我的耳后。
  他问,“林洛见,你在用哪里想我?”
  我往旁侧偏过一点,让他拥抱得更紧,然后说,“苏南,我冷。”
  ……苏南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跳,咬牙瞪我,“林洛见,你在故意煞风景!”
  我还没来得及狡辩,他已经贴住我吻了上来。
  流氓就是流氓,最多温情两句,立马就会把手下的行动放在第一位。
  苏南的口唇间意外地没有烟味儿,唇舌纠缠中意外的缠绵。
  浅浅淡淡地一个吻在舌尖缠绕了后飞快地分开,我记挂着这里是自己的工作单位,万一被哪位夜游神看到了,搞不好给我弄出来一个“见报”,我就可以直接收拾东西走人,不用再在这里混了。
  苏南肯定不在乎被人看到当场亲热,但是依照他拉我往他自己那辆车走去的速度来看,应该是我那句“煞风景”的话,最终还是煞到了少爷他的“风景”。
  坐进车里时,发现苏南换了一辆新车。我打量了一下车内,“挺腐败的啊……看起来公司运作得不错。”
  苏南斜着眼睛看着我,“继续,林洛见,你继续给我转移话题。”
  抚额……苏南,你学什么不好,偏偏去学莫离猜人心思。
  我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苏南也不说话,手指搁置在方向盘上,指节的影子,轮廓沉稳。
  眼看着时间飞速地往4点奔流而去,我没话找话地问他,“怎么……这么晚来这儿了?”
  苏南摸出来烟盒,点燃了,开了点儿车窗缝,“我刚下班,过来转转。”
  我无语地看着厚脸皮的男人——他一脸写满了“我就是在撒谎,怎样?”
  “如果我不在报社里,怎么办?”我伸手去扭自己这边儿的车窗,烟味儿呛人。
  苏南“哼”了一声,诸多不满,半晌才来这么一句,“林洛见,你大哥真讨厌。”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1,还是>1

  寒冷的夜风从两边大开的车窗中灌了进来,在冲淡了车内的烟草味儿的同时也逼得我打出了一个特别响的喷嚏。
  扯出来一张车前面放置的纸巾,我等待着酝酿下一个喷嚏。
  苏南看了我一眼,掐灭了手里的烟,顺手关上两边儿的车窗,边关边不满地抱怨,“感冒了?感冒的人就不应该再去熬夜。”
  ……喂喂!明明是你在我面前抽烟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怎么可以这么坦然地把错误推到我的感冒上?
  我放下手里被揉作一团的纸巾,“我大哥怎么了?”
  苏南的脸色又一次变得很差,他的食指不耐烦地敲在方向盘上,“没什么。”瞄了一眼我期待的眼神后移开自己的目光,含糊地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是不能对你说……”
  我等着他的下文,持之以恒、坚持不懈。
  苏南第一次用挫败感十足的口气跟我说话,“我问他你在哪儿——他告诉我:去门口等着就能等回来……”
  我忍住笑意。
  “……然后在我第一天没等到你,又拉下脸皮去问他的时候,口气平淡地对我说——是报社的大门等着。”
  我扭过脸看车窗外黯淡依旧的夜色,车窗上倒映出男人郁闷的表情。
  “林洛见,”苏南阴森森地在我耳边吹了口气,“想笑就笑出声来吧。”
  虽然我很想笑,但是还是继续忍住了——要不然依照苏南那种小心眼儿,指不定又会玩儿出来什么报复呢!
  “等不到我的话,怎么不打我手机?”这话问得我自己都忒心虚了,因为期间我没打过苏南的手机,更别提去公司找他堵人大门口了。
  苏南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把我拉过来扣在他怀里——这个姿势太别扭,我的腰被他这么一拉卡得难受。正想挣扎一下换个姿势,苏南的声音闷闷地从头顶处传来,“……我想见你。”
  我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
  苏南和我平日里对各种一夜情的对象说出口的甜言蜜语绝对不在少数,那些情话更是熟悉得张口闭嘴地就能来上一大段,而且绝对是不带重样的。
  但是,他这句低低的“我想见你”,却让听惯了也说惯了比这个更煽情的话的我一时间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敷衍的话语,和真心说出来的心情之间的差别,是云泥。
  这边儿我还没煽情完了,苏南换了个姿势搂住我,用更加不满的语气说,“林洛见,你说你大哥讨厌不讨厌?”
  ……这种时候显然我选择沉默是最好的处理方案。
  “对了,”苏南摸了摸我的头发,“你大哥有没有告诉你,我去你家找你的事儿?”
  我摇了摇头,我大哥的确不会对我说这种在他看起来无聊且毫无必要的小事。
  “我就知道!”苏南带了郁闷的口气在不满升级中,“……你大哥绝对是闷骚男。整天一副别人都要膜拜在他脚下的样子……”男人说话越来越得寸进尺。
  我愤然,伸手掐在了他小腹上,“有你说话这么难听的吗?”
  苏南挨了我这一指甲狠掐后,闷哼了一声闭嘴,保留了对我大哥的不满之情。
  又一次静默下来……无奈,苏南,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等我到凌晨,然后就为了专门在你新买的小车里抱着我摆“思考者”的POSE?
  男人的怀抱里,体温慢慢透过衣料传到我身上来。我闭上了眼睛,打了一个哈欠。
  苏南伸出手捏我的下巴,“困了?”
  我眯着眼睛甘愿被调戏也不愿意动弹分寸,“嗯。”
  的确很困,熬了几乎一个晚上,都在辨认报样上的小五号字体,加以辨认。
  他又沉默了会儿——指尖上的烟味儿淡淡地熏入我的鼻腔,不好闻,但是也不让人觉得讨厌。
  “洛见……”苏南在我快睡着的时候在我耳边轻轻说,“你真让人……”
  一方面是真的很困,另一方面是不愿意打断这时候难得的静谧气氛,我懒洋洋地拿男人当抱枕,继续闭眼养精神。
  苏南轻轻地叹了口气,“……你都让我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从开始认识你到现在,我每分每刻地把你记在心上……”
  不用感动,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的,煽情的效果那是大大的有。但是要是由苏南说出来的,不用质疑,他记住我的目的就是为了上床Zuo爱。
  “……我很喜欢你的身体,”他大方地坦言,“和我做过的那么多人中,你给我的感觉是能排在前三名的……”
  我也是,苏南。如果你愿意让我上你一次,那就更好了。
  “……后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需要你的那时候你总是会在我身边,提醒着我重视你的存在……”
  苏南,那是因为,你愿意在我面前坦露自己的不安和脆弱。
  “……我能看出来,洛见,你喜欢我的身体,喜欢我抱你……”他低下头亲吻我的头发。
  我也知道,苏南,因为你除了技术的确很好,持久性我也很满意。当然,如果你让我抱你一次,我就更喜欢了。
  “……引擎投资那次,我真的被你感动到了。别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是为了我,我知道……”
  苏南,你知道就好。
  “……我当时,以为理解了你对我的心意……谈判会上,一直在想——这是你给我争取来的机会,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它抓在手里……”
  沈毅梵和莫离,还有那些为了公司奔波不止的人听到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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