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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笑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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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室内屏风后,身着粉红抹胸的胭脂娇媚的走了出来,发间腰上长长的流苏好看的舞动着,一双蒙着水雾的杏花眼瞅向锦笑,缓缓地福了福身子。
  
  “给我找到仰望!”顿了顿,锦笑转过头,暴虐的盯着胭脂,“别让我失望啊,胭脂,这次找不到他,我不会再放过你!三个月……没有他的消息,我会亲自扒了你的皮。”
  
  “是!胭脂领命!”在心底深叹了口气,胭脂低头退出房间,回过身向桃花苑走去。
  
  仰望啊仰望,你这次可是真给姐姐找麻烦了,算了,听天由命吧,反正自己这条命早在三年前你跳江后主子就想取了去了,算起来,自己也算赚到了。
  
  仰望……
  
  躲得隐蔽一点……不要被我找到啊……
  
  转头看向死寂的屋子里一切陈设,锦笑没有束起的长发在夜风中起舞,闭上眼睛,他的心中有一股焦躁的火焰肆虐着寻找发泄的途径。
  
  在目光寻找到挂在墙上的紫罗剑后,焦灼的岩浆终于喷薄而出,只见他猛的扑上去扯下剑鞘,举起剑在房间里没有章法的胡乱劈砍着,绫罗绸缎,陶瓷玉器,字画木雕,一切的一切几乎全成了发泄下的碎片……
  
  “呵呵,呵呵……”支着桌角,锦笑用喷火的眼神看向漆黑的夜空,一如当年的颜色,黑的让人无法喘息。
  
  “你是仰望啊,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仰望啊,随便跳个江怎么会死呢?不会的对不对?对不对?不要紧,你死了,整个锦园给你陪葬……地狱里,你也休想摆脱我!”
  
  “阿福!阿福!阿福!”一身红衣的南宫小燕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迈过一个又一个扔的满地的柴棍,嘴里小声的叫唤着。
  
  “我说小姐,请不要把小人的名字叫得和小狗一样好不好。”一个平淡的声音飘啊飘的从南宫小燕的身后传来。
  
  “啊!”猛地转过头去,只见阿福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的身后,肩上还挑着两桶清水,南宫小燕捂住胸口,长舒一口气,“你——你个死阿福,想吓死本姑娘啊!”
  
  “大清早的跑到下人住处,于理不合阿,小姐。”规规距距的点了点头,阿福面无表情地从小燕身边绕了过去。
  
  “站住!昨天的约定忘记了吗!阿福!早上不等着本小姐去打什么水?”从未被人如此怠慢的小燕小姐脾气一下冒了出来,举鞭就向阿福肩上的扁担卷去!
  
  仿佛脑后长了双眼睛一半,阿福一个优雅的滑步绕开的鞭子的攻击范围,两个桶里满满的井水没有一丝外泄。
  
  鞭子刺破空气所传来的呼啸声还未消失便被一只稳健粗糙的手硬生生扼制住了,手里攥着小巧的牛皮鞭,阿福目光淡然的和愤怒中的南宫小燕对视着。
  
  好一会儿,阿福似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姐,这南宫家的武功不比阿福这旁门左道胡乱学来的强的多?”
  
  抿了抿嘴角,南宫小燕微微垂下了眼睑,秀气的小脸上挂满了难过,好半晌之后,才开了开小口。
  
  “祖训,南宫家功夫的精髓,只传男子,女子学到一定程度就不被允许习武了,所以这两年来,我的武功始终没有进步,从小和哥哥一起习武,水平一直是不相上下,可,可是,为什么明明天分相同,从两年前开始,我就只能看着哥哥一天一天超越自己,一天一天把自己远远的甩到后面,而我就只能远远的看着,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凭什么!凭什么!就因为我是女孩儿吗?呜……”
  
  越说越觉得委屈,泪珠便吧嗒吧哒的落了下来,南宫小燕从慢慢的抽泣到现在的号啕大哭,吓得阿福拿着鞭子是放手也不合适,不放手也不合适。
  
  “你……你……又怎么知道阿福教你功夫你就能比大公子厉害了?”
  
  “……因为,因为,半夜一个时辰爬到城南后山采药再回来,这种轻功连爹爹也比不上……所以,所以我觉得你的武功比较厉害……”委屈的用衣袖擦擦眼泪,南宫小燕眼巴巴的望着紧张的满头大汗的阿福。
  
  放开手,阿福突然咧开了嘴角,这哭哭啼啼的本事,这求人时干巴巴泪汪汪的眼神,这小女孩似嗔似怨的表情……真真是和胭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心头一动,似乎又传来了胭脂在自己耳畔娇媚的话语。
  
  “……呜……我的好弟弟都不疼姐姐了,呜……仰望你个臭小子都不知道体谅人家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毁尸灭迹这种有伤大雅的事就该你去办,呜……我只要华丽漂亮有艺术性有美感的去杀人就好了,呜……对,坑再挖深一点,笨蛋啊你!这么浅的坑你当是埋我这种纤细苗条的身材啊!”
  
  “仰望啊!你再受伤姐姐也不活了,呜……看着身子都成破布袋了,以后谁给我跑三里地去买桃花酥啊,呜……又有好几天吃不上了……”
  
  “我的好弟弟你这是揶揄姐姐呢!我这淫窝荡窟,酒肉池林还怕让你轻薄了去?给我好好的喝了药美美的睡上一觉,又是笑傲江湖的锦园第一杀手了!”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难过就哭出来……”
  
  “心已死,又怎么会有泪?仰望,没有一个人是可以永远信任的,你要学着放开。”
  
  “别笑了,仰望你别笑了,在姐面前不用装啊!你知不知道,这笑,比哭还难看。”
  
  “傻瓜。。。。。仰望你记住,男宠仰望随时可以被替代,但杀手仰望,是无可替代的。。。。。”
  
  思绪到此顿了一顿。稳了稳轻颤的身子,阿福缓缓放下手中的小牛皮鞭,侧身将扁担移到地上。
  
  “小姐,学武功很苦的,一但学了,阿福就不会半途而废。如果你决定要学了,把鞭子扔掉,将扁担挑起来随我走,不学,现在就请回。”
  
  眨眨还带着泪珠的卷翘睫毛,南宫小燕吸了吸鼻子,突然噗哧笑了起来,一把抓起扁担,“阿福!你肯教我啦!我学!我学!” 
  看着南宫小燕的变脸绝招,阿福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赶快回转过身,咳了两咳,掩饰失态,“给我抬稳一点儿!露出半滴有你好受的!”
  
  “是!师父!徒儿遵命!”俏皮的一笑,南宫小燕的双眸灿若星光。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柴房前面的空地,阿福抬了抬下巴,“那!把两桶水倒到那个缸里去,然后把旁边的那垛柴给我劈出来。”
  
  
第 16 章

   “那你呢?我都干了,你干吗去!”好容易放下两桶水,南宫小燕刚直起腰,就只看见阿福刚要掀帘子进屋的背影。
  
  “万事弟子服其劳,我当然是去睡个回笼觉啊,还有,规矩不能废,想学功夫,没人的时候就要叫我阿福师父,听到没?”话刚说完, 阿福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房里了。
  
  “你……你……哼!”面色发青的南宫小燕咬牙切齿的对着阿福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后极不情愿地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刚刚掀开门帘,阿福就看见床上人一脸讽刺的瞅着自己,嘴角还带着一抹轻蔑的笑。
  
  “我道是说这江湖上恶贯满盈让人闻风色变的仰望公子怎么想到收徒弟了,原来不过是想找个替自己干活的,欺骗一个小姑娘,不愧是锦园出来的,和你的主子一样,也太过无耻了吧。”
  
  微微笑笑,阿福边往床上走边将腰间的系绳解开,外袍脱了下来。
  
  “是啊,阿福自小生在勾栏院,长的也算是有点姿色,让鸨妈恩客们手心里捧着,嘴吧里含着,到了锦园,也是园主跟前的大红人,没人敢说个不是,江湖上更是恶贯满盈让人闻风丧胆,无人不畏惧。这一辈子的罪都在阿震你这王爷府受全了,还不给点补偿阿福心里可是很不舒服啊。”
  
  说完这些话,阿福已然走到了床边,浑身只剩下薄薄的里衣。
  
  “放,放肆!你,你想干什么!”看眼前人笑的越来越邪媚,阿震不禁咽了咽口水,向里缩了缩身子,心里有点后悔刚刚的多言。
  
  自己现在这副身子,何苦招惹他来。又不是不知道这人不清不楚的性向和江湖上穿的沸沸扬扬的他和锦园园主的暧昧关系。
  
  身子轻轻探了下去,阿福将双手稳稳的压在阿震的脑袋两边,不温不火地开了口,“呦,我的王爷,又不是绉儿,怎么装的这么生分啊!”
  
  阿福柔顺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阿震的视线,阿震的双唇有点发抖,整个身子也有些紧绷,只是嘴上还继续倔犟着,从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分和尊荣华贵的生活让他永远放不开高高在上的尊严。
  
  “住,住手!这副身子又可是你这般下贱的人碰得的!再警告你一次!仰望!我可是王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爷?我的王爷啊,这落架得凤凰不如鸡,又何况是您这么一个被通缉的王爷?”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阿福有些按捺不住,笑的前仰后合。慢慢将破旧的棉被从阿震身上拽了下来。
  
  “真是不知道上个王爷和上个青楼的小倌有什么不同哦,今儿就让仰望这下贱的身子试上一试如何?”
  
  听到阿福的话,王爷犹如被雷劈到一般,愣愣的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慢慢的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不,不,不,不,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
  
  不要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啊!”
  
  猛地攥住阿震抖糠般颤个没完的双肩,阿福的眉毛慢慢的拧了起来。
  
  “我的王爷,您可别忘了,小人可是养了您三年啊,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做什么都是会有代价的!知不知道小人在勾栏院锦衣玉食的代价是什么?知不知道小人在锦园一直受宠的代价是什么?知不知道小人让天下武林闻之色变的代价是什么?”
  
  “我让你别再说了啊!仰望!!在怎么样也比你这个以色侍人的强多了!”
  
  一骨碌从他怀里翻出去,阿震从床上跌倒在地上,使劲往外爬去。
  
  看阿震拖着病弱的身子努力向外蹭着,阿福一瞬间愣住了,扭头冲过去扯着他的胳膊就往床上拽,“你想到哪去?我告诉你!除了这儿,没你容身的地方!”
  
  “啊!”被拖起来的身子一个踉跄,微弱的惨呼从阿震的口中溢出,本已
  惨白的小脸更透出一种痛楚,脚脖子更是软软的垂在地上。
  
  “放手!放手!你给我放开!”
  
  挣扎中阿震的小手一个扬起没头没脑的就向阿福脸上挥去。
  
  只听“啪”的一声,两人霎时都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阿福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被打偏的脸颊,沉默半晌,突然弯身将瘫软在地上的人打横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取过被子牢牢实实的盖了个密不透风。
  
  坐在床沿,阿福静静的看着阿震消瘦的身子轻轻地抖着,明媚的晨光密密麻麻的透过漏风的窗子撒满了一屋,最后暖暖的映照在微微抖动的小人身上,光影凌乱。
  
  阿福懊恼的紧紧闭了闭双眼,刚才的戾气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
  
  阿震明亮的眼睛在泪水的冲刷下越见清澈,削瘦惨白的小脸在光线下渗着一股让人怜惜的透明,干干静静的,就像是被人珍藏在深海的瑰宝,没有经历过任何污染和糟蹋。深宫里的人啊,哪怕对权势的欲望再过旺盛,也是让人看起来这般纯净。
  
  仰望啊仰望,你是个什么东西!
  
  自己的痛苦就可以发泄在他人身上吗?这肮脏的身子又怎么这么没有羞耻的想要玷污那白纸一样的身子,
  
  没错!仰望你是下贱!你是无耻!
  
  怎么可以在人家落难时这般落井下石,自己怎么可以这般恬不知耻!
  
  呵呵,果真是淫窝荡窟里爬出来的,血池肉林里浸染过的,果真………。
  
  不是个东西。
  
  “阿震,抱歉……”
  
  “滚!滚啊!我让你滚!”
  
  还没等阿震吼完,门口的布帘便拉开了一道口子,南宫小燕的脑袋小小的露出半个,“出什么事了?这么吵?”
  
  “有你什么事!柴劈完了?出去!”脸色猛的一变,阿福飞快的走到门边一把拽过南宫小燕冲了出去。
  
  被推的一个踉跄,好容易稳住脚跟,只见南宫小燕握着被攥的手腕满脸委屈的瞪着阿福,两个圆溜溜的眼睛竟然盈满了泪水。
  
  “你凶什么凶!有点功夫就了不起啊!”
  
  没理她,阿福身子颤了颤,大口喘着气,胸脯一起一伏,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微熏的晨光洋洋洒洒的布满了破败的小院,冷寒的晨风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平日温润无害的眸子此刻竟透着犀利凶残的光芒,阿福就像一只草原中的孤狼强忍着心中嗜血的冲动,焦躁不安的喘着粗气,四周散发着震颤的气息。
  
  瞪着阿福,南宫小燕死死的咬着下唇,仿佛受到了不安气息的影响,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
  
  吞了吞口水,小燕鼓足勇气,轻声唤了起来。
  
  “阿福,阿福……你,你怎么了?”
  
  听着怯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阿福试着放松了一下身子,缓缓吞了口气,慢慢转过身来,看见好端端的大小姐被自己吓得水气氤氲的双眸,一种无力感瞬间布满全身。
  
  鼻子怂了怂,突然感觉到一丝惺惺的味道夹杂在空气中,铁锈般的血液的味道,微眯起双眼,阿福的视线停留在南宫小燕紧紧捂着的手腕上。
  
  “怎么了,给我看看。”说着就要上前掰开她紧紧攥着的小手。
  
  手才伸了一半,就见南宫小燕戒备似的立马向后跳了一步,就像是受了极大惊吓的小鹿一般,愣了一下,看着大小姐一脸戒备的模样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手怎么受伤了?让阿福帮小姐检查一下可好?”
  
  “不要!不要你来假好心!流血死掉也不要你管!”嘴里说着任性的话,南宫小燕听到阿福有所缓和的脸色越加觉得委屈,泪珠更是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都是阿福的错,大小姐别哭了,阿福在这里给你赔罪了!”浅笑着走近南宫小燕。
  
  看着南宫小燕一脸委屈的说着任性的言词,阿福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哼笑出声。
  
  这笑既是一种感怀又是一种羡慕!毕竟走过的路没有办法扭转,改变得人生没有机会回头。这种委屈的泪珠和委屈的言词对杀手来说都是一种奢侈,都是一种遥想………
  
  那种每每午夜从梦中惊醒的惊惧苦涩的灼烧着心灵的痛苦只能独自品尝,又可以向谁诉说向谁撒娇向谁任性向谁流泪……
  
  拔开握着伤口的小手,阿福仔细观察着,南宫小姐白皙细嫩的玉手上正直挺挺的扎着一根粗粗的硬木,黑褐的硬木立在白嫩的肌肤上确实有些惊心动魄的疼痛。
  
  一看就是一双五指不沾阳春水的显赫人家的小姐的手,被自己唬来做这些下贱的活计确实是为难了人家。
  
  看着小心翼翼的除去手上木刺的阿福,南宫小燕竟突然觉得刚才阿福一脸凝重的表情有种别样的美感,就连脸上长长的疤痕也不是那么狰狞可恐了。
  
  “好了,木刺已经剔掉了,真是没干过粗活的大小姐,呵呵。”笑盈盈的抬起头来,阿福正对上南宫小燕注视着他的双目。
  
  “啪!”的一声,力道很小的一巴掌拍在了南宫小燕的饱满的脑门上,只见阿福轻皱着眉头哭笑不得的看着发呆的小燕。
  
  “看什么呢!这么长的疤不怕吓着你!”
  
  “啊!”吓了一跳的小燕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小脸唰的变红,“臭,臭美!哪个看你了!本小姐才没看你呢!自作多情!”
  
  
第 17 章

   好笑的摇摇头,阿福用指尖轻轻弹了下她的小鼻子,“是啊,也不知道是哪只小狗在偷看哦!”
  
  “阿福!你够了没!笑话本小姐很开心是不是!小心本小姐把你扫地出门噢!”被调笑的有点恼羞成怒的南宫小燕一把打下阿福的手臂,气鼓鼓的瞪着眼前的人。
  
  “好了好了,大小姐,阿福错了,阿福哪敢笑话大小姐啊。”双手相合,一鞠到底,阿福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大礼。
  
  “这还差不多!阿福啊,以你的功夫,在哪里赚不到钱,为什么非要来府里当个下人?我看你的功夫比那个慕容席强多了!他都能在江湖上这么有名,你以前也一定是个很有名的剑客吧?这个疤痕又是哪里来得呢?这么深,这么长,当时一定很痛吧?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有意思呢?本小姐就饶了你这次!”
  
  看着南宫小燕一脸狡黔的表情,阿福无奈的摸了摸脸侧的疤痕,痛吗?和心里的伤痛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早已麻木了啊。
  
  要说起来,自己还真的要感谢这道疤痕呢,这张脸,本已经长得太过女气太过阴柔了,现如今正是有了这道疤,逃亡的路上才为自己省了不少的麻烦。
  
  这疤,倒是让自己第一次觉得活的像个男人。只是,破了相的脸孔,那个人更加要嫌恶了吧,这具身子竟连那唯一的可取之处都没有了……
  
  风中拌着花儿的芳香,阿福竟有种置身锦园的错觉,那个人就是喜欢在这种天气中砌上一杯清茶,焚上一段清香,听上一段胭脂的小曲,而自己,就在他的身后,就这样着迷的看着,看着,仿佛就这样早已轮回千年………。。
  
  “阿福?阿福?你怎么了?” 半天等不到回应,南宫小燕不由得一阵气结。
  
  “唉?啊,什么事?”
  
  “你!算了,我知道,有些江湖中人是不愿意别人问自己的过去的,阿福你隐姓埋名是因为有仇家追杀你吧?”见到阿福一副刚刚回过神来的模样,南宫小燕满脸“我都明白”的表情拍了拍阿福的肩膀。
  
  好笑的看着小燕一脸貌似明白的表情,阿福决定顺着杆往上爬,“大小姐真是英名,阿福……的确是在躲仇家,所以,还望大小姐替阿福保守秘密。”
  
  这个……也不算是欺骗吧,自己……的的确确是在躲人……
  
  “放心吧,阿福,你躲到我南宫家算是躲对地方了,别看本小姐的功夫不好,我哥哥和我爹爹的功夫在江湖上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呢,况且凭南宫家在江湖上的名望,我看谁敢来寻仇!”
  
  看着一脸自豪拍着胸脯保证,要自己安心的南宫小燕,阿福不由得一阵担心,若是锦园或者皇上找到这里,千万不要连累了这一家老小才是……
  
  把南宫小燕打发走,阿福长叹一口气,步履沉重的走向屋内,里面,还有一个更难搞的呢。
  
  手中捻了件破旧的外衫,轻轻的批在阿震的肩上,看阿震侧坐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窗外没有任何反应,阿福开始给他整理披得不够严实的衣服和棉被。
  
  “我很抱歉,阿震,我……”
  
  微微抬了抬惨白的脸蛋,阿震缓缓收回涣散的目光,“别说了,我不怪你,你说的对,落架得凤凰不如鸡,我现今,又算的上是哪门子的王爷?不过是个让你养活的废物罢了,没了我这个累赘,你应当过得更好才是。”
  
  “阿震!你……我刚刚说得混话你别记着!别这个样子,阿福什么时候觉得你是个累赘了?”
  
  看阿震这个样子,阿福张了张嘴,呼吸有些不稳,他知道,阿震能坚持到现在,凭的就是一口气,这口气要是真的被自己摧毁了,他就真的会崩溃。
  
  “你别说,听我说!” 阿震低下头,又抬起来,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对阿福说。
  
  “我知道你喜欢锦笑,从我要走你之前就知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离开锦园,但是,把我抓走,送给锦笑,他,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你了……毕竟,这是大功一件,我现今是个废人了,别的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就这身份还有点用处……”
  
  停下手中的动作,阿福静静的看着阿震,好一阵后,突然开了口,“这话,到此为止,别再提了。”说完,转身走出去。
  
  阿福可以感受到,阿震的目光一直跟着他走出屋外。
  
  一出屋门,阿福猛地靠在墙上,身子缓缓滑落,双手死死的搂着自己,心里面翻滚着,觉得五脏六腑全都颤了起来。
  
  主子,
  
  主子,
  
  主子,
  
  主子,
  
  连一个外人都知道我对您的情……您就真的感觉不到吗?
  
  七天了,南宫小燕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坐在柴垛上闭目养神的阿福。
  
  微冥的金色阳光,正悱恻地撒在他削瘦又脏兮兮的脸上,长长翘翘的睫毛像是细密的筛子将晨光割成一缕一缕,微挺的鼻梁镶嵌在眉目中间,一张咋看上去极为普通的脸孔竟越来越让人着迷。
  
  大倘着的衣襟露出脖颈与锁骨上美好的线条,看的南宫小燕心里泛起了一圈一圈点点微恙,咬了咬下唇,脸颊上突然浮起两朵微熏的红晕。
  
  “咳咳,阿福……那个,屋里你那个弟弟到底得的什么病啊?”
  
  张开眼睛,如墨般温润双眸微微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阿福勾起一抹微笑,“老毛病了,别担心,倒是你,昨天那套心法背过没有?”
  
  抿了抿嘴唇,南宫小燕调皮的伸了伸舌头,“这个……师父啊,明天,明天弟子一定背过!呵呵。”
  
  一个挺身,阿福从柴垛上翻了下来,一把夺过小燕手中的斧子,一脸的闲散戏谑。
  
  “那就快回去背吧,明天再背不过,师父可要清理门户了啊!”
  
  “啊……这么早就赶我走啊!”
  
  “今天是南宫老爷的生日,大小姐难道忘记了吗?身为女儿还不赶快去陪大少爷在外迎客,哪有从这里偷懒的?”坐在木桩上,阿福随手拿起一根原木,劈起柴来。
  
  “啊!”手指轻掩住微张的小口,南宫小燕的脸上逐渐露出痛苦懊恼的表情,一双柳叶细眉渐渐拧成了麻花状。
  
  “真是该死!这件事怎么忘了!那我先走啦阿福师父!”
  
  “呵呵”看着逐渐消失的小小背影,阿福不禁摇了摇头,低下头笑了起来。
  
  顿了顿,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微掩的院门轻声说道,“门外的兄弟,既然到了门口,怎么不进来坐坐?”
  
  “我说小燕这两天早出晚归的在干什么?原来是被野汉子迷住了!”慕容席一把推开门,一脸讽刺的狞笑着走了上来。
  
  迟缓的站起身,阿福微微低着头,表现出万分惶恐的模样,嘴角却勾出一抹微笑,心中暗暗想到,下次可不能这么大意了,这次还好是这慕容席内力不足距离太远,没有听到他和南宫小燕的谈话内容。如果听到了他在教小燕功夫,怕是又要搬家了,阿震的身子,最近可是不宜颠簸啊。
  
  “一个砍柴烧火的小厮家丁这么没规没矩在小姐面前这么放肆!今日我就替南宫家调教调教下人!免得让外人耻笑了去!” 说着,慕容席一个箭步过来,拽起阿福的胳膊,反手就把他摔在了地上。
  
  悄悄泄了内力,跌落在地上,阿福的双眼怯怯的露出恐惧的表情,心理十分清楚这慕容席一口一个小燕,一口一个替南宫家调教下人,一口一个外人,其实是在警告自己南宫小燕是他慕容席的人,他就是那南宫家的成龙快婿,让自己别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心中苦笑,这大小姐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对他起非分之想呢?
  
  盯着卧在地上的阿福看了一会,慕容席突然冷笑起来,轻轻踱着步子走到阿福面前,“来人啊!把他给我扶住了!” 话音刚落,立即有两个护院从门外走进来,一人一边把阿福半坐着架了起来。
  
  “不,不要……”
  
  吞了口口水,阿福看着慕容席诡异的表情,心理忍不住咚咚地跳着。
  
  “小杂种,知道怎么让不检点的小子变老实吗?”刚听见慕容席的话说完,阿福就看见慕容席猛地一抬腿,狠狠地象自己双腿间踹去。心中一惊,阿福身子使劲一拧,那一脚便实实的踏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众人只见阿福那瘦弱的身子一阵痉挛,无力地歪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衣服上脸上全是污垢尘泥狼狈不堪。
  
  “躲!还敢躲!哼!我看你还能往哪躲!”支使两个大汉再次把阿福架起来,慕容席正要再补上一脚时突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慕,慕容公子……大厅出事了!您,您您快过去看看吧!”一个家丁气喘吁吁的跑到柴房门口,向里面大喊着。
  
  眼睛飘了飘门外,慕容席一咬牙不甘心的放下抬起的脚,俯下身用手指掐住阿福的脖子,威胁的说:“看看你这模样!三分人七分鬼!不想想南宫家的小姐什么身份,你这穷小子配同她说话不!下次再让我看到小燕和你说上一句话,小心你的命!”
  
  作罢,一把将阿福摔倒地上,一挥手带着那两个随从向外走去,“看看大厅到底出了什么急事!非要我出面不可!”
  
  这边三人一出院门,里屋阿振便从小窗里探出了个脑袋,斜倚在窗框上对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感叹,“这慕容席他日必将名震武林……”
  
  “你哪知眼睛看出来的啊!”皱着眉头,捂着小腹,阿福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阿震。
  
第 18 章

   “把昔日的江湖第一杀手打的犹如丧家之犬,就凭这一点还不够名震江湖的啊!”回头上下打量着阿福的狼狈,阿震忍不住摇头感叹到。
  
  …………
  
  看着清晨的露水还都挂在枝桠上,好不清透洁净,阿福不禁轻笑出声。
  
  不配
  
  不配
  
  不配
  
  这污秽肮脏的身子,自己又怎么会配的上净若明珠的小姐呢?
  
  慕容席三转两转来到本应门庭若市的大厅,刚要迈进门槛的右脚却卡住了,只见刚才还喜气洋洋的气氛现今却布满了愁云,前来祝贺送礼的诸位亲朋好友们纷纷一脸凝重,像是发生了什么丧事而不是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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