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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皇的养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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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眼神蓦地一凛,扫了我一眼,那感觉仿佛一切皆是不放在眼里,接着便转身向远处的金銮殿走去。
我的身子仿佛已经僵住了,只是不知是被他的容貌迷幻,还是被他冰冷眼神给震慑住。
周围的姐妹们走了出来,围绕在我身侧,用手抚住自己胸口,“险些就撞上了!”
“今儿个真走出门不利,早知如此,就改晚来一会儿。”一个宫女说道。
“那人是谁啊?”另一名与我一同来的女孩儿问道。
“闹了半天你们还不知晓?”刚说话的宫女翻了个白眼儿,“他就是当今的三皇子!”
三皇子?
三皇子……脑海中再次立现他的轮廓,那般卓然不群。
这是我第一次与他的相见,当然我以为也会是最后一次。因为所有人皆是告知于我,往后见着他就要跑,不可靠得太近,否则小命不保!
对于他的诸多传闻,便是他的美貌和暴行,久而久之,就渐渐暴行压过了美貌,每个人只是忌惮于他,不会再被他的美貌所迷惑。
可事与愿违,有时候,你越是躲,就越是来得急。
一日深夜,太皇太后召见我于寝宫之内。
“梦丫头,你跟了哀家快有几个年头了吧。”太皇太后一面拉着我的手,一面说道。
我颔首,知晓她有后话。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现下国之当难,眼见着摄政王越发占了强势,你该是知晓,若是让他将来再娶上一名于自己有利的女子,强强联手,该是对咱们朝廷多大的威胁啊。”
“梦儿知道。”
她顿了顿,用绢子擦了下嘴角,“哀家就晓得你最是贴心,若不是最能明白你的真心,哀家亦是不会找上你。其实,轩儿这些年来亦是吃了不少苦头,若不是哀家的错儿,他也不会有今日这等怪癖性。”她瞧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哀家想你知书达理,又是大学士的女儿,不该就这样委屈在宫里一辈子,该是有个好人家。虽说外人传言轩儿是暴行之人,但相信哀家,断然不会真的发生,我皇家岂能有这等事情发生?那法又置之何处?皇上又有何种颜面?”
我耷拉下了脑袋。
太皇太后轻咳了下,和缓了语气,“梦儿啊,哀家就是希望你能引他入正途,他现下就像是一个迷途的孩子,需要一个爱他的人给他温暖,需要一个人给他指路。哀家希望这个人是你!”
我猛然抬起了头,“老祖宗?”
她拍了拍我的手面,“莫要担心,有哀家为你挺着,哀家相信你,一定行!”
“可……”我泛起了为难的表情。
“哀家说行,就一定行!”她再次强调道。
“……”
似乎根本不给我退却的理由。
终究第二日一早儿,“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江南之灾实是严重,且考虑摄政王所言,今兹特派上官大学士之女上官梦随摄政王到江南考察,为期四十五日。钦此!”
坦言之,我一直很是钦佩赫连萱绫,她如此一个女娃,却能和摄政王这等暴戾之人相处数年之久,且还关系甚好,若是我,只怕早已吓得不是疯掉就是死掉。
路途遥远,我小心翼翼地追随着摄政王的马匹,他一路上没有说话,我心中不禁想到,或许他在责怪我也说不定。
“你和萱绫相处还不错?”蓦地他启口道。
我怔愣了下,“啊?”拉回了神思,顺着光线看向他,依旧是那般耀眼,令人脸红心跳,“呃……回摄政王,是的。”
“三爷!”
“啊?”听他冷硬地说道。
“往后称三爷。”
“是,三爷。”我吓得不敢吱一声。
连着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究是到了地方儿,其实,这里的灾情根本没有所描绘的那般严重,或许是由于那些官员们渲染,试图想要从朝廷骗取款项。
可摄政王一点亦是不掉以轻心,他按照朝廷的指示,给百姓们分拨着粮食,并实地考察者民情,试图了解他们的困境,有几家因为没有了住处,他即刻派人去寻地皮,从新搭建。
这样的行事作风……如何会是一个暴戾之人?
我望着那里的百姓们成日里笑呵呵的面容,那一刻我迷惑了。
连着二十日快要过去了,他只是日以继夜的繁忙着,根本没有一点闲暇,甚至就连用膳亦是没有时辰,偶尔抽空还要看上几个账本。
这里地属南方,遂,雨季相当多。
这一夜,又是下了大雨,我想到摄政王临走时,没有带上雨具,心下升起了一抹担忧,“摄政王回来了吗?”我看向从门口进来的小丫鬟。
她摇了摇头,“估摸着是被雨给淋了!”
我来回踱着步子,心下忐忑不安,从未这样心系一个人,不知为何,第一个这样挂念的竟然会是他!
不过短短的二十日……
终究是回来了,那时雨已是小了,看着来来回回的大夫,我的心更是惴惴不安,听小德子说,他着了风寒。我赶紧地去了厨房,煮了一碗姜汤,端了过去。
望着床榻之上躺着的那个伟岸的男人,看着他日渐消瘦的面容,愈加苍白的脸色,心下泛着担忧,“三爷?”我用眼神示意边上的小德子可以走开了,剩下的交由我来照顾。
待他们等人退下,门掩上,我走上前去,用勺子轻撇着姜汤,“三爷?”小声在他耳畔处呼唤着。
他闭着那双好看的眼眸,毫无血色的嘴唇发着呓语,我听不到,就凑过了耳朵,“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依旧是听不到。
我将手上的姜汤放下,看了一眼旁侧放着的汤药,端了起来,“来,三爷,将药喝了,喝了就会好的。”明日定会生龙活虎,像是往常一样。
我将勺子靠近他的嘴唇,然,他根本不为所动,只走到了嘴又吐了出来,我吓得掉下了泪水,想到了这二十多日来他为百姓们的奋力拼搏,禁不住心越发颤了起来,“您一定要喝下去,答应我,要喝下去……”我的嗓音哽咽着。
为什么他还是吐?大夫一再嘱托,若是不能喝下去,就会面临着生命危险。
不,他一定要喝下去,一定……
我舀了一勺放入自己的口中,俯首,望着那干燥的双唇轻轻叩了上去,那般冰冷,就像是往日给人的感觉,但却柔软得令人心颤……
正当我喂第三口时,他渐渐睁开了眼眸,两人四眸相对,仿佛电火光石激射一般,我的心狠狠地被敲了下。
“我……”我一时有些个慌乱。
“六儿?”熟料他启口清晰地叫道,“六儿?”他抬起了手臂,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紧紧地圈抱住我的脖颈,迫使我靠向他的胸前,“六儿……”
六儿是谁?是男是女?我不知晓!
我只是明白了自己多日来的心意,我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了他!
这一夜,听着他口中总是叫喊着六儿,每喊一次,手臂的力道紧上一分,我想要为他换下巾帕,偏他不肯松手,就这样,我们相偎依了一夜。
第二日天明之时,我睁开了惺忪的睡眸,发现身侧的三爷已是不见,我赶紧下榻,推开门扉,正好看到正走入的小德子公公。
“三爷他?”我脸上现出慌乱之色。
“三爷已是无碍了,”小德子公公将托盘放到了桌面上,“主子走时嘱托奴才为您准备膳食。”
我愣了下,半晌缓过了神思,看他欲走出,我急迫地问道,“不知……六儿公公在哪里?”
“六儿公公?”小德子扬起了语调,扬声大笑,“奴才只知六儿小姐。”
“小……小姐?”
“奴才还以为上官小姐清楚呢,萱绫小姐可不就是六儿小姐?”小德子公公收敛了笑意,走了出去。
我的身子猛然僵住了,六儿是萱绫,萱绫是六儿……仿佛睛天霹雳!
剩下的日子就这般地过去了,好几次我想要上前与三爷说话,但他皆是忙碌,就这样亦是再难以靠近。
收到回去的圣旨时,心中竟是泛起了一丝不舍。
然,离开是必然的,正如我和他的关系,不可能就单单因那一晚而有所改变。但……至少他是将那琴谱还给了我,我望着它,抚摸着曾经被三爷看过的琴谱,心下慨然,或许是萱绫与他讲的吧!
“梦姐姐回来了……”女贞殿内一片热闹之景,所有丫鬟们皆是大声宣叫着。
我望着那逐渐靠近的萱绫,心下竟是升起了一抹复杂的情绪,不知是妒忌还是心虚,我尽量维持着平静,冲她嫣然一笑,“许久不见妹妹了,怪想的!”一把将她拥住。
“梦姐姐……”
“妹妹又是没有照顾好自己吧?看看那黑呼呼的眼眸,莫非是昨夜没有睡觉?连衣裳都系错了。”我待她就像是往常一样,故意让她看不出我的心情。
她俯首望着我的动作,突然问道,“三爷亦回来了吗?”
我的手顿了下,怎么办?她发现了吗?不……没有这样快!“恩。”
“那……那他有没有说我什么?”
我禁不住笑了笑,伸出了手臂,抚着她的头顶,“傻丫头,他怪你干嘛?你是情势所逼,受人所托,更何况你身系重任,他作为堂堂摄政王,理当是要配合才对。”
她听后,像是孩子一样的展开了笑靥,“这般说来,那三爷不怪我?”
我望着她,摇了摇头,“恩,不怪!”
“……”
蓦地,她拉上我的手,“姐姐的手怎地这般凉?”
我赶紧抽回,将双手捧握住杯盏,淡淡地笑了下,试图掩盖住自己内心的紧张,“那边空气有些个湘湿,恐是不习惯。”
“这样啊……”她凝思了片刻,“瑟儿?”
瑟儿一听传候,赶紧地冲了进来,“小姐何事?”
“赶紧地烧个手炉,梦姐姐身子凉,让她暖暖。”
“是,奴婢这就去。”瑟儿恭敬地回道,退了出去。
我望着她,禁不住心生一股暖意,谁会晓得,我现在的心绪更是复杂了呢?我知晓,她与摄政王两人该是心心相印的,我亦是晓得……我不该爱上摄政王啊!
我颔首笑了笑,只是低头吃起了茶……
番外之赫连翰轩大婚
【上官梦】
琰立八年年根儿,传来一道圣旨,在偌大的金銮殿内,唱喝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官梦乃上官大学士之长女,其蕙质兰心、才貌兼备、品学优良,实则是一位贤良女子。摄政王赫连翰轩,文韬武略,样样皆能,为朝廷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现下特赐二人喜结连理,大婚定于琰立九年正月十五,休朝一日,举天同庆,礼炮三响。钦赐!
女贞殿内,一片肃静,所有人皆是呆立住了,望着桌面上的那道圣旨,久久无法回神。
“梦姐姐,这是真的吗?”芙儿禁不住问道,“这……太皇太后不是说要给您一个好的归宿吗?怎么会是……”
瑟儿噘着嘴,一脸的不满,用手拍了下桌面,“这叫什么嘛,还不如叫姐姐出了宫呢。”
所有人皆是认为我受了委屈,毕竟在她们的认知中,摄政王是个残虐不堪的血腥之人,而没有人知晓……我对他的微妙心理变化。
我淡淡地笑了笑,“没什么不好的,反正终究是要嫁人,更何况眼下还是鼎鼎大名的摄政王,他征战沙场无数,流浪多年,眼下亦是该有个家。”
“姐姐说得好似在心疼他似的。”芙儿看向赫连萱绫,“萱绫小姐,您和皇上关系要好,能不能替梦姐姐说说话,别让她和摄政王大人成婚,他们根本不配嘛,梦姐姐这般柔弱,分明就会被摄政王欺负的。听说他性情暴烈,一定会……”
“好了!”我叱喝道,眉头蹙起,语气稍有和缓,“你们两个先下去会儿,我和萱绫单独聊聊。”
“是!”
望着两人背影退下,我瞥了一眼坐在旁侧的赫连萱绫,莫名地我的心理产生一种快感。曾经的我会关心她,望着她这幅落寞的样子,我的心会揪痛,可眼下当我们的爱情成为了一个共体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这是属于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她不再是妹妹,不再是个令人同情的孩子。
我轻舒了口气,端起了茶盏,抿了小口儿,“妹妹有什么话,现下皆说出来吧。”
她的表情显得哀伤与震惊,我故意瞥开,不去看,“姐姐当真愿嫁摄政王?”
良久,我回以一笑,“所谓‘恩赐’,即是指令,你认为可以驳斥得了吗?作为下人的我们,能嫁给一个亲王,根本亦是上天的恩宠了,太皇太后待我不薄,我想……她定是为了我好。”
“可姐姐喜欢摄政王吗?”她即刻反问道。
我嘴角泛了一些的笑意,用纤细的手指反复地摩擦着茶盏杯壁,“在皇朝中,甚少有人在婚前就喜欢上了对方,或者,许多根本是未曾谋面,可现下看来,这样多的人不是照样还是生活下来了吗?”
她耷拉下脑袋,仿佛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了……望着她越发惨白的面颊。半晌,我突然扬起一抹笑容,“我差点忘记了,妹妹是摄政王大人的养女,届时,我若是与摄政王大人成了婚,岂不是成为了你的养母?”
这一刻,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我确是理智的。
我只是想要让她退却,让她得知,她只是赫连翰轩的养女,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的。在皇朝之中,这是乱伦,是丧失伦理道德,不被接受的。
在我的心中,仿佛只有这一点可以狠狠地握住,也是我的胜算所在。
“妹妹一定是觉得我很可恶吧,可我们这样的人又能如何呢?从我们踏入这皇宫内院的一日起,我们的身子就卖与了主子,反正一辈子皆是为他人而活,嫁给什么样的人又能怎样呢?与其哀叹,不如欢喜一场,自当是又换了一个新主子。”
我苦涩地笑了下,站起身,慢慢地走开,独留下她一人……
琰立国八年,正月十四。
离大婚仅是还有一日,这日,皇宫内院处处张灯结彩,无不映衬着喜色。皇上亦是派人来打扫了一番女贞殿,亦是在殿内厅堂处桂满了红色灯笼。偌大皇宫内,小太监们和宫女们来回穿梭不止。
望着眼前的这一片喜庆的红色,我的心随之荡漾,无数个夜里想象着三爷的俊美面容,脸红心跳,想象着那病卧在床的他,手心处传来那坚实有力却又柔软滑嫩的掌心,心中莫名地踏实。
一大早儿,就被太皇太后召见于乾清宫。
“这下子好了,轩儿从此成了家,也算是了了哀家一桩心事,”太皇太后语重心长道,“先皇在世时,亦是最担忧你了,现下可是好了,有了梦儿陪伴,哀家放心不少。”
我羞涩地耷拉下了脑袋,笑而不语。
“对了,妹妹啊,”旁边的四王妃笑着对我说道,“我今日叫人拿来了几匹布,你看看可是有相中的?”
说话间,三个小丫鬟抱着布匹走上前来,看质地,绝对皆是上好的料子。
“妹妹看看,这件可是喜欢不?”四王妃提起了一条说道。
这时,门框处传来了珠帘晃动的声音,我们皆循声望去。
“哟?这不是总管大人吗?”二皇妃脸上现出了一抹惊喜之色。
“二皇嫂喊错了,”五皇妃上前一步,“眼下,她可是要成为了郡王妃了。”
“哦,对时对!”二皇妃假意用手拍了下自己脸颊,“瞧我这记性,呵呵,往后你可是我们的侄媳了。起初就瞧着你福气相,果真是如此,才没多久,咱们就成了一家子了。”
“什么成一家子了?本就是一家子。”
登时所有人向远处正独自品茗的赫连翰轩看去,他那闲适而毫不在乎的样子越发的令人心动。此时的我,有多希望能和赫连萱绫换一换人生,我有多渴望,能像她一样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哪怕是注定不能在一起。
太皇太后看似平淡地笑了笑,“萱绫来了?”
她走上前,恭敬地拜道,“太皇太后吉祥……”
“哈哈,还这般客气干嘛,往后就是一家子人了,就随着麒儿叫哀家‘老祖宗’吧!”
“老祖宗啊,你说说麒儿亦真是的,我倒是说呢,他皆这般年纪了怎地还不找个妃子,熟料早已是对总管大人看上眼了,这倒好,白让我瞎操心了一顿。”二皇子的庶福晋说道。
“咯咯,现下这孩子还哪里要与咱们聊啊,他们心中皆是有准儿的呢。”贤淑妃说道。
“哎?”四皇妃突然诧异道,“明儿个不是摄政王和梦儿姑娘的大婚之日吗?你看看梦儿皆是穿得一身红,摄政王为何独独要穿那白色啊,看着怪有点吓人的。”
“呸呸呸!”二皇妃打岔道,“四皇妹好端端地说这般不吉利之话干嘛。”瞪了一眼,冲赫连翰轩说道,“摄政王亦是,怎地不穿上那喜服试试看?莫非还真的是保护得小心翼翼?”
我再次酡红了脸颊,殊不知我现下的心有多澎湃,想到自己过了今日,就要成为三爷的女人,心下难以控制的激动。
“……”
后面的话,我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现下的脑海中仅剩下那份悸动,我偶尔趁着吃茶之际,透过杯壁偷觑向三爷。
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眼前这样一个俊美的人明日即将成为我的夫,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曾经幻想过这样的梦,又有多少女人愿意用一生来换取这样的美好……
“萱绫的彩礼我来准备。”
毫无预兆的一句话,蓦地让我吃了一惊。
太皇太后摇头笑了笑,“呵呵,好,好,轩儿既是说了这番话,哀家还能说什么。”
“萱绫啊,你可是真是有幸,堂堂摄政王大人竟是为了你,要开始了着手准备彩礼,你要晓得作为麒儿的父亲,亦是从来没有干过这些的。”二皇妃尖着嗓音说道。
我扭头望望赫连萱绫已然暗沉的脸色,又看向坐在前端的摄政王,莫名地我就是心生起了一抹恐慌。
作为一个养父,根本没有必要去为自己的养女准备彩礼,更何况太皇太后皆说会办置,他为何还要‘抢’了去?莫非他当真要操办赫连萱绫所有的事情吗?他有没有想过,其实……他还是一个单身的男子啊!而萱绫却是已过了及笄之龄!
“萱绫。”太皇太后突然叫道,“虽轩儿是你义父,可是却为你做了这般多事,该谢还是要谢的。”
赫连萱绫欠了个身,端起了太皇太后叫人准备的茶盏,慢慢地走到了赫连翰轩面前,愣站着了会儿,明显感到她的嗓音哽咽,“摄政王……”
赫连翰轩轻扬起了头,说道,一如往常,“有劳萱绫了。”话语客气异常,让人听不出任何的端倪。
我告诉自己,或许是想多了。
他只是想给自己‘女儿’一个完美的大婚!
“呵呵,”太皇太后朗声笑了笑,“好,这才是我赫连家的人,其实啊,哀家刚一琢磨,既是怎样皆要双喜临门,咱们何不一起将事情给办了呢?”
“老祖宗,您还漏了一个人。”我提醒道。
“哦?”太皇太后蘧起了眉头。
“皇上和公主啊。”
“哈哈……”太皇太后拍了下腿面,大笑了起来,“是啊,瞧瞧哀家乐的,琰儿的大婚呢,自是不与咱们一般,毕竟公主是藩国之人,自有她的礼节,若是闹混了,反而倒是以为咱们不尊重她似的。”
我点了点头,“恩,老祖宗说得对。”
接着太皇太后和众人又是将目光看向赫连翰轩,此时的他已是将手抽回,但身子却始终站在赫连萱绫的身侧,形成了一高一矮的鲜明对比,他眼神渐露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怒意,“若是这般,轩儿倒是有个提议,不如让麒儿他们先举办了婚礼,我们第二日再准备。”
我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一般。
他……他竟是会说出这般话来?
“呵呵,那,那倒不必。”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倘若如此……”
“儿臣本亦是想好,今儿个正是要向您宣报。”赫连翰轩一脸的坚决之样,“萱绫虽是我义女,但我要让其风风光光,绝不可丢了我赫连家的脸面。”
我骇然不已,仿佛为了萱绫,他已将‘赫连’的家族名义端了出来。
纵然是太皇太后亦是不敢再去辩驳。
我的心仿若被挖了一个洞一样,那般的痛,我的双手紧紧地攥着绢子,脸色苍白,我在恐慌,我晓得,我害怕明明一刻以前还是现实,现下就要变成了即刻幻灭的梦。
我强烈的感知到:他……不会娶我的!
……
眼前的那抹白色人影那般卓然,望着他,就好似一个脱离凡尘的仙人,令人不敢与近。
我的眼前有些迷蒙,好似罩了一层的迷雾,我禁不住内心的鼓动,冲上前去,“三爷?”
他顿住脚,稍停了下,慢慢地转过身,面无表情。
我知晓我在抖,可我亦是明白此时的我不是在怕,而是在心痛,“为什么?”泪水充满了眼眶。
他俯视着我,嘴角抽动了两下,“本王从未记得给过你任何的承诺和幻想,若是有,还‘请’你全部抹去。”话语中透露的决绝,令我根本难以去接受。
我的心仿佛被扎了一样,隐隐生痛。
他脸上现出了一抹轻蔑的表情,没有再瞥我一眼,只是向前走去。
我的泪水滑落了脸颊,终究所有这一切原来皆是一场梦,是一场比其他女子们更可怕的梦!
【赫连翰轩】
不知她一个人在这边呆了多久,也不知她那空洞的眼神到底是在想些个什么,那一刻我真的怕了,远处响起了礼炮之声,望着她独自一人坐在藤椅上,好似一个孤独的老者,空洞而无奈地等待着岁月的侵袭,我的心揪痛不已。
我怎么可以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些?
我怎么可以忍心让她来独自承受?
曾经的誓言,曾经所有美好的回忆,一一在我的脑海中闪现,她的笑脸已有多久没有露过,她的真诚眼神好似快要被这污泥所脏污。
我叹了口气,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翻身跃了下去,从后面圈抱住她的身子……
与她的那双激动与不敢置信的双眸相对视,我扬起了嘴角,好似在安抚着她的寂寞心灵。
我不喜欢自己的美貌,可我却喜欢她对我的痴,喜欢看她望着我出神。
多么矛盾的内心啊……
如果说容貌可以让我圈住她一辈子的心,那我定会好好维护住这张脸庞。
“傻丫头,看星星了。”我无奈地用双手托起了她的脸颊,转向那浩渺的天空。
“不看,星星没三爷好看!”
她可知,这样一句脱口而出的话,于我该是多么的喜悦。在往后的日子中,这可能该是成为我生活中常常忆起的一句美好话语。
“三爷为何会回来?”
“因明儿个是你行及笄之礼。”
更主要的是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我怎能让旁人占据了她?她是我的,曾经是,现下是,将来更是!只能为我一人所有!
“你不是……”
我笑着揽过她的脖颈,迫使她将脸颊深深埋入我的胸前,“若是我错过了你的及笄之礼,只怕你会埋怨我一生吧。”摇了摇头,俯首,深深在她额头上一吻,“刚吓死我了,往后倘若还敢这般胡想,我定不会轻饶于你。”
她瞪大了眸子,脸上布满了吃惊,“三爷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赫连琰提到我时。”
“你……”
我收敛了笑意,眼神变得严肃,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狭长的双眸变得深邃,“六儿当真会恭喜我吗?”
她的双眸顿时湿润了,“不要,我不要……不要……”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疯狂地喊着,“我不要三爷成婚。”仿佛自己最珍贵的玩具被偷了一样。
我将她身子揽得更紧,嘴角悄然间已是挂起了一抹深深的笑意,月亮当空,仿佛将我们二人笼罩在一起,成为了一个聚焦点……
夜色渐渐凝重,耳畔处清晰地传来她的呼吸之声,我抱着她到了早已安排好的那座船舫,小德子见我过来,向我俯首道,“主子,要不要再布置一下?”
我打量了下四周,湖畔周围环绕着五彩小灯,将不大的湖畔映照得五彩缤纷,湖水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泛起了层层小浪花,将湖面上的柳树叶轻轻移动,一切皆是显得那般美妙,那般大自然。摇了摇头,“无需了。”
我又是看了一眼怀中的小人儿,嘴角不经意地翘起,脸上布满了一抹幸福感,“六儿,醒一醒?”话语柔得像是怕吹跑她一样。
她渐渐睁开惺忪的睡眸,脸上现出了迷惑。
我回以她安抚地一笑,轻轻越上了甲板。随着我一个眼神,提举官唱喝道,“行笄礼!”顿时,笙乐大作,两名女子婀娜地走到了她的身侧,她们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放着密齿梳,上面雕有凤凰印,旁边还有两根细绳,还依旧处于迷蒙的六儿,身子颤了下,我俯首在她耳畔轻声说道,“相信我!”
我走到了她身后,将她原本的头发散开,伸手执起那梳子,轻轻拢着,小心翼翼,生怕会拽断一根发丝,最后在脑后梳了个茴香髻。
按理,这种事情可以不由我来做,可是我想!
我只是要参与她人生成长中的每一个重要环节!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对她超乎我想象的自私!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
顺着两名女子端来的首饰,我一一接了过来,转到了六儿的身前,俯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双眸,将这些首饰挂在她的腰间,脖颈上,头上。又从另一个托盘上端起了一杯酒盏,随着喝词,“旨酒嘉荐,有食其香。咸加尔服,眉寿无疆。永承天休,俾炽而昌。”
我知晓她不会喝酒,但今日我就是要酩酊大醉。
望着她为难的表情,我轻声诱惑她道,“今儿个是你的及笄之礼!”嘴角悄然间挂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六儿,你知晓吗?从今儿个起,你将是我赫连翰轩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看着她酣醉的面容,我脸上尽显出宠溺与无奈。
“主子,还要不要继续?”一个小厮上前道。
我揽着她有些乱晃的身子,清晰的嗓音回道,“继续!”那般坚定而毫不犹豫。
“下一项行大婚之礼……”
双喜烛台,红艳的烛火,窗外月色当空,波光粼粼的水面,偶尔微风拂面,尽显凉意,一切的一切仿佛皆是那般美艳而动人。
望着床榻上那正憨憨熟睡的人儿,凌乱的衣衫,红透的脸颊,不时地还流着口水。
我无声地笑着,侧躺在她的身旁,用手轻轻揽向她的腰间,仅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微微的小肉圈。
我知晓她爱吃糕点,遂,嘱托宫中的那些御厨要每日给她上一盘花点,偶尔还打着他人的名义在午夜时分,送上夜宵。看着她日渐丰盈的体态,我无声地笑着,日后若是有抱不起她的一日,那亦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我轻轻用手拨开她的衣衫,借着微弱的烛光,审视着自己的所有物,那般细嫩,一触即让我舍不得放开,忘记有多久没有这般地揽过她了……真的怀念,好怀念,想属于她的味道,想属于她的触感……我俯首,冰凉的唇轻轻地吻向她的脖颈,顺沿着锁骨,袭向那已然成型的凸起。
“六儿,从此你是三爷的人了!”我轻声在她的耳畔念道,像是一个魔咒,塞入她的脑海,从此记住这一句。
“嗯……”她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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