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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皇的养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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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收敛了笑意,“哦,奴家晓得了,爷定是为了我们这里的当红戏子而来的吧?”
“戏子?”我转向她,诧声问道。
那女子点了点头,“可是我们这边的正旦啊,虽为男子,但可是世间上少有的风华绝代,扮起女子来,一点不逊色宫中的妃子们,就连声音亦是若黄鹂般娇嫩。”
“原是这般。。。。。。”我恍然大悟,原是还有‘戏子’。声音,外貌,娇小、身材,越发令我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我遽起了眉头,握着杯盏的双手越来越紧。
还在我沉思之际,这时从台子上走来了一名年约四旬左右的丰腴女子,其水桶腰,有些白嫩而圆胖的脸庞,虽是如此,然却依旧从五官上得见当年之风韵。那女子扭按着腰肢,两只手腕上各戴着两个玉手镯,看其质材,该是上等,耳坠亦是金光闪闪,恐是纯金打造,甚是晃眼,一见她即是浑身富贵之气。她脸颊上堆满了笑容,走到了台子前面,“各位爷,欢迎今夜到我这的‘逍遥阁’来,莫怪我娇二娘未提前通知你们,今儿夜里可是栓了宝了,上了一个特好的戏子,那声音啊,嗲嗲的,能让你们每一个男人酥骨!”
“娇二娘,别光说啊,可让我们见见啊。”其中一名大腹便便之人喊道。
那娇二娘笑了笑,眼眸一转,可见亦是个滑头之人,“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娇二娘谁亦是不偏袒,今儿个若是皇帝来了,还是老规矩。”她摇了下臀,“若是谁出价出得多,谁就有幸听那戏子一夜缠绵之声,加上身畔伴有五位美娇娘。”
“哈哈,好啊。”凑热闹的人大声鼓掌道,“就喜欢这般场景。”
“那还等什么呢?”娇二娘扯着嗓子一喊,“一千两起价!”
“一千五百两!”
“三千两。。。。。。”
“三千二百两。”
“。。。。。。”
我望着那些正如豺狼虎豹的男子们,一副副皆是垂涎三尺之状,恐是脑海中充满了污秽思想,登时就气恼不已,这般大的绉子国,且甚是得到好评的君主制度,怎会任由这番地方的存在?我该是以为仅有琰立国是如此,未料到在绉子国更甚,连男子亦是逃不出魔掌。
一旁的女子望了望我,不由得问道,“爷是不是亦要出价?”
我柠起了眉头,有些犹豫不决,“姑娘可否帮我一个忙?”
女子颔首,“爷尽管说。”
说着,我凑过了脑袋,向她耳语了几句,她会意地笑逐颜开,“这般好事,奴家如何不会答应呢?”说完,她抬起了手臂,“一万两!”
我稍稍向后闪了闪身子,到了更加隐蔽之处。
“一万三千两——”
那女子向我请示了一眼,我点了点头,紧接着她继续唱喝道,“两万两!”
价格一喊出,有些人议论纷纷了,殊不知自是开这种场合以来,还未有女子这般大声唱和呢,遂,皆是向我们这方投来了非议的目光,站在众人中间的一名中年男子像是与我们卯上了,他扬起了手臂喊道,“我出三万两!
“三万啊?”其他人开始了摇头,细声说着,“不过还是个无名之戏子,三万是不是有点多了?”
那男子一点不为可惜,自尊心作祟的他,向我们再次投来挑战的目光,我瞥了一眼那女子,笑了下,那女子赶紧地喊道,“三万五千两。”
“这。。。。。。四万两!”男子有些个底气不足了。
这样的战术我早已晓得太清楚了,三爷曾经亦是给我分析过不少,现下我已是非常肯定武隶已是安然无恙,我站起了身子,走到了明处,挺着胸脯,故意粗噶着嗓音喊道,“七万两!”
“七。。。。。。。七万?”
所有人目瞪口呆,皆是一副不敢置信之样,好似我做了多么愚蠢之事。皆是摇头,口中嘀咕着‘不值啊,不值啊!’
我眼眸炯炯瞪着那名男子,其实心下稍有忐忑,毕竟我实是太过心急了,一下子将价叫得这般高,若是他再顶上一万,只怕是我根本再诮受得起。但反过来,站在他的角度上,他定是怕我只不过是个托儿,想要诈他一笔。
然,终究那男子在他人的劝说下,并未再加银两。娇二娘谄媚着笑容,捧着一张票子便是向我走来,“呵呵,恭喜这位爷,简直是您的大幸啊,我二娘敢是保证,今夜之人定是会成为我‘逍遥阁’的明日之辉煌,您的七万两银子现下是最物有所值的。”
我无视她的奉承,径自拿过了那张票单,按照做生意的礼节,将怀中的七万两银票交给了她,自此我们这趟邹子国行,不到五日功夫儿就只剩下了一万两。哀哉啊!
“呵呵,不知这位爷如何称呼?看您有些个面生。”娇二娘向我问道。
我瞥了一眼她,并未吱声。
那娇二娘亦是不为杵,依旧是笑声连连,“爷若是得闲了,往后还是要您多担待着点见
”她膘了一眼旁侧的女子,便是退了下去。
那女子看后,走到了我身侧,“爷感觉如何?”
我稍欠了下身子,“多谢姑娘了。”
“哎,这点算是什么。”女子退了两步,又是捂嘴笑了笑,“不过爷这人好生有趣,花了钱还向人答谢,其实呢,在我们这儿一晚上花个几万两不算是什么,头年儿,有位爷才一来,就包下了全场,一晚上花费了上百万两,这大手笔根本叫人咋叹,怕是全城亦是无人能比过。”我浅笑了下,因是心系武裘,根本没有闲暇去听她话语,我简单说了两句,便是按照上面所写地址,向二楼寻去,此时下面的厅堂内的人群开始四散开来,转瞬又是恢复了往常之态,仿佛刚刚的一景早已成为了过去之时。
“该是这里了吧?”我径自嘀咕着。推开了门扉,顿时传来了檀香之气。我踏步上前,还未待我看清四周摆设,从后面鱼贯而入五名婀娜女子,其穿着甚是暴露,白皙的皮肤在薄如层纱一般的外罩之下,仿若无衣遮挡一般,但却是愈加挑逗了性致。
“爷。。。。。。”女子们娇嫩的嗓音一齐喊来,看到她们欲是靠近于我,我赶忙向后而退。才欲到了门框之处,谁曾想竟是撞见了一个人,确切的说该是两人,一个是被绑,另一个自是不用多说。我看着那熟悉的声音,登时激动万分,但又不可表现出来,生怕被人发现,前功尽弃。走在前面的武裘似是注意到了屋内的不同,他渐渐抬起了脑袋,望见我的一刹那,简直震惊得快要喊不出音调来,“公。。。。。。”
“公什么公,好好伺候着。”后面的那绑架之人拍了下武裘的脑袋,“别忘了我们嘱咐的,若是敢砸了,小心我们要你的脑袋。”威胁了两句,便是走了出去。
“爷啊。。。。。。”那些个女子们不知何时已是双手双脚地欲爬向我身子。
武裘登时有些个气急了,他喊道,“拿开你们的脏手!”
其怒声之大,威吓力度之强,一下子震慑住了那些女子们,她们畏惧地定住了身子,望望我,又看看那武裘,有些个莫名其妙。
我长舒了一口气,浮着的心在见到他的一瞬间总算是落了地,我语气稍有和缓地对那些女子们说道,“今夜,我只要他单独给我唱曲儿。”
女子们亦是懂得现矩之人,自是客人要求,便亦不好强求,遂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一等门关上,武裘便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公子,是武裘不好,连累了您,怪我无能,怪我,皆是怪我。。。。。。”
看他快要泣不成声,我自知这次事情只怕是吓得他够哈,我赶紧地走上前去,将他搀扶了起来,“别这样说,快起来。”
接着他便是控制不住地向我哭诉了一番这两日的非人折磨,令我气得实是快要火冒三丈,然眼下我们却又是敌众我寡,奈何不了他们等人,眼下还是先是自救了再说其他。
我将左右观测了一番,确定了下高度,推开了窗户,“咱们顺着这条柱子向下滑,该是没有问题,我白日早已看好,此路是通向大道,若是走出了几里以外,只怕他们不会追上来的。”说完,我便是拉扯着武裘就要跳下去。
谁想,武裘突然定住了脚,我有些个疑惑不解,扭头望向他。
“公子,能否再带上一个人?”他怕我会误会,再继续解释道,“他是与我同一日进到这里的,现下就在旁边的屋子内,只怕明日就要拍卖。”
我眉头禁不住蓬起,说句实话,我们先下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别提去救他人了。可。。。。。。在明明知晓旁侧就是可怜之人时,却又做不出袖手旁观的无情之人,无奈下,我点了点头,“你先从这边下去,我去那边看看。”
武裘脸上现出了一抹担忧,但执拗不过我,终究是答应了这样的安排。
我才一拉开了门扉,这时正好看到刚带领着武裘进来的那名大汉正下着楼梯,只怕是有内急,脚步有些个凌乱,趁着此际,我一侧身,便向旁边的屋门推去。
“唔唔。。。。。。”漆黑的屋内里面传来挣扎之声。
待适应了黑暗,看清了那像是虾子一般蜷缩的人儿,我比了个‘嘘’的手势,作势要他安静。那男孩儿似是看我不像是坏人,亦是聪明地止了声。
我快速将他手腕上和脚腕上的绳子解开,并将他嘴上的纸团拿走。赶紧地在他耳畔小声嘱咐,‘从窗口上跳下去!’这里的雅间儿格局皆是一样的,且这两间屋子是并排,遂,该是在同一条大道上。
他有些忐忑地望着我,只怕是有些个担忧。或许是看我一脸坚定,且还先是做出了示范,他瞥了一眼门口,又是望望已是在向下爬的我,赶紧地追随了上来。
“这里,这里。。。。。。”武裘已是在下面接应,他小声地对我们喊道。
快有一丈之高时,我猛地一跳,稳稳着了地。后面的男孩儿亦是跟了下来。接着就是无头地向道口儿跑去。
“公子,接下来咱们去哪儿?”武裘有些茫然地看向我。
我摸了摸怀中已然一空的银票,有些个犯愁了,是啊,接下来该是去哪里?按照信笺上没有找到人,就罢了,现下还落得这般狼狈田地。不由得我有些个犹豫了。
“公子,要不我们找个人写封信,梢给麒郡王?”武裘提议道。
“万万不可,”我摆了下手,“纵然要写的话,亦是给张管家。”可现下哪里有个安宁之地啊?亦是没有个人可值得信任。。。。。
“二位恩公,若是你们不嫌弃,就先到我家来暂歇下脚。”那男孩儿一脸地童稚,但说话却是成熟不已。看其样貌,概不过有十三左右。
武裘瞥了我一眼,“公子?”
那男孩儿看我皱紧了眉头,似是有些犹豫不决,他再次劝道,“我家很大,若是你们还担忧没有安身之地,想要待多久便待多久,没有什么大碍的,更何况眼下正是紧急时刻,若是找了客栈,还是会被搜出来的。他们人多势力亦是大,难保会不安全。”
“公子,他说的确是不无道理啊!”武裘提醒道。
我凝思了下,考虑到现下身子上已是没有了银两,怕是躲藏不了多久,便是会被拨索出来,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一路上,我们三人直向西跑,穿过了熙攘的衙市,又是过了三道小弯儿,我和武裘根本不晓得自已到了哪里,就跟着那男孩儿奔跑着。几乎快有了一个时辰之久,那男孩儿停下了脚步,我和武裘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
“到。。。。。。到了吗?”
男孩儿回望了我们一眼,展开了一抹笑靥,点着头,“到了。”有些兴奋的他,走上前去,连叩着门上两个金环,“阿三,阿三?”
门‘吱呀’一声,一个年迈的老头儿打开了门扉,“哎哟,小少爷一一”登时老泪纵横,激动得就是向回跑,“老爷,小少爷回来了一一”
顿时眼前就一副特大的欢迎阵势,从门口处跑来了十几名小厮还有丫鬟,脸上无不现出惊喜,就在众人还处于兴奋之中,从后面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阙儿,阙儿。。。。。。”
“爹一一”男孩儿一听到叫喊,即刻扑了过去。
眼前出来的却是一个白发老者,或是太过激动,身子颤颤巍巍,若不是旁边的小厮搀扶,只怕随时要倾斜了过去,只不过。。。。。我和武裘对望了一眼,不禁感到了疑惑:皆是这般大的年纪了?如何还会有这么小的儿子?老来得子亦是有个年纪限制吧,古语曰:女子七七四十九,男子八八六十四。
然,看着他们父子相聚场景,还是禁不住令我们在场的其他人受到了感动。待他们情绪和缓了下来,那老者便向我们招呼着,“快快进来坐!管家,赶紧叫人安排两间客房!”
“是,老爷!”那管家亦是个中年男子,他用袖口擦拭了下眼角,便急忙地向院内走去。
或许是月光的缘故,转头间,竟发觉头顶有道亮光一闪而过,我仰头看去,熟料,竟是一块金色的牌匾,那牌匾之上写有三个硕大的黑色大字:太师府。登时我脑袋‘嗡’的一声,仿佛不敢置信一般,脑海中禁不住想到了那店家老板说的话语。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扭头向一旁的武裘笑了下,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去。武裘一脸地疑惑,摸了摸头,令我看着无不好笑。
谁曾料想过,若只是救一个人,便替我们找到了那靠山,找到了那邹子国中最值得我们信任之人,纵然是花费数十万两银子亦是心甘情愿,只得说。。。。。。这一切皆是巧缘。就如同当我看到正厅内那两排宇联上的提名正是‘邹子琛’时,几乎快要和武裘抱在一起跳了起来,那种感情根本无法言喻,就像是绝地逢生一般,像是快要没有氧气呼吸的鱼儿得救了一般。
邹子琛安置好他的小儿,便到了正厅来招待我和武裘,他布满了皱纹的面容,瘦高的身材稍有弯曲,显得有些个老态龙钟,但那笑容却甚是祥和,“两位公子坐,快坐!”他在小厮的搀扶下坐到了旁侧的宽椅上,咳嗽了下,“老夫对公子的搭救之情实是感激不尽。”邹子琛一脸地和蔼笑容,就仿佛一个慈祥老者般,那样令人舒服而充满了信任,“不知公子贵姓?”
我想了下,“张,太师就叫我张生吧!”一时兴起,随意起了个名字,先是应急之用。
“这次小儿的命多亏了你啊,不瞒小兄弟,我老来得子,实是可贵,遂对他实是太宠了些,这次出去亦是吵闹而过,哎,怨我啊。”他自责了番,“若是没有张公子,只怕老夫我。。。。。。” 说着,他便是要向我行礼。
我赶忙站起身,“张某怎敢授绉太师的行礼。”连摇着头,“您这样做,简直折煞了晚辈。”
“罢了,罢了。”绉子琛见我亦是有些个无措,便撂了下袖子,“看张公子不像是我邹子国人,不知这次造访,可有何目的?”
猛然间想到了怀中的信封,我赶紧地掏出,看到绉子琛一脸地狐疑,我解释道,“碰巧了,在下一位好友或许是识得您,遂,便嘱托我稍来了这封信。”
绉子琛接了过来,打开,眉头遽起,简略看了一遍。不到一刻,他便将信纸合拢了起来,登时脸上现出了一抹惊喜与意外之神色,“哎呀,老夫竟是不晓得面前之人实是个才子啊。”他连摇着头。
如此之神态,倒是弄得我有些个手足无措,我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却是不晓得如何作答。
绉子琛朗声笑着,“听麒贤弟说,他的生意可是经由你一手托起的?”
“我?”我扬起了声调,哪里有这般能耐?只怕赫连麒又是在胡弄人了。
绉子琛不由得用手捋了下胡子,摇着头,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这样说来,你这次来,是想要将生意扩展到我绉子国?”
我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确有此意。”
他稍稍拧眉,好似犯起了踌躇,“若是张公子早个两年来,老夫定是可以为你一手操办了,就连那票单亦是可以开。然。。。。。。”他叹了口气,“老夫年纪大了,这两年越发的无权,只不过是空设一个位置罢了。现下皆由那东方夔所掌控着,一切贸易经商事由皆要转自他手,若是没有他批准,怕是难以在绉子国立足。”
“东方夔,不知太师说得可是那皇上的师傅?”我不禁疑问道。
绉子琛颔首,“正是他。”表情有些个怨恨,“此人性格极其古怪,阴睛难以确定,喜怒哀乐更是难以发觉,若是怒了起来,可以将人四分五裂,喜了,却又不见打赏,总之是个癖性暴戾恐怖之人。”
我一听此言,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如此这番,莫非那皇上就不管管吗?”
绉子琛冷笑了下,“东方夔是何人物,他早已将皇上的心收拢了来,现在天下为他所欲为,他想干嘛就干嘛,皇上嘛,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是不影响国家危亡,怕是不敢去管。”
“这样的话,岂不是那东方夔已俨然成为了绉子国的霸主?”
绉子琛看到我激动地站起了身子,他赶紧地拉了下我的手臂,试图令我情绪和缓,他端起了一旁地茶盏,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倘若你不招惹他,此生亦是不会有任何瓜葛的。”
“可。。。。。。我就是要走这条商道啊。”只怕必然要会有交集吧。
他笑了两声,“遂,老夫才替你担忧呀。。。。。。”他抿了口茶,又是将茶盏放回了桌面上,“老夫倒是不怕他什么,反正与他快斗了五年之久,两人注定是打不开这僵局了,他亦是不敢将我怎样。只是你,才刚来,没有点经济地位,只怕是被他轻轻一拨楞,就从此离开了绉子国。”
我蓬起了眉头,耷拉下脑袋,一脸地愁容。
半晌,绉子琛长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子,双手一拍桌面,仿佛下了个什么决定一般,“罢了,看在你是受到麒贤弟的委托,又是救了我儿一命的面子上,老夫就为你扯脸去会会他。”
我惊喜地抬起了头,“这。。。。。。”有些个不好意思。
他扬声笑了笑,“没什么的,大不了老夫向皇上请辞回乡下种田,享受了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下半辈子过点贫苦生活亦是不错,不虚此生啊。”似是看我脸上现出了愧疚之色,他又是补充说道,“好了,张公子不要这般表情,现下咱们可什么皆没有做,成败没有见着呢。”
我一听此言,不由得愁眉舒展开,附和着他的笑声,亦是展开了笑靥。
一大清早儿,我、武裘还有邹太师,身后亦是尾随着三名奴仆一齐去了那东方夔的府上。且说那东方夔当真是财大气粗,光是一个门口就是纯金打造而成,两旁的金色石狮更是虎虎生威,栩栩如生,令那些乞讨之人不敢偎近。远远而望,那鳞次栉比的房屋犹如一座座宫殿,四角朝天回旋龙口,屋顶上青色瓦片,高高的院墙,一切的一切将院内与外界相隔离,就连门口处那守卫的侍卫亦看上去是一等一高手,腰间佩戴着大刀,面露凶恶。
我们和太师下了马车,似是见我们欲向内走去,即刻伸手拦截。
“大胆奴才,放开你的狗眼,看看眼前人是谁?”太师身后的小厮怒喊道,“还不赶紧给你家主子通报!”
那侍卫面不改色,仿佛根本毫不畏惧,他依然是目视着前方,“没有主子的吩咐,不得随意进入!”
“哎,你?”
见那小厮才欲争辩,邹太师打断道,故意笑得和蔼,“麻烦进去说一声,就说我邹子琛过来拜访。”
将‘邹子琛’三字亮出来,该是无人敢拦截了吧。可这倒好,那侍卫依旧是不为所动,一脸地‘正气’,口中生硬着喊道,“不行!”
“喂,你们家主子就这么了不起吗?”小厮终究是火了起来,喝声道,“纵然是有权有势,但亦不能这般待客之法啊,好歹我家老爷亦是邹子国的一品太师,难道就这样目中无人?”
第九十一章信件
这时,只见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从内走了出来,他一脸地奉承笑意,与门口而如死灰的侍卫大相径庭,“呵呵,原是太师,真是有失远迎,还请太师大人大量,莫要怪罪!”
邹子琛眼神中露出了一抹讥笑,“如何,莫非你家大人连老夫的而亦是不敢见了?”
男子站定在我们面前,他年约三十左右,虽是看起来斯文,但那眼神实是太多势力狡猾,他摇着手,“太师实是冤枉我家主人了。”看到我们一脸地狐疑之色,他继续说道,“我家主人已是出去有了小一个月了,根本就不在府上,此时若是我们通报,亦是无用。”
绉子琛遽起了眉头,冷瞥了下嘴角。
男子知晓邹子琛断然不会相信,遂亦是不再多说个什么,他市侩的眼神顺过绉子琛,看向了我,“这位公子是。。。。。。”
我赶紧地上前一步,恭敬地弯了个身,“在下姓张,今日本是欲见东方大人,希望他能签下一张票据。”
登时那男子晓得我所谓何意,他不由得笑了开来,向后面的马车上膘了一眼,“哈哈,原是如此。”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嘴角的笑意愈加深了起来,看了看武裘,示意他将昨日我们准备的礼物呈现上来。然,谁曾料到,待我们才是将那些个看似华丽的布料端到面前,那男子即刻收敛了笑意,眼神中砚出了一抹鄙夷之色,“罢了罢了,这些废品我家大人从来不需要。”
登时我的脸色便‘刷’的红了起来。
绉子琛实是看不下去,他迈上一大步,“在老夫看来,这布料已是上等,话不要乱说。”
男子撇了下嘴角,“那是太师实是太过节俭了,我家大人随意一套衣裳便花去十万两银子,此等布料,依照我看,断然不会超过一万两,这等差距。。。。。。”他摇了摇头。
“这可是我家公子仅剩下的积蓄。”武隶有些怒不可遏,“看人又不是看钱,城意到了即好。”
“莫怪我说你们,今儿个我家大人是不在,若是在的话,只怕看到你们就这点儿见面礼,亦是会将你们驱赶出去。”男子说话毫不留有余地,眼神亦是犀利,“想是邹太师最是熟知的吧?”
“你什么意思?”
“阿三!”邹子琛眉头柠起,怒声制止道,小厮看到自家老爷已是迁怒,遂,不敢再随意吱声,耷拉着脑袋向后退去。绉子琛脸色铁灰,双手微拱,“若是如此,那老夫就不便再久留了。”
“呵呵,那还请绉太师好走啊,在下就不送了。”男子扬起了手臂,只听‘砰’的一声,朱红的大门在我们面前成为了一道高不可攀的墙壁一般。
绉子琛膘看向斜后方的我,长叹了口气,“老夫实是愧疚,不能帮张公子的忙了。”
我摇了下头,虽是心事重重,但甚是晓得眼下情况的为难之状,我走上前来,恭敬地拜了个身子,“邬太师万万不能这般说,您为在下做的,已是够多了。”在这之前,已是深知他与那东方夔的不和,今日一见,当真是如此,仿佛两人早已势不两立,可绉子琛明知会得到这番冷遇,但为了我们等人,依旧是冒险来此,实是令我们感动不已。
“哎。。。。。。”绉子琛叹了口气,连摆着手,一脸地愁容,边是转身向回走着,边是冲一旁的我说道,“现如今,老夫没有个实权,若是早先儿,怕是还能帮上你一些。要不,明儿个上朝,老夫试着向皇上奏请下,看看能否通融下。”
我赶紧地作了个揖,面有愧色,“邹太师说了这番话,在下就心领足矣。只是千万不可啊。现下太师本已是没有了实权,该是休养之时,我叨扰您,已是不便。若是再令皇上为了我这等小事儿烦扰,只怕在下更是心有不忍。无论何时,江山社稷为重,比起现下这等小事,何足挂齿,更何况放眼而望,名流商贾遍地皆是,为何独独要帮我一人?”我摇了下头,“遂,张某斟酌了番,一切皆靠自己努力,若是不成,便也罢了,死心即好。”
绉子琛眉头舒展开,朗声笑了笑,用手捋了捋胡须,“哈哈,不愧是麒兄弟看重之人啊,能有这般气魄,实是令老夫敬佩,不为一己之私,愿舍弃名利,现下天下间少有。”
我浅浅地抿了下唇,“绉太师过奖了。”
他摇头又是感叹了一番,嘴角的两条笑痕越发的深刻,仿佛早已‘层层叠嶂’,“先回府吧。”
我点了点头,尾随了上去。
这一日对于我们来说,当真是出师不利,不过在另一个层次上来说,亦是令我对那绉子琛更是信任了几分。傍晚时分,才是用过了晚膳,他便将我叫到了他的房内,直待天色全黑,才是回到了我的客房。
“怎地还没有睡去呢?”我一推门,看到武裘在屋内等候,感到有些个意兆意外。
武裘撇了下嘴,用袖子为我擦了擦椅面,将它搬到了我的身子旁,自己转身站在边上,面容恭敬而严肃,“若是咱们不做生意了,不知公子还有何打算?”
我笑了笑,“原是为了这事。”膘了一眼他,叹了口气,“正巧了,刚绉太师找到了我,说是先让咱们暂时在府上住着,这段时日,由我当绉子琛的先生。”
“先生?”武隶扬起了声调,“那岂不是说。。。。。。做人家奴。”
我遽起了眉头,“哪里是奴仆啊,是‘先生’,‘教书先生’。”
“那亦不是体面的活儿。”武裘鼓着嘴,有些个不情愿。
我反驳道,“你看东方夔,他现下是威风凛凛,霸气冲天,然在之前不亦是个教书先生?先是令皇上对他心服口服,正是用知识买了他的心,可见这‘先生,哪里有不体面的!”
“这。。。。。。这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嘛!”
“如何不能相提并论?”我更是火大,“你的意思是说,他的权利大,而我不过是个小人物,不足为提?”
“公子干嘛说话这般犀利啊。”武裘脸上现出了一抹哀怨,“奴才不过是为了您好,就怕您在外面受委屈,那东方夔是何种人物,说不定他还有个什么妖术,将那皇上的心骗了去。可您呢,寄人篱下,若是教不好,只怕还是会挨骂的。”
我吸了口气,又是舒了出来,不由得展开了一抹笑靥,我深知他是担忧我,遂才这般强烈反对,可若是我拒绝了此意,怕就怕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再去住这里。眼下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的路子可走,正所谓‘卧薪尝胆’,纵然要干大事,亦是一点点积累,我站起身子,走到了床榻之上,看着已是被他铺开的床被,心下一暖,“放心,我自有分寸的。”
武裘瞧了我一眼,亦是不好再说些个什么,点了下头,便要退了出去,才是走到了门口处,顿住脚,“奴才有一事不解,不知公子是否在绉子国就戴着这张人皮了?”
经他一提醒,我这才想起脸上粘的那张小喜的人皮面具,我用手摸了摸,禁不住笑了笑,“不是很好?就像是眼下的生活,从新开始!”
武裘拧了下眉头,片刻,附和着笑了开来,“奴才晓得了,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说完,他迈了出去,将门掩上。
我长吐了口气,殊不知,我现下的身子有多累,好似每一日皆是在奋斗,就是在琰立国宫内的时候亦没有这般辛苦。佛家讲究的是‘空无一物’,可为何我的‘空无一物’却是那般的累?好似人生没有了追求,挨一日便是一日,是问,这就是我要的生活吗?我将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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