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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皇的养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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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太皇太后说话,赫连翰轩应道,“就依贤淑妃的。”
“可……”太皇太后皱起了眉头,“那你的大婚呢?”
“推迟七日!”赫连翰轩身子向前一步,好似无形之中给予了所有人一股压迫感,登时无人敢去辩驳,只是默然不再作声。上官梦锁起了眉头,脸色不是甚好,她身上的大红喜色衣裳现下看上却是有些讽刺……
从来不晓得行尸走肉是何感觉,然,现下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我只是依稀可以感受到冷冽的风拍打在脸颊上,双手的冰凉,内心的麻木。我不断地告诉着自己,和是不是在做梦?为何梦中的三爷会是这般?他不在是守护我的人,相反是将我向外推,他亦是要丢弃我了,好个十八日,不过是要成为我人生的最大玩笑。
“大人?”
“小姐?”
不晓得今夕是何年,更不晓得漫漫长夜为谁熬,只有耳畔处清晰地传来‘滴答滴答’油滴的声音,还有那无声的寂寞。
正月十八日终究是来了,这日,宫内宫外欢腾一片,所有朝臣休朝一日,外面欢天喜地,礼炮连响。屋内一片寂静,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可怖。
我坐在椅子前,周围绕着两人宫女,一人为我梳妆、上头、穿衣打扮,另一人为我端着东西,我就好似一个木偶任其摆布着,双眸空洞如一潭死水。
“下去!”从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冷声,登时吓得那两个宫女惊慌失色,待一看清了眼前之人,赶紧地下跪道,“皇上吉祥——”
“滚,皆给朕滚——”赫连琰穿着黄色朝服,面露凶恶表情。
两个宫女连逃带爬地赶紧跑了出去。
赫连琰绕到了我身侧,透过铜镜看向我的脸颊,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浓厚的酒气扑鼻而来,“你喜欢赫连麒?”不是肯定句,而是充满了怀疑的问句。
我面无表情,毫不做声。
“既是你不喜欢,何必要应?”赫连琰大声喊道,“现下还来得及,告诉我,你不喜欢他,我即刻去找太皇太后,让她回了众人。”
我一听此话,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皇上不该来此地方。”
“什么不该来?这是皇宫,没有我不能来的地方!”赫连琰有些声嘶力竭,他双手按压住我的双肩,迫使我的眼眸对上他的,“告诉朕,你不喜欢他,对吗?”
望着他有些湿润的双眸,那不似肯定的害怕,一瞬间我的脑海中又是在想着,为何三爷没有这般表情,为何……我心下一痛,甩手道,“还请皇上回去,一会儿公主就要过来了。”
“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你……喜欢赫连麒吗?”赫连琰如同一只快要无法控制的狮子般。
我蘧起了眉头,双肩因被他的双手捏住,有些个生疼,“放开……”
“告诉我!”
“是啊,我喜欢,我喜欢,你满意了吧。”我忍无可忍,不知是因为心痛,还是肩痛,终究是流下了泪水。
赫连琰面容一下子征愣住了,整个人好似快要无法动弹,“你……”
“外面大臣早已等候,还请皇上离开吧。”赫连翰轩不知何时已是站在了门口,他仰靠在门框上,表面上看一副悠闲之势,然语气中却是充满了威严,“来人,将皇上搀扶下去!”
两名侍卫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将呆如木鸡的赫连琰‘搀’了出去。赫连翰轩始终皱紧着眉头,表情看上去不是甚好,脸色有些苍白,他优雅地迈了过来。
随着他的靠近,莫名地一股压力倾压了下来,我不由得连连退着身子,直到背部抵上了方桌,我抬起了头,望向那令我伤心之人,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三爷……”
赫连翰轩顿住脚步,俯视着我,好半晌,叹了口气,再上前一步,将我身子紧紧地一揽。两人皆不再吱声,仿佛彼此剩下的只有那无言的沉默……
“三爷,我……”我很想与他讲,我并非喜欢赫连麒,我不想嫁,不希望我们之间从此注定要分离。可脑海中猛然想到赫连麒的话语。莫非我当真要连累他们吗》不过是消失我一人,何苦要让整个朝廷因我而大乱?
赫连翰轩扬起了一贯的笑容,双手捧着我的脸颊,轻声说道,“答应我,坚持行完这场大婚之礼!”
我犹豫不决的心登时四分五裂,我紧咬着双唇,双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多希望在他的眼中能看到一丝的不舍,看到那番痛苦的挣扎,然,没有,仅是那如同往常一般的柔和,我的心中愈发地痛。当真如赫连麒所料。半晌,我哽咽着说道,“六儿的命即是三爷的,三爷要我做,我就做!”
是恩,还是爱,早已分辨不清!我只知晓眼前之人,有了一丝丝的变化。然,不管怎样,他于我依旧是最重要之人,现下的时辰十分宝贵,我自私地希望还能与他留下那最后短暂的记忆。
“摄……”宫女们一进来,才欲拜道,孰料却是看到了这番场景,登时有些胆颤不已,她们想退却又不怕弄出声音,想上前却又不敢,无奈下踌躇不前。
赫连翰轩瞥了一眼后方,揽着我的身子重新坐回到了椅上,他绕到了我身后,对那两名宫女冷声吩咐道,“将东西放下,可以出去了!”
“……是!”两人一放下,即刻逃开。
屋内再次剩下了我和三爷两人。他从背后伸出双手,托起了我的脸颊,望想铜镜中的我,不由得轻笑道,“六儿果真是长大了……”
我抽噎着,不晓得我还能说些什么。才欲耷拉下眼皮,却看到赫连翰轩用手拨开了我的发丝,登时我神经敏感了起来。
通过镜子,我看到他温柔地望着我的头发,轻轻地用手梳理着,那般仔细,那般认真,好似在凝思一般,好半晌,他拿起了一个托盘上的红绳缎,对我笑着说道,“千万要忍着点儿,新娘子的头型可是难梳理得很,搞不好,我就会弄疼你。”
说实话,看着他犹如女子一般为我梳理着发丝,不知为何我的心头一阵子好笑,几次头发别揪得生疼,我呲牙咧嘴的,他就取笑于我,甚至还故意给我梳理了几个很丑的发型,惹我发笑。这般闹来,反而忘却了今日是我大婚,倒像是我与三爷的游戏一般,那样随便,那样的惬意。
“不要了,不要三爷弄了,宁愿我自己来。”一气之下,我将他手上的红绳缎扯了过来,随意捣弄了一番,就成了型,“看吧。”我还故意得意地笑着。
赫连翰轩望着我,抿嘴而笑,眼眸中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语地复杂心情,他将手再次伸出,即刻要欲‘袭击’我发丝。我身子一闪,“别弄了,好不容易才梳理好的。”一抬眸子,不期然间看到三爷的右手僵持在了空中,一瞬间,我心中愧疚不已,才欲吱声,“三爷……”身子被他紧紧地一揽,即刻被拥入到他的怀中。
许久,外面传来了几声敲门响。我扬起了头,眼神中带着一抹不舍,实是想象不了,过了今日之后,或许我们就会从此分道而行,我害怕亦是留恋,“三爷?”我提醒他道。
“什么声音?”
“啊?”我有些个诧异。
只听‘咕噜噜’。我登时臊红了脸颊。
赫连翰轩扬声大笑了起来,“六儿啊,哈哈……”
我耷拉着脑袋,咕哝着,“还不是那些宫女们,说是今儿个洞房,不能进食,从昨儿个晚上就开始绝食。”
赫连翰轩摇了摇头,“晚上想要用些个什么吗?”
我征愣了下,晚上?
未等我答话,赫连翰轩径自说道,“合桃酥?还是来点燕窝?”
“三……”
“不然就让御膳房做个几盘子小菜好了。”
我双眸禁不住再次湿润了,三爷莫非是忘记了吗?今儿个晚上我即将要与赫连麒入了洞房,莫非你当真是忘记了?
“主子,时辰快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道小德子的声音。
赫连翰轩收敛了笑意,瞥了一眼床榻之上的红喜服,“去换吧。”
听背景音乐《鸳鸯锦》
我迟疑地走了过去,知晓三爷并无打算出门,然,我又不好意相告,可一想来我们曾经皆是同塌而眠,何必要害怕呢?况且,我贪心地想要和三爷多处处。想至此,我将自己的衣裳脱下,戴上了凤冠,穿好彩凤祥瑞外褂,脚踩着簇新的莲花盆地鞋子。一转身,正与三爷投来的目光相迎视,我登时臊红了脸颊,“我……”我将刚换下衣裳时掉落在床榻上的玉指环捏在手心处。
赫连翰轩迈了过来,他好似早已知晓了一般,俯身将我手心打开,瞥了我紧张的面色一眼,不由得轻笑了番,“不用想着去还给我,这就是你的。”说完将那玉指环套在了我的大拇指上,“往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随意摘下!”
可……他还能看到我吗?先不说我到底会不会离开琰立国,若是真与赫连麒成了婚,他还有多少机会见到我?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啪嗒啪嗒,湿润了三爷成靠近与我的衣衫。
“时辰到——”随着外面扬起了一道尖声。
赫连翰轩收敛了笑意,还未等我和三爷再说上两句话,却从门外走来了一名老嬷嬷,她手上拿着一个红盖头,转瞬又是塞与了我一个大苹果,在耳畔叮嘱我千万不可掉了,便从赫连翰轩的手上接过了我。
随着一步步踏出这个女贞殿,随着我与三爷的距离越来越远,我的心莫名地惊惧了起来……莫非我们之间就剩下这些了吗?再没有了曾经的欢笑,没有了三爷的温柔细语相伴,只有那冰冷的玉指环。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场梦境,在遇见三爷的一刹那,我以为我已经入了天,看到了仙子,从此将过上了幸福生活,然而幸福太过短暂,时光难以停留,只因美好不属于我,从来没有……
“上轿——”
没有了三爷的人生,是否我还能这般的坚强生存?是否我能看着他和其他女子恩爱生活?是否我又能放弃曾经,让一切成为过往?
“佛语曰: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既是我与你冥冥之中相遇,那便是缘分。”
……
“从此你的心莫要再系他人,只得专属于我,可懂?”
“小六儿懂……”
我的每一步皆是按照他所说的那般,心随之沉沦,泪为其而流,可为何最终的结果却是分离。就好似最初做的那笔交易,只是换取一个人那般的简单,是否我离开了,又有新人入呢?
只觉得红色盖头外面一亮,轿帘儿已被掀了起来,有人伸手进来搀我出去。
“跨火盆——”
如果泪水可以熄灭脚底下的那一团团簇火,那我愿意在此哭到一生,眼前的红火,红色盖头,红色火焰,红色喜服,红色的笑脸,一切的一切皆是成为了迷幻。
第八十八章 离开
屋外灯红酒绿,人影重重,透过橘红吊挂灯笼映照在窗纸上,晃晃悠悠,仿若一个个幻影,就犹如这场大婚之礼,给予人一种不真实感。屋内寂静无声,仿佛连气息亦是如游丝般,几不可闻,我坐在古檀木绣花床榻之上,头上依旧遮有红色布盖头,双手微拢,放于腿间,身子坐得笔直,好似在随时警惕着何物一般。在床榻的两端,各插放有两个烛台,火红的喜烛燃烧得正旺,将盖头下我有些哀伤的脸颊映衬得愈加红艳。
现下的我,心绪繁杂不堪,脑海中挥之不去三爷的俊美而令人砰跳的面容。仅是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大婚之礼,却好像过了一年之久,煎熬难耐。那唱词之人不断的吆喊着“行大拜之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
周围之人无不笑容满面,手捧着鎏金杯盏,望着我们这对儿新人,好似看到了幸福般,实则却是一场骗局,大大的骗局。
迈步之际,飘过一阵子微风,徐徐吹起红色显眼盖头,没有了那布面的遮挡,眼前一下子豁亮了起来,借着光线,我赶紧地看向那正令我熟悉的身影,他气场的身材、出众的外貌在众人中显得卓然不群,有他在的地方,便有着无限的光芒,其中不乏着周围女子们的爱慕目光,然,却道‘无情却被多恼’,终究是一空。赫连翰轩始终保持着微笑,不晓得他有没有看到我正偷望着他,不晓得为何他的笑容依旧是那般自然得如沐春风,仿佛仅是看着毫不相关之人出嫁一样的无关紧只要表情。我的心随之一痛。
“新郎新娘迎入洞房——”
还未待我转身,孰料赫连翰轩却已步出了厅堂,颀长的背影正一点点地背离我们而去。我急得才欲随心迈开步伐想要追去。
“赫连萱绫!”耳畔处蓦地传来一道厉声,音量甚小,仅余我听到。
我顿住了脚步,抬头向上瞥去,然,红色的盖头却又是遮挡了我的眼帘,仅是红艳一片。
“新郎新娘迎入洞房——”唱喝之人再次扬声喊道。
在打击乐的伴奏之下,赫连麒搀着我的手便是相‘洞房’之处走去。才是将我送至了门口,自己则又是转身跑了出去,仅是留下了一句话‘等我’,就这般,我却为了这一句等上了快有一个时辰之久,却依然没有见得他半个人影。
“吱呀”一声,我身子颤了下。
“小姐,小姐?”传来了一道女声。
我双手才欲掀起盖头,却听芙儿急忙的脚步声,按在我的盖头上,“哎呀,小姐千万别将盖头摘下,奴婢虽是读的书不多,但我娘说过的话还是记得的,这盖头定是新郎亲自来掀,有讲究的。”
“无碍。”
见我似是强行,芙儿将手上力道加大,“使不得使不得,若是小姐因此而受到了冷落,那奴婢可担待不起。”
我一听此话,不由得叹了口气,自知是不能掀起了,索性就顶着吧,反正不过是几斤重的凤冠,还有一个红色盖头而已,脖子酸痛得早已麻木,和心比起来丝毫没有了感觉。
“芙儿,”我叫道,听他吱了一声,“刚在外面时有看到摄政王吗?”
“摄政王?”芙儿疑惑地扬起了语调,好似在凝思一般,“没有吧,王爷们和宰相大人还有一些朝中年纪大些的大人们皆在小姐行了大婚之礼后就散了,怕是有些闹心,现下仅剩下一些年轻的,只怕是麒郡王正被他们灌酒呢。”
“……”我耷拉下了脑袋,默然不语。
“莫非小姐有事,要不您和奴婢讲吧。”芙儿脚步来回在屋内移动着,好似在整理着什么东西般。
半晌,我又是问道,“那梦姐姐呢?”
芙儿顿住了脚步,“梦姐姐一早儿就来了,奴婢本以为他会和小姐呆会儿的,可一直没进来,刚好像又走了,估摸着和摄政王一起吧,只怕是他们现下正忙着筹办婚礼之事呢。”
我的心仿佛再次被狠狠地挖了一块儿,那般的疼痛,那般的酸涩,双手亦是无措地开始搅动了起来,就连笔直的身子颤了颤,“是……是吗。”
门扉再次‘吱呀’一声。
“麒郡王——”芙儿拜道。
“你先下去,叫小喜进来!”赫连麒难得严肃的语气吩咐道。
“小喜?”芙儿疑惑着问道,“可是那新来的小丫头?”似是得到了点头,她应声,“是!”推门走了出去。
坐立难安的我终究在门扉关上的一刹那站起了身子,双手掀起了盖头,双眸赤红地看向眼前之人,“我要出去!”
赫连麒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白皙的皮肤上稍有些红晕,然,随着他靠近,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去找三皇叔?”
我不吱声,反正他早已知晓。不等他回答,我径自迈开了步伐。
“等一下。”赫连麒从后面拉扯住我的手臂,“莫非你不晓得今日是何日子吗?”
“什么日子?”我冷笑了番,“这场婚宴不过皆是骗局罢了,更何况你我之前早已讲明。”
赫连麒摇了摇头,“纵然是骗局,事先我们亦是有过约定的,顺其自然,如是当真到了这份田地,只得顺从我的安排。装亦是哟装到底。”
我咬着唇,“我要的并不是这些。”现下只想要找到赫连翰轩,向他问个清楚,所谓的‘信任’到底是何种结果?
“那你要什么?”赫连麒扬起了语调,“要那没有结果的幸福?甚至还有为此牺牲一堆人的结局?”他的眼眸瞬间变得凌厉,“不过皆是虚谈罢了!”
我身子颤了下,脸上闪过了一抹莫名其妙。
“三皇叔的身份除了是摄政王,你还晓得什么?”看到我没有吱声,他继续说道,“为何所有事情好似皆在他掌握?你晓得为何他会有这般能耐?”赫连麒双眸中泛出了冷笑,“正因什么皆不晓得,他才会待你这般的好。遂才会有利用价值,才会这般好骗。”
“不……”我摇着头,否定道,“三爷从未骗过我!”
“他可有向你下过什么誓言?”
赫连麒的一句话猛然敲醒了我,我脑袋‘嗡’的一声。
似是看我脸色苍白,知晓说对了我的心事,他嘴角的讽意更深,“只怕是从未办到吧,那誓言亦是虚设,只是给你一点儿暂时的甜头,到头来还不是要给你重重地一击。”
“不……不是的。”我喊道,赤红的双眸禁不住圆睁,终究落下了泪水。
赫连麒叹了口气,走到了我身侧,伸出双手,擦拭着我脸颊上的泪水,“萱绫,”语气异常温柔,不见他平日的顽劣,“醒悟吧,你的人生皆不过是活在一场骗局中罢了。甚小,他收养你,亦是为了一己之私,即是要将你变成他的棋子,你的进宫,你的晋升,甚至还有这场大婚,所有的一切皆是在他的掌控之下。他晓得皇上对你的爱意,遂,通过此来给皇上重重一击,只怕现下皇宫之中已经一团大乱,那公主亦是要被气走。”
我身子早已僵持,根本不敢置信赫连麒所说的话语。
在我脑海中,全部是三爷的柔美相貌,他的温柔笑容,他的和缓语气,他的出众外貌,正如最初时他给予我的印象,就像是天上的仙人下凡般,不真实的存在感。听人家说道他的暴烈,说道他的不慈,我就替他争辩,终究是令某些女子成为了有情之人。然,今日再次听到这番语言,我却无力再去辩驳……
赫连麒看到我的异样,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似在给着我力量支撑一般,“与你一样的,从小被他训练之人早已超过了上百之人,不过你与他们不同,他们甚小接触武学,现下早已成为了一等一的高手,而你呢,则是看似被他宠着,实则却是伤害最深之人。”
我哽咽着嗓音,“说话要有证据!”双眸瞪得炯炯。
赫连麒似是早料到我会说道这番话,他拍了两下手掌,这时从门外走入了两名女子,一个约有十五,与我年纪一般,身材亦是差不多,另一个大一些,然,走起路来却是风情万种,眼神勾魂,典型的‘狐狸精’。
“爷——”那‘狐狸精’当着我的面儿走到了赫连麒的身侧,身子像是蛇一般地盼着他的身子,双臂揽向他的脖颈处,用丰满的胸部蹭着赫连麒的手臂。
“这……这是?”我蘧起了眉头。
赫连麒将盘在身子上的手臂拨愣开,嘴角泛起了一丝的笑意,“她则是被三皇叔用来使美人计的。”
“美人计?”猛然间想到了那兵法一书中写到的‘美人计’。莫非……
“三皇叔是个能耐之人,这点我不可否认,若是他称了帝,国家定会比现下还要富强。然,你晓得那背后有多少人因此而牺牲了吗?就如她。”赫连麒指着身侧那‘狐狸精’,“她早已被训练得成了魔,现下成为了低档品,被卖给了妓院,是我花了重金才从老鸨那里买来,趁着她清醒之时,从她口中逼问得来的消息。你可晓得像是她这样的人有多少?”
我一脸的茫然。
赫连麒冷笑了下,伸出了三个手指,“整整三千人!”
我诧异得脸色愈加苍白,身子上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些人的命运皆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借着他们无依无靠,将其买来,以为自己的人生会幸福无比,实则是愈加黑暗,还不如在街面上过着乞讨生活。他们就是被你后来调查的那些‘死士’,像是她这样的还有一帮人。”赫连麒瞥了我一眼,继续道,“你比他们幸运的是,像是你这般年纪的人早已有过行动了,且不止是一两次,要么是行刺,要么则是像她一般,安排给各个亲王,好的话成为了小妾,不好的话就是一个暖床之人,最后在弃之如敝履,再最后没有了实际之用后,还有一种无味的药水将其封喉,从此再无法告之世人他所有的行动。”
随着他的话语,周围的温度好似骤降了一般,外面的冷风嗖嗖,屋内冷冽得更甚,我身子早已浑身通凉,就连头脑亦是好似被冻僵了,根本转亦是转不动。
“上次的户部侍郎之死根本是冤枉的,那幕后黑手现下不用我说,我想你亦是知晓了吧。”赫连麒叹了口气。
“既是你知道,为何不告与我说?”我双手攥成了拳头,一副痛苦之状,然,心中依旧是有着不信任。
赫连麒摇了下头,“我不过是个商人罢了,商人只要有生意做即好,没有必要去加入朝政,弄得一身泥水。”
“你……”我怒不成声。“可这样多的人皆是无辜的死去了,难道你一点恻隐之心亦是没有?”
“萱绫,”赫连麒拍抚着我的背脊,“再怎样来做,皆是逃不过他的掌心,以我们来对付他,不过是自伤罢了。还是醒来吧,趁他还未展开行动之前,赶紧地醒来吧,因为将你当友人,遂我才来好心的提醒,不希望看到你会受伤,不希望看到你会成为她们之中的一份子。”
我摇着头,泪水流之不止,顺着脸颊到了嘴角,再由嘴角到了脖颈,湿润了衣襟。
“麒?”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子的敲门声,“哈哈,还躲在里头呢?”
“莫非是要和嫂子说悄悄话?”门扉‘吱呀’一声,被推开,众人被蜂拥了进来。
我的身子赶紧地被赫连麒拥入在怀中,将我的脸颊按向他的胸前,他回以众人一笑,“本郡王要和内人说点话亦是不成吗?”
“哟?才新婚之夜就这般甜蜜了?”他们开怀大笑,“罢了罢了,你们先恩爱着,一会儿子我们再来闹洞房,反正绝对是跑不了的。”
“好,那本郡王就等着啊。”赫连麒招了招手,用眼神吩咐一旁的丫鬟将那门扉掩上。
我推开了身子,用袖口随意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
赫连麒看我始终不作声,他担忧地紧起了眉头,“我就是怕你会现下这个样子,遂将及早将真实情况告之于你。若是当有一日你真正被人所掌控了,只怕你连这伤心的机会亦是没有了。”
我抬起了眼眸,禁不住望向赫连麒身侧的‘狐狸精’,此时的她好似什么皆不知似的,她双手抱着床柱,不停的扭动着身子,身上的衣衫早已褪到了腰间,白皙的脊背上有五道触目的鞭痕,细看之下,皆是曾经的旧伤。
赫连麒顺着我目光看去,脸上表情闪过了无奈,“她是被下春药太过多,以至于现下脑子根本难以再去清醒。”
我的心随之一震。耷拉下了脑袋,仿佛不敢再去望周围,所有的真是皆是那般恐怖,令我难以去接受。若是告诉我说‘我们等人皆是被三爷利用了’,这些我或许会信,然,让我相信眼前之人的伤皆是被三爷所致,我断然不敢点头。只因我脑海中那总是温柔和煦笑容之人绝对与那挥鞭暴戾之人划不上对等。
看到我越来越后退的身子,直到背部抵上了门扉,赫连麒才稍稍将紧着的眉头舒展开,他迈步上前来,揽了揽我已经快要无力支撑的双肩,“萱绫,脱离他的掌控吧,你现下正一点点地被他所利用着,他怕是要动用你这颗棋子了,皇上因你大婚而伤心欲绝,今夜的皇宫内院非是安宁的了。”
我垂首,默不作声,脑海中一片混乱。泪水蔓延了脸颊,眼前根本一片迷糊,“我……我已经不晓得该是怎么办?不晓得……”我甚至不晓得谁对谁错,谁是谁非。
赫连麒身子靠前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人皮面具,“我说过,我这样做皆是为了你好,这场婚宴亦不过是个虚设,纵然在他人掌控,然,亦是被我所戳破,与其反驳,不如顺着来,他走他的阳关道,咱走咱的独木桥,两者不相犯。”
我抬起了眼眸,随之看去,哽咽地问道,“这是何意?”
赫连麒笑了笑,他向后退了两步,伸手将身后的小丫鬟招来,“小喜。”
“奴婢在。”那小丫鬟嗓音如黄鹂一般悦耳。
赫连麒瞥了我一眼,将那人皮面具举起,“这张脸则是仿照她来做的。”说着,将那张人皮交给了小喜,小喜双手捧起,走到了我面前,恭敬地弯了个身子,趁着我依旧一副疑惑不解之状时,猛地一贴,手法极准,登时我感到一股凉凉的感觉。
“里面加有了薄荷,还有一些草药成分,不必担忧你的脸会泛起红点儿。”赫连麒解释道。
那小喜伸出双手替我平整着,完毕,便拉着我的身子到了一个铜镜面前,刹那我的身子像是震住了一般,这世上怎会有这般相像的两个人?若是不吱声,只怕是根本难以区分彼此。
赫连麒绕到了我们身后,一脸地痞笑,“如何?这个效果还不错吧?”似是看我已经接受了这张面具,他继续说着下面的计划,赫连麒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笺,“这是一张推荐信,一会儿子你就带着出门,直向西走,巷口有辆马车。马车上有为你准备的路上干粮,还有一些银两,到了绉子国就拿着这封信去找信笺上的这个人,他定是会帮你的。”
“你……你的意思是说……”我看了看旁侧的小喜,又是望了望那志在必得的赫连麒,“要我和她相互换?”
赫连麒打了个响指,眼眸一亮,“如此一来,若是他欲找‘你’,再说何话,甚至做何种事,皆是能被我轻松戳破!”
我不禁蘧起了眉头,不由得感到了一股反感,只因他们欲利用‘我’来伤害三爷,这点我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似是看透了我的担忧,赫连麒赶紧地继续说道,“当然若是相安无事的话,那便也罢了。估摸着你这次大婚后,他就不会再来找你了,毕竟他的目的已是达到!”
“目的?”我疑惑地问道,不敢相信所听到的词语,“什么目的?”
赫连麒笑了下,“不晓得我猜得对不对,不过,若是他不这样做的话,可能就得要牺牲自己了。”
莫名其妙的话语,越发令我一头雾水。
“可……我们俩人根本还是不同,就如同声音,她只要一出声……”
“三爷……”
我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确信自己所听到的声音是出自小喜的口中,那语气和眼神,甚至连声音亦是一摸一样。
“呵呵,”赫连麒笑了两声,“你可别小瞧了她,她可是甚小就靠这个来养活自个儿的,她……”话未说完,“咚咚咚”门外传来了三个有节奏的敲门声。
赫连麒不容我再次发问,他将手上的信笺塞入了我的怀中,并从床榻之上找来了一件麻布衣裳,交与了小喜,“一会儿给她换上。”说完,走了出去。
转眼间,我便由着那婢女在我身子上动来动去的,早上梳理的发髻现如今却是成为了普通妇道人家的绾髻,红色喜服瞬变成了粗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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