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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君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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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以为是睡梦中听错了,待要不搭理,韩大娘又喊道,夫人,老太爷老夫人带着姑小姐和小少爷从定远老家来了,都快到门外了。。。。。。

水柔惊得从卧榻上坐起,愣怔着看向门外。。。。。。

61

61、四头受骗 。。。

水柔愣怔间,韩大娘敲着门又喊了几声,她忙整了整衣衫简单束了头发,到门口拍了拍脸迎了出去,到院门口又回头看着韩大娘,韩大娘笑说:“夫人看起来那儿都好,就放下心迎接去吧。”

水柔这才一笑出了门,过一会儿远远来两辆马车,韩大叔笑着在前面带路,马车停在门口,韩氏夫妇过去扶袁守用苗春花下了马车,水柔早跪在车前,袁守用和苗春花笑着让她起来,她坚持着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响头,璎珞在后面车上,没等韩大娘过去,抱着孩子跳下来,将孩子递给韩大娘,过来笑着扶起水柔,连叫了几声嫂子。

水柔答应着瞅了她一眼,比之前丰腴了些,依然是笑嘻嘻没心没肺的小孩儿样,不象做了母亲的人,再看公公依然是蓝色布衣,脸上带些病容,苗春花则是穿绸衣戴金银,虽有些疲倦,更多的是兴奋,看着县衙的青砖灰瓦和高高的围墙啧啧赞叹说:“真是气派,原来我儿子就在这里做官。”

水柔一笑扶了苗春花,璎珞扶了袁守用,进了屋水柔奉上茶又要磕头,袁守用拦着她问道子昭怎么没在,今日按理该休沐的,说话声音略有些气喘,水柔忙笑着回道:“早起还在屋中,说是巡按御史大人来了,就匆忙出去了,并不知道父母亲和璎珞元晖要过来,什么都没准备,都是儿媳的不是,父母亲一路奔波劳苦,累了吧?这就去准备饭菜。”

袁守用听了水柔的话,瞪了苗春花一眼,苗春花头一低假装喝茶,璎珞浑然不觉,去看韩大娘怀里的元晖,看儿子睡得香甜,喊着嫂子让水柔过来看,水柔笑着过去抱了元晖放在屋里床上,让韩氏夫妇见了礼,苗春花一个给了一个小银锭子,算作见面礼,韩氏夫妇谢过,问了爱吃些什么,忙着去厨房准备饭菜,水柔才安心在屋里陪他们说话。

袁守用看屋里只剩下自家人,怒气冲冲看着苗春花:“不是说俊城给子昭和儿媳来信了吗?怎么儿媳说并不知道我们要来?你又说假话两头骗不是?”

苗春花心想,我是两头骗吗?四头骗还差不多,要不是我说假话,璎珞能抱着元晖跟我们过来吗?正要说话时,瞅见璎珞狐疑看着她,一脸委屈嘟囔道:“我是没有对熙儿和水柔说,可是老头子你想想,在家喘成那样,越往南这病就越轻,我不也是为了你吗?我要不那样说,你能答应来吗?”

袁守用刚想问水柔是不是真有身孕,又想想老太婆既这么说,就是承认说了假话,问了岂不是给水柔添堵吗?当下没再说什么,水柔忙请他去卧榻上歪着歇会儿,袁守用摆摆手:“收拾间客房出来就行了,这是你们两个的屋子,你们住惯了的,就还住着。”

水柔忙笑说:“这间才是正房,哪有让父母亲住客房的理,过会儿父母亲和璎珞用过饭就请歇息,我去把东西厢房收拾出来,我们住东厢,璎珞和元晖住西厢。”

袁守用叹口气说:“这来得匆忙,倒是给你们添乱了。”

苗春花则满意得点点头:“还是水柔想得周到。”

正吃饭时,元晖醒了,咧着小嘴哇哇哭个不停,璎珞嘴里嚼着饭要起来,水柔摁住她让她接着吃饭,自己过去抱起小家伙,倒是不哭了,只是感觉手臂间有些湿,再看床上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绣花丝褥,上面湿漉漉一大块,心疼得闭了闭眼睛,也不知道小孩儿尿了该怎么做,轻轻叫了声璎珞,璎珞忙跑进来说:“是不是尿了?”

再看满床精致的浅粉色上一大团湿,不由去拍元晖的屁股:“又尿床。”

苗春花听着元晖又哭上了,也跑进来看怎么回事,璎珞看她进来就埋怨:“娘,你也真是的,怎么不给元晖垫块尿布啊?你看把嫂子这么漂亮的被褥给尿了。”

苗春花笑眯眯说:“没想起来,尿就尿了,哪有小孩儿不尿床的,我们元晖这才不到四个月大不是。”

璎珞抱过元晖不住口的埋怨,苗春花就笑骂道:“这个死丫头,你才是元晖的娘,你不想着,这尿了又埋怨我。”

璎珞就说:“就怨你就怨你,那么一大包尿垫子偏不拿来,说是哥哥嫂子都备下了,他们都不知道我们来,这下好了,连尿布都没得使。”

水柔忙说:“快给孩子换衣服吧,哪能就这么湿着呢,被褥洗洗就是,尿布我马上去准备。”

苗春花和璎珞这才想起还没给孩子换衣服,苗春过过来把元晖往床上一放,璎珞出去翻开包袱找小孩衣裤,都不曾注意被褥又湿了一大块。

水柔等几个人都歇着了,忙跟韩大娘找来些用旧了的白布,扯成小块给孩子做尿布,又从箱柜中找出孩子满月时做衣服剩的绸子,缝了两套小的被褥,再找出石青绸缎,准备为公婆璎珞缝制被褥,虽然东西厢都备着,可都是粗布的,给公婆使会不会太简陋了些,怕他们觉得自己轻慢,饶是水柔一向巧手,也忙乱得团团转。

韩大娘又悄悄说:“夫人,这粽子还没煮呢?粽子叶也不够,老韩买去了,只是明日就过节,恐怕没地方卖。”

水柔抿了抿唇,压抑着烦乱说:“不碍的,实在不行夜里再煮,明日有的吃就是。”

过一会儿韩大娘又说:“这五彩缕和香袋也不够,把我们一家三口的给老太爷老夫人姑小姐吧。”

水柔点点头谢过韩大娘,又着急说:“还得有孩子的呢?这可是小元晖头个端午,也不知都有些什么讲究,算了,先缝制被褥吧,大不了今夜不睡,把该有的都备好。”

韩大娘心中叹口气,再不说话,夫人总是什么都要想到,生怕哪里想得不周全,大人又不在家,一下子来了这么几口人,又都是不爱操心的,能帮夫人多少帮多少吧,大不了陪着不睡觉就是。

正埋头缝着被子,尤青笑着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婆子提了两大篮粽子,笑着说:“忙什么呢?屋里进了贼恐怕都不知道,怎么正房大白日闭着门户?”

水柔笑说:“公婆和小姑今日突然到了,这不,什么都没准备,正缝被褥呢。”

尤青一乐:“看来我来的是时候,得了,粽子我回去再叫人送两篮子过来,应该够了,再派几个针线好的婆子过来帮着缝被褥,还需要些什么,让老韩过去说一声,都从我家拿就是,先应付过端午再慢慢置办。”

水柔忙谢过:“青姐姐可不来的正是时候,可是救了我的命了。”

尤青笑道:“不是白帮忙的,你这双巧手啊,给我们家两个孩子各结一对手臂上的五彩缕。”

水柔吁一口气说:“那还不容易吗?青姐姐家四口人一人一对,另加一人一个香包,早就备好了,正好拿回去,我也不过去送了。”

尤青走了没一会儿,就来了四个婆子,说笑着缝制被褥,水柔在东厢房拿出五彩丝线打结成索,过一会儿璎珞笑着进来拿起丝线跟她学着,水柔数着每个人都有了,又缝了三个精巧的香包装了艾草,特别为元晖做了一个,上面绣只驱邪的小老虎,璎珞看她忙完笑问:“嫂子可见过乐笙吗?”

水柔摇头:“你哥哥一直托鸿胪寺找着,只是没有消息,璎珞别忧心,哥哥嫂子会再想法子。”

璎珞的脸一下涨得通红,腾得站起身冲出屋子,水柔不知她怎么了,跟在她身后,刚要跨上正房台阶,她已推开房门冲着里面嚷道:“娘,你为什么骗我说乐笙在豫章?你把我和孩子骗过来不说,还骗了元晖的爷爷奶奶,这还让我怎么有脸回去?”

屋里传出袁守用的呛咳,苗春花慌忙说:“我不是为你好吗?我不那么说,刘金凤能放你带着孩子跟我们过来吗?你不跟着来,我跟你爹也不放心,你又总是哭天抹泪说她霸着元晖,我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璎珞气得不住冲她嚷着,水柔也插不进话,好不容易等璎珞哭着止了话头,忙劝慰道:“哥哥嫂子会想法子的,一定让你们一家三口一起回定远去,母亲也是好意,璎珞就别再生气了,小心吓着孩子。”

璎珞气呼呼抢过苗春花怀里的孩子,到西厢坐着生闷气去了,袁守用看着苗春花直叹气,水柔又吩咐韩大叔请了许大夫来为公公诊脉,许大夫笑眯眯开了副汤药说:“豫章气候湿润,过个十天半月,老太爷这病准好。”

苗春花高兴得合不拢嘴,袁守用也添了笑意,水柔又去西厢房开解璎珞,过一会苗春花进来抱走元晖,姑嫂两个说着话。

袁熙从州府驿站迎接巡按御史归来,进了院子迎面晾着他和柔儿的被褥,花圃里东一块西一块白色的小布块,廊下散乱堆着几个大包袱,柔儿洗了衣物都是晾在偏院,院子里总是整洁清静,他以为走错了,忙退出去抬头看确实是县衙没错,才又进门喊了声柔儿。

正房里冲出一个老太太,过来抱住他就哭,呆怔间西厢房跑出一人来叫了声哥哥,恍惚廊下站着冲他微笑的父亲,忙转头找水柔,一眼看见她就说:“柔儿快掐醒我,我做梦了,好象看见父母亲和璎珞了。。。。。。”

苗春花就哭着拧他的手臂:“浑小子,可不是我们来了吗?大白日的做大头梦啊?”

袁熙也不理她,只是看着水柔,水柔笑说:“子昭糊涂了,确实是父母亲带着璎珞和元晖来了,事先没来得及和我们说。”

袁熙这才明白过来,在院子里就跪下给父母磕了三个响头,拉过璎珞来看了看说胖了些,又抱过元晖轻捏着脸说象乐笙那个浑小子,一家人进屋叙话,先是问了六少,说是都好,有几个添了儿女,又把街坊邻里亲戚都问了一遍,婚丧嫁娶好事坏事怎么也说不完。。。。。。

夜里两人睡下,互相看着苦笑,都累得不想开口说话,袁熙是因去江州见着巡按御史后,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一路赶回来想着陪水柔过端午,不想家人来了,高兴自然是高兴,只是和水柔清静惯了,觉得有些烦乱,水柔则是忙乱一下午,总算安顿一家人睡下,身子快要散架一般,靠在袁熙怀中就沉沉睡去。

62

62、哭笑不得 。。。

端午这日天还没亮,水柔就悄悄起来,怕吵醒袁熙,静静梳洗后蹑手蹑脚出了房门,到厨房与韩大娘准备一家人的早饭。袁熙身旁一空,不一会儿就从熟睡中醒来,一边穿衣洗漱一边心中琢磨,家人来了自然是高兴,可是柔儿又得为一家子操心,想让她清静安适就这样难,还得想法子才是,想着到了厨房门口掀开竹帘,喊柔儿吧韩大娘在,叫水柔吧太生分,就轻咳一声,水柔头也未回就知道是他,手中忙碌着笑说:“就怕吵醒你,竟还是起来了,想吃粽子吗?有你爱吃的五仁的。”

昨日尤青送了四大篮子粽子过来,水柔打开一个尝了尝,问了问帮着缝被褥的婆子,竟都是肉馅的,知道不合家人口味,早起与韩大娘包了五仁的豆沙的大枣的,这会儿最后几个已煮在锅中,袁熙就笑嘻嘻过来剥了一只,送在水柔嘴边,水柔摇头:“我不爱吃五仁的,你吃吧。”

袁熙硬塞到她嘴里,一口咬下去咬到一个大枣,袁熙看她甜滋滋的神情笑说:“就是给你剥的,就着我手吃下去。”

水柔偷眼看看韩大娘,韩大娘早背转身去假装添柴,水柔就着他手吃着问他:“你怎么知道哪个是大枣的?”'网罗电子书:。WRbook。'

袁熙就笑:“上面不是有线吗?红色的是豆沙,白色的五仁,绿色的大枣,去年就是这样,我试试呗。”

水柔瞅着他笑,袁熙问道:“我能帮着做些什么?”

水柔笑道:“袁大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今日怎么勤快起来了,那我不能拂了袁大人兴致,窗台上的艾叶,挨个插在每个房门的门环上,里外的院子一个房门都不能拉下啊。”

袁熙看她吃完,拿了一大束艾叶兴冲冲去了。。。。。。

小元晖响亮的啼哭声先是唤醒躺在身边酣睡的娘亲,然后是上房中睡得香甜的外公外婆,老两口睁开眼互相看着笑,也不知是路上劳累,还是来了儿子身边心中踏实,这一觉竟睡到了天光大亮,袁守用也一夜没有咳嗽。

饭前水柔在元晖胖胖的小手腕上结一对五彩缕,然后是公婆璎珞的,大人都是左手腕,袁熙过来给她结了,自己却不肯,说是大男人戴着难看,水柔知道他怕上午看赛龙舟时,被江边百姓认出害臊,笑说:“袖子遮着呢。”

他才伸出左手,一家人高高兴兴吃了早饭,水柔拿了碗雄黄酒过来,袁守用笑着食指在里面蘸了,在元晖额头上画了王字,大家的笑声中,水柔拿了香包过来,公婆的上面绣了桃子,璎珞的是荷花,元晖的是猴子上竿,袁熙一脸期盼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又走开,心里埋怨道谁都想着,就是把我给忘了,五彩缕不想结,这香包还盼着戴呢。

水柔又变戏法一般拿出一只艾虎,挂在小元晖腰间,璎珞直说好看,苗春花端详半天说:“早就听说过端午节小孩子带艾虎辟邪,可是从未见过,没想到水柔竟这般巧手,一根艾草能编个老虎出来,啧啧,怪不得那刘金凤都服气你。”

袁守用也看着点头,袁熙瞅着水柔心里美滋滋的,恨不能拉过来抱在怀里亲上两口。过一会儿老韩赶了马车,带袁家二老璎珞小元晖去江边看赛龙舟,袁熙和水柔并肩走着去,水柔看马车走远了,才笑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蓝色香包,上面绣着一对鸳鸯,给袁熙系在腰间,不仔细看也注意不到,袁熙捉住她手笑说:“以为柔儿把我忘了,还一肚子委屈呢。”

水柔怕路上有人,抽出手笑:“早上想给你的,母亲和璎珞肯定要看,想想绣的这个,就没拿出来。”

袁熙的手往她腰间摸着:“我看看柔儿的是什么样?”

水柔没防备,他已蹲□到腰间揪出荷包,看到上面绣着并蒂莲花,微微笑着趁周围没人,凑上去嗅了嗅说:“真是香,不是艾草的香,是柔儿身上的清香。”

水柔在他脸上轻拍一下:“圆圆听见,又该笑话你没正经,昨日没顾上问你,那巡按御史怎样?没有为难你吧?”

袁熙轻哼了一声:“做了巡按御史就不认人了,竟不理我,还不如为难我呢。”

水柔奇道:“怎么?竟是子昭认识的人吗?”

袁熙气呼呼说:“可不是吗?就是和我同科的状元公邹邦彦,装作一副不认识我的模样,本来说是要住到豫章,回来前邀请他,他竟说与程同周一见如故,要在督军府叨扰几日,一口一个程兄,程同周乐得脸上都开花了,孙知府也暗暗摇头。”

水柔宽解他说:“状元公为人诙谐有趣,也许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也不一定,子昭先放宽心,你不是常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

袁熙叹口气:“云阁老说程同周可能是不敢参孙知府,就拿我当垫背的,他知道我没有靠山,所以肆无忌惮,巡按御史不住州府而住豫章,就是为了杀鸡儆猴。”

水柔抚了抚他手背软语说:“那又怎样呢?再怎么也得讲理不是,我们虽然官小,也不是任人揉捏的,父亲在世时常说,我朝自崔大相国以来,政治日渐清明,崔大相国既放心把江山交给当今皇上,他自是明君。”

袁熙瞅着她一笑:“柔儿倒通了政事,算了,不说这些,只是这巡按御史一来,我更要忙些,本就怕没空陪着柔儿,没想到家人都来了,柔儿又要操劳。”

水柔也笑道:“这不挺热闹的吗?你就忙你的,家里就放心吧。”

袁熙说:“也奇怪了,乐笙母亲不是霸着小元晖吗?怎么舍得让跟着过来了?”

水柔笑道:“对了,还没跟你说呢,这次母亲有了奇谋,都受了她的骗呢。”

袁熙听水柔说完笑得不行:“这次竟都被母亲牵着鼻子走了,母亲向来大咧咧的,这次竟通晓每个人的心思,订出这计策来,也真是奇了。”

两人说着话越走越慢,待到了江边,龙舟早赛完了,一家人碰了面沿江走了走,小元晖有些哭闹,忙驱车回去,两人往回走,又是越走越慢,进了门水柔就有些慌张,这眼看午时了,韩大娘一个人也准备不来这么多人的饭菜,到厨房时,尤青已打发两个婆子过来,说是让她们来帮忙几日,等这边找好仆人再回去。

到上房看时,老两口正闭门歇息,西厢房里璎珞躺着哄元晖睡觉,和孩子一起睡着了,这才放心回屋歪在卧榻上,只是不见袁熙人影。

过一会儿回来说是去了人牙子家里一趟,这大过节的,人家不想做生意,怕损了阴德,说是明日再说。袁熙轻抚着水柔脸说:“真是辛苦柔儿了,家里一下添了几口人,母亲又是不爱操心的,璎珞原来还能帮点忙,如今得照顾小元晖,刚刚看你进门那紧张的神情,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在定远就为了操持家务起早贪黑,如今安闲了没几个月,又。。。。。。”

水柔坐起身靠在他怀里:“不碍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

第二日用过早饭,袁熙刚想和水柔去人牙子那儿选两个人,若望拿了封帖子过来,打开来一看,说是请他到天水楼一叙,并无落款,问若望谁送来的,回说是天水楼小伙计,那人已经在二楼雅间等着,请他快去,袁熙只得去了。

袁守用看天气晴好,想到江边看看,老韩陪着他和苗春花去了,水柔抱着元晖,不知怎么挠到了他的痒痒肉,元晖冲着她咯咯得笑,笑声如清风吹拂过的小铃铛般清脆悦耳,水柔越看心里越喜欢。

璎珞在一旁与水柔说着话,袁守用和苗春花回来时,元晖正抓着水柔的一绺头发玩儿得开心,璎珞怕抓疼水柔,又不敢用力掰孩子小手,急得轻拍他的屁股,水柔笑着说没事,元晖可能看娘亲着急的样子觉得好玩,咧着小嘴笑得更欢。

忽然就不笑了,小脸上一本正经,然后胖嘟嘟的身子激灵一下,水柔就觉腿上一阵温热,愣怔间璎珞喊道:“一定是尿了,尿到舅母身上了,你这个小坏蛋。”

水柔笑着说没事,让璎珞去给孩子换尿布,自己回屋沐浴换衣。苗春花松了口气,虽然她认为儿子家就是自己家,来得理直气壮,就算之前是水柔当家,那她来了后她就是府中主母,可心中有些忌惮水柔,知道她好清静整洁,这次带了璎珞和孩子,怕她会闲麻烦,这会儿看来她一点也不介意,反倒很高兴。

下午袁守用在书房看书,璎珞为元晖缝拆洗了的小褥子,苗春花抱着孩子到水柔屋里,想着让元晖多与水柔亲近亲近,万一这乐笙几年不回来,璎珞就跟爹娘哥嫂住在一起,好有个照应,水柔看在孩子份上也能宽待她们母子。

水柔看婆母进来,自然笑脸相迎,苗春花自从那次凤冠风波后,向来不去动水柔的东西,可如今有了元晖,外孙子在她眼里就是头一位的,别的任何人都得靠边站,元晖看着水柔梳妆台上的铜镜,咿呀伸着小手去够,苗春花就抱过去让他摸,顺手拉开铜镜下的小抽屉,里面亮闪闪的首饰拿出来让孩子抓着玩儿。

水柔的首饰多是易碎的玉啊玛瑙啊,且都是袁熙买了送给她的,每一件都有两人的柔情蜜意在上面,她心里担忧孩子给摔了,又不好说什么,婆母刚来,总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多事。

孩子玩儿着玩儿着,一只耳环就从手里滑到青砖地上,摔了个粉碎,水柔一看正是袁熙在国都和那件绿色衣裳一起买给她的,心中不是滋味,还得连忙笑说没事。

苗春花看水柔不在意也放下心,转眼看见窗下几案上放着一个长条的物件,上面拿雪白绣花的绸子罩着,将首饰放回去,掀开绸子一看,竟然是一把琴,她这是头一次看见琴,怀里的孩子倒没怎么感兴趣,她却十分好奇,握着元晖小手去拨弄琴弦,嘴里说道:“乖外孙,好玩儿吧?”

袁熙从天水楼回来进屋就看见母亲抱着元晖,兴致勃勃划拉着琴,刚要说话,水柔摇头制止,他跟母亲打了招呼,水柔想问是谁请他去的,他也想跟她说说,可看母亲正在兴头上,就沉默坐着喝茶。

元晖腻了眼前的琴,嘴里哼哼着闹个不休,苗春花只得抱他起来,嘴里笑说:“水柔会弹琴吗?过会儿弹给我们听听。”

说着话抬头看见房梁上的花灯:“哎呀,这元宵节都过了快半年了,竟还留着花灯,我们元晖就是元宵那日生的,走,外婆去外面找根竹竿,挑下来给你玩儿。”

水柔没说话,袁熙开口说:“母亲,儿子有些头疼,想歇息会儿。”

苗春花忙说:“那是累着了,你快歇着,我这就抱元晖回屋去。”

袁熙看母亲走了,笑笑刚要和水柔说什么,一转眼看见几案上帕子抱着的玉环碎片,苦笑着叹气,水柔说:“孩子嘛,免不了的,只是子昭买给我的,有些舍不得。”

袁熙忙抱她在怀里:“下次去江州,定要找玉匠再打磨一只一样的,与那只好的配成一双。”

水柔笑着点头说好,待要问他些话,屋外璎珞喊了声嫂子进来,跟她学做小孩儿衣服。夜里累得倒下就睡,想说的话竟一句未说。

五月初七这日,袁熙升堂时听见后衙传来孩子的哭声,堂上众人都是一愣,按理说是听不见的,苗春花为了哄孩子,抱他去通往前衙的角门旁看花,袁守用去了江边,没人提醒她离前衙远些,水柔也不好说什么,袁熙皱眉间又听见母亲在大声喊着璎珞,可能是孩子尿了。。。。。。

午饭时刚想提醒母亲几句,苗春花说:“原来在定远不是挺喜欢养鸡的吗?下午我们去买几只小鸡仔回来,养大了下蛋给元晖吃。”

袁熙眯了眼睛,想象自己坐在堂上,听着后衙一会儿公鸡喔喔叫,一会儿母鸡咯咯哒,就有些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更晚了,亲们见谅,年底忙得一塌糊涂,今日白天还会有一更的,祝亲亲们圣诞节快乐!Merry Christmas!

63

63、门第之差 。。。

苗春花的养鸡梦被袁守用几句话打发了:“这里是县衙,不是定远乡下院子里,说话走路都要动静轻些,免得打扰子昭的公事,让人家笑话他这个县太爷的家人不知事。”

苗春花看看一家人:“怎么都不早说?今上午还抱着元晖到角门那儿看花呢,小家伙不知怎么不高兴,亮着嗓门一通哭,后来尿了,我又喊璎珞过来换尿布,熙儿,你在前衙都听见了?”

袁熙笑笑说:“听见了,那会儿正在升堂问案。”

袁守用指指苗春花:“我最近有些懒了,竟忘了嘱咐你,你呀,真不是个省心的,璎珞向来粗心,子昭和水柔怕你不痛快,哪里敢说你,你如今是县太爷的母亲,说话做事都要三思而后行。要是管束不住自己,总给儿子儿媳添麻烦,我们住一阵子就回定远。”

袁守用自去冬染了嗽疾,精神就差了几分,不怎么爱操心家里的事,苗春花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忙前忙后照顾着他,又总惦记璎珞想念儿子,鬓边白发又多了些,袁守用心中感叹少年夫妻老来伴,也就不怎么说她,怎么高兴怎么好,今日听见她说养鸡,才出言说她几句。

苗春花嘟囔道:“我小心些就是,既然来了就不回去了,要回去你回去,水柔也真是的,你这么一个细致人,也不提醒着我,万一耽误了熙儿的大事,我这做娘的心里得有多难受。”

袁守用看看水柔说:“有儿媳什么事,她说你你能高兴吗?”

一家人吃着饭,袁熙瞅瞅水柔,看她依然笑语妍妍才放下心吃饭,刚放下筷子,韩大娘进来递了帖子给水柔,水柔看了笑说:“素歆邀我明日去云府家宴,父母亲和璎珞小元晖刚来,我就不去了。”

奇袁守用说:“你自放心去你的,家里韩大娘都照顾得很好。”

书苗春花好奇问道:“素歆是谁?云府又是哪里?”

袁熙笑道:“是告老还乡的云老相国府上,素歆是云家小姐。”

苗春花喜道:“熙儿如今真是出息了,这么大官也邀请水柔去家宴,他家府上肯定很气派吧?水柔带璎珞和元晖一起去吧,去见见世面。”

袁守用直叹气:“真正是禀性难移,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小姐,邀请那个就那个去,怎么好去那么多人叨扰人家。”

苗春花说:“不去就不去,这个死老头子,今日我说的那句话都不对,净说我,那人家是不知道我们来了,要知道还不得把我们都邀请去吗?还不都是看熙儿的脸面。”

袁熙刚要否认,水柔站起身说:“父母亲也乏了,稍微消消食歇息会儿,这次突然去不大好,过些日子我们全家再去云府拜访,明日我早去早回就是。”

说着喊来韩大娘一起收拾了碗筷,和袁熙回屋去,袁熙就问:“柔儿怎么不让我说话,让母亲知道你的出身也好,要不母亲总觉着你高攀了我这个七品县令,觉得你跟着我十分享福。”

水柔笑着打趣:“妾身就是高攀袁大人了呀,跟着袁大人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袁熙一把捞她坐在腿上,捏着她脸说:“又取笑我不是?”

水柔亲亲他脸说:“我们过我们的小日子就好,提那些不相干的做什么,母亲很好呀,心性质朴言语无忌,子昭放心,我不会跟母亲计较的。”

袁熙抱住她说:“还是那句话,万事有我,过几日就好了。”

水柔就问他巡按御史的事,袁熙刚说声不用担心,门外若望就在喊他,急忙换衣走了。这日下午水柔在东厢房呆着,倒是无人过来打扰,她安静坐下来,提笔给月郡主修书一封,说了自己的近况,并请她帮忙寻找乐笙,写完后喊来韩大叔送去驿站。

第二日水柔去了云府,拜见了云阁老,就与素歆在老夫人房中陪她说笑,不一会儿小丫鬟进来说孙夫人来了,这次静悄悄就进来了,不若以往未见人影先听见笑声,水柔起身看过去,腹部已微微有些隆起,只是脸色有些倦怠。

她拜见了云老夫人,看见水柔稍稍有些讶然,却不若以前那样针锋相对,只是笑笑说:“袁夫人也在啊,真是巧。”

又微笑着看看素歆问了句:“一向挺好吧?”

众人让了她坐,她坐下喝了几口茶,老夫人关切说:“看你脸色不太好,还跑这么远过来,应该在府中安心休养才是。”

她笑笑说:“老爷这些日子忙着接待巡按大人,眼看过了端午节,打发我过来看看云阁老和老夫人,府中都挺好吧?”

云老夫人唤人过来为她炖碗鱼汤,她倒没有推辞,笑着谢过便懒懒的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以为素歆被水柔的琴声打败,对二人的亲蜜丝毫也不奇怪,素歆本就不太喜欢她,水柔对她则没有喜欢也没有不喜欢,两人禀报过老夫人,对她告了失陪,就出屋门要到素歆闺房去。

水柔的脚刚要迈出门槛,尹兰漪喊了一声:“袁夫人,今日天气晴好,日头这会儿也不算烈,可能赏脸单独和我到花园里走走?”

水柔只得应下,跟素歆说了一声等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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