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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古情缘 第二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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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一点也不?”
“一点也不。”
听到这样的答案,似乎在男人意料之中,他并没有动怒──反倒像全身松懈一般朝后倚到了枕垫上,捱到了连芳的肩旁。
“都已经半年了……”呓语般轻叹,阿尔帕德捞过一只欲逃的纤白手掌在指尖摩挲,侧过身子──连芳仍躲着自己的视线,手还使劲抽动了两记──敌不过自己,便放弃地耷拉下来。
“你也知道了吧,叙利亚和亚述要再度开战……”
听闻身体一震,面色也凝重起来──这些阿尔帕德都看得真切……连芳真是率真可爱──不知掩饰自己的情感,喜怒哀乐统统放在脸上──所以一眼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不过生气也没有用──自己不就是喜欢这副认真表情么?
攥了攥他的手指,骨节凸出……这半年的调理呵护似乎未见多大成效,人还是很瘦呢,这般想着,男人心疼……
“我已经结集了部队──明天正午就会开往阿尔帕德城……”
“你跟我一道去。”
(未完)
其实这个该算十九下最后一点的……默 上传的时候没看清楚※
下一章多点吧 [蓝儿]
亘古情缘II 第二十章 下
草木丰茂的四月,大马士革城外,幼发拉底支流的阿瓦什河也随洪水来临不断高涨。
正午时分,城内举行战前最後的祭祀。
全城男女老幼皆走上街道为他们英武的帝王送行──欢呼与雷鸣般的掌声充斥著整座城池。
叙利亚王身著金色的铠甲,威风凛凛地立於战车之上,扬著健臂应和国人的热情……身侧同乘的则是一名黑发黑眼皮肤白皙的外国男子──虽在仪式的整个过程中他一直静默地侍立,但仍引人侧目。
“那就是‘马度克的先知’?我看没什麽特别的地方嘛──”
“嘘……他可是王最宝贝的人哪──小心被人听到!”
“怯──还那麽风光地招摇过市……不过是个嬖臣,真是不知羞耻!”
所到之处碎语闲言,扎得连芳耳根生疼……他一点都不想抛头露面──可是男人偏偏不放过自己,一定要携他游完全城……
“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我要让所有叙利亚人都知道。”阿尔帕德丝毫不以为耻,坚持地拉他上车──
这又是何必……
太阳快到达头顶的位置,刺目的光线让眼睛都睁不开……虽然戴了遮阳的毡帽和围巾衣,可依然觉得皮肤被炙得发痒……加上密集的人群,嘈杂的人声……战车颠簸,连芳手握扶栏……腹中又开始翻腾。
察觉他的不适,帝王垂怜地伸手去扶……
“等去神殿拜祭後,就可以出发了……再忍耐一下。”
亲密在耳边附言,连芳羞耻不已,但只得听他的话。
冗长的仪式行程过半,抵达大马士革神殿时……连芳一直紧绷著的心弦慢慢松弛下来,原以为一切即将告一段落,神殿的高台上突然传来了高亢的歌声──
鼓乐渐止,停驻在殿堂外面的众人纷纷抬头观望──遥遥地,只见守护神石像的膝上坐著一名金色长发的歌者,身形看上去应是一名女子……她用闪语唱著叙利亚曲调的歌谣……
“……红花落尽,满目废墟……
大马士革将被火焰吞噬……”
细听之下──竟是声声诅咒!
连芳吃惊不已,身边的阿尔帕德立刻支使侍从要把高台上的疯子趋走──
“看哪──她不是米丽达公主吗?!”
“是啊……金色的面具,就是公主殿下啊──”
不知谁在下面高喊了这麽一句,人群一下子又闹腾起来,阿尔帕德定睛一看……果然那形容,也只有他的王姐米丽达了!
侍卫一上高台,女子立刻从石像膝上跳下……大笑著跑到前方来──众人都看清了她的脸目……因为受过残忍的劓刑、所以不得不戴上面具遮挡丑陋的容颜……行为失控的公主奔至高台的边沿,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就指著下方仰视的连芳,蓦地高声叫道:
“就是他──亚述的奸细!”
“他会让大马士革变成废墟──”
此话一出,底下哄声一片──几乎压制不住神殿前混乱的骚动。
自己在大马士革这大半年里深居简出……再没见过米丽达,没想到她至今对自己恨意不减……连芳手足无措,阿尔帕德见状终於恼羞成怒,跃下战车冲著上面喝道:
“还愣著干什麽──想让她毁了祭典吗?!快把她赶下来──”
“阿尔帕德,你还是不肯听我的话──要让这个人继续活著麽?”
米丽达也尖啸,声调森然十分骇人。
男人拧眉,不耐地招呼人架住了公主──
“放开我──你们……不许碰我!”
金色的乱发纠结在一道,米丽达转向自己的弟弟,恨声道:
“阿尔帕德──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奸细这样对待自己的姐姐?!”
“你疯了!”
“我没疯──”公主挣扎著,就要被人拖下去,不甘地尖叫──
“阿尔帕德──你会毁了叙利亚──会後悔的!你会後悔的──”
神殿前这闹剧般的一幕维持了近一刻时间,狂乱的公主、骚动的人群……连芳目睹了这一切,颇为震撼。
因为只有他知道──
大马士革湮灭的诅咒……不久便会应米丽达所歌──变成现实!【tetsuko】
亘古情缘II 第二十一章 上
从大马士革取道捷径,叙利亚大军抵达阿尔帕德城不过用了两日,途中连芳看到不少绵延数里已经挖好的沟壕,这些并非现代战争中战壕的用途,而是用来引入渠水──看来叙利亚为了长期备战,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不光是城渠建设完毕,除了地中海沿岸的水道,叙利亚沙漠沿途商道也被统统关闭,在过去若是要到大马士革,势必行经的古城台德木尔已然成为一座荒城,亚述的远征军不能在那处进行补给,所以只得横穿叙利亚沙漠──
除非攻下要塞阿尔帕德,不然永远打不开大马士革的大门。
这一点,双方的君主都心中有数,所以在不久的对阵中,阿尔帕德城便是关键。
“亚述人已经过河了?”
“是的,陛下……幼发拉底河上发现有布袋浮桥。”
提格拉特果然是雷厉风行,自己这边才刚有一点动静,他就来不及跨河过来了。
正扶着头思量,底下的群臣全眼巴巴看着自己,似是在迫不及待地指望自己快点发号施令──阿尔帕德望了他们一眼,不耐地蹙紧了眉头。仗还没有开打,自己却先焦躁不安起来……然后想起前几日以赛与米丽达的事……心情郁结。
战事伊始,男人很疑惑为何那些不祥的话语总会时不时萦绕耳边……当然,他自己不会相信什么“‘马度克的先知’是亚述的奸细──”这类无稽之谈,不过……要说扰乱自己的心绪……
那么,那对黑曜石眼眸的主人,的确就是“罪魁祸首”了!
来阿尔帕德城的这几天日,连芳一直很沉静……虽然平日里也不多话,可明显得变得乖顺多了。而且即便是肢体的碰触,也没有过去那般激烈……他甚至主动要求在城中走动──这是过去从没有发生过的事啊!
阿尔帕德越是这样想,越是觉得希望很大……虽然连芳口头上不承认对自己怀有情义,但现在抵触的情绪的消失,是不是说明:他愿意为自己打开心扉──接纳自己了?
这般想着,有股难挡的喜悦冲上心头──所以就连臣下们正絮絮说的什么什么,都未入耳。可恶……现在开战在即,自己却心不在焉起来──阿尔帕德对自己的荒唐有点恼怒,但是却怎么也趋不走脑中的那个让他兴奋的念头。
“陛下……陛下──”
侍卫官看到上位的男子唇际诡异的笑容,心里一阵发怵──轻声呼唤,男子却置若罔闻……还担心他走火入魔……
“啊……”回魂,发现聚集的诸将们面上疑惑的神情,阿尔帕德知道自己失态了,轻咳两记,重回话题:
“前几天乌王萨尔杜里二世递来密函,说他愿意派兵支持我叙利亚──”
“而且……”
说道这里阿尔帕德又恢复了状态,继续侃侃而谈,诸臣也纷纷赞道:
“吾王英明!若是照此般行事──亚述东征,难成气候!”[蓝儿]
捱过了难熬的议事时间,自己甚至不更换衣袍,就径自奔向城内的行宫。
其实行宫距离城堞不远,不消半刻就抵达正殿……男人行路匆匆,惹得侍女们纷纷走避。
闻到燃香的气味愈加浓郁,知道自己已经挨近寝宫了……阿尔帕德不觉放轻了脚步。
一步步靠近宫室,想象著他……恐怕还在酣睡吧,阿尔帕德撩开了帘幕的一角,发现:软塌上的毡子被掀开了,那人已经起身……端正地跪坐在几前……自己早先随意丢在波斯地毯上的围巾衣还被拾起置於上面。
从门外窥视般打量……背对著自己的连芳腰杆微弯,突出的胛骨隔著两件亚麻织物依旧明显……他的头发长长了,因为没有功夫打理,正随意地披散在肩上……那原本乌亮的头发末梢显出焦黄的颜色……
好憔悴的模样。
心疼呢……不过即使是这样,阿尔帕德依然觉得眼前的他无比美好,引人想往……
悄悄地走近……大掌抚上他的细瘦的肩,剧烈的一颤──似乎被吓到了,连芳猛地转身欲起,却不慎撞翻了矮几──“乒乓”!细软和小摆设坠地的声响……身体也要跟著随他倾倒──
就这样把他压倒了呢,连芳在身下挣扎起来──他惊慌的样子颇让人玩味……就像是在遮拦什麽似的,阿尔帕德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略显青白的面孔,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痴迷地凝视,觉得自己简直就要无法思考了……
要知道他和他虽然每日同起同卧,但从未有过真正的肌肤相亲……而且自从将连芳带到大马士革那天起 ,阿尔帕德就再也没有与後妃……这积攒半年之久的热望,无法得以舒解, 更何况 ,战事将至,要待事事平息也不知又要花多少个日夜?
这时候,真的好想和他温存一下啊……
像是被酒醺醉了般,甚至忘记了那羸弱的身体不宜欢爱……男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俯身便吻,连芳推拒,却格搡不开大力的他,面颊上亦被胡乱地亲了几口──察觉阿尔帕德这次不同往常,连芳惊呼喝止──可他却不予理睬。
“不──”倒吸一口气,感觉到胯间那明显的炙热抵触,连芳惊骇地弹坐起,一把推开企图对自己 行淫的男人──
“别这样……”瞥了眼跌坐於地的阿尔帕德,羞耻地想逃离他的视线──可刚要爬将起来,足踝便被抓住了。
“不要逃……连芳,”男人的眼神迷离,手掌也扯著自己不肯放开……他攀著自己的胫骨……膝盖……大腿──整个人再次欺上来,低喘著,眼看著阿尔帕德解下了他自己的腰带,连芳面色刷白 ,倒退著终於被逼至床沿……
“别再矜持了……做我的人吧……”
站起身,伸手探进他的前襟,也没有耐性去解那被扣得紧实的衣结……
“哗啦”一下,两层亚麻的白袍寿终正寝。
“连芳。”
呢喃著,男人拢住了他挥动拒绝的双手,身体压了上去……
连芳当时没有想到,阿尔帕德会选在那个时间出现。
当他自榻上混沌地转醒时,颈後微湿,是汗液浸染……枕边的人已然离去,是议政去了吧。
这四月天气也愈发炎热了,其实在叙利亚近地中海的几座城市中,阿尔帕德城是最热的一座……加上春季信风西拂,干燥闷热,这样的气候对身体很不利……所以男人将他安置於行宫阴凉的室内。
可是,不管阿尔帕德再任何无微不至地照料,身体的劣状……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整日地缠绵病榻并非连芳所愿,不过却能因此借口拒绝男人的求欢,同宿一塌,却无僭越,就像这样不知不觉都已过了半年……
辐射对身体的影响,连正常的欲望都被压制住了……但半年的时间太长……作为男人,连芳也有半年多未曾舒解……
不由得忆起和沙尔一起的日子……记得他总是精力旺盛,不知餍足地索求著自己……
天!简直就像欲求不满!
颊上绯红起来,羞耻地蜷进毡子里,缩成了一团。
虽然这样……脑袋里还是不听话地继续翻出过去二人,种种旖旎情迷……同时,右手也像拥有自己意识般,跟著潜进那个有点动静的地方……(123涂涂马赛克先──芳芳DIY图,请自行想象)
自己真是……太下流了!
情动过去,望著沾了一手的浊液,脸上似灼烧一般滚烫,连芳不知如何是好……爬将起来想找东西将污秽拭去……然後一眼就瞄到地毯上小块被弃置的织物。
那是和阿尔帕德随意丢放的衣袍系在一道的……他弯腰去拾,但没想到的是──从织物的里面竟滚落出来一小块……已被敲开外壳的泥板文书。
这是──
那个曾让阿尔帕德欣喜不已、也是曾让自己设法一窥究竟的的密书啊──
“叙利亚王,吾愿与你诚心结盟……再讨亚述蛮军──”
“特派密使通告……”
文书的内容简洁,有几处锲型字符皆被消磨得难以辨识……但连芳仅读了开头两句,便知道这密书关系重大……
“马提伊鲁……”接下去的这个字眼吸引了连芳的注意。
这应是个普通的闪族人名……连芳并不知道他是何人,但却觉得非常眼熟……
总觉得好似在什麽书上看到过似的。
脑中突然一记电光火石──
赫然想起,“马提伊鲁”乃是自己在二十世纪翻阅西亚历史时,所看到的……
“从亚述方面,转向成为乌拉尔图国王臣属……并带兵支援叙利亚的战将。”
连芳心跳如擂鼓──天啊……他终於了解文书的内容!
就是说:
亚述军中将会出现叛徒!并与乌拉尔图、叙利亚里应外合──一同攻陷!
悄无声息的,突然肩被覆上一双大掌……
一骇!
急急扭身──此时竟见阿尔帕德一脸痴迷,站於自己身後!
被他压制在床塌上碾转,连芳惊魂未定……他不清楚方才阿尔帕德是否看到了些什麽,转身之际仍担心被瞧出什麽端倪,所以把放置那泥板的矮几推倒──这……是故意的。
心乱如麻,尚挂念文书中提及的信息……顾不得推拒──连芳此般暧昧的态度让阿尔帕德会错了意,动作愈发肆无忌惮,热情渐渐升级──
真的很漂亮呢……
大手膜拜巡礼般在连芳雪白的躯干上揉弄,直到泛出诱人的淡粉……阿尔帕德俯身在那青筋微现的颈间轻轻啃嗫,嘴唇都能感受到他血脉律动的频率……
横陈在自己身下的躯体就像只最迷人的尤物──就连那痛苦的呻吟都变成悦耳的曲调……迷惑了他,让他情不自禁……
“陛下!陛下──”
宫门外的侍从突然大声呼唤──
现在岂容旁人败兴?男人对喊声置之不理,可是那侍从居然闯进了宫室!
立刻用毡子把连芳裹成一只毛毛虫,阿尔帕德正要呵斥闯入者,但见侍从跪下,道:
“陛下,有刺客──”[红尘]
亘古情缘 第二十二章 上
“你说什麽?!”阿尔帕德在床上暴怒地喝问,侍从忙应道:
“是刺客……陛下,行宫中发现刺客──”
确认之後才知道事态严重,阿尔帕德有些不舍地俯首……揽著的人眼眶湿润,莫不是刚才吓坏他了吧,如果再差那麽一点点……恐怕自己真会欲罢不能了!
欲念被强行扼止,阿尔帕德恨恨地捶了记床垫,这才翻身下床。
“多叫几个人守在外面,先知有什麽差池惟你是问──知道麽?!”
“遵命,陛下。”
他吩咐完,才快步踱出宫门──
这样窝在软毡中,在床上著蜷缩著的自己感觉好窝囊啊……简直就像条等著挨宰的鱼。
伏著没有动弹,连芳心有戚戚……望著青石的地砖,陷入呆滞般的混沌。
片刻,突然听到宫室内木质物件扣动的声响。
一记……两记……有规律的敲击,吸引了他的注意。拉扯开裹在自己身上的毡子,从榻上爬起来。四下张望了下,连芳朝格子窗走去。
然後,扣动的木质声音更加响亮了。
窗外有人。
没有动声色──连芳小心德蹲下,看到了……攀附在格子窗外──石阑干上的指头……
黑色竖直的发、还有一对──如同野生动物般幽绿的眸子,在格子後面一晃而过!
“是你?!”
无不惊奇地低呼,连芳已经打开了反锁的窗,外面攀墙的少年轻盈地跳进室内。没有回应,而是冲著他摇摇头,随即谨慎地闪至隐蔽的帘幕之後。
“混蛋──跑到哪里去了?”
“刚才还在的──一转眼就不见了!”
都能听到宫室外面侍从们嘈杂的喧哗声──看情形就是在缉捕所谓的“刺客”吧。
不过那个“刺客”此时正与自己并肩挨著呢。
打量著……注意到不见的这半年,萨尔贡又长高了许多呢,几乎都要超过自己──这样一瞥,突然发现少年的胳膊上多出一道血痕。
“你受伤了?!”只见少年结实的右臂上被划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
萨尔贡不以为意的睨了一眼还在渗血的地方,轻哼……任连芳寻找白纱替他裹上。
刚才潜进城内的时候不慎被发现,所以就伤了几个叙利亚人,谁知有弓箭手在後放冷箭,措不及防才伤了膀子,但伤得不重,并无大碍。
不过反观眼前衣衫不整的连芳……他倒是……
衣衫不整,裸露的脖子尚留著几枚新鲜的红痕……想来叙利亚王“为难”他了吧,这模样要比自己狼狈得多呢。
察觉到萨尔贡审视自己的目光,忽忆起方才对自己做的……羞耻万分,脸一下子烫起来。
知道不是自己管的,就不用理会……少年识趣地偏移了视线,牵过连芳一腕。
“此地不宜久留……我只呆一会儿,奉命把这个给你。”
手心一阵冰冷!
连芳把手掌翻来一瞧──
居然是天青石!那方亚述王的滚印──
这、这……
惊疑地回望萨尔贡,只是想问询一下……
只见少年坚定地颔首,答案不言而喻了。
是他的命令……是他叫萨尔贡把这个交给自己的!
他居然还记得自己麽?还记得……这个在自己心中,比起王权象征,更近情物的印章?
念及此,连芳心中酸楚翻腾起来。【tetsuko】
亘古情缘II 第二十二章 下
只见阿尔帕德一脸严峻,疾步踏进宫室──他的目光迅速将室内扫了一翻,随后视线凝到了连芳的身上──
被他看得心惶惶……才对视了几秒,连芳便紧张得掌心透湿……
怎么办?千万不要让他发现什么啊──要知道滚印还藏在自己身上呢!
“陛下……刚才先知大人的房间里……”
有近侍在男人耳边附言,只听到了半句,却足以让自己心惊胆战──
阿尔帕德侧转过身聆听侍从的进言,都没有看自己……可他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惊动男人──想象过去那般故作柔顺,可连芳一低头才赫然发现──自己雪白的亚麻前襟上,不知何时竟沾燃上几颗褐色的斑点!
这是……萨尔贡干涸的血迹啊!
赶紧用手一遮,可惜的是:这个动作过大,非常不幸地落入了男人的眼帘──
眯着眼睛……像把自己从头到脚审视完全一般,阿尔帕德俊郎的面孔上,突然浮现一抹非常失望的神色。
他喝退了近侍,缓缓地上前一步,连芳神经紧张──跟着他的步伐朝相反的方向退后了一步。
天……该不是被他发现了吧?!
“不用遮着……我再也不会勉强你了。”阿尔帕德幽幽道,如同受了伤的表情……让连芳不知所以。
“也罢,你好好休息……”言之未尽,男人却突然转身离去,宫门很快被人从外面阖上。
还好,他并没有发现……
连芳把天青石攥得更紧,重重地按在了胸前。
一门之隔。
“陛下──刚才明明就──”
“闭嘴!”男人不耐地低吼,打断了侍从的话。
“这件事不许再提,”无力地接着说,“我又不是聋子……”
愈发觉得心烦意乱!阿尔帕德瞥了一眼在旁躬身的侍从──
“滚!”大吼一声,近侍急急告退,自己无不颓丧地靠在了廊柱上。
“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忘不了那个人呢……”
“连芳?”
幼发拉底河畔,亚述阵营。
“马提伊鲁?”听到这个字眼,沙尔的眉头跳跃了一下,把脸转向他的忠仆──
“马提伊鲁……我记得他是卡曼迪(过去的阿舒尔城主)的侄儿,任康马汉行省的总督……陛下。”
“过去先王在世的时候,乌拉尔图多次进犯康马汉……不过自从马提伊鲁担任总督来,就……”
“早就和乌拉尔图互通勾结……当然太平。”
语毕,沙尔又望了望由自跪在座前、刚才叙利亚送来情报的萨尔贡,轻笑:
“起来吧──”
“萨尔贡,想要什么样的镐赏?”
上位的王似乎心情极佳,少年看到他搭在王座指尖在跳跃扣击……躬身道:
“臣希望……能率兵遣将──和叙利亚人来一场真正的撕斗!”
执着而有力的音调,褪去了少年的稚气,掷地有声。
“好。”男人爽快地应道。
“陛下!”修提司阻止,“萨尔贡才十四岁──他还是个孩子!”
“我十四的时候也随着父王东征西讨呢,那时你还是我的禁卫官──也不过十六岁──嗯,修提司?”
莽汉听闻顺服地低下头。
“那么陛下是想……”
“先不要打草惊蛇……
男人弯了弯唇角,胸有成竹般──
“从现在开始,就让我们和耍阴谋的诸国玩个游戏。”
萨尔贡点了点头,已经明白沙尔的意思,修提司却还是后知后觉,愣愣地望了望少年又把头转向故作神秘的王──
“而且,也是时候……该接他回来了。”
(未完)
问答时间:
沙尔这一战 势必要铲除异己,然后威胁到阿尔帕德城──问题:他会问阿尔帕德讨个什么“东西”作为交换ni?
1. 土地
2. 连芳
3. 云吞……==b(这个选项就当作米看见吧……)
亘古从下章进入结束倒计时……
第二十三章 上
五月,洪水来势凶猛,亚述王提格拉特帕拉沙尔三世自幼发拉底河岸出发,亲率大军,正式向北叙利亚各国联盟发动攻击。
战事之初,亚述行省康马汗总督马提伊鲁,发动兵变,并从亚述方面转向成为乌拉尔图国王萨尔杜尔二世的臣属。 萨尔杜尔二世派遣其隶属军队援助阿尔帕德──
亚述军得知叛军投向阿尔帕德城,是夜衔枚疾走──于幼发拉底河的库姆赫地区将其拦截,两军激战,马提伊鲁军为亚述所败──全军覆灭,马提伊鲁被枭首示众。
亚述方面首战告捷,并派传令官前往阿尔帕德,呈书叙利亚王。
阿尔帕德.议事殿。
“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亚述使者的话音未落──阿尔帕德便震怒地拍案而起!
“叙利亚王──我是说……吾王望贵国退地三百里,并交还我‘马度克的先知’──若贵国允诺,三年之内将不再犯!”
使者倨傲十分地说,甚至未行伏礼,惹得上位的男子怒火更炙!
“放肆──提格拉特以为我叙利亚是什么?!来人──把这个亚述混帐赶出去!”
“陛下!”大臣们纷纷上前劝诫,“使不得……您这样对待使者做会激怒亚述王的!”
“陛下若不甘心,可以从长计议嘛……何必动怒?”
“倒可以先稳住对方,推踞三百里要求太过……不过送还‘先知’……”
“你说什么?!”揪紧了最后一个进言的大臣领子,阿尔帕德暴喝──
“我告诉过你们不许动连芳的脑筋!”
叙利亚的臣属们皆被这一记唬得噤若寒蝉,王座边上的近侍官蹙眉,斟酌了片刻,俯身在男子耳边附言道:
“陛下,如今乌王自身难保,又眼看亚述人就要兵临城下(靠近库姆赫地区的第一座城池,便是阿尔帕德)……还望您三思而行。”
阿尔帕德蹙了蹙眉,没有吱声。
“虽然阿尔帕德城固若金汤,但是亚述人也有威力惊人的投石机……如果拒绝亚述王的要求,势必要长久守城……这可是最坏的打算了!”
“……臣属们愿与亚述使者周旋着,至于回不回亚述……您为何不去问问先知自己呢?”
“问连芳……自己?”
这点,阿尔帕德还从未想过呢……
瞄了一眼躬身的近侍官,“霍”得一下起身,丢下了朝臣与使者,直朝行宫奔去──
“大人,还是我来给您梳头吧。”
年轻的女侍想要探手去拢男子垂肩的乌发,却被躲开了。
在西亚宫廷之中呆的日子也不算短,可是连芳还是不习惯旁人的伺候。
“谢谢,不用──”这纠结的发他根本就无心打理,倒不如一刀割断……
“大人……”
女侍知道──王宠爱这个外国男子,甚至把对所有后妃的迷恋都集中到他一人身上──可男子却日见消瘦……面颊微陷,肤色也呈不正常的苍白……除了那依旧明亮的黑眼,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堪呢。
“大人不喜欢叙利亚吗?”
女侍突然大胆地问了一句,让连芳愣住了──他转过身面对提问者。
“不,我喜欢叙利亚……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不属于这里。”
“所以您总是不开心……难道是想回亚述么?”
抬眼,女侍的表情相当认真呢,连芳无言,攥紧了宽大袖袍中那被人体温焐得热乎乎的小石头,惨淡一笑。
“我……”
“你不会想回去的,是不是──连芳?”
低沈的声音在宫室内陡然响起──夹杂着隐隐怒气──
连芳和女侍同时回首──发现正立于他们身后的是……
一脸阴桀的阿尔帕德!
一把推开女侍,使之狼狈地跌坐于地──连芳本能地朝她探出手,却被阿尔帕德一把拽住!
“这是什么?!”
惊问,阿尔帕德发现了连芳手掌中包着的青色物体──
大惊失色──连芳欲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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