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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by慕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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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门只是半掩。
传晖走过去,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往门侧一看,浴室的几种取暖设施均被关掉。
——难怪早晨温度才退下去,到下午又烧得浑身火烫。
皓恩一边跳着脚往身上冲冷水,口中一边念念有词地唱,“我上刀山我下火海,我洗冷水,为发烧。烧呀烧,我一直烧。”
还是京剧的唱腔。
传晖不动声色地听着看着,嘴角略略浮出一丝冷笑。
居然有人发烧发得这么快活的。
“传晖,“皓恩看见传晖,整个人顿时定了格,拿着莲蓬的手自然地垂下。
传晖也不说话,从皓恩手里将莲蓬拿过来,拧开热水笼头,用手试一下水温,再往皓恩冻得泛青的身体上冲淋热水。
到皓恩身上的皮肤由青白转为粉红,传晖关了水,拿一条干浴巾扔到皓恩身上。
“把身上擦干了,到床上去趴着。”
皓恩听传晖叫他“到床上去趴着”而不是“到床上去躺着”,心想传晖一定是方才见了他的身体起了欲念,便按着传晖的吩咐,擦干了身体,回房间趴在床上。
传晖还没有对他这样主动过呢。这样想着,皓恩将搭在腰上的浴巾往上拉了拉,露出大腿,作性感状。
传晖到书房找了画图用的木尺子,回到卧室,见皓恩搂着枕头,在床上趴着,腰上搭着浴巾,不多不少的露出半个屁股。
修长的腿,起伏的臀线和深凹下去的臀沟,再加上明显是引诱的姿势,还真是风骚得很。
传晖在心里暗骂一声“骚包”,抽掉皓恩腰上的浴巾,手一扬,木尺子用力地抽下去。
“洗冷水把自己弄发烧很好玩是不是?”
“我叫你发骚,一直骚。”
皓恩听到木尺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跟着皮肤上一激灵,几乎痛得要跳起来。
传晖真的下狠力抽打他。木尺子象要穿透皮肤,每一下抽在身上,都激得皓恩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一下接一下,皮肉火辣地痛。
皓恩搂住枕头,将脸埋下去,咬牙忍住。
到皓恩觉得周身皮肉一律象被火烙着一样,传晖才停了手,
传晖扔掉木尺子,把皓恩的身子翻过来,看见皓恩静静地流了一脸的泪。
传晖叹一口气,“你干什么不好,偏要糟践自己的身体。就你现在这副身体,还经得起折腾吗?”
皓恩慢慢地坐起身,把头枕在传晖肩上,低低地说,“我怕病好了,你就要赶我走。”
传晖见皓恩这样的委屈,怕他再胡乱折腾,只得说,“我不赶你。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皓恩看似肌肉紧致,皮肤却细嫩,禁不住打。只隔一会儿,皓恩整个后背、臀部、大腿上,一条条淤痕凸起来,肿得老高,有几处破了皮的,鼓起了小包。
传晖看了,也觉得自己下手太狠,用棉球沾了消炎药膏在皓恩肿得厉害的伤处轻轻揉擦。
传晖看皓恩趴在那里不作声,心上竟有种揪痛。
这个傻子,疼得受不了也不知道出声。
39
传晖没想到看起来高大强健的皓恩皮肤有这么细嫩,给木尺子打了几下,只过一会儿,整个后背连着屁股大腿一应肿了起来,一道道红痕纵横凸现。
传晖看着,也觉得有些触目惊心,暗想自己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看起来威武雄壮的一个人,居然这么不禁打。
早知道就不用木尺子了。
传晖看着皓恩身上迅速显现扩张的伤情,心下有些发怵。——看来又得整晚守着这家伙了。
传晖喂了一小碗粥和几个鲜虾蒸饺给皓恩吃,又哄着皓恩服了退烧药和消炎药,才服侍着他睡下。
皓恩嘴里哼哼叽叽地,喊着疼。
传晖知道他是借机撒娇,只好温言软语地哄着他,“皓恩乖乖睡觉。睡着了就不疼了。”
哄着拍着,皓恩总算把脸埋在传晖手上睡过去。
到了晚上,皓恩仍是烧得火烫。传晖不敢再加大给他服药的剂量,怕伤了他动过手术的肝。
无奈焦虑中,传晖想到物理降温的法子;用棉球蘸了医药酒精,轻轻拭擦皓恩的前额、手心、脚底。
皓恩烧得迷迷糊糊的,用烧得沙哑的声音叫传晖,“传晖,我没事。你躺下睡觉好吗?”
传晖用棉球蘸了蒸馏水润湿皓恩烧得干裂的嘴唇,问他,“皓恩,要喝水吗?”
皓恩轻轻摇头。
传晖由小冰箱内取出纸杯装的香草冰淇淋,在皓恩眼前晃一晃,“冰淇淋呢?要不要吃?”
看见冰淇淋,皓恩烧得黯然无光的双眸顿时亮起来。他实在想吃冰淇淋,又怕传晖笑他孩子气,用眼睛巴巴地盯着冰淇淋,却咬住嘴唇硬是不开口。
传晖见到皓恩忍无可忍的馋样子,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一下他的脸,“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皓恩把嘴唇咬得更紧。才被传晖打了一顿屁股,这会儿传晖又拿着冰淇淋把他当三岁的小孩逗着玩,他在传晖面前,真的是尊严扫地,面子里子失尽了。
传晖看皓恩难堪的表情,不忍再捉弄他,用小匙将冰淇淋喂到他嘴里。
冰淇淋吃到嘴里,皓恩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传晖不由失笑。——真是只嗜甜的,维尼熊。
被传晖狠揍了一顿,皓恩再不敢洗冷水澡,感冒自然也痊愈了。
病愈后,皓恩的身体仍是虚弱,整个人苍白得象大理石雕像,连嘴唇也是苍白的。
厨房天天炖补品,鸡汤、清蒸|乳鸽、石斑、鱼翅、燕窝……皓恩的神气却迟迟没恢复过来。
连续高烧半个月,总得养一阵子才能恢复元气。
传晖是这么想的。
传晖在公司上班,心里总挂着家里那个人。
自从皓恩到香港,传晖心里总是满满的。
“皓恩喜欢吃的点心,一早订好了,下班要记得去取。”
“鸡汤皓恩喝腻了,明天让厨房熬黑鱼汤。”
心里挂着的,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因为事关皓恩,传晖一点也不嫌琐碎。
心里有这个人,跟他有关的任何琐事都会自然而然地放在心上。
下班后,传晖开车回望海居。
望海居是皓恩给他的住所起的名。
传晖让做名牌的厂家做了块名牌,认真地钉在园门口。
每次回家,看到这块名牌,传晖都会微微地一笑。
望海居,望海而居。如果能与心之所系的人一起,面朝大海而居,那样的人生,只用“幸福”一词来形容仍会觉得不够。
进到主屋,传晖听到叮叮咚咚的钢琴声。
家里那台专业的三角钢琴,原是摆样子的,打算将来给孩子,或者懂音乐的另一半弹的。
想不到,这就来了弹琴的人。
那琴声淡淡的,却引得人不由自主地追寻过去。
走入客厅,传晖听到低低的歌声。
披头士的《Yesterday》,被改成了忧伤的蓝调。
低低的磁性的声音,在空气里低回……
传晖慢慢地走过去,把手放在弹琴的人的肩上。
琴声与歌声噶然而止。皓恩侧过身,看到传晖深深凝视他的眼睛。那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充满了爱与欲。
传晖低下头,吻住皓恩。皓恩将头略略后仰,用手匝住传晖的腰。
传晖一面层层递进地吻着皓恩,一面不着痕迹地解开了皓恩身上的睡袍。
摸到皓恩腿间已经硬起来的物事,传晖不由得笑起来。
这家伙,只是这样碰一下就有反应了。
当传晖将皓恩放倒在琴凳上,皓恩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有些慌乱地用手扶着钢琴,想坐起身来。传晖捉住他的手,俯下身,吻他的脖颈,胸前的皮肤。
皓恩要到这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无力抵抗。
他被传晖吻得完全失去了力气,欲望又得不到释放。
到他急迫得喘起来,传晖才用手帮他解放了前面。传晖的手指,随即伸到了他后面的私|处。
皓恩涨红了脸,“传晖,不要……”
虽然在岛上他主动让传晖做了一次,可,那是为了消除传晖心理上的阴影……而那次,尽管是在水里做的,仍然很痛。
并且,做过之后,传晖就不要他了。
皓恩一直认为他那次主动献身是一个错误。
如果那晚他没有主动献身,传晖就不会不顾一切地驾机逃走,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传晖的身体,也就不会受到那么大的伤害。
传晖听到皓恩喊“不要,“便停下来,对着皓恩;“你确定不要?”
皓恩嗫嚅道,“传晖,你是不是要赶我走?”
传晖捏捏皓恩胸前因情欲而变成粉红的|乳头,“我不是说过,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那,“皓恩将眼睛一闭,“你做吧。”将两腿分开,抬高。
传晖见皓恩摆出一副引颈就义的姿态,又是好笑,又有些心疼。
传晖一面在皓恩耳畔柔声说,“我会轻轻地。”一面用力地一刺而入。
皓恩痛得叫出声,手从琴键上滑过,碰出一串不成调的琶音。
原来,传晖也会骗人。
传晖含住皓恩的耳垂,将皓恩的身体从琴凳抱起,与自己贴紧。皓恩伸出手,正好搂住传晖的腰。
两个人以紧密契合的方式律动着,皓恩逐渐有了快感,不由舒服地哼出来,“传晖,你再动一动。再动一动。”
传晖知道找到了皓恩的敏感点,便反复地在那一点撞击律动。
传晖抚摩着皓恩汗湿的头发,“舒服么?”
“嗯……舒服……”,皓恩反复地喊着,“传晖,我是你的。”
这时,皓恩以骑坐的姿势坐在传晖身上,传晖则就势坐到了琴凳上。
皓恩一直闭着眼睛,并不知道转换了姿势。到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以最羞人的姿势坐在传晖腿上。更窘的是,他被脱得一丝不挂,而传晖身上的衣物却整整齐齐的。
怎么会这样?应该是他抱着传晖才对啊。怎么说他的个头也比传晖大一个号码。
皓恩哭丧着脸,“传晖,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传晖不紧不慢,以带着笑的声音说道,“是你不放我啊。”
皓恩这才知道,他的传晖,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传晖揉一揉皓恩的耳朵,“把刚才那支曲子弹给我听。”
这个时候,弹琴?——
皓恩苦着脸,“我……没穿衣服哎……”其实他是想说,你那个东西,还在我里面耶。
“又不是开音乐会。难不成你还要穿上礼服才能弹琴?”传晖低下头,在皓恩的颈窝轻轻啃噬,一面促狭道,“米开朗琪罗的大卫还需要穿衣服么?”
“我,我弹……别咬我……”皓恩把手放在琴键上,弹起方才的曲子。要到这时他才明白,什么叫“屈服在淫威之下。”
唉!
40
传晖看天气不错,皓恩的精神也恢复过来了,叫人在游泳池边布置了餐桌,趁着太阳还未下去,跟皓恩一起在池边吃个提早的晚餐。
从上海空运来的阳澄湖大闸蟹,用锡纸包了,以中火蒸熟,上桌之后,搁在可调节温度的保温平底锅里,可保证温度和鲜味。
皓恩见有啤酒,用目光向传晖征询,传晖点了头,他才拿起杯子啜了一小口。
自从动了肝脏手术,一直禁酒,这对一贯将香槟当酒喝的皓恩来说,实在是有些难熬,可是传晖一向将他看得死死的,就算他有胆子也没机会破戒。
这会儿见桌上有啤酒,传晖又点了头,皓恩端起啤酒杯,遂进入到浅斟小酌的缥缈状态。
传晖将锡纸去了,剥出热疼腾腾鲜艳艳的大闸蟹。厨房的大师傅早将蟹壳钳破了,用竹签轻轻一撬,便剥出流着油的蟹黄。
传晖将蟹黄放到皓恩的碗里,又去了蟹脚上的碎壳,将白生生的蟹肉挑出来。
皓恩还没将蟹黄吃完,蟹肉又到了碗里。
皓恩忙里偷闲地、有些含混不清地发出质疑,“这个啤酒,怎么没什么酒味啊?”
“因为,——这是无酒精啤酒。”传晖心情很好地解释为什么他供应的啤酒没酒味儿。
“啊?”皓恩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
他正奇怪呢,一向恪守原则的传晖怎么会让他放开来痛饮。原来是……无酒精啤酒。
无酒精就无酒精吧,到底还叫啤酒,看起来也象啤酒。比望梅止渴强太多了。更何况,是他的传晖的一片良苦用心。
虽然啤酒无酒精,吃着喝着,皓恩还是有半醉微醺飘在半空的感觉。
皓恩在纽约长大,一直遵循西式的餐桌礼仪。也就是各人吃各人盘子里的食物。同桌就餐的人绝对不会相互夹菜,因为这样会被认为不符合卫生习惯。
到了香港,他生病期间,多数是传晖喂食给他,而同桌吃饭的时候,出于尊重他这个“洋人”的饮食习惯,传晖会吩咐厨房分餐。
这会儿,传晖是怕他搞不定吃起来异常麻烦的螃蟹,才在一旁帮他。
皓恩却特别喜欢传晖往他碗里夹菜时的那种贴心的感觉。
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觉得,自己被宠着捧着珍惜着。
中国人的就餐方式,其实是别有内涵的。——
难怪中国人喜欢在饭桌上谈正事。饭桌下办不了的事,坐上了桌,就有了斡旋的余地。
说起吃蟹,是件颇具风情的事。
蟹的品种繁多,不过味美又有内容的,却只有阳澄湖的大闸蟹。
传晖每年都会托人空运几十箱阳澄湖的大闸蟹。客户、亲戚、朋友、家人,各处送几箱,分剩下的才归自己享用。今年因为有皓恩在,传晖让厨房先留了十箱,余下的才送出去。——心里有人和没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这次进的都是最肥最大的蟹。有蟹黄的,却只占半数。因为只有母蟹才有黄。
传晖见皓恩喜欢吃蟹黄,只要拣着母蟹,就把蟹黄给皓恩。
皓恩见传晖把蟹黄都给了他,怕传晖吃得不尽兴,拿起筷子将传晖给他的蟹黄重又放回传晖碗里。
传晖说,“我吃蟹黄,一个就够了,再多就觉得腻。”笑一笑,把皓恩夹回给他的蟹黄吃了。
皓恩吃着什么好吃的,听了什么有趣的,都一定要与他分享。
自从身边有了这么个人,所有的时间与空间,都被这个人大小事给填得满满的。——他再也没有寂寞的时候。
传晖仔细在心里头盘算一下,长这么大,真正说得上是亲密无间的,也只有皓恩了。——沈家虽然不似别的豪门那样人情淡薄,但各人头上一方天,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实在不多,加之中国人表达感情的方式又含蓄,久而久之,关系自然会淡一些。
皓恩大约是自小被捧在手心上的缘故,在亲近的人跟前,是全然把自己打开的,既率性,又黏人。换了旁人,可能会嫌他太孩子气。可传晖偏偏就喜欢皓恩在自己跟前的这份孩子气。若不是这样,以皓恩先前对他做的那些事,他恐怕真会拿出手段让人“灭了那家伙”。
经过这么多矛盾与曲折,传晖也理清了自己的心思。
他在乎这个人。所以他会尽着自己的力,宠着这个人,捧着这个人。
无论将来怎样。能宠着他一天是一天,能捧他一时是一时。
吃完蟹,荷叶粥上来的时候,老管家拿着电话过来,“夫人的电话。”
接完电话,传晖转向皓恩,“明天是我的生日。你跟我一块儿回家,吃我妈妈煮的寿面。”
只要他在香港,生日这天,母亲都会亲手煮寿面给他吃。
“你要带我见你父母?”皓恩十足十的意外,踌躇一会儿说,“方便吗?”
听说香港的豪门门第森严,极重颜面。
传晖的父母,能接受儿子跟个男人在一起的事实吗?
传晖淡淡地说,“不过是添双筷子,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跟皓恩的事,他并不打算隐瞒。
这么大个人住在他的屋子里,又岂是藏得住的。
皓恩家里的人,迟早会找上门来。
倒不如先让自己家里的人先见过皓恩。日后有什么事,自己家里的人,尤其父母那里,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41
传晖的这个生日,正好在周末。
传晖想到皓恩这大半月都闷在屋里,以皓恩的性格,恐怕早闷坏了。转过头去问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皓恩,“明天一块儿出去逛逛。皓恩想到什么去处了没有?”
“传晖真的会陪我?”皓恩歪歪头。
“我哪天没有陪你?”自从这个人来了,传晖日日便是围着他转。好象地球围着太阳转,月亮绕着地球转一般。
有一种人,天生会使得周围的人自觉自愿乐此不疲地围着他转。
皓恩便是有这种本事的人。先是病得卧床不起,让传晖不敢不围着他转,到病好了,他又有无数花样,让传晖不得不围着他转。
“传晖,陪我打桌球好不好?我在家闷了一天。”
“传晖,陪我打游戏。这是款两人游戏,我一个人玩不了。”
“传晖,陪我看会儿电视好不好?我一个人对着电视机笑,好奇怪哦。”
回到家,只被他叫得团团转。诺大的屋子,因为多了这么一个人,再不觉得空旷。
讨得传晖的承诺,皓恩才说出他想去的地方,“明天我们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传晖恶寒,“你今年几岁?那种哄小孩子高兴的地方,你也有兴趣去?”
如果被狗仔队拍到他与另一男子一起狂欢游乐场的照片再将照片放到周刊封面上去,不知道会是什么效果。
“我们也去高兴一下嘛。”皓恩凑到传晖身旁,手搁在传晖腰上,脸靠在传晖肩上,磨磨蹭蹭地撒娇。
传晖受不住了,举手投降,“你想去就去吧。”男人撒起娇来,那无穷威力往四面传播开来,当真是“万夫莫敌”,人人惧之。
“我是想我们一起高兴嘛。”
第二天去海洋公园,先看海豚表演,再坐云霄飞车。凡是刺激的项目,皓恩都要拉着传晖去试一遍。
几个回合下来,传晖觉得整个人被折腾得快散架了,筋是筋,骨是骨,合拢不到一处了。
真是老了。经不住这种刺激了。
“传晖不舒服么?”皓恩对传晖的身体第一着紧。
传晖没好气地答他,“那些东西,有哪一样是让人舒服的?”不是把人晃得头晕失重,就是把人颠得周身难受。
“传晖在这里坐一下。我去买点吃的东西。”临出门时,传晖特地往皓恩兜里揣了只钱夹。怕他万一走丢,起码还有钱坐出租车回家。
传晖坐在长椅上,望过去,见皓恩买了两个蛋筒冰淇淋,兴冲冲地跑过来。
“传晖,吃冰淇淋。”
传晖摇着头笑,“真是小孩子脾气,大冬天的吃冰。”
皓恩反驳,“香港没有冬天。”直接将冰淇淋送到传晖口里。
传晖见皓恩额头上、鼻尖上有些出汗,拿手帕替他擦了。问他,“背上有没有出汗?有的话,到洗手间去,我给你擦干。”
皓恩嘻嘻地笑,“传晖真把我当小孩子了。”
传晖哼一声说,“你是不怕生病。你生病了躺在床上,自然有人替你端茶倒水。”
皓恩见传晖不高兴,连忙放低声音赔小心,“我再也不会故意把自己弄病了。”蹭一蹭传晖的衣袖,“传晖,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传晖只轻轻叹一口气,“真没见过象你这么无赖的人。”
皓恩的身子贴紧了传晖,“我要赖住传晖一辈子。”
吃着冰淇淋,传晖透过树梢看向蓝得悠远的天。
这人,真是做孩子事,说孩子话。如果真能一辈子不长大,倒也是种幸运。
传晖想起历年过生日,都是蛋糕寿面加吃饭聚会小小地热闹一场。
年纪小的时候,还会为生日礼物和切蛋糕许愿的时刻兴奋遐想一阵,成年之后,过生日便成了照章行事的一种惯例,那聚会的热闹不是为自己,纯粹是为了回应身边的人的一份关切,倒有些象勉为其难的应酬,被迫成为不得不四面逢迎的主角,不觉得欣喜,只觉得疲乏。
与皓恩一起过的这个生日,倒真是不同于往年。
身边有个自己着紧的人,到底是不同。哪怕他提的要求再荒谬,也会尽着自己的力迁就他。
然而,这个人,这份感情,终是他留不住的。——象午夜开放的昙花,一场梦似的开了又谢了。只会使人惆怅。
皓恩看传晖捏着余下的蛋筒发呆,把脸伸过来,“传晖不喜欢吃蛋筒,那我帮你把它吃了。”就着传晖的手,几下把那蛋筒吞到肚里去了。
“看你一副贪吃鬼的样子。”传晖说,“一会儿去餐厅吃顿正经的饭,再去商场买些东西。”
到了人多的地方,传晖发现无数的目光一起看向自己身旁这尊活生生的大卫像。
“传晖,你快把墨镜戴上。”皓恩气恨地说,“好多人盯着你看。那些人看你的眼神,象是要把你吃下去一样。”
“那些人看的不是我,墨镜你自己戴。”
天底下竟有这么不自知的人。
“传晖,我不喜欢你被人那样看。”传晖是他一个人的,怎容得众人全无避讳的视奸。
“他们看的,是你!”
“看我,“皓恩指指自己的鼻子,笑,“我有什么好看的?”有传晖在他身旁,众人看的自然是传晖。
传晖正想着怎么让他明白真相,几个年轻女孩的议论声传过来。“那不是沈传晖吗?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
“沈传晖旁边那个老外,——简直,帅得简直不象真人!”
“会不会是外星人啊?”地球人哪有长得这么十全十美的。
皓恩听了,抓住传晖的手,委屈道,“传晖,她们说我不是人类。”
“叫你把墨镜戴上你不戴。”
皓恩戴上墨镜后,引来更多人注目。
“沈传晖旁边那个老外,是他新请的保镖么?看上去好酷哦!”
“不象保镖,象好莱坞的大牌明星。”
大约欺他是老外不懂中文,话说得越来越露骨。
“老外身材就是有料,男人也有胸有臀。”
“嗯,屁股真够漂亮。”
皓恩气得攥紧双拳,“传晖,餐厅在哪里?我饿了。”
这种话若是由他一个人听到,他自然是不当成一回事的。可是,这些人竟然当着他的传晖,这么解析他的身体……
传晖看着皓恩,促狭地笑道,“你是怕被人看吧。”
42
想到这些天皓恩都是随着自己吃中餐,传晖特地选了一家地道的法国餐厅,主菜点了酥盒鹅肝和白蜗牛。
看着皓恩吃得投入的样子,传晖思忖,如果这家伙长期滞留香港,家里还得请个会做西菜的大厨,省得自己天天到酒店的点心房订甜点。
传晖自己基本上是不吃甜食的,西式甜点品种又那么多,害得每次订甜点传晖都会在公司的女职员中做民意调查,看什么甜点最流行。
吃完饭,两个人去太古广场买东西。
大哥的一双小儿女,见面总得买些图书玩具之类的东西作手信。
传晖在玩具卖场买了一架遥控的仿真飞机模型给小侄子,又买了一套芭比娃娃的拼镶家具给小侄女。
皓恩打小起玩的就是航模、电脑,对此类简单无趣又不益智的玩具他从来不感兴趣。
传晖挑玩具的时候,他只在旁边看着传晖。
他的传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那么好看。
皓恩看着传晖为侄子侄女选玩具那个精挑细选的劲头,心里暗想,传晖一定是非常喜欢小孩子的。他把传晖拉到这条路上,传晖嘴上虽然没提过,可心里,对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这件事,一定是觉得遗憾的。
他所能做的,只是加倍地对传晖好,尽可能的消除传晖的心结。
结帐的时候,传晖瞥见近旁有只半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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