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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雪 第一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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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绯知道大夫人喜爱兰花,前些年得了一株绿云,调养了几年,今日终於花开,特拿来让大夫人一赏。”
绿云,本为荷瓣极品,古书上称为奇种,一般只在早春开放,现在已是深秋,我这株兰花竟还开得娇豔,众人一阵惊诧。
“绿云花开在早春,怎麽你这株到今日还如此鲜丽?”赫兰夫人微微疑惑,但脸上已有淡淡的微笑,显然是十分喜爱了。
“我特地让人建了棚子,以纸为材,里面开沟,沟中倒上热水,还施上硫磺,如此这般,棚内变地温暖如春,便可让所栽之花在我所需之时盛放。”
“这倒真是足以侔造化,通仙灵了,”赫兰夫人赞许地点头,“三公子果然聪敏过人。这兰花是真用了心思的,我很喜欢。”
我心中一喜,连忙客套了几句,退至一边。
接下来是二哥,他今日的礼物也是独特。
小小的一个琉璃瓶,上面雕刻著精致的纹路,像是什麽花却从没见过,瓶里面装著什麽水,像流动的琥珀,晶莹剔透。早听说是二哥命人从西域带来什麽稀罕之物,原来就是这东西,不知有何独特之处。
“这是何物?”赫兰夫人显然十分感兴趣。
“这是我命人远从西域购来的,西域有种奇花名为优罗,三十年开一次,花开时香味独特,能让百蝶起舞,极为罕有。这是用一千朵优罗花用密法提炼而成,制成後用这琉璃瓶保存,可保持香气经久不散,疲倦时闻一点,有美容养言,延年益寿的功效。”
“这倒有趣。”赫兰夫人微微一笑,显出一点兴趣,转过去对身旁凌决雪说:“决雪,你去取来我闻闻。”
凌决雪依言取来,今日他母亲寿宴,他却还是一身素衣,头发整齐地用一根月白的缎带绑住。眼若星辰,眉似剑飞,只是如此简单的装束,他穿著就是那麽好看,如玉如月的俊朗。
将琉璃瓶交於赫兰夫人,他转身坐好,却正好对上我的追随他的视线。
他朝我微微一笑。
我立刻心跳如鼓,赶紧低下头。
只一打开,顿时只觉得满屋飘香,恍若身在花海。我离得那麽远都依旧可以感受到那种令人陶醉的味道。清冷中透著温柔;华丽中又不乏素雅;说它浓烈它又透著清新,豔丽而又幽雅,即使不靠近也能缠绕上来的奇异清香。
看到赫兰夫人满意地笑,我知道这份礼物也是深得她心了。
我朝二哥望去,只见一向酷爱表现的他却安静地退下,脸上似乎有丝奇异的笑,我不由紧锁起眉头。
“决雪,他们的我都看完了,你的呢?”赫兰夫人笑著问凌决雪。
“我可没弟弟们那麽有心思,如果母亲不嫌弃,儿子就弹一首曲子给母亲听吧。”
下面一阵骚动,天琴公子的琴艺可是当世一绝,难得一闻的。众人一听他这麽说,都有些激动。
“你就是这麽偷懒,”赫兰夫人摇摇头,一脸莫可奈何的样子。我惊奇地发现她这表情与凌决雪惊人相似,他拿我没办法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淡淡的无奈与宠溺。
果真是母子,即使性格差了那麽远,一个冷淡一个温和,却依然有著相同之处啊。
“好吧,我也好久没听过你奏的曲了。”
凌决雪笑而不语,只是命人将寒玉琴取出来,看到那把闻名天下的古琴,众人发出一阵赞叹。
琴身长三尺六寸五分,通体雪白,弦透如冰,雪一般的清冷,月一般的的光辉。
冰清,冰清,果然名副其实!
动人的琴声在凌决雪的指下缓缓流出,温柔无限,恍然间已是身在半帘幽梦的窗前,望著月下一地银霜,宁静而又悠远。
古朴的琴音,浑厚如锺,却又剔透玲珑,或清越明净,或沈浑宏亮,千般变化,万种风情。一幕幕美景闪过眼前,恍然是芦花飞雪的水畔,烟岚笼罩的山林……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清丽如水,飘然若云,若空山鸟语,若日栖白云,若风吹山林,若月照花影移,凡间美景一一逝去,只是红颜空自许……
嫋嫋淡淡的烟云中,素襟雪琴,凌决雪的身影,仿佛已经是见惯了兴亡荣衰,经历过渔樵冷暖的沧桑。但是,古琴的声响里却丝毫没有被冷落江湖的情绪,七弦之鸣,幽而亮,宏而远,充满了气度与庄严。
这就是凌决雪,总是如此超脱於物外,让人又爱又恨……
我直愣愣地盯著他,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却见他朝我望来,微笑著对我点点头。
我会意,却只是迟疑,可以吗?我无声地用眼神问他。他含笑看我,用他鼓励的目光。
只要你一直看著我,我便可以!一时的气热,心中突然有了这样的懦弱念头,我终於取出朱玉萧,至於唇上。
缠绵的萧声跌宕起来,和著那空灵的琴音一起回旋。
众人神情一震,齐齐望过来,我凛然不惧。
琴声与萧声婉转交融,相互扶持著渐渐爬升,转一幕幕曾经的岁月,梅花落尽,菊花又开。秋风乍起,白雪纷飞……
千回百折,荡气回肠。
我不知道我的萧也能吹出这样出尘的声音,我以为它只有那悲切含恨的幽咽,却原来……
琴声与萧声一路蜿蜒,嫋嫋亭亭地飘至天的尽头……
萧声落时,琴声也尽。我和他的目光在空中相交,他脸上有著赞许的笑。
然後他起身走到赫兰夫人面前,单膝跪地:
“祝母亲松柏长青,日月长明。”
14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叫好。
“你的琴是弹得越来越好了。”赫兰夫人叹息,看著凌决雪,欣慰眼神中却夹杂著一丝丝的复杂,她转头看我,“你的萧也很好。”
她看著我手中的朱玉萧,“玉萧公子的确名不虚传,决雪没有给错人。”
“夫人谬赞。”我拱手作揖,激动的心情到现在还在鼓荡。
“好了,我已经累了,你们大家自便吧。决雪,你替我陪陪大家。”只是转眼的时间,赫兰夫人又恢复成一贯的冷淡,毫不留恋地协著侍女施施离去,凌蓝生也尾随而去。
我望著她决然离去的身影,突然有点可怜她。这麽大的一个家,这麽一个丈夫。这个女子虽有无限的风光,但谁又知到她心底的痛苦与艰辛。
一杯残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杯残酒尽,好不容易等人潮散去,我陪著凌决雪回雪天院。
凌决雪的酒量不好,平日里是滴酒不沾,今天二哥乘机拼命向他进酒,我已经帮他挡了好几杯了,看到他的眉头都已经皱起了,我终於忍不住对二哥说:“大哥不能多喝,我先送他回去了。”
二哥这次倒也没拦著,只罗嗦了几句就放我们走了。
“大哥,你还好吧?”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不放心地问,还真怕他醉倒在地上,他这麽大个我可拖不动。
“还好,没真醉,就是有点头疼,回去把酒气逼出来就好了。”
仔细瞧了瞧他的神色,确定没事我才松了口气。
“别担心,”看见我一脸慎重的神色,凌决雪有点好笑,“我没那麽容易醉。”
“你还不容易醉?”我大呼骗人,“十八岁那年,我骗你喝酒,就那麽一杯你就倒了,害我吓得立刻去喊大夫,结果被别人丑了好久。”
他顿时无语,只好尴尬地笑。
我没有全说实话,其实那次我何止被人笑话,凌蓝生那个混蛋差点折腾死我。
为了这个人,我吃了多少苦……我不能再想了,再想我会发疯的。一边是爱,一边是恨,这个人怎麽能勾起我那麽多情绪呢?
我悄悄加紧步伐,希望甩掉这些多余的情绪。
到了雪天院,却意外地发现屋里竟有烛光透出。我和凌决雪进去一看。
“大哥,你回来拉。”
凌决钰一个人呆在屋里,似乎是等了许久,灯上的烛蜡都快尽了。见到我站在凌决雪身边,他的笑容一敛,原本发亮的小脸也迅速暗淡了下去。
“决钰?你怎麽在这儿?”凌决雪走过去。
凌决钰身体不好,又不爱热闹,一向不参加宴会,所以今天赫兰夫人的寿宴他也没有去。
“我……我给你送药来。”小小的声音。
“大哥的病已经好了,你不用再让我喝了吧?”
看到凌决雪刹那变色的脸,我暗自好笑,想必是被凌决钰的这些药折腾苦了。
“这是最後一次……好吗,大哥?”
看著凌决钰有点哀求的眼神,我忽然有些明白,其实只是借口吧?
什麽病没好,什麽送药,其实只是为了要见这个人,为了能够有机会看看他,所以才那麽固执地坚持。
只是这又有什麽用呢?这个人永远不会回应你的付出,他感受不到你的心意,他只会把你当成一个贴心的弟弟。
我在心头笑地苦涩,没想,到最後却是这个人来和我同病相怜,这个我一直看不起的人,真是讽刺!
终究是碍不过凌决钰企求的目光,凌决雪还是喝掉了那碗药。
“好了,我喝了,可以放心了吧。”凌决雪看看我,示意著,“决绯你送送他吧。”
“不要!”凌决钰断然拒绝,一反常日的柔顺,“我不要他送,我自己回去。”
结果决钰坚决不要任何人送,连凌决雪都被他拒绝。
“决绯,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待凌决钰走後,他问我。
“没有,大哥,你想到哪去了,决钰一向就怕我,当然不会让我送。”
“真的?”他有点怀疑,“决绯,别欺负他,我真的会生气。”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你生气我就不去做?你以为你是谁?
心头一股无名火气,我强按耐住火气,答他:“我不会。”
我欺负他你会生气,那我呢?我也被人欺负啊,你有来关心我吗?
很不得将手里的茶壶扔到他头上,忍了好久才算抑制住这种冲动,我深吸口气,等胸中梗著的那股气散去。
好不容易平静了,才去泡茶给他解酒。
一只手伸过来。
“干什麽?”我一躲,不想理他。下一刻,他却做了个让我惊讶的动作──环住了我的腰!
我顿时吓住了。
“……大哥?”
“恩?”温热的呼吸扑到我的脖子上,我发现我浑身僵硬。
他做什麽?他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很暧昧吗?我整个人都愣了。
凌决雪你在干嘛?
“大──啊!”我惊叫出声,他竟然舔我的脖子!
就算我脑子乱成一片,这下我也知道不对了。我转身面对他──
“大哥?”
双手抚上他的脸,我抬头,想看他究竟怎麽了。他却朝我凑过来,额抵著额,那双飞凤般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里边有著深深的迷乱,完全不复往日的清明。
喘息相闻,熟悉的檀香味迎面扑来,我连忙回神,侧过脸避开他,什麽温热的东西落在耳垂上,柔软的,湿儒的,是──他的唇!
身上一阵酥麻,差点瘫软下去,我强抑制住激烈的心跳。
“大……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想推开他,但考虑到现在全身都被他制住,我实在是怕刺激到神志不清的他,只能被动地任他耳鬓厮磨,敏感的耳垂被含在他的口里,反复地舔舐吮咬,一句话我费了九牛二虎的气力才勉强出口。
“你可能……中了春 药,你放开我……我去找人来好吗?”强行将他的脸抬起来,我让他的眼睛对上我,“看著我,知道我是谁吗?”
“决……绯?”
“是我。”我松了口气,还好,还有些神智在。
他皱著眉看我,像是很费力地思考我的话,眼睛里光紊乱地变化著,时而清明,时而混乱。
MD,看来这药性相当的霸道,我暗骂在心。
究竟是什麽时候中的,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我心思一转,是那碗药?可是凌决钰有什麽理由这麽做?他不是很爱他吗?而且凌决雪喝了之後他马上就走了,如果药是他下的,那应该继续留下来等药效发作啊,怎麽会把人留给我?
灵活的手缓缓地摩挲著我的身体,悄悄地探进衣衫,我回神一把拉住他的手,制止他继续下去。
“别,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麽?”
为什麽?你居然问我为什麽……
“因为,我们都是男子。因为,我们是兄弟。因为……”我苦苦地望著他,“你会後悔。”
从嘴里吐出的一句句话,每一个都是让我绝望的理由,锁住了一切的可能,断绝我一切的奢望。
是你的,不是我的。
我看著眼前俊逸的面容。我可以不在乎,可是这个人呢?
“大哥,放手。这不是你想要的,你只是中了药,我去找人来,好吗?”
他拧起眉,刚才的那番话似乎让他有些清醒。
我轻轻地掰开他的手,他没有反对,只是低著头。
看著他痛苦的样子,一瞬间,我竟有股冲动,想再次投进那个温暖的怀抱。
但,最後,我只是慢慢地,慢慢地退出来,离开他,一步步地朝门口走去。
我走得很慢,不单是不想刺激他,更因为──心里挣扎的恶念!
这也许是最後的机会。
总有一天,这个人会娶妻生子,他不会是我的。
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次机会,可以拥有他,我为什麽要错过?
凌蓝生不是很疼他吗?这是伤害他的,绝好的机会,我不是一直想要他痛苦吗?做了这样违逆伦常的情事,这个人还会那麽干净纯粹吗?
可是,可是──
眼前浮现的是刻意忘怀的岁月里,他关怀的眼神,细心的宠溺,还有那一日为我挡下那一掌後的,温和的微笑,点点滴滴……手扶在禁闭的门扉上,上面是青色的铜锁……我闭了闭眼,终於──
轻轻地……落下锁。
15
下一瞬间,身体被巨大的力道扯回来,强壮的手臂勒在我的腰上,一下子就把我按倒在桌子上。
身体压上什麽东西,它发出一声哀鸣,短而尖锐,像一个悲泣。那冰冷的触感,是──他的七弦琴。
冰清,玉洁冰清?
不会再是了,我冷冷地笑。
终究不是什麽好人啊,我想要这个人,想要他痛苦,所以卑鄙地利用了这个机会。
我不会道歉。
渴望已久的吻狂乱地撒落下来,修长美丽的手指在我的身体上留恋不止,身上红色的纱衣被他暴躁地扯落,像陨落的蝴蝶。
仰躺在琴桌上,我毫无抵抗地承受著他对我的探索,身体在剧烈地颤抖,呼吸控制不住地急促,熟悉的情事,却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而变得不同。
身下的七弦琴发出凌乱的声响,像绝望的哭喊,是最後的挣扎。
上半身被他强行压在琴桌上,双腿被强硬地打开,我近乎臣服地躺在他的身下,感受他身体的每一分热度,每一个触摸。
隐藏著淫乱情欲的身体被他一点一点地被剥落出来,像褪了茧的蚕,露出柔软而莹白的身躯……展转厮磨间越来越高昂的,是彼此渴求的情欲,像潮水一样渐渐弥散。
“啊……大哥……”双手被他扣在头顶,胸前的蕾珠被他所捕获,我高高地仰起脖子,吐出沙哑的呻吟。
温热的口腔包围著脆弱的蕊珠,我受不了他暴虐的噬咬,难耐地扭动著身体,却被他一把握住下身的炽热。
“不要……不要……好疼……”我发出哀鸣。
充血的蕊珠被咬破,身下的脆弱更是被他不知轻重地掐挤,我几乎是哭叫著哀求他,可是他却依旧残酷地蹂躏,往日温和的面容变得冷酷,毫不怜惜地在我身上留下一个个青紫的咬痕。
他扯下腰带绑住我的双手,我恐惧地看著他褪下一件件衣物,赤裸的男体渐渐在我面前展现,修长美丽却充满征服的力量,像噬血的猛兽!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开始害怕,拼命挣扎起来。
散发著惊人热量的身躯压在我的身上,那沈重的坚硬让我几乎窒息,勃发的巨大不停在我身下顶撞,寻找发泄的出口。
“不要!不要!不要!”我尖叫起来,往日的阴影一一浮现──男人充满淫欲的面容,身体被撕裂的痛苦……不!我不要再一次!更不能是你!
“求你……不要……”我再也不能假装坚强,软弱地哭泣起来。
一个吻落下来,很温柔,很温柔。
“别哭……”他拧起眉看我,伸出舌头将我的泪一一舔尽,一瞬间,我仿佛看见那个我所熟悉的凌决雪,温柔又怜惜的看我,只是眼神是那样哀伤,刻骨的悲凉。
“大哥……”唇齿交缠,我们忘我地吸吮著对方口中的津液。
停下消魂的吻,两个人喘息著看著对方,我微微抬起下身,让|穴口对上他的坚硬,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
“别伤害我,大哥……别伤害我……”我在他耳边喃喃诉说,是狡猾地诱惑与哀求。明明是自己诱惑他,明明知道他现在的情形,我依然这样残忍地要求他,让他承受这份罪孽。
我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对不对,大哥?
对不起……利用了你……
对不起……伤害了你……
对不起……我爱你……
“啊……啊啊……天哪……啊……”
感受著属於他的巨大缓缓地推进体内,我发出难以抑制的尖叫。虽然已经尽量放松,但被完全插入的瞬间,後庭仍是撕裂地疼。感觉到什麽湿热的液体从结合的地方流下来,我悲哀地笑了──
身体被填进他的性器,我与他的下体紧紧相连,从未有过的贴近。
这个人,终於是我的了……即使是用如此淫乱的方式,即使自己像个女人一样被插入,可是──大哥,我不知道还能用什麽方法得到你,用怎样的方式才能表达我的爱,我的恨!
激烈的撞击在两具男体之间展开,每一次深深的顶入,都是一次酷刑,肠壁被剧烈地摩擦著,止不住地痉挛,抽出时连带著|穴口的媚肉一起狠狠地往外拉……
我狂乱地尖叫,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却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欢乐。
“大哥……大哥……大哥……大哥……”我不停地叫他,绝望地呼喊,为了这最後的狂欢。
只有今夜你是我的。
埋藏在我身体里,深深的与我结合。
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机会,希望你牢牢地记住我,记住这个身体带给你的记忆,即使以後行同陌路,请也不要忘了我。因为,在这个夜里,你曾经深深地,爱过我……
身体在撞击下颠簸如巨浪中的小船,湿滑粘腻的液体於碰撞间溅出,发出淫乱的声响。修长的双腿被他弯折到胸前,汗水从交缠的肢体滑下,黏附在彼此身上……
恍惚间,见到的是他手上未褪的伤痕,心中涌上一股温暖的潮热,我努力将绑著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他低下头吻我,很缠绵却也很粗暴。
“大哥……叫我……喊我的名字……”我在他耳边一遍遍固执地要求。
可是,他听不见我的呜咽,只是放纵著自己的情欲,反复地侵犯著我,凌虐著我,让我发出一阵阵的尖嚷。
神志开始迷离,身体不停地被他的挺刺带动,我拼尽最後的力气,说:
“大哥……喊我的名字……我是决绯啊……”
他迷茫地看著我。
还是,不行吗?
还是,得不到吗?
我疲倦地闭上眼──
“决绯……”
我猛地睁开眼。
“决绯,决绯,决绯……”
他突然开口,无比清晰的,随著身下的抽动一声接一声不停地唤……
“是我,大哥,是我啊……”眼前的俊颜渐渐模糊,我不明白为什麽面对他我总是这样脆弱,我笑了,想凑上去吻他,却发觉自己早没了力气,只能瘫软著任他对我为所欲为,眼泪放肆地涌出,顺著眼角流下,落在交缠的发丝上,消失无踪──
是我,大哥。
是我,凌决绯。
请。
不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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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熟悉的红顶帐,相似的情境,一样疼痛的身体,让我有一种不知今昔何夕的困惑。
身体依稀残留著被填满时的胀热,我无力地躺在床上,回味著那场惊心动魄的欢爱。
翻滚的情欲,堕落的情事,最後是逆伦的快感,神志在清醒与昏乱里浮沈。我迎合著他的侵略,又不堪折磨地逃离,结果只是无甚作用的挣扎,被他强行拖住一起沈沦欲海……一次又一次在不断的高潮里昏厥过去,任他在我体内达到高潮,喷洒出炽热的种子,填满我的身体……
本来疲倦不堪的身体,居然因此又发起热来,我不由暗自咒骂。
“红锦。”我费力地唤,声音意外地低哑,嗓子想必是那时喊伤了。
奇怪,我有点疑惑。怎麽这次居然不见她人影,以往她一定会留在我的身边,等我清醒的。
应门进来的却是一个小厮,我认得他,此人是凌决雪的近侍,从他口里知道红锦被凌决雪叫去办事了,至於什麽事情问他半天也不肯答。
“大哥有留话给我吗?”我低著头,抓著身上的锦被,紧张的心情就像新婚第二日的新妇,我暗骂自己窝囊。
“公子只交代让小人好好照顾三公子。”
我盯著他,他面不改色地回话。按现在这种情况,凌决雪还敢派他给我,想必是可以信任的人吧。
“我大哥人呢?”
“小人不知。”
“那我怎麽回来的?我当时应该昏过去了吧?”我故意拿话试探他,想看他知道多少。
“是大公子送您过来的……三公子,您可以相信小人,小人是绝对不会背叛大公子的,小人什麽都不知道。”
那就是什麽都知道了?我冷笑在心。最好如你所说,否则……
“少爷,你醒了?”
从门口走进来的正是红锦,她急急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反应,见我神色如常才松了口气。
“你去哪了?”凌决雪找你什麽事?
“……少爷,有人看见了。”她压低了声音道。
“什麽?”我猛地一震,“你是说……”
“你和大公子……在一起的时候,有三位栖凤楼的管事正好来找大公子,所以……”
“他们人呢?”我只觉得身体一阵冰凉,如果让凌蓝生知道……昨夜里根本没去想这层!
“人全让大公子扣了,我去就是办这件事,公子放心,现在楼里还没人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心下一松,但马上又提起来,凌决雪平时和管事议事都在正厅,他自己的院子旁人是不准擅自进出的,昨夜来的那几个人恐怕不是安排好的就是被引来做了替罪羔羊!
这些人可留不得,按凌决雪的性子,肯定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利杀这些人灭口,看来还得我动手!
“昨天凌决钰给大哥喝过一碗药,那药查过没?”
“大公子查过了,没有问题,只是里边有一味苒草,大夫说平常是滋补良药没有害处,只是若有适当的药引……就是极强的春 药!”
我觉得凌决钰不至於干出这种事,恐怕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至於药引──
“要什麽样的药引?”
“说是要极阳之物,只是这样的东西极少见。”
眼前突然浮现那夜里二哥诡异的微笑,难道──
“昨天二哥送的什麽西域优罗花,你替我去查一查,看是什麽东西。”二哥昨天送给赫兰夫人那瓶水看来不简单啊!
凌决雪和我一直是他的眼中盯,这次的丑闻若传出来得益最多的就是他!栖凤楼少了我们两个,那绝对就是他的天下了!上次从他那里抢了凌决钰,恐怕那时侯他就有已经这个心思了!
二哥啊二哥,还真不能小看你,居然有这胆子同时动我们两个!你最好祈祷不是你干的,否则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寻思完毕,我发现自己的念头又控制不住地转到那个人身上,很想问红锦他去哪了?他到底有什麽反应?
可是不能问,不能让人看出我对他的在乎,现在我需要扮演的是一个受害者的角色,不可以对他表现出一点依恋!
“少爷……你别难过,你和大公子发生这种事也是没办法的……他也很自责。”
自责?这就是他的反应?
我突然发觉自己居然没有生气或伤心,只是木然。早知道的事情,又何必浪费自己的情绪,断了也好,经过这件事恐怕再没兄弟好做了吧,反正我也不稀罕做他的什麽弟弟!
“少爷……”
“什麽?”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她踌躇地看我不耐烦的脸色,终於还是咬了咬唇,“大公子……他去了刑堂……”
“什麽!?”
栖凤楼的刑堂最初建立的时候其实是惩治魔教徒的刑场,当时凌蓝生就是以他出了名的冷酷手段让魔教众人又恨又怕。但近几年,特别是凌决雪学成归来後,刑堂在他的主持下,行事已经缓和许多,它的功用也逐渐退化,成了楼内处罚犯错手下的场所。
即使如此,栖凤楼上下依旧对刑堂两字噤若寒蝉。凌决雪性格刚正,执法如山,在他手底下决没有丝毫人情可讲,即使是亲兄弟也从无偏袒。小时侯那次被他杖罚,其实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毕竟那时候我们都是孩子,也没有真的作出什麽无法挽回的事。可是这次──
“让我进去!”我瞪著挡在我面前的守卫。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只好由红锦和那个小厮扶著。
我料到凌决雪定会对今次的事自责万分,不会轻易原谅自己,但没想到他居然会来刑堂这麽严重,按他的脾气绝对只会把自己折腾得只剩一口气!
“抱歉,三公子。刑堂有明律规定,没有楼主或者大公子和十三公子的允许谁都不可以入内。”拦路的两人面无表情,活象两具尸体。
“你们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抑制不住怒气地朝他们吼。
“三公子,刑堂有明律规定……”
MD,若不是我现在这种情况,早就把这两愚木疙瘩踹翻了,哪还在这听他们废话!
心里早就急得吐血,现在再回去叫人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间,我也顾不得引起别人注意,扯起嗓子就喊:
“凌决昕你给我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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