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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雪 第一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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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轻轻地笑,伸手去掐我胸前的茱萸,“不过是妓女生的贱货,也只有被骑的价值……啊,真棒!”他叹息著,狠狠地撞击。跨部与臀肉撞击,发出劈啪的淫
靡声响,我被他顶地一耸一耸,身子止不住的往前倾。
他搂住我的脖子,扭过我的脸来对著他。
“记住别去招惹决雪,他和你不一样。”冷冰冰的眼睛,我看不见丝毫的情感,只有深沈的欲望。“不要以为别人都是瞎子,今天你看他的眼神──呵,怎麽?爱上他了?”
我猛地一震。
他轻轻地舔我的耳垂,身下一阵急促的抽插,反复地顶在体内那一点上──
“啊……”我发出颤抖的呻吟。
“看,这麽淫
荡的身体,怎麽配得上决雪?”他冷酷地看著我的媚态,“不要以为他对你好就,你就可以心存奢望!在他眼里你只是他的弟弟。他永远,永远,不会爱上你的!”
他残忍地看著我瞬间雪白的脸色,:“而且,如果他知道你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交媾,他会怎麽看你?恩?”
他将我翻转过来,插在体内的炽铁在我的肠道里翻搅了一周,我无力地任他摆弄,内壁因刺激产生阵阵收缩,他发出赞叹,急促地把我的腿分开到极限,摆出一个淫
荡的姿态,然後托住我的腰开始肆意地抽插顶撞。
“离他远点,知道吗?”在我体内释放过後,他任我躺在地上,居高临下地对我说。
凌决雪!凌决雪!你到底有什麽魔力,让他们一个个都那麽护著你,连我──连我也……哈哈哈,真是下贱!
“哈哈哈哈──”
躺在地上,我笑地疯狂,然後,突然间死死地遮住脸──
大哥……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来,落在地上,谁也没有听见。
10
醒过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床上。眼前是熟悉的大红顶帐,帐边上垂著朱红色的流苏。
小的时侯和母亲住在京城的燕子楼里,那里边的床都挂著这样的红丝帐。娇豔的颜色,精致的流苏,看在年幼的自己眼里,是非常的漂亮。
从我懂事起,我就睡在柴房里,那里没有床,只在干草上铺上一张褥子就勉强算能睡人了,那地方又湿又冷,我很讨厌。我问母亲:为什麽你能睡那样漂亮的大床,而我却只能睡这样的地方?她朝我笑了,她长得很美,笑起来也很漂亮,只是那笑容看得我很不舒服,好像哭一样,她说: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睡上那张床。
我听了,心里直骂那个女人狠心。
自小我就长的漂亮,嘴巴又甜,什麽阿谀奉承的话都会说,客人有时听了高兴就会给赏钱。我拼命地攒钱,想著什麽时候可以有一张属於自己的床。
终於有一天,鸨母告诉我今晚我可以如愿以尝了。
美梦成真,我开心极了,完全没注意到母亲惨白的脸色。
鸨母笑得异常慈爱,说:到时候要听话,不准耍小孩子脾气。
我满口答应。
当天夜里,我第一次知道母亲那个笑容背後的含义。
男人兴奋地玩弄著我幼小的身体,我躺在那张我梦寐以求的大床上被那个又老又丑的变态折磨了一夜。
噩梦,那是真正的噩梦!
烧了三天三夜後我捡回了一条命,醒来的时候旁人告诉我,母亲死了。
一缕红纱,梦魂灭。
她是自己上吊死的。
她就那样抛下我,我好恨她!没了她,我还能有什麽下场?
我不停地从一家卖到另一家,一样的噩梦,只是不同的人而已,直到──被接回凌家!
栖凤楼的三公子,多高贵的的称呼,我惊讶地不敢相信!
这红色的纱帐是仿照我母亲那张床定制的,当时候我是多麽的骄傲!我以为我可以面对,我以为我可以战胜,我以为终於可以摆脱,可是──
一样的,一样的!
当少年青涩的身躯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下,当男人的巨物撕裂稚嫩的入口,我的心彻底地凉了。
这一次,这一次居然是我的父亲!
什麽时候会醒?什麽时候才会醒过来!
“为什麽……为什麽……”我在男人的冲刺下痛哭失声──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所以我拼命地争,拼命地抢,我要变强,我要让他们再也不能伤害我,我要所有的人都付出代价!
可是,这一切在凌决雪的面前显得是多麽的可笑!
当真是真正的天之娇子,人中龙凤!他什麽都不用争,什麽都不用抢,却轻易地拥有了一切,却又那样轻视著这一切!那样一张云淡风轻的脸,每每让我义愤难当──在我眼里如同生命的存在,他居然不屑一顾!多可恨!
可是──
我不无悲哀地想,原来我早已被他的光环所迷惑却仍不自知,直到今日!
可是,那又怎样呢?
这个人我不敢爱也爱不起,只能深深绝望!爱上他终究只会毁了我自己,我有这样的预感。
“记住别去招惹决雪,他和你不一样。”
还好,还好,还来得及,我暗暗庆幸。
身体像被拆散,撕裂的伤口直痛入骨髓。它们提醒著我,那是多麽残酷的事实。
我问我自己:这样的痛,还够不够?
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啊。
真是一个悲剧。
我冷冷地嘲笑。
非常地适合我呢。
11
“少爷。”
淡淡的女声落在耳里,我转过视线,看见床尾站立著的女人。
红锦还是如往常般恭谨地站著,微低著头,昏黄的烛光画出她半边秀丽的侧脸,上面什麽表情也没有。
身上没有一处不疼,但最疼的那处却隐隐有凉意传来,想必是敷了药。
我一手支起身子,红锦立刻会意地上前扶我。将软垫在我身後塞好,她又静静地退至一边。
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却疼地我冒了一身的冷汗,好一会儿我才缓过劲来,开始打量面前的女人。
从我把她从倚红院赎出来,她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最了解我的人。我做过的事,所遭受过的一切,她都清楚知道。她总是这样默默地看著,安静地为我处理著善後,既不怜悯也不鄙视。这是我所需要的,因为不管是怜悯还是鄙视都只会让我更加疯狂。
我很佩服这个女人。平常人见了这种事恐怕早就吓得逃之夭夭,或者厌恶地敬而远之。但她没有,她选择留下来,留在我的身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我不能说我没有感激,但──
“红锦,你从不觉得恶心吗?”我偏过头去盯著她平静无波的侧脸。“男人与男人做这种事情,还是和自己的父亲──”说到这里,我难掩厌恶地皱眉,停顿了片刻,平息下胸中翻滚的恨意,我才抬头看她的反应。
“你不觉得有我这样的主子很丢人吗?”
“少爷就是少爷,在红锦的心中,主子就是当初那个把我从倚红院赎出来的恩人。”她末了顿了顿,还加了句,“从来没有变过。”
她还是微垂著头,半边身体掩在阴影里,暴露在烛光下的,是散发出固执颜色的丽容,我终於笑了。
“你跟著我有多久了?”
“回主子,有四年了。”
“是吗?已经四年了啊。”我淡淡叹息,低头笑了笑,看著锦被上繁复华丽的花纹。
花中花,叶中叶,枝缠叶绕,是谁也解不开的纠葛。
四年的时间……也许是够了吧。我暗自思量,重又抬头:“你去把我放在书架第三层第四格的那本书拿过来。”
她依言取来,递给我。
我摇了摇头:“打开它。”
她去翻,却惊讶地发现那不是书,而是一个制作地极为巧妙的盒子,不注意看绝对看不出,里边放了一块木牌。
木牌显然是十分陈旧了,上面隐隐还有些污迹,像干涸了很久的血,但这些都不重要,最让她惊讶的,是木牌上刻著的,那些精致地叫人惊叹的花纹。从雕刻地栩栩如生的火焰里,居然开出来一朵纯白的莲花来,那是用白玉嵌刻而成的,鲜丽动人地仿佛能闻出香味来。
火焰与莲花……
火焰莲花。
那是魔教的标记!
“少爷……!”
看著她难得露出惊惶的表情,我慢慢地笑了。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麽,你猜得没错,我是魔教的人,六年前就已经是了。令牌是萧何给我的,凌决雪杀了厉天魁後,他便把这交给了我,持有它的人就是魔教的左使。”
“这次魔教那麽容易就攻破了栖凤楼的防御,是我给的消息,凌决雪的部署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是内应。我的任务是在进攻时拖住凌决雪,萧何身上有病,不能久战。”萧何打我那一掌是我们事前说好的,凌决雪武功不弱,脾气又稳,要在最短的时间打败他只有乱其心志。其实,本来萧何的想法是让我创造机会直接伤了凌决雪,但这麽做很容易被人看出来,我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我只有选择自己受伤,却没想到……
“本来我们的计划是打算乘这次机会杀了凌蓝生,可惜功亏一篑!”
“除了想杀凌蓝生,这次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凌决钰,萧何一身伤病全是拜欧阳青青所赐,她是沈飞!的师姐,当年的毒仙欧阳青青毒步武林,她的毒除了自己,只有被成为药师贤者的沈飞!能解,可惜沈飞!避居药王谷不出,萧何只有朝凌决钰下手。我这个七弟虽然性子软弱,但论医术绝对是沈飞!所有徒弟中最高的一个。所以这次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劫走凌决钰。”
一番话说下来,红锦的神色已经不是用惊讶来形容了,忍不住地,她低下头思索。
我没有开口,静静地给她时间,让她消化我刚才的话。
好半晌,她突然疑惑地抬头:“可是七公子他……”
“我知道,我带著凌决雪去疗伤,居然见凌决钰还好端端的在那儿,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任务失败了。”
“刚才传来消息说,药王谷的沈公子不见了,会不会……”
“可能是。”我苦笑著应答。
凌决钰平时极少见人,就算兄弟之中也有的人到现在都没见过他,沈冬笙与凌决钰年纪相仿,身形相似,恐怕是劫错人了吧。
只是……我暗暗疑惑。
我事先已经向他们描述过凌决钰的长相,怎麽还会弄错?
“少爷一直瞒著我就好,为什麽现在却要和我说这些?”
“你跟了我四年,一直做的很好,更难得的是对我忠心不二,所以今天我把我所有的秘密告诉你,我……很累了,想找一个人分担,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不是?”
我用苦涩又渴望的眼神望著她,可这其中有几分真实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恨这个家,恨这家里所有的人,我要报复他们,所以我不择手段……但其实我的心愿很简单,我只是想找一个爱我的人安安静静地过完下半辈子……红锦,等这一切过去,你愿不愿意……”
“少爷!”她惊呼,似乎比刚才听到我的秘密时更加惊讶,但除此之外,好象还有……
“算了……”我难掩痛苦地低下头,“我知道我这种男人哪还会有女人要我,我……”
一只手搭上来,紧紧地握住我露在被外的那只冰冷的手,和我不同,她的手很温暖。
“少爷,是我配不上你……以後肯定会有更好的人来爱少爷,奴婢只愿到时候少爷不要嫌弃我,我愿意做一辈子少爷的丫鬟。”她也是笑的,和我一样的枯涩,只是眉宇之间却有著淡淡的满足与……深情。
“傻瓜,我怎麽舍得让你如此。”
“少爷……”
我把她搂在怀里,她看不到我脸上的表情,所以她不知道前一刻还和她互诉衷肠的男人此刻却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这个女人知道我太多的秘密,在确认她安全以前我不能让她知道更多,因此我一直对她隐瞒著我的另一个身份,因为我没有绝对控制住她的把握,直到刚才──我看著这个女人平静无波的面容,突然想到:即使有再大的恩情,又有多少女人会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不躲不闪,居然还默默地帮我善後,简直堪称死心塌地!
在我身边默默守侯却无怨无悔?俱我所知,只有一种可能会让一个女人如此──果然,刚才试探了她一下,这丫头当真对我用情至深!
红锦啊红锦,不要怪我狠心,只要你不背叛我,我还是会很疼你的。
温柔地搂著怀里的女人,我笑的得意,满屋的柔情缱眷,却依旧掩盖不住我眼中阴狠。
面对这麽一个对你情深无悔的女人,世上没有多少男人会不心动吧,只是啊,我在心中笑地狰狞,已经太迟了,太迟了──
我的心,早已堕入地狱!
12
身上的伤修养了好几日才算好,这几日我足不出户,楼里的消息都借由红锦帮我打探。这小丫头自那日後又恢复了一贯的安静少语,对我也依旧是恭敬如初,完全没有一点嗜宠而娇的姿态,对此我很满意。高兴的时候就对她说点甜言蜜语,反正又不会少块肉,不是吗?
对於沈冬笙的失踪,栖凤楼里众说纷纭,派出去搜寻的人几日来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有通知了沈飞!,本以为得知弟子失踪他必定会怪罪於栖凤楼,却不料派去送消息的人得到的回答是:早知如此,不必去寻了。
我越发觉得诡异了。只可惜现在我正处在浪尖上,凌蓝生对我已经很不满意了,这种情况下最好不要与教里联络,只得在心里暗暗焦急。教里边千万不要出什麽事才好,否则少了萧何,对付凌蓝生就更不容易了。
至於凌决雪,听闻这几日已经可以下床,身子也在逐渐康复中,我也算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我没有去见过他一次。不光是因为身体还没复原,更重要的理由是:我要处理掉自己多余的感情。对他的这份心思一定要断,如若不然,只会成为我今後最大的障碍。
只是也不能一直拖著不见,平常我和凌决雪的关系最好,他这次更是因我重伤,我一直避而不见实在是不象话。整理好心情,我终於决定去探病。
他瘦了很多,我站在院外打量著里面的人。
时令深秋,雪天院里的枫树全都红了,一层层地连缀著,交叠著,骄阳似的豔丽。凉风一拂,落叶便纷纷如雨,满目血色。只是,那美丽的景色却不及景中如画的人。
凌决雪一个人坐在石桌旁,长长的头发没有束起,泼墨一般的散著,衬著白色的长衫,倒显出一点荏弱的味道。他一手握著一卷书,微微低垂著头,似乎看得入迷。那石桌是露天的,正处在院子里最大的那株枫树下。望眼过去,那人便是红尘滚滚中的一片雪,干净地仿佛不是世间所有,卓然出尘。
自从那一日後,这是我第一次见他。
因为身上的伤,他的脸色苍白了许多。微弱的阳光下,本就温润如玉的皮肤显出一点病态的透明来。
他握著手中的书卷,似乎是看了很久,却一页都没有翻过。我细细端详才发现,他的目光没有落在书上,只是奇怪地盯著眼前的虚空。
我来了这麽久,以他的功力居然也没有发现,我终於判定:他是真的走神了。
“大哥……”我呐呐地唤他。
一瞬间,我似乎见到凌决雪脸上闪过一丝惊……什麽的。
“啪。”手中的书卷在他起身时掉落在地上,我走过去拣起来,递还到他手上:“这麽冷的天气,怎麽穿那麽少?你的身上有病,可不能这麽糟蹋自己。”
“决绯。”我听见他含笑地唤我,抬眼见到的是他阳光下,意外纯真的笑容。
我的心一窒。
“大哥……对不起,”我慢慢调整自己不规律的心跳,“这次要不是我,你也不会伤成这样。”
“傻话,这跟你有什麽关系。”他拉我走进屋里,和我一起在坐在榻上,关切地问我:
“决绯,你的脸色怎麽这麽苍白,没睡好吗?”
“有吗?”我摸摸自己的脸。
为了怕他看出端倪,我养伤养了好久才来的,怎麽还是被他看出来了?我自己照镜子的时候没觉得有什麽差别了啊?
“我怕大哥不想见我,昨晚紧张了好久……才敢来看你。”我只好扯了个谎。
“你……”他哭笑不得地看著我,“怪不的这几日都不见你来看我,我还以为……真傻。”
他的脸上明显写著释然,只是最後那两个字念地低低的,像是在自语。
“大哥,你没喝药吗?”
桌上放著一碗满满的药汁,应该是放了许久,漆黑的,已经不见一丝热气。
“啊,那个啊。”凌决雪苦笑,“我的身体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决钰还不放心,坚持让我喝这些乌漆摸黑的补药。”他连连摇头,一脸敬谢不敏的样子。
“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良药苦口,你这麽大的人难道还怕苦不成……要不然,我可灌你了!”
我端起来,作势就要灌他。
“决绯,你就饶了我吧。”
“不行!一定要喝掉!”难得看见有让他头疼的事情,我怎麽会轻易放过?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僵持不下。
“决绯,别闹……好,我自己来。”
“不要!”我不听,一个劲整他,拉扯间,脚被什麽拌到,身体便失控地往後倒。
凌决雪连忙拉住,却因为重伤未愈,这一下也是拉我不住,连带他也被我拉倒。
“呯砰!”药碗跌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接著是更多的碰撞声,桌椅被撞倒了一片,危急之中只觉得身子一转,倒地的时候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两个人狼狈地跌在地上。
我静静地贴在他的胸口,肌肤隔著衣物感受到他暖暖的体温,只觉得身体一阵颤抖。
我深吸口气,抬起身子想推开他,却不料鼻间吸到的满是他那种独特的淡淡檀香,顿时身子一软,又跌了回去。
“决绯?”
我暗骂自己不争气,末了还是他轻轻地托住我的肩膀,抬起我的上半身:“有伤著吗?”他问。
我睁眼看他,瞬间陷落在一片璀璨里,眼前的这双深瞳仿佛是一泓清澈透亮的泉水,清晰地印照出我慌乱的身影。那瞳仁里亮亮的,像撒著剪碎的星光。
这麽近地看著这双眼睛,只觉得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
胸口梗地生疼,像是要骂人又像是想哭,结果只是软软地低呼:“痛……”
“哪里痛?”他著急地问我。
恍惚间也是那一日,他低著头问我:有没有事?嘴角是殷红的鲜血……
这个人……这个人……
“大哥,你为什麽要帮我挡?”
“恩?”他怔愣了下,好象在思索我问的是什麽,良久才道,“我是你大哥啊,我不顾著你谁顾著你?”他笑地随意,仿佛这是个不需要解释的问题。
果然,我听到心里边另一个自己心碎的声音。
你还在期待什麽?我骂他愚蠢,你以为他会说什麽?说爱你吗?别笑死人了!
“决绯……你能不能先起来?”他有些尴尬地问我。
我这才发现我们的姿势有些暧昧,我跟本是跨坐在他身上。
凌决雪一向洁身自爱,从没见过他和哪个女人有过牵扯,更不用说是去妓院了,我看他到现在都未经人事吧。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涌出一种跃跃欲试的恶劣念头。
“大哥,你怕什麽?我们都是男子,有什麽好避嫌的?”我恶劣地在他的胸膛上摸一把,脸上却是一派纯真的表情,手更放肆地往下探索……
“决绯!”他的身子一震,一把推开我,站起身,满脸的冷漠,“别闹!”
我看著他冷淡的表情。
就是这样!
不要再对我好!不要再关心我!我只愿你像现在这样冷冷地对我,只有如此我才能对你死心断念!才能继续走下去!
我很想满意地笑。可是心中某一处地方却隐隐抽痛。
“决绯……”见我许久不语,凌决雪叹了口气,上前想拉我起来。
“啪!”身体在我意识到前就做出反应。
这一下,不光凌决雪,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呆呆地看著手上湿润,下一刻立即冲到他面前,猛地抽出他的右手──
我立刻倒吸一口气。
细小的碎片嵌在他的手臂上,明显是刚才那只摔碎了的药碗的残片。我这时才明白那时侯他为什麽要故意让自己垫在下面。
鲜血沿著他的手臂直往下滴,这家夥居然一声不吭!
“你受伤了怎麽也不说!”我恶狠狠地问他,强硬地拉他坐好,从柜子里取出伤药跪在他面前帮他包扎。
“不生气了?”头顶传来他低声的询问。
我莫不做声。
心里却是苦地发涩──你到底还想要我怎样?
为什麽要做这些?你难道非要我万劫不复才肯放过我吗?!
“我刚才不是故意吼你的……只是,你别开这种玩笑。”他顿了顿,见我仍是不理他,他一手按住我忙碌的手,慢慢地抬起我的脸,“决绯,还不理我啊?”
我面无表情地看他,眼前的男人俊美无涛,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秀丽地青涩的少年。而当初信誓旦旦要让他摔下云端的自己,今天却对他……
我看著他的眼睛,那麽美丽的一双眼睛,纯粹地没有一点瑕疵,这就是我爱的人,正直的,善良的,侠义的,稳重的……那麽的一个人──是自己永远无法实现的感情与思念!
“生气?我为什麽要生气?你这个不懂爱护自己的笨蛋!”
他含笑看著我,并不生气,只是眼睛里闪烁著不知名的光亮:“决绯,我们凌家十三个兄弟姐妹,表面上看来风光无限,可暗地里又有多少勾心斗角,尔愚我诈,这些你我都清楚知道。这麽多年来,兄弟当中只有你最贴心,你平日为我做的,我都看在眼里,大哥知道你关心我,这一辈子有你这麽一个兄弟,我很知足了……决绯,我们永远都不要变,好吗?”
这就是你要说的,做一辈子兄弟?我看著他认真的表情,只觉得心中一阵凉风吹过。
是了,这是最好的结局,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脸上的笑慢慢绽开,欣慰又满足──我是天生的戏子,即使面对他也不曾褪下过伪装。
“好。”我重重点头,语气他一样的认真。 只是──
我低头,任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头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脸上的笑容却慢慢变成苦涩。
你要的是一个手足情深的兄弟是吗?好,那麽我就给你一个!即使……我心里清楚,那有多麽虚假!
13
接下来的日子,我老练地扮演著那个他所喜爱的好弟弟,细心讨好他,偶尔无伤大雅地和他耍赖,自然地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或许,戏演多了,我早已忘了最初的那个自己……
大战过後,栖凤楼里杂事积压,又要补助伤残又要重新部署以备魔教再次来袭。几日来忙得是不可开交,随著日子的逝去,我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心思埋葬,学会不再为他伤神心痛。
我以为一切终可以结束,只是没有想到命运会开那麽大的一个玩笑,完全──措手不及!
一个月後。
到处是张灯结彩,笑语晏晏,栖凤楼里一片喜庆的景象。
今天是大夫人赫兰的生辰寿宴,凌家所有的兄弟姐妹都赶了回来,全家齐聚一堂,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我看著眼前上演父慈子孝、和乐融融的众人只觉得可笑,明明知道对方笑语嫣然的面具下是多麽虚伪狡诈,可是就算恨不得将对方扒皮抽筋,面上却依旧要装地亲热和乐。
热情地招呼著别人,我笑地无害而谦卑。
绛红色的织锦长袍勾勒出我修长挺拔的身躯,长袍外面罩著纱,也是红色的,上面绵密地绣著藻草的花纹,如浸在水中般的若隐若现。漆黑如墨的长发只用一只白玉簪子束好,只留两缕垂在身前,别有一种狂放不羁的风情。
看到旁人惊豔的目光,我在心里笑地得意。我对自己的容貌一向颇有自信,此刻更是毫不吝啬地展现自己的笑容,用漂亮的外表掩饰自己的无情无意与麻木不仁,乐得看他们心驰神荡的表情。那总比虚情假意来得有趣。
金杯玉盏,美酒消魂,鲜丽的外表下尽是无数的暗波汹涌,大家极有默契地不露声色,配合著演出这场闹剧,真真是滑稽。
目光对上凌蓝生暧昧的眼神,我急速地撇过脸,余光却扫见他嘴角泛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我装做若无其事,转向今天寿宴的主角。
首位上女子淡妆素雅,一脸冷淡,面对众人的殷勤也仍是淡淡颏首,那倨傲的气质更显得她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亵渎。
说起这位赫兰夫人,也算是一位传奇女子,年轻的时候可是武林公认的第一美人,多少王孙公子趋之若骛,只是美人心高气傲眼高於顶,寻常男子怎麽入得了她的眼?直到遇上楚仪──当年那两个人可算是公认的一对金童玉女,只可惜造化弄人,时至今日她已是凌蓝生的妻子,天琴公子的母亲。
我一直想知道当年凌蓝生到底是用什麽方法将她骗到手,想当初她和楚仪两人经历了多少风雨险恶、艰难困苦却依然紧守在一起,不离不弃,怎麽在他失踪後就立刻琵琶别抱?
可惜,我笑笑,这终究只能是无解的迷了。
虽然凌蓝生有十三个子女,但真正进门的夫人却只有三位,而这三位中,赫兰夫人是绝对的“正宫娘娘”,身份尊贵不比旁人。她代表的是栖凤楼在朝堂上的势力,连凌蓝生都要退让几分,更何况我们这些小辈。赫兰夫人的寿辰栖凤楼每年都郑重其事,平日里她避居在别院,想见上一面都难,只有今天才有机会与她套套近乎,所以我们每年送的礼物也是缴尽脑汁,什麽金石玉器、玛瑙石榴,早就不新鲜了。
我看著他们一个个将礼物献上。
都是些无趣的死物,都没什麽新意。我暗自得意,命人将我的礼物呈上。
揭开上盖的布帛,却是一株兰花,叶短而阔,闪著墨绿的光泽,最难得的是鞘及苞片为绿色,色浅绿白,没有一点红紫色斑纹。十为难得。
“决绯知道大夫人喜爱兰花,前些年得了一株绿云,调养了几年,今日终於花开,特拿来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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