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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愁后传 你不会有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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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些”顾惜朝面不改色,挪余:“刺破我的皮肤,明日赵佚问起来,我可不帮你隐瞒。”
冷血强按住想咬人的冲动,把牙齿磨的格格直响,半晌,恨恨收剑。戚少商松口气,收回剑。
冷血瞪一眼顾惜朝,悻悻想:‘可恶,怎么和这个家伙打交道。’
顾惜朝继续道:“以后你多注意城中望湖楼,临江第三个窗户若有风铃挂出就是我找你。”
戚少商上前:“惜朝,说好是互相帮助,你怎么可以这样。”
顾惜朝扬眉:“我原不知我们占了先机,如今即知道了,当然要坐地涨价。”他说的十分理所当然。戚少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他,苦口婆心道:“惜朝,人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你现在得意,就不想他日倘若落难,就不需要别人帮助吗?”
顾惜朝不说话。
戚少商继续道:“何况,你这样逼别人做事也不对,冷血是朋友……”
顾惜朝扬眉:“我哪有逼他,我只是吩咐下去,他不做,我就不出手。”
戚少商几乎忍不住也要出手。顾惜朝道:“我只作这一件事,等报过仇,我什么都听你的。”
戚少商撇撇嘴,不知该如何答他。顾惜朝悄悄拉住他的手:“我说到做到。”
戚少商叹口气:“不许你逼冷血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冷血哼一声,傲然扬起脸。
顾惜朝哈道:“那是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驴,我不逼怎么用他?”
此话一出,冷血、戚少商皆恼起来。戚少商一把将顾惜朝拽起来,指着他却又张口结舌,想一想,和顾惜朝还真没什么理可讲,摇摇头,叹口气,不再理他。
顾惜朝见他真的生气,软下来:“好了,冷三爷是什么脾气,我吩咐的事他若真不想干,谁能逼得了他呢?”
戚少商仍不理他。顾惜朝道:“还是说说救人的事吧,冷血,你把那孤岛的具体情况说一下,给我画张地形图。”拍拍手,一个女人垂首慢慢走进。
是盈盈,奉上三杯清茶,端至个人面前。冷血怔一下:这个女人有些象晚晴——那个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温柔妻子。她很美丽,但身上那种温宛,柔和,沉静,善良的气质却更吸引人。她的出现如喧闹的俗市突然涌出一道清泉,那种清澈、梯透、纯净的韵味让人的心也倏地安宁。
作者: 天池雨 2005…6…26 19:18 回复此发言
307 回复:斩愁后传 你不会有事
盈盈并不看别人,奉过茶,又拿来笔墨纸研,细心地研墨。
冷血坐下,不知怎地竟有些心神不属,不由自主看着盈盈白腻的手慢慢在浓黑的墨池上打转,恍有所动,竟出了神。
一时,墨研好。盈盈道:“冷三爷,可以开始了。”
冷血回过神来,持笔想一想,开始画。
盈盈回身,拿来一件外衣,给顾惜朝披上,低头系好衣带,柔声低语:“夜间已经凉了,你身体不好,起来要记得多穿件衣服,当心着了风。”
顾惜朝一笑,道:“你去歇息吧,不要跟着我们熬夜了。”盈盈点点头。顾惜朝一扭头正看见冷血若有所思地地看着盈盈,眼中的神采有些异样。顾惜朝出身青楼,这等事如何看不出来,心中一动‘我已给不了盈盈幸福,若能撮合她与冷血,对盈盈倒是一个好归宿。’
改口道:“盈盈,去把后面我那茜雪枫露拿出来,沏一壶,冷三爷爱喝。”
盈盈应是,退下。顾惜朝看看冷血,冷血亦看着顾惜朝,他可从没听说过什么茜雪枫露。顾惜朝一笑,意味深长。
戚少商纳罕:“冷血,你怎么停了?”
这个呆子!
一时,盈盈上来,奉上一壶香茶,顾惜朝又道:“盈盈,麻烦你,当一回冷三爷的书童吧。”
盈盈应声是,终于看冷血一眼,目光清澈,宁静,隐隐有哀怨其中。冷血竟然不敢与她对视,低头继续讲解岛上形势。
第二日,顾惜朝仍拉着赵佚逛街。他的腿明明已经好了,偏装做行动不得,只让赵佚在后面推着。二人说说笑笑逛了良久。经过一处大宅院,透过院墙望去。只见里面厅殿楼阁,峥嵘轩峻,气势恢弘,后花园中树木山石,郁郁葱葱,一派蓊蔚茵泽之气,美不胜收。
顾惜朝不由停下来,笑道:“好阔气的宅院,此处居住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富商巨贾。”
赵佚笑道:“这是恭顺王府,恭顺王是个老讨厌,我们快走,让他撞见难免口舌。”推着顾惜朝离去。
顾惜朝若有所思:“恭顺王府……”突然问:“我的宁王府在哪里?”
赵佚顿住,顾惜朝确实有一座宁王府。不过当时那府邸刚修建一半,二人便闹翻,工程亦停下来。如今几年过去,那个地方好象……已被别的高官请旨住进去。顾惜朝猛的一问,倒真把赵佚问住了。
顾惜朝又问:“我的宁王府呢,咱们去看看吧。”
赵佚笑起来:“你的王府几年没有人住,年久失修,就不要看了吧。”
顾惜朝何等聪明;眯起眼冷笑:“年久失修?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皇上还是去了我这宁王的称号吧,好一个连住处也没有的王爷,我也不担这个虚名。”
赵佚笑道:“你若喜欢,我在皇城下给你另建一个王府,也不是难事。”
顾惜朝不再说话,只是闷闷不乐。赵佚心里明白,费尽心计哄他开心。顾惜朝一脸漫不经心,有一声没一声的应付,眯着眼,俊脸上皆是淡漠,却是:任是无情也动人。
赵佚身份何等尊贵,自幼而大,从来都是看别人的恭维、笑脸。何时受过这种脸色。顾惜朝言语举止并无不尊,但那副待理不理的态度实在让人生气。赵佚哄他半天,顾惜朝却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摸样,赵佚恨得一阵牙痒,很想一脚把顾惜朝从轮椅上踹下去。
二人皆不说话,顾惜朝心中甚喜‘天天给这个家伙伴笑脸,笑得脸都硬了,不说话正好。’
又走一段,顾惜朝指着前方:“那里一定好玩,一起耍耍吧。”
赵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忍不住又皱起眉——拢红楼——杭州城有名的烟花之地。顾惜朝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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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 | Posted:2005…06…25 12:22 AM|
黑羊の祭礼
梦游中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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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3
你不会有事 31
上文:(赵佚身份何等尊贵,自幼而大,从来都是看别人的恭维、笑脸。何时受过这种脸色。顾惜朝言语举止并无不尊,但那副待理不理的态度实在让人生气。赵佚哄他半天,顾惜朝却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摸样,赵佚恨得一阵牙痒,很想一脚把顾惜朝从轮椅上踹下去。
二人皆不说话,顾惜朝心中甚喜‘天天给这个家伙伴笑脸,笑得脸都硬了,不说话正好。’
又走一段,顾惜朝指着前方:“那里一定好玩,一起耍耍吧。”
赵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忍不住又皱起眉——拢红楼——杭州城有名的烟花之地。顾惜朝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顾惜朝自己推着轮椅就要过去。赵佚一把拉住他,低声喝道:“顾惜朝,你闹够了没有!”
顾惜朝斜睨着赵佚,推着轮椅,围赵佚一周,笑问:“怎么,要在这大街上摆皇上的架子吗?” 赵佚一阵气结。顾惜朝已经过去,赵佚倒要看看他坐着轮椅如何行事。谁知顾惜朝到台阶前径下了轮椅,走进去,一旁有人把轮椅搬进去。赵佚几乎气晕,半晌,还是跟进去。
大厅中;众目焦点之处便是顾惜朝。他身边围了好几个女人,旁边两个女人正在唱曲,看得出来他在这里很受欢迎,那些别人身边的女人也不时偷偷打量顾惜朝。没办法,这世界到什么时候都是美男比美女稀缺,更何况是顾惜朝这样鹤立鸡群,卓而不凡的人物。连戚少商这呆子,第一次见顾惜朝也忍不住赞他“一表人才,气度不凡”更何况这些留恋烟花之众。
顾惜朝是故意气自己的。赵佚恨恨想,见这么多人盯着顾惜朝看。赵佚不由火起。唉!家有珍宝,难免会怕贼惦记着。
一时,曲唱毕。顾惜朝仍不肯走,要来古琴,弹了一曲风求凰,赢得满堂喝彩。他身边那几个女人越发眼中冒光,牛皮糖一般粘在顾惜朝身上,上下其手,真看不出到底是谁嫖谁。
赵佚忍无可忍,抛下银子,把顾惜朝硬拉出来。
顾惜朝笑嘻嘻,也不说话。赵佚在大街上还不至于大打出手。推着顾惜朝返回皇宫。
走一会,顾惜朝又叫停。赵佚冷笑:“惜朝,你今天是想挑战我的耐心吗?”
顾惜朝默默看着前方一处正在动土的宅院,伸出手:“把这里赏了我做宁王府吧。”
赵佚看一看:那是京城守军——杜得功将军的府邸,杜得功是赵佚的得力心腹,为人小心谨慎,武功也好,赵佚特把他从扬州调来,升为京城守军正三品将军,才开始建家宅。
赵佚还不至于宠顾惜朝到没有分寸的地步,断然道:“不行!”
顾惜朝想的和赵佚完全不同:这里附近皆大宅院,少有人行,够偏僻,但交通便利,地方也够大,我有充分的地方可以做下埋伏。何况又是刚动土,混乱中,便于掩饰我的动作……心中暗暗筹划。
一时,赵佚推顾惜朝回宫,进了皇宫,一脚踹在轮椅上,目光冷下来。
顾惜朝身子震一下,被踹开一丈,调转轮椅,对望赵佚,知道暴雨将至,心中亦忐忑不安。虽说和赵佚斗气,其乐无穷,并且相当解气,但斗气后的结果总不那么美妙。赵佚脸上隐含雷霆之怒,目光冰冷残酷。
顾惜朝推着轮椅后退两步。眼中隐隐有了恐惧,只不说话。
赵佚瞪了顾惜朝半晌,却没动手,把他推进去。一直到昭华殿。时日尚早,赵佚驱散宫人,二人默默相对。顾惜朝心中害怕,扭了脸默默不语,薄唇紧抿,十分倔强的样子。
赵佚知道他,他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类型,但处久了亦可知道:他若有所筹划,便眯着眼,目光朦胧;若胸有成竹,便漫不经心,狂狷高傲;若是无计可施,便是现在这副倔强恼怒的摸样。不由好笑,下来抚着顾惜朝的肩头笑道:“你怕什么,我又没说要罚你。”
顾惜朝有些惊讶,看看他,换了笑脸:“既如此,时日尚早,咱们作画吧。”
要来笔墨、熟绢画起来,一副美人图渐渐显现于绢面,画中新月西楼,清辉满地,美人凉扇,凭楼而望。那画全用水墨渲染,意境清冷,悠远,朦胧,令人见之忘俗,实是一副精品。画中美人依稀便是盈盈的摸样。
赵佚看一看,笑道:“你的画倒比字好。”顾惜朝却在想:‘这副画可以送给冷血,正好撮合他们一对。’
你不会有事 32
上文:每日流连在宅地里还有一个好处,可以远离赵佚,有更多的时间与戚少商单独相处。真是美好岁月呀。
正文:
顾惜朝每日过得虽然劳累,倒也逍遥。戚少商戴了无脸儿给他的面具,每日相陪,二人卿卿我我;好不自在。
皇宫众侍卫却早看顾惜朝不顺眼。这些侍卫的武功素来是由御前四品带刀侍卫长李兵指导。李兵高大魁梧,孔武有力,相貌伤心,手中一把大刀长四尺,厚两寸,全用精钢铸成,百十斤重,舞起来天地变色。宫中侍卫被李兵带的时间长了,难免形成一种以粗糙为美的风尚,人长的越是粗矿,不修边幅越是受器重,偶尔有两个女娲造人中逃出的半成品,在别处可能会引起大家心理不适,于这里却是宠儿。
谁知;陡然来个顾惜朝,文弱纤瘦,俊雅风流,宛如画卷中走下来的人物,又高傲过顶,散漫无双,从不见他出手,每日只是待理不理地教训别人。大家嫉妒之余免不了要愤愤然了。
固然;有些人听说过顾惜朝“玉面修罗”的名号,但这些被宠坏的侍卫哪里放他在眼里,只当是江湖中人以讹传讹;一个个蠢蠢欲动,巴不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顾惜朝一顿。
这一日,众侍卫练武,顾惜朝又姗姗来迟,一袭宽袍白衣,飘袂风流如神仙中人,施施然来到。李兵看着他忍不住暗骂:“妈妈的小白脸”
顾惜朝也不看别人,问:“开始训练了吗?”
说实话,已经训练半个时辰了。
李兵冷哼道:“您是王爷,来晚个把时辰也无所谓,我这般手下可是守时的很。”
顾惜朝洋洋道:“那是应该的。”又命令:“抽出一些人跟我练剑。”
李兵全不给面子:“这些侍卫素来是跟着我练刀,如今跟着王爷练剑,只怕他们适应不了。”
顾惜朝看看李兵的大刀,他听冷血说过此人,当初赵佚率人围剿他们师兄弟时,此人出力不小。这家伙天生神力,刀法精湛,冷血当时与其对阵,也曾伤于他刀下,想来武功了得。
顾惜朝摇头道:“你这刀法,全靠蛮力,普通人学来也无用。”
李兵噢一声,伸手一指:“这几人这些天王爷是调教的;”又一指:“这些人是小人调教的,王爷既说我这刀法无用,不如比一比,倒看看是哪方得胜。”
顾惜朝冷笑:“我才来几日;这些人也算我调教过吗。真想比试,不如你我比试,高下立现。”
李兵早有此意,却笑道:“那怎么可以,王爷千金之体,我若一不小心打坏了。便王爷不追究,皇上也不会饶过臣下。”
顾惜朝哼道:“你已逼我出手,何必还说这些话。”嗤鼻一声:“放心,我若输了,就说自己酒后无德,被狗咬了,绝不让你受过。”
李兵恨的一阵牙痒,赔笑谢道:“如此有劳王爷了。”慢慢抽刀。
顾惜朝漫不经心眯起眼:“论虚伪,我不如你;论打架,你还差点。”
众侍卫泛起一层唏嘘,心中窃喜。隔岸观火的心理在此时大大占了上风,两个老成些的眼看就要打起来,忙偷偷去报信。
李兵百十斤的大刀,在阳光下渗着耸人的寒气,刀身几条青龙张牙舞爪,狰狞恐怖,有一股强大的震慑力。顾惜朝优哉游哉地眯眼望天;半晌;抽出湛卢,看一看,摇头:“我若仗着这剑锋利胜了你,想必你也不服。”笑一下,竟将湛卢抛开,转身从旁侍卫手中拿了把长剑。
众人大惊,顾惜朝扬剑,刚要打,一人急急赶来,喝道:“顾惜朝!你又干什么?”正是赵佚。
顾惜朝并不回头,皱眉:‘为什么每次有事总会先问我,难道每次都是我挑的事?’赵佚确实不对:因为,并不是每次都是顾惜朝找事。只能说;基本上:每次都是顾惜朝找事。
赵佚赶来,又问:“顾惜朝,你干什么?”
顾惜朝不答。李兵收了大刀,回道:“万岁,是宁王要与臣下比武,王爷好象还不太适应教官的职责,我的这些手下被我调教惯了,也不太习惯别的人指手画脚。”
顾惜朝嗤鼻一笑。
赵佚 明了:他这个奴才,虽武功高强,忠心堪用;却素来好排挤人,所谓武大郎店里没有高人,顾惜朝这般高傲俊秀的人与他共事,必是触了他的忌讳。哼笑一声:“所以你们比武论高下吗?”看看顾惜朝眯着眼,漫不经心的摸样。继续道:“如此,朕便作个裁判,胜者说话。丑话说前面,点到为止,我不希望你们哪个会受伤。”一旁有人搬来华盖,案几,座椅,赵佚坐下,点点头:“开始!”
顾惜朝缓缓扬剑,捏个剑诀,喝道:“不想死的退开!”嚣张无比。赵佚忍不住又皱起眉。
李兵大喝一声,一刀劈下来,刀风呼呼,气势逼人,周围七尺内全是刀光,酷热的空气猛地凉下来。顾惜朝剑走偏锋,身子滴溜溜一转,穿花蝴蝶一般,转到李兵身侧,一剑刺穿对方刀影,斜挑李兵下肋。
赵佚放下心来,李兵既然身高体大,兵器沉重,那么威力过人同时必然转动不灵,远不如顾惜朝来的灵动飘逸。这二人的武功路数正好相克,李兵想仗着天生神力克敌,只怕没那么容易。
果然,顾惜朝一剑挑破李兵衣服。李兵已经回过身,一刀卷来,直攻顾惜朝上身。顾惜朝侧身,随风摆柳般退开,身形变幻,令人叹为观止。李兵喝一声,又提刀攻上,顾惜朝并不与他正面交锋,一触即走,身姿飘飘摇摇,美妙至极;全不似打斗,撇开李兵不考虑,现场倒象 是顾惜朝绝妙的独舞。赵佚看了片刻,索性要来酒,边喝边欣赏。
二人打了几十招,李兵连顾惜朝毛发也未曾伤到半分,自己身上倒被顾惜朝划破几道,恼怒起来,刀上力道越来越大。三丈外围观的侍卫只觉刀风割面,隐隐生疼,不由自主,纷纷后退。不由怜悯起战圈中的顾惜朝,想他如此文弱纤薄,如何经得起这般惊涛骇浪般的力道。
然而,顾惜朝是不需要怜悯的。他的剑飞扬着凌人的光芒,身影鬼魅一般穿插在李兵重重刀影中。如果说李兵的刀象黑夜笼罩了整个空地,那么顾惜朝的剑便是黑夜中的烟花,刺破黑暗,渲染着惊人的绚丽。剑的力道,风姿以一种极至的美让人嗟呀忘情。众人初时还带着幸灾乐祸地心理等着顾惜朝败落,到后来却被那绝妙的剑式所吸引,巴不得这场架永远打下去,可以看得没有尽头。
赵佚默默看:顾惜朝的剑法比从前又进步不少,这个人实在太聪明了,按理,他这个年纪绝不该有如此剑法。
众侍卫虽看不懂顾惜朝剑法中的精髓,却也知道这是精绝的武功,纷纷去了鄙夷之心,渐生崇敬之意。
李兵打了良久,始终战顾惜朝不下,不由打红了眼,恼将起来,使尽全身气力,一刀劈下,这一刀好不凶猛,顾惜朝忙退,一边举剑来挡,只听“当”一声,刀身过处竟将长剑从中斩断,顾惜朝剑法虽好,功力却不足,站立不稳,蹬蹬蹬,连退三步。李兵大喝一声,跃身而起,高高将刀举起,使出十二分力道,连人带刀以盖顶之势向顾惜朝压下来。
这是李兵的绝杀——倾巢之下。当时,冷血便是伤于此招之下。如果,顾惜朝从不知此招势,他唯一的选择只有:退!但此招一出手周围丈许皆是刀力,更兼后力无穷,如何退得。
赵佚脸色大变,豁然起身,手中扣了一个杯盏,就要出手。然而,顾惜朝知道这一招。
顾惜朝不退反进,扬剑而起,身子猛地向后折下去,双膝着地,身体完全贴到地上,剑抵住李兵的刀刃,顺着刀锋滑过,身子竟从李兵身下穿过去。扬剑斜刺李兵后心。李兵一刀斩下,竟然失了顾惜朝踪影,大惊。后心一疼,已被人用剑刺破少许,全身一僵,不敢再动。
赵佚松口气,也亏顾惜朝身体惊人的柔韧性,否则就算知道如何破解此招,姿势使不到位,亦是无用。
慢慢坐下,赵佚陡然想起:不对!正常人打斗中,面对生死存亡的危险时刻,本能的反应只会后退,顾惜朝为什么会不退反进,这太有悖常理。除非……除非 他早知道此招,并专心研究过。
赵佚看着顾惜朝,慢慢又皱起眉。
顾惜朝慢慢站起来,嗤鼻冷笑:“看来,不仅你这刀法没用,连你的人也是一样没用。”
半截断剑点着李兵后心,嘿笑:“我教你一招,叫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你的脸这么丑,还是屁股对人好看些。”
在场诸人,忍不住窃笑,连赵佚也不禁莞尔。
顾惜朝脸上挂着挪余的笑,一脚将李兵踹出去,俯面趴着,五体投地,果然是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
众侍卫忍不住又想笑。顾惜朝却沉下脸,猛然回头,目光冰若断剑,透着糁人的寒气,不怒自威。众侍卫一怔,忙敛了笑。顾惜朝慢慢把头仰起,以一种绝对优势的姿态睨视着众人,文弱的身体迸出惊人的霸气。众侍卫只觉他身上威严逼人,各自心惊,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
顾惜朝拎着带血的半截断剑,慢慢向侍卫队伍中央走去。眼看着他如此轻易将自己素来崇拜的高手打的落花流水,不免人人自威。见他走来,人群默默自觉让出一条道来,顾惜朝身上冷冽的剑气激扬着雪白的素衣,飞扬而起,猎猎有声。赵佚皱着眉,打量着顾惜朝。
偌大的空场地死寂如夜,空气崩紧若弦。只听见顾惜朝缓缓的脚步声,风吹衣袂丝丝声,撕拽着众人紧张的心理。
顾惜朝从头走到尾,将侍卫队从中一分为二,挥剑一指:“以后这一半只听我教习武功,另一半还由你们侍卫长教习。”众侍卫被他气势震慑,哪里敢说半个字。
顾惜朝脸上飞扬着动人的神采,掷地有声,开始发言:“以后,我就是你们的长官,你们所有的事情由我安排,你们不需要思考,不需要个人,你们的所有一切属于大宋朝的皇宫属于皇上,你们只需要效忠皇上,听从我的命令!……
赵佚心里彻底明了,顾惜朝果然早有准备,如果没有准备,他不可能如此胜了李兵,不可能有这一番精彩的发言,不可能……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控制了半个皇宫的侍卫,赵佚突然发现自己错了:他根本什么都不能答应顾惜朝。
一切事情都进行的很顺利,很正常,很精彩;然而就是太顺利,太正常,太精彩,反露出了马脚。
顾惜朝上前笑问赵佚:“皇上,我这样处理可好?”
赵佚温和地笑:“你怎样都好,我早说过,胜者说话。”
顾惜朝浅浅笑起来,笑容之美,竟令人心悸,只觉世间最美好之物莫过于此,然而太美,又让人有种虚幻的感觉,总担心那笑容随时会消逝,破灭,凋零。
赵佚忍不住伸手摸住顾惜朝的脸,心脏微微抽搐。他到底隐瞒了多少秘密。这个美丽到让人眩晕的人物,他那种种魅力后面究竟是怎样的毒牙,他那无限动人背面到底蕴藏了什么样心思。
你不会有事 33
(明了;我也不想虐顾;在故事允许范围内;最轻轻的虐吧。)
不包括那些正在执勤的,大约二百名侍卫,跟着顾惜朝离开。赵佚的眼睛一直跟着顾惜朝,在一片青衣如林的侍卫中,他的白衣雾霭般若隐若现,渐至不见。赵佚收回视线,不由长叹一口气。
有时候,人太聪明了也没什么好处。呆如戚少商从不考虑这些烦心事(反正这些事都有顾惜朝考虑),过得那个叫自在逍遥。
赵佚可恶之处就在:他是一个聪明的混帐,因为聪明他的混蛋特征亦格外出彩。
聪明人一大通病:自寻烦恼。
通常一个成熟而智慧的人,都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这时能伤害到他的只有他自己,或自己爱的人。
赵佚的出彩之处就在于:他总能反过来,他从不直接伤害自己,他总是无情地伤害自己爱的人,进而再伤害自己。
现在,赵佚就在考虑如何对付顾惜朝:‘这个人刑罚是没有用的,必须想个办法让他自觉说出实话。’这个问题实在有些棘手,聪明如赵佚一时也想不出个好方法。
顾惜朝一反常态,开始严格而细致地训练那些宫廷侍卫,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和那帮家伙混在一起。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训练的,但效果却是十分明显,几日后,两边侍卫便有了相当的区别。
首先,顾惜朝训练出来的侍卫个个呆若木鸡,宫人的争斗,内侍的张惶……大大小小宫廷中事故,都别想引起他们一丝注意,哪怕是殿堂起火,只要不是自己管辖的范围,他们也决不会多扫一眼;其次,他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你就算提着名在他耳边叫,也别想他会瞥你一眼;最后,他们多了许多严格的规定,小到吃饭的姿势,大到执勤时交班的一系列步骤。
这一切都成了李兵一派的笑柄。顾惜朝的侍卫一反往日的傲慢得意,只漠然对着对方的嘲笑,毫无反应。
而,这些还只是表面现象。
顾惜朝带着两个侍卫回宁王府,让戚少商看。
两个人站的笔直如标枪,连目光都是笔直,身上的服饰一丝不苟。戚少商仔细看了一遍,发现不对:这两个人不仅服装一样,发型一样,连站立时两只脚张开,下巴抬起,手指弯曲的角度都一模一样。戚少商看了一刻钟,这二人便保持这种姿势一动不动站了一刻钟。天尚热,汗珠从额上滑下,却连目光都没有动一下。
戚少商愕然了。
顾惜朝笑起来,道:“3号,4号,去外面侍立。”二人同时应是,行礼,又是一模一样的动作,排着队出去。
戚少商奇道:“顾惜朝,你……又开始做药人吗?”
顾惜朝笑:“那东西不好用,药人没有思维,只会一味送死,不好!他们都很正常。”指指头:“这里很好用
戚少商皱眉:“这也叫正常?”
顾惜朝点头:“这比药人高级,这是洗脑。一般的人如果被高强度,高密度灌输一种思想,用不了多久,他的思想就会按照你想要的方向思考,根本走不出来。你让他干什么他就会干什么。”
戚少商傻眼,这种事他听都没听说过,不过,方才那俩人确实不象药人。
顾惜朝笑道:“我要求这些侍卫不用思考,天天给他们灌输侍卫的荣耀是听从指挥,保卫皇宫,让他们按我说的做,这些人还没有完全训练好,再过些时日,他们就彻底变成我手中的工具了。”
戚少商不由皱起眉,他越来越不明白顾惜朝的想法,只隐隐觉得似乎不妥,却又说不上来哪不对:‘顾惜朝训练这种工具干什么用?’
顾惜朝看着戚少商苦思冥想的痛苦样,嗤鼻笑道:“笨蛋!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笨蛋。”
戚少商哑然。他不善于争吵。
争吵有个前提条件:什么话都可以说,戚少商不知道。在于戚少商,开口之前他会先考虑半个时辰,如果说顾惜朝“骗子”会有什么后果;而顾惜朝从不考虑类似问题,笨蛋,傻瓜,呆头鹅……之类词语从顾惜朝口中冒出来时,从没有半点打结。更让戚少商不忿的是:顾惜朝只骂自己。 郁闷!!!
顾惜朝慢悠悠向戚少商解释:“这个方法我是跟无脸儿学的。”
戚少商睁大眼。顾惜朝道:“那个疯子天天叫唤:说喜欢我。其实,我知道他只是叫唤给别人听的。”戚少商睁大眼:“他不喜欢你?!”
“喜欢!”顾惜朝斩钉截铁道:“我不知道他从何时开始真正喜欢我,他一开始乱叫只是为了彰显个性,一遇到事他跑的比谁都快。但,后来他肯冒着生命危险来皇宫帮我,我就知道他是真的喜欢我了。”摇头叹口气:“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那么聪明的人,自己谎话说的多了也成了真的,何况这些平凡的侍卫。”
赵佚皱起眉:“这是春药?”
李妃摇头:“这不是一般的春药,这是苗疆最湿潮的山谷产的桃花蛊和了最好的催|情药,还有巫术里用的迷魂散。药物的作用将使人的意识受到了阻碍,服了这种药的人不管意志力多么坚强,除了强烈的渴望着那种变态的需求之外,再无法控制住任何理智。”
赵佚皱眉:“你让我给顾惜朝服用这样的药?”
李妃笑起来:“反正,顾惜朝本来就是皇上的。”又笑道:“这里还缺几个用来满足她的男人。”
赵佚沉着脸不说话,李妃笑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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