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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愁后传 你不会有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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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抬头:“皇上是因为这个惩罚臣下吗?”
赵佚噢一声:“那你说说,我为什么罚你。”
顾惜朝不答;问:“皇上已经罚过,惜朝可以起来了吗?”
赵佚看看他,点点头。
顾惜朝挣扎起身,仿佛有些受力不起,又蹙起眉,微有痛苦之状。赵佚只冷眼看着:“不用装了,起不来就还跪着。”
顾惜朝顿一顿,向赵佚伸出手。
赵佚怔住,眯着眼打量顾惜朝。顾惜朝仍伸着手,双目相对,二人中有种东西僵持住。憎恨和爱怜交织于一处,让赵佚冷冷面对着顾惜朝的求助。顾惜朝慢慢收回手,艰难地站起来:“我的腿已经好多了,多谢皇上的伤药。”
赵佚哼笑一声:“你也知道感谢?你这只喂不熟的狼。”
顾惜朝道:“那皇上就不要再喂了。”
“啪!”狠狠一个耳光响在顾惜朝脸上,把顾惜朝打翻在地。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你最好老实一些,不要以为我舍不得动你。”
顾惜朝淡淡一笑:“皇上是生气我私下见您的内侍总管——李忠吧。”
赵佚扬起眉。
顾惜朝道:“是他约我的。”赵佚道:“你应该向我汇报。”
顾惜朝道:“皇上素来信不过我,我去向皇上汇报什么?我怎知他是皇上来试探我的,还是另有目的。皇上给我在宫中的位置已经够尴尬,我还要自找尴尬吗?”
赵佚眼神有些闪动:“有我在,没人敢说什么。”向顾惜朝伸出手:“我可打疼了你?”
顾惜朝摇头苦笑:“我早该自动请辞的。”
赵佚皱眉:“你背上有伤,别乱说话。”扶起顾惜朝,拉过他的轮椅,扶他坐好,给他敷药,只见他后背条条几指宽的血痕坟起,触目惊心,不免心痛。又听顾惜朝道:“皇上,我想四下转转,散散心。可不可以不要再让那些眼线跟着我。”
赵佚笑道:“我陪你,你想去哪转,我推你去。”果然推着顾惜朝四下转去。
顾惜朝心情好起来,脸上有了笑意,一缕卷曲的乌发调皮地拂在脸前,日光下皎洁的面容凭空多了几分洋洋的灿烂。赵佚看的有些恍神,听凭顾惜朝东转西转。
宣阳宫,无脸儿、千面儿还挤在窗口看天。盈盈、戚少商也加入这个行列。赤日,全没有下雨的意思。
顾惜朝指挥着赵佚不知不觉地转到皇宫的偏僻处,指着前方:“那个地方我还没去过,咱们去看看吧。”
赵佚皱起眉:那是地宫所在,里面锁着戚少商,上面还立有顾惜朝的坟。
“那里早荒芜了,没什么看的,我们去别处转吧。”赵佚道。
顾惜朝并不坚持:“那我们去喝些凉茶吧,我渴的很。”
赵佚笑一下:“你挨了打,自然是渴的。”推着顾惜朝向最近的崇德殿走去。
宣阳宫,千面儿道:“戚少商,我与你打赌,今天都不会下雨了,五百两,赌不赌?”
“不赌!”戚少商回绝的极干脆。
“哈!你不敢!”
戚少商道:“我不习惯赢女孩的钱。”
千面儿想想:“那,若下雨,你给我五百两;若不下,你不收我的钱就是。”
戚少商忍不住看看千面儿,虽然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这么厚脸皮的确实少见。
千面儿看着戚少商脸上黑下来,嘟起嘴:“还生气了!?”
然而,不止戚少商,周围的一切都黑下来,前一刻还反射的刺眼的地板、树叶、湖石……突然间象被一方巨大的黑纱所笼罩,失去了逼人的热度,寒气从各个角落逸出……
赵佚推着顾惜朝离开那片荒芜恰有十余丈,隐隐有雷鸣之声传来,不由抬起头,半天乌云象千军万马滚滚而来。阳光和乌云如两军对峙,各分半边天空。
雷鸣电闪中,阳光急速退却,乌云翻海倒浪般涌上来。寒气从四面八方溢出,瞬间趋散酷热。狂风乱卷着地上沙石,灰尘,飞扬而起,黄|色的尘雾直上云霄,迷了人眼。其间,风过花林,猎猎有声,残花、断枝夹在飞尘中,纷纷刮过眼前。到处耀眼的反光骤时暗下来,宛若夜幕将临,和着森森的水意,愈觉浸骨清寒。
赵佚怔住,顾惜朝亦怔住,他早料到有雷雨,却不想有这般阵势。
赵佚来不及推顾惜朝走,伸手抱起顾惜朝就要运起轻功离去。
“轰!~~~~~”一道巨大的青白色闪电。划破淡黑的天空,映的半天紫红,从天直劈下来,就在不远处炸开。大地微微震动。身后一个内侍惊叫一声,吓软在地。
赵佚顿住。回头望去:地宫上的那棵梧桐半边被焚,那附近没有什么高出的建筑,惟有此树,荒芜中甚是扎眼。
这一道闪电象是信号。雨,倾盆而下,只一怔神,四下已是一片白花花雨的世界。雨,连成线,结为条,如重重幕帘,湮灭了周围了景物。
“那里,怎么了?”顾惜朝问
赵佚把顾惜朝放下:“不要动,哪也别去!”匆匆向地宫方向奔去。刚跑到地宫入口处,又一道闪电劈下,就在面前十丈外炸开,青白色闪电劈开桐树,其势不消,顺着树直劈入地下,赵佚只觉脚下一麻,不敢再动。
闪电劈在金属丝上,顺着铅丝一直通到地下,贯通顾惜朝早安排好的牺牲品身上。
铅受不了这么高的温度,瞬间融化,化为铅水点点滴滴淌落,几段作骨的钢丝从金属丝中露出,落于地上,即被雨水湮灭。
远远,又一道闪电击中一座宫殿的飞檐。
顾惜朝慢慢鼓掌,雨幕中,他那异常苍白的脸上扬起一个极为得意的微笑。
半晌,赵佚终于走进地宫,有人点燃火烛。眼前的场景让赵佚怔住。
一个内侍上前,探探地上戚少商的鼻息:“万岁,这个人死了。”
赵佚有些反不过来神:戚少商把手放与心口,赵佚伸手去触,刚碰到他手腕上玄冰铁链,只觉手臂一麻,竟抬不起来。再看时,他心口的衣料已被闪电劈焦,一吹气便碎为粉末。心口一个焦黑的雷击伤口。
赵佚怔了半晌,抬头看看,天花板上有一个洞口,洞口附近泥土皆焦,雨很快冲进来。冲去焦土。
赵佚地宫呆立半天,闷闷走出。
外面仍是倾盆雨幕,赵佚又怔住,重重雨幕后,顾惜朝仍坐在轮椅上,浑身被雨淋透,衣服紧裹在身上,愈觉清瘦可怜,曲卷的长发湿了水,全笔直地贴在脸上、身上,默然向自己的方向望来。
赵佚急奔而来:“惜朝!你怎么还在这?”
顾惜朝仰起脸,白亮的雨线冲刷着他皎洁的容颜:“你让我在这里等你的。”
赵佚一阵心疼,二话不说,抱起顾惜朝急奔而去。
戚少商会被雷劈死,这怎么可能!可是;这一切都是自己分明看到的……
老天爷一定是没有瞄准。
赵佚怎么也想不明白,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他的对手太狡猾。
顾惜朝慢慢把身体泡在御赐的药浴中,这种褐色的药水对身体很有好处,顾惜朝准备好好放松一下。水气幽幽地氤氲着,顾惜朝清俊无比的容颜显得有些如梦如幻。
阶下一堆验尸官仍在忙碌,赵佚皱着眉。他已经仔细检查过戚少商手上的玄冰铁链:没有异样。玄冰铁链无坚不催,连湛卢这样的上古神器也对它无可奈何,玄冰铁链仍在,这个人该是戚少商。
但,这件事实在太突然,太怪异。赵佚吁口气,烦恼地摇摇头。
一个人匆匆赶来——这是个将军,曾和戚少商一起抵抗过辽军。
赵佚很没心情地等着答案。
所有的验尸官都是一个答案,这人是被雷劈死的。那个将军上前,检查戚少商尸体,回禀:“万岁,此人确是戚少商,臣下曾和他一起作战,记得清清楚楚,那场战役,他的肩头被箭射中,如今伤口尚在,断不会有假。”
赵佚皱眉让诸人退去。
顾惜朝仍在泡药浴,他已经泡了一个多时辰。
赵佚走进浴室,腾腾的水气隐没着顾惜朝的容颜,赵佚走上前,仔细打量着他。顾惜朝闭着眼,下颌微扬,仿佛已经入睡,玉也似如切如磋的面庞上聚着点点水珠。
“惜朝,”赵佚慢慢低下身,手抚上顾惜朝精致的锁骨:“今天有个人死了。”
“呜”顾惜朝没有什么反应。
“是被雷劈死的。”赵佚道。
顾惜朝笑起来:“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佚一字字道:“他是戚少商。”
顾惜朝淡淡道:“噢,没听说过,我过去认识他吗?”
赵佚摇摇头:“不。”
顾惜朝唇角扬起一个足以让人疯狂的笑。不再说话,慢慢滑落身子,皎洁的脸一点点被水漫过,玄发被水波抚动,如玄色菊花般绽开,缕缕飘散,摇曳。
赵佚一把抓住他的头发,顾惜朝无法,从水中冒出来:“皇上又要如何?”
“我要你验尸。”
出了浴室,顾惜朝被赵佚推着,仍皱着眉抱怨:“我说过,我不会验尸,皇上就这么喜欢为难我吗?”
大殿里,尸体仍陈着。赵佚皱眉,仔细地看顾惜朝的反应。顾惜朝皱眉看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拨拉着尸体,突然笑起来:“皇上,你哪找这么一具臭烘烘的尸体,倒是难得,这人有多久没有洗过澡了,都可以用来熏蚊子了。”
赵佚终于吁口气,摇摇头。
顾惜朝推着轮椅上前:“我还得去洗一遍。”

傍晚,顾惜朝终于回到宣阳宫,千面儿对他是崇拜的五体投地,看顾惜朝时眼睛聚焦的厉害。顾惜朝习惯了被她挪俞,猛一见这等眼神反有些不适应。
戚少商向顾惜朝详细汇报:片鱼心得。
顾惜朝瞪大眼看着他:“做鱼?!你?”忍不住开始笑,戚少商道:“是啊,我答应过你,等咱们报了仇,我天天给你做鱼吃。”
顾惜朝依旧笑,好象戚少商做鱼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笑声从小到大,成串不绝地从他口中淌出:“哈哈哈哈……”
戚少商讪讪起来:“你……你笑什么……”他实在不明白:做鱼嘛,有什么可乐的。
顾惜朝依旧在笑,笑的喘不过气,怕声音太大,把头埋在戚少商怀里,咬住拳头,依旧笑:“做鱼!哈哈!做鱼!”
戚少商终于发现不对,扶住顾惜朝:“惜朝,你,没事吧?”
顾惜朝抬起头,洋洋道:“我当然没事。”拍拍戚少商:“大当家,你自由了,那个戚少商死了,赵佚再也不会难为你。”又笑起来:“这该死的赵佚,哈哈……该死……”笑的直不起身。
戚少商勉强笑一下,顾惜朝的状态很让他担心,环住顾惜朝:“我们什么时候报仇?”
顾惜朝摇头:“不急,等我先找来无情、冷血、追命,他们三个会帮上忙的。”
戚少商皱眉:“可是,冷血不想出手。惜朝,我想不行我另找一些人帮忙。”
“不行!”顾惜朝道:“这等事,人知道的多了反受其累,要找帮手就找最好的。“哼一声,冷冷而笑:“冷血不肯帮忙,我们就把他逼出来,明天我就坐着无情的轮椅,满杭州城兜圈,看他出来不出来。”

你不会有事 29

赵佚下了早朝,仍是闷闷不乐。
他过去从没有这种感觉,一切事情都那么无懈可击,他看不任何破绽。但事情却并没有按照自己所筹划的发展。仿佛一直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干扰着赵佚的预算。
顾惜朝分明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他比过去也温和、乖巧许多。这似乎是件好事。但,仍觉得不对。赵佚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顾惜朝,他那让自己沉迷的脸上总好象有许多自己无法把握的东西。就好象一盘棋,分明是自己的棋龙占了胜面,但对方的棋子中也隐隐藏了危险元素,胜负并不好判断。
在过去,赵佚总有办法控制顾惜朝:顾惜朝放不下权力、放不下戚少商,高手对决,一方顾虑重重,另一方便可以大获全胜;但现在,顾惜朝分明已经什么都不要了,连戚少商……相比而言,倒是赵佚,他放不下顾惜朝,他对顾惜朝的爱意就象窖中的藏酒,非但没有随时日流逝减淡,反而越来越浓,越来越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顾惜朝求见?’赵佚皱眉想‘他来干什么?’即使顾惜朝不说,很多时候赵佚仍能感觉顾惜朝对自己的淡漠。
顾惜朝自己进来,慢慢走,脸上洋溢着醉人的微笑。身后两个人抬着轮椅。赵佚蹙眉看着他,顾惜朝的步姿还有些生硬,他的腿伤该没有痊愈。
果然,顾惜朝走了一段,又坐下来,让人推着来拜见赵佚。
“你的伤没好就不要到处乱走。”赵佚皱眉。
顾惜朝笑道:“心情好,才四处走动的。”
赵佚不由也笑起来。
顾惜朝道:“我是来谢皇上昨日陪我游园的。”
“你什么时候还想游园,我都会陪你。”赵佚拍拍顾惜朝的脸。
“今天我想出去游玩。”顾惜朝道。
赵佚皱起眉。
顾惜朝继续道:“听说皇上下了早朝,我才来请示;今日我想出去,看看街上的景色,皇上不会拒绝吧。”
赵佚想一想:“改日吧。”这已是难得的好心情,没有对顾惜朝发火。
顾惜朝继续不知死活道:“也好,不过我不想出去时,还有两只狼狗老跟着。”他指的是直山洞主和关东一刀。
赵佚忍不住笑起来,绕到顾惜朝身后,揉捏着顾惜朝背上伤口:“你这里不疼了吗?这么快就不安份了,要不要再赏你一顿扳子。”
怎么会不疼,顾惜朝微微皱眉,却又扭头微笑“皇上要是不愿意相陪,惜朝回去就是,我不过一介臣子,皇上若喜欢折磨我,只管说便是,不用找这些托词!”
赵佚怔住,恍过神来:“你……是要让我陪你逛街?”难以名状的惊喜漫上心头。
顾惜朝面无表情:“皇上以为我来干什么,皇上既然不愿意,惜朝告退就是。”
赵佚拉住他,笑道:“你来请我,我并未拒绝,你敢走?那是犯了欺君之罪。”
顾惜朝心中恼的要死,冷笑:“皇上还要如何拒绝?”
赵佚一笑,就要撩开他衣服给他上药,顾惜朝忍无可忍,一把推开,药瓶滚落与地,冷笑:“皇上戏弄够我了吧,用不着这般来回好好坏坏的对我,何不来个干脆的。”
赵佚怔住,一殿宫人忙低下头,所有人都知道这皇上、王爷关系非同一般,不能以常理度之,遇见他二人斗气,能跑就跑,能避就避,实在不行就装瞎装聋。
赵佚愕然:“你在冲我发火?”
顾惜朝傲然点头笑道:“是啊,我就是冲你发火啦,皇上想怎么对我,我管不着,我自己的心情皇上也管不着!”
赵佚皱起眉,看着顾惜朝脸上飞扬的恨意,薄唇紧抿,清澈的目光毫不退缩地与自己相望。叹口气:“我也没把你怎样啊,你何必这样倔强,让我看看你背上伤势。”
顾惜朝恨恨推开轮椅,他本来心情不错,好心好意请赵佚一起游玩。这个混帐,不管什么事都能想歪,自己话还没说完,又遭一顿羞辱。
难得顾惜朝来请他游玩,却闹得如此尴尬。赵佚亦觉过意不去,柔声问:“惜朝,你要去哪里游玩?”
顾惜朝扭过头不理他,眯着眼,清俊的脸满是倔强。
赵佚看他这样,愈觉可爱,附耳道:“我们从角门出去,换了寻常人装束,我陪你玩一天好不好?”
顾惜朝喜出望外,抬起头:“真的?你不骗我?”
赵佚笑着,摸摸顾惜朝的脸:“还不赶紧换衣服。”
二人果然从皇宫角门出来,赵佚吩咐过,一个人不许跟着,推着顾惜朝四处去转。
顾惜朝的心情渐渐好起来,这杭州大街上车水马龙,热闹异常,人声鼎沸,街头巷尾到处都有新奇的小货物,红男绿女,各色商铺,简直让人看不过来。顾惜朝在宫中呆了许久,乍见这等繁华,脸上不由露出孩童般的笑容,什么东西也要拿起来看一看。
赵佚极有耐心地陪着他,从瓷器店美焕美仑的摆设,到古玩店古朴风雅的陈列,从绸缎庄五彩斑斓的锦绸,到字画铺风格不一的山水。连街角小杂货摊的各种小玩意顾惜朝也不肯放过,很快二人身后便跟了四五个负责扛东西的脚夫。
顾惜朝又被一个卖泥塑小人的摊铺吸引,赵佚帮他挑选,征询顾惜朝意见,说话时眼中全是宠溺。
街尾拐角处一个人微微探出头,青灰色的粗麻布衣,一双冷冽的眼从遮阳帽下透出,冷冷看着这二人——冷血。
赵佚仍在帮顾惜朝挑选,和所有热恋中的人一样,脸上满是温柔而幸福的笑。‘这是那个冷酷无情、手段残忍的家伙吗?’冷血不由皱起眉:‘赵佚……顾惜朝……这两人居然凑到一起,到真难对付。’冷血暗叹,又把目光聚到顾惜朝的轮椅上‘赵佚竟把大师兄的轮椅给顾惜朝用,他二人关系必然非同一般,还是先对付顾惜朝吧,他应该好对付一些。’
赵佚已帮顾惜朝挑好几个泥人。正要付帐,身后一个人倾上来,离赵佚不过一步远。把后背晾给别人是练武之人大忌。虽然,来人好象并没有什么恶意。
赵佚武功何等高强,又怎会在意,只暗暗手中蓄力。眼一斜:顾惜朝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只剩一个空荡荡的轮椅。大惊,忙回身。面前是一个黑地描金彩绘的昆仑奴面具,一只手慢慢把面具扬起,露出顾惜朝春风醉酒般笑意盈盈的脸:“如何?有意思吗?”
赵佚放下心来,舒口气,顾惜朝眼中洋溢着让人不由沉沦的风情:“你喜欢吗?我买了两个,送给你一个。”说着,从身后递上来一个。
赵佚怔住,半晌没有反应。顾惜朝有些意外:“你,不喜欢吗?我特意给你买的。”
赵佚哪里是不喜欢,他简直太喜欢,喜欢的忘了表示。慢慢接了面具,细细抚摩。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冷血看着赵佚的反应,不由皱起眉,喃喃道:“顾,惜,朝,有你的。”离去。
顾惜朝笑道:“你送了我那么多东西,我早该还些礼物给你的,不过,你什么都不缺,我不知到底该送你什么。”
赵佚笑一下:“你送我什么都好。”推着顾惜朝继续到处逛。
傍晚时分,二人意犹未尽地返回皇宫,十余内侍将东西搬回宣阳宫。
顾惜朝看着,脸上是风清云淡的笑容。赵佚忍不住按住他的肩:“惜朝,今天这么高兴,就不要回去了,陪我一晚上好不好?”
顾惜朝啊起来:“我可是整整逛了一天街,皇上便不累,也心疼一下我们做臣子的,让我休息一下吧。”告辞,离去。
赵佚恨的一阵牙痒:‘他累什么,我还没喊累他倒先喊上了。’没错,这回正而八经是赵佚推着顾惜朝逛了一天街。顾惜朝除了东张西望,指挥别人基本什么也没干。
赵佚恨恨回宫自己休息。顾惜朝把从大街上买来的百合香撒了一堆,又把几个新买的铜风铃挂起。回到床上,睡觉,只等冷血来到。
夜,子时。宣阳宫的后窗大开着。
月光从窗棂射进,清辉漫漫撒满一室,铜风铃叮叮咚咚唱着迎宾曲。
一个黑色的人影如约出现,鬼魅一般穿过宣阳宫后郁郁的花林,停在顾惜朝后窗前,趁着月光可以看清床前无情的乌金轮椅,床上的人睡着,鼻息均匀,卷发落于枕前。
黑衣人持剑跳进窗,看看床上的人。顾惜朝的容颜十分皎洁,恍若神仙中人,长长的睫羽在脸上留下一抹阴影,随着呼吸轻微颤抖,让人不由怜爱。
黑衣人慢慢扬剑。
薄毯下突然刺出一剑,剑光如水,剑势如电,凌厉异常,向冷血刺去。湛卢!
冷血忙退,顾惜朝从床上跃起,二人缠斗与一处。
戚少商慢慢从一旁走出来,看着二人打斗,道:“小心些,莫惊了别人。”
顾惜朝仗着湛卢锋利,只管以剑锋对敌,冷血剑上力道极大,一剑击出隐隐有风雷之势,正好弥补兵器上的弱势。二人转眼间便打了二三十招,戚少商作为习武之人遇到这样一流高手交战,自然是饶有兴致地旁观。
顾惜朝剑法轻灵、飘逸、招招剑走偏锋,剑法中变化层不不穷,每每从不可思议的位置刺出,让人叹为观止;冷血的剑法却是大开大阖,凌厉凶猛,没有半点花招,一剑刺出只击对方弱处,绝不浪费半点气力。
戚少商看了半晌,忍不住摇头而笑:这两人剑法真真与其为人一模一样,偏偏又能相克。这样打下去不知何时能分出个胜负。
二人又打了几十招,顾惜朝论身体论功力俱不如冷血,渐渐有些吃力。戚少商不由皱起眉。
冷血剑上加紧,剑气又涨,剑势一变,如旋涡般将剑卷起。顾惜朝只觉对方剑上一股吸力卷来,控制不住,湛卢向对方剑身上贴去,只得撤手,腰肢猛地仰下去,几乎与地平齐,避开冷血剑风;一脚踢向冷血肋间。冷血闪过,顾惜朝起身。二人同时去夺湛卢,只是冷血是用剑挑,而顾惜朝却是用手夺。
戚少商大惊,一把拉开顾惜朝:“你疯了,不要手了吗?”
冷血夺剑在手,冷笑:“好剑!皇上的赏赐果然不错。”
顾惜朝笑道:“冷三爷,好剑法,今日算是见识了。”
冷血哼一声,剑尖一扬:“顾惜朝!你怎么又跟赵佚在一处,我大师兄的轮椅如何在你这里?说!”
顾惜朝笑道:“我便是说了,你也未必信,还是戚少商来说吧。”撤身让戚少商上。
戚少商上前把事情来龙去脉讲述一遍。冷血听着,皱起眉:“难道,顾惜朝也是受害者?”
顾惜朝只不说话。冷血道:“恶人还需恶人磨,这话果然不错。”顾惜朝眯起眼;眼神殊不友善。冷血冷眼看着顾惜朝:“好象你和赵佚关系不错。”
顾惜朝冷笑:“当然,否则怎么能借这轮椅把你冷三爷请来。”
冷血目光一寒。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火。
戚少商怕二人说僵,忙道:“还是救人的事要紧些。”
二人各哼一声。冷血道:“戚少商你能保证顾惜朝不再使坏?”
戚少商道:“我已和盘托出,他便想做恶,也要有所顾忌。”
顾惜朝瞪戚少商一眼。冷血想想,开始讲述:“我们的师父和二师兄皆死于赵佚手中,此皆不共戴天之仇。这些年我们游荡江湖,多与赵佚为敌,虽未能伤到他,也去了他几个心腹。只是我带徒不严,半年前被我的一个徒弟出卖行踪。赵佚率了人围剿我们三人,就在城内六扇门一个遗址展开一场恶站。”顿一顿,向戚少商道:“那个地方你也追查过,出卖我的人便是杨柏术。”
顾惜朝皱起眉。冷血继续道:“那一仗打的好不惨烈,赵佚的武功实在厉害,他手下几个高手也是棘手的角色。我们抵挡不住,追命为了掩护我和大师兄被赵佚捉住。我和大师兄也受了伤,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看看顾惜朝:“大师兄的轮椅也是那一战失去的。”
顾惜朝道:“这东西我不要,还你就是。”
冷血继续道:“大师兄让我返回救追命,他和一个徒弟扮成我的摸样,吸引赵佚的注意力,逃向六扇门设在湖南一个孤岛上的训练基地。那里机关重重,四面皆水,易守难攻。”
顾惜朝哼笑一声:“易守难攻,只怕自己也不容易出来吧。”
冷血看看他,点点头:“可是赵佚也攻不进来。”
顾惜朝鼓掌:“好,饮鸩止渴,也算一记秒招。” 
冷血瞪眼看看顾惜朝,道:“那岛中心被大师兄布了几个连环阵,其间还有大量火药,不喑阵法之人,稍有行差踏错,便会落个灰飞湮灭的下场。而且,那火药量极大,一旦引起连环爆炸整个岛都可能炸飞。赵佚还不想让我大师兄死,是以没有强行攻岛。”
顾惜朝问:“赵佚怎么做的?”
冷血顿一顿,脸色不太好看:“他在岛的外围又布了几个连环阵,同样布满机关、火药,不知阵法之人,胡乱上岛,稍有不慎,亦是岛毁人亡。”
顾戚二人皆怔住,半晌,顾惜朝慢慢鼓掌:“妙啊,真是妙啊,这方法非赵佚想不出来。无情布的阵他破不了,他布的阵无情一样破不了,就这样把无情困在岛上,还可以以此要挟你冷三爷。”
戚少商皱眉:“追命可有消息?”
冷血道:“我打听到他在这杭州城出现过,却没有什么具体的消息。”
戚少商叹口气,搔搔头:“破阵我是一点不会,连无情也破不了的阵,这天底下能破此阵的人实在寥寥无几。”
冷血道:“天下第一布阵高手是破阵子,他就住在杭州,只是我找不到。”
顾惜朝道:“你想得到赵佚自然也想得到,怎么会让你找到。”嗤鼻一声,上床休息。
冷血看看顾惜朝,好象有些犹豫;顿了一顿;向戚少商道:“其实;我曾听铁手说过,这天底下有一人布阵破阵的本事不在破阵子之下,只是我原以为此人不会出手;〃皱皱眉:〃我也不爱与此人打交道,你和他关系非浅,你去请他相助吧。”
戚少商道:“若能相助无情,我自然万死不辞,不知你所言的高人是谁?”
冷血却不说话,脸上出现悻色,半晌,冲床上顾惜朝努努嘴。
戚少商恍然想起:顾惜朝是擅长布阵的。扭头看时,顾惜朝虽睡着,脸上却隐隐是得意洋洋的笑。
冷血心中暗骂:“小人得志。”


你不会有事 30

'size=4''/size'上文:
(戚少商道:“若能相助无情,我自然万死不辞,不知你所言的高人是谁?”
冷血却不说话,脸上出现悻色,半晌,冲床上顾惜朝努努嘴。
戚少商恍然想起:顾惜朝是擅长布阵的。扭头看时,顾惜朝虽睡着,脸上却隐隐是得意的笑。
冷血心中暗骂:“小人得志。” )

戚少尚皱起眉,扭头看看顾惜朝。他不是不愿意帮冷血,可是顾惜朝如今虽身处险地,却还没有生命危险,但去那个岛上破阵,稍有不慎……
戚少商道:“我倒没听说过他还会布阵破阵,这件事没有把握,还是……”
冷血看看戚少商:“当年,我二师兄率人去碎云渊追捕你,同行的一个徒弟曾师从破阵子,阵法上的本事不小。他们布了一个巨石阵,当时顾惜朝扫了一眼,三两下便将阵法大大改进,连我二师兄也对他刮目相看。这回,若能请顾惜朝出面,问题应该不大。”
戚少商又看看顾惜朝,顾惜朝只睡着。
戚少商索性明言:“我不想让他涉险。”顾惜朝悄悄一笑。
冷血怔一下,瞪着戚少商,半晌冷哼一声:“戚少商,戚,大,侠。”
戚少商吁口气:“我可以无条件帮你,但他不行,我答应过不让他再受到伤害。”
冷血皱起眉,慢慢把脸转向顾惜朝:这个惊才绝艳,嚣张跋扈,清俊无比的男人,他……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连赵佚,戚少商……
顾惜朝终于睁开眼,冲冷血扬起一抹笑意。这分明是迷人至惑的笑容,却又隐隐让人极为不安。果然,顾惜朝说了一句几乎让冷血抓狂的话:“我要加价!”
戚少商也忍不住皱起眉,顾惜朝有时是很欠扁。
冷血一阵牙痒,瞪着顾惜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顾惜朝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顾惜朝不慌不忙:“我可以帮你去救无情,而且,以我和赵佚的关系,打听到一些追命的消息也不是不可能。但,我现在不是让你帮忙,我需要有个人无条件执行我的命令。”
冷血几乎把牙咬碎,手腕一抖,剑气如虹,破空有声,直击顾惜朝咽喉。戚少商没想到冷血会突然出手,已抢不及相救,一剑刺向冷血后心。二人的剑同时停住,冷血剑尖抵住顾惜朝咽喉,微微险入肉中,戚少商到底出手慢了一拍,剑尖离冷血后心还有五分。
“你小心些”顾惜朝面不改色,挪余:“刺破我的皮肤,明日赵佚问起来,我可不帮你隐瞒。”
冷血强按住想咬人的冲动,把牙齿磨的格格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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