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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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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平饪耸┮愕目憧郏槐咄伦б槐卟皇被靥饺胨暮笸ィ室獾拇直┎宕塘畹绞┮闳斫┩Γ醋潘涣车男叻哒踉傩睦锍渎苏鞣目旄校璧模压钟腥饲縅ian上瘾,真他妈爽翻了,决不能放过这难得的享受,“你不是想攀上水家吗?那就跟着我,这比较现实,唔,挺紧嘛,你放心我从不亏待床伴,来,你……”
施毅持续的弱势让水荣大意了,以为他已放弃抵抗,谁知施毅趁他专心探秘的当儿突然使出了全身力道。水荣知机极快一被挣脱不进反退,打算遁出浴间呼唤后援,施毅好似明了他心中所想,寸步不让地贴了上来跟着抬右腿结结棍棍踹中他的后心,借他前扑之势又上步前移揪住他的衣领屈膝撞中他的胃腹,水荣立时大咳软倒。施毅放下他反身闭紧浴间的门拉上锁销,然后依门而立整齐了衣服双手环抱胸前冷冷看向地上的水荣。
“干嘛不杀了我泄愤?相信我,只此一途你还有些许生机。”水荣回过气来,捂着肚子勉强站起,面上是恼羞成怒的跋扈,语气是胸有成竹的狠绝。
“水荣,令妹远比你高明。”面色未复的施毅语声清明沉稳。

“若不是我没料到你这么不识时务,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反击?”施毅的镇定终于彻底激怒了水荣,一直以来挂在身上的世家纨绔气发挥成极至的恶少模样,“水华天真单纯被你一时蒙骗,但你别以为这就能做你的挡箭牌。信不信今晚开始你就得被我当马骑?”说罢蛮横地对上了施毅的深邃双眸,哼,这诱人的地方从今以后便只准承载我的影子,小子你注定无路可逃在我玩腻以前。
“天真单纯?”施毅一度惨白的脸色有所缓和,冰冷的神气重又变得不卑不亢,“作为豪门世家子那即是白痴的意思,水荣,这真是令妹在你心中的印象?”
“这么说来你是打算告状寻求女人的庇护?你认为你有这个机会?”水荣笑得轻蔑。
“你认为我不说水华便不会知道?”施毅的黑眸愈加深沉,“情人变心背叛是一回事,被人强Jian迫害则是另一回事。”
“你什么意思?”其实水荣已明了了他的意思,只是心中受挫的感觉令他忍不住发问。
“这一个多月来水华对我说了许多事。”施毅欲言又止。
“比如?”水荣冷静下来,看来此事并不会尽如他意。
“比如水家默许一夫多妻信奉多子多福令得族内争宠夺利成风;比如令堂不顾医生阻拦冒险以40岁的年纪诞下水华只为向娘家证明令尊对她专情恩爱从而获得外援帮令尊坐上了执事的位置;又比如令尊已于年前被证实罹患胃癌,但怕墙倒众人推危及你们兄妹利益是以一直苦苦支撑至今眼看油尽灯枯;再比如水华对你这个有着严重恋妹情结的兄长敬爱有加,正与父母一起四处斡旋力保你继任执事之位……”
“够了!”被截断话头,施毅停下静静看向水荣,“看来水华对你说的还真是不少。”水荣略略收敛了气焰,神情显得有些阴沉,没想到水华已经认真到自暴家事的程度,看来他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那不过是因为她确定我对她不会造成伤害。”
闻言水荣眯起了双眼:“你今年多大?”
感受到水荣眼中从未有过的冷峻精利,施毅没有退让:“20岁左右,我的骨龄X光片你有看过。水荣,我失去的是记忆不是智力。”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水荣,我之所求不过是一方立足之地,请勿苦苦相逼。”想起刚刚的闹剧一丝厌恶隐现而逝。
水荣看在眼里面上又回复了平素的玩世戏谑:“你无名无姓无钱无势,不逼你逼谁。施毅,我可没说就此放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施毅默然半晌:“是,我知道。”
“这就好,我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水荣点点头接道,“水华对你说的都是实情。虽然父亲是族中执事,但真正握有生杀大权的还是老爷子,是,所有子侄中他最为欣赏父亲的能力为人又对水华爱护有加,然而水家产业庞大不可一日无帅,一旦父亲倒下势必会有场龙争虎斗,到时就算老爷子想要回护也不得不考虑平衡各方利害。你判断得不错,我的确需要水华的支持,但是反过来说,如果我们这一支失势水华的将来同样不会好过,她从出生起便占尽风光荣宠,就算她再懂得做人也难免会遭嫉恨,这一点她清楚得很。所以施毅,你不要以为自己足够份量同我们兄妹周旋。”他一口气说及此见施毅面无表情地听着便又开口,“你很精明,懂得顺水推舟先下手为强,也懂得审时度势利用别人的弱点,是,我是很爱水华,只要是她真正看上的东西我决不会同她争,所以只要你一日是水华的人我就一日不会动你,但你给我记好了,施毅,若是你敢弗逆她惹她不开心,我这里可有的是办法整治你,还有,别想跑,除非我们兄妹都玩厌了你。现在,把门打开。”满意地看着施毅深深吸气转身开门,临出门前他拍了拍施毅的肩头,可惜了,这样好的手感,小丫头还真是知道好歹,不过总算肥水没流外人田,“水华性格不错,人又年轻漂亮,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丑话说在头里,我可是巴不得她早点甩了你好全盘接收。”
虽然整晚由头至尾施毅都没有失去控制,但那些轻微细小的情绪波动还是尽数落在水荣的眼里,赏心悦目之余他并没觉得自己过份,由小到大他所受的教育是需要便去占有,手段全不重要。
第二天水荣早早起床,他等不及想看看前一晚的战绩,那小子受此折辱一定整晚失眠,这样好,他喜欢挣扎得厉害的猎物,沙漠生活实在枯燥,他渴望新鲜热辣的刺激。
“你要去哪?”看见施毅整洁清爽地预备出门,水荣因为失望有些好斗。
“去‘沙漠之舟’。”施毅停下脚步微微侧身。
“请叫我水大哥,还有与人说话应该面对面,那是基本的礼貌。”水荣故意摆出一副找茬刻薄相。
“是的,水大哥。”施毅逆来顺受地转回身。
“‘沙漠之舟’是什么?”水荣将他的温顺视作一种反抗,火气又旺了些。
“是个民间慈善机构,拉法德大夫介绍我去帮忙。”
“那可并不表示我同意你去。施毅,你似乎尚有些闹不清谁是你的主人。”话一出口水荣自己也吃了一惊,明明已经决定暂时松手,为何面对他时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要说出些侮辱践踏他的话才舒心。
“水大哥,我不会逃跑。”这一次轮到施毅吃惊,吃惊于自己委曲求全的口吻。事实上从昨晚起他便开始惊讶,惊讶自己面对那样的仗势欺人威胁侮辱居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昨夜甚至连梦都没做一个,仿佛这一切早已司空见惯,又好象伤害根本没能入心是以无法激起他一丝一毫的义愤血性。自己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为何面对如此的窘境尚能保持冷静的表情清晰的头脑理性地去思索对策? 
“哼,你以为你跑得掉?坐下!吃早餐。”
“可是我已经……”
“坐下!”
“是的,水大哥。”
“今天起我去哪儿你去哪儿!”水荣自己也想不起他曾对谁如此霸道过,这是个商业社会,大凡出得起价自然手到擒来,是以在他以往的人生经验中尚未遇上能令他如此欲求不满的情况,他十分憎恨这种感觉,既然无法迁怒小妹,便只得另外想办法泄愤。

水荣的办公室里永远一片繁忙,进出人等无不好奇地瞄一瞄静坐屋角的那个漂亮男孩,自从水荣将他带在身边已经有两周,众人却连他的声音都未曾听到过难免议论纷纷。
“阿荣,总部来的传真。”等着水荣批复时,孔怀德同样忍不住看向那个年轻人。他是知道他的,水华临走前拜托过他,他原以为是小姑娘思春,留恋这一段沙漠奇情,为着避开水荣的罗嗦才悄悄叮嘱他代为关照,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不那么简单。水荣看他看得很紧,莫说闲杂人等就连他这个心腹兄弟都不肯介绍认识。自幼一处长大,还从未见过水荣对谁如此上心,很有些不对劲。
“雪莉,让人搬箱矿泉水进来。”水荣一边研读着传真一边打开对讲机吩咐秘书。
“阿荣你没事吧?近来你怎么跟水桶似的喝个不停?别是得糖尿病了。”孔怀德注意到这个现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好象是水华走后特别是水荣从拉巴特出差回来开始的。
“乌鸦嘴!沙漠干燥多喝点水有什么坏处。”
“我劝你还是去医院查一查。”
说话间水已送到,水荣放下传真开瓶牛饮,孔怀德却在这时眼角一动发觉男孩悄悄看向那些水瓶,喉间起伏显见是渴得紧了,但是一留意到自己的目光立即转开脸去。
既然渴为什么不喝水?难道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孔怀德决定试探一下。拿了瓶水递过去,孔怀德格外留神着屋内两人的神情,
男孩的表现很沉静,默默接过开瓶畅饮,但水荣却显然在克制着什么,看过来的眼神有些凶狠。
“施毅?我叫孔怀德。”
“您好,孔大哥,我听水华说起过您。”施毅立起身与他伸手相握。
“哟,已经5点多了,难怪觉得饿。阿荣,你慢慢看,我要出去吃点东西。”孔怀德略带夸张地做作了一番,复又转向施毅,“一起来吧,施毅,我知道一家餐馆做的烤肉不错,我请客。”
“阿德,你自己去吧。晚饭我已经替他定好位子。”
“是吗?在哪?什么时候?”
挑衅的口吻令到水荣被踩着尾巴似的横眉立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该立刻去看心理医生!”孔怀德针锋相对,“这么虐待一个孩子你觉得很有趣是不是?别对我说你没饿他饭!”
“哼,我从不知阁下居然有这样的‘正义感’!”
“我也从不知阁下居然可以无聊恶棍到这般田地!”
比起水荣的修长挺拔孔怀德显得魁梧扎壮,两人对峙起来各有一番气势,办公室里一时剑拔弩张。
铃……,电话响起。
“喂?……”
“施毅,我们走。”趁着水荣接电话,孔怀德携了施毅出门。
整饿了一天,施毅吃得很快但不失斯文,孔怀德却象满怀心事几乎什么也没吃。
“他常常这么做?”
“是。”施毅停下喝口水。
“你为什么不申述?”
“向谁?”
……
“还要点什么吗?”
“不,够了,谢谢你,孔大哥。”
“喂?什么事?是,我们在餐厅,要不要过来看看你的战绩?”接通手机孔怀德立马口气不善,“什么?述职?这么早?好吧,我这就过来。”
“孔大哥,我已经吃饱了,我们走吧。”
“施毅,其实水荣这个人通常不是这样的。我是说他……”原打算替老友解释两句,但对上施毅乌沉沉的眼眸又觉理屈词穷。
沉默半晌,施毅静静开口:“是,我明白,只不过我碰巧被他视为己有的妹妹看中,只不过没背景无家世的我碰巧能引动他某方面的欲望,只不过他在沙漠待得太久加之家族争斗日趋激烈行为暂时失常。”
施毅的面上语气都没什么声色,仿佛就事论事,然而孔怀德却觉得压力很大,难怪水荣行为荒谬,原来是碰上硬手了,只是这小子看来年纪不大,哪里学来的这手绵里藏针泰山崩于前面不更色的功夫?

两天后水荣飞纽约总部述职,行前对施毅疾言厉色:“我警告你别想打孔怀德的主意,他祖上是我家的家臣,到他这辈忠诚已融进血里,就算死他也不会背叛我。还有,我不在的时间不许出门,你给我乖乖在家呆着,链子我可是已经准备好了,别以为我不敢锁你。”说着真格将一条卷作一堆的精钢锁链扔在施毅脚旁。
施毅终于变色。
“指望同水华平等恋爱?就凭你?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水荣乘胜追击,想起那日孔怀德的袒护行为他便满心不舒服,就不信治不服这小子。不错,他的确不会去抢水华的东西,可那并不代表他不会想办法令水华主动放弃。
哼,走着瞧!有你哭喊求饶的那一天。



一大早水荣前脚刚走,孔怀德后脚便寻上门来。
卧室门未关,施毅站在窗前负手而立,清劲的背影有丝料峭。看见地上那小堆闪亮刺目的金属链,孔怀德暗暗佩服,这般威吓欺辱难得他不急不躁。
“有什么打算?”孔怀德开门见山,莫说水华临行前有过嘱托,即便没有他也会帮他一把,水荣那家伙居然当他是过往身边的那些个物质男女,当真是脑筋进水了。
施毅回过身来,因为逆着光面孔有些阴翳:“之前我一直在‘沙漠之舟’帮忙,希望可以继续。”
“‘沙漠之舟’?那个慈善机构?没问题,我这就送你过去。别的,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了,谢谢您,孔大哥。”
当晚孔怀德开车去“沙漠之舟”接施毅,问了人才知他去了难民处,找上门去只觉臭气扑鼻,各色人等均是一脸麻木的沧桑与晦黯,虽然随水荣来非洲数年,但是孔怀德还从没有如此贴近过这片土地真正贫瘠苦难的一面,那一张张面孔直似来自地狱,不到片刻他便有胸紧憋气的郁闷感。
施毅在接待处帮着甄别记录,口手并用,忙得不可开交,看见他年轻的面孔写满疲惫,孔怀德暗自叹息,若真的是慈悲为怀日行一善那又另当别论,问题是他似乎没得选择,看做派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若是父母亲人得知他在此地这般吃苦不知有多难过。
等替班的人出现,施毅才得以抬头,看见门边的孔怀德连忙起身迎出。
“饿了吧?”
“不,刚刚有吃过晚饭。”
“啊,比水荣那儿的待遇好。”孔怀德解嘲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施毅才接道:“孔大哥,其实水荣并没有真正用强,若非我太过倔强,不肯低声下气,苦头还会吃得少些,相信我,事情可以更坏的,我已经算是走运的了。”
“是,比起那些人。”
“孔大哥,我可否住过来,这边人手紧张,住过来方便些。”施毅转移话题,见孔怀德沉吟,便又接道:“我没钱也没身份证明,就算想跑也寸步难行,更何况水荣手眼通天,就算我跑到天涯海角他一样有本事捉我回来。”
“你误会了,施毅,当然你可以住过来,只是这边的条件…,算了,随你愿意吧。只是,关于水荣,我想你是有成见了,他其实没你想得那么坏,他只是他只是……”
“他只是自幼说一不二养成了一副少爷脾气。”
孔怀德正在思忖措辞被施毅接下了话茬,语气倒不见激动,恐怕积怨就此生根孔怀德还想解说几句,然而又想水荣此事做得的确过份,终是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施毅在孔怀德的坐镇下顺利搬出了水荣的宅子。
临下车时孔怀德叫住他:“施毅,这里的环境太糟糕了,听我说,如果你只是想自食其力我可以想办法替你安排得更好些,身份证明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要不要……”
“您真是太好了,孔大哥,但我想我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好。”施毅说的是英文,语气礼貌恭敬,拒人千里。
“那么有事给我打电话。”面对他的倔强,孔怀德十分无奈,他开始理解水荣,那家伙何曾碰到过如此不论好歹软硬不吃的对手,当然他并不知水荣的失策在于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尝试过怀柔政策。

接下来的日子孔怀德十分忙碌,水荣去如黄鹤,这边所有的日常运营便着落在了他的身上,非常时期他可不想出半点差错,今年的年假算是泡汤了。
华人新年过后,水荣如同走时一样突然返还,接到消息孔怀德急匆匆自塔尔辛油田赶回卡萨布兰卡,水荣风风火火地前来接机,一向倜傥潇洒的脸容显得憔悴消瘦,然而精神矍铄。
“祝贺你,阿荣,总算心想事成。”孔怀德同他拥抱。
“不止如此呢。”面对心腹兄弟水荣难掩得意。
“是,我听说了,你策划包装的那个俄罗斯石油项目卖了个好价钱。”
“呵呵,博了个满堂彩。”水荣兴奋地吹着口哨。
“什么时候正式上任?”孔怀德也很高兴,撇开私人情感于公于私此事对他都只有好处。
“阿蓁已经过来,一交接完我们就走。”
“水蓁过来了?”
“是,那家伙野心勃勃锐气太甚,爷爷要他来沙漠打磨打磨。”
“爷爷?水荣你真是越来滑头了。”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命令是爷爷下的,我立足未稳自然赞成这个决议。这次若不是我老爸回光返照般替我支撑台面,加上那小子的兄弟不争气搞砸了加拿大那边的事情,你以为我这位堂兄会那么轻易伏低认小?”
“湛叔情形怎样?”
“好象有所控制,人不那么虚弱了,这次大获全胜他总算松口气,打算安心休养一阵子。”提起父亲水荣的神色黯了黯,但随后又放开怀抱,“那小子怎样了?听说你同意他搬去了‘沙漠之舟’?”
见他提及施毅还是一副恶霸模样孔怀德不由皱了皱眉头。
“你别不以为然,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你还真被他文弱无辜的表相迷惑住了,我告诉你那小子鬼心眼多得很,这会儿不定又谋划什么呢!”
“神经病!”孔怀德懒得理他,顾自闭目养起神来,说来也有一个多月没同施毅联络了,那么辛苦腌臢的日子也不知他过得怎样。

水荣仿佛急不可待,当日下午便扯着孔怀德开车前往“沙漠之舟”。
“找施?他跟团去了金沙萨。”接待人员听说是找施毅显得很客气。
“什么?我是说什么时候?”孔怀德大吃一惊,他并无身份,如何出国,而且干嘛去刚果?那里很不太平呢。
“请问两位是?”那位黑人接待员礼貌地发问。
水荣递上名片沉声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稍等,我去了解一下。”那人回身走进值班室,出来后对他们说,“请跟我来,芬德尔博士想同你们谈谈。”
“谁是芬德尔博士?”水荣问得不甚客气。
“是我,吉娜?芬德尔,‘沙漠之舟’北非办事处的主任。”说话的是他们身后一位银灰头发的小个子老太太,衣着利落满是风尘,象是刚刚从外面办事回来,“谢谢你米歇尔,你去忙吧。”接过接待员递过来的名片看了看她转向水荣他们,“上我办公室谈吧。”
“据我所知施毅并无合法身份,请问夫人,他是如何出的国?偷渡吗?怎么一个慈善组织还做人口生意吗?”水荣开门见山,语气有些张狂。这也难怪他,身为各类慈善机构的大施主,口气大点儿算得了什么。
“呯”的一声,那位小老太太将手中公事包掷在办公桌上,孔怀德一惊抬头,只见对方铁灰色的眼眸刀一样锋利。
“施毅对我说他在沙漠遇险幸得好心人救治,然而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好心人后来突然对他提出许多不合理的要求,甚至威胁要将他囚禁。对于他的困惑,我的解释是,这世界上专门有种人,行善就是为了更充分地伤害以满足自己异于常人的嗜好。我的理解对吗,水荣先生?”
“一派胡言。噢,我指的不是您,芬德尔博士。”孔怀德不由佩服起水荣,面对这样显而易见的指控他居然还能够大而化之地笑。
“水先生,‘沙漠之舟’虽然是个民间团体,但规模并不算小,国际上对我们长期以来在非洲向难民提供的人道主义援助给予很高评价,为此我们在各地的办事处通常也都受到当地政府的格外优待,所以对一个积极投身我们事业又需要帮助的工作人员我们有足够的能力提供支持,从经济上到法律上。”
“既然是民间团体,想必你们也接受捐赠吧?”不理会对方的咄咄逼人,水荣一副生意人口吻。
“当然,那是我们的主要集资渠道,多多益善。”老太太显然见多识广,见招拆招。
“芬德尔女士,想必您听说过我们公司专门设有一个基金每年都会向一些慈善机构捐款捐物,如果我在今年的捐赠对象里加入‘沙漠之舟’的名字,不知贵机构会以怎样的方式表示谢意。”
“一般来讲我们会尽力满足捐赠者的要求,比如在媒体公开表示感谢。事实上我们与许多国家的传媒都保持有良好的合作关系。如果贵公司的捐赠额达到七位数的话,我们会考虑在媒体替阁下本人做一个宣传,例如,纽约。不用担心时间问题,水先生,我们知道您很忙,所以并不需要您亲自到场,我们已有足够的资料,其实就算资料并不充足也没关系,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了。您说采用什么标题比较好?‘APHON公司新任总裁有性暴力倾向’?或者是‘新总裁的爱好——强暴同性’?哪个会更吸引读者呢?”
不仅水荣,连同孔怀德额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
“您不觉得这是讹诈?”水荣的笑容僵硬。
“我还以为您会为我没有在捐款到手以后再公布您的卑劣丑恶行径表示感谢呢。”吉娜?芬德尔犀利地笑,“顺便说一句,如果我们没有在合适的时间收到合适的钱数,我们将保留‘宣传’您的权力,并且,如果阁下觉得我们是在毁谤,我们不介意与您对簿公堂扩大知名度。”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如果贵方按时按数收到捐款,您就不会动用您所说的那种权力?”到这份儿上水荣反而恢复了常态,爷爷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
“当然,如果届时您不再认识‘沙漠之舟’的话,我们同样很高兴将您遗忘。再见,水先生。”

“做什么?脸色这么难看?”来到阳光下水荣揶揄孔怀德。
“你真叫人吃惊,被人直斥为变态居然还笑得出。我都不知在她眼里我是否也是帮凶。你当真对施毅做过那样的事?”孔怀德青着面孔说到。
“是想做来着,可惜我打不过他。不过现在我已经改变主意了。”跟着水荣嘴角上勾玩味地沉思道,“我还真是小看他了。” 
“谁?施毅?”孔怀德慢慢平静下来,“你是说这都是他一手策划的?”真是人不可貌像。
“不是吗?从医院的拉法德大夫那里他得知‘沙漠之舟’的性质与能量便想法设法前去充当义工,以他的手段要想短期内获得别人的同情帮助简直轻而易举,阿德你该深有体会才对。”
“并且‘沙漠之舟’也并未白帮他,这笔捐款来得不费吹灰之力。”
“是,简直是我们送上门去的。”
这样的心机如果用于恶意真不知会有怎样的结果,孔怀德一时完全忘记施毅真正不得不去“沙漠之舟”求助的外因。
“说来水华小丫头还真是有点眼光。”水荣语气有点意犹未尽。
孔怀德十分明白他的心思,在他的威逼镇压下施毅不仅全身而退并且还利用别人杀了个漂亮的回马枪,这般人材如果是真心对待水华,也不算辱没她了。
只是他是真心对待水华吗?经过与水荣的较量之后他又是否还愿意继续维系与水家的关系?
“他会与水华保持联络的。”仿佛明了孔怀德的疑虑水荣又说,“其实他有企图并不可怕,这世上谁又没点贪图,问题是水华不可以受到伤害。”
“你打算继续调查他的身世?”
“当然,有时一个人的过去能说明很多问题。”

三年以后,纽约长岛。

“一个人躲在这里干嘛?丹尼尔到处找你。”
“还有什么事?他不是已经认识凯西了,我只答应帮他介绍,可没答应帮他追求。真是烦人。”
“原来丹尼尔不是你的男伴?”
“男伴?我?那个花花公子?大哥,我的品味有这么差吗?”水华一面孔不耐烦,事实上从放暑假回来的第一天她便显得很焦躁。
“怎么回事?是谁惹了我们的小公主?说出来大哥帮你出气。”其实水荣心里已经有点数,三年来这个小妹所有结交的男友都没有交往超过一个月的,近半年更是转性般深居简出,人也变得有些孤僻,家里已经开始后悔不该送她去读尼姑学校。
“大哥,你很闲的话不如去帮帮妈妈吧?她就快累垮了,几百人的招待会呢,只剩不到10天时间了。”
“那么你做什么?专心在这里祈祷老天赐你一个男伴?要知道爷爷可是90大寿,早就念叨着要见见你的男友呢,缺了这份寿礼他老人家一定不开心。”
“还不是你害的!若不是你刁难别人,何至于我今天连个男伴都没有?我这就去向爷爷告状。”水华显得气急败坏,作势起身眼圈鼻头红兮兮。
水荣从未见小妹这般不识闹立时停止作弄她:“等等小华,算我怕了你好不好。你说如果我去负荆请罪他会不会改变主意过来参加聚会?”
“我不知道。”水华十分懊恼,“他给我的理由是工作走不开。”
小孩把戏,水荣一哂:“他从未跟你抱怨过我当日故意整他?”
水华翻了大哥一眼:“大哥,水家直系子侄在外的行事你以为能有多少逃得过爷爷的法眼?”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替他出头?”没告状?好,算你有种,幸亏当日在卫生间就他们两个人,而孔怀德与他私交笃厚,更主要的是那家伙自己也并非什么正人君子,所以虽然对他的所作所为很不以为然但在见识过施毅的心机手段以后便也再未置词,要不然水华一定不肯干休。
“你以为我不想?!是施毅阻止我,他的原话是‘如果我连你大哥这一关都无法通过,将来登门提亲怕不立刻被狗咬出来。’”
还真是深谋远虑。“原来你们已经谈婚论嫁了?”水荣继续套妹妹的话。
水华摇头,神情怅惘:“施毅说大家都还小,应该再往前走走看,而且他的当务之急是适应自己的新身份,男人如果连安身立命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养妻活子。”
“别老施毅施毅的,你自己怎么想?我可不记得水家人会被别人拖着鼻子走。”水荣见妹妹情绪十分消极便出言相激,心里倒颇为欣赏施毅的这番言行,至今来看他的确有这个能力。
“被他拖着鼻子走?哼!”到底年轻,水华立刻上钩,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他能从容面对失忆打击,如果不是他身处困境还能庄敬自强,如果他不是依靠自己的能力与机智远走高飞你以为我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精力弄得整个人无精打采?!”
“但是,你又怎样肯定不是你一厢情愿?”水荣又逼了她一句。
“我年轻漂亮不蠢笨,不娇不纵不任性,有钱有势有背景,大哥你以为有男人抗拒得了?”说这话时水华气质中的高贵与自信光华流转,“只有一种情况会导致意外,他以前有一个各方面条件足以与我抗衡的亲密爱人。但是大哥,就算那是真的,我也是他失去记忆后的第一个女人,如果有一天他恢复了记忆我也必定会是他难以忘怀需要慎重抉择的对象,真要那样的话我自信还有能力一战。”
“不,他以前没有亲密爱人。”原来小丫头还下了这一番心思精神,倒也不枉费他这几年钻研此事花去的时间金钱。
“大哥?”水华惊喜交加。
“但是人们对他有一个共同评价。”
“是什么?”
“冷心冷血,无情无义。”
“那即是说他为人理性,不受感情左右?”
“没错,并且心志坚强,很难被蒙蔽裹胁。”水荣很满意水华的思维结论,其实维系婚姻和谐长久的最重要因素并非单一的情感,而是许多因素的综合与平衡,尤其是身处波谲复杂物欲横流的名利场内,没有足够的理性与意志怎样做到?
“大哥你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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