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黄粱-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啊──”
“放松,乖,放松。老天,你可真是个尤物……”
好似一叶孤舟般卢若铭在风雨中挣扎著不让自己没顶,崇赫离去前已经比较松软的身体经过几日休憩再度紧窒起来,在男人高涨的欲望抽送间他痛得直欲死去,拼命吸著气他尽力将身体打开到最大,千万别伤得太厉害,眼看转机就在眼前,他不能在这个关头倒下。
“又流血了吗?”等到屋里动静止息,孜莱走了进来。
“孜莱,他今天已经开始有感觉了,可惜我又要走。”男人答非所问。
“这麽快?”
“是,免得夜长梦多。五日後登增亲自前来谈合并之事,同时这一带9峰13寨的头领也统统会过来拜山,这样的机会我们岂可错过。”
“只得五天吗?”
“够用了,他们还会在这里住上几天,我们有足够时间安排,我想在他们来後的第三天动手,那时该是他们最为松懈的时候。血流得多吗?”
“还好。爷,你去歇著吧,这里我来就好。明日可要当心些,听说你们今儿回来没多久勾广便下令封山,除非有他的手令,否则只准进不准出呢。”
“勾广那厮一向狡猾多疑,我省得。孜莱,这一年多真是辛苦你了。回去後好好休息一阵子。”
“好啊,世──我是说爷,到时可别又因为找不著东西乱发脾气。上回可是把苏儿吓得直哭,以为你要打他呢。”
“打他?真是傻东西,我们什麽时候真打过他们。你动作轻著点,当心弄醒他,别看这小东西模样弱小,能忍著呢。”
“哟,这会儿知道心疼了?做的时候想什麽呢?”
“那会子谁忍得住,男人嘛,说了你也不懂。”
……
原以为男人第二天就会走,谁知睁开眼时自己正被他搂在怀里,感觉他动了动,男人放下手中的卷宗:“醒了?”
“爷,给我吧。”
“不,今天难得有空,让我来。你忙你的去。”
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因为以往房事之外从没见过男人的踪影,不知接下来会被如何对待,卢若铭顾不得细想下意识绷紧了酸软的身体。
粗重的喘息声里男人扣扶著少年的腰肢快速挺动著,摩擦中昨夜的伤处已经痛到麻木,卢若铭欲哭无泪地悬浮在浴液中星眸半阖,男人已经不知做了多久射了几回,间中硬是也将他抚弄得连续射了两回,尚稚嫩的身体早已彻底脱力,可是男人仍旧在孜孜不倦地使用著他。
“爷,您该上大爷那边看看去了。”终於孜莱尽忠职守的声音救了他一命。
“孜莱我说你刚刚17岁怎麽就……”
“是19岁,爷。”
“18岁半!哼,这个倒记得清楚,别忘了你就算80岁也比我们小也是妹子对不对?别老是一副後娘面孔,难怪家中人人怕你。”匆匆泻出欲望,将怀里一滩软泥般的卢若铭递给孜莱,男人不情不愿地整理出门。
虽然已经神志不清但因为有消息要传递卢若铭一直控制著自己没有睡得太沈。
“孜莱姊姊,”判断出孜莱在跟送供给的人对答,卢若铭裹了条被单半真半假地爬向虚掩的门边弱声唤她。
“我一下就好。”见他一脸羞急以为他无力如厕,孜莱急急忙忙将东西往厨房搬,送货的人则在一旁笨手笨脚地帮忙,结果几只土豆滚落下来。
“孜莱姑娘我帮你捡。”见那人自告奋勇地四处拾土豆,孜莱说了声谢谢便钻入厨间。
“叫他准备好东西四天以後来见我。”
那人听了立刻自门边跳开,迎上已从厨房出来的孜莱递上土豆告辞离去。
12
接下来的两天气氛紧张而忙碌,也许是因为孜莱的劝谏也许是为了大战之前的养精蓄锐卢若铭没再被死去活来地折腾过,虽然全身包括面上仍旧因为男人睡前醒后的捏抚亲吻红紫肿胀不断,但到底好过被面团般搓揉撕扯,千辛万苦地积蓄着体力,卢若铭终于等来了群匪拜山的日子。
“我也要去吗?”
“鬲釜亲自点将,你不去恐怕不合适。你们两个等孜莱回来才能离开,听清楚了吗?”
“是!”
天色渐渐暗下来,喝了口孜莱留给他的水卢若铭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喧嚷叫嚣心中渐渐焦躁。
“等急了吧?”随着门口两声闷哼,勾广手里提了个包袱走进屋里,“这是假发,还有记得把这个抹在脸上,你的模样太扎眼了。”
被他赤裸裸的眼色刺得心惊肉跳卢若铭裹紧薄毡接过包袱逃进浴间,穿好合体的对襟男服戴了辫子假发将脸涂抹得面目不清他将短剑袖在腕间脚步虚浮地跟着勾广走入夜色。
机会难得,卢若铭机警地四下张望,这个匪寨远比他想象的规模要大,木栅壁垒之内许多石房木屋依着山势星罗棋布着,他这些天所住的独立院落则位于地势较高的一处山崖下。此刻整座山寨灯火通明,尤其前面下方一个平坦石坪上的宽大建筑物里更是人声鼎沸,而且一直不断有人来人往向那里聚集,让卢若铭想起武侠小说里常常提到的“聚义厅”。
“小心些!”因为心不在焉卢若铭几次险些被石块绊倒,跌跌撞撞里勾广趁机在他身上大吃豆腐,“身子这样弱,怕是走不到山脚就晕了呢。”
卢若铭仿佛欲拒乏力地无奈道:“二爷,我们说好了的。”
“放心,我若想食言就不会替你准备行头了,”勾广笑得邪恶,“你瞧后山到了。这两人会送你到山下,也免得你走不动或是在山里迷路碰上猛兽什么的。”
“崇赫会在后天动手。”一点都不相信勾广的好心,卢若铭一边拿崇赫转移勾广的注意力一边暗自打量那两个派来“护送”他下山的男人,手中的短剑他刚刚在浴间试过刃口,还算锋利趁手,只是不知他能否一下对付两个身形壮硕的匪徒。
“后天吗?”点头沉思了一下,勾广望向聚义厅方向,“其实什么时候动手都无所谓了。我是说幸亏得你提醒我才及时封了下山的路,大哥虽然将信将疑但到底被我说服派人知会了鸡田山和其他山寨,这般生死关头大伙儿自然懂得同心协力。如今我们照原计划行这合并拜山的聚会就是为了将计就计,他不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吗,我们便利用他这会儿通消息不便的机会让人诱使官兵入彀,如今这上山的路上已尽是伏兵,后续还安排了合围之人,敌众我寡又怎么样,敌得过我们神出鬼没外加里应外合吗?以少胜多是勾某一向的拿手好戏,这一次也绝不会例外。”口沫横飞地一通说罢,勾广胜券在握地拍了拍卢若铭的肩头,“你在路上会听到官兵大败的消息的。顺风!”
原来是游击战啊,这种战术即便在现代社会也很令政府头痛呢,但愿这里的政府军别太无能,他虽然愤恨崇赫对他用强,但他也同样憎恨这些为祸四乡的盗匪,说到底如果不是他们他又怎会落在崇赫手里,所以最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卢若铭一边想着一边脚步不稳地往山下行去。
见他没走几步便摇摇晃晃气喘吁吁,护送他的两人有些不耐烦,“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去!还是我背你得了。”在他第N次撞到身前那人时,那人便不由分说地弯腰负起了他,一边健步如飞一边还游刃有余地在他臀上乱摸着,正自走得得意当儿突觉颈间一凉,口中“啊”的一声只呼出一半便被卢若铭袖间短剑割断了喉咙。
“咋搞的,走走路也会摔跤!”跟在后面的另一人见两人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便上前探看。
“大哥,麻烦拉我一把。”月色下卢若铭半躺在地上一手捂着小腿一手伸向前请求扶助。
“怎么一股子血腥气?喂!老七!摔坏哪儿了。”那人一边倾身拉卢若铭一边伸腿踢着同伴,见机不可失卢若铭立刻手上使力同时递上了另一只手里的短剑。因为害怕一击不中,他几乎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了,加上那人被拉得立足不稳俯身前跌,短剑一直没到了剑柄。看来他正对心脏的瞄准没有落空,那人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由下而上插入自己左胸的利刃,大张了口终于没能发出声音,身体随着卢若铭拔剑撤身轰然倒地。
立定站直,卢若铭全身都在不停地哆嗦着,倒不是因为第一次杀人,而是因为刚刚用力过猛。拼命做着深呼息,他上前探了探那两人的鼻息和颈动脉,确定他们都死透以后才反身往山上折回。
是的,他回到了山寨。本来他一直都在犹豫自己的逃跑路线,是勾广的一番话让他辨明了去向。虽然他并不清楚勾广派人送他下山的真实用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绝不意味着他的自由。就算能杀了两个押送他的人,可要想独自穿越布满强盗的山林也并非易事,所以他决定返回山寨,偌大匪窟找个安全的藏身之处总要容易一些,等到两方开打或索性等到决出胜负再寻机会趁乱下山不迟。
13
躲在山石后面窥伺卢若铭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深秋的夜空高爽深邃,自点点繁星中他意外发现了勺状的北斗七星,那么说他应该还在地球上没错,只是搜肠索肚他也想不起人类历史上有什么叫做安槐、大簇又说中国话的国家。
等了一会儿他发觉人们开始往“聚义厅”传送食物,辨明方向他偷偷摸到厨房,不出所料,开了这样大规模的筵席大厨房里到处堆满了已经做熟了的整鸡全羊卤猪酱牛,趁着众人忙得不可开交无暇它顾,卢若铭悄悄拿了只空面粉袋,一边假装忙碌收拾一边顺手将看见的馒头酱肉丢进袋中,当确认有人在从地窖中往外取东西时他也瞅了个空档闪了进去。
阴霉气里他借着几盏长明油灯看清了内里情形,真是大,象是一个天然山洞的空间里贮满了各色粮油干货,因为不断有人进出寻取原料他只敢贴着洞壁暗处往前走,到得尽头发觉左边石壁上嵌有一副厚重木门,仔细听了听动静他小心地打开门窥探,原来是个酒窖,各色木桶瓦缸摞得层层叠叠。
“你动作利索点儿,上面催呢!”
“来了!哎我说你搭把手啊!”
“……”
循声望去,原来是酒窖另一头还有一个出口,几个人正沿着石阶往上搬抬酒坛子。
隐身暗处等他们吵嚷着忙完出去,卢若铭方才寻了个相对通风光亮的角落坐下,舒展了一下酸痛不已的身子他开始认真盘点自己的装备。
捅开一坛酒的泥封,他先用衣摆蘸酒将短剑擦净,又从面粉袋中拿出一块油汪汪的烤鸡在剑身上来回涂拭了一番,刚刚饮过人血的凶器泛起乌森森的寒光。归剑入鞘他跟着打开了勾广给他的包袱,因为即弄不清那些瓜子花生大小的金属碎块是否真的金银质地也无法确定那张写明千两的银票是否赝品,他只得先打开那幅皮质地图细看,研究了一会儿他发现只要往东南方向翻过两道山梁就可以抵达安槐的直显郡,再从那里继续朝着东南穿过整个直显郡就是安槐的边城霍沩,边境那头就是甘棠益关。听孜莱说过,益关是甘棠同安槐边界的西部第一关。
从未试过步行这么远,卢若铭无从估计这段路程他需要用多少天,同样他也预测不出自己需要在这里呆几天,山洞里倒是有不少藏身之处,而且不湿不冷,不过食品饮水恐怕还得多多益善。看看袋中的食物他决定再去地窖和大厨房走几趟。满载而归了几次以后他胆子大起来,结果在往里拎一桶清水时险些被人发觉。
“谁在那儿?”
“有人吗?我怎么没看见。”
“我明明看见的,你闻闻,是不是有股子酒味。”
“废话!这儿是酒窖!得了,兴许是谁来这儿偷酒喝,我们走吧,上面还等着呢。”
“也是,二爷连山都封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走吧。”
他们说话的当儿卢若铭提着息小心翼翼地放下水桶把身体挤进了一堆酒坛后面的窄缝里。危险过后他松了口气,可立刻又被身旁隐约传来的人声吓了一跳,猫着身子找了半天他才发现声音来自紧贴石壁的几摞酒坛后面。
吃力地将几坛酒挪开他发现后面的石壁近地处有一个好像天然的石缝,人声笑语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想起从孜莱屋里带出来的火石纸媒和两支蜡烛他决定探探险,如果里面适合藏身的话可比外面要安全多了,就算不行他也能弄明白那是哪里来的声音,此刻如此热闹的地方应该只在聚义厅里才有。
取出工具,卢若铭学着孜莱的动作开始点火,虽然很笨拙但他到底是成功了,点燃的蜡烛照出了一个小小的石洞,估量了一下他低头钻了进去,石缝有一处很窄,饶是他此刻只得13岁的身形也差点被进退不能地卡在了那里,总算是他肢体的柔韧度帮了他,顺利进去后他才发觉石洞很矮,连身体都站不直,不过除此以外洞内还算通风干燥,也没长什么苔藓虫草。
以耳朵尝试了一圈他终于寻到一处传音最为清晰的凹罅,然而必须得保持着屈膝弓背的姿势十分累人,很快他便有些不耐,因为听来听去就只得猜拳行令吆五喝六的嘈嘈,不住坐下歇息他决定再听一会儿就出去运些吃喝进来以备不时之需。可就在他准备往外钻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他又再附耳倾听起来。
“登增,你这是干嘛?好好的让人弄两个死人进来。”片刻安静之后传来委羽峰老大鬲釜的声音,虽然没听他说过几句话,但那种嗡嗡的发声方式卢若铭印象很深,不是说他被砍掉了一只胳膊吗?怎么说话还是中气十足?“勾广,这两人好象是你的手下吧?”
“是的,大哥。就不知登增兄是打哪儿发现的?”从勾广的声音里听不出他的情绪变化。
“后山,棘林里。”
“那可是下山的必经之处,不是封着山呢嘛?你的人上那儿去干嘛?”卢若铭听出这是崇赫的声音。
“护送铭儿下山。”这一次勾广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挑衅。
又是一阵沉默以后鬲釜再度开口:“老三,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说你真的是官府派来的?这一年来我们兄弟俩出生入死你都是在做戏?你说话呀!你若说不是,哥哥我就信你!”到后来鬲釜已经在咆吼。
14
“我刚刚终于弄清了一件事。”与鬲釜激烈的语调相反崇赫低沉的喉音沉稳舒缓不见一丝慌乱,“这几日听迎客回山的兄弟说镇上的盛兴客栈虽然未曾关门歇业,但后院却备好了几辆马车,内装不少箱笼物什,似乎是打算随时出行。勾广,盛兴客栈是咱们委羽峰在乐螽镇上的据点,我记得是你小弟勾隆在掌管着,如今摆出这么个举家外迁的架势是怎么个意思?”
“我从铭儿那里知道你是官府派来的卧底而且准备在大伙拜山的第三天引兵围剿,于是知会了小弟,他那里目标大,官兵一到势必首当其冲,做些个撤退的准备又有什么不对?倒是你,眼见死到临头还想挑拨离间!来人呀!”
“敢!”随着刀剑出鞘的声音孜莱森然断喝。
“我挑拨离间?我瞧你是想杀人灭口!”崇赫的声量并未拔高,但语气变得很重,“其实半年前我就开始调查你了,勾广。这些年委羽峰积累下来的财物一直都是你在执掌,然而我的人却发现那些名义上被放出去盈利的钱银大部分都不知所踪了,而且相应的帐目票据全系伪造,他们多方追缉直到二个多月前才在甘棠国南方江原府一个叫做饶趾的地方找到了这笔财物的下落。那里有户新近定居的人家,屋主舜离在落户之初便购置了大片良田宅地,据说此人年轻时在北地经商赚了万贯家财,如今打算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颐养天年。只是这个叫做舜离的人虽然改了装扮仍是叫我派去的兄弟给认了出来,勾广,他其实是你大哥勾阔。”
“勾阔?”鬲釜显然吃惊不小,“他不是8个月前战死了吗?”
“是,而且尸骨无存。我当日就奇怪,那一仗并不算激烈,勾氏三杰在江湖上算来也有不小的名头,再怎么大意也不致如此不济,原来是玩儿了个金蝉脱壳。为了进一步证实,我让铭儿接近试探你,结果你果真中计。勾广,勾隆是打算带着铭儿赴甘棠同你们大哥会合吧,可惜啊,如今要人财两空了。”
“铭儿是奉了你的命令接近勾广的?”鬲釜一度激动的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
“不然他一个被抢来的女孩子,又刚刚给我取走贞洁破身做了女人,哪里有那样的胆量心机。”
你才是女人呢!TMD!卢若铭听到这儿忍不住咒骂不已,可又不由暗自佩服他的胆色,换做自己面对这样的生死险境未必能如此镇定自若。
“是吗?怎么我瞧他杀人的手段一点不象个才当了女人的孩子?”勾广的语声开始尖利,“大哥,一个只懂好勇斗狠的游匪做得出他说的那番作为吗?”
“好,好得很。”沉寂中鬲釜的声音再起,“我的两个好兄弟,一个同我歃血刎颈同创了委羽峰的家业,另一个与我出生入死誓言统一庾岭所有山头,到如今你们一个要弃我卷逃,一个却成了官府的卧底,好啊,你们俩,当真是我的好兄弟。”不知是否传音失真,卢若铭只觉鬲釜此刻的声音活象一只负伤的困兽。
“鬲釜,依兄弟看,你还是先处理完自家事再谈合并不迟。”随着这话一直安静的大厅里立时此起彼伏语声不断。
“是啊,登增老兄说得对,我们还是先走吧。”
“是啊,是啊,清官难断家务事,再不走等官兵来剿就迟了。”
“但我们设了伏兵的,等打赢这一仗再走不迟啊。”
“谁知他们哪句话真哪句话假,我看还是先避过这风头再说。”
“我提议拜登增大哥为头领,听他安排。”
“……”
不知接下来情势会如何发展,趁着他们争论不止卢若铭开始往小山洞里囤积食物。许是受到聚义厅情势影响,刚刚还不时有人出入的酒窖地窖突然冷清下来,因此他的动作没受到任何干扰。因为水桶进不来,他还从外面地窖寻了两、三个大皮口袋进来,靠着从孜莱处带出的一只皮水囊他将一整桶水都给运进了小洞,最后直到将自己在小洞外的痕迹掩藏好他才安心地坐进了储备充足的藏身之处。
此时聚义厅里的争吵已经集中在三个问题上,一伙人嚷着要立刻下山,另一伙人则叫着应该利用机会打击官兵,还有一伙人闹着要推举登增为老大指挥大家的行动。吵骂不住升级,想走的一伙人终于按耐不住决定自行离去,就在脚步纷杂的当儿,崇赫的声音再度响起:“诸位大老远的来了,怎么说走就走啊?委羽峰岂是如此任人来去的地方!”
“什么人?”
“哪里又冒出个崇赫?”
“天,怎么一模一样?”
“闪开!管你是谁,老子不干了,若非不得已谁愿意拜这狗屁山,滚开!你听见没,啊——”
“你干什么?找死!啊——”
“不好,官兵上山了——”
“弟兄们别慌,跟着我往外冲。啊——”
随着那个叫登增的人厉声惨嚎,大厅里顿时金铁齐鸣喊声大作。
没料到他们说打就打,卢若铭下意识蜷缩了身子紧贴着洞壁,耳际渐渐充斥了闷雷般的喊杀声,直似无数兵马满山遍野地席卷而来震得山洞嗡嗡不已,声势骇人。
15
战事并没持续很久,随着酒窖地窖里一阵撕拼杀斗过后,外面渐渐安静下来。
“你们已经大获全胜,何不连我一并杀了。”震天动地的喧嚣过后鬲釜喑哑的嗓音衬得周遭一片死寂,“抑或是你们打算将我解到大簇献给角里符圭那昏君请赏?”
“鬲釜,对于令尊我们一向敬重有加,莫说我们不是大簇官军即便是也断断不会将你送回大簇。说起鬲畴将军蒙冤罹难,父王至今仍是扼腕不止。”
“父王?崇赫崇赦——南刻南制?原来你们俩人是安槐的威武将军。哈哈,劳动南王两位世子亲自出马,我鬲釜今日也算死得其所了。动手吧。”
“对不住鬲釜兄,虽说你落草为寇事出有因,然而这些年你烧杀掳掠为祸一方实在是作恶多端,大王有令务必将你生擒,然后与登增一道在乐螽镇上当众斩首暴尸以平民愤,我兄弟实在不敢擅自做主放你了断,还请体谅。”
“当日我父无辜获罪自知不免曾劝我投奔安槐南王,我却因为痛恨王家官场以至自甘下流沦落成为打家劫舍的强梁,罢了,如今落入你们之手也算天意,任凭处置吧。”
“如此,得罪了。”
“段干,有事?”
“末将已下令搜山清剿余孽。”
“做得好。制,此次若非段干行事迅捷,只怕不及解你今日之围呢。”
“不敢当,若非威将军通告及时,末将哪里来得及安排。况且分剿截击再混迹上山的计策也是威将军想出的,小将不过是按计行事罢了。”
“段干,在世子面前你用得着这么装模作样嘛,真是恶心。”
“孜莱!”
“我说错了吗?谁不知段干足智多谋带兵有方啊,要不世子你们干嘛一年内就连升他三级。”
“刻,孜莱说得对,段干你在我们兄弟面前不必拘礼。好了,忙去吧。”
“是的,世子。”
“有消息吗?孜莱?”
“没有,他只拿了个皮水囊外加两支烛火。”
“不简单呀,居然能够装昏偷听我们谈话,刻,我们还真是小看那小东西了。”
“是啊,若不是没人知道我们是两个人,这次下山就没那么容易了。”
“哼,可别叫他落在我的手里,揭层皮算是轻的。”孜莱的生冷言辞吓得卢若铭头皮发麻,他可是尝过那女人的手段,老天保佑再别叫他遇见她,不,不仅是她,是他们三个。
“孜莱,记得别吓坏了他,慢慢收服才有趣。”
“呵呵,不错,刻,难得你我眼光一致,这回可有的玩了。”
“玩?先找着他再说,若真给他逃掉,就是我们被他给玩了。”
“对了,刻世子,不是本来说好三天后动手,怎么突然想到提前?”
“因为勾广,那小子突然封山,虽然我没想到是铭儿出卖了我们,但那家伙一向谨慎诡诈我觉得还是先下手为强比较保险,再加上段干侦测到各方都留了后手,”
“所以你便当机立断着段干派兵暗中截杀,再利用各派匪徒彼此间不熟识乔装混上山及时救了我们。”
“他救我们?他救了自己才真,若我有个好歹,他也不用回去了。”
“制世子,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么多山匪,我们这边通共也就十来人,现在想起来我还心惊肉跳,真是凶险。”
“制啊,孜莱比你明理多了。”
“可笑勾广那厮,居然以为铭儿好对付,哼。你们说那小东西现在会在哪里?”
“两个可能,一种还在山寨,一种已经趁乱下山,但我以为在山上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可惜我们这就得下山,真想亲手搜他出来。”
……
接下来的时光卢若铭完全是在极度惊恐中渡过的,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听他们搬动酒坛的动静他的心脏也跟着起起落落,偶尔他也会睡一下,但总是做梦,不是看见那两个被他杀掉的人复活就是梦见自己被逮到,因为担心会惊叫出声所以他总是浅眠则止。总算他的运气不错,小山洞的入口比较隐秘,而且是靠近地面处,查看的人以为是个实心凹罅经过很多次都不曾弯下腰细细探察。洞里不见天日,神经又一直绷紧着他直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在他开始担心自己的意志力就要崩溃的时候,地毯式的搜查终于停了下来,从偶尔的只言片语得知,他们认为他已经伺机逃下山。
看上去这个山寨已经被官军当作营地,有一队兵马被留在此处常驻以防山寇死灰复燃,因为担心他们还在四处搜山所以卢若铭仍是咬牙蛰伏了很久方才开始行动。第一个要冒的风险就是已经晨昏难辨的他会撞上个大白天,逃亡需要的东西已经收拾停当,这段时间他用来装垃圾和排泄物的皮口袋也已经被扎紧踩扁,直到再也找不到事情做他才在七上八下的忐忑中下定了决心。
十分仔细地听了听动静,他老鼠般战战兢兢地从洞|穴中钻了出来,谢天谢地一路顺畅地来到大厨房看见外面月到中天。
整了整行囊他留意着流动岗哨的规律,一路隐身在山石崖壁的阴影里,他找到了那日勾广送他下山的路。
如果他们在山路上设有明哨暗岗他这样大的目标绝没有不被发现的道理,但如果他尝试穿越山林又肯定会惊动宿鸟,那样一来结果便也没啥不同。
犹豫了片刻卢若铭钻入了茂密的山林。
16
手上拿了根树枝驱赶虫蛇卢若铭走得非常小心,虽说这种步步为营的走法让他疲累异常,但他预计到天亮就应该可以走出官兵的地界。不时抬头观星以防方向错误,直到日出山冈他方才精疲力竭地瘫倒在一株不知名的大树下。
成功了,他到底是成功地走下了委羽峰,虽然前方还有两道山梁要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