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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锁倔郎by拓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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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对他口中所谓的下策毫无概念,但从他眼中闪烁的光芒看来,那绝对不会是自己喜欢的。

  或许是最糟糕的下场……

  不过反正再凄惨的待遇他都承受过,似乎也想不出什幺更加悲惨的对待了。

  ***

  一个时辰后

  恺皓旭现在才晓得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

  「你是在开什幺玩笑!?」

  难以置信地低声问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他不死心地朝前跨出一步,脚边立即传来铁链相撞的声响。

  缓缓地低下头瞪视那扣在自己踝上的环状物体,直到这一刻,他仍无法相信这种事责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原来所谓的下策,指的就是将他监禁起来的意思!

  「我可不是宠物!」他忍无可忍地低声叫道。

  在恺艳夜的房间里,他的左脚踝被套上一个精铁打制的厚重铁环,铁环的一侧镶着一个南洋来的大锁,另一侧则焊着一条特制的铁链,限制住他的行动;链子的另一端,是系在卧室床脚边的地板上。

  为了不让他有机会逃跑,铁链甚至被打入石质的地板中固定住。

  「你不是宠物,但你是我的所、有、物。」

  无视他被剥夺行动自由的惶恐心情,恺艳夜缓缓地、并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明给他听。

  特别是在最后那三个字上,他强调似地加重语气。

  「这样一来……」他笑了笑,又继续道:「你应该就能更加明确地体认「属于我」是怎幺回事……」

  「你够了没!」苦闷地以吼叫打断他的话,恺皓旭虽想再朝前大跨一步,却因脚上那意料之外的沉重而寸步难行。

  现在每踏出一步,他都必须至少耗上平时的三倍力气,加上那讥讪的笑容令他深觉刺眼不已,他更是没了冲上前去痛殴他一顿的劲。

  他觉得从发根到脚底都疲惫不堪,无法相信地再看脚上那闪着银光的链子一眼,忽地全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以无数铁环接制而成的炼条不算短,足够他稍稍走到连接卧房的人造庭园,却仍无法走出卧室的范围。

  因为这个八十尺见方、有着精致小桥流水林荫的园子,三面都是高耸的围墙,唯一的信道就是恺艳夜卧房的门扉。

  卧房的另一侧虽只要经过一道丝帘门即可通往外头,但那还得通过一条小走廊,和一间气派雅致的会客厅才行。

  而令人泄气的是,链子的长度只允许他恰好走过那条小走廊,站到会客厅的边角而已。

  开锁的钥匙自是在恺艳夜手中,只是他不晓得,而他也不可能会告诉他他将钥匙藏在何处。

  何况,这只他曾在相爷家见过的南洋锁,听说用什幺武器都敲不坏,唯一的开锁方法,就是那把特别打造的钥匙。

  所以无论如何挣扎,他都无法单靠己方走出这卧房一步。

  而且,即使大声呼救,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意识到这件事,恺皓旭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

  蓦地了解到自己的异母弟弟打的是什幺样的算盘,他怎幺也很难相信自己竟会落到这无可挽回的地步。

  怎幺……会有这种事?

  他不仅走不出这个家门,此刻更被限制住最基本的行动自由。

  就和大理磨石地板一样,那铐在自己脚踝上的铁环亦是冰冷无比地提醒他眼前可笑而残酷的现实。

  为什幺艳夜会做出这种令人难以想象的行为?

  除了长年下来旁人无条件的纵容之外,他再想不出其它会让他如此自以为是又胆大妄为的理由了。

  或许他也是造成他予取予求的罪魁祸首之一。

  毕竟,娘还在世时,他对艳夜向来都是言听计从,即使偶尔在态度上有所反抗,到了最后,他仍不得不对他低头。

  然而和其它造成他这种唯我独尊个性的人们比起来,他有一点是和他们截然不同的,那就是他并非自愿的。

  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不满随着这荒唐的对待逐渐爆发。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吃苦耐劳或能忍气吞声的人,只是时势所逼让他只能选择默不作声。

  如果艳夜以为他到现在都还必须对他听话服从,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抬起头来,他向来被迫只能隐忍怒气的黑眸此时罩上一层明显的抗拒之意。

  「我可从来都不属于你!」即使坐在地上,他的气势也没因此矮人一截,「从以前到现在,未曾有过!」

  要不是当初有弱点握在他手中,要不是娘必须靠恺家供给超乎一般人所能负担的医疗费用,他老早就带着她离开这座沉闷的字邸了。

  「你嘴硬也没用,大哥。」

  很难形容当恺皓旭态度坚定地否认他属于他时,心底那抹一闪而逝的酸涩是怎幺回事。

  恺艳夜咬咬牙,吞下涌上喉头的苦水。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幺,但我早就说过,这里已经没有让我留下的理由,无论如何,我都要离开!」

  不管如何困难,他都一定要离开这个家!

  恺皓旭双眼直视自己的异母弟弟,没有一丝的犹豫。

  「怎幺我」不能是你留下的理由吗?

  一思及差点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恺艳夜连忙紧咬住下唇,阻止这荒诞不经的话语脱口而出。

  他怎幺会……

  但……

  他无法不承认,不久前他便已有自觉,不管最初的动机为何,他现在是凭着自我意识想要他的。

  不再单纯的只为复仇,也不再只是因为想报复父亲对自己的冷漠,他只是……

  只是……

  恺艳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原因,但唯一确知的是,自己纯粹地想要这个也许正对他也恨之入骨的异母兄长。

  「没有其它选择,你只能留下。」

  以冰冷的态度掩饰自己的动摇,他看了眼不屈服的夜色眸子,改口道:「为了防止你再自不量力,到你清楚认清自己的处境前,就暂时先这样吧……」顿了一下,他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燃烧的愤怒,「大哥。」

  ***

  「艳夜。」

  在恺府摆设富丽堂皇、豪华奢侈的主厅里,恺蓉先是轻蹙了下她秀丽的蛾眉,又沉吟了一会儿后,才像是下定决心似地唤了宝贝儿子的名。

  「是的,娘。」恺艳夜转过头,放下手中的书册。

  「最近我听到一个奇怪的传闻。」

  「奇怪的传闻?」他挑了挑继承自母亲的绝丽柳眉。

  「嗯……」

  「娘。」她难得的支吾模样惹得他不由得一哂,「您有话就直说吧!」

  「听说……恺皓旭在那女人死后,是准备要离开咱们家的,却被你强留了下来。可有此事?」

  从不曾直呼恺虹名字的恺蓉,已经相当客气地把「那贱女人」中的第二个字剔除掉,算是对往生人的一种尊重。

  心底相当讶异母亲会得知这件他有意不张扬的事,但从她的口吻中,他推测她应不知详情,更不晓得他对恺皓旭所做的处置才对。

  恺艳夜不动声色,一张俊俏的脸孔仍是面无表情。

  「您是打哪儿听来这消息的?」

  「哪儿听来的不重要,要紧的是,这事是真的吗?」

  早想将恺皓旭母子逐出家门了。一开始是看在入赘丈夫的面子上,还有因恺皓旭入府而让原本不可能怀有身孕的她产下艳夜一事,因此她忍住所有内外交加的耻辱,勉强让他们母子留在恺家。

  之后,当早就貌合神离的恺风因意外去世,而恺皓旭人也长大成|人,她正觉得要他们母子俩离开恺家似乎也不为过时,阻止她这幺做的竟已变成自己最宝贝的儿子。

  他虽说要恺皓旭弥补他所受的苦楚,但她觉得最好的方式还是来个眼不见为净,这才能最有效地抚平曾有的伤痛。

  但因已掌握家中大权的儿子坚持要留下恺皓旭,她那时也只能随他去了。

  如今,眼中钉恺虹已去世,而老让她看不顺眼的恺皓旭也有离去之意,不就正是她清理门户的最恰当时机吗?

  怎幺在这节骨眼,艳夜却……

  「如何?这事当真?」她再问道。

  「是的,娘,是我要他留下来的。」

  恺艳夜毫不回避地承认。

  「为什幺?」

  她不明白。

  尽管他总是说要恺皓旭留下是要他为父亲对他的无情赎罪,但放一个看了就生厌的人在身边,似乎不是个好主意。

  「他要走就让他走呀!」她蹙起眉心,「我们也好落得轻松不是吗?」

  「娘,我要他留下。」

  「他留下对咱们恺家可没什幺益处,更何况……」

  「娘。」

  「怎幺,我可没说错呀!虽说你」

  「娘。」

  「到底怎幺嘛?艳夜!」

  想说的话再三被儿子打断,恺蓉也忍不住粗声起来。

  「我说了,是我要他留下的。」

  「究竟为什幺?总该有个象样的理由吧!」

  「理由?」

  「他根本就是恺家之耻!」想到他是恺虹那女人生的孩子她就有气!「让他留下不但一点好处也没有,就连恺家的名声都……」

  「娘,您别激动。」

  「那就让他走!」

  对于母亲这积压多年的怨恨,恺艳夜从小到大已经看了不知多少回。

  他或多或少能理解她的心情,因为他也是父亲恺风风流下的牺牲者。

  只是,当他对恺皓旭的感觉改变时,那种压在心头的情绪也随之转变。

  「娘……」他叹息了声,令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不晓得宝贝儿子为何如此偏袒那女人所生的孽子,恺蓉对恺皓旭母子的怨恨更是加深。

  「让那种人继续留在恺家,我光是想象就难以忍受!」她的声音微颤。

  「娘,别再说了,是我决定要他留下的。」

  「艳夜!」

  「在这个家中我说了就算。」

  母亲对这事过度的激动引起恺艳夜的不耐烦,他撂下一句足以让母亲哑口无言的重话。

  身为恺府的当家,在这个府中,无人可置喙他的决定!

  撇下不甘愿地口中念念有词的母亲,恺艳夜甩了下衣袖,起身离开主厅。

  为了恺皓旭的事和娘口头上起冲突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但他不知怎地就是无法不为这事滥用当家的权力。

  明明晓得娘是如何厌恶恺皓旭的存在,可他却无法勉强自己尽这幺点孝道顺她的意。

  他是真心地想要恺皓旭。

  不管他怎幺反抗或挣扎,他都不打算让他有离开自己的机会。

  为此,他甚至命人弄来传闻中最坚固不可摧的南洋大锁,就为了将恺皓旭禁锢在自己的房间里。

  将他关在房中,只有自己一个人能接近,只有自己能看到……

  只有自己能……碰触……

  蓦地,一种让血液骚动不已约满足感窜遍全身,饥渴的独占欲望顿时获得解放。

  先前他并没有仔细去思考这一切,也一直没意识到自己这幺做的动机。

  但……

  他将恺皓旭如同软禁般锁在自己房里的行为,连他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不允许任何人走近卧房,就算送三餐或清水,甚至抬来沐浴用的大澡盆,也只准下人们进到房间的会客厅。

  这几天,他成了恺皓旭唯一的说话对象。

  这情形简直就像……

  金屋藏娇!

  脑中猝然闪过这个再贴切不过的形容,让他俊美的脸庞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苦笑,因为这形容虽然可笑,却似乎符合他内心的想法…… 


如同翻倒的墨汁一般被渲染的天空,间或点缀着几颗西域宝石般的闪亮寒星,光辉耀眼又灿烂夺目得教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在这空气中已沁着一丝凉意的未夏夜里,窗外一阵清风徐来,围绕屋子的林影立即婆娑起舞。

  该是万籁俱寂的深夜里,烛火已灭的房中却是蜜意撩情。

  「艳……夜!」

  张大着嘴不想吸入新鲜空气,恺皓旭却无法自己地只能直喊着异母弟弟的名字。

  「怎幺办?你说呀。」恺艳夜压低的声音是那样地煽惑动情,「你想要我怎幺做?」

  床上的人影无法抑制地颤动着,伸手抱住压在自己上头的男人。

  「艳……夜……」

  「你不说的话,我怎幺晓得你想要什幺?」伴随着他的问话的,是一声邪肆的笑,「说呀,大哥。」

  「呜……」

  「你喜欢……」唇形姣美的薄唇含住发热的耳垂,「我这样做吗?」

  「唔!」恺皓旭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气,抓住他的手臂收得更紧。

  「喜欢吗?」他又问。

  每当他那沙哑性感的声音在耳际响起时,那又热又潮的气息总是抚得恺皓旭的神经敏感地一紧。

  敏感的耳朵被湿热的灵舌来回舔弄着,胸前早已红肿坚硬的果实受到指尖邪佞的挑玩……

  他无法不去在意。

  那已被挑起热情的身体央求着他的激烈占领,然而那在他后方有一下、没一下的爱抚却狠心地不给予满足。

  恺艳夜只是不停地抚慰、探索着……

  却总在重要关头停住,让诉说着欲望的部位更加饥渴。

  极端渴求却得不到所需的血液冲上脑部,令恺皓旭眼前染成一片晕红。

  恍惚地猛喘着气,他下意识地摆动自己的腰身,想要迎合那覆在自己身上的躯体,蒙上一层泪雾的黑眸此刻却漾着哀恳的媚态。

  「艳夜……」

  「如何?大哥。」恺艳夜的声调亦因不断高张的情愫而变得更为沙哑,「只是……叫着我,我怎幺知道你要……什幺?」

  「嗯……啊……」

  「你不说……我怎会晓得?」

  咬着牙,忍住恨不得立刻达到高潮的冲动,恺艳夜诱使着恺皓旭亲口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他抓住他的左脚,舔了下他被铁环圈住的踝骨,愉悦地感到他因而一震。

  特制的链子因拉扯的动作而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悦耳得彷如筝琴弹奏的乐声,然而交缠成一体的两人却无暇顾及。

  身体已被欲望的高热烧得血液奔流,皮肤也因而泛红渗汗,理智早在熔岩般烧灼下不复存在。

  仰起头,更加收紧那环在他头上的双手,难忍的情欲催促着恺皓旭无意识地开口恳求:

  「艳……夜,过来……」

  立刻,他感受到恺艳夜给予的强悍冲击,那是他一直追求的、彷如置身天堂一般的快感。

  「啊」

  感觉他充满在自己的体内,那充实的情热让两人双双坠入既是五彩缤纷的天国,又是永无光明的炼狱的情境之中。

  ***

  非常缓慢地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铺设在床柱上头的顶盖。

  恺皓旭眨眨眼,让有些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感觉身旁的物体散发着让人发热的体温,不用说,他晓得那是自己的异母弟弟恺艳夜。

  这幺热的天气却总是两人抱在一起睡觉,也难怪他老在发晕般的高热下被迫惊醒。

  透过窗棂,他注意到微斜的日光,并听见林间鸟儿鸣叫的音律。

  看光线并非很刺目,他想现在应该未到己时。

  回过头凝视着尚在沉睡中的手足,他疲惫地叹了口气。

  最近,艳夜的热情让他有些应付不来。

  他侵犯他的情况依旧没变,但不知为何,他总是非逼得他主动开口要求,否则不让他获得满足。

  更精确一点来说,这情况是从他被监禁在这个房间时开始的。

  以往,艳夜会在挑起他的热情后,直接进入他的体内,将缠绵的气氛带到最高潮。

  但这段时间来却非如此。

  在两年多来的调教下,他的身体早已习惯恺艳夜的所作所为,更对他高超的爱抚技巧毫无抵抗力。

  他甚至比自己更加清楚这副身体的每一个敏感处,也极懂得如何轻易点燃他的欲火。

  当那双结实而完美的大手在他肌肤上游移时,那道难以言喻的热流总随着他的手所到之处遍及全身。

  而当那连他都暗地承认相当性感的薄唇在自己身上吮吻时,体温立即到达足以烫伤人的程度。

  艳夜带来的感觉,不是单用销魂一词就能简单形容的。

  那是让他总不由自主会浑身发热、头晕目眩,眼前一片百花撩乱,意识只残留渴望的沸腾高热……

  而从他被监禁在这个房间开始,他在撩得他欲火焚身之际,竟不再如往常一般轻易就让他获得满足。

  「说呀!你不开口的话,我怎会晓得你希望我怎幺做?」

  当他被欲望主宰,只能无助地呻吟并攀附恺艳夜时,他却在此刻附在他耳边,可恨地低声笑着。

  「这样……感觉好吗?」

  忆起那犹回响在耳边的低哑笑声,恺皓旭顿时酡红了脸。

  总是在逗得他心痒难耐之时,总是在他的意识陷入火红的欲潮之际,那磨蹭着他、几乎要教他融化的爱抚,却在紧要关头毫无预警地停住。

  「你想要什幺?」

  在他已被情热的火焰烧昏头时,就会恍惚地听见那彷佛附在耳边的低语。

  「开口要求的话,我就给你。」

  刚开始,碍于自尊,他总会不死心地再三挣扎,就是不肯开口说出自己的欲望。

  然而,当那比他更熟悉自己身体的手催促似地玩弄着他的脆弱和敏感时,他也只能乖乖地投降。

  「过来艳夜……拜托,快进来。艳……夜!」

  蓦地回想起自己在床笫之间那数不清的无耻索求,如潮水般涌上来的羞愧感便让他霎时又烧红了双颊。

  在意识清明的时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曾说过那些话。

  他很难相信、也几乎无法面对自己那可耻至极的一面,然而却也没办法否认自己有那难看到极点的丑态。

  因为,那是连他自己都记得一清二楚的事实!

  但令他深感困惑的,并非自己竟有这可耻不堪的一面,而是恺艳夜那异于往昔的态度。

  和以往那充满侵略的占有方式有着相当明显的不同,艳夜近来的态度可说是……温柔得令他难以理解。

  除去他总故意煽弄得他欲焰焚身却不让他得到满足这一点,平时的他其实相当温柔,温柔得让恺皓旭还以为是自己热昏了头产生幻觉。

  比起半个月前三不五时的恶言相向,他现在简直是温和得不可思议。

  恺皓旭还记得非常清楚

  不久前恺艳夜曾恶意地暗指他一定和自己已去世的亲娘有染,还质问过他是否觊觎即将成为他末婚妻的玲珑公主。

  对于异母弟弟疯狂的想象力,他当时只觉得不可理喻,并未置一词。

  现在回想起来,他仍是无法理解他那时究竟是出于什幺动机,竟能天马行空地幻想到那种地步。

  但这段时间来,恺艳夜彷佛将前阵子那可笑的栽赃扭曲和闷闷不乐的心情抛诸脑后,令人难以想象他没多久前还以愤懑的口吻质问他。

  这种情绪的转变,仔细一想,似乎都是从他被软禁起来的那一天开始的。

  只是将他隔绝囚禁起来而已,他的心情就能有天壤之别的改变?

  更别说这些天来,他这个向来不给他好脸色看、也未曾在他面前摆过低姿态的弟弟,偶尔竟会宛如在撒娇一般地赖在他身边不走。

  那个他一直以来认定是深深恨着自己的异母弟弟……

  思及此,他不自觉地皱起飞扬的英眉,伸手拨开落到额前、搔得鼻头好痒的发丝。

  艳夜……究竟在想什幺?

  ***

  「嗯,大哥……」

  带着浓浓鼻音,含着明显撒娇意味的轻唤让恺皓旭猛然回神。

  虽然恺艳夜还是一副半梦半酸的迷蒙模样,但这种漫不经心的姿态才更让恺皓旭不解。

  若看得出他是刻意这幺做的,恺皓旭或许就能确信他是别有目的,或只是想闹闹他。

  可是,问题就在于,不论他怎幺仔细观察,恺艳夜那模样都只能用自然而然来形容。

  意识还有些模糊的恺艳夜当然不可能看透恺皓旭那双带着疑惑的眸子究竟在想什幺,他只是打了个呵欠,扭动了下身子便更加贴近他。

  连这种动作也像是理所当然的样子,恺皓旭的疑惑亦随之愈来愈深。

  「大哥。」

  「什幺事?」

  还被混乱思绪占满脑子的恺皓旭不经意地应了声,不过很快便发现自己的心跳又加快起来。

  就像睡呆了似地,恺艳夜毫无预兆地捧住他的脸,二话不说地就吻了起来。

  「唔……」

  心里虽大吃一惊,但那熟稔的滋味和刺激很快就让他进入情况;再加上男人在刚起床时不免会有的生理冲动加温之下,不一会儿,他便忘我地配合着那在自己口中的爱抚与需索。

  吻着他的唇稍稍离开,「大哥……」他毫无意义地呢喃一声之后,又低下头去吻住他的舌。

  感觉那原本捧着自己脸庞的手猝不及防地往他的身下一窜时,恺皓旭不禁浑身一颤。

  「呜……」

  他发出的惊喘似乎很让异母弟弟满意,因为那抚弄自己的手直接攻上了最敏感的部位。

  恺艳夜正准备延续两人昨夜的热情,然而在他正欲将气氛带入更加湿靡的状态之前,外头的打扰声很不识趣地插了进来。

  「少爷,您起床了吗?」

  站在房间附属的会客厅门外,老管家恺晋扯开喉咙,声音洪亮地问道。

  这声问候声非常之响亮,似乎不是从卧房的门边传来,而是从更远一些的地方响起的。

  往昔,恺晋都是走到卧室的丝帘门边询问,但现在若没有恺家当家的特别指示,他只能站在这里。

  这自然是恺艳夜下的命令。

  听到门外那简直不像一位年过七旬的老者发出的声音,恺艳夜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不想不予理会,但那扫兴的叫唤却再度响起。

  「少爷?」

  「啧!」

  不悦地昨了下舌,他终于不甘不愿地离开床铺。

  随手抓了件衣衫套上,他回头深深看了眼虽然已坐起身来,但有点不明所以地喘着气的恺皓旭。

  用力地抓抓头发,他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大哥。」

  他单膝跪在床边,伸舌舔了下他的唇。

  「嗯?」

  还以为艳夜是要离开了,却没料到他会偷袭的恺皓旭惊跳了一下。

  「等我回来……」俊美的脸孔漾着一抹足以缓和脸部线条的微笑,让他原来不似人类的美貌多了一分生气。「再继续。」

  若是哪位侍女有幸见到他这除了恺皓旭之外,没人有机会看到的绝丽容颜,那一定不只是失神发怔,可能还会就此晕了过去吧!

  「艳夜!」

  这露骨的话让恺皓旭猛地羞红了脸,但他很快就知道接下来听到的话才更是令人羞得无地自容。

  「待会儿我会命人送热水来,不过……还是先别洗澡,反正很快又会流了一身汗;等过一会儿我回来再做过一回之后,我再差人送澡盆过来一起沐浴好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毫不在意说出这种话的恺艳夜,恺皓旭张大嘴,好一阵子都发不出声音来。

  自顾自的说完话的恺艳夜随性地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就走出门去,准备等会儿再叫侍女替他梳理梳理。

  又过一会儿,在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卧房里,恺皓旭终于喊出一刻钟前卡在喉头吐不出来的叫喊。

  「艳夜!」

「您这话是什幺意思?」

  恺艳夜绝美秀丽的肩间皱出一道刻痕,摆明是不悦至极的目光锐利地盯住带着淡淡笑容的母亲。

  「我是说,艳夜,你也差不多到该订亲的年纪了,眼前又有这种不可多得的好机运,再说明儿个中秋又是个团圆的好日子……」

  「娘!」

  「你听我说完」

  「娘,您究竟想说什幺?」不顾母亲正一脸欣喜并滔滔不绝的说着,恺艳夜硬是打断她的话。

  「哎呀,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吗?」

  「当然有,但……」

  「艳夜,这可是天赐的大好良缘,你先前不也相当满意这桩姻缘吗?」

  「这……」

  「不晓得有多少人想和宁安郡王结成亲家,再说玲珑公主不但拥有粉雕玉琢的绝色姿容,性格又温柔可人、不摆架子。以咱们恺家的地位虽说是有些高攀,却也可以说是门当户对,你还有什幺好犹豫的?」

  从六月底开始,宁安郡王便带着独生女赵玲珑多次走访恺府。

  表面上他是带着掌上明珠到杭州一游,自然得拜访一下当地最有名望的世族。

  但实际上,他和恺府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一趟杭州之行乃是确认女儿未来夫家的造访。

  而在多次的造访后,不仅双方的家长都非常满意彼此的条件,连两位当事人似乎也相当中意对方。

  尤其是赵玲珑,她在第一次见到恺艳夜时,一颗芳心当场就暗自相许;当日回到暂居的行馆,立刻向疼她入骨的爹爹表达自己的心意。

  既然宝贝女儿都表明对这桩婚事期待不已,本就对恺艳夜的身家相当合意的宁安郡王,也下了九成决心要让可爱女儿的愿望实现。

  双方经过一个月余的沟通了解,内心也都有好事不该拖延太久的默契。

  算算最近的良辰吉日,虽是赶了些,但即将来临的中秋佳节该是最好的日子;且中秋本就有合家团圆的涵义,在意义上更是吉上加吉。

  于是,在前几天的见面之后,宁安郡王便和恺家夫人恺蓉谈妥,要问问彼此儿女的意思。

  恺蓉本以为宝贝儿子对这早已内定的吉事定会一口答应,没想到……

  「娘,我还不打算订亲。」

  心里才在想应该也是相当中意这门亲事的艳夜,在听到这消息时为何一脸为难的样子,却没料到他一开口居然又是个令她意外的答案。

  「你说这什幺话?」她诧异地跳了起来。

  「您想说的只有这事?」

  「什幺叫只有这事?」恺蓉坐不住地站了起来,「艳夜,你说清楚,不打算订亲是怎幺回事?」

  「就是我还不想订亲。」

  「但你之前不是说过,若是这门婚事能成也好吗?」

  「娘,您仔细想想,眼前还有许多事待我去完成。比如说,像是前阵子张家米商那事,到现在都还没一个着落。」

  「那事再急也不影响你的婚事呀……」

  「怎幺不影响?」再次毫不客气地截断母亲咕哝似的发言,恺艳夜皱紧眉头,「要是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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