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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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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种都让他眼红心热不已。 
明焰教为大迟国教,教主的地位在大迟尊贵无比;大迟太子懦弱,若他能登上教主之位,进而控制朝权,一旦时机成熟,改朝易代,身登大宝,挥师南下,中原的花花世界便唾手可得! 
想到此,他更添恼怒,眼前第一个关隘就是秦伤何!偏是他势力分布极广,一时还杀他不得,否则可能引起教中纷争大乱,最好能将他控为傀儡,再在教中偷梁换柱,培植亲势,等师父大势之时,一举夺位! 
平日他身周守卫极严,又碍于人多口杂,他不得机会接近。今日得密报说秦伤何被许夕逖挟持出府,真真是天赐之机!当即孤身前来,若得说服秦伤何,带回许夕逖,那可是风光一时!师父也当另眼相看了! 
华苛诣和笑道:“师弟说笑了。愚兄一片赤诚,在外这许多年,每日向西祷告师父平安吉祥,有天地为证!”秦伤何闭目不理他,他复又叹道:“师弟也是知道的,师父最近这几年常常一闭关就是数月不出,不理教中事务,全副担子都压在师弟一人肩头,愚兄……愚兄好生不忍。但盼能分担些许,又自知资质不够,心里着实不安。” 
秦伤何任他自说自话,不予理会,华苛诣也不着恼,续道:“师弟劳苦功高,何人不敬?何人不赞?只不过,师弟你乃是将来要做教主的人,事必躬亲实在犯不着,而且你也得保重身体不是?” 
秦伤何睁目道:“以师兄之见呢?” 
华苛诣见他回应,心中大喜,语气仍是悠悠,说道:“愚兄不才,愿为师弟解忧。” 
秦伤何笑道:“你我兄弟一场,何必如此生分。小弟感激还来不及,今后还要请师兄多担待呢。” 
华苛诣心中狂喜难抑,却叹道:“唉,非是愚兄不信任师弟你,只是这些年来,愚兄以诚待人,却屡遭背弃,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愚兄只问师弟你讨要一件东西,权当是个见证,也免得将来口说无凭。” 
秦伤何皱眉道:“君子信以立人,师兄难道还信不过小弟的为人?” 
华苛诣笑道:“不是信不过,只是这世上多有不测之风云,为兄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秦伤何还待再说,胸口一凉,衣衫竟被华苛诣拉开,他顿时大骇,口齿也不太利索了:“你……你想……干什么?” 
华苛诣扑压上来,得意的笑道:“师弟最宝贝的该是这具身子吧?为兄以此为你我结盟之仪,师弟以为可好?” 
秦伤何禁不住慌恐,倒也不是因为他向来是主控之人,而是要被华苛诣这等下作之人强暴,他怎能忍受?以后再别想在他面前抬起头来,终生将受制于他。 
华苛诣恐怕也正是晓得他这种心理,因而才使出此杀手锏,真是打到他七寸上了! 
华苛诣已将他上衣褪至腰间,袒露出他健美无暇的胸膛,华苛诣暗赞一声,心中竟生出些微异样感来。他原本只是想以此胁迫于秦伤何,这时心中异感浮动,倒想好好的品味一下他的滋味了。 
他因而放慢了动作,拿剑已久而生出粗茧的手掌在秦伤何毫无设防的胸膛上摸索。秦伤何破口大骂:“华苛诣,你要胆敢碰我……我……我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叫你今生后悔做人……” 
华苛诣大笑道:“人家不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我倒也想试一回风流鬼。” 
欺软怕硬的心理人人都有,只不过如果身下是个平日不可一世的人,就会让征服者更有成就感。 
说着,华苛诣竟开始解秦伤何的裤带,那只冰凉手嚣张的滑入裤中,游向他的下腹。秦伤何一声意外的呻吟,叹得华苛诣跨间一紧,身子倾下几分,便要进一步侵犯他濡湿的唇舌。 
突然,华苛诣感到右颊上一凉,一条森白的薄刃擦过他耳垂,贴着他的脸,清寒的声音道:“慢慢站起来。”如此妙音,复有何人? 
华苛诣心中暗恨,适才一时沉迷,忘了旁边夕逖这变数,这时后悔也莫及了。瞥眼见秦伤何优哉含笑躺看他,方恍然秦伤何刚才的呻吟也是做作,不过是要他失去警惕。 
华苛诣想转身,夕逖剑身一侧,警告道:“我劝你莫要妄想。” 
华苛诣侧目看到那把从后架在颈间,熟悉的剑身微微轻抖时,笑道:“许兄好像有点累了。” 
夕逖淡淡道:“你大可试试是我的剑快,还是你的脑袋快。” 
秦伤何森然笑道:“何妨一试?”夕逖丢他一个不要多话的眼神,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其中的嗔怪已近似眉目传情。 
华苛诣冷笑道:“许兄何必勉强。以许兄的伤势,在华某手中走不过二十招,你偷了我的宝剑也是白饶。” 
其实,这也正是秦伤何所担心的。夕逖虽能将华苛诣制住一时,但他内外伤都极为严重,即使是平日的最佳状态和华苛诣对招,还未能十拿九稳,何况如今? 
谁知,夕逖一声不吭,挺剑就刺,直指华苛诣后颈。 
华苛诣实在了得,背后无眼仍是轻巧巧将这招避过,不过也吓得一身冷汗。他顿时恼羞无已,回身幻影般拍出三掌,满拟至少能将夕逖逼得吐血昏死,可没料到,夕逖避开前二掌后,竟左掌迎上,硬接了他最后一掌。 
双掌相接,电火之瞬间,秦伤何闭目不忍看夕逖落败的样子。 
一人急蹭退数步,却是华苛诣! 
他恨恨抹开嘴角的一丝血,看到夕逖淡漠的笑容,霍地冲出了破祠堂。 
夕逖立着身形目送华苛诣奔得没了影踪,喘咳蹒跚到秦伤何所躺,倏然跪倒,华苛诣的宝剑跌落在旁。秦伤何暗自苦笑,心想,轮到自己了吗? 
夕逖纤指如兰,出手飞点,秦伤何只觉胸中的郁气登被疏开,呼吸随之一畅。他本未受伤,稍等回气,一撑手便起了身。 
心中不但感激而且奇怪,夕逖竟肯放他? 
只听夕逖背着他道:“华苛诣伤得不重,可能会回来。你走吧,你我从此两清,再无瓜葛。” 
秦伤何听他声音极是萎靡乏力,又背着身子,心中的担忧超过了对他语意的关注;且他若是听劝听说之人,夕逖就不会沦落到这地步了。 
夕逖硬被秦伤何扳过来,甚至无力抗议他的蛮横,就那么轻絮般倒往地下——落入他的怀抱。 
他一阵颤栗,抖动的口唇间涌出鲜亮异常的血,秦伤何大惊失色,急送一道真力入他体内。不料,夕逖浑身抽搐,更吐得厉害了。他的身体似乎排斥着外力的介入。 
秦伤何急得心碎神伤,道:“我若知道劫生败还功的运气方法,绝对能治好你的内伤!” 
夕逖淡然一笑,闭目不语。 
秦伤何怒道:“是你命要紧,还是这些破烂秘密要紧?” 
夕逖看他一眼,微微摇头。秦伤何一怔,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世界最要紧的是他的哥哥——许夕铤。 
秦伤何又气又妒,猛一咬牙,抱起夕逖,快步出了祠堂。夕逖挣扎着道:“你我……恩怨清了。你……放过我吧。” 
秦伤何听到他的软语,没有半分喜色,反感到强烈的不祥。若非夕逖自知大限将至,他怕永远不肯说出求恳的话来。 
秦伤何拥紧了他,像要安慰自己般大喊道:“清个头!你敢死,我定全力灭了许夕铤!” 
夕逖没有回答,事实上,他已累得要睡去了。眼睛半睁半开,恍恍惚惚的靠在秦伤何温暖强壮的臂弯中,任他把自己带向何方。不知为何想起了从前的旧事…… 

“我们许家的劫生败还功有个死中求活的秘籍,只是太过凶险,代价太大,从也没听人用过……若非陷入极险的境地,绝不可行此着!其实不该教你的,但它总算劫生败还功的一部,有此防身也免得将来后悔。用此术前,一定要三思三思……听见没有?不到料定必死,不可用……” 

哥哥的千叮万嘱犹在耳际—— 
“……用一回至少损亏二成功力,但一次爆发的内力超平日三倍有多,虽支持的时候不长,也该足够打退敌人,全身而退了。只是这其中有个难处,就是不能说话。一说话就会泻了真气,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取的是同样道理……哈哈,是呀,这个于我是大大的难处,于你可没干系……” 

哥,我不但又没听你的话,而且有两次之多…… 
“……受伤?也对,要到需要用此功的时候该也伤得很厉害了……或许损亏更多功力吧?也没人试过……你记牢了,每个人一生最多用一回。用一回还有机会恢复功力,用上两次,今生绝无复原的可能了……” 

是我的任性,对不?我的命…… 

第九章 
破晓时分,初上的春日送着秦伤何向西而去,他双臂平托着夕逖往都城疾奔,脚步尽量的平稳轻盈,生怕加重了夕逖的痛苦。可夕逖的伤口又岂是这样就能愈合弥补的? 
夕逖晕晕沉沉,忽然颇清明的问道:“我哥哥可是真的要来了?” 
秦伤何不明他何以此时问起这个,因点头道:“不错,至多后日即可抵达都城。” 
夕逖满足的轻笑,合目良久,再度睁开时,眸中熠熠生光,凝视秦伤何光洁的下颌道:“劳烦你一件事——”秦伤何疑问的低目看他——“请将我的尸身交还与我兄长。” 
他话没说完,秦伤何已呵斥道:“不得胡言乱语!” 
夕逖淡笑不语,仍是那么悠远平静的凝视着他,秦伤何终于顶受不住,勉强道:“我答应你。”不知怎的,胸中又酸又闷,堵得难受。 
夕逖放松了身体,沉入他的臂弯中,笑道:“谢谢。” 
秦伤何看到他安详的神态,心中莫名的烦闷,像是不服气般大声道:“你不过是内伤郁积,我明焰教能人众多,难道竟治你不好?!” 
夕逖不和他争执,因为累,也因为吵不过他。秦伤何说的一点不错,他本来确是内伤郁积。可他一不该被逼服了和先天气冲突极剧的波荀花蜜,二不该伤后加伤,还被强着行房,三不该伤后硬是用了劫生败还功中的死中求活之术,且有两次之多。 
原本也就是损耗功力,永难恢复罢了,可凑巧了前两因,他怕是…… 
或者亦非没有救命丹方,只是任何不利于许夕铤的事,他都一概拒绝去想!他的哥哥有着宏图大志,怎能因他这不成才的顽劣弟弟而有错失? 
一年后再见,将是怎样的心情?犹记得年前因为沉夜的出身和许夕铤大吵一架,愤而负气冲走。而今,沉夜已去,哥哥的声势越来越壮大,而自己……夕逖暗自苦笑,他算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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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连服十七天波荀花蜜,中毒熬刑,房事过度,还被你打伤,又硬是挑起真气,还——咦?他本该伤重不起,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真力聚凝爆发,唉,只是这法子太过霸道,以他当时的体质,没立时吐血倒毙已是他命大了。劫生败还功果然不凡!” 
那性情乖僻的仇生细细把过夕逖脉后如是说。 
他是明焰教的元老级人物,亦是当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仇煞医圣,他手下活人无数,也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 
仇生出手不看钱财,他说,有些人是阎王爷点名要的,他不敢强留;有些人命不该绝,他说什么也要救回来。 
“这小子自己不想活了,我救他做甚?!”仇生冷冷说道,就要离去。 
秦伤何横臂一拦,咬着细牙刻然道:“他就算是玉帝老儿要的,你也得给救活了!”字字掷地有声。 
仇生阴戚戚的道:“他命本不该绝,要我救他也无妨,只有一件,他若能活下来,体质必弱极,房事于他伤情大不利,你可忍得?” 
秦伤何微现尴尬,僵硬的道:“多久?” 
仇生褛着长须,不置可否的道:“那就看他自己啰。” 
秦伤何脸色一沉,嗔道:“难道若非他自愿,我就碰不得他吗?” 
仇生摇头道:“那倒不是。而是因为他元气伤损太重,能否救活我都把握不大,即若成功也必然是武功全失。他要是自己想不开,那就是大罗金仙也难救。” 
仇生掸掸衣衫,起身往映祺阁去,忽地转身道:“我也劝你一句,他这人是遇强愈强的性子,你要是用强,这辈子也别想得他真心以待,你好自为之吧!” 
秦伤何苦笑无言,他岂能不明白仇生所说?只是说得容易,当真投入其中,哪能那般超脱?他若能超脱于外,那又和平日相待姬妾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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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生虽性子古怪,兼且有点多管闲事,医术还是绝顶的好。施术后不到半日,夕逖已醒来,能自行撑坐起身了。 
他这回倒是很乖顺,有水喝水,有饭吃饭,安静的接受调排。不知是否因许夕铤即将来到的原因?秦伤何只得安慰自己,起码是让夕逖有个盼头。 
他踏入映祺阁,夕逖刚用过晚饭,他瞥到夕逖虽吃得还是不多,总算是肯吃了,也不禁为之欣喜。 
夕逖听到脚步声,向他望来,意外的没有滑开目光,甚至微微点了点头。秦伤何惊喜过望,走上前,笑道:“睡得可好?有没有不舒服?” 
夕逖盈盈笑道:“好得很呢!我从不知道没了内气会睡得这么沉。” 
秦伤何怔了,讪讪不知该如何作答,眼见夕逖笑容可人,不像在嘲讽,可那话语…… 
伤何因试探道:“腹中不痛了吧?” 
夕逖笑得更是粲然,滑齿而笑,细密的银牙几乎咬的碎了。“秦兄何必明知故问?哦,你是怕我再逃吗?你放心好了,我逃不走了,我如今废人一个,逃不走的。” 
伤何被那语气中的悲愤震住,他痴痴道:“没了武功也不算是废人吧?” 
夕逖仰天打个哈哈,惨然失笑道:“你原本好好的拥有一样东西,下一瞬间却全部失去了,你会如何?” 
伤何万分歉疚,夕逖恨他没错,若非当日不顾后果的以波荀花蜜制住他内气,绝无今日之事。可他的身份自尊不容他说出心底深深的歉意,因而他一步上前搂住躲避无效的夕逖,试图以自己的温暖化去夕逖心中的伤痛。 
夕逖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柔软,伤何的下颌抵在他的头顶,感受到他警戒的松懈,心中宽慰。他猛的把夕逖推出怀中,定在身前一尺处,深情看入夕逖的清眸,郑重的道:“我以明焰圣火起誓,今生若不能令你恢复武功,我必一死相谢!” 
夕逖面色一凛,灵动黑亮的瞳仁定在秦伤何目潭深底。少刻,他忽而朗笑道:“没有武功又如何?我有手有脚,有头有脑,要在江湖上混口饭吃,绰绰有余的。你不可小觑了我!”刹那间恢复了从前的乐观坦荡。 
伤何既感伤于他的达观,又伤感于他的荏弱。这样自信不羁的夕逖就是他最醉心而最难触碰到的。第一次他倨傲昂首,不肯下跪的样子仍历历在目,虽是一点好奇,一分心动,一丝情愫,就足以使他情根深种,不能自拔了。 

就如现下拥着他入睡,规矩守礼得让人不敢相信他是那个风流轻佻的秦伤何。他却莫名的感到满足,这是种微妙难言的感觉,像偶得了一壶美酒,像偷摘了一颗鲜果,像适逢了一场喜宴。 
很舒心沉醉的感觉……也许就是所谓的幸福? 
他从前也有过心动的姬妾,愿意看到她们欢笑开心,喜欢她们蹭在自己身边撒娇,然后赏给她们想要的,珠宝、华衣、美酒……但从不曾无欲无求的只想拥她们入怀,感受她们的心跳在自己胸口的驿动。 
他也曾以为夕逖和她们无异,只不过是男子——对于美好的事物,他都是抱持欣赏态度的。并非因为夕逖是男子而与众不同,事实上,他是伤何的第一个男伴,也或许是最后一个。 
夕逖自有一股摄人的魅力,散发在他的眉眼间,发肤中,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寻出魅力的源头,去探究去爱护…… 
他尚未寻到,可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夕逖,如果占有欲之强烈映射欢喜的程度的话,那他该是恋夕逖入骨了。 
他不相信夕逖完全恨他,这个他有自信。当然不是因为他出众的外表,以夕逖依赖许夕铤之深,他根本不会以貌取人。夕逖是恨他,但混杂的复杂情感就绝非简单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他捕捉到过夕逖偷看他时的困惑眼神;单纯的恨是勇往直前,不会困惑的! 
但,夕逖迷恋严沉夜,依赖许夕铤是不争的事实,虽然严沉夜已死,许夕铤与他兄弟失和,夕逖心中念兹在兹大概还是他们俩吧? 
明天,明天就是见真章的时候了! 
许夕铤,这个神交多时的劲敌,到底是何魔魅?能使手下一群乌合之众齐心合力,揭竿举事?又让夕逖在许夕铤公开宣布脱离兄弟关系,仍死心塌地的敬仰着他? 
秦伤何无意识的揽紧了怀中的夕逖,简直有点等不及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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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忏悔我交代,我很罗嗦,我很婆妈,唠唠叨叨一堆废话,情节米推动多少,许大哥还米出来。请原谅我宽容我忍受我吧,下一章。下一章,许大哥一定出来~~~~~~~~ 
                  我许愿我发誓我赌咒~~~~~~~~~回帖吧,回帖吧~~~~~~~~新人最需要的就是鼓励啊~~~~~^_* 

第十章 
然而第二日,时已过午,仍未有许夕铤一行三人的行踪报来。秦伤何疑惑之余,不免生了警惕。纵然许夕铤对夕逖被俘之事表现得极为淡漠:消息送出两个月,才迟迟有所回应,但以江湖上对许夕铤其人的评述,以及夕逖近乎盲目的崇拜,都可知此人大不简单! 
若他是天性凉薄之人,绝无能令数万叛军服膺,甘心随其出生入死。英雄识英雄,伤何视其为敌的同时,欣赏他的机略智谋。这许夕铤配做他的对手! 
现下他既对夕逖心生眷爱,自不肯以他为质要挟于许夕铤,徒然掉价!他要和许夕铤公平的对决一场,这不仅是平生的心愿,也是消抹夕逖深刻印象的好机会! 

这是夕逖两个多月来,难得一回神清气爽的醒来。那些日子,他要么身上伤重,疼得无法安睡;要么就是晕死过去,醒来时也是头晕目眩,胸腹间抑闷难当。 
看来失去武功也并非没有好处,起码秦伤何不再碰他,和他相拥而眠固然非他所愿,还是比被强暴好太多。人得知足不是? 
夕逖暗自苦笑,任由曲儿为他整衣,温语道:“前日他们可有为难你?” 
曲儿轻灵的低笑,向他霎霎眼,小声道:“不但没为难我,姐妹们还夸我胆大呢!” 
夕逖扬眉询问,曲儿道:“她们说我既没哭,连叫都没叫一声,要是她们啊,一定吓得……哭呢。”曲儿转到他身后为他拉整衣衫,抿嘴笑道:“其实我哪是大胆,我是吓得傻了。” 
夕逖不能自制的因她的俏皮可人,而放低了对秦府众人的心防。如果这也是秦伤何的策略之一,他不得不感佩他的思虑之深。 
曲儿道:“公子想吃什么,曲儿去叫厨房办来。” 
夕逖随口道:“都好。” 
曲儿知他向来随和,而且肯定又没有胃口,暗叹一声不再多问,一福出了映祺阁。 

夕逖待她出了去,盘膝于榻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着调息运气;这已是多少个“最后”了?昨晚一夜他岂能入睡,一次次的在空空如也的丹田里搜肠刮肚寻找气息的踪迹,一次次的遍体冷汗,绝望懈气。 
他是个柴米油盐的大凡人,不是餐风饮露的仙人,苦练十余年的内气一宿间荡然无存,叫他如何承担?人很奇怪,若永远得不到,还能安慰自己“非不能也,是不为也”;可一旦拥有突又失去,就不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语可以平复得了的。 
听得曲儿在屋外道:“……他是厨下的帮工,帮我拿东西的,你来……”遂从榻上起身,随意看着屋外一成不变的风景。 
回过身,曲儿正领着个身材颇高壮的粗服男仆进来,那男仆低垂着头跟在曲儿后面,手中不协调的提着个较身材为精小的食篮。 
夕逖不以为意,淡笑随口道:“今日是什么?”却见曲儿神色异怪,目光不断掠闪,他心知有异,未及反应,那男仆指出如电,曲儿已被点倒。 
夕逖如遭雷殛定在当地,难以置信的凝视着那张陌生的脸。 
那人抬手在脸上一抹,手上多了张薄巧的人皮面具,原本毫不起眼的面容完全变了样。 

他粉色的唇边缓缓滑出一道自信欣慰的笑容,微抬起脸,含笑注视夕逖。夕逖的目光早已模糊,咬着唇咽回喉中涌上的酸气。 
那浓眉深目,高挺鼻梁;那和自己七分相似,却更为硬朗的脸庞;那英气勃发,笔挺如枪的身躯……多少次梦回,而今就在咫尺之外,触手可及。 
“哥……” 
那人箭步冲上前,和语不成声的夕逖手臂相握,指箍铁紧抒发着泛滥的思念。他一扯,和夕逖互揽入怀,狠狠的拥着,偷偷抬起手抹开眼角的水雾。 
“哥……”夕逖又唤着。 
眼前复有何人,当是他崇敬的大哥——许夕铤! 

“你这小子,叫我好生担忧!”许夕铤把夕逖推至眼前,细细的将他审视一遍,皱眉道:“瘦了!” 
夕逖如坠梦里,许夕铤出现得这么突然,太也不真实。一时只想将许夕铤看清楚,看明白,确定他是真实存在身边。 
“哥……” 
许夕铤叹道:“再叫下去,人都给你叫老了。”一边拉着夕逖坐下。 
夕逖听着亲昵熟悉的语气,登时百感交集。一年前相别,再见时已人事皆非。沉夜去了,自己身心俱裂,武功全失。唯一没变的是哥哥散发的温暖,和他亲切的笑容。 
他哽咽着微笑道:“这样也叫得老,那你今后可得躲着我点。” 
许夕铤瞥他一眼,没好气道:“我给你吓也吓老了。” 
一顿,肃然沉声道:“你和严沉夜一年来的行踪我大致知道,那天听说你们在微风湖大战,一死一伤,我便马上派人去寻你,刚追到长安你就失了踪影。我们遍寻不至,没多久接获消息说你在大迟国都,本还以为是假的,多方查证,才知属实。唉,恰恰此时有刺客来袭,伤了齐叔,死了几个兄弟——” 
他本想随意带过,见夕逖目光询问,只得道:“小广和陈沓为护着齐叔……” 
夕逖心中一痛,这两个兄弟他都颇谈得来,当年还为他和沉夜说过话。此时非是伤感的时候,因淡淡道:“然后呢?” 
许夕铤捏捏他的手以示安慰,续道:“我们只得推迟来大迟,一边筹划如何能平安来去,将你救走。” 
夕逖浅笑道:“于是你扮做仆役混进秦府,吴策他们扮成你的模样大摇大摆晃来大迟?” 
许夕铤拍手道:“聪明,不愧是我的弟弟。”他说话时用了束音,因而不虞外面守卫听到。 
夕逖心念一动,扬声道:“你将饭菜放着在这里少待,等我用完,你一并拿走。”正要说话,却见许夕铤蹙起浓眉,一目不瞬的凝着他。 
夕逖不明所以,奇道:“怎么了?” 
许夕铤倏地捏住他脉门,一道真气探入,夕逖无奈苦笑,知许夕铤心思机敏,已从他中气不足的声音中察觉不妥。 
他再也不能像从前一般与许夕铤同源同性的真气相和应了。心中好不苦涩,脸上却犹自含笑。 
许夕铤松开他的脉门,质问道:“你的内力呢?”夕逖不知该如何解释,唯有笑而不语。 
“是秦伤何?!”许夕铤的语气中饱含着杀气,他非是残酷之人,但任何人胆敢伤到夕逖,他绝不轻易饶过。 
夕逖默然承认,瞥见许夕铤悲愤难当,眦目欲狂,心中又是感激又是伤心,掩饰般笑道:“今后叫你赖不得我偷柿子。”他们兄弟俩从小到大,许夕铤性子甚皮,常带着夕逖到处乱耍,看到别人家里的柿子长得好,便怂恿着夕逖同去偷来。 
结果给别人看到,上门来理论,父母苛责起来,许夕铤便一径赖在弟弟身上。夕逖老实听话,只怕无人陪他玩耍,哥哥叫他做什么,他都一一听教,就很义气的担起偷柿子的罪名。 
许夕铤直如不闻,霍地从椅中站起,夕逖惊异的随他起身,见他神情阴戾,眼眸血红,眼角莹光闪烁,浑身簸箕般抖着,拳头攥得死紧,筋节突现,显在苦苦忍耐什么。 
夕逖暗叹又暗叹,上前包握住哥哥攥紧的拳头,许夕铤顺势一拉,夕逖眼一花,已被他搂在怀中,力道之强,仿佛要将心中怨愤都发泄出来。 
许久,许夕铤只是闭目紧扣着夕逖,呼吸促喘,一言不发。 
夕逖知道许夕铤心疼他十余年的勤苦修炼尽赴东流,可现在多想于事无补,二人身处险境,不能为了此事分心,因强笑道:“哥,此事我慢慢和你说,其实也未必就此没了武功啊。” 
许夕铤松开他,四目相投,少刻,森然道:“你放心,此仇我必为你报。”夕逖心想,如今就算杀了秦伤何,也换不回武功了,但终是感激许夕铤的真情流露。 
他不愿让这事搅了他们兄弟重逢之喜,岔开道:“那是由吴策扮成你咯?” 
好半晌,许夕铤开颜笑道:“是啊,他武功路子和我相仿,人又最机灵,叫他来扮准没错。好在明焰教的探子远远窥看,即若露出马脚,他们也不能知道。” 
夕逖脑中灵光一闪,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时又不能捕捉到,遂点头道:“你潜在秦府多久了?” 
许夕铤苦笑道:“这秦伤何治下极严,我三天前到的都城,不得门而入,好在最近事发频频,守卫不似平日的严密,昨日才混了进来。” 
“我们早购得秦府的屋架图,听丫鬟说起你住在秦伤何的卧室,就摸了过来,正巧遇上这小丫头,便‘请’她领我进来。”他指着靠在墙边晕睡的曲儿。 
夕逖听到“住在秦伤何的卧室”时,脸上一热,不敢与许夕铤正视。好在他并未察觉夕逖的异样,又道:“等吴策他们与秦伤何会面之时,你我早出府而去,咱们在这边放火引开明妖教注意,好让吴策三人全身而退,唉,我们本设想得完好,只没料到……你……你……” 
夕逖知他想说没料到自己失却武功,他心疲神伤,不愿再想。许夕铤见他眉目间锁着忧烦,关怀道:“怎么?有什么不对?” 
夕逖摇头道:“不是,我只是隐约觉得有个地方不太合理,可又捉摸不到。“ 
许夕铤捉起夕逖的手,傲然笑道:“我俩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复有何虑?今日定要把他明焰教搅个鸡飞狗跳!” 
夕逖带着对兄长十二分的信赖微笑着,仿佛世上所有的烦恼都离他而去。就像从前,只要目光触及哥哥的背影,他就能安心理得,行事无虞。因为他知道,无论何时,哥哥都会给他无止尽无条件的依靠。 
仿佛哥哥随时会回身向他一笑,打趣他说,这么逊!没吃饭么? 
夕逖几乎是下意识的扑上前,手臂环住许夕铤的健腰,脸埋在他宽硕的胸口上,第一次毫无顾忌的任泪儿洗开清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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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偏西,秦伤何在教内忙了大半日,总算得空缓口气,想着天未亮时就离榻而去,也不知夕逖醒来吃过饭没有?因丢下纷至飞来的烦冗事务,唤人备马,正要往府邸驰回。 
有人飞冲来报:许夕铤求见! 
@_@ 
^…^ 风过留痕,雁过拔毛,给我留一个微笑也好啊。 
第十一章 
许夕铤看看天色,喃喃道:“他们应该到了。” 
夕逖点头道:“秦伤何平日此时已回,想是有事绊住了。”又沉吟道:“假如他差人来提我,又或亲自回来,那该如何是好?” 
许夕铤阴沉沉的道:“他若肯来才好呢!” 
夕逖嗔道:“哥,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我就算毫发无伤和他公平对决,也未必是他对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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