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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公子 [修改版]完+番外--樊笼内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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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轩忽然抬头,对上晚晚的眼眸。实在无法转开视线,那双清澈瞳孔中,满满的全是自己。
这样子互相凝视着,吸引着,几乎是不由自主的靠近了。
轻轻的触碰,试探的吻,仿佛第一次。
好象动了心。
缠绵的拥抱,带着酒意的吻慢慢加深,情欲四起。
安轩无法抑制,意志没有剩余,仿佛顺其自然。也不愿抗拒,实在太过美好。
怀抱的,亲吻的,触手的一切让人极欲发狂。
晚晚反手,紧紧拥住。打开身体,环绕爱人,任凭自己被淹没。
终于被融化。
二十五
想了好久,写了好久。写了删,删了写。到底狠不下心肠,舍不得虐了。看文。
清晨。海潮声声。
安轩醒来。并不觉得头痛。
那椰子酒果然酿的极好,喝了许多,倒没有宿醉。
其实昨夜不过五分醉意。只是气氛太好,又禁欲良久,实在是忍不住。
发生过的事情,一点一滴,记得清清楚楚。
怎样接吻,怎样爱抚,怎样进入。细节分明。呼吸呻吟犹在耳边。
回头想想,竟然觉得十分美好。极致美妙的体验。
不是不后悔的,计划全盘打乱。以前布的局全数作废。
蜜月期的恋人最难分开。
一时间非常烦恼,却只能长叹一声。转头看到晚晚,睡得还沉,端端的无辜模样。
三分怨恨恼怒,三分悔意连连,三分焦虑烦躁,偏生还有一分沉醉心怜。
最恨的就是那分沉醉心怜。
怎样都不是办法。
这会子推也推不开了。
安轩爬起来,到外面去。这屋子里,实在郁闷。
安轩顺着海岸走了一会,其实清晨海边十分舒服。
空气湿润,晨光柔和。海风海浪都是轻轻的。
只是心里抑不住的烦。
越想越懊恼。干什么到岛上来,干什么喝酒,干什么和晚晚独处。
其实这半年来并不是没有对晚晚动过情欲。毕竟每天守在可人身边,活色生香,不动心也难。可是毕竟是兄弟。
宠是一回事。宠宠小弟弟并不困难。
可是爱是另外一回事。做爱又是一回事。
安轩可以同并不相爱的名媛小姐交际花做爱,偶尔也会和风月场上的舞男调情。
只要气氛好,场所佳,这些有什么关系。
无非寻欢作乐。
反正安公子风流,谁人不知。
可是晚晚怎么一样。
是不该爱上的人。
是即便爱上了,也不应该做爱的人。
何况并没有爱上他。
心疼晚晚那一分心意,但是毕竟是不归路,怎么可以走上去。
欧阳欢极为宠溺晚晚,什么也不阻拦,一心只要儿子高兴,哪里管别人死活,哪里管道德伦理?
这会为了晚晚开心,她要他守护晚晚,也许下一刻为了同一理由,便要他离开。
就是这一守一离之间,谁能保证不伤心?
爱上了,便一生一世。怎么离的开?
所以,不能爱上。决不能爱上。
即使动了心,也只能宠,只能推给别人。哪怕要晚晚伤心。
最不应该辜负的人,是自己,最应该保护的,是自己的心。
安轩安公子从来负尽天下人,决不负了自己。
可是如今到如此地步,怎么收场?
再这样相守,爱情只是早晚的事。晚晚太容易叫人动心。
且不说相貌身段,真真的无可挑剔。即便是男子,也极引人。
不是温婉的性子,常常任性耍脾气,却从来不叫人生厌,只觉得他撒娇吵闹也可爱的紧,满心想要宠怜。
小小的年纪,待人接物却心细如尘,但凡一点喜好厌恶也记的清清楚楚,只要他有心,说话做事都叫人觉得宽慰舒坦。
实在是后悔。也罢了,还能怎么着?姑且照从前,守着这颗心不动罢。
万一万劫不复,也就是命,就是劫。
况且还没有到那一步。总还有法子的。
安轩走回房间去。晚晚还未曾醒来。精致脸孔,纤细身体,看来还有几分稚嫩青涩。
昨夜却热情似火。
安轩苦笑。只是不知等会,要同他说些什么。
二十六
晚晚非常后悔。
为什么要醒地那么早,为什么要听到哥哥那一声长叹。
否则还可以自欺下去的。
现在再也掩饰不下去了,再也无法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
其实早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哥哥对他,并不是想要的那种。
如果追欢对自己的那种才是真爱的话,哥哥的举止无疑有太多漏洞。
只是一直自我催眠着,不肯多想,不肯相信罢了。
一直相信着哥哥说的每一句话,每一次的解释。心想既然哥哥这么说了,那么就一定是真的。
一直拒绝真相。
只想一直的和哥哥在一起,把握每一次机会,每一秒钟,只愿他多爱自己一点。
反正哥哥并没有厌烦自己,也没有叫自己离开,连一点讨厌的表情也没有。
所以心安理得地呆在他身边,盼望着天长地久。
谁知道梦这么容易醒呢。
最美妙的夜晚过去了,只听到一声叹息。
已经足够了。足够清醒。
再这样缠着哥哥,一定会被讨厌吧。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晚晚想要哭泣,怎么能够忍受呢,如果被他讨厌的话?
还是趁他还肯敷衍自己的时候就离开吧,起码留一段温柔甜蜜的记忆。
只是,明明知道现在哥哥正看着自己,却不敢睁眼睛。
很害怕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彻底地摊开了事实。
一定会心碎。
可是不能不醒,总要醒的。难道装睡睡一辈子吗?
狠狠心,猛然地睁开眼。
安轩简直被吓到。
睡的香甜的晚晚宝贝突然就大睁双目,紧张兮兮的样子。
连忙安慰道:“是不是做了噩梦?别怕,哥哥在这里。”
晚晚喘口气,稍微定定心。哥哥好象不象要摊牌的样子呢。便试着撒娇道:“梦见哥哥不要我了,我一直追,你都不肯回头呢。就吓的醒了。”
安轩免不得说些话安抚,心里却道,若真的有那么狠心不回头,也就不麻烦了。
晚晚闹了一会,停下来道:“哥哥我们昨天那么做,你是不是不高兴?”一边就低下头,一副委屈模样。
安轩头痛,怎么这样敏感?只得拿从前的理由搪塞:“情人间这样,原本不算什么的。不过你还小,伯父千叮万嘱要我好好照顾你。我这样对你,总有些不安,好象对不住他。”
晚晚笑道:“我哪里小了?又不是十三,四岁。你害怕人家说你拐骗?本来就是我先喜欢你的,爸爸也知道啊,不会怪你的。”
安轩不由叹气:“你总说喜欢我,可是你才见过多少人,经历过多少事?万一你弄错了呢?我岂不是害了你。”
晚晚悲从中来,原来哥哥一直不相信呢,嘴上便道:“我没有弄错的,哥哥。你不要看我年纪小,欧阳家养大的哪里有不早熟的。我从小见的那些人做的那些事也许别人一辈子也做不来的。你不知道罢了。”说完觉得真是没意思,这样说下去,不是和摊牌一样了。十分的难过,蒙上蚕丝薄被子,倒头不说话了。
安轩看他说的伤心,也不好十分细问详情罢了,只好轻轻拍他,哄他睡罢了。
晚晚感伤,何必介怀呢。早知道他不爱自己的了。只是伤心啊,不爱便不爱吧,又为什么要怀疑自己对他的感情呢。
原本到哥哥身边过一段时间,并没有打算一定要俘获他,只是长久以来远远地注视他,实在非常寂寞,想要汲取一点温暖,供给未来长远的日子。
本来没有抱十分希望,可是幸福从天而降,甜蜜地不知所以。一时间昏了头脑。很多事情都没有仔细考虑。其实疑点重重。也没有必要深究了。应该结束。
二十七
沉追欢觉得一切非常不对劲。晚晚和安轩回来已经一周,却没有预期的柔情蜜意。
反而更加冷淡,相敬如宾。
不但安轩是那副死样子,连晚晚也不再粘着哥哥,做小服底了。
一个星期晚晚倒有六天是在沉家消磨的。从来也不急着回去。
提起哥哥来神色就很不对。死气沉沉,哪里还有往日的豪言壮语,羞怯痴迷。
非常绝望的样子。
仿佛受了重伤。
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也不肯说。
也不好逼他,只能一切做的让他服服帖帖,舒舒坦坦罢了。
可是只怕住的再舒服,心里也是不会舒坦的。
追欢叹息。果然是出了事吧。可怜这个心思玲珑的孩子这么久也参不透情关。
从小就是个人精儿,却在这一条路上跌的这么惨。
其实自己哪里比他高明,一样看不破。
只能苦笑。实在是磨人。常常是所爱难求,所得非爱。又能如何。感情实在是勉强不来。虽然是老话,却是真理。
突然就听见晚晚在房间里吵起来,仿佛哭诉什么似的。
赶紧过去,门锁上了,怎么敲也不答。
追欢几乎急疯。连声唤管家拿钥匙。打开门一看,乖乖的不得了,古董电话砸的稀烂。刚才的火龙一般的小家伙这会才安静,抱着枕头坐在床上,满脸泪痕,拿牙齿撕枕头的真丝套子,已经咬了好几处絮絮的。
安轩苦笑,叫下面人出去,关了门道:“你要咬呢,等会让人送只烧鸡上来,怎么撕都行。这枕头套子你给我留着吧,老师傅的刺绣手艺呢,总共就几件,这会买都买不到,全在你床上了,谁知这个下场。真是可怜,被你那个脑袋每晚蹂躏还不够,还要被牙啃呢。”
晚晚就手把枕头砸过去,冷笑道:“你这么个枕头才值几个?老式绣花面子我家里成打也没有人要用。还当宝呢。我要咬你怎么着?大不了赔你。少来管!”说着就要撕那丝被面子。
安轩一步上来拦住道:“可别了,要么我这手让你叼着。皮还能长,这被面可长不回来。妈妈留下来的呢,怪心疼的。”
晚晚一听这话,立刻松了口,道:“谁知道是你妈妈留下的,不早说。干什么把这个拿给我盖。白的弄坏了。以后我回去叫人做一样的给你。”
安轩笑道:“这被面枕头也就你用的起。妈妈生病的时候备的,要留给我结婚用呢。”
晚晚拍他一掌:“什么混话!这明明是素花缎子,哪有人结婚用这个?你糊我呢?”说着就变了腔调,“你们一个个都哄我呢,当我好骗好欺负吧!”
追欢叫屈:“才没有哄你啊。我妈妈素来不喜欢大红大绿。我可从来不欺负你的。天地良心。你是受了谁的气了,来跟我说,我帮你出气去。”
晚晚哼一声:“就凭你?你再长两个心眼也讨不了她的好去。你家老头子第一个要拦着揍你呢。”
追欢心下有数:“是欧阳欢?”
晚晚佯怒道:“这也是你叫的?你的姑奶奶呢,大逆不道。”
追欢笑:“好好好,我大逆不道,那欧阳姑奶奶怎么惹了小舅舅您了?说给侄子听听。”
晚晚沉吟一会道:“告诉你也好,省得你瞎睬。我刚才和妈妈通电话,问她哥哥的事情。她居然说是她跟哥哥挑明了话,叫他不准教我难过。这不是摆明了压着哥哥遂我的心思么?难怪哥哥会哪个样子。我气的就和她吵,还敢说为我好!”
追欢道:“也难为她。到底天下父母心。”
晚晚道:“也不知道她怎么逼的哥哥要这样来讨好我。我原本还有些怨哥哥骗我,现在叫我拿什么脸见他呢,给他添了这么许多麻烦苦恼。也就是他了。换了别人这么对我,我哪里笑的出来,温柔的起来,早想法子整治他一番了。”
追欢听他句句为追欢说话,十分苦涩,又道:“就算委屈了他吧,你也不是故意的,姑奶奶也是一心想你高兴。谁又有错?只是现在你打算如何?”
晚晚叹气:“我也知道。但就是生妈妈的气。何必多此一举。现在哥哥差不多也挑明了不喜欢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事情是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办呢。虽然放不下他,但是再也不能呆在他身边了,连做弟弟也不可能了。我大概过两天会回家去了,还哥哥自由吧。”一席话说的落落寞寞,到最后几乎哽咽。
追欢为他拭泪,轻轻道:“我陪你回去。”
二十八
安轩觉得这几日十分的清净,身后再没有小跟班。到哪里去,做什么也不用时时报备。
只是心里有几分牵挂罢了。不是不担心的。不过反正知道晚晚在追欢那里,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横竖有沉追欢挡着呢。
可是就是放心不下。上门去吧,太小题大做。打个电话吧,那边也说没事,尽管放心。
怎么放心?
一百次告诉自己尽管放心,却还是隐隐约约觉得安心不了。
回来那天晚晚说要去追欢那里过几天。
他说:“我去陪陪沈家老头子下棋。到底是亲戚呢。”
他说:“哥哥你工作忙,我也帮不了,白白叫你分心。我去那边给追欢捣乱。”
他说:“。。。 。。。”
他说了许多,只是半点也不提岛上的事情,反倒叫安轩也不好提及。
那一天仿佛成了禁忌,不愿深思。其实哪里忘得了。
安轩看晚晚的态度,也不像他原来以为的,会继续发展得寸进尺的样子。
晚晚难得的安静寡言,仿佛察觉了什么。说话还是一样的带些俏皮,感觉却是淡淡的。安轩嗅到了忧郁。却不肯定,那究竟意味什么。
木影清也趁闲和小彤出去度假,连个商量说话的人也没有。实在气人。早不走晚不走。安轩狠咒连连。
管家正好敲门进来:“少爷,晚晚电话。”
安轩急急接过来。那头晚晚道:“哥哥。”
安轩正考虑说些什么,晚晚已经接上话头:“哥哥我打来跟你告别。我明天就回家了。”
安轩大惊,这是怎么了,闹这么大脾气,连忙道:“怎么就要回家了?
晚晚轻声笑道:“我这趟出来,也有半年了。实在很想爸爸妈妈舅舅他们。一定要回家的了。而且也叨扰哥哥那么久,怪不好意思的。很麻烦你了。”口气生疏有礼,哪里还是那个跟哥哥撒娇卖乖的调皮宝贝?
安轩听着越发不对劲了,忙道:“晚晚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那天的意思是… …”
晚晚打断他:“我没有误会。我什么也知道。一直以来哥哥都很照顾我。只是我实在添了很多麻烦。哥哥对不起。”
最后那三个字,安轩几乎听到眼泪的声音。不由心酸起来。晚晚竟然什么都懂了,却没有一点任性的放了手,一点没有怨恨的意思。安轩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只得诺诺道了一句:“对不起。”
晚晚沉默几秒,道:“哥哥再见。你也不用送我了。我怕舍不得走。哥哥把电话给管家伯伯吧,我有话跟他说。”
安轩依言。
老管家接了电话,晚晚道:“管家伯伯,我要回家啦。打扰你们好久。我一定会好想您的。你要跟厨师伯伯还有阿姨他们代我告别啊。我明天飞机。今晚就不回去了。”
老管家笑道:“大家也会很想您啊,晚少。您可是比我们少爷还得人心呢。”沉吟好一会,压住哽咽道,“晚少还有好几箱行李在这边。我着人送去吧。”
晚晚道:“不用啦。反正是回家,什么没有呢。”
顿了一下又道,“哥哥也许不喜欢我的东西放在家里。您就代我看看哪些是大家喜欢的,就分了吧。那些没用的,尽管处理了好了。”
又顿了一下道:“管家伯伯您帮我好好照顾哥哥。”
安轩看老管家一连声说“好”,就要挂电话,赶紧抢了来,急急道一声“晚晚!”
晚晚心一惊,狂乱跳起来。
安轩支吾几声,终于还是说不出话来,又轻轻说一句:“晚晚对不起。”
晚晚叹息,终于挂上电话。
老管家深深看了安轩一眼,终于走出去,轻轻关了门。
安轩点燃一支烟,烟气袅袅上升。
最后到底是辜负了晚晚。
然而事情终于解决。
从今后再不用担心另外一个人有没有伤心难过。
再不用考虑另外一个人晚餐想吃些什么。
再不用吩咐他晚上九点以后不可以喝咖啡。
再不用哄他宠他逗他开心。
再不用见他。
再没有弟弟。
一身轻松。
多好。
只是心里有些压抑。
二十九
欧阳欢本来是家里倍受宠爱的幺女,只是后来为了男人叛家出逃。
好象从此再不是金枝玉叶娇贵千金,再无法呼风唤雨。
可是欧阳家的人都知道,这一只是披了千层皮的老妖,最最惹不得的。
且不说家主欧阳得是她同胞哥哥,自小宠爱非常,甚至帮她私奔逃家。
就看看欧阳欢想做的事,哪一件不成功,欧阳欢想整的人,哪一个不凄惨?
年满四十还貌美如花,实在像是吸了人气。
只是对她的宝贝儿子没辙。或者是故意宠他上了天,做什么都依。
欧阳欢自己清楚,实在是不舍得逆了儿子的心意。
这个宝贝来的很不容易。她等着做母亲,等了七年。
其实不是什么悲情故事,现在想起来,甚至有几分甜蜜。
当年和安原私奔时,只有十五岁。
偏偏已经爱的不可自拔,说什么也要在一起,即使逃家也要跟着他。
也难为安原肯为一个小丫头放弃一切,从此遁居人世。
情深意切,宠爱非常,什么也依着小妻子,半点也不肯违了她。
只是有一条坚持,不准欧阳欢生育,终归是怜她年纪太小,怕她伤身。
所以直到二十二岁,才被准许怀孕,生了期盼良久的宝贝。取名“晚”。
欧阳欢实在觉得这孩子来的好晚,少了许多乐趣。自然宠的上天入地,无所不用其极。还好没有宠出个不肖子弟,十分得意欣慰。
可是这个宝贝同欧阳欢如出一辙,早熟早恋。对爱情十分任性。
安原大呼:“有子若母,大不幸!”
欧阳欢对丈夫叹息:“叫我去哪里给晚晚寻一个当年的你呢。”夫妻情深,言辞切切。
却并不多加约束,反而期盼晚晚得其所爱,甚至加手襄助。
就像当年安轩求助,安原本来有半分不愿,毕竟已经离开安氏多年,何苦再趟浑水。
可是晚晚喜欢上安轩,一心一意要帮他的忙。撒泼哭闹,威逼利诱,什么法子也用了,逼着爸爸回去安氏坐镇,哪里管一家人分别了好久。
好几年间,晚晚对堂哥越发痴狂,却常常远远地为他的风流事迹伤心不已,可是又有谁心疼。
安原数次叫他干脆破釜沉舟,晚晚却总是犹豫踟躇。
欧阳欢叹息这孩子没有自己当年勇气,倒也不忍强逼,毕竟男男相恋,还是近亲。闹出来,何止是丑闻。
后来晚晚终于定了决心。可是在哥哥身边,亲眼见了他温柔乡里缠绵梦,竟然情怯,不敢表白,恐怕就要伤情沉溺下去。
欧阳欢终于从后推了一把。希望要么皆大欢喜,要么晚晚彻底死心。
安原十分担心,恐怕弄巧成拙。
欧阳欢宽慰他道:“安轩这样举动,早晚伤透晚晚。那时侯晚晚费尽心思,心力焦粹。不如挑明,让他们好好相处一段。安轩若不动心,晚晚自然察觉,到时候一切摊开,晚晚必然不肯为难他,也看开了毫无指望。快刀子下去,反而痛快。
晚晚到底是我养大的。他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如若没有希望,决不会再留在那里纠缠。回来了自然不再受伤,慢慢的总能好的。”
安原听了便道:“这样的法子强逼了安轩,他心有不平,哪里那么容易就动心?晚晚日后知道了,恐怕要怨你。”
欧阳欢叹气:“我何尝不知道。可是我实在不是很喜欢那个安轩,左拥右抱,无限风流,真正是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叫我怎么放心。可是偏偏晚晚就喜欢他,他又是你侄子,我也没法子。我宁愿晚晚怨恨我,也不愿他日后心碎到拼不起来。”总之十分坚持。
可是后来,晚晚果然十分怨恨,在电话里和妈妈大闹。欧阳欢即使早有准备,也还是吃惊,还是伤心。好在有丈夫在一旁安慰支撑。
欧阳欢含泪叹息:“我要到哪里去给晚晚找一个你?叫他再不用爱地那么辛苦,叫他伤心的时候也一直有人安慰?”
直到晚晚回来,总算放下了心。
听到晚晚软声软语的道歉,欧阳欢更把宝宝疼上了天,心里把安轩骂到狗血淋头。
然后发现居然有人陪着晚晚回来。
从没想到沈追欢继承其父特点,如此情真意切。对晚晚温柔宠恋,看他的眼神柔情荡漾。
欧阳欢觉得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也许这一个才是正角。
三十
欧阳得听说晚晚已经回来,忙不迭地打了电话,要宝贝侄子明天就过去那边。
晚晚说好,又和舅舅唠叨了一会,很久不听半老人家啰嗦,甚至觉得那些废话也很可爱。
好容易才能放下听筒。
止不住微笑,还是家里人好呢。那样的絮絮叨叨里透着一点一滴浓厚的关心。
想不到傍晚时候,舅舅居然亲自过来了。
到底有大半年不见从小看大的宝贝侄子,实在想的厉害。连一晚也等不了了。叫司机开了车就来了。到底也有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呢。
晚晚扑进舅舅怀里撒娇。
欧阳得笑的合不拢嘴。捏捏晚晚脸上又叹气:“怎么瘦了那么多?所以说小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就是不会照顾自己。想想也知道的,外头哪里有家里过的舒心?果然就瘦了吧。你爸妈这么狠的心哪,放你在外头也不派人在身边照看着。看看你瘦的,真是叫舅舅心疼哪。你小时候有一回把自己关在房里做帐目,整整一个星期,出来也没有这么瘦怎么就这么不当心呢,偏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简直跟你妈妈一个样子。你妈妈小时候啊…”
晚晚听听又要上演“道不尽当年事”,这一下可没完没了。急急忙忙道:“舅舅你一路过来吃过晚饭没有?我叫人弄给你。我先去给您泡杯花茶去。您可有半年没喝过我泡的茶啦。”说完巅巅地跑出去了。
欧阳得看他背影,不由微笑。
这个孩子在外面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回来,居然没有半分挂在脸面上呢,还是那么玲珑可爱,跑的那么欢快。真实白白担心一场。
只是不知道他是真的看开了,相通了,还是怕家里人忧心,不显出来伤心罢了。
欧阳得暗暗叹一口气。多半是后一种吧。这孩子到底是长大了。
可是其实多希望他能像个娃娃,扑到家里人怀里就放声大哭,把委屈伤心都交给亲人。想想他还是小娃娃时,每回难过时就抱着自己哭闹,非要哄得上天入地才露一个笑脸。
那个时候心里真是甜甜蜜蜜的,做成一笔大生意也不如哄到宝宝不哭有成就感。
可是这孩子真是早熟啊,到十来岁就会藏心事了,再也不会大哭大闹。少了多少乐趣。
晚晚果然捧了茶壶茶杯过来,坐下来慢慢为舅舅沏一杯茶。
碧清的绿茶尖儿,淡绿色的碎瓣小菊花,细细的百合丝,混在一起,沸水冲两遍,花茶香味透出来,茶色透明青绿,衬着白瓷杯子。
晚晚拿小挑子挑了几粒碎钻一样晶莹剔透的冰糖来,加在杯里。双手捧了,递个给舅舅。
欧阳得饮一口,淡淡的甜香味散开来。
其实晚晚泡茶的工夫也算不上国手大师,却偏偏得他的口味。
密处不过就是那几粒糖。甜的恰倒好处,实在合心思。
看着简单,实际上哪里是容易的事呢。就是自己那几个孩子,估计也放不准的。
欧阳得饮尽了一杯,放下杯子才道:“听说晚晚你这回还带了个人回来呢。怎么没见着?”
晚晚微笑道:“妈妈拉他去买些新鲜山菌。那么远,要开车进山呢,妈妈一向掌不得方向盘的,爸爸又在家里忙,只好他代打了。”
欧阳得点头,心里道,安原从来也不会忙到不管小欢。这丫头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想同那人说些什么话呢。嘴上道:“今天到是有口福了。”
正说着话,就听到汽车进了院子。已经回来了。
沉追欢和欧阳欢进来,捧了大袋子,只管交给厨子。
这厨子可是从欧阳家掰过来的,欧阳欢实在是舍不得他,硬要过来了。其实这小别墅里总共就这个厨师和一个园丁兼管家是长住的仆佣。欧阳欢极不喜欢家里有太多闲杂人。
晚晚看他们进来,拿了水壶又冲两杯茶。沉追欢接了一杯,微笑。
果然是晚晚呢,自己这一杯里,没有放菊花。菊花性寒凉,体寒者不宜多饮。
欧阳得早就知道沉追欢的,也便客客气气说了会话。
晚餐果然鲜美,不枉那么远的山路车程。
厨子是极好的,几道菜色非常漂亮。晚晚吃到撑着。
饭后聊天,气氛十分融洽。追欢非常能言善道,同欧阳兄妹和安原皆有话题,三面玲珑,笑语连连。晚晚在一旁听了一会,开始还有兴趣插几句,渐渐就犯困。打了招呼便上楼去睡。
泡了一会澡才躺下来,猛然发觉月亮很圆满,盈盈光辉。晚晚躺着看窗外一片银色,再没有睡意。
果然是很圆满。
自己这样回来,哥哥终于自由,今夜也许已经有美人陪伴,花前月下,或者再演一段月下春宫,温柔缠绵。
何必去想,白白心痛罢了。晚晚自嘲。只管好好睡一觉。明天自然有爸爸妈妈舅舅追欢陪着,再也没空伤心的。
闭上眼睛,却止不住泪。
三十一
安轩这几日成为话题人物。本城娱乐报大小标题:
安公子恢复‘单身’
安氏兄弟斗争内幕
。。。 。。。
内容千奇百怪,简直叫人哭笑不得。更有报纸猜测哪一位美人又要和安公子牵扯上。毕竟这样的绯红新闻已经绝迹半年之久,难怪别人揣度。
木家兄弟玩到乐不思蜀,难得通个电话。
安轩实在郁闷。
这种时候,哪里就能和什么美人牵扯上,简直是要放在大众眼皮子底下供人消遣。
家里呆着也实在烦闷,安安静静的,没什么生气。
一点不象有晚晚在的时候。
安轩叹一口气,抓了大衣开车出去。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想去,只是在几条路上转悠。
居然开到了“丁香花下”。
安轩看到那间淡紫色咖啡店,微微一笑。
是有一次晚晚无意间发现的店面。布置的很清新。晚晚几乎第一眼就喜欢上那店门色彩。
硬拉着他要进去。
其实咖啡做的普通。并没有太非凡出色。
起码不比安家的咖啡。
可是毕竟也是小本经营的店面,真的拿出来极品咖啡,才叫奇怪。
晚晚却赞不绝口。
店主当时十分的开心,请晚晚吃一块冰冻芝士蛋糕。
居然是绝色美味,口感上佳。
晚晚成为常客。咖啡并没有喝过几杯,蛋糕却几乎尝遍。
黑森林,慕司,提米拉苏,水果蛋糕。
晚晚最喜欢蓝莓派。最下面有一层酥松曲奇饼,厚厚的淡淡紫色植物奶油混了冰淇淋,切成三角体,打上一层新鲜蓝莓酱,插了巧克力薄片。
晚晚吃一大块下去,也不觉得腻。只是回到家,就一点不想吃饭。
安轩找了临窗位子坐下。阳光温暖。
老板走过来,轻轻笑道:“好久不见。要些什么?”
安轩道:“拿铁。还有蓝莓派。”
老板点点头:“好的。”走了几步回身道:“晚晚已经走了吧,蓝莓派倒是谁要吃呢?”
却到底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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