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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公子 [修改版]完+番外--樊笼内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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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思量了一会,道:“冉表哥,我刚才也说了,爱上男人,并不意味着我变成女孩。男人该做的,我一样也不会少,家族的事情我会担着,学业也会完成,总之一定不叫你们失望就是了。再来我信的过安轩,我们现在,以后都会很快乐,才不会回去哭呢。”
欧阳冉笑:“就算是你初表姐和她丈夫那样柔情蜜意,有时还闹闹别扭呢。你是整一个小孩儿,任性的很了,谁受得了你?看他到时候把你赶回来,你到哪儿去哭!我等着呢。”
晚晚气急,也不管旁边别人,伸手要撕他嘴,口里压下声叫:“没良心,我白白喂你好的了,你倒咒我呢。”
欧阳冉赶忙躲开,安抚小祖宗坐下,赔笑道:“我说错啦。看我平时正经八百的,跟你一说话就油了。你就担待点吧,我啊,巴不得你们白头偕老,蜜里调油,不来烦我才好呢。呢呢,再叫一客冰淇淋吧,难得吃个过瘾呢。”
晚晚失笑,这个冉表哥,最是个假正经!!
十九
一餐后,欧阳冉道:“晚晚,我刚租了一辆积架,送你回去吧。”
晚晚当然不会拒绝。一路闲谈。车开到安宅,晚晚道:“也不算太晚,不如进去喝杯咖啡,一路开车也怪乏累的。安家的咖啡真是好极了,肉桂香浓,泡抹也打的漂亮。冰箱里还有中午做的蓝莓派,酸酸甜甜的蓝莓酱,奶油也很香的。冉表哥可不要错过。”
欧阳冉扯出一抹意味笑,眨眨眼道:“这么费力推荐,我当然要尝尝。回去也好给家里炫耀一回。能把我们晚少爷迷的乐不思蜀,可不是一般的美味吧。”
晚晚知他语带双关,顿觉窘迫。也是因为一来哥哥对欧阳冉十分好奇,二来自己又想冉表哥见见哥哥,存个好印象,回去也好在舅舅他们面前说些好话。谁知做的急了,反遭冉表哥笑一通。咳,真是心急了,冉表哥明摆着为了这个来的,哪里就没有见面机会了呢。
欧阳冉看他呆呆窘态,不由好笑,也就顺着他进了门。
管家端上咖啡,点心,果然口味上等。端给晚晚的倒不是咖啡,是一杯透清碧绿的茶,小小的翠绿叶芽儿,在杯中旋转,剎是漂亮。欧阳冉并不认得,只觉得香气盈盈。晚晚看他目光,悄声道:“这是云南养生茶,很消食的。”
欧阳冉点头,道:“他们到是疼你,好东西都叫你占了呢。”
晚晚笑道:“哪里的话,这咖啡才是上品呢,只不过哥哥怕我晚上难睡,所以吩咐他们十点以后不准给我喝咖啡。你要真喜欢清茶,我叫人给你换不就是了…其实你哪里是喝茶的料子,你从来也品不出茶味儿来,上回舅舅给你的海南苦丁茶,全叫你糟蹋了。”
欧阳冉回忆起那苦味,皱皱眉头。
又说了会话,安轩才急急的过来。坐下道:“刚在花房里忙那两棵快开花的。弄的很脏,洗了才来。怠慢了。”
欧阳冉口气极为正经:“我本来只是送小晚回来,反倒登堂入室,冒昧了。安公子不要见怪。”
晚晚在一旁笑:“你们何必这样客气。排算起来,还是亲戚呢。又都是我好哥哥,就随意些吧。”
欧阳冉道:“客气些才是应该。毕竟安公子是商界名流,不比那些没身份的,就象以前在大厅等你初表姐约见的那些,但凡放他们等上两个小时,有又什么。若是象安公子这样的名人,拨冗来约会已经是难得,哪还敢怠慢。”
欧阳冉的妹妹欧阳初,未婚时也是眼光极高的,常有追求者捧大束鲜花在大厅干等良久,即使见不到佳人,照样百等不殆。在欧阳家常传为笑谈。欧阳冉这番话,夹枪带棒,打的安轩一阵头晕。
安轩脸色少变,心中却极为不爽。心想,原本是你姑姑欧阳欢半逼半哄,要我成就晚晚这段少年心思,怎么这人仿佛吃了火药,一副被人拐骗了弟弟的模样。其中不知是什么原委,也不好直说,便道:“怎么敢当什么名人。若是晚晚叫我等,两天也等的。”
晚晚看他们话中有话,怕是谈不拢了,便寻个借口,送走欧阳冉。到门口欧阳冉附在他耳边道:“这样不过是欧阳家招女婿的惯例,后头还有呢,看他能不能过关。”
晚晚简直要笑出声,晚餐还说男孩子女孩子不同呢,这会子简直拿他当女孩子了么,还招女婿呢,怎么不说娶媳妇。
安轩被排扁一通,又不知所以然,心情不佳。晚晚安慰道:“冉表哥一向温和,这回反倒扮了黑脸。”又把刚才的话向安轩说一遍。
安轩嘴里道没事,和晚晚一起睡了,不谈。心里却翻覆琢磨。本来他只打算同晚晚谈个轻松恋爱,不过宠他两年,算还安原的恩情。谁知还要这样麻烦。听晚晚口气,欧阳家似乎要他过五关斩六将呢。多么麻烦,多么不划算。即使是做戏,也嫌太累。还是等机会同欧阳欢说清楚,别再搞什么难题。
二十
欧阳冉凌晨接到一通电话,好梦被吵醒,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看到号码,虽然不悦,口气倒十分温和:“爸爸,又有什么事情?已经全按您老嘱咐了,可否让我睡个安稳觉?”
那头硬声道:“计划取消,不用做了。”
欧阳冉大惊,立时没了睡意,连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头停顿几秒,道:“你看那个安轩如何?”
欧阳冉稍做思量,道:“这几日我见他次数不多,只摸个大概。模样长相是很好的,礼仪态度也上佳。为人不算热情,不过对小晚还算极好,呵护疼宠。至于别的,和调查来的也差不多。”
那头道:“这样就够了。你姑姑知道我私下动作,又来和我吵。哼,不识好人心。我还不是怕她的宝贝吃亏!她居然说我多管闲事,还说我不管你们姊妹兄弟几个,管到她儿子头上。哼哼,当年若不是我帮忙,她哪里来的儿子!!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可是小晚总归是我的外甥吧,难道我管不得?什么道理?就是她这个样子,小晚才会不喜欢女人,这么可怕的老妈,给谁谁不要。…”
欧阳冉苦笑,父亲平素严厉,大家长作风,偏偏疼宠妹妹。对她无可奈何,兄妹两人一吵起来没完没了,劝也劝不住,一点不顾身份年纪。这会吵完了,一定父亲落了下风,窝的火气全来往儿子身上撒,听那头絮絮叨叨,从姑姑小时侯任性不肯背《女戒》,说到她私奔逃家,然后说当年他如何助纣为虐,导致如今后悔莫及。如此种种,老生常谈,欧阳冉简直要睡着。耐着性自又听了将近半小时,实在困的厉害,只得打断,道:“那么究竟还要不要试试安轩的分量?”
那边正说到兴头上,被打断极为不爽,道:“还试什么!做什么干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使!”顿一下又道:“你正好在那边,也不必急着回来。看看安氏公司如何,可有合作前景。”说完啪一声挂了电话。
欧阳冉失笑,父亲到底放心不下。也难怪,小晚平时极的父亲宠爱,每每看得自家孩子吃醋,好在小晚也是极为讨喜,时间久了,竟把一大家子收的服服帖帖。据说欢姑姑小时侯像极小晚,长相甜美,任性却又贴心,机灵活泼。父亲就最喜欢姑姑,帮她背黑锅也毫无怨言。姑姑私奔结婚那么大的事,他也有法子帮衬。对小晚自然是爱屋及乌,全然当成自家小孩,疼起来疼到骨子里,偶尔训起来也能骂的狗血淋头,只是事后又要费尽心机去哄。
欧阳冉想了一会,看天才蒙蒙亮,埋头又睡,窗帘拉的严实,直睡到晌午才起。反正计划全盘打翻,也就随意先玩几天吧,好容易有个假期。
安轩这几天偶尔见过欧阳冉,虽不象第一回见面话不投机,也没有再动什么干戈。毕竟晚晚在一边,不好起硝烟。总之已经委婉知会了欧阳欢,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只是看晚晚最近幸福的仿佛得了全世界的模样,总有些内疚。这样子对他,也算欺骗吧,万一晚晚察觉了,伤害岂不更大。也许早点放开,晚晚反而可以早日想通,寻到幸福。思来想去,总是没有个解决之道。这种时候,老朋友是最有用的。不由微笑,再去找木影清谈谈吧。也许他有什么法子也说不定。
木影清听完安轩来意,笑道:“也有你安公子解决不了的啊。我今儿算知道了。难得看你对哪一个这样牵肠挂肚,就怕伤了人家。说你没动心,我才不信。”
安轩道:“我找你是要个主意,你这是添的什么乱子。我喜欢晚晚是真,可那只是对小孩子。我一向喜欢理智女性,不喜欢小鸟依人型的,你也知道。晚晚简直象个要人疼宠的小丫头,我宠他一时半会的还好,真要一辈子,岂不要烦死。”
木影清道:“那你现在烦了没有?”
安轩道:“现在虽然还没有,但我要真烦了,一定打不起精神应付他,到时必然叫他伤心,那我对伯父伯母也不好交待。不如趁现在,尽快找个法子,送走了他,也不至于撕破。”
木影清看了他半晌,道:“你这一回,真让人看不清,究竟是要还是不要。我也不管你那么多。你既然找我讨方子,我这里有个法子就告诉你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以后你可别来怪我害了你丢了心肝宝贝。”
安轩嗤地一笑:“有法子就快说。卖什么关子。我这会急着送走那尊大神。只要不伤他便是上上策。”
木影清道:“这法子,便是三个字,沉追欢。”
二十一
安轩大怒:“你添什么乱?我躲他还来不及呢!”
木影清道:“你先听我说。要让晚晚离开,最好是他主动求去。那有什么比移情别恋更好的?沉追欢花样那么多,只要你不妨碍,还怕他追不到晚晚?到时你做大方些,让他走了,那还有你的错?他谢你还来不及,从此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你也没了麻烦,多好。”
安轩冷笑道:“你这真是好法子!若换了个正经人,到也罢了。可是沉追欢那种人品名声,谁跟他不不倒霉!”
木影清摆摆手:“现今不同往日。沉追欢从前风流,这几个月可是成了坐怀不乱的君子了。这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他转了性。就你忙着跟在晚晚后面,不晓得他如今目不斜视,同情人往来全断了,连小彤都不招惹了。坊间不知道多少传闻。我看他多半是为了晚晚呢,动了真情了。不是一直说,花花公子动了情反而是最真心的。况且有你给晚晚撑着,他难道敢始乱终弃?”
安轩道:“实在是那种人信不过。万一晚晚出了事…”
木影清打断他:“到那时也不用你担心,又不是你的责任了。只要晚晚爱上他,就是欧阳家的人来考察沉追欢,行不行,都是欧阳家说了算,跟你再无关系。你不是要送走晚晚这尊神么,难道说你舍不得?”
安轩道:“不是舍不得,他到底是我弟弟,怎么能往火坑里推?万万不行的。”
木影清道:“你是没见过沉追欢现在的样子。等你见到了,就知道我这主意不错。不过谁相信他会是个痴情种?他其实也不错啊,材财貌具全。”
谈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安轩满心的烦,不肯回公司,便找一间熟悉酒吧去坐坐。居然看到沉追欢和一名男子相谈甚欢。那人穿贴身皮装,背影纤细。安轩心下立即愤怒,这样也叫改邪归正,木影清的情报简直荒谬。正想避开,那男子起立转身,一张脸孔在灯光下赫然是欧阳冉!
欧阳冉眼尖,已经看到了安轩,微笑点头。安轩只得过去打个招呼。欧阳冉笑道:“真是巧了,居然被你看到。千万不要告诉晚晚。”
安轩也惊异。这欧阳冉穿一身紧身皮衣,身段颀长,头发凌乱别致,野性十足,哪里还是那个戴金边眼镜,温文尔雅却言语犀利的冉表哥!
欧阳冉接着说:“我偶尔喜欢飚车,不过晚晚担心,一向反对。所以还是不要告诉他。”
一旁沉追欢道:“要去就快些。记得明天还我车。擦破一块你就付帐喷漆吧。我正准备换色。”
欧阳冉笑笑,挥一挥手便出去了。
沈追欢转头对安轩道:“坐啊,相请不如偶遇。”
安轩正有许多疑问,也不推辞,便坐在原来欧阳冉的位子。立刻有人上来收拾了剩下的半杯冰水。安轩点一杯酒,等沉追欢开口。
沉追欢果然道:“我同欧阳家也算是远亲。晚晚还高我一辈,说来我得叫他一声表舅。”
安轩笑道:“那我岂不也高你一辈?”
沉追欢不答,两人喝了会,都不说话。
沉追欢喝的极快,一会工夫已有两分酒意,幽幽道:“晚晚小时侯非常可爱,古怪精灵。我一见到他,就把什么烦心的事也忘了。就是一心一意对他好,也不求什么回报。可是他突然就爱上了一个人,没有预兆,没有理由。他说,他看着那个人在雪地里微笑,觉得阳光也没有那么温暖。居然就爱上了。我原以为他不过是小孩子玩笑,谁知道他竟然爱了许多年,多看那人一次,爱情就浓一分。我宠他帮他,心里却很苦很酸,为什么不是我呢。可是能怎么办呢,所以只怪我没有福气罢了。”
安轩依旧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在雪地里微笑,让晚晚动了心,只觉得心疼。原来晚晚对自己并不只是少年的冲动。非常的感动,那样一个小小的孩子,居然已经爱了自己很久很久。可是爱神未免残酷,自己居然没有爱上他。为什么不爱上他呢,如果爱上他,一切该多么简单而幸福啊。
沈追欢看了安轩半晌,道:“谢谢你让晚晚得到幸福。我看到过你们几次。非常甜蜜。让人羡慕。”
安轩沉默。良久,道:“你们也可以。”
二十二
今夜无风。
月亮很清晰,没有氲气。云淡,星子也亮而繁。
空气中有浓郁的兰花香气。十来盆开放的米兰,满树的零星细白花朵,实在是不起眼的,可是香味竟然如此盈盈溢溢,流淌开来,胜过了夜色。
晚晚偎依在安轩身边,喃喃细诉。
安轩问他:“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
晚晚笑一笑:“我以为你不会好奇呢。”然后讲述属于他的少年心事,近十年的韵味珍藏。 大片皑皑的白雪,有些刺目的阳光,宝石兰色的身影,温暖的笑容,于是一个早熟的孩子落入爱情。快乐,忧愁,欣喜,悲伤,烦闷,苦恼接踵而至。
晚晚觉得十分幸福,十年辛苦,终得回报,终于等到有人在身边听这一段甜蜜辛酸的暗恋故事,终于有人怜惜自己一路行来的付出和不安,终于可以安然在爱人怀里,不必担心梦太容易醒。可是,有一些话,依然选择埋在心底,秘密永远是秘密,不想让哥哥觉得太负担,太亏欠。
安轩感动。有些无话可说。这样一份沉重感情,真是无法担负。如果爱他,便用一辈子补偿。可是不爱他,更加想逃。他想了一会,将今天碰到沉追欢和欧阳冉的事和盘托出。
晚晚垂下眼,追欢的事情,要怎么对他说呢。
安轩道:“既然追欢是亲戚,就多走动些吧。他只是风流一些,平素为人也还可以。做事也果断,你也可以多跟他学学呢。”
晚晚心里暗笑,不知道谁向谁学呢。不过总算把追欢的事情糊弄过去。哥哥和追欢如果能交好,是最好不过的,省得两人闹起来,不知道要帮谁。
第二天,安轩果然同晚晚去追欢家里拜访。
事前打了电话,那边欢迎的很。见了面,一点也不提以前的疙瘩,相谈甚欢。
都是玲珑八面的人物,这会子是有意相好,说起话来,自然圆润。
晚餐时,沉家极力相留,安轩也不十分推辞,说些场面话便顺水推舟。
沈家的厨子真是极好,做的几样粤菜点心,看着也赏心悦目。
安轩和晚晚十分捧场,赞口不绝。晚饭后又有上好的英式红茶,配了抹茶布丁。
晚晚欢呼。实在是最喜欢的一样甜品。小的时候百吃不厌。一连吃了三杯,才舍得放下勺子。
半天过得十分满足。晚晚简直被宠上天,有沈老头子斗嘴,有哥哥温柔呵护,还有追欢暗里明里无微不至的照顾,仿佛天堂。
此后这样的聚会逐渐多起来。
晚晚觉得哥哥和追欢仿佛一夜之间变成至交好友,默契十足。
有时晚晚问起哥哥缘故,安轩答道:“你一个人在这里,总会有些寂寞。有时侯我忙得顾不过来,有追欢照顾着,要放心多了。”
晚晚觉得这答案有些奇怪,但是同时拥有哥哥和追欢的感觉实在很好,因为爱着哥哥,下意识里又想要补偿追欢。
这样两全的生活真正是惬意,虽然潜意识到有什么地方错了,但是仍然不肯深思,不愿打破,不甘放弃。
转眼就到冬天。天空总带水气,阴阴地冷。
晚晚要包成球状才肯出门,还是觉得冷意透进骨子里。渐渐的就不愿出去了。
到年尾公司里忙碌非常,安轩常常加班,追欢也不常见了。
晚晚窝在家里简直发霉,以前跟着哥哥去公司,但是不做事情,呆着反而没有意思,就干脆不去了。可是现在想想,还不如在公司里,起码不会长毛。
叹一口气。继续看书。
中午沉追欢打电话来,晚晚懒懒地接了。
追欢道:“要不要来我这里帮忙?有很刺激的工作。”
晚晚道:“哼。想拐我做白工?要做也不帮你做。”
那头噤声不语。
晚晚惟恐又伤害追欢,忙道:“我去啦。反正好几天不见,我也很想追欢。只是外面冷的很。”
追欢笑道:“我亲自来接你,小祖宗。现在还不到零度呢,哪里冷?瑞士那边山上,冰天雪地的,才真是冷吧。”
晚晚道:“温度才不是主要的。这里湿忽忽的,冷的骨头疼。瑞士那里,阳光那么好,一点不觉得冷。”
追欢果然过来接晚晚。车里空调打的高,十分暖和。
晚晚看到刺激工作,不由气结。实在是刺激的很。
居然是整年帐目,烦琐复杂,厚本大报表着实吓人。
晚晚道:“怎么要你亲自核对那么多?太躬自亲为了吧。不象你的作风。”
追欢道:“今年特殊。我不放心。”
晚晚会意:“有鬼?”
追欢道:“所以才要请你帮忙啊。假帐做的精细,实在很难看的出来。你帮帮忙,反正又没有别的事情。下次请你和安轩去度假补偿总可以了?”
晚晚狮子大开口:“把你在南太的那个岛送我玩两年就好。”
马上就开始查帐。果然有鬼。晚晚冷笑,不知什么人,敢挖墙角。查出来定要他好看。
晚上回去已经近十一点,安轩早已回来。在书房里等。
晚晚推门进去,安轩道:“回来了。这么晚。追欢那里什么东西这么好玩?”
晚晚笑咪咪道:“被老头子缠住下棋,非要赢我一场。我才不要让他。后来是太晚了,才假假输他一回呢。” 追欢公司的事情,到底是机密,不便多说。
安轩道:“你就是要强。一局棋而已,输了也没有什么要紧。这样拼命。”心里却半忧半喜。晚晚已经开始为了追欢向他撒谎,也许成功不远了。可是心里有些难过,十年的爱恋,这么容易就失败了么?
二十三
晚晚这两天十分忙碌。
沉追欢四环实业的帐并不是那么好查,层层叠叠,想找到点颇费工夫。
不过到底是晚晚,对帐目数字天生敏感,三分直觉,七分辛苦,终于揪出来了。
帐目表面一点错没有,偏偏晚晚就是感觉不对,联系了那边的供货商,两边对质,才查出来。
总之公司大了,董事那么多,裙带关系叠加,难免出些不肖子弟,中饱私囊。
沈追欢叹气,父辈们打下的江山,如今交到他手里,做事却难免受老辈人的遏制。那些老骨头明明是领红利的,偏要来指手画脚,硬插些人在位子上。不动他们,一个个实在欺人太甚,动了他们,便有一帮子人在背后指责叫骂。
晚晚冷笑:“你这样子也叫做事利落?这些东西还不趁早收拾了,还等他们坐大吃空?”
追欢笑道:“你到是出个主意。”
晚晚道:“你看他们哪一个最是不顺眼,就把这几笔帐全栽在他一人头上。别的犯事的,自然高兴有人做替死鬼,不会来烦你。且先收拾了一家,杀鸡敬猴。下头的,慢慢来就是了。”
追欢道:“几笔加在一起,也有好几百万,赖在一个人身上,够他受的。”
晚晚道:“不但他要死,他背后的也活不了。”
追欢做害怕状:“毒啊。难怪你不敢在安氏做事,这样子被安轩知道了,哪还敢留你。”
晚晚作势要打:“你少没良心。我这是为谁呢!你要发善心,何必叫我出主意!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人但凡一口吐沫,都要毒死人的!“
追欢大笑:“要是这样,我不早死了!”
晚晚想到以前和追欢一夜春宵,不由窘迫。其实哪里忘记过,一直不提罢了。这会子说起来,半羞半恼。
追欢自知失言,便说些别的打岔过去,道:“你在安氏怎么不做些事情?也免得安轩只当你小孩子,不把你当个正经人看。”
晚晚叹气:“我哪里敢。不做事已经有人风言风语。真的做事情,还不知道又要被说成是来夺安氏的权。哥哥万一为了这个防着我,多不划算。就装老实点好了。反正安氏这会子稳稳当当的,不必我费神。只当我放假呢。”
一阵子忙完,安轩觉得晚晚同追欢又亲近几分。心中没的生了几分怨气。
平素言谈举止间对晚晚也不那么疼宠,有三分冷淡。
晚晚自然感觉的到。还以为是这阵子冷落了哥哥。
便对安轩十分撒娇讨好,变着花样要逗他开心。
谁知种种法子,都没什么作用,实在是急了,只得向追欢讨方子。
心里十分难过,以前不知道追欢的情谊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还要这样伤他的心,简直是糟蹋追欢的心意,非常内疚。几次话到嘴边,就是问不出口。
追欢玲珑心思,不忍心见晚晚为难,便主动问起他们进展。
晚晚叹息,如果爱上追欢,多么简单幸福。想一想,终于把哥哥最近的冷淡表现和盘托出。
追欢惊异。这半年来,晚晚和安轩几乎形影不离,谁知道两人竟然最多只到拥抱接吻,爱抚也只是偶尔。哪里是安轩对爱人的态度?实在可疑。
嘴上还要安慰晚晚,只道是安轩吃醋,耍耍恋人脾气。晚晚听了觉得茅塞顿开,向追欢借了那个热带小岛,要同哥哥去休假几天,发誓要哄的哥哥云里雾里,飘飘然然。
追欢却十分担心,不知道安轩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安轩忙过了年关,清闲几分。
晚晚央他去度个短假,想了一会,觉得这几天对他也颇为冷淡。
可是归根到底也是自己的主意,要他转向沉追欢,
现在却来怪他不够坚韧,实在是委屈了晚晚。
于是报了几分补偿的心思。
况且也不知道还能和这小宝贝相处多久,就多给他几分甜蜜吧,也难为他爱自己一场。
索性答应下来,决定下星期就出发。
晚晚看见哥哥答应的爽快,十分得意。
哥哥果然还是宠爱自己的,要休好些天呢,这么爽快就同意了,哪里像舅舅他们,要他们陪总是推三阻四。
这里的天气那么阴冷,总算可以去阳光明媚的地方,过一段温暖甜蜜的日子。
晚晚十分向往。
二十四
沉追欢的度假岛屿果然十分的漂亮。
大片金色沙滩,高耸的椰子树,深蓝海水,蔚蓝天空。红顶别墅,白色躺椅。
最让人欣喜的是灿烂阳光。
强烈炙热,穿过皮肤骨肉,一直晒到心脏。全身被激活了一般。
晚晚觉得本来一身的冰冷湿气全被蒸发。
生命如此热情。
忽然很想狂热的接吻拥抱,甚至做爱,才不辜负这样的阳光。
阳光让他温暖,哥哥却可以将他融化。
可惜,从未融化过。
负责送果蔬食品来岛上的是名黝黑男子,叫库瓦,本地人。
库瓦身材高大,养了几只救生犬。
晚晚几乎在第一眼,就爱上其中一条。
才一个月大。身体圆圆滚滚,眼睛黑亮,湿漉漉的,非常惹人怜爱。
二十分钟内,晚晚和它成为好友,当然酥香炸鸡功不可没。
晚晚叫它“椰子”。
有一回它躲进椰子堆,晚晚颇费了一番工夫来区分。
库瓦留下椰子同晚晚做伴。
所以安轩现在微笑,看晚晚在沙滩上追逐一只圆球状的幼年救生犬。
真是小孩子啊。同一只小狗玩的不亦乐乎,几乎把自己这个哥哥拋在脑后。
安轩看得有些吃味。十年来磨灭在商场诡谲中的童心蠢蠢欲动。
两个可爱宝贝在砂上翻滚,浅浅水花溅起,阳光成为闪亮碎片。
安轩再也忍不住,终于加入。
奔跑,追逐,扑倒,呵痒,泼水,欢笑。快乐那么纯粹,那么浓冽。
晚上星光璀璨,夜风清凉。
晚晚抱着椰子,在安轩胸口睡着。
安轩拍抚晚晚后背,一下一下,轻轻缓缓,是记忆中母亲曾用的节拍。
突然觉得这样全然的安心幸福,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
温馨的味道,家的味道,早已失去的味道,在今夜回来。
绝不是梦境。晚晚微微的呼吸,椰子茸茸的毛,暖暖的身体就在胸口,可以清晰感觉到。
自己年幼的时光,父亲的面孔,母亲的的微笑,还有曾经全心喜欢的宠物,记忆像一祯祯照片翻过。
安轩几乎落泪。
度假的日子如同身置天堂,晚晚常常看着哥哥的眼睛,直到失神。那么温柔,那么深邃的快乐。
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有多么快乐。从来没有那么清楚的看透过,没有隐藏,没有掩饰。
傍晚库瓦送来最新酿的椰子酒,容器便是椰壳,一个个封好了用冰镇了送来。
乳白色的酒液,椰奶香味混着清淡的酒香。
倒在水晶杯子里,配了几样海鲜端上来。
晚晚吃到叹息。
霞光暗下去的时候,两人已经解决十颗椰子酒。
安轩非常有倾诉的欲望,细细碎碎,娓娓道来。童年岁月,商场艰辛,父母离世时的茫然无助,独掌大权的寂寞,一点一滴,十几年的往事,在椰酒香味里诉说着。
晚晚静静倾听,凝望着哥哥低垂的眼睛。许多事情虽然早已知道,这样听来却特别的辛酸心痛。
安轩忽然抬头,对上晚晚的眼眸。实在无法转开视线,那双清澈瞳孔中,满满的全是自己。
这样子互相凝视着,吸引着,几乎是不由自主的靠近了。
轻轻的触碰,试探的吻,仿佛第一次。
好象动了心。
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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