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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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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江礼笑了,说:“你呀,还真就说出几句像模像样的话了。行,像我亲外甥的样子!”

曾晖调侃地说:“情场得意商场失利,舅舅您……”

苏江礼摆摆手打断曾晖的话,说:“算了,别跟我耍贫嘴了,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最想谈的不是女人,而是钱。”

曾晖小声嘟囔了一句:“您终于知道钱重要了。”

苏江礼正色说:“废话,我什么时候不知道钱重要?我要是不把那几百万元的债务偿还上,永平市就没有我的立锥之地了,要知道,借给我那么多钱的人都不是碌碌之辈,他们各方面的关系都比我强许多,谁的账也赖不掉。我把保龄球馆兑了出去,虽然是杯水车薪,可也能用作不时之需。一招棋走错,我输惨了!”

曾晖望着苏江礼那张变得有些发黄的脸,也一本正经地说:“舅舅,您还是闲言少叙书归正传吧,您要是只跟我说这些话就不会亲自来找我了。是吧?”

苏江礼点点头,说:“是的,如果说前几天我还在做不做那笔生意上有所犹豫的话,那么现在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要把它做到底,只要不出事,我一直做下去,因为现在我什么都可以离开,惟独不能离开钱!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把知道我们要做这笔生意的人牢牢地控制住。”

曾晖使劲吸了几口烟,说:“这您就放心吧,知道这件事的人本来就不多,除了您和我之外就是马三儿、杜桥和他那个情妇徐兰娟了,马三儿已经死了,徐兰娟和杜桥闹崩后离开永平市了,再说她即便告发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知情的就剩下一个花花公子杜桥了,只要许诺让他挣到钱,他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了解他胜过了解您。”

苏江礼进一步叮咛曾晖说:“为了预防万一,不要让那个杜桥到处乱跑,必要时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曾晖问:“您不是让他做我们的马仔吗?”

苏江礼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那是以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别多说了,照我的话去做!”

曾晖顺从地说:“好的,我一定按照您的话做,但我还是那句话,我急等钱用,‘货’要尽快出手,一个月的时间快到了!”

苏江礼阴沉地说:“一个月确实快到了,所以我才这样安排!”

曾晖和苏江礼同时离开了宏海贸易公司,苏江礼回了四方旅行社,曾晖去了一家歌舞厅,他要好好“照顾”可爱的杜桥先生。

杜桥正在那家歌舞厅的吧台旁喝酒,已经有了醉意,一个妖艳的三陪女朝他走了过来。

三陪女凑到杜桥身边,高耸的乳房在杜桥眼前晃来晃去,问:“您是杜桥先生吗?”

杜桥懵里懵懂地点点头,喷着酒气说:“是……是我……你……你应该叫我……叫我……杜……杜老板,懂吗?真……真不会说话!”

三陪女浪笑着,继续挑逗地问:“杜老板,我想陪您玩玩儿,您赏脸吗?”

杜桥兴奋得两只眼睛放出了绿光,说:“玩玩儿……就玩玩儿,来……来……”说着,他抱住三陪女就吻。

三陪女拍了拍杜桥的下身,嘲讽地说:“哎哟,杜老板,您可真是急性子,哪能在这里玩儿呀,应该去包房里嘛。还老板呢,连这么点儿规矩都不懂!”

杜桥连连点头,说:“好……好……去包房……”

三陪女搀扶着杜桥走进了一间包房,杜桥躺在沙发上,望着三陪女那张妖艳的脸,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来……来吧……凤瑶……我想你……真的好……好想你……”

三陪女站在门口,冲杜桥撇了撇嘴,说:“什么凤瑶风车的,你他妈的就要倒霉了还想玩儿老娘呢!”

几个壮汉冲进来,不由分说一顿拳脚,把杜桥打晕,架走了。

四方旅行社,总经理办公室里,苏江礼正在闭目养神,女秘书走进来,轻声对他说:“苏总,刚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有人约您在天伦宾馆404房间谈一些事情。”

{文}苏江礼仍然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有人约我谈事情?什么事情?”

{人}女秘书摇摇头,说:“苏总,对方没有对我说约您谈话的内容,我也不方便多问。”

{书}苏江礼冲女秘书挥挥手,说:“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赴约。你去工作吧!”

{屋}女秘书非常负责地说:“苏总,对方说这件事情对您非常非常重要,要您一定去。”

苏江礼睁开眼睛,以惯有的口气说:“那是什么样的人?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是不是……是不是找我催要欠款的?”

女秘书谨慎地说:“好像不是讨债的,听口气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对方是一位女士。”

苏江礼一怔:“女士?这个女人是谁呢?”他拨通了曾晖的手机,说:“我们到天伦宾馆去一趟!”

苏江礼在一种莫名其妙的诱惑下和曾晖去了天伦宾馆,当他走进404房间的时候,一下子惊呆了——正在房间里化妆的女人是和他即将离婚的妻子。他望着妻子,问:“你?怎么是你……你约我?”

苏妻放下化妆笔,冲苏江礼点了点头,说:“对,是我约你,你没有想到吧?”

苏江礼收起了窘态,坐在椅子上,说:“这已经不重要了,你有什么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苏妻以外交的口气对苏江礼说:“你能主动坐下这我很高兴,今天我们一不要吵嘴,二不要动气,换句话说就是心平气和地谈事情。”

苏江礼眯起眼睛,嘲弄地说:“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高论,不会是送我离婚协议的补充协议吧?”

苏妻双肩抱拢,说:“我们今天谈话的内容和任何协议书都没有关系。”

曾晖在一旁插话问苏妻:“我听说您已经回日本了,怎么……”

苏妻笑了笑,对苏江礼说:“我的确是回了一趟日本,短期内也不打算回国了,但是你宁昌的工程赔了六百万元这件事改变了我的想法,当然也改变了和我相关的一些事情。”

苏江礼尴尬地问:“我赔钱的事情连你都知道了?”

苏妻直言不讳地说:“我是在你知道自己陷入绝境之后几个小时内获得的这个消息。”

苏江礼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妻姿态优雅地对苏江礼说:“你也是生意人,应该懂得信息对于一个企业的重要性,作为一家跨国公司的主要管理者,我的电脑里每天甚至每个小时都有许多信息供我做各种各样的决策……”

苏江礼此时此刻绝对没有心思听别人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大谈生意经,他不耐烦地说:“这纯属你的事情,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约我谈话的内容。如果没有大事,你是不会跟我见面的。我们不是夫妻,是冤家,但愿这不是谈话的内容!”

苏妻冷笑了一声,说:“你以为我改变既定计划专程从日本回永平市就是为了和你谈论你刚才说的这个问题吗?我就是无所事事到了极点也不会这样做的。好了,在开始我们正式谈话之前我想让你看一份我公司员工收集到的资料,它的真实性你不必怀疑。”

苏江礼接过一叠打印的资料,翻看起来,立刻条件反射般地问:“什么?我在宁昌的那个高尔夫球训练场工程下马不是因为手续不全?”

苏妻点点头,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对,不是因为手续不全,而是因为承建方的官员出了问题。说实话,我很赞赏你在宁昌市投巨资修建这个高尔夫球训练场,你本身是做旅行社的,宁昌市也是旅游城市,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这是人们公认的。随着人们健身热潮的到来和旅游热的兴起,越来越多的游客会成为高尔夫球迷,而且这确是一项高雅的运动,旅行社开发这个项目自然有着最为便利的条件,说白了,旅行社一方面组织游客旅游一方面把游客送到高尔夫球训练场玩乐,一只手挣两只手的钱,用不了几年就能收回成本。当然,这一切必须以高尔夫球训练场建起来并良性运转起来为前提条件。你的承办方是宁昌市体委,体委主任在工程筹备期间就贪污了二百多万元,已经被‘双规’了,而且还涉及到方方面面,所以工程只能下马,官方对外的口径就是手续不全……”

苏江礼面如死灰,虚脱般对妻子说:“你不用说了,我全明白了,算我倒霉,一个很好的项目胎死腹中了!”

苏妻收回了资料,说:“你应该再把这个项目捡起来。”

苏江礼瞪了妻子一眼,不高兴地说:“你在讽刺我,我不是开银行的,就是把我自己卖掉,欠下的几百万元债都没有能力偿还,还谈什么开发项目?真是笑话!”

苏妻望着苏江礼,说:“只要你想干,有人为你偿还债务并投资。”

苏江礼怔愣了半分钟后问:“谁?”

苏妻的回答着着实实令苏江礼大吃了一惊——准确地说是极其震惊。

·16·

第十六章

“我,我为你投资!”苏妻的音量不高,但却异常肯定。

苏江礼和同样震惊得睁大了眼睛的曾晖对视了一眼,然后望着妻子的脸,说:“你?你为我投资?我没有和你开玩笑的兴致,尤其是在这么大的事情上。”

苏妻居高临下地望着苏江礼,说:“玩笑?你总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心里。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我看中了宁昌市的那个高尔夫球训练场,想把这个工程以及经营权都拿过来,我有办法让它重新上马,建成后你可以作为中方主要管理者管理训练场。”

尽管从妻子的话里没有听出半点玩闹的意思,但苏江礼仍然没有从极度惊讶中走出来,说:“为什么要我做中方管理者?我想知道原因。”

苏妻淡淡地说:“原因很简单,不管你为人怎么样,作为旅游产业的一名经营者你绝对够格。”

苏江礼急迫地说:“我想知道你目前能为我投多少资金。”

苏妻洞察一切似的说:“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欠了几百万元的债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承受,如果我们能够合作,用不了半个月,我就给你划过来三百万元。这一点你也不必怀疑。”

苏江礼眉峰一挑,有些喜不自禁地问:“三百万?没有什么条件?”

苏妻伸出一根手指,在苏江礼面前晃动着,说:“要说条件倒是有一个,你很容易就能做到,甚至可以说举手之劳。”

苏江礼不相信地问:“你给了我那么大的恩惠,要求我的条件会是举手之劳?”

苏妻把手伸到苏江礼面前,说:“把离婚协议书还给我。”

苏江礼愣了一会儿,小心地问:“为什么?我可不可以拒绝你的要求?”

苏妻撤回手,以命令的口气对苏江礼说:“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帮助和参与未来的高尔夫球训练场管理的话就必须把离婚协议书交给我,即使你不交,也要保证和我保持夫妻关系。也就是说,在高尔夫球训练场筹建以及经营期间我们不能离婚!”

苏江礼皱着眉头说:“这我就糊涂了,那些事情和离婚不离婚有什么关系,纯粹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嘛!”

苏妻摇摇头,说:“不,这是非常关键的一个环节,如果这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不但不能帮你解脱困境,而且高尔夫球训练场的事情也会付之东流的。我从你的眼光里读出了困惑,我不会把你装在闷葫芦的。说实话,凭我一个人的实力我还没有足够的胆量把巨资投到那个高尔夫球训练场上,也许是天作之合吧,去年的时候,日本一家旅游公司的董事长就想和我共同开发中国的旅游市场,但一直没有找到好项目,碰巧你投资的高尔夫球训练场由于官方的原因下马了,我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和那个董事长紧急商谈,一致决定把这个项目搞到手,因为这里面太有市场潜力了。他非常有钱,但也有一个怪癖,那就是所有的合作伙伴必须是已婚者,否则他绝不会合作。”

苏妻的话音刚落,曾晖笑起来:“哈哈,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做生意找合作伙伴还得必须结过婚的?真有意思,我笑得肠子都疼了!哈哈……”

苏江礼也不无讥讽地说:“这个日本人确实令人可笑,他大概,不,他肯定有人格障碍,精神卫生有问题。”

苏妻解释说:“最初我也这样认为,但经过查看他的详细资料后才知道,他的家族中很多人都是离异的,他本人六岁时就由于父母离异而流浪街头,靠捡拾别人的剩菜剩饭度日,他结婚后妻子携带着他的一笔血汗钱和他离婚了,所以在他的人生词典里不能有离婚这个词。我很理解他,并不反对他这样做。不管怎么说,我需要他的财力,你也需要我的财力;我给你三百万是为了让你为我效力,你也可以偿还债务了。事情再清楚不过了,我想你不会拒绝我的。请记住,是共同的利益或者强烈的诱惑让我们无法离婚的,虽然我们会为此付出情感的代价。”

曾晖“哼”了一声,双手一摊,说:“情感是什么?情感是虚的,是没有实际意义的,只有钱是真实的,为了挣到钱,别说你们还是真夫妻,就是假扮夫妻也未尝不可!我替舅舅答应了,不同您离婚,把那个高尔夫球训练场的事进行到底!”

苏江礼瞪了曾晖一眼,说:“曾晖,你乱乍唬什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至此,这对奇特的夫妻之间奇特的口头协议达成了。苏妻满意地说:“我知道我是不虚此行的。”

苏江礼自我解嘲地说:“可是我成你的马仔了!”

苏妻耸了耸肩,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在利益和诱惑面前,商人是最知道应该怎么做的!你们可以走了。”

苏江礼知道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就起身和曾晖离开了天伦宾馆。街上,曾晖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对坐在后排的苏江礼说:“舅舅,这下您可有救了,她白白送您三百万哪,可帮了您大忙了!”

苏江礼长长舒了一口气,兴奋而又感慨地说:“是啊,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我还以为我惨到底了,再也翻不过身来了,有了那三百万,我就不怕有人堵着门要账了。不过你也别认为她这是帮我,说到底她是在帮自己,她送我三百万是为了让我给她挣回来六百万、九百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到什么时候都有道理,宁昌市那个高尔夫球训练场从策划到启动我全都参与了,情况最熟悉不过了,所以她才让我做她的马前卒呢!”

曾晖恭维地说:“不管怎么说,事情总是对您有利的,将来这高尔夫球训练场的经理的位置肯定是您的,到时候您有的是方法把钱弄到自己腰包的。舅舅,您可别忘了给我谋一个好差事。”

苏江礼脸上浮现出一种历尽沧桑的神情,说:“至于将来她让不让我管理高尔夫球训练场我倒没有太在意,毕竟还是好几年以后的事情,话说回来,眼下那三百万元比我身家性命一点儿都不差。其实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笔生意,懂吗,我们都清楚这笔生意是用什么换来的,说来也是一种悲哀啊!”

曾晖不以为然地说:“悲哀什么呀,不就是不离婚吗,这算什么大事啊?换我有这样的老婆打死我也不和她离婚,可别的女人照样可以玩儿。您哪,就是有时候做事太认真了,像我这样除了钱什么都不在乎就好了。”

苏江礼用训导的口吻对曾晖说:“你以为你多懂得做事情吗?要是没有我指点你,你连到海边儿上卖螃蟹都卖不好。也别总说玩儿女人玩儿女人的,有的女人可以玩儿,她也乐得让男人玩儿,可有的女人不仅不能玩儿,还要去爱她、亲近她,因为她是优秀的女人,让人一旦爱上心里就放不下。曾晖,你没有爱过女人,不知道真正的女人有多么好……”

曾晖不服气地说:“舅舅,您又说到那个漂亮的女总经理了,她再好、再优秀有什么用呢,关键时刻您还不是向您不喜欢的女人缴械投降了?而且投得那么心甘情愿。”

苏江礼把身子仰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说:“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啊,我是个男人,也是个生意人,有些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时是暂时的代价,有时是终生的代价。我的代价是终生的还是暂时的我现在还不能知道。两个齐凤瑶,两个女人,像是两个漩涡,把我紧紧地漩在里面了。女人,女人哪,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女人该有多好啊!”

曾晖被苏江礼的话逗笑了:“哈哈……舅舅,您真滑稽,世界上要是没有女人那咱们男人从哪里来?像孙悟空那样自己生出来?不可能的……真有意思。”

苏江礼点上一支烟,说:“曾晖,我刚才说话的意思你没有听懂,不要说女人,你连我都没有真正弄懂。哦,这样吧,下午你从我那里拿一些包括高尔夫球训练场图纸复印件在内的资料给她送到宾馆去,这些资料对她来说也是花多少钱都弄不到的。”

曾晖收起了玩笑的神态,郑重地说:“套用您的一句话说这件事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咱们的那笔生意怎么做。”

苏江礼握紧了拳头,大声说:“经过这场变故,我感觉自己经受了一场金钱的洗礼,我需要钱,尤其现在最需要,她给我三百万,我还有两百万的亏空,我要还上债,还要把保龄球馆再买回来。风平浪静之后,我也要让自己成为永平市数一数二的富豪!”

曾晖设身处地说:“舅舅,十公斤‘货’也不是太大的数目,就算挣的钱全部归您也远不够您还债的。”

苏江礼把烟灰弹到车窗外,说:“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也想从我们云南的上家多要一些‘货’,可是人家信不过我们,怕在永平市翻了船。不过他们说了,只要这批‘货’在永平市不出问题,他们下次就会把几十公斤的‘货’给我们,让我们做永平市贩毒龙头老大。所以我们也要放长线钓大鱼,让永平市成为他们在北方沿海城市和东北交易的一条通道,那时我们真的有大笔大笔的钱挣了!”

曾晖被打足了气,说:“好,舅舅,我跟着您挣大钱,虽然我干过一两件不让您高兴的事,可我心里还是跟您最近的!”

苏江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坐直身子,对曾晖说:“你送我回旅行社后就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你的影子,说不定警察已经注意上你了。你必须听我的话!”

“我听您的话,让谁也找不到!”

苏江礼的手机响了,他按下接听键后先是听了一会儿,然后气恼而又无可奈何地说:“这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让他们等着,不要往会客室领,就让他们‘买站票’!”

苏江礼一走进四方旅行社就看见几个衣冠楚楚的人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门口,对走过来的他施以冷眼。

苏江礼脸上堆着笑,热情地说:“几位老兄,百忙中让你们候在我的门口茶都没喝上一口,真是失敬啊!”

一个留“大背头”的中年人以纯粹的外交辞令说:“苏总,最起码我不是来你四方旅行社喝茶,茶本人有的是地方喝,包括市委市府甚至省里的大机关都能有我喝茶的地儿。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问一下你向我们借款的事情……”

苏江礼摆出一副大家风范,拍了拍“大背头”肩头,说:“老兄,跟我苏某人说话不用兜圈子,你们完全可以直接问我什么时候还款。我可以开诚布公地告诉大家,我最近在生意场上是走了背字儿,赔了好几百万,可这并不代表着我苏某人生意场上永远是败将。你们是我的债主,我向你们承诺,半个月之内保证归还你们每个人百分之六十的欠款!”

虽然听苏江礼的言辞很坚定,但“大背头”还是哭丧着脸说:“苏总,您也别怨我们几个人找上门来向您讨债,毕竟我们每个人借给您的款项都不是小数目,有的还是公款,一旦出了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身败名裂不说,闹不好还得进监狱呀!”

另外一个来人接着“大背头”的话茬说:“是啊,不是我们对您苏总落井下石,当初借给您那么多钱是觉得您做生意赔不了钱,而且大家利益均沾,现在您赔了钱,我们实在是担心得很……”

苏江礼拦住他的话头,说:“你们不用往下说了,我是生意人,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不过咱们当着真人别说假话,你们借给我的款项都不是小数目是事实,有的挪用了公款也是事实,但要说进监狱这可是吓唬我。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半个月之内保证还你们每个人百分之六十的欠款,而且这还是最低的限度。你们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不过事实最终会让你们满意的。”

“大背头”点点头,对同行者说:“行了,苏总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我们就什么也别说了。苏总是个聪明人,事情该怎么办不该怎么办他比谁都清楚。我单位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反正我们的账他是赖不掉的!”

一行人带着愤愤不平之色走了,苏江礼站在门口想了几分钟,拨通了妻子的手机:“是我,你什么时候回日本……哦,是这样,我现在急需资金还债,那些债主随便站出来一个都有很深的背景……我已经承诺他们半个月之内最少还每个人百分之六十欠款。”

苏妻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苏江礼的耳朵里:“我可以在近日内把款子给你划过来,但在有关高尔夫球训练场的事情上你一定得全力关注,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不用多说了。”

苏江礼声音坚定地说:“请你放心,我会把我应该做的事情做好的!”

张全的交代使苏江礼浮出了水面,永平市公安局市刑警队队长姜正作出了拘捕曾晖和苏江礼的决定。然而,就在刑警队员们打算行动的时候,毛建强急匆匆地闯进了办公室,满脸愧疚地对姜正说:“队长,不好了,曾晖失踪了!”

姜正吃了一惊,生气地质问毛建强:“什么?你是怎么监视他的?”

毛建强红胀着脸,说:“我……这几天我实在是太困了,今天上午我看见曾晖进了和苏江礼进了天伦宾馆后就在车上睡着了,醒来后无论他家里还是公司里都没有他的影子了……都怪我没盯住他,我检讨……”

林伟向姜正提议说:“要不要全市紧急搜捕曾晖和苏江礼?”

姜正果断地说:“绝对不行,这样贩毒分子就会携带毒品隐藏起来。这样吧,我们不要公开搜捕曾晖,对苏江礼也不要急于采取措施了。让他们再嚣张几天,逼迫他们跳出来进行交易——他们抢夺毒品也好贩卖毒品也好,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挣钱,而挣钱就必须进行交易,我们一定在他们交易时人赃俱获!”

毛建强眼里含着泪水,说:“队长,我一定百倍警惕,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疏忽!”

姜正问毛建强:“那个女总经理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毛建强回答说:“齐凤瑶每天除了在自己的旅行社忙业务、回家照顾女儿外,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据我们侧面调查和张全的交待,齐凤瑶这个人比较单纯,品行端正,事业心很强,没有贩毒的动机,她和苏江礼只是男女感情方面的交往,可她对苏江礼并不了解。”

姜正望着严阵以待的刑警队员,说:“我们不希望任何人犯罪,我们希望能够排除所有人的疑点,包括曾晖和苏江礼,可这只是幻想,犯罪永远是社会的痼疾,我们就是清除痼疾的医生。我可以负责任地说,真正的较量就要开始了!”

在市郊某楼层地下室里,杜桥苏醒过来了,当他发现自己被关在这间只有七八平方米的小屋子里的时候,便使劲撞击着铁门,大声叫喊着:“这……这是哪里?妈的,谁把我弄这里来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关我干什么?放我出去!”

几分钟后,一个汉子打开门锁走进来,冲杜桥阴冷地说:“姓杜的,你他妈的放明白点儿,老子们把你弄这里来是眼里有你,要不然你早就他妈的下地狱了。老老实实给老子呆着,有你吃有人喝的,就是想玩儿女人也行,再敢乍唬,老子给你放放血,不信就试试!”

杜桥身子哆嗦了几下,哀求说:“你……你们是什么人?抓我……抓我干什么?朋友,你……你放了我吧……”

汉子踹了杜桥一脚,吼道:“我们是什么人到时候再告诉你,少他妈多嘴多舌!”说完,汉子走了出去,使劲关上了铁门。

杜桥呆呆地站在地上,哭丧着脸自言自语:“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我真倒霉啊……”

那个汉子走到关押杜桥房间的隔壁,坐在床头吃起熟食来。门一开,另外一个汉子领着黄白菊走了进来。

后进来的汉子对吃熟食的汉子说:“我从街上找来了一个干杂工的女人,这些日子她就专门给咱们和那个姓杜的送饭,省得咱们哥儿跑腿了。”

黄白菊给吃熟食的汉子鞠了个躬,说:“我是外地人,来永平市打工挣钱,你们多多关照我,我谢谢你们了!”

吃熟食的汉子打量了几眼黄白菊,挥挥手,说:“算了,别多说话了,只要你听我们的话,每天按时送饭,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黄白菊脸上绽放出了笑容,说:“哎,我一定好好干,按时送饭,保证不出差错。”

蓝天。白云。苏江礼面海而坐。

苏江礼的心情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复杂过,只有面对大海,他才能让心绪稍稍平稳一些。他想和自己好好说说话,以作为对自己的人生总结。他在心里说:“我的性格是不喜欢看大海的,在永平市这多年来,我从来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海,也不理解别人为什么喜欢看海。可是今天,我必须来到大海身边,因为我发现除了这个地方,任何一个角落都不适合我的心境,也只到今天我才仿佛突然发现自己非常孤单,像一只损伤了翅膀的雄性秃鹰,尽管内心里想和同伴们在一起飞翔,却不得不离开它们,连哀鸣一声都没有气力了。我不是秃鹰,我是一个人,一个被女人伤害过又即将伤害女人的男人。在我的生命历程中,我曾经踏上过婚姻这艘船,但它的航程非常短暂。那时,我是市属旅行社一个普通而没有什么经济基础的小职员,所有对未来的浪漫和激情被婚后的生活激得粉碎。旅行社里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都通过各种关系出国了,而且混得还不错,这使得许多人尤其是女人们非常眼热,我妻子就是其中的一个。在对出国者的极度羡慕和国外生活的诱惑下,她发疯似的也想出国,并且有了偏执型人格障碍,发誓不达到目的不罢休,她知道凭我的能量是不可能帮助她实现梦想的,于是就拼命巴结有能力让她出国的人,终于用女人特殊的手段换取了一本去日本的护照,接受她奉献身子的男人居然是我的顶头上司,最可悲的是,她把这件事的每一个细节都讲给了我。震惊、痛苦使我狠狠揍了她一顿,尽管这样,她带着满足的微笑和满身的伤痕去了日本,我在国内独饮苦酒。就是从那时起,我不再把自己当成是有妻室的人,也不把她当作自己的妻子,我厌恶她到了连听见她的名字都恶心的地步。她在日本发展得很好,结识了一些商界名流,开始做起了生意,逐渐有了钱。她回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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