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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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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儿走到黄白菊身边,安慰她说:“没事的,你安心养病吧,跟你没关系的事情少操心。啊?”

黄白菊急得流出了眼泪,说:“马三儿,你说的什么话呀?你的事情怎么和我没有关系呢?你……你快告诉我,枪是哪里来的?快说,快说呀!”

马三儿拍拍掖到腰间的手枪,说:“你别急,我告诉你不就行了,枪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拿来的。”

黄白菊紧盯着马三儿,眼里闪动着哀求的光,说:“你……你太可怕了。你把枪还给人家吧,你已经杀过人了,不能再闯祸了,你心里要是真有我就听我一次话,把枪还给他!”

马三儿摇摇头,说:“白菊,你心肠好,怕我再出事,怕我用枪再杀人,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没有这东西,我……都到这时候了,我不可能把枪还回去了,不过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用它杀好人!”

黄白菊挣扎着坐起身,一把抱住马三儿的胳膊,声嘶力竭般的说:“不,马三儿,你答应我什么人也不要再杀了,不要开枪,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开枪!你答应我我就在医院里养病,你不答应我我就真地跳楼去死!”

马三儿抚摸着黄白菊的头发,说:“白菊,你……你……好吧,只要你安心养伤,我答应你不开枪。”

黄白菊依然不错眼珠地望着马三儿,说:“那你得给我发一个重誓,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反悔。你快发誓啊!”

马三儿站直身子,一本正经地说:“我向我最爱的女人发誓,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不开枪杀人。白菊,这下儿你可以放心了吧?”

黄白菊重新躺下,轻松地说:“我放心了,马三儿,你听我的话了,我心里真高兴,真高兴啊!”

马三儿拿拳头在墙壁上使劲捶了一下,说:“其实我何尝不想好好跟你过日子,如果不是给那个王八蛋局长逼我,我怎么会杀他呢?我想做好人,可生活偏偏不让我做好人。下辈子我他妈宁做一条狗也不做人了!”

黄白菊摇摇头,反驳说:“我不像你这么想,做人是难,做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难,做住洋楼坐轿车的人也难,可是再难人也得活呀……马三儿,你哭了?哭吧,我知道你心里苦……”

马三儿抹了一把泪水,说:“白菊,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黄白菊不假思索地说:“我猜你是想说有我在你心中你没有白来世上一场。对吗?”

马三儿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对,我就是想说这句话。有你在我心里,我这个杀人越狱犯真是没白活一场!”

黄白菊陶醉般地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马三儿,我们都别说话了,就这样静静地呆着吧。我需要安静,你也需要安静,不过,你别忘了刚才发过的誓。”

“我不忘,不忘……”马三儿把头俯在黄白菊胸口,喃喃地说着。

夜在向深处潜行。

半夜里,齐凤瑶被华华叫醒了:“妈妈,我头痛得厉害。妈妈……”

齐凤瑶的心房一颤,睡意全无,把华华抱在怀里,关切地说:“来,妈妈看看……妈妈送你去医院吧。走!”

齐凤瑶抱起华华出了家门,乘坐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

医生告诉齐凤瑶,华华是感冒引起的头痛,在临时病房里打一瓶点滴即可。齐凤瑶在护士的引导下把华华送进了病房,然后到药房买了口服药,拿着药往病房里走。一个危重病人被推了过来,医生、护士、家属跟了许多人,齐凤瑶本想把身子靠在一间病房门口,让过这群人。没想到,她还是被挤得推开了房门,一眼瞧见了马三儿,急忙闪身到人群中。

齐凤瑶把身子靠在墙上,一颗心紧张得“怦怦”直跳,暗说道:“这个绑架我和江礼的家伙就在医院里。我没有认错人,就是他,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张可恶的脸。不能让他逃脱法律的制裁,应该马上报警。对,报警!”

齐凤瑶打开了挂在胸前的手机。

马三儿没有发现齐凤瑶,他坐在黄白菊的身边看护着她。这是马三儿花普通病房数倍的价钱为黄白菊要的单人间,很静。

黄白菊关切地对马三儿说:“你忙一天了,快点儿休息一会儿吧。”

马三儿苦笑着说:“自从从监狱里逃出来那天起,我就不知道什么是休息了。白菊,伤好后你就离开永平市吧,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和你有过接触,否则……”

黄白菊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凝重的神色,说:“我知道,我可能会犯包庇罪的,可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怎么说,有你在我身边我没有感到孤独,甚至觉得这次受伤也是一种幸运。”

马三儿捋了捋黄白菊的头发,说:“好了,别说了,你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说。”他说完,走到窗前去拉窗帘,无意间发现楼下停着好几辆闪着警灯的警车,而且院内也有许多持枪的警察。

“不好了,警察来了!”马三儿的心念刚一闪动,七八名警察破门而入,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他。

为首的一名警察立刻认出了马三儿,严厉地说:“马三儿,你逃到今天算是到头儿了,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马三儿瞪着那名警察,恶声恶气地说:“我老老实实跟你们走就能有活路了吗?哼,别用这种口号式的话对付我了!“

那名警察依然冲马三儿大声喝道:“你除了认罪伏法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

马三儿阴冷地笑了几声,说:“我知道我没有路可走了,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我比你们明白我的下场是什么!”

那名警察点点头,说:“你能够明白这一点说明你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那就跟我们走吧!”

黄白菊哭着对马三儿说:“马三儿,你听警察的话,跟他们走吧!”

马三儿望了一眼黄白菊,以不容反驳的口气对警察们说:“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你们要退后五米!”

为首的警察警惕地考虑了几秒钟,对马三儿说:“只要你老老实实配合我们工作,我们会以人道的方式对待你的。你出来吧!”

马三儿和警察们退出病房,来到了走廊里,慢慢地往楼梯口走。路过值班室时,马三儿发现一名女护士正扒着门缝往外看,眼里流露出好奇的光,便猛地撞开门,把那名女护士拉到怀里,迅速用枪顶住了她的头部。

女护士大惊失色地尖叫起来:“放开我……救命啊……”

为首的警察冲马三儿大声喊道:“马三儿,把枪放下,你这样做是救不了自己的!”

“不管救了救不了自己,总之挟持人质这种最简单也最有用的方式很适合我现在的处境,因为你们不可能让这位护士小姐死在我的枪下!”马三儿占了先机,有些得意地对警察说。

为首的警察镇定地说:“马三儿,你要冷静!”

马三儿大声说:“我很冷静,我知道早晚会被你们抓住的!”

为首的警察凛然说道:“马三儿,既然你知道自己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那就应该放下枪,和政府合作!”

马三儿用胳膊勒紧了那名倒霉的护士,枪口始终不离开她的太阳穴,望着面前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发狂般的说:“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我知道自己早晚得挨枪子儿,但能多活一天我绝不少活两个半天!你们闪开,放我走!”

为首的警察摇了摇头,厉声说:“白日做梦,放你走我们就是失职,也是警察的耻辱。你肯定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越狱,好多警察都受了处分,今天在永平市你无论如何也逃不走了!”

马三儿从警察们冷峻的目光中知道了他们的态度,于是,他恶狠狠地说:“那好,那就让这位护士小姐为我送行吧。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我的枪里共有八发子弹,不会都送给她的!你们不让开我就开枪了!”

马三儿的话音还没有落地,黄白菊跌跌撞撞地从病房里跑出来,大声喊叫着:“马三儿,把枪放下,放下,放开她!”

马三儿一边使劲拖着女护士往楼梯口走一边冲黄白菊喊:“白菊,你走开,这里没你的事!”

黄白菊抢前几步,大声说:“马三儿,就算你今天能跑得了,还能跑过明天吗?老老实实跟警察们走吧,我会记住你的!”

马三儿望着黄白菊,说:“白菊,你别说了,别说了,就算我求你了!”说完又冲警察们喊:“你们放不放我走?不放我真的开枪了!”

黄白菊双手扶着墙壁,声嘶力竭地对马三儿哭喊着:“马三儿,你不是个男人,你发过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开枪杀人的,你说话不算话,你欺骗了我,你是个骗子!”

马三儿不服气地回应道:“我怎么会是骗子呢?白菊,我不是骗子!”

黄白菊用手指着马三儿,伤心欲绝地说:“那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要开枪?你不放下枪就是骗子!马三儿,你太让我伤心了,我认错人了……”

马三儿急切地表白说:“白菊,你没有认错人,我是爱你的!”

黄白菊以命令的口气对马三儿说:“那你就应该放开她跟警察走,你不这样做就是骗我,我就是到死也这样骂你!”

马三儿沉默了,他望着黄白菊,眼里闪动着一种令人费解的光。一分钟后,他郑重地对黄白菊说:“白菊,你骂我什么都可以,惟独不要骂我是骗子,因为我从来不会骗你。白菊,我爱你——”

最后那三个字,马三儿是攒足了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喊完,他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砰——”走廊里响起了一声闷雷般的枪声,一股鲜血崩溅到了雪白的墙上。马三儿的身子靠着墙壁慢慢滑倒了。

随着枪声,黄白菊也像中弹了一样,眼前一黑,扑倒在了地上。

警察们忙乱起来,为首的那名警察抱起黄白菊,大声喊道:“快抢救她,快抢救她——”

齐凤瑶目睹了这一切。

阴沉沉的上午,空气潮湿得很。近日,街上纷纷有人传言说永平市将有一场十年才能遇到一次的大暴雨。

苏江礼不怎么关心这件事。

他坐在四方旅行社总经理办公室里翻看着几份报表,这时,神色慌张地曾晖闯了进来。

“你怎么了?慌慌张张地像掉了魂儿似的?消停点儿行不行?”苏江礼瞪了曾晖一眼,没好气地说。

曾晖反锁好门,气急败坏地说:“哎呀舅舅,我消停什么呀,出大事了!”

苏江礼盯着曾晖问:“出大事了?什么大事?”

曾晖咽了口唾沫,说:“马三儿死了,被警察们围在医院里自己开枪自杀了!”

苏江礼反应平平地说:“我对他的死不感兴趣。”

曾晖着急地说:“舅舅,你别忘了,他可是为咱们运‘货’的人哪,没有他我们……”

苏江礼接过曾晖的话茬说:“没有他我们更安全了!”

曾晖怔住了,迷惘地望着苏江礼,说:“舅舅,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苏江礼耐心地向曾晖解释着:“他如果活着被警察抓住,十有八九得供出我们要做的这笔生意,虽然我没有和他联系过,但你是逃不了干系的,你一出事我不也就完了吗?现在他死了,封了口,你我不就安全了吗?”

曾晖对苏江礼说:“这些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马三儿一死,谁给咱们运‘货’呢?总不能你我出面去送吧!”

苏江礼冷笑了一声,嘲弄地说:“你我当然不能做马仔,但是你以为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马三儿这种人身上了吗?笑话!”

曾晖语塞了:“那……那……”

苏江礼站起身,老成地拍了拍曾晖的肩膀,说:“即使马三儿不死,我也不一定把‘货’交到他手里的,但我会让他们出面做挡箭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句话的意思你不是不知道吧?”

曾晖双手拍了一下,恍然地说:“说白了你这就是障眼法,我懂了。不过您答应我一个月之内把‘货’发出去,不会让我失望吧?”

苏江礼点点头,说:“不会的,但我一定要选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把‘货’运出永平市,绝对不能出一点儿差错,和钱比起来我更看重命。你也应该这样想。好了,这几天我要筹办一个酒会,没有特殊的事情你不要来打搅我!”

“好的,舅舅,我不打搅您,我等您的消息!”曾晖说完,转身就走。

“等会儿,我还有话要和你说。”苏江礼叫住曾晖,把一个手机卡交给他说,“这些日子是非常时期,你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家就别回了。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我们生意的安全,你必须这样做,你平日里做事情不是很严谨,我怕警察盯上你,另外,把这张手机卡换到手机上,这个号码只有咱两个人知道就行了!”

曾晖接过手机卡,当场换好,转身走了出去。

张全在赌场里栽了。

从早晨到中午,张全总共输了八千元钱,虽然都是欠的账,但也够懊丧的了。最后,他把手中的扑克牌一甩,骂骂咧咧地说:“操他妈的,不赌了,老子今天手气特背,走人!”

一名赌徒揪住了张全的衣襟,阴沉着脸说:“我说张全,你小子今天不赌了行,走人也行,可总得把输的这八千元钱留下吧,不然你可走不出这个门儿去!”

张全蛮横地梗着脖子说:“别你妈的乍唬了,阎王爷能欠小鬼儿的钱吗?我今天没钱,过几天保证给你!”

那名赌徒恶狠狠地对张全说:“没钱你他妈上什么赌桌儿?今天咱把话说明白了,你要是不掏钱我就给你放血!”

张全嘿嘿笑了几声,说:“你这样说话我可就没办法了,你要能放了老子的血,老子能把你剁成肉泥烂酱,不信咱就玩玩儿看!”

二人说着,扭打在了一起。厮打中,张全绰起一把凳子把对方的头砸破,刚想跑,被冲进来的民警扭住了。

就这样,张全被铐在了派出所办公室里,民警小齐对他进行了讯问:“为什么打架?”

张全顾左右而言他,哀求小齐说:“大哥,求求你,让我打个电话吧,我给四方旅行社的总经理苏江礼打个电话……”

小齐蔑视地望着她,说:“打电话?想找人帮忙?想得美!你把人家打成了重伤,已经触犯了刑法,谁也帮不了你。老老实实交待问题吧!”

张全不死心,继续央求着:“大哥,求你了,求你了……”

小齐一拍桌子,大声说:“不行!”

随着小齐的声音,林伟走了进来。林伟和小齐是警校同学,他一进门就问小齐:“哥们儿,审人呢?”

小齐对林伟说:“一个打架的小痞子,问题没交待清楚,还想打电话呢。哎,你们市局刑警队不是正在办大案吗,你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基层单位来了?”

林伟掏出二百元钱,说:“你要不是下个月结婚我就不用来了,我是忙里偷闲给你送分子钱来了。收好吧。”

小齐接过钱,塞进抽屉里,说:“感谢老同学,等你结婚时我加倍给你随分子!”

“大哥,求求你让我给四方旅行社的苏总打个电话吧。求你了,大哥,我给你磕头了……”一旁,张全的话引起了林伟的注意,他这才认真打量了几眼满脸苦像的张全,立刻认出来他就是那天晚上从自己眼皮底下跑掉的那个在饭铺吃饭不给钱的假警察,眼睛一亮,揶揄地对张全说:“是你小子啊,你的警服呢?怎么不穿着警服混酒喝了?得了,先不问你这些了,你刚才说什么?想给谁打电话?”

张全也认出了林伟,嬉皮笑脸地说:“大哥,我认出你来了,你是真神。我想给四方旅行社的总经理苏江礼打电话,我在他的旅行社里当过保安,我为他办过事,今天我出事了,他不会不管……”

林伟沉下脸,严厉地打断了张全的话,说:“打住,你认识马晓强吗?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

张全连连点头,说:“认识,太认识了,马晓强是我一个朋友,苏总让我带他外甥曾晖去找的马晓强……”

林伟继续问道:“苏江礼让你和曾晖找马晓强做什么?”

张全犹豫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地说:“马晓强带我和曾晖三个人穿上警服去火车站接从云南来的两个毒贩子,说要是那两个人如果没有麻烦就算了,要是有了麻烦就冒充刑警队的人假装把他们铐起来带走。当时曾晖在马晓强住的屋里谈事,我在曾晖的车上睡觉来着。那天晚上那两个毒贩子真的差点儿出事,我们就打着市公安局刑警队的旗号把那两个人铐了起来。眼看就要上车了,那个铁路警察非要我们的证件不可,马晓强拿不出证件,情急之下就捅了那个铁路警察一刀,下手挺狠的。后来我们和那两个人动起了枪,马晓强被人家打死了,他们带来的十公斤海洛因落在了我们手里。这么大的事情办成了,我没收苏总一分钱,现在我摊上了事,他不管我可不够意思……”

林伟抑制住内心的喜悦,问张全:“‘货’现在哪里?”

张全摇摇头,说:“这事只有曾晖知道,我可说不清……”

林伟兴奋地对小齐说:“小齐,我结婚时你的分子钱可以省下了,这个人我们刑警队要了。我先带他回队里,回头再给你办手续!小子,你现在是最大的活宝贝,走!”

晚七点整,齐凤瑶和苏江礼来到了一家咖啡厅。

苏江礼端起杯子,对齐凤瑶:“凤瑶,告诉你一件事,我在宁昌市投资六百万元和人合伙建了一个高尔夫球训练场,预计今年十月份就可以开工了。”

齐凤瑶兴奋地说:“祝贺你,你的事业真是越来越顺了!”

苏江礼自我炫耀地说:“这次我可是把家底都投上了,也算是一种风险投资吧。另外,我那个答谢社会各界的酒会明天就要举行了,到时候你必须到场为我祝贺。”

齐凤瑶问:“一定要我去吗?”

苏江礼肯定地说:“当然,没有你我会索然无味的。”

齐凤瑶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天中午,苏江礼的酒会在国际大酒店隆重举行。苏江礼穿了一件崭新的西装,整个人显得格外潇洒、格外春风得意。他手托酒杯,向百十位来宾发表热情洋溢的祝酒辞:“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作为四方旅行社总经理,我非常感谢大家以往对我本人和四方旅行社的鼎力支持,所以,我今天略备薄酒,以示谢意。用不了多久,四方旅行社将推出一系列特色旅游线路,服务于市民,服务于社会,让永平市的灵山秀水别添风韵,让更多的人欣赏到全国各地的美丽风光!当然,我的想法离不开在座各位的帮助,你们是我的好朋友,永远的好朋友!来,让我们为事业和友情而干杯吧!”

一名宾客恭维地说:“苏总,您是永平市旅行社里的老大,短时间内不会有人能超过您,我们酒店好多客源都是您的客人,要说发财咱们可是彼此彼此啊!”

另外一名宾客随声附和道:“旅游业是块肥肉,旅行社是吃肉的人,而苏总吃得最多,哈哈……”

在他们的笑声中,一个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了苏江礼的面前。是苏江礼的妻子。

苏江礼意外地问:“你?你怎么来了?”

“你感到意外吗?”苏妻的语气很平和。

苏江礼放下酒杯,不无戒备地问:“我想知道你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目的,想让我难堪吗?”

苏妻把一张纸递给苏江礼,说:“我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给你制造难堪,我想我们该结束这一切了。算了,我不想多说什么了,我下午必须飞回日本,而且短时间内不可能回永平市。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在上面签了字。”

苏江礼生气地问:“你为什么要选择在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和我了结呢?”

苏妻不紧不慢地说:“没有办法,我的时间很紧。其实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苏江礼压底声音说:“至于心情我无可奉告,但我想请你立即从这里走出去!”

苏妻不为所动地说:“在这么多朋友面前和你提离婚的事确实让你感到难堪,我尊重你的意见,但我想提醒你的是,我今天给你送离婚协议书并不是你登报声名起的作用。”

苏江礼嘲讽地问:“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

苏妻笑了笑,说:“可以,一个日本生意人想娶我……”

苏江礼不置可否地说:“好吧,我们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我还要招待客人呢。”

“请你把离婚协议书收好。”苏妻说完,把那张纸交到苏江礼手中,转身走了。

苏江礼把纸揣进衣袋里,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双手抱拳,歉疚地说:“各位朋友、各位来宾,实在是不好意思,¨wén 。rén 。shū 。wū¨由于我的一点私事耽误大家开怀畅饮了,我连干三杯,以示惩罚!”

苏江礼刚刚第二次端起酒杯,他的手机响了。

“对,我是苏江礼……什么?什么?怎么会这样……”苏江礼还没有接听完手机,脸色猛然大变,眼睛一闭,跌倒在地。

人们慌乱起来,齐凤瑶从宾客中间第一个冲出来,抱住了苏江礼。有人很快拨通了市医院的急救电话……

在医生的抢救下,苏江礼渐渐苏醒过来。他一睁开眼睛,守在他身边的齐凤瑶就急切地说:“江礼,你终于醒过来了了。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真为你担心。”

苏江礼脸上笼罩着一层暗灰色,望着齐凤瑶那双盈满了泪水的眼睛,嗓音缓重地说:“宁昌……宁昌那个高尔夫球训练场工程出事了……”

齐凤瑶吃了一惊,问:“出事了?什么事,要紧吗?”

苏江礼有气无力地说:“手续不全,被勒令下马了。”

齐凤瑶马上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颤抖着嗓音问:“那……那你投入的……六百万资金呢?”

苏江礼闭上了眼睛,声音很小地说:“最多退回来……两百万,那四百万就算……打水漂儿了……”

齐凤瑶失声惊叫起来:“天哪,四百万啊,你能承受得起吗?”

苏江礼像刚刚爬过了一座高山那样疲累至极地说:“我当然承受不起了,你不知道,这六百万元里面我自己的钱只有一百万,剩下的全是银行贷的款或者向朋友借的,今天的酒会就是我为感谢他们借钱给我而举办的。现在我输了,输惨了!”

齐凤瑶想了想,问:“江礼,就算是工程下马了也不至于搭进那么多的钱啊?”

苏江礼睁开眼睛,目光盯着洁白的屋顶,说:“你以为搞这样的工程跟办旅行社一样吗?光包括送礼在内的先期投资就得几百万元。他妈的,我完了……”

齐凤瑶从苏江礼的声音中听出了凄凉和焦虑,她眼里涌起了泪水,轻声说:“江礼,你不要这么灰心,急坏了身子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了,别说你现在还有四方旅行社这份产业,就是真的赔光了,还有我在你身边,不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离开你的。相信我,好吗?”

苏江礼把目光落在齐凤瑶脸上,说:“凤瑶,我相信你,现在我的境况下,只要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就高兴了。我没有爱错人,你的的确确是我的真爱……”

齐凤瑶着急地打断苏江礼的话,说:“现在不是我们柔情蜜意的时候,我想知道你下一步怎么办。”

苏江礼摇了摇头,说:“能怎么办?等着……”

放在苏江礼枕边的手机响了,苏江礼拿起手机望着显示屏,没有接听。

齐凤瑶问:“谁的电话,要不要我替你接听?”

苏江礼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说:“肯定是要账的,能搪塞一时是一时吧。世事就是这样,一个富商转眼间就会成为穷光蛋,所以人不要活得太认真了。”

齐凤瑶握住苏江礼的手,望着他的脸,坚定而真诚地说:“江礼,让我和你共同分担那些债务吧!”

苏江礼心头一热,拍着齐凤瑶白嫩柔软的手,嘴角挤出一丝苦涩的笑纹,说:“你?凤瑶,就是把你的碧海和我的四方合在一起也不过几十万元的资产,你负担不起的。”

齐凤瑶执拗地说:“江礼,我知道《:文:》眼下我负《:人:》担不起《:书:》几百万元《:屋:》的债务,可是我要为你尽一点力,我能挣一元钱就要为你偿还一元钱的债务。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们难道不可以同舟共济吗?”

苏江礼喃喃自语着:“我的人了?”

齐凤瑶娇羞地小声说:“难道你忘了那个夜晚吗……”

苏江礼坐起身,把齐凤瑶揽到怀里,激动地说:“没有,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夜晚的,你让我体会到了男人的活力和快乐。凤瑶,我们马上就可以结婚了,你是个好女人,是个让我感动一生一世的好女人,我们会有无数个美好夜晚的!”

齐凤瑶陶醉地闭上眼睛,深情地说:“嗯,我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人。在巨大的困难面前,我们的感情只能加深而不会削减……”

苏江礼在齐凤瑶脸上吻了一下,说:“凤瑶,你真是一个好女人!”

齐凤瑶摇摇头,说:“江礼,你不要总是这样夸我,我没有那么好。”

苏江礼认真地说:“这是我的权利,也是我发自内心的话。凤瑶,我给你讲一讲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吧。”

齐凤瑶伸出手挡在苏江礼的唇边,说:“我不想听,你们之间不论谁是谁非我都不想听,就让你们的那段恩怨在我心中留下一个永远不能破解的谜吧,这样对你对我都没有什么坏处,最起码你现在是非常时期,应该解决生意和债务上的事情,不应该讲这些。”

苏江礼注视着齐凤瑶说:“好,我听你的。我们回去吧。”

齐凤瑶担心地问:“你的身体能行吗?”

苏江礼笑着抻了抻腰,说:“晕倒只是我一时激动造成的,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我还不至于被那四百万元债务压窒息的,也许命中注定我要有此一劫。说到这里,我想起了《封神演义》这本书,我认为中国文化的精髓不是蕴含在《红楼梦》等四大名著里面,而是在《封神演义》里,‘遭劫的在数,在数的难逃’,这是一句包罗万象、充满着无限玄机的话。细想想,自古以来,芸芸众生哪一个不是在这句话下生存呢?”

齐凤瑶轻松地说:“你能振作起来我就放心了。”

曾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玩电脑游戏,苏江礼走了进来。

曾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显示器,嘴里说:“舅舅,您怎么来了?您可是很少到我办公室里来呀。”

苏江礼伸手把显示器关掉了,望着曾晖的脸,说:“我做生意赔了好几百万的事情你肯定听说了,我现在虽然还没到被债主堵着门要账的地步,但这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我现在是比穷光蛋还要穷了!”

曾晖点上一根烟,说:“您赔钱的事情永平市有头有脸儿的差不多都知道了,我更是听说了。这么多的债务这下可够您好好喝一壶的了。”

“你小子幸灾乐祸还是落井下石?”

曾晖皱了皱眉头,说:“您这话说得真没劲,怎么着您也是我亲舅舅,您发旺了我也跟着沾光露脸,您倒霉了我也没有半点好处,我犯不上对您幸灾乐祸和落井下石。”

苏江礼笑了,说:“你呀,还真就说出几句像模像样的话了。行,像我亲外甥的样子!”

曾晖调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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