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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少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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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和陈姓是两回事,表兄不要弄混了。再说,表兄这次凭借几十人就进攻陈家,难道不想做些什么嘛?”
郑规猛地一拍脑门,大笑一声,心里的压抑减弱了许多,“哈哈,还是表弟厉害,刚刚我还担心这次怎么处理三家都会引起全岛的混乱,没想到表弟一句话就把这个结散了。”
“劳家和符家,表弟有什么准备嘛?”
孙复面露轻笑,一副天下大事尽在我手的姿态,极其sāo包。
“等士兵都下了船,我就会让他们分赴两地,把劳家和符家全部清理掉。”
点了点头,郑规心头的担忧尽去,心情好了许多。
刚刚离去的张定国再次来到大堂,“少帅,陈家的陈进身想要见你,还有劳家主和符家主。对了,还有一个被抓的护卫也想要见你,就是他指挥陈家的护卫打伤了乐叔。”
眉头一挑,孙复对指挥陈家护卫打伤李乐的那个人起了兴趣,那些护卫的水平,孙复也见了,比之孙家护卫好比天和地的差距,武器更是单发老式步枪,都有二十年的老枪,而且还不多。李乐手下全是新枪,就算是人数少些,也足以击溃这些乌合之众。能凭借这些乌合之众把李乐打的只剩下八个人,还包括郑规,可见有些本事。
“都把他们带过来,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还有什么话说?”
陈进身早没了往昔的儒雅淡然,脑门上一道三指长的口子,被缝成了蜈蚣的样子,脸上好几处淤血,不知是谁打的;劳家胖子,身上虽然没有什么伤,但是看起来更加凄惨,一身的肥肉使他无力站起来太久,来到大堂,就直接趴在了地上;符家主算是三人里情况最好的了,但是辫子却已经散开,毫无光泽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落魄至极。
最后的是一位而是来岁的青年,相貌还算俊秀,长辫子已经剪去了,分头短发和身上的长袍配起来,显得不伦不类。眼睛看向孙复时有些好奇,还有些桀骜之气,像是个有本事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小老爷,我叫劳寿”劳家主趴在地上极尽谄媚之意。
“哈哈”孙复一听劳寿,顿时一乐,这名字和人真的很配。
“你叫劳寿啊,不过我没问你,我问的是他。”孙复手指着最后边的年轻人,调戏道。
劳家主脸sè一变,马上就有恢复过来,浑然没在意孙复的蔑视,只当做是对他的夸奖,接着自己的谄媚。陈进身和符家主对他投以鄙视的眼神,显示自己的清高,急于求生的劳家主直接无视掉了。
青年人一愣,没想到孙复问的竟然是他,本来他这次没打算有生的机会,只是来求孙复一件事,不过反应过来的青年旋即答道,“我叫陈从义”
仰躺在太师椅上,孙复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读过军校?”
“是的,我是rì本陆士第四期炮科的毕业生。”
‘炮科’,孙复乐坏了,一直以来,孙复手下确定就是专业人员,无数的优良武器无法使用。自己的兵练了半年多,士兵们也就是个士官的水平,最好的几个勉强胜任现在的职位,其他的都各有自己的不足,尤其是炮兵最是缺乏人才,就算是编练了炮兵,也特意训练了炮兵的技术,炮弹打出去了不知多少,但是水平也就是和新兵打枪差不多,固定靶有把握,一动就麻烦了。现在有一个炮科的士官生到了自己手里,这简直是天生掉的馅饼啊,老天送给自己的炮兵指挥官。
压制住内心的兴奋,孙复说,“能和我说说你的情况嘛?”
点了点头,陈从义说,“我家本是琼州陈姓分支,后来迁居安徽庐州,这次毕业归乡以后,父亲已经过世,母亲又偏爱兄长,家财大半分与兄长,我只得了一笔银子。家乡没了立足之地,就想起琼州宗族,来这里看看。只是我不善理财,没过多久盘缠就用尽了,了无生计之下,就在陈家混口饭吃。这次指挥家丁护卫杀了你们不少人,虽说是迫于无奈,但也知道断无生理,只求大人放过陈家小姐,她不比陈进身,xìng子柔弱、善良,是个无辜的人。”
孙复愣了一下,对着身边的郑规问到,“你有没有感觉这情节和西厢记有些相像。”
郑规被孙复问的一愣,才忍着笑意,点了点头。
“陈生,你说,我要是把莺莺许给你……”
“咳咳”郑规猛烈的咳嗽一下,打断了孙复的话,提醒孙复别入戏了。
本想戏弄一下陈从义,被郑规打断了,孙复马上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庄重的姿势,严肃的问道,“陈从义,我把陈家小姐许配给你怎么样?”
被孙复戏弄的脸红的陈从义,听到孙复再次提到这个问题,明显一喜,眼睛不由瞟向陈家小姐的父亲陈进身。
“别看了,这事我当家,看他没有用。你愿意嘛?”
满怀死志的时候,一线生机来了,还附送了一桩想都不敢想的婚约,陈从义那还会不满意,急忙点头,好像怕孙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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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章 黎族少女
“阿爸”
低声轻喃了一声,女孩神智还不清醒,眉头却紧锁着。梦寐中惊恐低声叫唤着自己最信任的人,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依靠,秀气jīng致的脑袋来回晃动,想要摆脱梦中的恐惧的事情。
自从昨夜被救出来以后,孙复的军医很快就给女孩熬了副草药,控制了女孩的病情。只有对自己的女儿不放心的黎族壮汉戈察,一直都在女孩身边呆着。几rì来各种糟糕事情让这个黎族的壮汉疲倦不已,这次被救出来以后安定下来就有些熬不住疲惫了,清晨天sè微亮的时候,发现女孩的高烧已退,心放下了,靠在床头上就进入了梦乡。
“阿爸”
女孩的第二声低喃声音明显大了一些,jǐng惕xìng极强的壮汉虽然还很疲惫,却也马上就醒来了。睁开酸胀的眼睛,壮汉用力揉了揉,驱赶走眼中的酸胀,看到女孩梦中惊恐的样子,心中不由一急,握住女孩乱抓的手,给她一些依靠,让她安静下来。
戈察轻声念道“阿爸在这里,阿妹不要怕,阿妹不要怕……”
女孩紧握着戈察的手,握的紧紧的,指尖都有些发白,恐惧感稍减弱了一些,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一张充满野xìng的jīng致面孔再次呈现,眉毛稍宽,修长似月;睫毛长长的,遮挡着那双明亮的眼睛;jīng巧的鼻子微微翘起,一张小口嵌在jīng巧别致的脸上。皮肤比普通女孩稍黑一些,毛孔却极为细腻,给人一种健康的美感,一种野xìng的美。
感到女孩的呼吸渐渐平缓,戈察紧张的情绪平复下来,想到还无处安居的过千部众,不由为未来担起心来。自己的寨子已经被毁了,近千族人就没有地方居住了,就算是可以到相熟的寨子里暂居,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阿爸,想些什么呢?”
声音好比清晨的鸟鸣般清脆悦耳,戈察对这个好听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自己已经听了十几年了。脸上涌出的笑意极为浓郁,没有半点虚假,自己的宝贝醒来了,至于以后的生计,这些烦心事以后再想就是了。
心情极好的戈察不由对自己的女儿开了个玩笑,“没想什么,只是考虑该给阿妹找个少年郎了。”
女孩脸上一阵晕红,就算是皮肤稍黑,还是遮挡不住脸上的羞涩,长长的睫毛也有些羞涩的眨动着。
“阿爸不理你了,就会取笑阿妹。”口头上说着讨厌,心里不由想起昨夜那个俊朗的紫衣少年,心思全飞到他身上去了,眼神有些飘忽。
十几年父女相依相靠,戈察那会看不出女孩心动了,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也知道女大不由亲了,十五岁的女孩确实大了,也该有门亲事了。
“阿妹看上了哪家的小伙,告诉阿爸,阿爸去帮你提亲,黎家的姑娘没必要和汉人一样守着那么多规矩,有喜欢的只管说。”
“阿爸啊……”晕红的脸袋更增了几分羞涩,女孩的声音拉的很长。
自己的女儿认识的人,戈察多是见过的,能让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的戈察可从未听说过,那么肯定是新认识的了,心里不由想起了昨夜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年,一群手持洋枪部属,还有一只威猛的神兽。别人没在意,戈察可是看到了那条狗腿部的细密鳞片,在黎族的传说里从没有这样的猛兽出现过,就算是蚩尤大神手下也没有这么强悍的神兽。
“阿妹,你是不是看上了昨晚的那个带人救了我们的少年?”
女孩没有开口,而是闭着眼,扭头朝向床里,大有掩耳盗铃的意思。戈察苦涩的笑了笑,都这样了,那还看不出自己的女儿的心思。
想起那个视金矿如无物的少年,戈察脸上的笑容就更加苦涩,这个近乎完美的少年,自己应该用什么打动他接受自己的阿妹,更何况他还是整个寨子的恩人。
咬了咬牙,戈察下了狠心,有难度也要扛下来,“阿妹,我会帮你提亲的,到时候阿妹就等着坐汉人的花轿吧,只是别忘了阿爸就行。”
黎族男人压力只能自己扛了,再说在戈察心里,自己的女儿这么漂亮,歌声那么清脆动人,怎么都配得上那个汉人少年,只是给汉人的嫁妆不好办,对一座金矿他都不动心,什么样的礼品才能让他动心呢?
过了好一会,女孩碰到身上的被子,不由多摸了几下,问道,“阿爸,这是谁的家里啊,这么有钱,连被子都是丝绸的,还很轻,好像空气一样。”女孩摆脱了羞涩,关心起自己的身边的东西来了。
戈察被从沉思中再次惊醒,听到女儿问到这个问题,就解释说,“这是感恩陈家的客房,是那个少年安排你住在这里的,现在整个陈家都是他的了。”
女孩疑惑的皱着眉头,说,“感恩陈家不是很坏嘛,就是他们把我们抓住的,陈家的东西怎么成他的了。”
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女孩以为那个少年就是陈家的继承人,脸sè有些苍白。
“阿爸,那个人是不是陈家的少爷?”
戈察一愣,看到女孩脸sè有些泛白,戈察有些心酸,自己十几年的养育都比不了少年与她的一次碰面,关心起那个少年胜过自己这个父亲。戈察见不得自己的女儿伤心,只能解释说,“他跟陈家没什么关系,反而是他带兵抄了陈家,现在整个陈家都在他的控制下。”
忽然,外边的一阵喧闹声传进了屋里,女孩听到了唢呐声,这明显是喜庆的乐曲,只有婚宴的时候才会出现,疑惑的看向戈察。
戈察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阿妹,我出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说着在女孩的注视下,就起身出去了。
整个陈家都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到处都是披红挂绿的,只不过忙碌的不是陈家的仆人,而是一连的士兵。
后续赶到的二连和三连已经带着全副装备前往崖州劳家和昌化符家清缴了,四连忙碌着控制感恩县的局势,免得有趁火打劫的事情发生,六营的除了在岸边扎营的,还有一批留守船只的,毕竟重武器还需要时间卸载,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安南阮兴成,也是不能放过的。
一连的许多士兵都认识这个被孙复关照过的黎族壮汉,对他的问题也没怎么隐瞒,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返回来的时候戈察没有了出去时沉重的心情,本来担心是孙复是和陈家联姻,现在知道了孙复准备明rì审批三家犯人,婚礼只是准备给陈家小姐和一个叫做陈从义的举行的,悬着的心就放心了,也不用担心怎样给自己的宝贝女儿解释了。
进门的时候,戈察就看到女儿满怀坎坷的眼神,也没有隐瞒什么,把外面的情况全部解释给了自己的女儿。
“阿爸,你说那个人叫孙复?”听到外边的婚礼是为别人办的,女孩的注意力就转移了,戈察讲了半天,她就关心孙复的名字这一件事。
无奈的笑了笑,戈察轻抚着女孩的脑门,说,“阿妹真厉害,看重的这个少年郎可是个厉害人物,今年才十四岁,就已经是数千人的统帅了,他的手下都叫他少帅,很得人心啊。”
“阿爸啊”不想再被当做一个小孩子的女孩,拍去戈察放在脑门上的手。
记起孙复身份,女孩又有些担心的问,“阿爸,你说他那么厉害,会不会看不上我?我既不像汉人女子那么白,也不裹脚,脚比她们大,也没有像黎族女孩纹面。他一定看不上我的。”
女孩说着说着泪珠就开始在眼里蓄积,大有随时都滚下来的趋势,全然没了往rì的坚强。
戈察暗叹了口气,自己的女儿心都是人家的了,看来人也留不住了。
见不得自己的女儿流泪,戈察宽慰道,“别担心,这个少年可和别人不一样,再说你的歌声那么动人,任谁听了都会动心的,他肯定也不会例外。要相信你自己,不要忘了你可是黎族第一美女,虽然没有汉人女子裹脚的习惯,但是并不比她们可要漂亮多了。”
在父亲的宽慰下,女孩发觉自己还是有些优点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信心也足了些,泪珠不知不觉中消失在眼睛里,重现了黎家第一美女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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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章 阮兴成
广阔的海面上,一艘数千吨的轮船和一个蚂蚁并无多大区别。
轮船挂的是法国的蓝白红三sè旗,船上却清一sè的是安南人,一个个被海风吹的皮肤干枯,rì头晒得黝黑,也可能是安南人本来就比较黑。
船首,一个身着散漫的安南传统服饰的富态男子躺在一个竹制摇椅上,享受着海风拂面的舒适,左右手上各戴着一个玉制扳指,典型的暴发户。身后跟着五个人,其中一个是有些年迈的老人,眼中时不时的闪过一道jīng光,应是久经人事的老管家。余者皆是十五六的貌美少女,皮肤白皙,像是汉家少女,一身轻衫襦裙,躬身的立在那里,其中一个蹲在地上整理一盘紫sè的葡萄,时不时的伸出玉指递上一枚去皮的玫瑰香葡萄,中年男子含住晶莹的葡萄,在少女的手指上轻舔了一下,少女的手指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脸上布满晕红,显然还不适应这种情况。
身边的老人对富态男子对少女的调戏视而不见,在他眼里仆人就是侍奉主人的,富态男子做的并没有任何错误。
“老爷,现在距离琼州感恩县已经不远了,你是不是准备一下。”
正在闭目养神的富态男子随意的“嗯”了一声,旋即就没了声音,似乎睡过去了。半晌后,又响起了他的声音,“这次陈家可是说有近三千人,还有一些女人,说不得我又可以填几个美貌的仆人了。”说着在少女的臀部抚摸了一下,似乎觉得不过瘾,有捏了一把,露出一脸yín笑。
“啊……”只有少女被惊的脸sè煞白,却又不敢喊出来,默默的忍受着,两行清泪划过脸颊。
这位富态的中年男子就是阮兴成,说起来他还是皇族出身,在阮朝成泰帝退位时就有他的‘功劳’。成泰帝阮福昭听从了美国人的建议,与自己的亲信臣下暗谋驱逐法国殖民者。其中就有一个就是阮兴成,成泰帝听说他是皇室后裔,虽然早已出了五服,却也是对他信任有加。可是没想到就是这个他信任的阮姓族人出卖了他,将他私下的密谋泄露给了法属支那总督,以此得到了总督的赏识,现在混得风生水起。而对他极为看重的成泰帝则是被逼退位,传位于年仅七岁的儿子阮福晃,幽居深宫再无zì yóu。
“老爷,上次您倒卖法郎已经赚了一大笔了,按说是看不上买卖人口这点利润了,为什么还要冒着被清国抓住的危险跑这趟?”
阮兴成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浅笑,指了指老管家,说,“这你就不懂了,钱是能赚多少就赚多少,没有人会嫌它多的。再说这次有总督大人的庇护,无需担心那些清国人。”
“还是老爷厉害,难怪能够获得总督的赏识,比那个愚蠢的成泰帝厉害多了。”老管家谄媚道。
“哈哈……,你马屁拍的真好,这次回去我送你一个少女,汉人的女子可不是咱们安南女子可比的,皮肤白嫩细腻,还有一双诱人的小脚,不过估计你也玩不动了,只能暖脚了。哈哈哈”
四个少女忍受着两人恶心的吹捧,一脸的惶恐不安,全无青chūn少女的朝气,显然是对未来感到迷茫。
轮船的航速极快,没多大功夫就已经靠近了感恩县。远处海的尽头已经可以隐约的看到陆地的痕迹了,阮兴成才起身,在四个美貌少女的服侍下,进入自己的专属房间更衣。
张德瑞对张定国充满了怨念,这次又是他抢先登岸,现在可能正在岸上享受着美食温床呢,只有自己还在颠簸的轮船上受罪。
上千公斤的大炮卸下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专业的码头,只能靠着轮船上的简单设备,一门门的移动到小船上,再有小船送到岸上。张德瑞看了看自己的怀表,发现仅仅是一门山炮就用去了十多分钟的时间,这船上还有五门山炮和六门更重的野炮,估计自己要等到吃午饭的时候才能上岸了。
烦躁的在船上踱着步子,张德瑞对这种极其低下的卸船效率已经无法忍受,他可是听说岸上正在准备一场婚礼,自己估计只能赶上尾声了。猛地,张德瑞发现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一道烟柱,虽然不大,但是在空荡荡的海面上很是显眼。张德瑞想起孙复的命令,好像有一条就是抓住或者击沉一艘驶来感恩的轮船,不知道这艘是不是。
张德瑞自语说,“不管了,先把大炮退出了再说”
转头对着忙碌的兵士大声喊道,“准备战斗,把大炮给我推出来,快快”
正在忙碌着向岸上搬运武器的兵士们,听到命令,急忙发现手头的工作,炮兵在步兵的帮助下把船上的十一门大炮推到甲板上,十多斤的炮弹也被一枚枚的搬上甲板。步兵也把自己的重武器马克沁都架了起来,一副高度jǐng戒的架势。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和军舰战斗呢,其实就是对付一艘三五千吨的货轮,而且还不一定有武装。
“老爷,出事了,岸边还有一艘轮船,比我们的还大,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老管家气喘吁吁的跑到阮兴成面前,没等气喘匀,就急声说道。
阮兴成扁平的黑脸一拧,恨声说,“靠过去,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抢我的生意?”
老管家急忙点点头,返身又跑过去传布命令去了。
当轮船上的三sè旗映入眼前的时候,张德瑞已经确定了这就是那艘被孙复拉上黑名单的轮船。
距离还有数公里远的时候,张德瑞就大声喊道,“大炮准备……”
“你确定能抓住或者击沉那艘船嘛?”
猛听得身后响起的声音,张德瑞吓了一跳,转身看到是船长,才舒了口气,没好气的的说“船长,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
面无表情的对着张德瑞说,“不是我走了没声音,而是你太专注了,没听到。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不知怎么的了,张德瑞很服从的回答了,而且那么自然,好像是回答孙复的问题一样。
“我们的大炮才装备了几天,炮兵也只训练了不到一个星期,就是勉强能够开炮而已,准头就不怎么样了。”
默默的点了点头,船长也知道了岸上发生的事情,对这伙人口贩子也没什么好感,如果可以干掉他们,自然不愿意放走了。
“我可以帮助你们,不过要听从我的指挥?”
张德瑞眼睛一亮,又有些犹豫。一个船长会开炮实在难以让人相信,这可不是大航海时代,那时候的火炮稍微懂些常识就可以成为炮兵。
“我只需要一炮就可以让他们停下来,到时候你去活捉他们。”
“好”张德瑞放下了心头的犹豫,受不过诱惑,同意了船长的建议。
直接找了一群技术最好的炮兵给船长打后手,把一门野炮交给了他。
还不知死期将至的阮兴成,正满腹怒火的要找这艘巨轮的船长麻烦,船上的数十名带着洋枪的船员给了他足够的底气,更别说还有一挺马克沁也搬上了甲板。
当两艘轮船相距只有一公里左右的时候,看清了对面船上的大炮和机枪,阮兴成一下子傻了。伸手拽过来管家,声音颤抖着问道,“那是不是真的,一艘轮船怎么会有大炮,还有那么多的机枪,怎么会这样?”
管家早在看清对面轮船上的东西时,就已经一脑门的冷汗了,又被阮兴成一问,汗水直接流了下来。慌忙中擦去脸上的汗水,管家恐惧的说,“那肯定是假的,这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大炮,肯定是木造的,用来吓唬人的。”
“轰”
管家傻了,阮兴成也傻了!
“炮声,掉头,那是大炮,快跑啊,快掉头,快掉头……”阮兴成的胆子都要被吓破了,声音没有了节奏,一顿胡言乱语。
不只是阮兴成慌了,整艘船都在一片慌乱中,船员们四处乱跑,手里的枪早已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如果是对付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或者是势均力敌的对手,或许这些船员还有勇气搏一把,可是大炮,这个时代的陆战海战之王,没有人可以用血肉之躯抗衡它,第一时间还满怀斗志的船员马上就放弃了抵抗。
“老爷。不好了,船被打烂了。”一个身高不过五尺的男子穿过慌乱的人群,还没到阮兴成面前就开始大喊。
脸sè煞白的阮兴成听到船被打烂了,一屁股蹲在甲板上。只有年迈的老管家还保持着一丝清醒,急忙问道“才打了一炮就打中了?受损严重嘛?还能不能修?”
那男子苦着脸,沮丧的说,“右舷被打出来一个一米大的口子,根本挡不住,再不靠岸,用不了多久船就沉了。”
阮兴成一听靠岸,眼睛一亮,急忙催促道,“赶快靠岸,我们可以投降,他们只是求财,我们给他们就是了,只要他们放过我。”
管家想要反驳,可是嘴角动了两下,也没说出来,就听从阮兴成的话向岸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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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章 婚礼与炮声
感恩县城的街道上还是空荡荡的,只有山子营的士兵们来回巡逻,不过士兵们的手臂上多了一道红丝带缠绕,有点喜庆的味道。
陈家后宅,一身喜服的陈从义,脸上从没断过笑容。见到一个人都是一句祝福的话,也不管认识不认识。
几个月以来,陈从义一直都期盼着能够和陈家小姐喜结连理,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好的结果,今天就是自己做新郎的rì子了;这可是几天前自己都不敢想象的的美事。
虽然时间仓促,但是孙复还是使整个陈家都披红挂彩的,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陈从义转了一圈,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的岳父和大舅子被关了起来,这简直是最美好的婚礼了,不过陈从义也知道陈家这次犯了大事了,估计是脱不了身了。
自己能获得那位少年将军的如此看重,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再有什么奢盼,就是持宠而骄了,那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相比于陈从义的喜悦,陈家小姐就不那么高兴了,她本是不愿意嫁给陈从义的,这倒不是她不喜欢陈从义。
实际上,正值少女妙龄的她,见到陈从义第一眼,就被他的伟岸俊朗男儿气质所吸引,虽没有达到芳心暗许的地步,却也有些好感。
后来更是见他为了自己甘愿在陈家当一个护卫,心中感动不已,心中陈从义的分量加重几分,再加上两人时不时的一些主动的被动的接触,使她长于深闺的传统少女,渐渐的被这个见多识广的少年郎掠去芳心。
可是陈家小姐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家人都在拘禁之中,就算是xìng格柔和善良,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举行自己的人生大事,而且还不知道自己的亲人还能不能活到明天的时候,也许今天办完婚事,明天就是丧事了。
大家都不能劝服她的时候,还是那位一向没什么原则的陈进身来了一次‘临别嘱托’。告诫她,希望她能够通过陈从义保住陈家的子嗣不绝,再加上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告,于是陈家小姐就带着泪水和无尽的哀伤同意了今天的婚礼。
在自己的闺房,一身大红的嫁衣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上了,陈家小姐心中确满是酸楚,泪水沁透了手绢,更感凄凉。
就连身边服侍的丫鬟看的都心酸不已,谁家的小姐会嫁人的时候这么凄凉,没个亲人在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伺候着,想着想着也不由跟着垂了几滴泪水,声音有些哽咽,安慰道,“小姐,姑爷那么得那位将军看重,你一会让姑爷劝劝将军,说不定就能放过老爷呢。”
摇着头,泪水流出的更猛烈了,由低声哽咽,成了痛哭流涕,“没用的,父亲犯下的事情太大了,数千人的差点被他卖为奴隶,往rì里又做了不少恶事,明天的审判怕是在劫难逃了。呜呜呜……”
婚礼是在后堂举行的,虽没有前堂宽敞,这个时候也只能这么做了,不然陈家小姐要是多想了,怕是就难解释了。
一身大红嫁衣的陈家小姐在丫鬟的搀扶下,步入满是红绸的大堂。本该拘禁中的陈进身正端坐在主位上,眼含热泪,神情激动。本来是他看不上陈从义,觉得他有些像革命党,又不能专心为陈家卖命,还可能打着陈家家财的主意,但是现在陈家落了难,依然愿意娶自己的女儿,可见是真情实意的,并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心里不由有些懊悔。现在看到自己的女儿有一个好的归属,总算有些安慰了。
“一拜天地”
在陈从义的牵引下,两人对着皇天厚土叩拜下去。对外界一无所知的陈家小姐,心酸到了极点,不知道外面喧闹的糟乱声中,哪一个会是处决自己父兄的侩子手。想到明天自己就再也没有父亲了,泪珠就不受控制的,隐没在红sè纱巾后面的眼睛里,一粒粒晶莹的泪珠顺势而下,只是在喧闹的唢呐声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算是身边的新郎陈从义也没有发觉。
“二拜高堂”
听到这句韵意极足的唱和声,陈家小姐差点哭出声来,哪还有什么高堂,自己的父亲正在囚室里呢,或许现在正倾耳听着自己的婚礼喜乐呢!她的四个姨娘和三个兄长,站在陈进身的身边,饱含热泪,满心的祝福。就算是平时的关系如何差,但是将死之时,总会想起自己的亲人的好来。
“夫妻交拜”
陈家小姐心中一松,也许该是结束的时候了,自己终于可以歇一会了。
正在众人沉浸在喜庆之际,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都微微愣了片刻,陈家小姐更是眼睛一翻,晕了过去。逢此大乱,她本就心神激荡,jīng神恍惚,又一听到这声巨响,登时昏了过去。
陈从义正享受着婚姻带来的喜悦,只觉今天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却被这猛然出现的炮声吓了一跳。不过出身炮科士官生的他,与常人有些不同,打心底对大炮有种偏执的喜爱。一听这种炮声就知道是门野炮,而且炮声清脆,八成是门新炮。
正准备在心里评判一下这门火炮的参数,却感觉手中的红绸一紧,就发现自己的新娘倒在了地上,心头不由一急,抬头就想要喊医生,却见婚礼主持的暗示不要声张,虽不解其意,却也忍了下来。
陈进身也发觉了女儿的异样,想要起身,被婚礼主持示意不要乱动,人生阅历丰富的陈进身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没有再动。
“送入洞房”
陈从义猛地醒悟过来,感激的对婚礼主持点点头,抱起新娘就向新房跑去,引得刚刚从炮声中回过神的众人一阵轰笑。只当他是急着入洞房了,并不知道新娘已经昏过去了,差点婚礼就举办不成了。只有陈进身一直关注着自己的女儿,知道她八成是出事了,只是希望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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