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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心的日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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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离开这个世界的前三十天,我穿越半个上海赶到医院探望她。那时在病床前,我看到她的脸已经有点走样,许是因为化疗的缘故人莫名的“胖”起来,让人看后心都有一种被抽紧的感觉。那一整个下午和黄昏我都陪着她,她将我的手与她一双女儿的手握在一起,反复对我说的就是以后有机会要关心她的女儿。我的手一直被她牵着,她好象总是要努力地对我说些什么可明显的体力不浏,被我劝阻了。她实好在是个母亲,为了孩子几乎费尽了心思。以至于在她手术后,家人为了替她补身子买来的鸽子她也不肯吃,看着女儿将那美味咀嚼以后只剩残骨她才在脸上露出笑意。她应该可以得到安慰的是,她的两个女儿都很优秀,纷纷从新疆考回上海和北京的两所全国重点大学。可如今,我的好友和她的妹妹看着自己的母亲在生命的边缘打转,而且就要坠落下去,心中该是如何得伤痛啊!暮色中我跨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泪不自觉地迎着夜风挂满脸颊。我无法想象当一个人得知自己的生命已成为屈指可数的极限该是怎样的感觉。如果当初她肯将爱心多留一份给自己,如果她能够善待自己多一些,是否就不会有如今这般无可挽回的悲哀了。
  这以后有很长一段日子我会时常想起曾和那位朋友聊起关于“善待自己”的话题,脑际中也时常浮现出对生命陨落的恐惧。住读在校一周内竟打了十几个电话回去,仅仅想对公务繁忙的父母说一声“千万不要太辛苦了!”新得的稿酬全部用来买上一撂口服液和美容品递到妈妈的身边,尽管我知道妈妈还有没有喝完的健康饮品和未启封的化妆品,但我只是想这么做,仅仅是想做!突然发现爸爸妈妈真的不再年轻,于是会跟他们聊护肤养生的秘诀直至夜深……我想那段时间我多少是受了点刺激。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会对家人和朋友反复地说:“善待自己,不要伤害自己,也许你是为了献出爱而去伤害自己,那也不要!!”
  珍惜每一天中的每一个你,你是你自己的上帝,你是人世间独一无二的精灵。为了所有爱你和你爱的人而善待自己。因为我们都是凡而非圣贤,当面对善意的不善待自己所造成的悲剧,我们都孱弱得如同婴儿!我只是想对所有的人——尤是是那些善良过善良,仁爱过仁爱的人说一句:请你,请你善待自己好吗?
  浓情永不淡
  母亲去西安出差,不料却在那儿突然大吐血不止。周末等我回到家父亲已经连日乘飞机赶了过去。和那边的朋友通了长途才得知母亲已经严重到了不得不立即动手术的地步。
  无奈之下在异地动的手术却是出乎意料的成功。我一次次听着父母在西安的朋友打来告之母亲日愈康健的电话,心里却一直不能平静下来。
  有一个被称为“女强人”的母亲,我的确自豪过,然而这么多年来我们彼此都感到强人也许真的太难当了。现实生活中我也许更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天天照顾我的母亲而不是一个女经理。还记得几年前的那个初夏,我突感腹痛(得了急性阑尾炎),家中空无一个,父母都在公司开会,几番电话打去都被别人挡住。我痛得从床上滚到地板上,气得眼泪挂满脸颊。晚上快要十二点了他们才赶回来,说来也怪痛好象一下子减轻了许多,偶尔一阵阵的痛亦被我忍了下来。第二天我迷迷糊糊醒来他们又去工作了。正好有位朋友来拜访才把我送进医院。这时的我已经阑尾穿孔了,医生说如果再有耽搁就会腹膜穿孔,后果不堪设想。等我睁开眼,手术后麻醉失效正疼得死去活来时看见母亲赶来,她苍白的脸上已是泪眼朦胧了,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我将置在床头的一块手巾朝她狠狠地掷去,委屈、怨恨,各种异样的感觉在我脸上喧哗成河……
  曾几何时那份温馨的亲情被一次次的远离一次次的擦肩而过而冲淡。我住在学校里一周方回家一次,而她却创下一个月踏遍四个边远城市的出差记录。偶尔彼此碰撞的是我从菁菁校园里带出来的绚丽但不切实际的梦与她的社会经验所击起的火花,却没有一次能发出耀眼的光华。那年夏季。在持续高温的日子里,母亲因业务繁忙不得不顶着骄阳一家家企业跑,为了一份合同,她从市区的西南角赶到东北角,在一周内整整五个来回。家中的电话一直是声声不断地招呼她洽谈,签约。人晒黑了,熬瘦了。家人无论如何规劝都于事无补。夏季过去了,她的业绩斐然,可是人却大病一场。为她的一丝不苟和兢兢业业而感动,更为她每况愈下的身体而担忧。心存的那份爱却因她不好好珍惜身体而用另一种形式来表达:“谁让你那么起劲,为了一个‘女强人’的头衔,何苦呢?”事隔多年回想起来这曾是多么深的伤害啊。
  也许我们太相似了,倔强而好胜。就象两块太相似的齿轮无法恰到好处地吻合在一起一样,我们还是一如往昔的和睦、平静,但仿佛彼此都是独立的世界,认都难以跨越对方。然而现在的我感到日子的茫然。西安来的每个关于母亲的消息哪怕是她今天吃了什么菜都成为那些岁月我唯一的牵挂。她实在是太辛苦了,机遇往往偏爱好些付出辛劳的人。
  她本来可以安定下来,有一份较好的职位一份丰厚的收入。然而一年四季依然是她忙碌的身影匆匆又匆匆。我想人在奋斗的过程中体验那份艰辛的历程所积累起来的点滴幸福都是最为快乐的。然而一切的成功都是要有代价的,譬如,健康!但是,对我而言会有什么比要一个健康的母亲更重要的呢?虽然我未曾亲眼目睹母亲躺在病床上憔悴的面容,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所尝受的那份苦楚一样噬着我的心。毕竟我们血脉相连挚爱深沉。爱有时也是一份难言的深沉。淡淡的生活中那份彼此的牵挂便是一种柔情。也许普天下的独生女都希望自己的父母能轻松一些,也许所有的父母都想着为了儿女多奋斗一些,然而珍惜身体珍视生命便是对家人的最大负责。因为由于你的病痛会牵连家中每一个人的痛楚,他们将为你牵挂而没有止息……
  又一个云淡风清的日子,我接到西安的长途告诉我母亲已经拆线了并能下床走动。食欲亦一天好过一天。我大为喜悦,赶到邮局发了电报是加急的。我的欢欣伴着瞳仁间的那份晶莹写道:昨日梦中有你病愈后的笑靥
  阿  凤
  阿凤是隔壁好婆的侄女,一位年届四十五岁的妇人。她是从绍兴乡下到上海来做事的。她给我的一直是一种淡淡的农村妇女勤劳和朴实的印象,很难找出很典型的材料来,她所给予的很多帮助都那么琐碎,然而日积月累却在我的心中留下挥不去的影子,一种无以名状的感激也油然升起。
  第一次看到阿凤是在一年半以前,她刚从乡下到上海来做事,就住在好婆那个放杂物的小阁楼上。她是个很显老的女人,在上海象她这样年纪的女性大都保养得很好,打扮又时髦。而她皮肤很黑也很粗糙,目光也显得有些浑浊,行为显得很不自在,终日套着灰色或深褐色的衣服,乍一年全然象个六十开外的老妇人。可是她来到我们这幢房子没多久,我就被她的勤劳所打动。父母的工作都很忙,而且要经常出差,妹妹和我都在念书,况且我又是一周才回家一次,家务事认都没有办法顾及周全。不知何时,煤气间的灶具、碗橱都被擦洗过了;油盐酱醋的瓶子再也不会空着;晾着的衣服经常是叠得整整齐齐地递到我们手里。清晨她去买菜时总忘不了给我们带上一份,缴牛奶费、电话费她都会照应着,公共楼梯总是被擦得干干净净,一切都收拾得井然有序,生活好象一下子轻松了很多。这一切都是阿凤的功劳,但她还是那样不善言辞,有时甚至显得有点木讷,偶而露出的一丝微笑也是很淡的。
  一个周日的午后,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显然有点寂寞,我看见阿凤就坐在晒台上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便上去和她搭话,刚一走近,恰巧看见泪水嵌满了她那很不平滑的脸。看见我走近,她连忙举起袖口擦了擦眼泪,我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站在那儿显得有点窘迫,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就在我为难的时候,阿凤颤微地轻声说道:“懿娜,你……你,替我写封信吗?”“好,好啊——”我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台阶。“要写信你早就跟我讲好了,我正好没事。”阿凤不识字,每次乡下来信都由我念给她听再帮她回信。可是,这一交阿凤是特别的伤心。她的小儿子是个木匠,在村里找了个对象,本来挺好的,打算十月份结婚。可女方突然变卦了,嫌他们家的彩礼太少了,最起码再拿出二千元才肯同意,儿子已经“弹尽粮绝”了。信上写道:儿子有骓,姆妈若这次不帮儿子一把,我想这辈子也没啥意思了……如此言语,为娘的又怎会不伤心呢?“那——怎么回信呢?”我无助地望着她。“你就说钱我会帮他四处借的,很快会给他寄去,叫他勿要急,身体要紧,勿要急坏身体,我……”她的眼泪又溢了出来,我便不再问什么,知道了她的意思,便给她儿子写了封长信。写完了信,我问她准备到哪里去借钱,她顿了一下说她打杂的那个饭店老板人还是挺好的,阿凤在那儿做了一年多了,老板一家都觉得阿凤人很好,老实本分,活又做得干净利落故很愿意帮她。可以借她一部分就算以后八个月内每个月只给二十几块钱的工资来抵,另外她自己身边还有些积蓄,筹在一起差不多一千三百元,再加上乡下老伴还有一些,差不多可以筹齐二千元。她的神色极颓丧,叹着气说:“本来打算在上海积点钱回乡下留着养老的,现在……”为了让她开心一点我故意说了许多俏皮话,她终于笑了,只是笑得很牵强,挂在脸上象僵了一般。我感到她的世界是灰蒙蒙的。
  以后我还是照样一周回家一次,很久没有机会同阿凤再坐下来聊,碰了面就打个招呼。她不仅把好婆的杂事做得很好,而且一幢楼里能照顾到的事她都抢着做且不愿收取一分钱。好几次我都发现放在洗衣机里的我带回来的厚衣服不久就有人帮着洗干净了,而且是用手洗的。又是阿凤。我越发不好意思了,而她总是说每次要麻烦我看信回信,洗衣服是算不得什么的。
  过了数周,周末我刚到家,阿凤就跑上楼来,手里捏着一封皱的信让我给她念。当然是好消息,钱到了女方,那姑娘终于同意下嫁了。阿凤开心得什么似的,从我与她相识以来,从来没有看见她的脸上有如此灿烂的笑容。至于那宗婚姻是否真的很幸福在阿凤看来并非很在意,她想的只是她的儿子这下不会伤心下,她最小的儿子也终于可以结婚了,她——熬出头了……她浑浊的泪水又映在那布满皱褶的脸上,但我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高兴。
  父母亲都说象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太缺乏劳动观念。阿凤那样无时无刻帮着别人干这干那不图报酬和感激,为了子女肯把自己榨干的举动让我有一种无法说清的感慨。她没有文化更不懂高雅的礼仪至于落寞、空虚、怅惘是她听不太懂的名词。也许劳动就是她的一种生活方式,她即便有空余时间也都是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地打发过,她似乎没有嗜好,不识字无法看报,电视节目除了绍兴戏她都不太懂,她的世界也许真的好寂寞,但她身上蕴含着一种纯朴的感情一颗善良慈爱的心。看着她终日忙碌的背景和那蒙上灰色的眼睛,我的由各种情绪掺合起来的那份情怀又会涌上来。阿凤也许永远不知道,她所给予我的是我在别处无法学到东西。而且很多,很多……
  珍惜拥有
  萍是四年以前从横沙到上海来打工的,在沪上除了一个远方亲戚外便一无所有了。
  时至现在我还是忘不了四年以前第一次见到萍的情景。那时她的头发剪得很不整齐,梳着两条辫子配一身灰红的套衫,一双很旧的蒙着灰尘的皮鞋,脸色微黑发红,人挺结实。
  在上海要打一份工也许还不是最难的事,但是要在上海长期地住下来并且改头换面使别人看不出你是“外来妹”,并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的确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萍一开始是在一家里弄的打包站里找到了一份工作,凭着她念过职业高中的底子,在这家弄堂小组的打包站里当了名管帐的。当然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也是一个她在上海的老乡帮她找的,不用说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第一个月拿100工资,萍买了一份“厚礼”酬谢了这位牵线人,一个月的伙食费和日用消费去掉后,一个月的工资也告罄了。好在打包站晚上可以让萍留宿,否则租房的钱恐怕也难筹了,不管怎样萍终于在上海留了下来。
  半年之后她离开这里,来到一家个体户开的饭店打工。食宿是老板供及的,虽然每天累得死去活来,可是薪水是原来的一倍,更重要的是萍开始向上海小姐的装束和礼仪迈步。上海话这一特殊的语言萍已渐渐驾轻就熟了,话中的乡音却是一天比一天少。又一年后萍炒了饭店老板的鱿鱼,通过一个熟人的介绍进了一家合资企业在上海的办事处。主要的工作是跑腿,诸如拿发票、送支票,从某某单位赶到某企业,发资料,搞托运。这一年萍为了保持美好的形象有四双高跟鞋变得满目疮痍,从对上海地图一窍不通,变成终日在市是“环游”的“活地图”。人是一天比一天瘦,这倒是让许多上海小姐羡慕不已的。这期间我偶尔也碰到萍,每次见到她那疲惫的神态总有点为她心疼,其实她只长我三岁,我总觉得她肩上的负荷远远重于我这个生活在象牙塔里的人。
  繁忙孤寂的生活总算给她送去一份浪漫温馨。原先在打包站的一个男孩终究是人散情未了,于是萍开始了她的沪上恋。这以后她有好几次来我的学校有时还带上她的男友,我感到她很明显变得开朗。每每谈起那个敦厚、朴实的男孩,她的脸上会有一种会心的喜悦,看着她能过得好一些我着实为她高兴。
  萍告诉我她在外面租了一间房,是在比较偏僻的近郊,好在离那个办事处不太远。办事处的工资和奖金还是比较高,于是每个月的钱她大多用在添置衣服上。在上海住了快三年的她已经全然没有了当年的那份“老土”,一口流利的上海话,全套的新潮时装,举手投足之间再也没有那种局促不安了,日子好象过得一天比一天顺心。无奈好景不长,两年多的恋爱要走向终点时,那个男孩的父母因萍的户口不在上海为理由提出强烈反对,而且态度十分地坚决。最出乎意料的是那个男孩倒是将他的敦厚连同懦弱挥洒得淋漓尽致,很快就向父母妥协了。萍委实是受了莫大的打击。那些日子我正忙得天昏地暗,我也不知道何种劝慰可以让萍舒心一点,于是给她挂电话便成为一种最好的方式。电话中她的哭泣总让我不知所措。历经辛苦还是一场空的萍还是比较坚强的,几个月以后出现在我面前的她很是让我吃惊。那一天我和几个同学从图书馆中揉着酸痛的眼睛走回教室,萍着了一袭粉蓝碎花的时装,浓妆的眉和眼显得有点夸张的艳,在一大群清汤挂面的学生中间实在是很显眼。她告诉我她同时兼了两份工,一份就是原先办事处的工作,还有一份是在一家宾馆的迪斯科舞厅里打工,这份工是从晚上六点做到十一点。这样她的收入一下子便跃上了一个新台阶。我想她一定是很辛苦很累,但是一旦她空下来,那么那份孤寂也许会让好闷死,用她的话来讲就是:“晚上我一个人待着,勿要发疯啊?”我实在没有办法把现在的她和四年前见到的那个纯朴的“外来妹”联系起来了。
  最近一次见到她,我几乎与她擦肩而过都没认出她,倒是她一认出我就大叫起来,全然不顾街上那么多人。想想我们有近一年没有谋面了,她的人是越发地瘦了,新烫的发型怪怪的但我知道这是今年最流行的,一身的名牌和金饰包装的她站在街头,我想很少有人会知道就在二千个日子以前她_糯故抢锤铣 钡摹巴饫疵谩薄K嫠邖我几周以后她就要南蠉轮楹#鸵桓龇康夭睦习逡黄鹑ゴ呈澜缌恕W詈笏粛知怎地冒出一句:我粛嵯肽愕模虮鹜宋遥∥夷坏乜醋潘壑新硬蛔叩膷忧郁一如我的无奈。
  暮色中匆匆赶到家早已是过了晚饭的时间,父母都等急了,嗔怪我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回家,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十分地担心。连忙端出刚热的饭菜,热气打在我的眼上我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也许手中时常握着的一份幸福,很简单很平凡却是最实在的。想到萍这几年来辛苦和艰难,想着平淡的生活中蕴着的温馨琐事,却变不是从能够拥有的,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珍惜,珍惜拥有……
  我 的 家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有着世上顶好 顶好的父母,可我生活着的这个家却实在不够温馨。我的父母将他们大部分的时间与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我们没有很多的时间聚在一起。现在,我长大了,我慢慢地理解了父母的若衷,他们需要自己的工作,他们有着自己的追求和梦想,他们要挣更多的钱来让我和妹妹过得更舒适一点。我们在得到丰裕的同时把一些温馨无可奈何地牺牲掉了。我现在已经完全理解我父母的选择,虽然我曾在寂寞中很多次的埋怨过他们。
  我的父亲年轻时英俊而精干。我现在来翻看那些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时,父亲当初的英姿真让我感叹,那是一种很俊朗挺拔的美。时光真是可怕,父亲现在已经鬓角有白发了,每每看到那同几根如果不在意就很难发现的白发,心里总特别难受。他的聪明和善良在我的血脉里留下因子,这曾使我感到非常自豪。在我进入大学以前的岁月里,我一直觉得父亲爱我胜过我的母亲。父亲偏爱我,依顺我并且从来就是迁就我的。那时母亲出差的机会多,家中多由父亲照顾。我以前在书上看到的男人要么是事业心很强可在家中却象个老爷,要么就是没有事业可言却能把家务事干得井井有条的。这一点在我父亲的身上是比较好的融合在一起。他工作与家务一直就是做得很好,很多且从来没有任何怨言,而且宠爱我的母亲到了一种很深的地步,我从小目睹的爱情就是应该男士迁让女士的。
  我母亲的能干是出了名的,以到于后来得了“女强人”的称号。与她较为相熟的人都会觉得她是个固执有余但的确很有能力的人。母亲的字写得很好,极秀气又不失钢锲,而且她的文章亦写得好,表达之流畅文笔之生动是我年幼时所崇拜的。母亲的脾性是不好的。因执、任性且带有点刁横。固执帮她取得一定的成功也给她带来莫大的害处,多年后她的一次重大失败就是源于她的固执。这以后,她开始变得好很多,也许是因为实实在在地感到固执的危害了。而且通常女性所具有的爱激动和浪漫的幻想她都有。她遇上了我的父亲,她说这是一种幸福。二个本来都不很完满的人因为互补而组成一桩和谐的婚姻,和谐就是一种幸福。
  我的父亲年长我母亲八岁。我想,在很多的时候,母亲在父亲的眼中就象一个孩子。
  我所听到的他们的争执通常我父亲廉让我母亲,我有时被这种争执搞得心烦了就会站出来替忠厚的父亲说几句“公道话”,这常常惹得母亲不高兴。到后,他们总是隔一会儿就好了,又是和睦而愉悦地有说有笑,我反倒被晾在一边。母亲常常记我的“仇”了,说我偏心。父亲也不见我的好,我成了一个多管闲事的人。这样的傻事做多了几次我便再也不做了。后来,我学得乖了,每每此时,无论母亲是对是错我总是要帮几下,惹得母亲笑了,父亲也笑了。
  在我念初中以前,我记得家中的生活是非常平静。后来,我父母的工作起了变化,他们双双离开原来的工作岗位进入深圳的几家公司。于是当生活变得多彩的同时生活中的平静也被带走了。忙碌与忧虑与日俱增。那是我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当人被工作占取所有的时间后是如何得狼狈不堪。好在我的父母亲均有着很强的忍受力,并且好运气总是围绕着他们。
  我失去了很多同龄人所享有的快乐,比如和父母一起上公园,看电影或是经常在一起说话谈笑。我最好的朋友便是书,家中有父母买的书,而且我也有足够的零花钱买我想看的书。这是一种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也就是这种选择让我与书结下缘份。我在书的海洋里找到很多朋友,我仿佛一下子进入了一个陌生又新鲜的世界。那时候我就觉得文字是最奇妙,它可以组成各种各样的故事,让人哭让人笑。
  我小时因为过于文静而让我父母担心我将来会不会是个孤僻的人,现在看来,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那时候几乎所有的家长都要管束自己的孩子,不肯让孩子在外面玩。或是限了时间,到傍晚时分总可以听到楼下巷子里有大人叫孩子回家的声音。而我总是放了学就回家,从来是不愿出来玩的。常有小朋友来唤支跳橡皮筋,我总躲在屋里不愿开门。父母后来竟为了鼓励我出去玩定了一个奖励政策。如果每天出去玩半个小时坚持一周我就可以得一份丰厚的奖励——多半是一套书或是带我上公园去一次,如果坚持一个月我就以任点一样自己喜爱的东西。即便如此,我也不曾动过心,现在想来一小半是我生活不爱运动,一大半是我对同龄人总有些不愿为伍的心态。直到现在,我的大多数朋友都是年长于我的。倒是每当有父母的朋友来,我总爱静静地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那时候希望自己快快长大的愿望是很厉害的。
  我念中学以后,父母的生活因被商务所缠而变得忙碌。我理想中的生活应该是恬静的,可以给自己留充裕的时间看书和休息,而不是象父母亲那般忙个不停。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如果没有富足的经济基础,再理想的生活也会变得不理想了。我那时就想,将来我可以写文章为生——那时候我对当作家还没形成概念,我只是想我喜欢写就写吧,况且在学校里总爱到语文老师的夸耀就更有信心了。我的这种怪念头很轻易地就将父母寄于我的希望击碎了——原来他们是指望我学商或是出国留学学习管理之类的学科。多年以后,我的妹妹学了外贸专业,这多少给了他们一些安慰。事实上,我觉得我在这方面的才华并不弱,只是一点儿性情都提不上来。一想到如果从了商就会没有时间看小说没有时间与朋友闲聊没有时间写一点自己的心得,就有了一种本能的抗拒。父母亲曾花心思想调教我,可后来他们就放弃了。父亲说,我的倔强非常象我的母亲,除非我自己作出选择,否则,一切外在的力量都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我就这样很安于我的生活,经常象个深身绑满汽球在空中飘的人。我的努力开始有成绩了,我的文章开始在报纸和杂志上刊出,而且越来越多。我的亲戚们读到后就会用电话来,多半是我父母接到,于是他们感到很高兴。后来他们的朋友知道了,也会送来溢美之词,他们感到有点骄傲了。这样一个古怪的不听话的爱折腾的孩子终究还是有了点出息。
  妹妹和我的个性是迥然不同的。我是时而静时而动,妹妹是彻底地开朗而可爱。我到了念大学以后开始听到有人夸赞我是美丽的,往往还会这样说:人长得还可以,气质是很好的。我知道了气质对于我比美丽更重要,这可以理解成一种赞扬也可以理解成没有天生丽质的一种自我解脱。可妹妹却是真的很靓,天生的白净,无论是在太阳下暴晒多久也见黑,浓眉大眼,秀气中略带点英气,唯有牙齿长得不好。小时候,我和她吵架总要挖苦她有一副“恐龙牙”,是“窟窿牙”的谐音,这样说来可更添些狰狞的感觉。我们俩长得很不相像。她自小就有小男生的习性,聪明但不好学,可是因为太聪明的缘故,老师对于这样的学生往往是束手无措的,她也自小懂得察颜观色,很少惹得父母生气,不象我性格中有那种耿直的成份,犟强是很厉害的,我总怀疑她的细胞中有商界人士的天生禀赋,要不然十八、九岁的她怎就能对繁复的商务掌握得得心应手了呢?我向来就是迁就她,觉得她真是一个可爱无比的精灵,她找我聊聊她的想法或是钻到我的被子里来搂着我说一些悄悄话的时候,我感到有妹妹真是一种幸福。她经常在她的同学们中夸赞我,有时她的同学从报上读到我写的东西便告诉她,她会得意洋洋的,有时候我也会被她的任性和无理取闹搞得心烦,甚至会火冒三丈。我曾经动手打过她一次,那次离现在已经很久了,现在想来很是悔意。看到她饱含着眼泪愤愤然又无计可施的样子心就立刻软了。我们不知吵闹过多少回,又在一起欢笑嘻戏变着法子蒙父母多少回,互相牵挂、担心过多少回了。我有一次对妈妈说,幸亏你生了我们俩,要不然想吵架都找不到人,俩个孩子有独生子女所不能享有到的快乐。
  当我念大学以后,我对家的感觉是日愈感到亲切和难舍。当我到外地去继续我的大学生涯的时候,这份感觉更加浓重地缠绕着我。我惧怕疾病和意外的伤害来袭击我家里的人,经常打长途回家,家中自然是一切安好。我突然发觉我骨子里是极恋家的。也日愈感到父母这么多年来对我付出的辛劳是永远无法偿还的。离家远了,有了距离,彼此平时不太相容的习性都变得恍惚起来了,唯有一种浓厚的亲情经常在平常的日了莫名奇妙地涌起。我甚至感到,我已经到了应该照顾我父母的时候,尽管他们还正值中年。我几次遇到困难的时候,我都会这样对自己说,我不可以辜负自己,更不可以辜负我的家人。
  血缘是一种最奇妙的东西,无涯海角,时光荏苒,物换事迁,它不但不会疏远、冲谈   、更改,反而日愈浓烈而久远。
  世上顶可爱的女孩
  我有一个漂亮任性的妹妹,在我二十岁以前,她是一个爱和我争夺一切天下美好事物的小调皮鬼,可是在我入大学以后不知是我变了还是她变了,她成了我经常牵挂的人也是我觉得最可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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