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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飞花舞夕照 by 0蓝蓝0-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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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非常珍贵重要,记住,如果你死了,我将不会再有第二个影子了。改天我给你找一本关于弯刀使用的书,让你再练练提高一下。”
影子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低头点了一下,表示明白。
没有作声,却有闪亮的温温地东西从眼眶坠落在地。
情若非正想再安慰影子几句,冰山男子突然开口道:“刀法不错,却,不够大气。”
影子猛抬头,眸中射出晶亮的光芒。
情若非知道冰山师傅在指点影子,大笑道:“影子,还不叩头,谢谢我这位未来的师傅。”
影子朝冰山男子猛一叩头,心中对冰山男子的坏印象顿时消散无踪。
原来,是主人的师傅啊,果然好强大……
突然,月园入口处喧哗声夹扎着许多脚步声冲了进来,竟然有情安的指挥调度声。
情若非微皱眉,对影子道:“你先退避,这几天好好养伤,伤好了再来找我。”
影子应了声是,悄然退没入阴影中。
情若非抬转头,仰望屋顶上那位长发飘飘欲仙的修长身影,顿时心情又愉快起来。
眯起眼,笑吟吟说道:“长发师傅,你打算让徒弟就这样对着屋顶跪拜么?高低距离相差的也太远了些吧,徒弟可是会自卑的哦!”
冰山男子听见师傅这声称呼,冰冷的眼中漏出一点笑意,好听的声音略沉说道:“我的头发,当真很长么?”
情若非无语,这冰山美人……呃,除了那张脸孔其他部位都极美,冰山师傅也算是个美人了吧,话说,这冰山美人师傅为什么总是思维如此跳脱呢?
头发都长到膝盖了,难道还不算很长?
对了,师傅头发这么长,绑高了也会垂到腰部位置吧,怎么就不会脏了?
总是一天到晚那么地干净漂亮轻柔飘逸,这一点很奇怪啊!
看到情若非在注视自己的头发,冰山男子似乎才省起发丝又乱了,索性将背后发丝全部散开。
月下空中屋檐上方,美丽的银蓝淡色发丝一瞬间水样铺散开来,然后发丝又灵动象有自主意识般,在冰山男子的美丽手指间汇拢,被他从怀中另取出的一方淡色丝帕扎成一束。
情若非瞧得暗自感叹,那蓝水心头顶上的假发虽美,但又如何与冰山师傅的真发相媲美呢!
这一头水般柔亮的发丝,再蒙上个面纱,估计随便当哪个烟草之地的头牌都绰绰有余了,可惜啊可惜,就可惜了冰山师傅那张脸。
情若非突然嘴角微勾,心道,可是看多了看习惯了,多看几眼,倒觉着那张普通脸孔也很漂亮了呢!
唔,这是为什么?
对了,师傅的丝巾怎么看着也挺女气的样子……
这时一群大汉抬着情安已经冲到月园情若非的庭院里头,将情若非和屋檐上的冰山男子团团包围了起来。
冰山男子将掉落胸前的发丝轻轻甩到身后,然后便背着手悠闲地举头望月,就象下边围过来的那群人不存在一般。
情若非苦笑,冰山师傅那姿势虽然很潇洒,很有型,可是,他就这样独个儿置身事外,把讨厌的事情全交给自己一手解决了?
自己,也是很讨厌这种事情啊!
哎……
没奈何,回头朝情安勉强挤出个笑,想着等下怎么开口解释这边的状况。
情安朝他点点头,示意抬轿的汉子将轿子慢慢放下,在地上坐稳当了,才挤出个假惺惺地笑容,对情若非说道:“三弟没事吧?老爹也马上带人过来捉刺客了!哼,竟敢将月园的护卫全部放倒,以为就没人发现了吗,刚才还敢闹出那么大的响动来,嘿嘿,今儿晚上秀水坊的刺客可是全城通缉的范围,捉住可是有大大的奖赏啊!”
情若非“啊”了一声,什么时候冰山男子变成秀水坊的刺客了?
看情安眼角闪过一丝狠毒,情若非心头一惊,突然明白,难道情安,他是想趁机嫁祸于自己?
窝藏刺杀当今太子的刺客,光审讯就得受尽皮肉之苦了。
而被送入大牢审讯的所谓刺客,不管真假有罪没罪,没脱一层皮想必也是出不来的。
情若非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原本悠哉懒散地眸子也突然锐利犹如鹰隼,十分地警醒了起来。
看情安的脸色,好象对今晚这一行动隐有得意,不知布了什么后续手段,身缠绷带还敢到处晃悠生事,但是看来自己那天给他的教训果然还是太低档了点。
把黑桃运改成黑煞运不知如何?
恩哼~
额间升腾起一股隐怒,于是不说话只冷冷地看着情安。
情安正暗自得意间,突然感到一阵寒冷浑身一颤,发觉夜风并不冷,有点奇怪而迷惑地晃了晃脑袋。
然后,他储足了真气,意气飞扬地冲屋顶上的男人一声暴喝:“大胆刺客,还不快点……”下……来……
声音在看清冰山男子身影的时候,噶然而止。
恰值月园轻风又起,扬起冰山男子略微黑蓝的一抹发稍,长发飞扬间,尾稍在空中划过一道微妙地半弧,舞起一道灵动诡异的玄幻之色。
情安浑身剧震,失声惊呼道:“恩人——?!”
《无责任中秋恶搞番外》
(笑~~开始雷人了)
情二哥闻讯赶来,激动之下将宝贝三弟连哄带骗地弄回西园,扯了衣服按倒在床,便欲行那BH之事。
关键时刻,情若非用清澈单纯犹如婴儿般的目光看着情筠,弱弱问道:“筠哥哥,你不是说要给非儿吃饼饼吗?饼饼在哪里,非儿没有看到啊!”
情筠一愣,被那道过于清澈的目光直照得脸颊微窘,有了一丝丝罪恶感。
只是光着身子的情若非,那模样当真是水嫩诱人秀色可餐啊,情筠食指大动,终是抵挡不住诱惑,遂压之。
中途安慰道:“非儿别急,月饼会有的,先来吃根香肠吧!”
香肠,也不算撒谎吧……
情若非大哭大叫起来:“筠哥哥,非儿好痛,非儿不要吃香肠了,香肠不好吃,非儿要吃饼饼!”
此时正值情家大少路过西园门口,隐约听到情若非的叫喊声,于是心念一动,本着看好戏的心态硬排开众护卫闯了进来。
推门而入的一刹那,情家大少被活生生的现场激H戏给刺激了一下。
情若非终于逮着机会推开二哥蹒跚着爬到大哥脚跟,一把抱住情安的大腿,匍匐着大哭起来,那两片白晃晃地美臀在眼前晃动,情安鼻子一热,猛一仰头,顿时一股鼻血狂飙了出来。
情筠大怒,情安这样子算怎么回事,要跟他抢人么?
怒火燃烧之下还算有点理智,赶紧套上裤子关上房门,与情安在房内争执动手了起来。
正争执地面红耳赤热火朝天之际,窗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蒙面黑影窜进来抱起情若非又快步跳出窗外,逃之夭夭。
大情二情赶忙奋起直追。
一直追到月园,追到情若非卧室房门前,两人却发现再也无法多前进一步了。
黑影抱着情若非入房,情若非的师傅冰山冷面男子却守在了房门口,淡墨发丝轻扬,强大无匹地气势顿时压罩住了二人。
顷刻,黑影出,代替冰山男子守在房门处,然后冰山男子入房。
不一会儿,房里便有惊叫和让人脸红心热的奇怪呻吟声传出。
传出的,同时还有情若非呻吟下断断续续地哭喊:“不要……不要……吃香肠……非儿……要饼饼……要饼饼……”
大情二情同时变色。
两人难得对看一眼,达成统一战线,准备联手硬闯入内夺人,便见面前的屋顶突然“轰隆”一声炸飞了一个大洞。
冰山男子从洞中飞跌而出,MS受了不小的伤,衣衫不整,并且还吐了一口血。
身上裸露出肌肤的地方,晶莹剔透,竟是从没见过的漂亮肌肤,极好身材。
冰山男子挣扎而起,挣扎之下露出整一条修长美腿,大情二情同时“咕嘟”咽了一口口水。
好美~~~
身下的勃发之物愈加坚硬如铁了。
这时,情若非腰间缠着一块薄被单,从房中赤着洁白可爱地脚趾缓缓走出,一步一个微笑到让人惊心的恐怖笑容。
他指着场内三人道:“你,你们,当真好啊,对我可真够好的……”
话说不知为何,原本属于冰山男子的强大气势,此刻竟然全部转移到了情若非的身上,助他恢复了神志,并且还凭白拥有了强大的武功。
冰山男子功力全失,身上喋血,犹如寒冬腊月盛放的红梅,直看得方才情欲未完全消散的情若非心头一炙。
冰山男子用依旧冷淡平静略沙哑磁性地好听嗓音对情若非道:“我,刚才……”
情若非一抬脚,整个人就掠到了冰山男子面前,微微一笑阻止他道:“师傅,等下该换徒弟上了,你不求饶徒弟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哦~~~”
双手疾点,然后朝依旧立于门前一动不动犹若一尊佛像的影子使了个眼色,影子会意,立即将冰山男子抱起送入房中。
可怜冰山男子那句“我刚才是帮你恢复神志”终究没能说出口,不过就算他说出口了,估计情若非也不会放弃到口的美食。
(某冰山:为什么?某三少:因为你刚才上了我……再说,师傅的身材,那个……嘿嘿!某蓝脸红地:咳,注意,要跑题了~~~赶紧继续番外正传。)
情若非双脚在地上连点两点,手指又一次疾出,顿时情安和情筠两兄弟也变成了僵尸状,一点动弹不得。
影子出来,依旧将两人一一抱起,送入房中。
情若非最后走入房内,关上房门,想想又着影子拿来绳子和一干奇特道具,比如火种,蜡烛,皮鞭等等,然后将三人都脱光了衣服,审视一番,把冰山男子反手缚在了床上,呈大字形展开,打算先吃最上等的美食。又将情筠绑在了柱子上,情安最惨,什么豆腐都么吃着,却要被高高吊在悬梁上,率先接受吊挂SM考验。
正准备扔掉腰间的薄被单,突然神色诡异地看了身边忠心不二的影子一眼。
“影子~~~”
影子顿觉浑身一颤,有股不妙的感觉。
果然,情若非的鬼神莫测点|穴手(表问哪里学来的)就向他身上招呼了过来,影子不敢反抗,再说也反抗不了,任由主人点了去了。
情若非摸了把影子的脸,笑道:“差点忘记了,刚才我有危险的时候,你竟然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情筠欺负我。”
影子很想大声叫屈,他是一发觉主子不见了就追了过来,不过被月园吃里扒外的许多护卫给拦住了,因此没能及时赶上啊!
但是主人情若非因此被欺负了却是事实,影子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闭上了。
自己的错,就,让主人惩罚我吧!是我该死!
情若非难得没有封影子的哑|穴,给了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没想却得到了一个默认的答案,顿时郁闷情绪爆发道:“好,好,你们一个个都好啊……”气得一把将影子惯在床脚地下,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讲了。
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扯掉身上的床单,露出一身带了许多红印的白中泛着粉色的非常漂亮肌肤来。
房中几人露出惊讶微羞垂涎或紧张的各类目光,情若非嘴角带笑,笑得纯洁而无良,抽了大哥一道皮鞭,摸了二哥一把小脸,再拍拍影子的头皮安慰一下,先朝着床上光裸的美丽躯体扑了过去。
饿虎扑食的后果,便是一声压抑的闷哼和接下来说不出情调的寒冰兰飘香沙哑好听音乐呻吟声。
师傅,果然是极好吃的!
这事过后,听守园护卫暗中相传,那天下午屋顶破了个洞的情家三少寝房内,有各种奇怪的声音传出。
似痛苦,似呻吟,却又象是欢愉,不过他们替大少二少把风的没敢靠太近,也就没听太清楚,想来三少爷被两位主子折腾的够惨。
不过说来也奇怪,后来情大少爷和情二少爷出房走路的姿势都有点别扭奇怪,就象那鸭子一样左右摇晃,难道是运动太激烈折了腰了,真羡慕啊~~~
对了,情三少爷的师傅,说话声音也好象比以往更加磁性沙哑更好听了呢!
其实那些护卫们不知道,那天走路异常的,还有一个人。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情三少爷用某人心爱的弯刀刀柄塞入那人的小菊花的话……呃,怕是雪亮的弯刀会瞬息之间就割掉他们的脖子吧!
中秋的圆月下,情若非独自抱着师傅悠闲慵懒地坐在月园的青石台上,嗅着被自己搞晕过去的师傅的美味发香,幸福而惬意地玩弄着对方的发丝。
突然,天上又降下了一道闪电。
半晌过后,情若非发觉自己这次没有变成情白痴,不过却是被冰山师傅反手抱在了怀中。
强大的气息重新回到冰山师傅的身上,这一刻,冰山师傅竟然唇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以从来没有过的显眼温柔微笑专注地望着他。
“听说,你不喜欢香肠,只,喜欢月饼,我们来造月饼如何?”冰山师傅温柔凉薄的唇轻轻擦在情若非耳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无心撩拨着他,一只手按到情若非的臀部,慢慢翻过了他的身体。
月饼?难,难道,师傅是想……
冰山师傅抬起手,冷下脸,只听一声刺耳的布帛破裂声传来,情若非顿时下身空无一物。
这一瞬间,绝对恐怖的寒意浸透到情若非全身每一个细胞之中。
不,不好……危险了……
谈笑间风波起灭
情若非猛头回,厉声道:“你喊他什么?”
情安这时候看上去有点呆愣,抖着手指着屋檐上的冰山男子道:“他……他的头发……那天……我被袭击获救后,看到一片飘扬在后面的长长的头发……那样美丽,奇特……”说着突然似乎意识到什么,住了口。
情若非有些震惊。
想不到,那个无意中入局扭转了情安黑桃运的神秘人物,竟然……就是面前的冰山男子,自己未来的师傅大人?!
一时间,情若非沉默下来,情安则脸色难看地使劲盯着冰山男子瞅,而团团包围住冰山男子的手持刀剑棍棒的打手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迷惑地互相看看焦躁原地等待着,现场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之中。
还是情若非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琉璃都城内,鱼龙混杂,甚至其他国家的商人也常有过来行商的,头发长一点,发色玄一点,光凭这点,你如何就能确定救你的就是他?”
目光平静投向月空屋顶上冰山男子修长飘逸的身影,相对于表面的平静,情若非内心里有点乱。
潜意识中,他非常排斥冰山男子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虽然好象情安那件事情是偶然使然。
情安紧绷着脸,没有吱声,目中光芒忽明忽暗,内心显然有些纠结,反观屋顶上的白衣男子,安然侧坐于檐顶之上,似乎比现场所有人都还要不在意自己的不妙处境,悠闲地冷漠,强势。
“不错,我凭什么就认定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明明是秀水坊的刺客。”情安突然冷哼一声,仿佛脱离了人性良知边缘的挣扎煎熬,用力攥紧了拳头,重重一下捶在身边椅子的把手上,大声喝道,“来人,把闯入月园的刺客给我……”
情若非眸中瞬息冷了下来。
虽然,他也希望不是冰山男子救的情安,但情安这一系列的表现,摆明那晚救他的人赫然正是冰山男子,而现在,情安竟然又不承认,反而象开头般认定冰山男子是刺客了,果然,是狗就改变不了喜欢吃屎的习性么?
极度自私之人,就算还有一点良知存在,最终还是会选择名为利益的东西么?
“大少爷——!”突然一个响亮地声音在后头横插了进来,打断了情安的命令。
情安有些光火地朝声音来源处看过去:“喊什么喊,啊,是杜……管家!你怎么也来了!”
眼睛忽地瞄了情若非一眼,知道这个杜管家虽然是情府总管,但其实算是情若非那面的人,暗哼一声,收敛几分嚣张霸道之气,不悦问道:“杜管家,何事如此慌张叫喊,有失你总管身份,不知道本大少正要命人捉拿刺客吗?小心刺客跑了,唯你是问!”
最后一句,口气已然有了几分未来家主的狠厉,但这段喝话却总归显出此人心胸过于睚眦狭隘了。
杜高怀连连哈腰点头从人群后方钻出,一副恭敬的狗腿样子来到情安的面前,下一句话却差点把情安气个半死:“大少爷,老爷来了!”
情安怒骂道:“妈的,老子难道不知道父亲会来,你瞎折腾叫喊什么?”
杜高怀又是一叠声地道歉,目光却偷偷与情若非对了一下,情若非微微颔首,杜管家心内微喜,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屋顶上的那人,果然跟情三少爷认识,是自己人!
这时外头又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情老爷子终于领了一群人赶到,身后还跟着情筠。
众人连忙向情老爷子请安,情老爷子哼了一声,看了眼屋顶上的人,皱了下眉,厉声喝问道:“半夜吵吵嚷嚷的,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情若非作为月园的主人,赶忙上前一步拜见这位父亲大人,然后郎声道:“回父亲,非儿昨日在外有缘遇见了这位隐世高人,高人要收非儿为徒,非儿以为是骗子。于是今夜高人师傅展露了几手绝活,无声无息将月园的护卫们全部放倒,非儿正高兴间,不想大哥却不知为何将神仙样的高人误认为是秀水坊的低劣刺客了。还请父亲明查!”
情安一听,赶紧示意手下将轿子抬到前面一点,然后也向情老爷子解释道:“父亲,哪有隐士高人如此鲁莽行事的,这分明就是一个贼人刺客,想要逃到我们情府躲避满城地搜查。”又转头对着情若非冷笑一声,阴恻恻道,“怎么,三弟跟这位刺客认识,想要包庇他祸害我情家么?”
放屁!
情若非心中愠怒,表面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气势盖过了情安的话语带给四周众人包括情老爷子的冲击。
情老爷子本想立刻责问情若非,此刻听到他大笑,反而压下质问皱了下眉头,略有点担忧地自语道:“如此发笑,莫不是非儿的白痴症状又发作了?”
情安立即得意地偷笑起来,四周也到处都有悉悉祟祟地压抑强忍轻笑声。
情若非也不怒,只是微微一笑,对情老爷子道:“父亲多虑了,孩儿只是笑大哥那话好傻。”
这回情安被激怒了,冲情若非圆瞪了双眼:“我那句话傻了,你给我说清楚,不然……”
情若非一抬手,阻止了他的继续放狂,然后目光冷冷环视四周一圈,压下周围众人的嬉笑心情,这才对着情老爷子躬身道:“禀父亲,我笑大哥的话傻,实是因为秀水坊刺杀事件发生的时候,非儿正被慕容家的慕容若兰约去,与琉璃国的太子皇子们一起在秀水坊里看头牌蓝水心的表演呢!当时那刺客蒙了面,谁也没有看到刺客的真面目,我有点奇怪,大哥怎么一口就认定屋顶上的是秀水坊逃出来的刺客?莫非,大哥认识那刺客?”
情安阴着脸,却不见了方才的暴躁,有条理答道:“那时候我正经过秀水坊,看到刺客出来,就一路追到了月园门口。你莫要血口喷人!”显然早就想好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情若非注意到,当自己说到与慕容若兰和众皇子们一起在秀水坊里看表演时,现场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有惊讶有佩服有尊敬,也有嫉妒猜测,但相对于其他人,情老爷子的目光中却是多了一丝意外的惊喜。
情若非也不急,要揭穿情安的谎言容易的很,他呵呵一笑,指着屋顶上的冰山男子说道:“就算刺客喜欢穿白衣去行刺太子,又或者,刺客喜欢在黑衣服里穿着白衣服,好事后脱了黑衣方便扮成路人甲逃走,请问他养那一头长长的吸引人目光的头发作什么?难道刺客有病?好吧,就算他有病,但屋顶上那个隐士仙人般的高洁气质,又岂是黑暗中的刺客扮演得来的?长发师傅要是刺客,他会穿着白色衣服站在屋顶上悠闲赏月,根本不思逃跑,还会在刚才向毫无武功的孩儿表演出巨大声响,逗孩儿开心好让孩儿即刻拜入门下?父亲,说句实在话,秀水坊刺杀事件发生之时,您去查一查就知道大哥当时在哪里做什么事情了!”
情若非这一番话语扬扬洒洒地落下来,自己都觉得口干,情安更是听得坐不住了,没想到这三弟如今这么不好糊弄,精明的厉害,挣扎着便想从轿椅上站起身,用气势吓唬对方,却被情老爷子一口喝了回去。
情老爷子狠狠瞪了情安一眼,道:“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思将养,还尽象以前一样喜欢折腾。你身为大哥,年纪也不小了,别再胡闹了,还不快让你的那帮废物手下收起刀剑!”
情安连忙照作,满头细汗沁出。
他实在没料想到如今的情若非竟是这等牙尖嘴厉,还借着慕容家的慕容若兰,与皇宫里的皇子们搭上了关系,这一下子,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眼看着自己请来的官差衙役们就要赶到过来捉拿刺客,本打算连同情若非一起送入六扇门的大牢中,再暗中弄点小手段,没有势力的情三少爷就不会再有机会跟他分一份家产了,可是现在……现在父亲明显被情若非说动了,竟然不再相信自己的话了。
等下官差衙役们来了,这可怎么办?
官差可不是随便好糊弄的!
想着想着,额头的细汗又渐渐变成了大汗,于是急忙对情老爷子告了个罪,借着身体不适领着众人迅速退出了月园。
情若非注意到,二哥情筠也悄悄打发了个手下,悄悄尾随了过去。
情若非假装没看见,朝着屋檐上的人喊了一声:“师傅,现在没事了,您老人家可以下来了!”
然后微笑着对情老爷子道:“父亲,说起来,我这位新认的师傅,还是上次大哥被人偷袭时候的救命恩人呢!可是大哥竟然没认出来。”
“什么!”情老爷子顿时看向飘身而下的冰山男子的目光完全不一样了,那是充塞着激动和感激的神情。
他当着众人的面,对大儿子情安又是一顿怒骂,然后,小心地问面前的高人:“请问那时候您是怎么救下我儿情安的?”其实还是有一点怀疑。
冰山男子冷冷说了两个字:“顺手。”
情老爷子见对方一点也不买自己的帐,有点尴尬,不过内心里却是对冰山男子的高人身份又坚信了几分。
既不乘人的情,也不给自己邀功,谁的帐也不买,不落世俗,不惧人言,这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啊!
“对了,先生如何称呼?”情老爷子的神情开始恭谨起来。
冰山男子眸光一暗,淡淡回答道:“白忆风。”
白忆风?
情若非突然觉得有点头晕。
忆风者,通忆凤之音也,这明显是个假名字,是冰山男子为回忆那个名为凤的人而取的。至于姓白,如果情若非没有与冰山男子唇与唇相接触,没有感受到他内心世界里对那位叫凤的男子的无比深情,也许真会理解成为他白白地浪费时光在回忆一个叫凤的人呢!
白忆风,应该是,就算白白浪费了无数的时光也永远不会后悔回忆凤儿的意思吧!
多少年的孤独等待,如海深的浓烈情感,就算再也找不到那个喜欢之人的身影了,却,还有紧紧萦绕心头的回忆。
以回忆为名,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师傅啊师傅,你可真是……痴情啊!
这边,一通剃头担子单边热的谈话过后,在情老爷子喜气洋洋地亲自主持下,当晚情若非终于行了拜师大礼。
由于时间过晚,酒宴被延迟至翌日举行,说是翌日,其实过了子时,早就算到了另一天了。
白忆风不喜人间俗套,情老爷子答应一切从简。
当晚,白忆风在情若非房间隔壁住下。
话说这边情若非热闹拜师的时候,情府正大门处,被情安悄悄知会过来的衙门张总捕头却是一脸的怒色。
他原以为情安真的发现了疑是秀水坊里逃逸的刺客,于是偷偷带了一干人等瞒着其他衙役直奔情府而来,想抢个头功,谁知这混蛋情安等自己来到府门口了,竟然又出来说是一场误会,根本没什么刺客,顿时呸一声,刷一下拔出了腰间的配刀,便要朝情安砍去。
当真是气得七窍生烟,肺都要炸了!
情安费了好大的劲,洒了不少银子,那张总捕头才算满意地哼哼带队归去。
处理好所有事情,疲惫地身上原本就有的伤更疼了,一脸菜色地打算回房休息去,没想到一回头,又看见了此刻不想看见的一个人。
“二弟。”
“大哥。”
“这么晚了,二弟怎么还不睡呢?”
情筠朝情安亲切地笑笑:“担心大哥啊!没想到大哥处理起事情来,手段果然利落大方,大把银子洒下去,那些人来的快,去的也迅速!呵呵!”
情安有点光火地看着面前这位笑面虎二弟,冷冷地回道:“哪里及得上二弟的手腕啊,不花银子,就让我们家的天才厉嘴三弟倒向了你这一边。”
情筠微笑:“三弟可不只是嘴巴厉害哦,如果说,他原先是白痴,那么现在是天才却是一点也没错。哎,谁叫大哥你以前待非儿不好呢!”
情安怒:“难道你就对他有多好了?”
情筠嘴角一抿,笑得含蓄而微带嘲讽:“不管怎么说,我可没有对他做过那种事。”
情安一时间无语,心内不知有否后悔。
蓦然消失的身影
东方远山的天光出来之前,喧嚣过后的琉璃都城在寂静的黑夜里落下过几点飘雨,早晨的空气微凉。
晨曦的柔光慢慢升起,撒在月园微折凌乱的花草树丛潮泥上,在受挫的地方抚下一片温柔明媚的光影。
月园三少爷的庭院中,一个潇洒的淡色身影正在迎日舞剑。
那人有着长长的淡水墨般的发丝,一双清透的眼眸冰冷似寒冰,舞剑身姿极是潇洒利落,剑气一开一阖间都似乎暗含着一种曼妙的天地至理风的轨迹,凝剑一刺如疾飞的箭尖,萧厉浓重而决绝,散点的时候又如漫天飞花,幻影花眼间朵朵剑花都隐藏了杀机,端地精妙绝伦。
突然,庭院主卧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吐气翻转声,舞剑的身影猛然一顿,淡墨发丝轻扬,冰山男子偏过头往斜里的窗台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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